当初大学的时候,敖木拼了命的想要赚钱。上学时就积攒了一笔存款。考完研后开始实习,他废寝忘食的拼命工作,才终于在三甲医院转正。转正后不到半年,他却做了一个让所有同事大跌眼镜的决定。他选择放弃稳定且有发展的三甲医院,转而跳槽去了高薪的私人医院。
而让他做这些的最终原因,还是因为钱。
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赚更多的钱。哪怕医生这个职业,并不适合发财。
所以,虽说辞职的时候很痛快。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肉疼的。
什么?你辞职了?这话出乎意料的是杨芜说的。
敖木看他一眼,没说话。杨芜皱眉继续道: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吗?工作轻松待遇还好。
环境太差。我是说心理环境。不赚那个违心钱了。回头再看看。私立的没好的,应该还能再回公立。这一点敖木倒是看开了。反正钱已经攒下不少了。
敖珍忙到:那就回来吧!不干了也好,就来咱们县里的县医院!离家近,然后在县里买个房子,你跟你妈俩人正好。
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敖玲虽说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可她这性格这处事,在村里实在容易受欺负。而敖珍也没条件接走敖玲。
这个我慢慢考虑,反正不着急。敖木将目光落在杨芜身上,你呢?不回去了?
我跟你混了。杨芜鼓起腮帮子,道,你在哪儿我在哪儿。这也不错,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总比看那群兔崽子舒心。让他们找去吧,急的跟王八蛋似的才好。
听他这语气,敖珍还以为他是在跟家里人闹别扭:家里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敖木道:他家比咱家乱多了。您就别打听了。反正你不想回去,就在这呆着吧。记得交房租。
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掉钱眼的劲儿。杨芜对着他眨眨眼,随后一局游戏结束,赢了。
杨芜敖玲二人爬到餐桌,拿起筷子吃起来。
嘿!这大锅饭还挺好吃的,你们这师傅谁啊,我能雇他天天做给我吃吗?
敖木夹了一块鸡腿塞进他嘴里:这就是剩菜乱炖。冰箱里有的事,想要给你吃二年。
杨芜还想斗嘴,奈何鸡腿儿太香了。
敖珍不太支持的皱眉道:这能回去还是先回去吧!你才多大,家里人瞧不见你该担心了。
杨芜拒绝的模样一顿,瞪大了眼睛看着敖珍无言。
敖木一脸我就知道的说到:他才小我三岁,二十四了。硕士都毕业了。就是看着显小。
敖珍靠近看了个仔细,才带着几分惊讶的说到: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没成年呢!好嘛都这么大了!以前只看见小姑娘娃娃脸,这小伙子还头一回。跟你妈一样。玲玲现在出去人家都以为她二三十呢!
敖玲其实看脸已经爬上了皱纹,头上有白头发了。只是她行事模样还跟十岁二十岁一般。
敖木没再说话,杨芜倒是笑的一脸无辜道:没事儿,我都习惯了。显小还不好?跟谁站一块都像占便宜。
占当儿子的便宜?敖木瞥了一眼过去。
滚蛋!杨芜桌子下踢了敖木一眼。
不过同作为娃娃脸,杨芜跟敖玲还真能玩到一块去。敖玲是长不大的老顽童,而杨芜也维持着那么一份未成年一般的玩儿心。俩人才半天的功夫就相处热络。对比总是黑这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敖木,仿佛杨芜才是敖玲亲儿子。
吃过了饭,敖珍就回去了。她家里的事情也不少,现在在这边忙了几日,已经耽搁很多了。
吃过了饭,敖玲继续玩杨芜给他安利的新游戏。
杨芜翻看着手机里头的新闻。本来是想看一点明星八卦,结果某博忽然人工置顶了一条新闻进入他的眼球。
S市地震了。
地震刷新了历史对地震的检测最高数值,无数高楼大厦顷刻间灰飞烟灭。
而这个城市,正是杨芜刚离开不足六个小时的城市。也是敖木学习加工作了十一年的地方。
怎么了?敖木见他面色僵硬,便探头去看。
杨芜咽口口水,看着敖木靠近的脸,勉强说到:敖哥,你救了我一条命!
啥?敖木将他手机拿过来一看,直接点开新闻视频。那主持人哽咽的声音传出来,描绘着这幅人间悲剧。
敖木也沉默了。
如果不是得到了爷爷病危的死讯,现在的敖木应该带着一份不甘去寻找新的工作。
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就是那废墟下的一句骸骨。
残垣断壁之下,不知多少毫无准备的灵魂长眠于此。天气阴沉,狂风大作。仿佛也为这废墟一大哭。
爷爷的死救了敖木。而敖木回乡,引来了杨芜。
这恐怕死了不少人。纵使是杨芜这种乐天派,此时也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不过救援队应该很快就能到位。活下来的人都能活吧。
谁知道。敖木冷静了一下,消化一下情况。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网页搜了一下,随后打开支付宝,看了一下公益,果然已经紧急开通了捐款渠道。点进去看了一下,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飙升着。
随后,他点开支付页面,输入了两万确定捐出。
这是他眼下能做的。
当然,他完全可以选择回去,以他医生的身份救治更多的人。但他没有。
他本以为,这是是一场偶发的人间惨剧。却哪里知道,这个仅仅是个开始。
第3章
敖木翻看一下联系人,其实确定安慰的却是在没几个。同事之间基本点头之交。之前因为副院长那事敖木出来顶缸。整个医院没人替他说话。
眼下敖木已经将他们全部拉入黑名单,想联系也联系不到了。
给房东、楼下小店的老板、医院附近的饭店发了微信询问平安,当然,没有一条恢复。
当天晚上,新闻上就播报了此时。主播和前往灾区的记者几次强忍着哭腔,将一些情况相对较好的地方透过镜头放给观众。
有一些被救出来的幸存者对着镜头说上几句话,电视上展示的内容,永远比网络上的好太多。
灾区没有信号,所以通过微信,根本得不到任何消息。
网络上官媒宣传了一些接受捐款的账户。全国各地的城市当天夜里都自发组织了为灾区人民祈福的活动。
敖玲坐在炕边抱着自己腿,看着电视里头播报的内容,对敖木道:木木,你说死了那么多人,会有很多鬼吧!
哪来的鬼。敖木将电视关了,你回屋睡吧。明早咱们去县里吃锅包肉。
没有了电视里面的声音,敖玲玩着手指想了半晌,觉得肉肉跟她的关系更亲近,就下地穿鞋打算回屋。
杨芜在手机上看到了什么,刚要说什么,就感觉到窗户被手电的光晃了一下。
有人来了。敖玲快步走到外屋去开门。
谁啊。敖木实在想不出能有谁大晚上的上门来。
敖玲先进屋,脸上带着几分奇怪的疑惑:村里面的人,但我不认识他。
敖玲口中的不认识,纯粹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一个村里有个脸熟就是了。
玲姐还没睡呢。来人也进来了,现实探头目光往里头扫一眼,随后落在敖木的身上,你是敖木是吧!好几年没见了,都都快认不出来了。
敖木看清了人,眉毛先不留痕迹的皱了皱。
原因无他,这人是村里有名的不敢正事。虽说不至于地痞无赖,却也没什么好名声。他本名也没人记得,只是村里都叫他刘三儿。
是我。进来坐。怎么想着过来了。敖木想不明白他的来意,面上还是要维持脸面的。
嘿嘿。刘三儿是一个人过,自己又是个懒蛋,自然谈不上多干净。身上衣服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这大热的天儿刚从外头回来。这一靠近身上的馊味就熏敖木的鼻子。
敖木不留痕迹的向后挪了一点,装作给刘三儿让坐的位置。
按理说吧,我不该这时候来。毕竟你家事情挺乱的。没了个人,肯定有困难的时候。可谁家钱都不是风刮来的,我这也怕你收拾完了就回城里了,这不才过来说一口吗?
敖木也不傻,自然听出来他是过来要账的。可家里这几年就没缺过钱。退一万步讲,就算跟人借钱,也借不到刘三儿头上吧。
我爷在的时候钱过你钱?敖木心里又疑惑。
刘三儿用力点点头,笑容更灿烂了几分,却还装作为难的说到:这不是这么回事吗!叔之前犯病突然,送去医院的时候手头没现钱,就从我这拿了五万应急。你说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咱不能见死不救不是?可现在人没了,我这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
话到这里,敖木已经确定人是过来讹钱的了。
当即冷笑道:借条呢?
刘三儿早就准备好说辞了:那哪能有啊!你说当时情况那么急,老头人都快没了,哪有那个功夫啊,肯定是先把钱拿出去。
谁看见了。敖木又问。
刘三儿对敖玲笑道:我是给玲姐了,让他回头交给她姐,对吧姐!
敖玲摇头:没有!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了!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家还养鸡。是去年的事情了。
这说法正中刘三儿下怀:哎?你这人怎么拿了钱不认账啊!哎!你看看我,你们哪是赖账的人啊。肯定是玲姐脑子不好使,一着急就给忘了。可这事儿忘了,钱不能就平了啊!我还指着这钱娶媳妇呢!
敖木看他演技精湛的演了半天,见他又把话题引回了要钱上头。
敖木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出手机道:那咱们报警吧。你说你借了,我妈说没有。咱们报警,总能查出来我家最近账面上有没有多你这五万。
刘三儿只以为敖木对多跟他吵架,哪想到他这么利落?忙伸手要去抓敖木的手机,敖木往后躲了一下让他扑了个空。
别啊爷们,咱们自己家的事何苦麻烦人家!再说人家那知道咱们情况,真搅合浑水对咱们两家都不好。
那你出去吧。敖木讽刺的看着刘三儿,直接从炕上站了起来,要钱没有,想要去报警。警察让我给我就给。
你你这不耍臭无赖吗!刘三儿被眼前忽然投下来的阴影吓得有些胆怯。不得不说,敖木这个大小伙子在炕上站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杨芜在炕里看了半晌的热闹,他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出声讽刺道:喂!我说你。你知道敖哥家里有多少钱吗?五万块钱?他一个月能赚两个五万回来。再说什么病还没进医院就跟人借五万啊。你编瞎话都不研究一下国家政策吗?
现在,走人。敖木抬手指着门口,再不走,一会儿你可以报警在我家挨打了。医药费我出。
敖玲有些害怕,爬上炕往炕里去。抬眼看看自家儿子,眨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杨芜见那人还要纠缠,直接到了炕边要下地:杨哥,我动手算你的行吗?
打残了算你的,打死了算我的。敖木道。
杨芜拳头捏响,脚刚踩上鞋,那刘三儿人已经骂骂咧咧的出去了。说的不外呼是他们姓敖的欠钱不还还要打人。
不过凭他们说去,下次在过来,就直接报警。
他说五万就五万,可去医院究竟花了多少钱、钱流水是怎么走的,都是有路径可查的。
而且不是敖木瞧不起人。看那刘三儿的样子,估计五万块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不过是想利用敖家情况特殊上门趁火打劫罢了。毕竟敖玲异于常人,敖天国死无对证。但凡敖木是个没主意的,就被人讹上了。
人走了,杨芜呲笑一声:什么人啊!
见怪不怪。敖木倒是挺淡定,你先别上炕了,我铺被。你先去洗漱。东西在柜里头。要是带被了先给我。我家被没我那儿的干净。
那么小的箱子哪装得下那么多。没事,你盖得了我就能盖。对了姨我给你带东西了。杨芜将自己的手提箱搬出来,先是打开了最外面的一层,从里面掏出来一个护肤品包装盒。
盒子不大,打开以后,里面是几个小瓶的旅行装的化妆品。
敖玲又从炕上爬下去。刚刚太着急穿鞋上的炕。
这个好贵的!敖玲结果瓶子看一看,我在网上见过的,要好几百呢!
也就七八百吧。本来要买一整套的,可我东西太多了,没地方装。这个您先用着,回头我给你买全套。杨芜让他收好,继续翻找自己的箱子,随后从里头翻出来一盒进口的自热眼罩,敖哥,这个给你吧。我是用不惯。你当大夫累眼睛,没事用用。还有
杨芜将箱子里一小半的东西都给二人分了,这才拿出来自己常用的洗漱用品,去外屋打水洗漱。
敖玲也将自己得到的东西摆在炕上,尤其是那旅行装护肤品尤其喜欢:他好厉害!这个可贵了!
敖木看一眼,好像是网上常见的一个牌子。可究竟多少钱他是没概念的。他倒是有些奇怪敖玲竟然知道这么清楚:你怎么知道这个值钱的。
敖玲直接将几瓶护肤品抱住了:爸不让我买!每次我说买,他都骂我!
敖玲越说越委屈,似乎怕敖木也骂他,身子还向旁边挪了挪。
那你以后随便买。我爷人没了,也管不着你了。
真吗!敖玲面带惊喜,那会花好多钱的!
你儿子能赚。敖木将炕铺好了,下地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具,喜欢现在就用用吧。明儿咱们去县里,想买什么买什么。我买单。
敖玲美滋滋的抱着自己的东西回自己屋,拿出小本本开始想着明天要买什么。
等敖木洗漱完了,敖玲才过来洗漱。洗漱完就小心翼翼的用她新得到的护肤品,对着镜子美了半天。
敖杨二人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头,也没熄灯,一人抱着一个手机刷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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