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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DaNmEI。COm >末世余生[种田]——齐氏孙

    《末世余生[种田]》作者:齐氏孙泉
    文案:
    刚刚经历了职场黑暗的医生敖木回乡奔丧,历经城市喧嚣的他打算在乡村陪母亲一段时间。
    而他暗恋的那个男人刚好找来,陪他一起盖房、买车、扣大棚。
    刚好,一场全球性的瘟疫,打开了一场又一场灾难的大门。
    绝望的背后,他得到了一个能够储存物资的上古神物,他们,能来得及在末世之前,储备足够的物资吗?
    本文主攻
    cp:敖木X杨芜(wu)
    因为手残作者经常把杨芜打成敖芜(谐音嗷呜)
    所以,这对cp我决定取名为嗷呜夫夫~
    傲娇闷骚强大深情攻X病娇贼皮败家腹黑受
    内容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末世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敖木,杨芜 ┃ 配角:敖玲、敖珍等 ┃ 其它:末世求生
    一句话简介:竟然有人在末世后越过越好
    第1章
    木木,回来吧,你爷快不行了。再不回来,就见不着了。
    敖木捏着高铁票,眼看着高铁进入了自家锁在的市,小时候的种种,涌入脑海。
    他从小就讨厌爷爷。他的爷爷,是他母亲的父亲。他爸爸是入赘。
    他的母亲敖玲,幼时发烧烧坏了脑子,成为了大家口中所谓的傻子,爷爷就给他找了个上门女婿。一个因为没考上大学而堕落的男人。
    父母一个傻子,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敖木自小就是围绕在讥讽、同情和取笑中长大的。
    小的时候,他恨爷爷没有照顾好母亲,让她傻了。长大以后,他恨爷爷繁殖癌。明知道女儿智商不好,还要给她找男人,而且连那种废物都往家里收。害了敖玲,也害了最无辜的敖木。
    所以成年以后,敖木就很少回家了。除了定期打钱回去以外,最近几年,每次过年他都借口工作忙没有回去。
    他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爷爷和母亲了,只是从大姨的口中得知了爷爷快不行了,他原本枯死的心又有了波澜。
    也许他也无法免俗。那毕竟是骨肉血亲。
    人快没了,再见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我回来了?或是看见我了吗?
    事实上,如果爷爷再好相处些,别那么恶劣。他们祖孙俩的关系,也不会那么僵。
    车子停在了市里,直接打车去了市医院。
    人就在那里。
    看着导航,距离市医院还有不到两百米。
    敖木手机电话响起。接听电话,听见了对面泣不成声的声音。
    木木。妈妈也没爸爸了。
    那一瞬间,熬木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他也说不出是因为爷爷死了,还是因为妈妈的这句话。他跟妈妈,都是没爸的孩子了。
    车子到了,敖木付了款,下车进了医院。询问了一下爷爷的病房,快步走过去。
    人刚断气,还能给亲属一个告别的机会。
    敖木上了楼,就瞧见母亲和大姨在一个蒙上白床单的病床上哭。
    敖木自己都忘记是怎么走过去的。走进了,大姨敖珍抬起脸瞧见人,站起身将人抱住。
    你说咱这命啊!
    一家人在一块哭了一抱,可这丧事还是要办理。
    敖木掀开传床单看一眼爷爷。他比印象中瘦了很多。许是常年皱着眉毛,人都去了,眉毛还是一个紧实的川字。
    走了以后,他会很轻松吧。不论对死了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来说。
    结算了医院的账单,雇车将人拉回去。让大姨先在家里找人设灵堂,给亲朋们报丧。自己去县里找阴阳先生,购买各种丧葬用品。
    人生最重要的三个场合。百天、结婚、葬礼。这应该热闹,大操大办。爷爷是88岁没的,正经的喜丧。
    所以敖木照着现有的最高的规格给置办的,金钱方面没再他的考虑范围。
    东西都置办好了,爷爷装进了棺材里。
    那些平时就不怎么见面的亲戚,都问询赶来了。看着满院子的人,其中一多半,敖木都不认识。
    敖珍里里外外的操持着,她也确实是一个能干有本事的女人,人员往来安排的井井有条。
    烈日炎炎,斗大的太阳烤的人心烦躁。敖木将灵棚修缮一下,看一看跪在棺材前烧纸的敖玲。
    其实敖玲并不傻,只是他的智商永远停留在了十二岁。她其实很聪明,只是永远保持着十二岁的那一份天真。
    年幼的时候,敖木曾一度以有这样的一个妈妈为耻,可在遭受过社会毒打以后,他是有些羡慕亲妈这份几十年如一日的单纯。
    现在爷爷没了,敖木是不放心放敖玲一个人在家里。只是带走去城市里,事情应该会很多。
    这种事,必须好好考虑了。
    小敖啊有个中年女人拍了一下敖木的肩膀。
    敖木刚回头,就感觉到腿部震动,随后响起了默认铃声。
    敖木说了声抱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瞧见名字便是一愣。
    接通后,就听到了一阵浓重的鼻音。
    敖哥,你开门,我住你家。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少年音,有些哽咽,显然是有了什么事。
    我回老家了。发生什么事了?印象里他一直跟个小太阳一样,还没见过他有这种时候。
    他们一窝王八羔子,都不是人!好好你回乡干嘛啊!我还想你陪我喝酒呢。那人话一说完人就哭了。虽然努力压抑着语气,还是忍不住要打嗝。
    我爷死了。
    对不起。那人眼泪一收,发现对方比自己惨。
    没事。你去找物业备案吧,然后找锁匠撬开门换个门锁。你先住着,我再有个十天半月就回去了。敖木冷静道。
    他跟爷爷实在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人死的时候哭了一通,现在完全没了哭的感觉。
    别,你在哪儿呢,发个地址给我。我去你那儿。那人道,你家里不是人少吗?我过去能帮个忙。
    这边又脏又乱的,你来干什么。敖木实在觉得那个金玉一般的男孩能在这边适应的了。
    我不还欠着你份子钱吗?
    钱到就行。敖木挂了电话。
    随后才回头看向那说话的中年女人。那女人看敖木的这样子,不禁好奇的问道:你对象?
    哥们。你叫我有事?敖木还没有将自己私事满世界宣扬的想法。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要一下你爷的那根拐棍回去。我家老太太腿脚也不利索了。想跟你要了回去给她。也算是借借你家老头的寿。
    这边风俗就是,喜丧的老人生前用过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所以谁家老人没了,生前用过的东西能分的就都分了。没人要的,就在老人坟前烧了。不光是生活用品,就连床单被褥有时候也会裁了给其他人分了。据说将这种布头给孩子缝衣服上,能让孩子不生病好养活。
    跟我大姨说就行。我也不知道放哪儿。敖木给他指了一下敖珍所在,随后去一趟村里的餐厅,安排一下办席。
    停灵三日,两日的吃席。虽说有邻居亲朋来帮忙,依旧忙的脚不离地。这三日,都没怎么合眼。
    等到了出殡当日,天不亮便随着送葬的队伍吹吹打打的送出村。象征性的送到墓地磕个头,然后连着棺材一块送进县里火葬场。
    等拿回骨灰,盖好了坟墓将骨灰盒放进去。一个大活人,成了一个土馒头。
    敖木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家,一进院子就看到房子阴影下,蹲着一个身穿运动服的男人。
    那人身边放着一个比他蹲着还高的行李箱,手里头一手拿着手机刷着,另一手拿着手持电风扇吹着。
    电风扇的风吹动那微长的刘海,那张脸在翻动的刘海中,显得格外灵动。
    你怎么来了。院子里还有两个人,敖木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人抬头,眨一眨眼睛:我过来帮忙的。
    人埋了。敖木蹲在他旁边,看看那大箱子:你搬家过来的?
    都是随手就用的东西。那人用电风扇给敖木吹一吹。
    我家总共就两个屋子。你留在这只能跟我挤一个炕。敖木将人拉起来,顺手拎起大行李箱。
    那箱子沉的厉害,差点把敖木腰坠弯了。
    他跟在敖木的身后进了屋。
    敖珍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热饭,回头瞧见个生面孔。
    你同学?
    我哥们,叫杨芜,听见咱家有事要过来帮忙。敖木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大姨。
    杨芜跟着叫了声大姨。然后回头进了屋。
    屋里头,敖玲正跪趴在炕上翻着相册。抬头看他们,便对敖木招手道:木木,你快来。你小时候照片好少,只有这几张。
    杨芜看着这个跪趴在炕上,明明四五十岁却一脸天真的中年女人。看向敖木。
    我妈。敖木是习惯了的,走过去探头看了一眼。他们家照片确实不多,基本上都是逢年过节才会去照一张。这些照片里,没有他父亲,因为都被剪掉了。
    看这些照片,一些记忆回炉,敖木伸手翻看了一下,这个大相册不算厚,总共也就能放百八十张照片。但旧时的照片却没有填满。
    往后翻了几页,却发现有很多新照片。
    这些照片,有院子,有爷爷,也有敖木。只是敖木的照片都相对模糊,看着应该是视频的时候截图下来的。
    敖玲有手机,还是敖木给她买的配置最高的。平日母子二人会视频聊天,敖玲会给他看一看村子里的变化。
    敖木真的没想到,敖玲会将洗出来这么多照片留在相册里。
    伸手摸一摸相册里一张自己明显有很重黑眼圈的照片。
    你也喜欢这张照片吗?敖玲将照片取出来递给敖木,爸也喜欢。他经常偷偷看这张照片,都被我抓到好几次他都不承认。!
    敖木看一眼敖玲一脸发现真相的骄傲,再仔细看看照片中满脸疲惫的自己。
    他能够猜想到一个他不太相信的答案。
    收起来吧。敖木心情有些复杂。
    敖玲却噘着嘴摇头:就不,我想爸了,看一会儿。
    敖木无言,回头看了一眼杨芜。杨芜探头看一看,对敖木眨一眨眼睛。
    我后悔了。敖玲看一看父亲敖天国的照片,嘟囔道,我不该剪你爸爸照片。我想爸爸了,都能看照片。你想爸爸了,连照片都没有了。早知道不剪了。
    第2章
    敖玲的话戳中了敖木的泪点。敖木吸了两口气,勉强忍下了险些夺眶而出的眼泪。
    没事,反正我没当他是我爸。一会儿吃完饭睡一觉吧。我我朋友过来了,今晚跟我睡。明儿休息好了,咱们一块去县里吃个饭。妈你不是想吃锅包肉吗?咱们吃锅包肉。敖木将照片从敖玲手里拿下来,放进相册里。
    锅包肉,吃锅包肉。敖玲笑嘻嘻的坐起来,抬头这才注意到杨芜,你谁啊?
    杨芜也发现敖玲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先开口道,阿姨你好,我叫杨芜。是敖哥哥们。
    敖玲坐正了,脸上笑容顿时灿烂起来,对杨芜伸手笑道:你好呀,我叫玲玲!是木木妈妈!
    杨芜也伸手,跟敖玲握了握手。
    敖玲脸上一亮,笑的更欢了。
    敖木深觉心累,拍一拍杨芜,将他手提箱先塞进衣柜里头,让他上炕自己玩一会儿。他先出去收拾一下院子。
    有人过来帮忙收拾,还会跟敖木询问些家常。
    小敖啊,你在城里做什么啊。平时都不听你爷和你妈说,村里那些人都开始传闲话了。邻居刘婶儿胳膊碰一碰敖木,悄声问道。那画面仿佛在告诉敖木,就算他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也不会往外传。
    敖木看一眼刘婶儿,确定她没说谎,才开口道:我学医,大学学了七年,我上班都三四年了。
    刘婶儿难以置信道:学医?真的!那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啊!这可大出息了!咱村里都没有正经学医的了!
    敖木也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他爷爷那孤僻的性格,不说也正常:可能是我爷不喜欢我学医吧。就没往外传。
    刘婶儿拍了一下敖木:你说老头也是,你要是我儿子,我能敲敲打打的让全村看看你多出息。你都不知道那些人背后说你说的多难听。都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村,肯定是干坏事被通缉了,又说你吸d还说你赌博欠钱不敢回来。也亏着你爷能忍这些年。
    敖木是想不明白,便不再多言,下手爽利的将院子收拾干净。
    人慢慢散干净了,院子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敖珍出来叫敖木吃饭。敖木洗了手进屋,瞧见杨芜正带着敖玲玩吃鸡。敖玲那边看着手机里乒乒乓乓的打着,兴奋的笑声不断。
    瞧这二人玩的欢快,敖木无语的看着两个人:一会儿再玩,吃饭。
    杨芜摆摆手:别闹,玩完这局的。
    敖木放上桌子,跟敖珍一块将饭菜摆上。现在吃的饭菜基本上都是吃席时候的剩饭剩菜。这些菜收集起来,够这家里吃上一两个月。眼下都冻在大冰箱里,留着慢慢吃。
    敖珍看二人玩的好,还挺高兴的:你妈难得有人陪她玩,就让她好好玩吧。左右不花钱,权当打发时间了。
    敖玲差不多是敖珍照顾大的,一直以来都习惯于当她是个孩子疼。
    敖木探头看了一眼,瞧他们玩的有模有样的。
    尽快,慢了我们吃完就捡碗。敖木也是饿了,上炕没管他们,跟敖珍开始吃饭。
    这回你能待多久啊。敖珍给敖木盛了饭。
    敖木想一想:看看吧,十天半个月能待上。
    那医院那边
    辞了。敖木吃口饭,副院长被查,拉我去顶缸。退是退下来了,不过封口费不少。就当休假,先玩个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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