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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倾国——诗花罗梵(9)

    据本侯推测,多半是当晚刑部点了人去那几个倒楣催的京官家里查抄,隔壁爱管闲事的徐侍郎又趁机跑来看热闹,身旁极有可能还跟着不少武官,路过此处便径直亮了令牌将这些喽啰逮回去问审,又见御史公子软糯可欺,于是像那日调戏我一样逗弄了几句。
    本侯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迷惑了心神;可我那纯洁如小绵羊的崇贤弟可就不一定了。
    总之崇少就这么断了,还断得惊天动地,断得芳草萋萋,从与我平分秋色的京城第一酷哥摇身一变成了京城第一断袖,追在后悔莫及的徐大人身后到处跑,也成了直隶一大奇观。
    而此时的本侯并不知晓日后的诸多风云,只是忧愁地抱膝坐在潺潺的山涧边,望着天上那一轮略显荒凉的明月,担心自己那还在与诸多大汉周旋的崇贤弟,担心被迫与这只神智不清的野鸡独处的自己。
    萧浓情摔下来的时候径直被我垫在身下,整个人都砸在冰凉的山涧中,从野鸡变成了落汤鸡,看上去也似乎清醒了一些。
    我抬头看着那沟壑间陡峭的坡崖,心道本侯是没本事爬上去,眼下这有些本事的萧浓情又是这么个狼狈样子,显然得等到崇少解除危机后再回来救我二人了;不免乜斜那正跪坐在山涧中打喷嚏的落汤鸡一眼,道:
    虽然不晓得你是何故被人下了药,可眼下强憋着也不是办法,去寻个离本侯远些的地处,自己动手解决便是了。
    萧浓情闻言一动,吃力地坐起身来擦了擦沾满冷水的脸,怔怔道:动手解决?
    我冷哼道:怎么,眼下没有漂亮姑娘来陪探花郎消遣,还不肯纡尊降贵自己动手解决一下了?
    萧浓情看着我,面上神色更茫然了。我便拾了根树枝蹲在山涧边看他,耐着性子道:将您的贵手放在您的子孙根上,然后,撸出来;懂了吗?
    闻言,萧浓情居然沉默了下来。
    我看着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厮究竟是不是在跟本侯装傻。
    你也快十八了,家中还没有一房妾室吗?他摇头。
    通房丫头也没有?他仍是摇头。
    我挠挠头,相当烦躁地继续道:那你白日里起床洗漱,难道就没有燥热难言那活儿梆儿直的时候吗?
    萧浓情蹙眉听着,低下头状似认真地想了想,好半晌才小声道:那不是过一会儿就下去了么?
    我目瞪口呆。
    难怪徐侍郎跟我道是这厮某些时候单纯得很,这何止是单纯,简直是蠢到无可救药;那萧璞萧大人身为京城初代风流子,一生娇妻美眷无数,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对情/事一无所知的胡血傻儿子?
    他在这花街柳巷也混迹了有些时候,敢情都只是看着那些寻芳客照猫画虎,其实不晓得那些姐姐妹妹是在图他什么吗?
    迟疑着朝他看去时,这浑身湿透的落汤鸡已又是药劲上了头,热得三两下褪去自己上身的衣物,白生生赤条条地半跪在山涧间喘息,细滑如瓷的肌肤在月色下泛着柔光,腰肢纤细而又不失男儿的优雅矫健,竟看得本侯隐隐心悸起来。
    见他又朝我抱过来,我慌乱地退后一步,却还是摔在岸边被他捉住了脚踝,下一刻便又被搂住了腰身。帮我他枕在我胸前喃喃道。
    眼见他被药劲灼烧得神色迷离,一双碧眸湿漉漉地望着本侯,乍看上去还似有几分撒娇乞怜之意,柔软的腰身就这么在怀里难耐地乱动着,我隐约感到有把火自腹下升腾起来,不由得嘴角一歪,内心幽怨万分。
    这、这不能吧
    即便本侯定力再差,也没道理会对个平板无趣的臭男人起念;也是这萧浓情长得造孽了些,若非本侯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子,这会儿可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想想如若撞上这事的是我家崇贤弟,甚至徐静枫那个白面鬼见愁,兴许我都还能闭着眼睛帮上一把,然而偏偏是这只三番两次教本侯不好过的胡疆野鸡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把他从怀里扶起来,冷静地看着他道:萧浓情,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萧浓情微微喘息,闻言便迷离地朝我望来,仍是喃喃地回道:秃头王八侯爷
    我额头顿时蹦出一根青筋。
    秃头王八?这只胡疆落汤鸡居然还敢在这种时候叫本侯,秃头王八?!
    于是我双手一扬,又把他扔回到了山涧中。
    萧浓情冷不丁地呛一口冷水,还未来得及在涧中扑腾,便被我一把按住了脊梁,凶巴巴道:别动,现下也只能这么帮你了;你若再乱动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后果自负。
    他闻言果真乖乖不动了。
    我便就教他这么在冷水里泡着,自己则四下看了看,去拾了些干柴在岸上架起一堆篝火;擦了好一会儿才钻出火来,总算是有了个可供两人取暖的据点。
    见萧浓情泡得差不多了,便也伸手把他拉了上来,将他那些褪下的湿衣物架在火边晾着,自己则坐到一旁去打了个哈欠,打算在崇少赶来营救之前先小睡一会儿。
    隐约的喷嚏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我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只见裸着身子的萧浓情正瑟瑟发抖地抱着双肩在火边坐着,看上去似乎还是有些虚弱。
    虽然本侯也再无什么更多的恻隐之心,不过眼睁睁看着这只野鸡冻死在这里终究是不太体面;于是便勉为其难地指了指自己身侧的角落,他也会意地凑上前来,一言不发地钻进了本侯怀里。
    被那近乎于全/裸的身子整个偎上来的时候,我蓦地一僵,只感到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说来惭愧,这等程度的肌肤相亲甭说是同姑娘家,便是自小一起洗澡的崇少都未曾有过;不过眼下这萧浓情虽是热潮褪了些,神色却依然有些懵懂迷糊,也不知对自己这投怀送抱的举动是否心中有数。
    我直挺挺地仰着头,尽量不去在意手下那光滑如脂的触感,想到这样的一副冰肌玉骨却是生在了一只胡疆野鸡身上,心下便愈发哀怨惋惜起来。
    压抑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去看他,却见他也正扬着一双清朗了些的碧眸看我;又忽然弯下身,双手竟探向了我那卷起的裤脚。
    我警惕地制住他的动作:干什么?
    他收回手,可怜兮兮似的小声道,你受伤了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的小腿似乎是在抱着萧浓情滚落坡崖的时候刮到了哪里的乱枝,此时一道不算深的伤口正横亘在那里,往外殷殷地冒着血。
    便侧身取了些活水冲洗一番,又从袖中扯出一条手帕几下将它缠好,这才打了个哈欠道:小伤而已,不碍事;赶紧睡吧。
    萧浓情窝在我怀里看着眼前的篝火,又看着我那缠好的小腿,若有所思道:想不到小侯爷不但会生火,竟还会处理伤口。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翻了个白眼,觉得他真是少见多怪。自小我与崇少都是梦想要去做那浪迹山野的大侠的,连个篝火都不会生怎么行。
    又往篝火里加了些干柴道:幼时一群玩伴里数我身份最尊贵,又得皇上宠爱,一起蹴鞠玩闹时若是我受了伤,那他们全家都得遭殃;所以但凡小伤从不敢知会大人,自己随便包扎一下也就完事了。
    萧浓情微一挑眉,又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出来。
    我不悦道:又怎么了?
    无事,只是觉得他在我怀里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窝着,扬着一双幽眸道,原来侯爷也并非我所想的那等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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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我看着他,额头上又蹦出一根青筋。
    想来这萧浓情打从一开始就与本侯两看相厌,除却故意作给皇上看的那一部分外,更多的怕是纯粹对我这等世袭王侯的偏见。
    他打小在那西北胡疆的偏远之地长大,对京中种种逸闻轶事应是都从他爹口中听来的;也不知道萧大人对我老裴家究竟有何怨念,凭良心讲我裴小侯平日里虽顽劣了些,却也从未干过那等仗势欺人的恶事,怎么就在他眼里成了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
    我正忿忿地开口打算说些什么时,却见那萧浓情倚在我的颈窝间,已经阖上双眼变得呼吸绵长起来;便也只好将那欲脱出口的辩解咽下,仍是揽着他坐在篝火旁默默地发呆。
    虽然也着实困倦,不过现下有这么个前一日想起来还会觉得咬牙切齿的冤家在怀里窝着,想睡也睡不着。
    我发誓今日之前的裴小侯可能死也想不到若给他一个与萧浓情独处的机会,他会抱着这只野鸡平和入睡,而不是即刻将他暗杀以解心头之恨;可此时这与我呛声多日的罪魁祸首正人畜无害地睡着,一副对我极信任的模样,倒也当真下不去手去报复些什么。
    于是我低头看着他那在火光下白皙惑人的侧脸,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骊珠儿那傻丫头看上了你什么,这会儿还不是像个姑娘似的乖乖被本侯抱在怀里,你搂着她的那会儿可曾也想到会有今日。
    说罢又打量了一下他那还勉强过得去的身段,轻哼道:亏得是个无从下手的男儿汉,不然本侯也非君子,怕是明日被坏了清白的某人就得嫁到我侯府做妾了。
    本以为萧浓情早已熟睡过去,谁知怀里的人却忽然一动,耳边也飘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原来侯爷还在记恨骊珠姑娘的事。
    我一僵,便看到他从我怀中撑起身来,映着点点红焰的瞳孔微眯起来,似是在回味我方才的话。
    我干咳了一声别过头去,心中窘迫不已;却见他似乎也没有在意那后半句浑话,只是望着我叹气道:侯爷若因此事问罪下官,倒也无从辩解;坏了侯爷与御史公子的大计非我所愿,眼下却也不知该如何弥补,只任凭侯爷打骂便是了。
    我这会儿打骂你又有何用?见这厮居然真情实意地跟本侯服起软来,我皱了皱眉,没好气道,那骊珠儿迷上你也就罢了,本侯还不至于是那拿不起放不下之人;可你为何不径直赎了她回家去?明明娶她做妾便罢,现下她挂牌当了俗妓,你心中就当真没有半分悔恨?
    萧浓情挑眉道:可我对她并无半分情意,为何要勉强自己娶她做妾?
    我听得嘴角直抽抽,正想道你与那日抛绣球的鸣香也无半分情意,怎么就轻易允了人家做妾?又想到如此便暴露了本侯当时在场的事实,只得生生憋回来,干瞪着他道:
    总之,千错万错在你萧浓情欠下的桃花债;不好好待钟情于自己的姑娘,便是再铮铮有名的男儿也是那乌龟王八蛋。
    萧浓情闻言眸光微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哼了一声道:同样四处留情的侯爷又有何立场说我?
    见我愣住,便又道:点绛阁的鸣香姑娘,不也是小侯爷欠下的桃花债吗?
    看来徐侍郎诚不欺我,这精得要命的探花郎确乎在某些奇迹的时刻蠢得要死,甭说看出那抛绣球的姑娘是侯爷我本尊了,他甚至压根儿没怀疑过是否真有鸣香这个点绛阁清倌的存在。
    于是便也佯装惊异地回过头来看他,欲言又止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萧浓情顿了一下,似是回忆起了那晚的种种,面色微红着便道:
    那日我在花想楼吃酒,逢场作戏又免不得要与姑娘们嬉戏,约定好了谁率先用绣球掷到我,便娶了她做妾;本身我有武艺傍身,也不怕被谁轻易砸中,只是偶然抬眼在二楼看到一个身量高挑的姑娘,虽戴着面纱未能看及全貌,可那一双娇俏狡黠的如水星眸却是十足的灵动美艳。
    叹了口气又继续道:便也想着若是能被这般姑娘掷中也好,哪知她却全然不理会。直到骊珠姑娘又来痴缠于我,她为帮我解围便从楼上掷了绣球下来,也正巧遂了我的心意,当时着实欣喜无比。
    我再度目瞪口呆。
    原以为是萧浓情为遵守那绣球游戏的约定才道出要娶我的话,哪知这厮竟是、竟是对女儿家打扮的本侯一见钟情了?
    可惜她却道钟情之人是小侯爷,还因此婉拒了我的求亲。
    看到萧浓情那张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俊脸流露出怅然的神色,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时间竟不知是应当开口讥嘲,还是惺惺安慰。
    因而憋了许久又道:你道是没能看清那鸣香姑娘的全貌,可曾想过万一她是个丑八怪呢?
    那又如何?萧浓情不屑道,眼神依旧坚定,美抑或丑,百年之后皆骷髅;我只恨未能赶在侯爷之前遇上这灵动又痴情的姑娘,无论她真实面目如何,这情意都不会为之撼动分毫。
    我看着他,心下竟隐隐佩服起来。
    侯爷我本身生得俊俏,自小也只爱美人,性情再贤良的姑娘若非长相过得去,那是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可眼下这摘了我京城第一美男桂冠的萧浓情却只看感觉不看脸,就是不知若有朝一日他得知这鸣香实是个男子时还会不会作数。
    又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这般肤浅的本侯实在惭愧,之前的种种怨怼仿佛也因此消散了些。便也最后叹一声气道:那她既是钟情于本侯,你待如何?
    只等着便罢了。萧浓情瞥我一眼,扬眉道,毕竟比起样样都不及我的小侯爷,她终有一日会醒悟过来还是我萧浓情更胜一筹;遍观这京城与天下,也再无比我更称心如意的佳婿了。
    我收回前言。
    本侯迟早还是会弄死这只胡疆野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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