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长宁一边演示,一边道:待它无法再压缩了,这种时候,它就仿佛一个炮仗,任何一点攻击都能使它爆炸开来,爆炸的同时,迅速以灵力在下方推动,它便会将受到攻击反弹出去。
他说着,随手在那团灵力上轻轻拂过,带起一阵微风,只听砰地一下,那团灵气果然爆炸开来,卷起一阵强劲的风,将相长宁的衣袖高高吹拂起来。
众弟子不由惊叹,想不到事实原来竟然这样简单,云婉婉惊叹道:长宁师兄,你是如何想到的?我还是头一回知道灵力有这种用法?
相长宁轻笑着收回手,道:修炼久了,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云婉婉自觉今日学了一招,十分高兴,回去便与师父玄清道君处说:师尊,弟子今日学到了一招厉害的招式。
玄清道君抬起眼来,看着自家咋咋呼呼的徒弟,道:是什么?
云婉婉便向她演示相长宁的那一招术法来,哪知团来团去,那灵气依旧在手心,没有半点反应,遂疑惑道:怪了,怎会如此?
玄清道君看她使了半天的劲,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便奇怪道:你在作甚?
云婉婉哭丧着脸把相长宁教的那一招说了,道:师尊,莫不是因为弟子太笨,这么简单的术法都学不来么?
闻言,玄清道君略微诧异道:你说的这一招,可是你师叔的那位侍剑弟子教的?
第107章
你说的这一招, 可是你师叔的那位侍剑弟子教的?
云婉婉连忙应是, 玄清道君琢磨了一会,便道:你别学了,不是你太笨, 而是能将灵力运用得纯熟至此, 非有元婴期以上的修为是无法做到的, 别说你,便是为师也做不来。
云婉婉面露震惊之色, 尔后呐呐道:我看长宁师兄用起来, 似乎也没有费什么力气啊, 他轻轻松松便将灵力压成一团球了。
玄清道君却道:你当灵力是泥巴么?随随便便就能揉圆捏扁的?灵力就仿佛是沙一般, 越是使力,越是不好把握,而越是纯粹的灵力,则越是难以压缩。
她说着,顿了顿,才道:你与那位侍剑弟子之间, 就如同一个在雕琢玉石, 另一个却是在拿刀子横劈竖砍着石块玩一般, 差别岂止云泥?
云婉婉被这么一说, 不由鼓了鼓腮帮子, 悻悻道:好罢。
她说着, 眼睛又是一转, 神色转而兴奋起来:这么说来, 长宁师兄竟然这样厉害?师尊,他日后会不会成为元婴期高手?
闻言,玄清道君看了她一眼,道:他日后如何为师是不知道,倒是你,若是再不勤勉些,这种模样是绝对无法成为高手的。
云婉婉又挨了一记打击,表情不由讪讪,道:那弟子这就回去努力练剑了,先行告退。
玄清道君道:去罢,若是再叫我看见你偷懒耍滑,便要上些手段了,你到时候可别喊委屈。
云婉婉立即老老实实应下了,忙不迭告退。
却说相长宁回了住处之后,便准备打坐修炼,他今日比试之时,忽觉修为瓶颈有些松动,便想趁着这关头,再修炼一番。
秦于晏见了,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事一般,道:你今晚不睡觉了?
相长宁抬起眼皮来瞥了他一眼,唇角轻勾,露出一个笑,语气调侃道:若你一个人睡不着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睡?
秦于晏:不必了。
他一个人睡好得很,相长宁听罢,又笑起来,然后合上双目,静气凝神,开始调转起丹田的灵力来。
他先将所有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了一个大周天,然后开始一点点淬炼起来,就只有,待转过三个大周天的时候,相长宁忽觉丹田正中央传来些许动静,是混元鼎。
相处立刻收回神识,凝神内视,然后便愣了一下,原来不知何时起,混元鼎通体开始散发出些微的金色光芒,而且随着丹田内灵力的转动,那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最后简直犹如一个小太阳一般,在丹田内缓缓转动着。
相长宁得到混元鼎也有许多年了,但是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碰到,他耐心地屏息观察着,过了许久,那金色光芒终于渐渐弱了些,与此同时,他看见了那混元鼎的盖子动了一下,发出咔哒的轻微声音。
相长宁心中顿时一阵激荡,要知道,自从他重生之后,混元鼎一直存在丹田之中,但是鼎盖是紧紧合上的,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但是此时,它竟然松动了一下,这简直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相长宁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混元鼎中的是什么东西了,他屏气凝神,看着那鼎盖又发出咔哒一声,然后慢慢地飘了了起来,同时内里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倏然亮起,如华光乍现。
相长宁定睛一看,却见那光芒中心是一枚鸽蛋大小的丹药,通体色泽为赤红色,边缘隐约泛着些许金色,灵气充盈,纯粹无比,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只是比较奇怪的是,以相长宁这数百年的炼丹经验,竟然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丹药,他仔细地打量那一枚灵丹,发现上面刻着些细小的字,笔画繁杂,十分生僻,他竟然认不出那是什么字。
相长宁忍不住皱起眉来,他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遂只好将那些笔画记录下来,准备等找个机会问一问别人。
而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混元鼎已经打开鼎盖,终于可以开始炼丹了,以混元鼎炼丹,不只是成功的几率大大提升,而炼出来的灵丹品相也会远远超过普通的丹鼎,有这一点在,至少相长宁完全不必担忧炼丹失败而浪费材料了。
再说相长宁闭目修炼的时候,秦于晏正准备打坐冥想,他的位置在相长宁的斜对面,正见着对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般。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略微转过去,把相长宁那张脸从视线中挪了出去之后,才合上双目,凝神静气,吐故纳新。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亮起了一片微微的银光,秦于晏便知道,他又开始做梦了,不觉心中突然升起几分烦躁来,像是明知道一件事情会发生,或者正在发生,他却没有办法去阻止,只能看着事态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发展着,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偏离。
依旧是那个山谷,远处传来些水声,银色的月光漫漫地铺了一地,漫山遍野都是红色的枫叶,若燃烧的野火一般。
玄色的衣袍轻轻擦过草叶,带起一阵轻微的摇晃,在月光下发出几不可闻的动静,秦于晏表情漠然地朝前面走去,听着那水声渐渐的近了。
而这一次,他一眼便看见了水边坐着的那个人,半披着苍青色的衣袍,皮肉白皙,在月光下通透如玉,令人想起那些工匠们精心雕琢的玉像来。
那人似乎听见了动静,回过头来,勾起唇角,向他露出一丝笑来,仿佛带着些微的嘲意:道君,你今日又来了。
秦于晏没有说话,空气沉默着,唯有夜风吹过枝头的枫叶,发出呼啦啦的窸窣声音,颇有节奏感。
长夜漫漫,道君独自一人,可是难以成眠?
他的声音轻得仿佛耳边私语,含笑道:若是道君一个人睡不着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一陪你。
秦于晏微微闭了一下眼,只觉得这句话耳熟,略微一想,顿时恍然大悟,这句话分明是相长宁之前就说过的,不想如今又听了第二遍。
他睁开双眼来,盯着那人问道:你除了和他说一样的话以外,再没有别的了吗?
闻言,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顿时笑了起来,缓缓地道:道君,难道我不是你认识的他吗?
他说着,站了起来,衣袍被略略系起,双手微微张开来,面上含笑,语气里带着如相长宁一贯的调侃意味,慢条斯理地道:道君,你看,如今在你眼里,我和他哪里不同?
秦于晏盯着他,片刻后,才摇摇头,道:我看不透他。
岂止?那人勾着唇角笑道:道君,你也看不透你自己。
秦于晏恍若未闻,他依旧盯着对方,良久,忽而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便挑眉道: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他?
秦于晏不答,眼眸沉沉若暗夜深潭,那人瞬间便了然,慢悠悠地念道:我名长宁,无姓,出身丹修世家,后因家道中落,机缘巧合之下拜入清虚宗
撒谎。秦于晏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那人莞尔笑道:没错,我在撒谎,道君,你认识的他不就是这样的么?
不等秦于晏开口,他又继续道:只是道君,你为何不自己亲口问一问他?
秦于晏停顿片刻,答道:他不会告诉我的。
若他告诉你了呢?
秦于晏的表情冷静得近乎漠然:告诉我又如何?他是谁,与我有关系吗?
有理,那人忽而哈哈大笑起来,抚掌赞道:只是若当真如道君表现出来的这般泰然自若,为何今日我会出现在道君的梦里?
听闻此言,秦于晏就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双目微微一睁,眉宇皱起,斥道:你胡说什么?
不知为何,他隐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安,之前初入梦境的那些不耐和怒意,都仿佛找到了一个爆发点一般,秦于晏手微微一招,一柄长剑便出现在掌心,他一用力,剑刃瞬间刺入那人的胸膛,眼看着殷红的鲜血再次奔涌而出,将他身上的苍青色衣袍染透了,血珠滴答落在枫叶上,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尤其刺耳,枫叶被染上了一片斑驳的暗红。
只听哗啦一声水声响起,那人便如上次一般,沉入溪水中,很快看不见一丝踪迹了,唯有涟漪搅碎了水面的月光,秦于晏收剑回鞘,看着恢复平静的山谷,自言自语道:不过是梦罢了。
月光下,溪水淙淙流淌,带着细碎的光芒,像是星河一般,不知疲倦地往下游而去。
第108章
转眼间, 论道大会已经开始有六日了, 清虚宗毫无意外地顺利进入了小会场第三轮比试,大多数门派在第一二轮就被比了下去,最后进入第三轮比试的, 仅仅只有十个宗门。
不过相长宁不大关心这些, 他只关心最后自己能不能拿到幻佛花, 只是在这之前,他就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
相长宁看了看挡住自己去路的人, 然后又回头望了一眼, 确信身后并没有人, 遂疑惑道:首领这是找在下有事情?
拦住他的人正是数日不见的银蛟首领戚曜, 他对相长宁道:你眼下可有时间?
相长宁唔了一声,道:没有。
戚曜却道:你上次说的那个地方,我后来又去了一趟。
原来是说这个,相长宁颇有几分兴趣地问道:这么说来,首领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不成?
戚曜道:我确实发现了一点东西,所以才来问你有没有时间, 与我下去查探。
这话说的有些奇怪了, 相长宁笑道:寒渊城这么多人, 首领大人为何偏偏又想起了我?
闻言, 戚曜抿了抿唇, 语气淡淡地道:你只说你去或是不去罢。
相长宁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去, 我近来事务繁忙, 没有什么时间随首领大人去探结界, 先失陪了。
他说完转身便走,才走了三两步,便忽闻身后有动静传来,相长宁一个侧身闪过,却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手腕,紧紧缠住。
相长宁低头一看,却原来是一道钢索,钢索顶端刻着一只小小的蛟龙首,口齿微张,将钢索紧紧咬住,令他动弹不得,钢索的另一端在戚曜手中。
他呵地轻笑起来,语气调侃道:首领大人这是要来硬的了吗?
戚曜并不回答,只是道:你不是要有事情么?这便走吧。
相长宁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人的思维,索性道:你若是要跟,就跟着便是。
他说着,转身便走,路上不乏有人见了他们之间的铁索,面露讶然,戚曜视若无睹,相长宁则是更加没事人一般,神态轻松如常,戚曜见了,先是郁闷,尔后再一看,恍然顿悟。
原来虽然铁索的一端是牵在他手中,但是由于被两人的袖子都遮住了,所以从外面是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牵着谁,而相长宁又走在前面,是以无论在哪个路人看来,都是相长宁大摇大摆地牵着他
戚曜一口气梗在心头,差点没把自己给憋住,直到他看见了秦于晏,与此同时,对方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
秦于晏略微惊讶地看了看后面沉着脸的戚曜,又伸手挑了挑那根钢索,道:你们这是放羊么?
相长宁噗嗤笑起来,扬了扬手,不无好笑道:这都放了半天了,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秦于晏侧身让他进门去,尔后也跟在后面,随口道:怎么了?你莫不是又犯在了这位首领手中?
相长宁连忙叫屈道:这回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他说着,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戚曜想了想,却道:你说没有时间,是为了小会场的第三轮比试?
闻言,相长宁便笑了,语带微嘲道:首领真是料事如神。
戚曜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那我奉劝你一句,若是你不随我去结界下面看个究竟,只怕这次你们清虚宗赢得了比试,也拿不到奖励的宝物。
听了这话,相长宁顿时心思电转,道:莫不是因为上一回的缘故?
戚曜这回也不瞒他,坦言道:正是,银海楼丢了的东西,是一把钥匙,若是找不回来,恐怕不止小会场的比试奖励,便是大会场的奖励宝物也没有了。
相长宁纳罕道:既然如此,你们寒渊城有那么多人,为何独独找上了我?
戚曜看了看他与秦于晏,这才答道: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你们二人知道,银海楼丢了东西。
这话倒也解释得通,相长宁摸了摸下巴,道:这样说来,听你的意思,我与道君都要随你去了?
戚曜的声音平静道:确实如此。
秦于晏不防自己突然被扯入话题中,想了想,道:如今我宗门弟子俱在,事务繁忙,我怕是脱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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