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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魔尊结睡袍(重生)——赤影竹心(19)

    郁安宁:从一个男人的角度,瑛姑美、瑛姑更美!
    沈曜扭头问:那么司徒枫为何不肯同我洗鸳鸯浴?
    郁安宁:你还遗憾了是吗?
    沈曜瞟他一眼,悠游曾在塔外触发火焰结界,说明设阵人修习火象功法,火功一向忌水,既然他以点花魁吸引妖灵,没理由再设个汤泉阻挠自己。
    郁安宁摸着下巴,莫非特别喜欢泡澡?
    沈曜摇头,我已经做到那种地步,没有特殊缘由,他不可能把持得住。
    郁安宁:师兄,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沈曜勾唇,以后你会发现更多。
    郁安宁:莫名觉得好冷。
    沈曜沉声道:而且据我推测,牡丹并非司徒枫所杀,妖灵落入他手,锁妖塔中尚存在与设阵人相较的力量,这也是他今日没下狠手的原因。
    郁安宁道:司徒枫凑不齐妖灵,咱们有时间找悠游了吧?
    沈曜垂下眼帘,锁妖塔极耗功力,若设阵人力竭,便没有人能出去了。
    郁安宁叹了口气,得,谁也动不了了,死局。
    沈曜眼睛忽然一亮,你说什么?
    死局啊。
    不。沈曜微笑,我们就是局里的变数,司徒枫还没发觉这两位的本尊已被替换,还有机会。所以当务之急说着,他望向郁安宁。
    郁安宁被他看得有点紧张,当务之急是做什么?
    沈曜顿了顿,圆房。
    郁安宁:这坎儿绕不过去了是吧?
    沈曜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晓之以理,你想,一对正常新人,中断新婚之夜去凶案现场,结果毫无线索,回来后要做何事?如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惹人怀疑?
    郁安宁蹙着眉心,不得不承认他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暗中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曜,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方才见他尺寸估计比他自己还这房如何圆得成?郁安宁想着,脸上又感觉烧起来了。
    沈曜看郁安宁一个人暗自纠结,仿佛洞察一切,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说:还不有所动作,怕是窗外偷听的那些个货色要冲进来咯,他们之中一定有司徒枫的眼线。
    郁安宁闭了闭眼,沉声道:死就死吧,你圆我还是我圆你?却半晌没有动静。
    他睁开双眸,却见瑛姑不知何时摘下钗环、散开发髻、卸掉妆容,静静站在菱花窗格透射的雾蒙蒙的光线中,活脱一位谪仙般清冷绝艳的男子。而这男子的容貌竟似曾相识,好像许久之前在哪里见过。
    你是瑛姑?郁安宁话音未落便觉身体一轻,被他打横抱起,眼前景物旋转飞快变成了喜床上大红色的幔帐。
    瑛姑放大的脸出现在上方,二人目光交缠,郁安宁脑海中荡漾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无数只萤火虫聚集在一起,要为他照亮黑暗中未知的前路。
    温热的鼻息扑散在脸上,一股热流自小腹旋转,顺着脊背直冲上头顶,惊起成群萤虫飞舞,郁安宁感觉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般,却被他的魔力吸引,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沈曜修长指尖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黑沉沉的眸底席卷起惊涛骇浪,似要将他吞噬,那眼神不似新婚的夫妇,更像是久别的爱侣。
    还记得我吗?他低低地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师兄,你说什么?郁安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他俯下身子,将郁安宁环在臂弯,看着他的神情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两人唇瓣若即若离,一瞬间郁安宁甚至以为他要吻下来,身体微微僵硬,却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来的却是额头上轻轻一记。
    沈曜双眸灿若星子,清朗的嗓音含着笑意,出点声。
    什么声?
    沈曜促狭:需要我动手?
    郁安宁耳朵尖都红了,摇床声算不算?
    窗外的栏杆下蹲着一排捕快,张进耳朵吸在墙上,快听,快听,有动静!众人仿照他的动作,个个带着近乎痴傻的笑容。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被瑛姑留下蹲点的捕快急匆匆地赶回衙门,看着这帮不成器的兄弟翻了翻白眼道:进哥,上官可在?红袖添香有消息,今晚要再选花魁!
    第28章 险境
    单纯的小捕快话音未落,遭到一众兄弟挤眉弄眼连带疯狂摇手,可事态紧急,容不得半点疏忽,于是再次追问:大白天的,上官在干嘛?
    张进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招手示意他近前,用口型说:可能是,等咱们确认一下。
    小捕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进正欲拉人入伙,却见他的视线缓缓地向上移动开去。
    窗扇发出吱呀呀轻响,所有人都保持着动作僵在原地。
    瑛姑和宁武探出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墙根底下的一排手下。
    瑛姑嘴角一弯,声音带着冷意,哟,今儿凑得这么齐,都等着领活儿呢是吗?
    张进站起身的动作异常僵硬,干笑两声,可不是嘛上官,弟兄们一听说红袖添香动静,马上集合过来了。
    郁安宁非常佩服张进的反应速度,差点为他击节叫好。
    瑛姑环顾四周,语气淡淡地说:既然诸位如此积极,我便许个奖赏,如果寻到线索,每人俸禄翻倍。
    众人松了口气,一边暗喜一边速速撤离,又听她补充道:如果今晚仍旧一无所获,所有人罚饷三个月!
    捕快们听闻,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张进张了张嘴,想要求情正好与瑛姑眼神对上,瑛姑托腮微笑,再有拖延,可就半年咯。
    张进愣是没敢说出来,求救的目光转向郁安宁,宁哥~
    郁安宁连忙摆手,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我可不敢。说着急速追赶前面的队伍。
    张进飞快跟在后头:就问一个问题,你衣服咋穿得那么快,绝招传授兄弟一下?
    郁安宁:
    捕快们赶至已是过午,红袖添香门前,七八个伙计站在梯子上忙忙碌碌,有的挂彩灯、有的拉红绸、有的挂雨棚。
    围观群众把下头挺大一块空场挤得满满当当,谈论着晚上又将是哪个姑娘拔得头筹,相互怂恿下注,听上去个个都是行家。一年一度的盛事这回仅相隔半天,对于年华宝贵、稍纵即逝的青楼女子来说,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前方开路的张进清清嗓子,高喊了声官府查案,闲杂回避,威严整肃且充满正义感,驱散了绝大多数的百姓,也把好不容易营造的节庆气氛扫荡一空。
    周围顿时陷入安静,瑛姑带领捕快长驱直入,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道火红色身影飞奔而出。
    春夜姑妆容艳丽、娇喘微微,抬头看见瑛姑,眼底隐隐划过一丝惧意,蓦地停住脚步,身体似有若无地遮挡大门,摆出非常官方的笑容,声音尖细刺耳:上官这么大阵仗,有何贵干?昨晚的命案还没查到线索,牡丹还躺在义庄里,她开口就问捕快们有何贵干,看来对装傻充愣相当有经验。
    瑛姑面目严峻地上前两步,头部不动眼珠下移,夜叉似的表情看得人遍体生寒,盯了她片刻才缓缓开口,来得刚好,正要找你问话。
    经过昨晚司徒枫那一出,衙门里血气方刚的汉子们个个憋着口恶气,脸都沉得如同黑锅底,凶神恶煞地守在后头,不查出点东西誓不罢休的架势,春夜姑被她看得冷汗涔涔,勉强笑道:该说的奴家都已经说尽了,上官还问什么话?
    我看此案疑点重重,有些话还要劳你详细说说。瑛姑抬头环顾四周,还听说这里又要开席言情,怕人来人往的破坏了凶案现场,实在不太放心,还是亲自察看比较妥当。
    春夜姑看她官话说得一套套的,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眼珠咕噜噜一转,立刻摆出凄风苦雨的样子,卖起惨来,上官话是没错,可咱们开门做生意,只是表面上风光,其实都是硬挺着的空壳子罢了,稍有差池就得多少人吃不上饭
    瑛姑仿若未闻,一把挟住她的上臂走得飞快,春夜姑两只三寸金莲如何跟得上,一路被带得连跑带颠、妆容凌乱,高耸的发髻摇摇欲坠,直到被塞进一个清空的厢房,才哭哭啼啼道:官府仗势欺人,不给老百姓活路啊!
    瑛姑转身出来,便见暗守后门的郁安宁来报,方才有人偷摸离开,可能是去求救,是否阻拦?
    瑛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这事必与司徒枫有关,与其浪费心神找寻,不如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郁安宁面带忧虑,那混蛋既好色又法力高强,一直对瑛姑有所企图,师兄可有应对之策?
    瑛姑长睫低垂,目光里带着温柔,忽然凑到他耳边问:你如此担心我么?
    他的呼出的气息贴在耳后,又温又痒,郁安宁心头一突,当、当然,你是师兄嘛
    哦瑛姑带着淡淡的笑意,发出长长的尾音。
    郁安宁抬起头,感觉沈曜的脸与瑛姑神奇地重合起来,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两片薄唇散发着清凉水润的光泽,不知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咳咳。张进不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上官,房间核查过了,需要清场吗?
    郁安宁转过身,面颊尚留着一片酡红之色,却在张进眼中看到了男人间的钦佩和鼓励,持着佩剑的手暗暗竖起大拇指。
    郁安宁:
    瑛姑透过窗棂望向外头,幽幽笑道:怕是有人会死拦着不让咱们动手呢。
    不消片刻,楼梯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一袭高大玄色身影出现在回廊的尽头。
    司徒枫看到不远处的瑛姑,眼眸一眯,泛青的脸上浮起令人不爽的笑容,踱着方步走了过来。
    瑛姑眉眼一片冰凉却无丝毫惧色,两人汇合在廊子中间,目光相接处风起云涌。
    司徒枫握着折扇在掌心敲击,垂着眼皮露出两排灿白的牙齿,语气中含着咏澜,上官又来封我铺子,还以为你想明白了。
    瑛姑淡淡一笑,如雪后初晴,我是想明白才来的。
    司徒枫俯下身,直视她的眼睛,黑色眸底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既然想明白,你该知道杀牡丹的凶手另有其人吧?
    瑛姑回望着他,慢慢地点了点头。
    司徒枫哈哈笑道:不愧我府里出去的丫头,孺子可教也。抬起手臂趁虚而入扶她肩膀,却被瑛姑一把推开。
    司徒枫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如此,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兴致更高,眼底流露出浓浓的欲/望,让旁边的郁安宁看得心惊胆战。、
    啪、啪、啪!司徒枫三声折扇敲得响声巨大,笑嘻嘻地对瑛姑道:上官心系百姓,必定关心下一任花魁的安危吧?不选出来,谁也不知道是谁呢。
    瑛姑冷冷道:不知道更好,他也无从下手。
    非也。司徒枫摇头,我倒觉得他是那种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人。
    瑛姑没有言语,似乎默认了他的话,司徒枫端起手臂,不远不近地环住她的腰,现在咱们的目标一致,同我拭目以待,如何?
    他双目放光,仿佛等待花魁的死亡只是一场趣味盎然的游戏。
    上官面前,放尊重些!一道厉喝从后面传来,郁安宁也被自己的嗓门吓到,果不其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有的惊诧、有的鄙夷、有的钦佩。
    司徒枫偏过头,面孔骤冷,神情中充满蔑视,早知道你这么没记性,还不如一刀杀了!
    瑛姑默默觑了一眼司徒枫滚动的喉结,错步摆脱了他的挟制,几步来到郁安宁身边,将他拉到一旁。
    众人惊异的目光也在同时转向了司徒枫,毕竟明面跟他抢女人的为数不多,目前在世的仅这一位。
    司徒枫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饶有兴趣地望向窃窃私语的二人,目光却宛如两条毒蛇。
    郁安宁听完瑛姑交代,反手紧握她的手腕,不行,那混蛋在我不放心。
    瑛姑笑容极其温柔,扬手一拍他额头,区区锁妖塔奈何不了我。
    郁安宁蹙起眉心,你说过这里只有他能使用功法
    瑛姑含笑:我怕你鲁莽行事,打草惊蛇。
    真的?
    瑛姑抚下他的手掌,快去,别人我不放心。
    郁安宁深望她一眼,重重叹了口气,一咬牙,转身走了。
    司徒枫看着看着忽然笑了,摇着折扇迎向瑛姑,表情真诚地说道:真不明白你为何喜欢那娘们儿似的男人,怪我当年我不该听娘的话,心软把你放走,不然咱们娃儿没五个也有三个了。
    连后面的春夜姑都听得一身恶寒,使劲儿搓了搓布满鸡皮疙瘩的手臂。
    花魁仪式如期举行,红袖添香视野最为开阔、装饰最为豪华的包间里,只有司徒枫和瑛姑二人。
    场地设在此处,角逐花魁的姑娘们却来自城中不同的青楼,经过一番琴棋书画、歌舞乐器的比拼,最后四位入围终选。
    这四位和牡丹一样,都是享誉全城的风云人物。她们水平技艺相当,若想最后胜出必得拿出傍身绝技,几番较量下来,芍药和百合得分竟不相上下,满堂宾客情绪振奋,气氛也持续高涨到白热化。
    瑛姑无心理会司徒枫的撩拨,不错眼珠地紧盯场上一举一动,司徒枫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她身上,端茶、倒水、递点心殷勤得很。
    最终投选的时刻,司徒枫摇着手里花笺对瑛姑笑:你看得上哪个,我把签子投给她就是,姐儿俩晚上还能相见
    瑛姑定定注视他半晌,语气冷淡:一定要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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