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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65)

    多谢你啦。莲真淡淡一笑,转头对怜枫道:我有些乏了,想再睡会儿。
    怜枫道:是。眼睛便望着李茂,李茂只得道:那主子好生歇着,微臣先行告退了。
    怜枫走时,命小宫女在地上的蟠龙金鼎里贮了几把安息香,顷刻,袅袅轻烟飘散,细细幽香入骨,莲真虽是想着冰轮,思潮难平,渐渐的也不由得眼饧骨软,过不多时便鼻息均匀,沉沉入睡。
    醒来时已是正午,莲真刚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幽深冷漠的眸子,她微微一怔,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冰轮温言道:别乱动,当心牵动伤口。挨近前去扶她,莲真被她这样半抱半扶着,浑身的力气似是突然被人抽走,她紧咬着下唇,用手撑着她肩膀,努力让自己坐起来,冰轮感觉到她的抗拒,微觉尴尬,慢慢的缩回了手。
    莲真娇喘微微,伸手掠了掠鬓边的发丝,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一低头间,却赫然发现她手腕上戴着自己送的那串翠玉佛珠,那一颗颗碧绿圆润的珠子,映衬着她洁白纤细的皓腕,格外显眼,刹那间,她也不知道心里是悲是喜,是酸是甜,竟是有些痴了。
    冰轮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两人沉默片刻,莲真道:我想见横波与宝贞她们。
    冰轮道:你怕我惩处她们吗?眸色一冷:若论她们这次的过失,便是赐死罪也不为过。
    莲真失声道:这。。。这不关她们的事!
    冰轮见她惊惧,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她们没事,只是安置在别处。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以后万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莲真双手拥着被子,低垂着头:其实我心里明白,以你的才智手段,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绝不致让自己在一次小风浪中轻易翻了船。我若呆在车里,必然会平安无事。
    那你为何还要。。。。。。
    莲真嘴角扯动,笑得有些凄凉: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想看到你,看到你才会安心,又或许,那时候我。。。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有种疯狂的念头,觉得那样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觉得日子是这么的了无生趣。
    她声音很轻,很惨,任谁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痛苦与深情,冰轮心口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凝视着她,涩声道:我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莲真闭上眼睛,眼睫上挂着的两颗泪珠,晶莹剔透如同晨间的朝露。
    冰轮眉眼黯然,道:是我对不住你。
    莲真心里阵阵发疼,却轻轻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道: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
    你说,有好多事情告诉我,可是。。。我后来却睡着了。
    你太虚弱,也太累了。冰轮柔声安慰,又道:你想知道什么?
    莲真看着她,眼神中有迟疑,亦有怯然,却终是缓缓开口:我想知道你和她的事情,可以吗?
    冰轮虽早料到她有此一问,脸色仍不自禁的一僵,心中某个隐秘的地方,似被利刃划开一道血色的口子,时光刹那倒流,一段美丽青涩的岁月徐徐展开,牵引出如梦似幻的甜蜜,刻骨铭心的痛楚,还有那冰寒彻骨的绝望。。。。。。有千百幅画面在她脑中重现,千百个念头在她心间翻转,她默然良久,道:好。
    我一直以为,有些事情会深藏在我的心里,永远不会再见天日,等我死的那一天,它将我随着我的肉体一同腐朽,消亡,再无踪迹可寻。
    冰轮声音微一停顿,变得有些低沉:她叫林婉溪,是我舅舅的女儿,我的表妹。
    林婉溪,林婉溪,莲真在心里反复默念这名字,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好美的名字,一定是人如其名的了。略一思忖,又道:只是,我记得你的母亲姓王,你的表妹怎么又姓林?
    冰轮解释道:我母亲与我舅舅虽是亲姐弟,但并不同姓。这中间有些复杂,我外祖父出身于官宦世家,书香巨族,我外祖母家却是几百年世袭罔替的公族显贵,前朝灭亡时,唯一一位还活着的公主,便是被本朝□□皇帝指配给了我外祖母的祖上这桩亲事总的说来,是我外祖家高攀了,不过外祖和外祖母,当时年岁相当,又是男才女貌,婚后一直琴瑟和鸣,过着幸福的生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外祖母才知道,原来外祖父在外面还跟人育有一子。
    她很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莲真亦听得认真而专注,这时忍不住道:这便是你那舅舅了?
    冰轮点点头:嗯,不知是外祖父顾及与外祖母的情分,还是畏惧我外祖母娘家的威势,那位舅舅后来并没有带回府中,并且一直随母姓林。外祖母知晓此事后,自然很生气,可是她自己并没有子嗣,而且,外祖父也没有把舅舅母子俩带回家,因此这事并没有打破他们生活的平静。
    她有些口渴,伸手去拿茶喝,那茶却已有些冷了,她皱了皱眉,也无意叫人,喝了一口便放下,接着道:舅舅虽在外边生活,从小亦是锦衣玉食,仆从成群,只是对于外祖,一直有些心结,纵然外祖一直照顾着他们母子的生活,还出面为他定了一门不错的亲事。舅舅天生一身傲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他便发愤读书,立志哪天金榜题名,叫王氏一族另眼相看,后来,他顺利的进入乡试、会试,最终进入殿试,考取了二甲头名,但终是与状元、榜眼、探花无缘,这样的功名,在常人看来,那是莫大的荣耀了,只是对于王家这样的家族来说,却算不得出色,舅舅一怒之下,连官也不做了,刚好那时西域的一些国家受吐谷浑煽动,开始怠慢大燕,我父亲奉世宗皇帝的旨意出征西域,攻打乌孙国,他便求我父亲带了他前往,当时他新婚还不到两年,跟舅母也十分相爱,又有了幼女,舅母自是劝阻,舅舅却是铁了心要弃文从武,在疆场上取得功名,谁知道这一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舅母听闻他死在军中,终日以泪洗面,不久便郁郁而终。
    莲真听到这里,不觉心中惨然,这做儿子的一生,只为博得父亲的关注而活,最后竟因此英年早逝,这是何等悲剧?
    其实我外祖晚年,对舅舅母子颇多愧悔,有意让舅舅认祖归宗,只是这事遭到了我父亲的极力阻挠,后来便不了了之,此中内情,极少人知。冰轮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继续道:面对着世代显贵的岳家,几十年情深的结发妻子,以及强悍的手握实权的将军女婿,我外祖注定不能给舅舅一个名分,终于抱憾而逝,外祖死后,我母亲便将表妹带到我家里抚养。
    说到这里,终于切回了正题,莲真的心也渐渐变得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
    第一次见到婉儿,是在我家的花园里,那时正好是春天,花园里的花竞相开放,满园子都是醉人的芳香。冰轮深冷的眸子,渐渐泛起一丝温柔的光彩,声音却依然平静:我正与丫鬟们玩闹,突然听到母亲在叫唤我,回过头去,便看见母亲站在一株杏花树下,微笑着向我招手,她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女孩,我走上前去,好奇的打量那个女孩儿,她长得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的女孩儿都要好看,但她有点怕生,紧紧的依偎着母亲,我左看右看,都觉得她跟母亲有点像,然后,母亲就推着她,让她叫我表姐,我才知道,她是舅舅的女儿,他们口中那个孤女。
    后来,她就在我们家住下了,我母亲十分疼爱她,比疼我还疼,这让我心中不快,不仅如此,连一向严厉的父亲也待她十分慈和,我的几个兄弟更是争相讨她的好。冰轮嘴角不易察觉的微微抽搐一下,旋即神色如常:只有我,我有点不喜欢她,奇怪的是,她却总是喜欢粘着我,哪怕我大声凶她,故意说话伤她,欺负她,她抹完眼泪,仍是要跟在我身后,娇怯怯的叫表姐。其实,她身世那么可怜,又那么温柔,纯真,善良,谁又能真正讨厌她呢?我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态,有些嫉妒母亲对她过分的爱护罢了。等我把那点嫉妒丢开,我们两人便好得形影不离,再也没谁能把我们分开了。
    冰轮道:日子就这么过着,没有半点愁烦,只有无尽的愉悦和欢笑。可是,人总是要长大的,一旦长大,很多事情便变得无法控制。第一件无法控制的是,我对婉儿的心思起了些微妙的变化,我第一次有了不可对人语的心事。
    那心事是什么,莲真自然清楚,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咬住了唇。
    随着岁月的增长,婉儿已出落得气质清雅,明艳动人,我们仍是如小时候一般,每日里同卧同起,我一直很喜欢这种亲密,可是因着我的心事,这样的亲密对我来说,渐渐成了一种折磨,正因为如此,我们之间也破天荒的出现了龃龉。。。。。。后来,在反反复复的负气争吵与握手言和之中,我终于明了婉儿的心思,她的心,与我的心,她的烦恼,与我的烦恼,她的担忧,与我的担忧,原来都是一样的。。。。。。于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缓缓的道:那些事情,本不该发生在两个女孩之间,更不该发生在姐妹之间的。
    虽然明知她们相识在前,明知林婉溪已然逝去,可是她的这些话语,仍是令莲真万分难过,人都是这样的,爱上一个人,就希望自己是她心目中的唯一,无法容忍其他人的存在,何况,冰轮对她,还根本谈不上一个爱字,她的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她一丝一毫的位置,怎不叫她心痛如割?
    莲真强忍着泪意,沙哑着声音道:后来呢?
    后来?冰轮目光微微转向一边,脸色沉静得让人可怕:后来我们的事,就被我父亲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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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底下说不敢催文
    催文当然是可以的,只要文明就好
    顺便说一句,这章真难写,花了我几天的空闲时间
    我以前只觉床戏难写,现在又觉得感情冲突戏难写了
    第84章
    觉前燃起的一炉安息香早已燃尽, 唯留一缕淡淡的幽香萦绕满室,四周静到了极处。莲真一颗心提到胸口,几乎屏住了呼吸,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冰轮:你父亲。。。他怎么会知道?
    我也不清楚。我们那个时候少不经事, 又初尝情滋味,或许不小心在哪里露了端倪,也未可知。冰轮道:但有一事很奇怪,那阵子,霍府突然死了两个人, 我父亲的一个小妾, 以及她一个贴身侍婢, 说是得了急病。
    莲真一惊:你怀疑她们的死,与你们有关?
    这只是我的猜测。那个小妾虽只比我大了几岁,心思却极为玲珑,平日里善阿谀献媚,且好管闲事,搬弄是非。她死前一两天, 我见过她们主仆, 并无半分要得病的模样。
    莲真虽然善良单纯, 却绝不傻,听到这里,早已猜到她的意思。那女人既是霍牧的小妾, 年纪又相若, 平日自是与她们常相接触的, 她们年少情浓,不避形迹,也许后来被小妾主仆窥得个中隐秘,小妾为邀宠,又将此事告知了霍牧,霍牧自然视为家丑,何况冰轮是嫡长女,身份贵重,他可能早就存了攀龙附凤的念头,惊怒之余,为保万无一失,因而杀人灭口。。。。。。莲真越想越怕,不禁深深地打了个寒噤。
    冰轮似乎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是高贤站在珍珠帘外,远远的道:太后,进膳时辰已过,奴才特来请主子示下。
    原来不知不觉已过了这么久了。冰轮看着莲真:你饿了罢?
    莲真自受伤后,饮食以清淡滋补为主,每日里大多进些汤粥或果蔬等物,这时实已感到饥饿,只是冰轮正讲到要紧之处,她又渴望听下去,心中犹豫不定,只眼巴巴的望着冰轮:你。。。你要走了吗?
    那我不走好了。冰轮嘴角微微一扬,回过头道:我今日在宸主子这里用膳罢。
    是。高贤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吩咐传膳。
    膳桌上罗列各色四海珍馐,水陆时鲜,冰轮只略尝了尝山药豆腐羹,就着一品醋烹绿豆菜吃了半碗香米饭,莲真仍是喝粥,吃燕窝炖鸡,佐以几样精致小菜。
    寂然用膳毕,漱了口,几名小太监将膳桌及碗匙等物撤下,接着便奉上樱桃、枇杷等各样鲜果上来。高贤察言观色,待诸事完毕,众人退出去之后,自己也便跟着出去,独自在外守候。
    冰轮见那枇杷果皮色金黄,硕大肥美,拈了一颗,仔细的剥去皮,递到莲真唇边,莲真迟疑了一下,自己伸手接过,默默吃了,的确是鲜嫩多汁,清甜可口。
    冰轮也不介意,待她吃完,取出丝巾给她拭手,这才端起那盏露芽茶,低头喝了一口。
    莲真犹惦记着她说的那些话,小声道:你父亲应该。。。。。。应该不至于那么做的,是吗?
    冰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莲真叹了一口气,问道:之后呢?
    之后他对婉儿的态度便判若两人,还编织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什么谎言?
    冰轮银牙轻咬,道:他污蔑婉儿,说她与府中一个小厮有了私情,败坏我母亲家的门楣,也令霍家蒙羞,借此将婉儿逐出了霍府,我母亲虽再三求情,甚至因此而下跪,也没能挽回。
    莲真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怎么能这样做,太过分了!须知女子名节乃是天大的事情,对贵族之家的小姐来说,更是如此,林婉溪与冰轮的事先抛过一旁,她背上了私通小厮的名声,一辈子将被人看轻,即以她之出身,也是无法再匹配那些家世相当的名门子弟,甚至没有资格择人聘嫁的了。莲真简直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你父亲如此说,难道其他人就信了不成?!
    以我父亲的身份地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怎会有人不信?纵然有人心里不信,可是那小厮满口招认,又拿出他们私定终身的信物来看,那便再无人怀疑了。
    这。。。莲真说不出话来,片刻才道:好卑鄙无耻的手段!那小厮也真是该死!
    他确实是该死,也确实是死了。
    怎么?
    他也被逐出了霍府,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官府的说法是有人抢劫财物,借机杀人。无论如何,这世上总有些糊里糊涂的案子,无论如何,他总是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在偌大的京城,死一个这样的人,跟死一只蝼蚁并无区别。冰轮面上掠过一丝冷笑:只不过,我父亲这个人选,确实选得很好,那小厮本就是孤儿,有一副英俊的皮囊,一颗卑劣愚蠢的心,拼了命的想要改变自己低贱的身份,这样的人,禁不起一点诱惑,来做这样的事,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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