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你必是哄我开心的。
莲真清澈的星眸里荡漾着笑意,粉唇却微微嘟起来,那种撒娇的小女儿姿态一派纯真无邪,皇贵妃心中微微一动,却慢慢的转过头去,望向远处的水面:我怎会骗你?我都吃完了。
那我下次还给你做。莲真小声说着,刚刚一瞬间的失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皇贵妃嘴角含笑,转开了话题:几次赏花宴,你都没有去。
我不想去,你不是让我多呆在自己宫里吗,还有。。。还有几次三番叮嘱不能私下见面,我只是听你的话。
皇贵妃还未及说话,莲真已红染双颊,低头去看池中的游鱼,又小声说了一句: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只要。。。只要你欢喜,我。。。我。。。说到这里,底下的话竟无法出口,那脸越发觉得滚烫发热,便低垂了星眸,一双似蝶翼般的长睫兀自微微颤动。
皇贵妃几乎难以自持,伸手便欲去握她的手,刚触到她的指尖,却又悚然警觉,于是双手背负身后,向左走了几步,一阵轻风夹杂着花香迎面扑过,额间传来一阵沁凉的感觉,她闭了闭眼睛,心里已是一片澄净安宁。
冰轮。
莲真在身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皇贵妃指着一旁的鹅颈靠椅:走了这么久,你累不累?要不要歇息一下?
莲真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轻声道:冰轮,她们说,你以前。。。以前都不过问宫里的事,在皇后面前也很谦让,按照本朝服制,身为皇贵妃,你本可以同她一样穿戴明黄色的服饰,可是你平常却总是穿杏黄或金黄的。
皇贵妃微微蹙了眉:嗯?
我知道,你现在想争,想跟皇后争,想为二皇子争,冰轮,你这样,是。。。是因为我吗?
皇贵妃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也不尽然,既是因为你,也是因为恰好的一个时机。她说完,见莲真美眸盈满忧色,便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嗯。
皇贵妃正欲再说几句话让她宽心,却见高贤匆匆的从廊桥上走来,进入水榭分别给皇贵妃和莲真行了礼,然后道:娘娘,二皇子正找你呢。
皇贵妃点点头,向莲真道:见你身子已大好,我心甚慰,既是二皇子找我,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是,多谢娘娘关怀。莲真屈膝行礼:嫔妾恭送娘娘。
宗煦双眼通红,却素知皇贵妃是不喜欢人哭泣的,只极力忍住泪水,一张小脸憋得紫涨。
皇贵妃道:大皇子是怎么讲的,你再说一遍。
他说儿臣是下贱宫人所生的小杂种,说他是皇后的儿子,等他有朝一日继承皇位,一定要杀了我。
皇贵妃脸色变得严肃,又对跪着的魏伦道:是这样吗?
魏伦见她问话,这才战战兢兢道:是,大皇子不知何故,近段时间脾气特别暴躁,经常鞭挞身边伺候的人,也。。。也常借故在骑射课上欺负二皇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见房内只剩下高贤和沁竹在,皇贵妃道:你近日总是得到你父皇和师傅们的夸奖,而他没有,所以他侮辱你,欺负你,你若是只会哭泣,伤心,便是被他打败了,懂么?
儿臣知道了。
母妃还是那句话,他是哥哥,他对你做什么,你暂时都要让他,忍他。皇贵妃点了点他的胸口:但他今日说的这句话,你要放在心里,给我牢牢的记住了。
是。
沁竹,你带了二皇子出去吧,再吩咐内厨房,做了他喜欢吃的金乳酥和莲花肉饼给他送过去。
沁竹忙道:奴婢这就去。
皇贵妃看着窗外摇曳的花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听说皇后正在严查,是谁把敏妃的事捅到了大皇子的耳朵里。
高贤道:是,可是这大海里哪里捞针去呢?
大皇子已不是两三岁的稚子,跟敏妃的母子之情又深厚,没那么容易安抚,这样在雍华宫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的,迟早要闹到皇上耳朵里去。
高贤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闹到皇上那里才好呢,他与二皇子不一样,皇上只是令皇后暂时代为抚养他,并没有让皇后正式收养他,如果闹起来,依皇上的脾气,这暂时的养子都做不成了,到那时,二皇子的身份可就比他要尊贵了。
皇上不给皇后实质上的抚养名分,也是因为对敏妃的事还存有疑虑。皇贵妃沉吟了一下,叮嘱道:总之你要多留意皇后和大皇子那边的动静。说毕,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照宗烈那草包脾气,煦儿免不得要多受一阵子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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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历新年还没给你们留过什么言。
感谢一直关注本文以及在底下留评的读者,也感谢那些一直在文下投雷的朋友,前几天看到有个朋友投了个深水鱼雷,在表示感谢之余,也希望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因为太浪费钱,这篇文我是打算出实体书的,这也会是我第一本实体书,如果实在喜欢的话,不妨留着钱以后买书吧。:)
另外,我真的很讨厌那些现在盗文的,不为别的,我写文一直是不写大纲的,因为这篇相忆采芙蓉很长很长,一些配角的名字,还有一些剧情细节,都是我临时想的,有些时候自己都不记得了,还要翻到前面去看,所以不免出现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一些逻辑或别的方面的小错误,我有时候经常要翻到前面去修改过来。而盗去的文,我没法做到这一点,这样,我的文可能在别的地方就错误百出了,这样真的非常讨厌,麻烦有些人有点节操,OK?
过年这阵子闲点,我会尽量多更点。
严谨的古文写起来比较费时,这篇也会是我最长的一篇小说,目前还没写到一半,速度也确实非常慢,总之感谢大家的体谅与包容,祝你们过个愉快的新年!
第58章
文天和偷眼打量了一下皇帝, 只觉他面容清瘦了不少,双颊微微下陷,唯有一双眸子越发精光四射,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他想起外间传言皇帝召了道士进宫炼丹之言, 以及这段时间对高丽两位公主专宠之事,心下暗暗叹息,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
来呀,给首辅赐坐。
有小内监立即搬了锦墩来, 文天和谢了恩, 方斜着身子坐下, 皇帝道:爱卿年事已高,近来旧疾又发,因此朕特地赐了两个月的假,让你好好养病,你今日特特儿的进宫又为了何事?就便有要紧事陈奏,递个折子进来也就是了。
文天和复又颤巍巍的站起来:托皇上洪福, 老臣近日感觉已好多了。
朕遣人送去的药可还有效么?
皇上眷顾至深, 老臣感激涕零。文天和想了想, 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臣听闻,皇上近来推崇道术,轻信方士, 并有意在南郊修筑一座望仙台。臣想, 方士之乱, 逾千年而不绝,汉武唐宗等明君终其一生,亦未寻求到长生之道。臣斗胆,还请皇上多亲近朝中贤臣,以龙体和国事为重。
皇帝眸色阴沉,嘴角却渐渐勾出一抹淡笑:首辅的意思是,朕不及汉武唐宗多矣,且喜欢亲近小人么?
文天和心里微微一颤,但他毕竟是内阁首辅,说话间仍是不卑不亢:皇上乃英明之君,老臣乃忠耿之臣,身为首辅,适时劝谏进言是臣的职责所在,皇上此言,实是令老臣心生惶恐。
哈哈,好了,朕只不过跟首辅开个玩笑而已。皇帝手指轻轻在紫檀桌案上敲击了两下,漫不经心的道:首辅来见朕,只是为了跟朕说这个么?
文天和知皇帝不耐,终是不敢再提之前的话,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拱手道:臣今日面圣,是为了西疆之事而来。
皇帝长眸微眯:哦?
文天和道:霍大将军进驻西疆已久,始终未与番兵正面交锋,只是派轻骑兵与敌周旋。驻西大军粮饷开销极大,如今户部愈来愈是吃紧,臣虽在家休养,却是为这个日夜忧虑,食不知味。
皇帝缓缓道:战场两军交战,非朝夕之事,不能操之过急,自大将军入驻西疆,捷报不是继而连三而来么?这就是好的开始。至于粮饷么,我大燕物阜民丰,难道还供养不起区区几十万的军队?这点是首辅多虑了。
皇上,臣以为,我军从人数上占优势,有霍大将军作主帅,更是士气如虹,正当主动出击,将番兵一举歼灭,使得他们再无喘息反咬的机会。
皇帝不由得一声轻笑:首辅,你是进士出身,哪知行军打仗的道理,大将军上奏折说,吐谷浑和吐蕃人久居苦寒贫瘠之地,一个个体魄强健,性格坚韧,十分骁勇,他按兵不动,只派精锐骑兵与之斡旋,只是疲敌之计,待时机成熟,当迎头痛击,永绝后患,使之世世代代臣服于我大燕。
文天和道:去年大将军奏称要若要大举进攻,宜待春风回暖,此时又说用疲敌之术,臣虽是文官出身,却深以为如此拖延,将会错失最佳良机。
皇帝道:你的意思是大将军故意拖延,贻误战机吗?
文天和不慌不忙的道:臣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并非针对大将军。
皇帝沉默了片刻,道:大将军深谙用兵之道,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且等着看吧。
文天和听他语气,知他心里已然动疑,便适时的住了口,只道:是。
皇帝面有倦怠之色:首辅若无别事,就可以退下了。
皇上,臣还有一事禀奏。文天和忙道:臣之病由来已久,并非大的病症,且现已无碍,臣恳请皇上恩准臣早日归朝,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皇帝道:首辅是朕肱股之臣,国之栋梁,身子出不得丁点差错的,若不将病养好,朕怎能安心?依朕看还是在家养着吧,等病好了,再来为朕效力。
文天和心下虽是失望至极,却也知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就再无更改余地,只得跪下道:臣叩谢皇上恩典。
有内监端上热腾腾的奶茶上来,皇帝瞧了一眼,皱眉道:换冷的来。那内监忙又下去,换了一杯温的来,皇帝接过只喝了一口,将手中的茶盏往地上一掼:神色已是大怒:朕说话你听不懂么?那还要你这样的奴才何用?
那内监吓得跪伏于地,一声也不敢吭,宫中本有宫中的规矩,如今是春季,按例是不能给皇帝上冷茶的,一旁的赵承恩深知他委屈,却知皇帝一贯喜怒无常,自服用丹药后更变本加厉,正在心下掂量着要不要开口求情,却已听皇帝冷冷的道:来呀,给朕传杖!
立即有几名内监进入殿中,为首一个问道:杖责多少?还请皇上明示。皇帝轻哼一声,并不作声,那人便不再说,磕了头退下,那内监此时也明白过来,只嘶叫得一声:皇上饶命!嘴巴便被什么堵住似的,声音嘎然而止,像条狗一般被拖了出去。
赵承恩心知这内监已无活路,饶他一生什么阵仗都见过,但因为一杯茶,皇帝便这么要了身边服侍多年的人的一条命,仍是让他背脊生寒,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亲自下去,给皇上端上一杯冷茶来,然后恭恭敬敬侧立一旁。
皇帝喝了几口冷茶,脸色恢复如常,漫不经心的道:昨日柴彪来见朕,言辞恳切,向朕请辞皇子太傅一职,朕没有准奏,你可知道他这是因为什么原因么?
柴彪是武状元出身,弓马娴熟,有百步穿杨之神技,现为御林军外卫统领,又兼两位皇子的骑射处师傅。大燕的御林军分内卫和外卫,内卫掌皇宫守卫、稽查、门禁等职责,外卫则掌京城守卫、稽查、门禁等职责,其中的精锐被称为铁卫,直接保护皇帝的安全。整个御林军除了总统领连抗外,设铁卫总管一名,内卫统领一名,副统领一名,外卫统领一名,副统领一名,因此这柴彪可说是身居要职。
赵承恩见问他这个,眼珠转了转,当即回道:皇上,奴才愚钝,并不知柴统领为何请辞。
皇帝冷笑道:柴彪此人,为人忠心,性子耿直,昨日居然来朕面前绕弯子,绕来绕去就是要请辞,朕想,他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必定是与两位皇子有关,你身为总管太监,皇宫内哪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应该要瞒不过你的耳目才对,你现在竟然敢跟朕说你不知道?
赵承恩吓了一跳,苦着脸道:皇上,不是奴才不知,实是。。。实是奴才不敢说。
皇帝剑眉一跳,就要发作,赵承恩忙双膝跪地:皇上,奴才不敢隐瞒,柴统领之所以要请辞,是因为大皇子。。。。大皇子他。。。
皇帝断喝一声:大皇子怎么了?
大皇子不服管教,数次鞭挞侮辱柴统领。
皇帝怔怔的看着他:有这等事?
赵承恩磕头道:奴才不敢撒谎。
今日是否有骑射课?
有。。。有的。
皇帝铁青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走,陪朕去骑射处看看。
二皇子,上次我说了,射箭有五平三靠之说,两肩、两肘、天庭,俱要平正,这就是五平,翎花靠嘴、弓弦靠身、右耳听弦,便是三靠,你看,像这样,姿势要正,目标要准,出手要稳。柴彪微吸一口气,将铁弓拉得犹如一轮满月,猛地松弦,只听夺的一声,箭如流星疾冲而出,深入两百步外的鹄心。
宗煦看得目瞪口呆,大叫一声好,又是兴奋又是崇拜的看着柴彪:太傅,我要学多久,箭术才能像你这么神准?
只要你有心,终有一天会强过我的,来,我再给你纠正下姿势,不过你可不能拉弓。
好。
宗煦回头正要从魏伦手里接过自己的小弓,却突然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拜倒在地:儿臣叩见父皇。周围是人更是跪了一片:叩见皇上。
都平身吧。皇帝看着宗煦,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是转瞬之间,那笑容却又消失:大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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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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