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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两位高丽公主进了宫后, 自是百般受宠,也不必细述。且说年下将近,霍淞一边忙着打点御寒衣物及食物等送去西疆,一边忙着治办年事。因霍牧今年重得重用, 那些亲朋以及趋炎附势之人都来趋奉,送礼之人络绎不绝,贺节之人往来不断。霍淞是长子,霍牧不在,霍府一切事务全由他作主, 因此竟忙得陀螺一般, 除了大年初一进宫朝贺外, 便忙着宴请朝中的达官显贵,或是被别人请去吃年酒,宗荟是宗室,连日来也是进出宫廷和各王府,没得片刻空闲,独霍泽逍遥自在, 承欢母亲傅氏之余, 自己每日里厅上摆一桌酒馔, 召一个戏班,携了几名美人喝酒取乐。
    这日晚间,霍淞夫妇同在广宁郡王府中赴宴回来, 见霍泽那边仍是灯火通明, 丝竹之声清晰可闻, 宗荟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同是一家人,却是不同命,还是二叔好福气,一年到头日子过得快活得赛似神仙。
    霍泽笑道:好了,知道你这阵子辛苦,过后再补偿你,这几日我们一家人竟没有自在的在一起吃一顿饭,走,我们去同他坐坐。
    宗荟神色略带倦意,摇头道:你去吧,我可要回房歇息去了。
    哎哎。霍淞忙拦住她:你昨儿不是跟我说,说滕国公夫人跟你套近乎,想跟咱们家做亲么,不如我们现在去听听二弟的意思。
    得了吧,先不说他有无这心,就他这风流性儿,娶了也是害了人家姑娘。
    哎,别这么说,世家公子哥儿,哪有几个不风流的,再怎么样,他也是我亲弟弟。霍淞不由分说,一把拉了她便走,宗荟无法,只得随他前去。
    两人到得这边的正厅上,早有仆人掀起毡帘,一阵暖洋洋的气息夹杂着浓烈的熏香迎面扑来。宗荟定晴一看,几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和着乐声,正在当地挥舞着长袖,霍泽却眯着眼睛,一手搂了一个美人,在那里哼着曲儿,一看到他们,那两名美人连忙起身,双双福了下去:奴婢见过大爷,大少奶奶。霍泽也跟着出座,满面堆笑:哟,大哥,大嫂,你们来得正好,过来跟兄弟喝一杯。说着又吩咐下人:去,再去重新烫了酒来。
    霍淞携了宗荟,在搭了黑狐皮褥子的椅子上坐下,笑道:我跟你嫂子才从广宁王府赴席回来,酒就不用了罢,喝两杯热茶来就行了。
    宗荟瞟了一眼那几名美人,轻声笑道:二叔倒真是会乐,整日浸在这温柔乡中,无酒只怕也醉得不轻啊。
    霍泽微觉尴尬:哪里哪里,嫂子说笑了。霍淞道:叫她们都下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说话儿,我嫌吵得慌。
    霍泽一怔,只得挥挥手,那些美人舞姬悄然退下,房里只剩了几个心腹侍婢,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宗荟从侍婢手中接过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见霍泽仍怔在当地,便道:二叔,你怎么不坐啊,难道是生气你大哥赶走了你的美人么?
    怎么会?霍泽咧嘴一笑,亲自给霍淞斟了一杯暖酒,重又坐下:大嫂,听说你昨儿又进了宫,皇贵妃最近如何?
    挺好的。
    挺好么?霍泽伸筷子夹了一块獐肉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方道:我瞧这个年,她只怕是不大好过吧。
    你指的是高丽公主进宫的事么?二叔,你对自己这唯一的姐姐,了解可是有限得紧哪。宗荟微微冷笑:皇上不总是这样么?宠了这个,丢了那个,这些年来,我冷眼瞧着,还真看不出她有什么好过不好过的。
    霍泽道:满京城都在说,那两位高丽公主是天下绝色,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连上朝都不那么勤了,许多政事都交予内阁处理,我倒是好奇得很,这两名异国公主到底是怎么个美法,大嫂可有见过么?
    当然见过。宗荟撇了一下嘴,颇有不以为然之色:美自然是美的,可也没那么夸张,看那样子,应该是颇有些狐媚手段的。单论姿色的话,我觉得还远不及那位莲嫔呢。
    莲嫔?可是前阵子怀了龙胎的那个?
    是啊,往常我也曾跟她打过照面,只是看得不甚真切,昨日去皇贵妃那儿,刚好在清泉宫外碰见了她,她倒停下来跟我说了几句话儿,真真是好一副相貌,我竟不知以什么语言来形容了,别说男人看了心动,就连我见了,也由不得心生爱怜呢。
    嫂子,真有你说的那样好么?霍泽眼睛发亮,大感兴趣:这样的美人儿,可惜没福见一见。
    霍淞听到这里,忍不住皱起眉头:行了,一说起这些,你们就兴头了,幸而她折了龙胎,失了皇上的宠,不然我们又多一重烦恼。
    宗荟听丈夫如此说,便闭嘴不言,霍泽道:大哥,就算她折了龙胎,皇后那里还有一个大皇子呢,你们想把二皇子扶上太子之位,先越了这道坎再说吧。
    霍淞哼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失去一个对手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说着话锋一转: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正经连个正室也没,眼见着又是新的一年,你那亲事你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了。
    霍泽将一杯酒饮尽,仰靠在椅上:父亲不在家,你又提这个做什么。
    父亲如今没工夫管这些,我和母亲也可为你作主了,如今想跟我们家做亲的可多了去了,从中挑个拔尖儿的,你也好收收心。
    怎么?我如今可又成了香饽饽了么?霍泽英俊的脸庞因喝多了酒而变得通红,那笑容也越加显得狂放不羁。
    宗荟插言道:昨日我在宫里碰见了滕国公夫人,她特特儿在皇贵妃面前提起想要做亲的话来,她家的三小姐我也见过,模样儿很出挑,性格也好,又是正出,你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霍泽眉头一挑:过去他们看不上我,现在我也看不上他们,我如今不是有几房姬妾么,何必定要大费周章的娶个进来!
    霍淞不悦的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妾终归是妾,你连个明媒正娶的女人也没有,岂不是叫人笑话!
    霍泽喝酒吃菜,只是不言语,宗荟道:二叔,你说这话,到底是因为赌气呢,还是那林家表妹太伤你心,以至于再没有女人能走进你的心,你宁愿让霍家二少奶奶的位置一直空着呢?
    一提起林婉溪,霍淞和霍泽两人神色都是一变,宗荟对霍淞连使眼色的举动视若无睹,继续说了下去:我就不明白,这林表妹为什么成了霍家一大家子的禁忌,在父亲面前不能提,在皇贵妃面前不能提,在所有人面前都不能提,三叔这么多年才回一次京城,才一进家门,你就因为这位表妹跟他打了一架,我实在是对这事纳闷得紧了,今日必须一吐为快。
    霍泽脸色难看异常,拿起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霍淞叹了口气,对宗荟道:不早了,你先回房睡吧,我陪二弟再喝几杯。
    宗荟道:可是。。。
    去吧!
    见霍淞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宗荟虽是不情不愿,也只得起身:好吧。看了看他们兄弟,神色间欲言又止:你早些回房歇息,明日一早还有事呢。
    霍淞道:知道了。
    房里的奴仆都已经退下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当地几个三足鎏金的火盆里,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噼啪声。
    良久,霍淞道:你嫂子不知道那些事,她不是故意提起这个叫你难受。
    霍泽没有作声,数杯酒下肚之后,眼神越发恍惚迷离:大哥,那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
    霍淞默然,霍泽眼睛盯着那盆熊熊燃烧的炭火,神情木然:但我没有告诉过你的是,这些年来,我没睡过一个好觉,他们都说我一夜都离不得女人,其实,有时候我只是怕一个人睡。
    霍淞惊讶的望着他,他笑了一笑,接着道:我经常梦见她,梦见她望着我,神色就跟那天晚上一样,那样绝望,那样悲伤。
    霍淞伸出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声音温和:事情已经过去了。
    我怕梦见她。霍泽自顾自的说着,慢慢的回过头来:大哥,我爱她,你知道的,我那么爱她。
    我知道。
    霍泽垂下眼皮:大哥,你比我聪明,比我能干,从小我就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能先得到,但是我从不嫉恨你,因为你最疼我,而我也最服气你。而且,我最最想要的是婉溪表妹,这个,你永远不会跟我争,因为你是父亲的长子,你不可能娶一个出身不及我家高贵,又无父无母的孤儿。说到这里,他语气渐渐激动:可是我还是想错了,无论我对婉溪表妹多好,无论我怎样低声下气向她献殷勤,她对我总是那么疏离,她对那贱种比对我好上十倍,甚至。。。甚至她对将军府那些低贱的奴才们都那么友善,却那么吝惜给我一个笑容,可是。。。可是没关系,我有耐心,因为我是那么爱她。
    霍淞递给他一杯酒,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霍泽却推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发红:但那天,父亲亲口告诉我们,她跟府中的那个小厮私通,要让她搬出去,我简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难道说我堂堂将军府的二公子,还比不上一个小厮吗?她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羞辱我啊?我气得几天没有吃饭,可是这件事始终占据着我脑海,一刻不停的折磨我,让我日夜不得安生,父亲把那小厮逐出了门,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费了些时日,终究找着了他,然后将他大卸了八块,可笑的是,这小子虽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一个脓包,临死前拼命求饶,大呼冤枉,可是,我怎么可能饶得过他!
    他虽曾向霍淞说过这些事,但只是数语带过,并不如这般详细,霍淞叹气道:二弟,你做事总是这么冲动。
    霍泽脸上渐渐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陷入了回忆之中:可是我还是不解气,不心甘,所以那天晚上,我去林家留下来的那所宅子,我见着了她,她瘦了些,也憔悴了,但她只静静坐着,甚至眼角都不瞟我一眼,仍能让我心动不已,我是那么的没出息,像个傻瓜一样呆立在那里,我忘了质问,忘了发怒,可是她对我的态度依旧跟从前一样,淡淡的,永远保持着几分距离,我多想她能为自己解释几句,我多想她告诉我所有的流言都是假的。。。。。。但她没有,她完全无视于我,她完全不屑为自己辩护,我怒不可遏,冲上去质问她为什么宁愿爱上一个低贱的下人,也不正眼看我一眼?!我告诉她,我已经把她的情人送去阴曹地府了,她被我的话吓到,说我疯了,是的,我确实疯了,妒火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我扑向她,开始撕她的衣裙,她终于开始害怕,她流了眼泪,不停的求救,也不停的求我,我充耳不闻,上天何其厚待她,她长了那么一张倾倒众生的脸孔,连身体都是那么完美,可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那么自甘下贱呢?我无法控制拥有她的念头,我疯狂的想要占有她,然后我发现,她竟然并非处子了。
    霍泽喘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她竟然。。。竟然被一个卑贱的奴才玷辱了她的纯洁,意识到这点时我真的是红了双眼,我开始用各种言语羞辱她,她已然无法反抗,躺在那里,就像死了一般,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是不停的流眼泪,她越这样,我就越想要她臣服,她倔强地仰着下巴,将嘴唇咬出了血,就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那模样连我也觉得心碎,但是我已无法停止,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魔鬼,只想发泄心中无休止的欲望和怒火。。。。。。最后,她松开了嘴唇,我以为她要求饶,但她叫的冰轮,冰轮,叫了有好几声,大概她是想姐姐来救她,她的声音那么绝望,叫人不忍心听下去,我终于心软了,我拣起散落地上的衣服,不敢再看她一眼,仓皇的逃离了那里。。。。。。第二天,便听到有人来禀报父亲,说。。。说她死了。他将脸埋进手心里,双肩微微抖动。
    霍淞神色凝重:你以前没跟我说这么多。
    我不敢说,可是我再不找人痛痛快快的说一说,我自己会疯掉。
    这件事你做错了,错得离谱。霍淞皱起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可是你是我弟弟,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是,你真的该放下了。
    霍泽目光呆滞,喃喃的道:我放不下,我忘不了,我爱她,再没有一个女人能让我那样。。。。。。
    没出息的东西!不过就一个女人而已,她败坏了霍家家风,死了就死了,况且又不是你杀的她,何必耿耿于怀,把自己搞成这等模样!霍淞呵斥几句,又看着他道:这事你以后不可再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贵妃和霍凛知道这事,否则的话家无宁日,尤其是皇贵妃,婉溪是她母家的亲戚,又跟她从小长大,情分不比他人。
    霍泽沉默不语,霍淞想起一事,问道:你不是说她呼救时,你杀了她一个贴身侍婢吗?那丫头死透了没有?
    死了,但还有一个当时没有进来,后来不知所终。
    父亲之后竟没追究这事。霍淞微觉奇怪,跟着便释然:算了,以前的事我们不说了。但滕国公这事,你这回不管怎样,都要听大哥的,过些时日,便将门亲事定下来罢。
    第55章
    宗人府的大牢幽深而黑暗, 每间房里的墙壁上都挂着一盏终年不灭的油灯,关在此地的人,唯有在心中计算着白天和黑夜。宗谋穿着一身粗硬的蓝布衣裳,垂着头, 盘腿坐在那层干稻草上,寒冷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而麻木,他眼睛空洞而无神的盯着墙壁,一头蓬乱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孔。
    两名狱卒模样的人穿过长长的过道, 在尽头的这间牢房停下, 一人将手中的食盒和灯笼放下, 另一人弯下身子,轻声呼唤:王爷,吃饭了。
    这声久违的称呼,让宗谋的背影微微一动,然而他却没有转过身来,直到那人重复了一句, 他才暗哑着声音道:你叫错了, 这儿已没什么王爷了。
    那人笑道:王爷虽已被贬为庶人, 但身上仍然流着先帝的血,叫王爷并没有什么不对。
    宗谋缓缓的转过身来,便看见一张陌生的精明的中年人的脸, 他心中微生警惕:以前没见过你。
    那人似是知道他的心思, 笑着解释:从今天开始换人了, 我叫裴炜,这是我兄弟裴昱,以后便由我们两个给你送饭。说着取了钥匙打开铁门,将食盒拎进去,单膝跪在地上揭开了盒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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