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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云生惶然地看着她,似是第一天认识她这人,腐书网的大小姐,动起刀子来,可比同龄人利索多了。
    求生欲使他选择了屈服,确定他的嘴被堵着无法发出声响,至秀定定地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盯得厉少爷毛骨悚然,想哭。
    直到他挂在脖颈的怀表指针走了两个刻度,至秀擦去匕首上的血迹,重新收好,三两下弄散头发,轻轻扯动衣领,在厉少爷哀求恐惧的眼神中迈开步子。
    她不想杀人,当然,厉家少爷也不能死在小巷。人死了,性质就变了。
    软着手脚从街角走出去,负责看守的厉家下人轻佻地冲着这位大小姐吹了口哨。
    至秀走得越来越快,慢慢地,从走变成了跑。
    得赶紧逃。
    趁厉云生被人发现时,藏到安全的地方。
    哪里安全呢?
    至秀唇色苍白,指尖阵阵发冷。
    她不是不怕,遇上这样的事,谁会不怕呢?可她已经没人依靠了。
    至家靠不住,所有人都靠不住,拚死保住了清白,厉云生在她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会变本加厉地找补回来。
    可她又能逃出多远?生死危机悬在心尖,就只能跑,一直跑,不能停!
    不知过去多久,守在街角的下人终于意识到不妥,待看到躺在地上流了满腿血的少爷,胆都要吓破了。
    来人,快来人!少爷被那个女人刺伤了!
    昏昏沉沉里厉云生挣扎着睁开眼:追去追,本少爷要她生不如死
    厉家玩了命地找人,闹出来的阵势不小。
    百货大楼,至秀躲在更衣室的角落屏住呼吸,紧张的手心满了冷汗。
    一辆纯黑色的汽车缓缓停在门口,司机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列队整齐的保镖目不斜视地站得笔直。
    大楼负责人谄媚地朝着来人行了个礼:见过春少爷。
    黑帽、白袍,面无血色的俏脸,深邃冷然的眸。一身矜贵。
    轻巧精致的金丝眼镜泛出细碎的光,春大少爷冷漠勾唇以示回应,在下人小心搀扶下抱着药罐子迈进门。
    负责人边走边热情介绍:咱们这儿最好的一批货已经给您留着了,春少爷试试?
    嗯。简短没有多余感情的字眼。
    负责人笑得和朵花似的:快,快把货架抬过来,供春少爷挑选!
    挑挑拣拣折腾了一刻钟,外面乱了起来,嘈杂的声音传进来,春少爷不悦蹙眉:怎么回事?
    随从匆匆折回:回少爷,是厉家。在大张旗鼓找人,想要冲进来,被咱们的人拦住了。
    找人?清越澄净的嗓音飘出来,春少爷斯斯文文地将金丝眼镜摘下来,掀唇浅笑:这里不欢迎他们,滚远点。
    第5章 【0 5】
    在凛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儿,春家便是无冕之王。单纯靠着笔杆子称王称霸的年代早就过去,有权有势有远见卓识的家族,无论何时都能屹立不倒。
    对上正儿八经的一流世家,便是眼睛长到天上去的厉家也得学会俯首。
    很快,春大少爷的话传了出去。
    百货大楼门外恢复了令人满意的安宁。
    厉少爷受伤了,大腿被人戳了个窟窿,惨白着脸被下人急哄哄送去就近的医院。伤了又如何,便是死了,春少爷觉得吵了,他们照样也得捏着鼻子退去。
    更衣室,听着外面趋于平静的声音,至秀悬在额头的冷汗吧嗒落下来。
    汗水顺着下颌砸在地上,砸开小拇指甲盖大小的水渍。
    逃过一劫了吗?
    方才说话的,是春家少爷吗?
    隐约听到有人喊春少爷。
    脑子乱糟糟的,一片混沌。
    她伤了厉云生,再怎么说也留了厉云生性命,可她伤了厉云生,反过头来,厉云生想要她的命。
    她不后悔对厉云生痛下狠手,只是今日侥幸藉着春少爷的势逃过一劫,明日呢?
    找不到她,厉家迟早会对至夫人下手。或许现在已经下手了。
    至秀拧着眉,神思急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
    春少爷?大楼负责人茫然地杵在那,灿笑:春少爷看什么呢?
    长相阴柔的春少爷玩味地歪过头:想知道?
    充满戏谑的眼神看得负责人心底一凉,往往性情孤僻的权贵都不喜人多嘴多舌,反应过来他连连赔笑:不、不想知道。春少爷随意。
    春承侧身微动,轻薄的镜片反着光,看了眼更衣室方向:喏,那里有人吗?
    没人。知道春少爷要来,特意检查过的。
    哦?没人?春承笑意更甚,提了看得过眼的新衣,抱着药罐子,长袍下两条腿从容迈开。
    随从作势要跟,被他淡淡地看了眼,当即止步。
    像是玩闹一样,更衣室的门一间间被推开,越来越近的动静听得至秀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要被发现了吗?
    最里间的更衣室,门忽然敞开。吱呀一声响,至秀屏住呼吸,心弦绷紧。
    门开了又合,隔着一道帘子,望不见人影,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香味,春承确定里面藏着人。
    咦?别怕。
    这话来得太突兀,没有起到安抚效果,反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至秀躲在角落不敢吱声。
    世家出来的子弟,好的太好,坏的太坏,她不敢考验人性善恶,在那道帘子未被挑开前,她能做的,只有假装不存在。太过慌乱的心绪,以至于令她忽视了那道嗓音其实有种陌生的熟悉。
    看不到人,春承笑得却比往日都要开心。这伤了厉云生的女子,怪可爱的。不吱声、不冒头,就以为能瞒过去?
    掩耳盗铃,又如惊弓之鸟。
    春承上前一步,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佻开帘子,声音愉悦:那我进来了?
    真要进来了?
    别!
    春承笑得肆无忌惮,果断收手,退出两步:哦,舍得理我了?
    怎么听都有股调戏人的韵味。
    至秀大着胆子抬起头,唇瓣咬得失了血色,她死死盯着几步开外那道绣着虫鸟的布帘,只看得见一双低调奢华的靴子,柔声恳求道:你、你能走开吗?
    走开?春少爷慢条斯理地抚弄衣袖:不是很厉害嘛?敢刺伤厉云生,怎这会不敢见人了?
    蓬头垢面,不敢唐突春少爷。
    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凛都有谁不知义薄云天春少爷?
    这高帽子给戴的。难道不是病病歪歪春少爷?
    春承单手抱着玉质的猫耳小药罐,手指百无聊赖地从那猫耳朵揪了揪,且听着小姑娘喉咙处的颤声,这才惊觉做的有些过了。
    他笑了笑:嗯。那我走了?
    至秀眨眨眼,顿时萌生柳暗花明的幻觉:恭送春少爷。
    春少爷?春承眯着眼睛,指节弯曲敲在玉质的小药罐发出清脆细响:喊春少爷多无趣?我也算救了你,作为对救命恩人的回馈,你喊声兄长,不为过吧?
    更衣室陷入短暂的寂静沉默。
    至秀耐着羞恼微微抿唇:兄兄长慢走。
    怪好听的。
    半晌听不到脚步声,至秀放松的心再次提起来。
    空气里传来一声轻叹,春承揉了揉眉心:你这姑娘啊。罢了,看在喊我兄长的份上,怎么着也得护一护你。
    作为防护的帘子骤然被掀开!至秀惊得急急垂头,藉以衣袖遮脸。
    美色可惑人,可乱人,尤其在这样无人搅扰的私密之地,她不能对春少爷动手,唯一能做的,只有护住自己这张脸看不到那张脸,或许眼前人还能持守君子之道。
    春承根本没想到,就这低头抬头的功夫她能想这么多。
    好在他不知道,更没有去看眼前之人,好似并不在乎那张脸美或不美。
    他从脖颈取下红绳系着的古玉,放在里间的红木凳。
    我这人,不喜欢吃亏,也不喜没本事的人,玉留给你,想清楚再来找我。我帮你摆平厉家,你拿我看得上的东西来换。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人翩然离去,确定不会再返回,至秀抬头,果然看到红木凳上留下的一枚白玉。
    红绳软玉,玉质上乘,触手甚至还带着余温。
    正中心,刻着一个春字。
    至秀的心跟着滚了一分烫。感动之余,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委屈。若春承尚在,若那与她拜过堂成过亲的春大小姐还在,谁又能欺负她呢?
    踏出更衣室的门,春少爷恢复了一贯的桀骜冷漠,大楼负责人热情迎过去:怎么样?春少爷可满意?
    想到在更衣室遇见的小惊喜,春承唇畔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满意。
    衣服被妥善包起来,走之前春大少爷神神秘秘地对随从嘱咐几句,但见随从讶然地朝着更衣室投去隐晦的视线:少爷请放心,人保管毫发无伤。
    那样最好。
    病弱的春大少爷抱着药罐子离开,百货大楼重新恢复了它的忙碌热闹。
    趁无人注意,至秀从更衣室偷偷溜出,没防备被春家随从逮了个正着。
    随从阿喻笑着表明身份,捞出木质的腰牌给人看:小姐,是少爷命我们护送您回府的。他与您有三日之约,这总作不得假吧?
    三日之约。
    知道这事的,只有她和春少爷两人。至秀攥着掌心的白玉,点头:有劳了。
    回府的路上,避过厉家搜捕,随从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漂亮小姐的话。
    待走到至家门口,至秀扭头问道:也就是说,谁能治好春大少爷,谁就是春家的恩人了?
    阿喻面色有些难看。大少爷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生来体弱,寒冬腊月里一阵风都能吹倒,从小到大不知受了多少罪。
    春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何况春家的报恩?
    在凛都,凡是学医的都想治好少爷以此换取春家恩情。阿喻看了眼至府高悬的匾额,没料到这位大小姐对这事也存妄想。
    这些年春家碰到的庸医还少吗?年纪轻轻的至大小姐,站在这儿,本身便没有多少信服力。
    看在大小姐生得极美的份上,他缓了缓语气:不错,只是想承春家恩情的人不少,但因此招了老爷怒火的更多。
    得到他委婉的提醒,至秀心知自己退无可退,她语气坚定,眸光之中迸发出强烈的自信: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就说我想好了,他助我摆平厉家,我还他一副康健身子。别人治不好,但我能。因为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没在意随从质疑的神色,至秀当着他的面将刻有春字的古玉收入怀中。
    作为少爷身边的人,阿喻自然识得那玉。玉乃春家世代相传象征嫡系身份的信物,没想到会在至大小姐这儿。
    那么,这位大小姐,和少爷会是哪种关系?念头闪过,再次对着眼前女子,收了轻视之意。
    好,阿喻这就去禀明少爷,这几日不太平,春家自有人护卫小姐安危。
    至秀同他点头示意,转身一脚踏进门,书墨哭着跌跌撞撞地跑来:小姐?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夫人夫人被厉家的打手带走了!
    第6章 【0 6】
    带走至夫人,自然是为逼她就范。听闻这消息,至秀并不觉惊奇。
    夜深人静,她敛容静坐书房,白日发生的事太多,先是穆彩衣算计坑害她,再是被困窄巷,为自保她刺伤厉云生,厉家的人睚眦必报,百货大楼她得春大少爷相救,定下三日之约。
    绝境中现出一道光。
    重新掏出那枚白玉,至秀的心出奇地安定下来。
    一日之内,被同一人勾起不同的感受。
    惊鸿一瞥,她被春少爷肖似那人的眉眼震撼。隔帘对话,却也体察到这位世家少爷别具一格的关怀。
    当时她只想着脱困,哪怕曾在长街追着这位春少爷跑,但并不意味着她愿意和这人在如此窘迫尴尬的境地见面。
    她躲在更衣室迟迟不抬头,一是不敢,二是不愿。
    不敢去挑战世家少爷的品性,不愿在那张脸见到任何关于她不想看到的表情。纵是要见春大少爷,那也该是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又或露水初凝的清晨。
    不为别的,就为那张脸。
    至秀轻飘飘地叹出一口气,掌心白玉在白炽灯下流转出温润的光。
    伤了厉云生,厉家不会放过她,说来巧合,就在她欲借春家对抗厉家时,念头方起,善解人意的春少爷自觉为她递出台阶,而她需要做的,只是拾阶而下。
    依附春家,治好春少爷,成为春家当之无愧的恩人。
    在凛都,就意味着多了一道护身符。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难以安眠。
    书墨贴心地为小姐续了杯茶,白日她被穆小姐支开,等买了糖葫芦沿着原路赶回,半途被厉家的人强行带走。发生了什么,不难想像。
    她晦涩地开了口:小姐没吃亏吧?
    沉思被打断,至秀淡然抬眸:没吃亏,吃亏的是厉云生。
    她那两刀虽说要不了性命,但也绝对算不上温柔。
    听到没吃亏,书墨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书房的门在此时被敲响。
    书墨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一身布衣的仆妇迅速跪倒在地:大小姐!夫人是您血脉至亲,您不能不管她啊!
    这是至秀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那个便宜娘亲最忠心的仆人。
    玉被收起来,至秀指腹碰了碰温热的瓷杯,笑:你来,是要做什么?
    仆妇颤抖着手掏出一封信:这、这是厉家连夜送来的请帖。邀小姐,明晨带着五千往名流堂赎人。
    赎人?
    对,就是赎人。送请帖的人说了,大小姐务必准时前往,晚去一步,夫人夫人的手就会被他们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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