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周遭瞬间投过来的视线,他赶紧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还没到那步他,我还没有追到他。
还有,妈,您儿子才刚满十八岁啊?您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妈!
你说啥?!林静书瞬间提高了声音,不可置信道:儿子,你这么没出息的吗?!
我肖纷迪也十分苦恼,妈,我其实,有点不知道该咋追。
你应该早跟妈妈说啊!林静书语重心长道:你要早说的话,说不定你妈现在都抱上孙子了。
岑弋挺个大肚子的形象在肖纷迪脑海中飘过,刺激!
肖纷迪抬手看了看表,妈,我不跟你说了,马上六点半了,我们聚餐七点开始,作为一个新人,第一次聚餐就迟到不太好。
再着急也要把事情处理好啊!林静书撇了儿子一眼,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妈帮你早日睡到媳妇儿!
别说睡了,他现在连手都没牵上!不对!差点被带跑偏了,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怎么追吗?!
好了,林静书随手拢了拢头发,恢复了一贯优雅的模样,我们现在来谈谈你自行车的事儿吧。
这话题跳跃性这么大吗?!
编好了吗?这车谁的?林静书双手环胸,好整以暇,逻辑清楚,夏小朋友拍戏去了,不在市区,太远了,远友背不近锅,排除,街口理发店的小彩虹,跟你关系不错,但有男朋友,跟你扯不到一块儿去,排除,你再好好想想,还有谁能帮你背这锅。
肖家家教传统:做错事不着急打孩子,先给他一个胡诌瞎扯的机会,能扯明白就证明逻辑清晰,思维缜密,聪明孩子不能打,要是不聪明的话,就给打聪明喽!
肖纷迪小时候没少挨打,这会儿心里直发慌,纠结要不要坦白从宽,主动投诚割地赔款总好过连城池都丢了。
就在这时候,肖纷迪被一道刺眼的光晃得眯了一下眼,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了,穿着盘扣中山装,一颗脑袋剃得光溜溜的,皮肤挺白,和下巴上的胡子显得格格不入,一颗脑袋像个水煮蛋一样,太阳照上去直反光。
那是卧槽?!老神仙?!
肖纷迪心中激动万分,一把将自行车推到老神仙身上。
老神仙,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诺,你的自行车,还给你。
老神仙下意识接住向自己倒来的东西,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是自己骗了九百块的小傻子,笑眯眯地道:小伙子,算卦吗?
总算蒙混过关,林静书就留下一句新发型很帅,论文明天交,今晚吃完饭打电话,我来接你就开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神仙:小伙子,算卦吗?过去现在未来都算过了,咱们今天算算你能不能追着媳妇儿?
肖纷迪:算算算!
第14章 吃烤肉吗?
晚上七点半,一家名为贵在放弃的烤肉店里稀稀疏疏坐了几桌人。
肖纷迪加快脚步,径直走到靠窗的一个包厢,看了眼包厢名:基神。
深呼吸一口气,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弯下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深鞠躬,脸都快要贴到膝盖上去了。
对不起各位前辈!我来晚了!肖纷迪心里愧疚得不行,让一屋子的人等自己,确实有点太不像话了。
他低着头,半天没听到有人回答他,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包厢里转了一圈,又荡回他的耳朵。
他心里紧张,慢慢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开门的姿势不对,又倒着退出包厢,抬眼再次确认了包厢名,嘴里叽里咕噜念了一堆自己都听不懂的咒语,一掌推开包厢们,道:开!
空气在那一瞬间凝结,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包厢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肖纷迪不死心,又退出去,把门合上了,双手合十结了个印,闭上眼,这次念的咒语更长了,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念的是什么,开!
出现在眼前的还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额那什么引路的服务生估计是新来的,也看不懂这波操作,说话还带着一些生涩,他抓了抓脑袋,左右为难道:我们这里不允许做法的。
好的。肖纷迪收了招式,手放了下来,有一种整个包间的桌椅都在凝视自己的尴尬。
那这件包厢您是要还是不要?服务生小心翼翼地问。
要。肖纷迪道。
九百九十八包厢费,服务生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别过脸去,小声道: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扫码。
木着一张脸扫码付完包厢费的小粉蝶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等了半小时,换了十几种姿势才陆陆续续等来了文学社的鸽子王们。
哟!小学弟,你来这么早啊!社长晏旻旻是第一个到的,见面就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明明说好的七点!肖纷迪故意略去了自己迟到的半小时,气成了一条圆鼓鼓的河豚,社长大人,您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整整等了你们一个小时!爱迪生和你都迟过到吗?
晏旻旻哈哈一笑,爱迪生没迟过,我倒是经常迟,可比他牛逼多了。
肖纷迪:
七个人陆陆续续到齐的时候已经接近八点半了,肖纷迪看着这一屋子色彩缤纷的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的发型不是最牛逼的。
咱们肖纷迪看着这七个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咱们社团规模挺大
晏旻旻又是一笑,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人数嘛,不要看的这么重,在精不在多。
这是一家自助烤肉店,那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脑袋穿梭于各个食品柜之间,不一会儿就铺满了长方形的桌面。
这么多?!肖纷迪看着满桌子的菜,感觉自己像个张大嘴巴双手捧着脸的骷髅头表情包,吃得完吗?!
众人纷纷点头,衣服好像常来的样子:吃得完,吃得完。
服务生在薄纸上均匀地淋了油,又把那壶油放在桌上,看了眼他们铺满整个桌面的肉和菜,意味深长的一笑,就走开了。
众人撩起袖子就开始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往纸上放,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小粉蝶?听说他们都这么叫你?一个赤红色头发,左眼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系列发型的学长往肖纷迪蘸料碟里夹了块刚烤熟的牛肉。
看着红头学长把刚刚给他夹菜的筷子伸进嘴里嘬了一口,肖纷迪皱了皱眉,他完全不想碰那块牛肉,客气道:对,以后大家也可以这么叫我。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仗着长发蓝脑袋的女生惊奇的语气说:他们俩发型好像啊,一左一右,几乎完全对称哎!
其他人纷纷看向这两人,嘴里吃着东西七嘴八舌地表示赞同。
好像是诶。
嗯嗯,是挺像的,你们俩都可以组个cp了。
要是小粉蝶的头发是蓝色就更完美了。
肖纷迪不尴不尬的笑了笑,难得没有和他们叽叽喳喳的聊到一块儿去,因为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和用口水嘬筷子的学长组cp。
来来来,晏旻旻豪放地举起了酒瓶子,招呼道:都把酒瓶拿起来,为我们筑梦文学社首次会晤干杯!
众人也是热血沸腾,开了瓶酒,拿起瓶子纷纷起立,干杯!
肖纷迪跟着众人坐了下来,偏头低声问一旁边黄色短发身材矮小的一个姑娘,咱们社团在之前都没有聚过餐吗?
小姑娘看着,奇怪道:咱们社团是昨天才成立的啊,你不知道吗?
!!!
肖纷迪遭了雷劈似的,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绝望,只觉得被人扼住喉咙似的,呼吸都困难了许多。
他加入了一个刚刚成立了不到一天的社团?!还给人付了包厢费?
他想出去抽支烟冷静一下,但是又想起自己不会抽烟。
这个时候只有吐槽可以拯救他了,他拿出手机,给岑弋发消息。
弯的徐志摩:[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加入了一个成立不到一天的文学社。]
幸福一生:[有什么不一样?好还是不好?]
弯的徐志摩:[不好!基本经费活动场所都没有!社员还都是一群五颜六色的非主流脑袋!也就是社长稍微正常点。]
岑弋看到非主流三个字,心说:那和你不是挺搭的嘛。
幸福一生:[哦,这样啊,那可不可以退呢?]
小粉蝶,快别玩手机了,已经烤熟了,赶紧吃吧!社长也给他夹了菜。
好嘞!你们先吃。他这会儿正吐苦水吐得来劲儿,也没工夫抬起头来看看社长有没有用口水嘬筷子。
这时候,有一个店员用毛巾包着手,端了一小盆滚烫的油进了他们包厢。
肖纷迪一双眼睛凝聚在手机屏幕上,两个大拇指飞快的打字,半点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你好,麻烦让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服务生整个人声音都在颤抖,显然是慌了。
啊!卧槽!嘶
肖纷迪浑身猛的弹跳了一下,那一刹那的刺激使他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瞬间又跌落回去,他只觉得一整条腿都在被烈火焚烧似的,疼得直叫唤!
服务生打翻了那一盆滚烫的油,从他的大腿直浇下去,流向了小腿。
原来,刚才正在玩手机的肖纷迪的手臂突然被什么东西触碰,下意识挥了一下手,打翻了整盆滚烫的油。
众人被突发事件惊得错愕了几秒,纷纷慌乱起来。
我的天哪!小粉蝶,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小粉蝶都疼哭了!
现在怎么办啊黄脑袋的小姑娘急得哭了起来。
服务生在旁边不停地道歉,动静不小,店长也走了过来。
是!就是学府路!麻烦你们快一点!晏旻旻挂了电话,看着靠在椅背上脸挂着眼泪的小弟弟,也万分焦急,你们人都是死的吗?!快他妈去拿凉水来冲啊!
肖纷迪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大声哭出来,这一群人他都不熟,哭起来太丢脸了。
双唇几乎咬出了血,浑身都在颤抖,一条腿疼的麻木,仿佛一整条腿被放进了火炉一般,又烫又痛,生生剐掉骨肉似的那种疼。
岑弋这边等了半天不见回消息,有点担心,就把电话拨了过去,没想到竟是别人接起的。
喂。
小粉蝶的朋友吗?!他现在被烫伤了!情况非常严重!现在怎么办啊?!小粉蝶会不会
岑弋一瞬间脑子一空,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木然道:你们在哪里?
肖纷迪生生疼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入目是一片死寂的白,料想应该是在医院。
他动了动,一股带着灼烧感的剧痛从右腿席卷全身。
嘶啊,卧槽!呜肖纷迪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往下掉。
别乱动!他刚想支起上半身,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按住了。
岑弋?
嗯。岑弋看着他露在外面那面目全非的条腿,心疼得不行。
你怎么来了?肖纷迪扯着嘴角想笑,疼痛让这个笑容变得狰狞起来。
岑弋眼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摸摸他的头,道:医生已经给你处理过了,好起来也很快,就是,可能要留疤了。
肖纷迪一愣,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从小到大他身上就没留过什么疤,经常被人夸,说他皮肤比女孩子还细嫩,他那时候最烦别人拿他跟女孩子比。
他伸着脖子,试图看清腿伤的情况。
突然,眼前一黑,双眼被一只大手遮住,岑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看,现在别看。
肖纷迪失去视力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慌,反而是:大夏天的,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肖纷迪:他们都是一群非主流!我跟他们格格不入!
岑弋:不不不,你可能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第15章 尴尬到要融化
林静书是当天晚上十一点赶到医院的,本意是打电话问儿子聚餐的地点,准备开车去接的,可是接电话的人竟然不是自己儿子,那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感:静姨,小迪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了,您别着急,有我陪着。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声音褪去了少年期的稚嫩,更多的是成熟和冷静,有着奇异的安抚人心的作用。
林静书回忆了一下,不确定道:小弋?
那边好像笑了一下,道:是我,静姨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林静书笑骂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个小没良心的,这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静姨,迪迪都快忘了你了!
被戳了心的岑弋心说:不是快,是已经忘了,完全没有一点记得的痕迹。
岑弋去办理住院手续的空档,肖纷迪睡了一小觉。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心疼极了似的,又揉又捏,他慢慢清醒过来,心里得意地大笑。
心道:哼哼,好你个岑闷骚,追你还不答应,这会儿暴露了吧!我就说嘛,放眼整个B市,我是最靓的崽了,怎么会有人不对我动心,端个高岭之花的架子,不累吗?
肖纷迪心里飞快盘算着,一想到一会儿突然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岑弋的木头脸精彩的表情,他就兴奋得连腿疼都忘了。
小样儿,看你怎么一会儿怎么装!他睁开眼睛时,为了防止岑弋挣脱抵赖,刻意把捏他的手握紧了,才突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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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蝶——木顾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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