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一点,就能看到这女子的脸,然而祁璟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缓缓的将视线挪到女子的脸上。
不由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真的是太美了!
美得让祁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二,何况眼前之人并不是单纯的美,而是从内到外所透露出来的那种神态和气质。仿佛看她一眼,就是对她的不敬和亵渎。
这女子像是睡着了一样,面容沉静,神态安详,甚至唇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的笑意。虽然双目紧闭,但是她的尸身在这冰棺里保存的跟好,栩栩如生,看上去就跟活人一般毫无二致。
祁璟呆呆的盯着人看了片刻,猛然回过神来,忙别过视线,双手合十,满怀歉意道:这位仙女姐姐,实在对不住,我只是想找出路,不是有意冒犯的!
他匆匆往旁走了几步,远离冰棺,同时四处查看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
然而这地方房顶高耸,室内空荡荡的,除了这只冰棺,什么都没有。
想来也是,谁会在陵墓里放其他东西?引贼来吗?
祁璟找了半晌没找到,泄气的回到冰棺旁边。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从冰棺上找线索了。
他不敢再看棺内之人,只仔细的查看其他。这一番功夫果然没有白费,他看到棺木的侧边清晰的刻着几行小字,像是铭文的样子。
祁璟大喜,忙凑上前去,一看之下又大失所望,无他,那些字他一个都不认识,甚至见都没见过,根本不是大月国的文字。
虽然看着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他却依旧一头雾水,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一只手摸上去,冰棺的丝丝寒意瞬间从他的指尖窜入体内。
与此同时,那几个字的意思在他脑中渐渐清晰起来。
他的手来回摩挲着底座上的那几个字,魔怔了似的喃喃念道:夏阿部第十三代圣女阿思瑶之墓。
啪嗒!
一滴水珠落在了石刻的底座上,祁璟愣愣的看着那滴水珠,更多的水珠紧接着连绵不断的落了下来,掉在冰棺上,顺着冰玉的纹路蜿蜒而下。
他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回事?
他扭头呆呆的看着静静躺在棺内的女子,猝不及防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全身,疼的他惨叫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不得不捂着胸口,靠着冰棺缓缓的滑落在地。
*
晏止澜抬头,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地方碧海青天,此处大门大开,里面隐约传来祁璟的呼声。
他不假思索的抬腿走进去,内里空荡荡的,什么装饰都没有,唯有正中央放置着一只寒玉冰棺,里面隐约有人形的样子。
而祁璟则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衫倒在地上,脸色一派灰败之色,不知是死是活。
冥冥中像是有种力量驱使着,晏止澜尚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快步走到了祁璟面前,他探了探祁璟鼻息,虽然呼吸微弱,但还活着,没来由的心头松了口气。
他将祁璟扶起来,看着这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不知怎的,上世的暴君与这世的祁璟渐渐重合,上世他所受的折磨和屈辱也一幕幕如走马观灯般不断在脑海中闪过
晏止澜的眼底渐渐变得血红,他却毫无察觉,只盯着祁璟的脸,一只手慢慢的掐上了他的脖子,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报仇!报仇!
现在的祁璟毫无防备,就这么仰躺在他怀里,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扭断他的脖子,从此世上再无祁璟此人,这里又没有旁人,即便杀了他,也不会有人知道。
晏止澜眸色渐渐发暗,手下不觉用力
作者有话要说: 祁璟:总有刁民想害朕!
晏止澜:我不是,我没有。很委屈,但是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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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上辈子的沈容出身显赫,骄纵不羁,却瞎了眼的只喜欢那个不受宠的三皇子萧逸昀,
为了给萧逸昀谋权夺势,沈容好事歹事做尽,不择手段精心策划,终于一手将萧逸昀推上了皇位。
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捅破,萧逸昀便会迎他为后。
没想到新君即位,一纸密诏赐他全尸,同时昭告天下将娶姜氏女为后。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昔日功臣成为新君最大的污点。
沈容看尽一切,含笑饮下鸩酒,咽气之前却被赶来的萧逸昀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
滚烫的泪水落在沈容脸上,沈容自嘲:一定是他眼花了,心硬如铁的萧逸昀怎么会哭?
不料再次睁开眼,沈容重生回还没遇到萧逸昀的那一年。
重生后的沈容这一世决定远离萧逸昀,再也不给任何人作践自己的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世的萧逸昀也重生了。
看透生死不服不干谁爱死谁死反正我不死受X表面冷淡内心敏感自卑隐忍忠犬攻
攻受双向暗恋,双重生,互宠
第24章
不料就在此刻,变故突生。
冰棺那边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晏止澜眼神逐渐清明,掐着祁璟的手猛然下移,按在祁璟胸口,缓缓的将手中聚集的灵力注入他体内,同时暗中防备抬眼看向冰棺。
冰棺安安静静的放在那里,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他的幻听。
晏止澜拧着眉,一边警惕着冰棺一边侧耳倾听祁璟的气息,待听到他呼吸声已经由初时的几不可闻变成了绵长均匀的气息,知晓他已无性命之忧,便收回了手,低声道:祁璟,醒醒。
祁璟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对上晏止澜的眼睛。
晏止澜陡然一惊,下意识的将祁璟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同时翩然后退,做出警戒的姿态:祁璟?
只见祁璟原本黑中带蓝的眼睛,全然变了个样。他那眼珠里的黑色此刻已经全部褪去,只剩下一片纯粹的湛蓝。
他湛蓝的眼珠一错不错的看着晏止澜,全然没有以往的灵动,看着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冷冰冰的宛如看着陌生人一样。不对,不是陌生人,而是跟看一朵花一棵草一样,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在里面。
不过一瞬,劲风袭来,祁璟一掌朝着晏止澜劈了过去。
晏止澜心念意动,低喝一声:七星!七星灵剑瞬间横挡在两人中间,撑起一片冰蓝结界,将两人隔绝起来。
祁璟来不及躲避,一头撞在七星结界上,立时被狠狠弹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无比狠厉,像是只知道杀戮不知疼痛的傀儡一般,又冲了上来。
如此几次之后,晏止澜终于看出来,眼前的祁璟只会使拳脚功夫,不会运用灵力,心中渐渐有了计较,在他又一次冲上来之时,迅速撤掉七星结界,同时眼疾手快的反手制住他,喝道:祁璟!
祁璟被他制住双手,不断挣扎。直到许久之后他的动作才慢慢停了下来,眼里的湛蓝之色渐渐消退下去,被黑色取而代之。
他眨了眨眼,茫然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晏止澜:你怎么在这里?
晏止澜张了张嘴,似乎回了句什么。
然而祁璟耳中嗡嗡作响,一个字都没听到。
眼前的一切飞速往后退去,在他眼前消散,继而一股大力袭来,一阵头晕目眩,再睁开眼,他人已经落在了阁楼外面。
金珠脸上白腻的肥肉快要堆到他的脸上了:君上,你可还好?
祁璟恍如重回人间,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难受的紧,他往四周看了看:晏止澜呢?
晏公子?金珠无比诧异的看着他,随即笑道:君上怕是糊涂了,晏公子怎么会在戒室?
祁璟的手顿住了:我怎么了?
金珠道:君上在戒室晕倒了。
祁璟微微一愣:我晕倒了?
是啊,金珠忧心忡忡道,是碧青送了信号给老君上,我们才知道的。
碧青?祁璟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他抬头一看,眼前矗立着的依旧是那栋破旧的阁楼,而不是他之前所在的陵墓,怎么回事?他茫然的视线略过二楼,一抹熟悉的碧色身影在窗子前一闪而过。
好了,金珠观察着他的脸色,扶他起来,老君上吩咐,此次惩戒到此为止。君上既是无碍,便先回寝殿歇息吧。
祁璟尚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他扶上辇驾送回了寝殿。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阁楼,阁楼跟他来之前所见的模样并无二致,依旧藤蔓缭绕,一副暮气沉沉腐朽不堪的样子,仿佛之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祁璟揉着额角,脑中混乱不已,那些藤蔓不是被他一把灵火烧掉了吗?怎么还在?难道他刚才又是不经意间触发了幻境?可是明明那么真实,游动的鱼群,冒着寒气的冰棺,还有
猝不及防的,跟幻境里相同的那种痛楚骤然在心口炸裂开,疼的他几乎想满地打滚,为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名叫阿思瑶的圣女,他就心痛不已反应如此剧烈?
好不容易等那阵莫名其妙的疼痛过去,祁璟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他虚脱的瘫坐在辇驾上,不敢再去想幻境里的事情,双目放空望着辇驾上的轻纱,准备回去问问晏止澜。
无意中,他眼角余光瞥到衣袖下面的一抹红色,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撩开衣袖。只见原本光洁的手腕上,一条细细的手环突兀的盘踞在上面,只是不如在幻境里那样散发出柔和的红光,普普通通的很是不起眼,若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掉。
祁璟心里打了个突,不是幻境!
他对幻境里发生的一切仍记忆犹新,便试探着轻轻喊了一句:赤朱。
赤朱盘在手腕上,毫无动静。
倒是一个机灵的小內侍凑到辇驾旁来殷勤的问了一句:君上有何吩咐?
祁璟掩下内心的悸动,强自镇定道:没什么,走稳当一些。
小內侍应了声喏,小声斥责抬着辇驾的人:抬稳当一些,小心你们的脑袋!
祁璟无暇他想,一回到寝殿,先迫不及待的去找福佑,想要问问他关于戒室的事情,谁知一去竟扑了个空,被小內侍告知福佑大人有事儿出宫了,只好悻悻的回来,准备先问晏止澜。
他心里藏着事情压不住,什么都写在脸上,回来一看到晏止澜便立刻挥散众人,迫不及待问道:你方才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晏止澜正在学走路,听到后看了他一眼,他仍在坚持不用人扶,自己艰难的一步一步学着走路。
祁璟又追问了一遍,晏止澜道:无事发生。
祁璟看他神色如常,觉得自己是真的糊涂了,幻境里的事情怎能做真?
就像做梦一样,他梦里出现了晏止澜,睡醒去问晏止澜他怎么出现在自己梦里,岂不可笑?
想到这里,他心下稍安,看天色尚早,索性无事,便坐在一旁一边吃点心一边看他学步。
晏止澜比之前几日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走路也稳当了很多,前些日子还只能一步一步的挪着走,如今已经能连续走上一小段路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如初。
祁璟一边喝茶一边点评:不愧是无双圣手,果然名不虚传。
晏止澜无甚表情的侧头看了他一眼。
祁璟又啜了两口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晏止澜这伤可不就是他给弄的吗?方才这话说的,好像风凉话一样。
他自知失言,讪讪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问晏止澜:今日风和日丽,天气好的很,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
晏止澜淡淡道:不必。
诶?祁璟有些讶然,他原以为自己以各种理由将晏止澜留在宫中这么久,晏止澜肯定闷坏了,于是提出来带他出去,没想到竟被一口拒绝了。
晏止澜瞥了他一眼:放我回晏家即可。
祁璟一听,有些不乐意了,哼,绕了这么多圈子,还是想离开他,这怎么可能?
他到现在都没套出靳黎的下落,旁敲侧击的问过无数次晏止澜有没有兄弟姐妹,引得晏止澜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要对晏家不利了。要不是他修养极佳,祁璟毫不怀疑晏止澜会忍不住对他破口大骂。
然而无论怎么生气,晏止澜都压制住了,只是看他的眼神越发厌恶,平日里若非必要,也会尽可能的跟他保持距离,更别提回晏家这件事,一有机会就会点出让祁璟放他回去。
只是祁璟头上那把吊着小命的刀还高悬着,怎么可能就此放他离开?就算让他离开,也得先找到靳黎再说。
想到此,祁璟的脸上不由带了些讨好之色,他看着晏止澜,干巴巴道:你看你这伤势还没痊愈,尚需要人照顾,你们晏家也没什么人
眼见晏止澜脸色沉了下来,他忙举起一只手,郑重道:等你伤势痊愈,我一定!一定送你回去!
晏止澜一甩衣袖,坐了下来,他今日走了许久,也有些累了。早料到祁璟不会轻易松口放他离开,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祁璟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只是为了侮辱他,但是观他这几个月的言行来看,即便再迟钝,他也看的出来,祁璟对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即便两人同床共枕,也是规规矩矩,从未动手动脚过。何况平日里对他也是以礼相待,做小伏低有意讨好。
但若不是如此,那为什么又不肯放他离开?
而且上次郑珏所说的那些传闻,看上去祁璟并不知情的样子,不过以他对祁璟近几个月的观察,恐怕即便他知情,以他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性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晏止澜有些迷茫,祁璟此人跟上一世的暴君分明已经是两个人,但是他仍然看不透。时而精明时而糊涂,时而大方时而小气,变幻莫测,行为叵测,做事说话总是出人意料,令人措手不及。
他实在看不透这个人。
正深思之时,手边碰触到一件温热的东西。
晏止澜抬眼,祁璟端着一只茶盏递到他的手中,笑眯眯道:走了这么久累了吧?喝口茶歇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晏止澜从来不是肯委屈自己的人,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仍是接过祁璟递过来的茶盏,姿态端庄的慢慢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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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清茶淡舟(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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