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还有药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温琅给他买药,还让黎乐送去给他喝,是温琅心善,他不能仗着温琅心善就占温琅的便宜。
温琅微微偏了偏头,打量着丁桥,这人知恩图报,人品不错。
你这是刚从衙门出来?温琅瞥了一眼他的包袱。
丁桥抱住包袱,点了点头,嗯。
有去的地方吗?温琅问道。
丁桥愣了愣,还真没有,他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温琅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无处可去。
我的新店要开张了,正缺人手,你来吗?包吃包住,每月休息四天,一月二两银子,干得好奖励另算。
温琅的话听得丁桥瞪圆了眼睛,待遇这么好,一听就很让人心动,可是理智还是让丁桥按住了自己的激动之情,他是个刚和离的哥儿,若是去温琅的店里帮工,肯定会连累温琅店铺的名声。
温琅救了他一命,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琅哥儿,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不大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用人看人品不看出身,英雄不问出处,我虽然做不到这点,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大奸大恶之辈,我都愿意用。温琅一眼便看出丁桥的顾虑,不过这些顾虑在温琅看来都不算什么。
这里又不是临溪村,没几个人认识丁桥,谁知道丁桥身上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丁桥只是和李诚和离,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丁桥还是受害者,该感到羞耻的是李家人,并非丁桥。
景玥,带你丁桥哥哥回去看看我们员工宿舍。温琅见丁桥犹豫不决,直接让游景玥拉着人走。
丁桥有些慌张,琅哥儿,真的使不得。
没什么使不得,你都说了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我现在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对得起我救回来的这条命,别人说什么都不算,只有你自己说了才算,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该由你自己来决定。温琅走在前面,声音并不大,听在丁桥的耳朵里,却足以振聋发聩。
丁桥在温琅的新店里住下来了,他是温琅新店里的第一个员工,经过几天的相处,温琅发现丁桥看着瘦弱,其实力气大着呢,体力也很好,比他都好。
我打小就帮着家里干活,劈柴挑水种地的活儿都是我在干,这么多年习惯了。丁桥有些不好意思,别人家的哥儿都是娇滴滴的惹夫君疼爱,他却一身蛮力,粗糙得像个爷们儿。
温琅一听,啪啪啪的鼓起掌来,真厉害,这生存能力就算在山里迷路了也能活一段时间吧。
琅哥,我也可以。游景玥不服气的说。
算了吧你,到现在也没把咱们家菜地里的菜认清楚呢。温琅无奈的耸耸肩。
游景玥羞红了脸,琅哥,你太过分了,竟然揭我的短,我就是不熟悉嘛,过段时间就认识了。
黎乐和方柳儿听了哈哈大笑,就连丁桥也不由被这样的气氛感染,露出了笑意。
还是第一次有人夸赞他厉害,而不是嫌弃他粗俗。
温琅教了丁桥烤烧烤,别看烤烧烤就站在那里,洒洒调味品,这其实是个体力活儿,来来回回那么多串烧烤等着烤,又一直站在烤架前,手上功夫几乎没停。
烧烤的味道是温琅改良过好几次试验出来的,丁桥从小就在厨房里进进出出,还没有灶台高就被叫去做饭,以前虽然没有见过烧烤,但温琅一教他就会了,上手非常快,烤出来的烧烤一次比一次好吃。
作为试吃员的温琅几人,吃得很满足,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对丁桥竖起大拇指。
然后他们几人就悲剧了,烧烤吃多了上火,大半夜游景玥竟然流鼻血了,温琅则是跑了好几趟厕所。
方柳儿和黎乐更是冒了好几颗痘痘,时不时就对着镜子叹气。
温琅赶紧泡了一大壶菊花茶,让大家清热解毒,有空就倒一杯出来喝,终于在四天后恢复了正常。
这烧烤好吃是好吃就是容易上火。方柳儿感叹道。
凡事过犹不及,还是要节制。温琅说。
几人连连点头。
我出去转会儿。温琅伸了个懒腰,趁着店里没什么人,出去溜达溜达。
他前脚刚走,后脚柳风掣就来了,一个人点了满桌子的吃食,游景玥将东西端上去,下意识多看了他两眼,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可他一看就和柳风掣的视线对上,鹰隼似的眼睛,让游景玥心头一颤,面上却绷着,还瞪了回去。
不知为何,柳风掣居然觉得游景玥看起来有点像凶巴巴的小狐狸,还是红皮子的。
你打水漂的技术太差了。柳风掣突然开口道。
游景玥闻言瞪圆了眼睛,柳风掣怎么会知道?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柳风掣,身量很高大,和那天晚上的黑影很相似。
那天晚上在我旁边打水漂的高手是你?!游景玥惊诧的说道。
比起游景玥的惊讶,柳风掣则是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颇有高人之风,嗯。
怎么会这么巧?!
游景玥怔怔的看着柳风掣,心里突然一阵意动,那个下次可不可以传授点技巧啊?
第47章
温琅先去了原来的财源楼那边看自己的新店布置得如何,丁桥在那边帮忙,他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向阳而生的蓬勃生命力。
这时候,温琅才彻底对丁桥放心了,一个对生活抱着热情的人,是不会随便消耗自己生命的。
财源楼的招牌已经取下来,就等着温琅开张那天将新招牌挂上去。
周围不少人指着温琅的新店说:听说以前的财源楼东家去儿子那边享福去了,也不知道新店是做什么生意的。
看样子应该也是卖吃食的吧。
不清楚,到时候来看看,我看着里面布置的挺有意思的。
温琅微微扬起嘴角,转身离去,他又去一趟码头,去罗大山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了。
罗大山竟然从别的海商哪里得到了草莓,虽然还是茎叶,但温琅上一世小时候和外公一起种过草莓,所以认识草莓的茎叶。
那海商和我说,这东西能长出好看的红色果实,像是宝石一样。罗大山当时一听,就觉得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温琅肯定会有兴趣,果然不出他所料。
干得好,这个我要了。温琅给了罗大山银子,欢喜的拿着草莓的茎叶往回走,特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确定四周没人之后,他才将草莓的茎叶种到空间里。
空间里的蔬菜水果遍地都是,他以前种的向日葵也成熟了好几批,一眼望去,金灿灿一片。
他顺手摘了一颗葡萄来吃,又走到灵泉前,拿起里面的珍珠手链,这串珍珠手链当初是从罗大山手里买下来的,品质很普通,戴着玩还行,经过一段时间灵泉的浸泡,现在已经珠圆玉润,泛着光泽,一看就不是凡品。
温琅当初是只试一试,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等回去送给游韫薇,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在空间里待了一会儿,温琅就出去了,他瞧着附近没有人,便赶紧从巷子里拐出去,只是他刻意找了没人的地方,这里巷子七弯八绕,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绕到哪条街去了。
算了,出去找个人问问。温琅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巷子口,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一条河旁边。
河边种着种着许多树,树下有老人和小孩儿坐在那儿休息,这条街并不繁华,周围的商铺也比较少,倒是风景不错。
温琅来了兴趣,在这边多逗留了一会儿,吃了一碗小食。
河中央飘着一艘船,船夫站在船头撑着杆子,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在喝茶。
温琅的视线落在船夫身上,他突然有点手痒,想要画素描,这风景很适合写生。
一阵秋风拂过,将船上的纱幔吹起。
陡然间,温琅瞪大了眼睛,他将手里的碗一放,快步往河边走去,那船离岸边有一段距离,但凭着温琅过人的视力,他还是看清了船上的两人,一个人是游景殊,一个竟然是百花楼的花魁,妙妙姑娘。
妙妙姑娘脸上没有戴面纱,身上穿着她标志性的紫衫,当真是仙姿佚貌,美丽动人。
温琅怔怔地站在岸边,游景殊为什么会和妙妙姑娘单独见面,还是在船上,这么私密的空间里。
两人似乎正在谈笑,也不知道游景殊说了什么,竟引得妙妙姑娘掩唇一笑。
游景殊竟然会逗人笑?
他都没有逗过自己。
这个想法一钻出来,温琅心头一跳,游景殊爱都谁笑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拒绝游景殊,这会儿瞎吃什么醋,既不同意和人在一起,又不让人去喜欢别人,那岂不是又当又立。
温琅按住自己的胸口,低垂下眼睫,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不舒服,转身离开。
他是吃醋了,他理智上明白自己和游景殊没可能,明白自己不能让游明远夫妻二人为难,也明白这一世的亲情有多么的来之不易,除了上一世从外公那里得到过亲情以外,他再也没有从旁人哪里得到过真情实意的关心。
可是游明远夫妻二人,没有因为他是温世仑的孩子就把他赶走,反而把他当做亲儿子对待,他从游家人身上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
这种滋味太美好,他舍不得打破。
这一切他都清楚明白,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看见游景殊和妙妙姑娘单独出来,在船舱里谈笑,他就难受得像是心脏出了问题。
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自己对游景殊的喜欢。
他们俩怎么好上的?他们是在约会吗?
是游景殊主动的吗?
应该是的,毕竟妙妙姑娘现在虽然没有挂牌子,只卖艺,但怎么也是百花楼的花魁,还是有点身份。
妙妙姑娘对游景殊应该也有意,否则就游景殊那点银子,哪里够把花魁请出来。
这么说来,郎有情妾有意,他现在就可以回去收拾收拾,把位置给妙妙姑娘腾出来。
妙妙姑娘虽然是清倌,可毕竟是百花楼出来的,要明媒正娶妙妙姑娘,应该不容易。
回去的路上,温琅脑子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就差把游景殊和妙妙姑娘的孩子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我好像看见了公子的夫郎。妙妙端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睛望着岸边。
游景殊眉头微蹙,转过头一看,岸上根本没有温琅的身影。
难道是我看错了?妙妙自我怀疑道,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中秋那日,她可是仔细打量过温琅的,毕竟是游景殊的夫郎,主子让她多留意一下。
或许吧。游景殊的眼神暗了暗,温琅平日里不会往这边走,应该是妙妙看错了。
主子虽无心谋大事,但现在朝堂上风云涌动,多得是人盯着他,就算他无心,也怕有心人觉得他有心。妙妙没再谈论温琅,和游景殊说起正事。
让胤恒仔细些。游景殊其实并不太担心安胤恒,毕竟和安胤恒比起来,其他几位皇子对太子和大皇子的威胁性更大。
安胤恒的祖父曾是朝中忠臣,曾提拔过游明远,只是后来安胤恒的祖父大概察觉到皇帝的心思,主动告老还乡,几年前已经仙逝了,而安胤恒的母亲只是个小小的婕妤,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皇帝,连枕边风都没法儿吹。
安胤恒自己也表现得很闲散,成日不干点正事,就知道游山玩水,皇帝一说要委派他什么,他就插科打诨,半点不愿意插手朝堂上的事情。
主子最近都没有出门,一直在府里。妙妙又提起皇后前些日子中秋的时候,和皇帝提起了几位皇子的婚事。
安胤恒已经十九岁,的确是时候该娶亲了,还有四皇子已经二十一,一直没有娶正妻,大皇子最年长,如今二十六岁,早就娶了正妻,只是正妻凶悍让他不敢纳妾,不过即便如此依旧阻挡不了他偷偷在外面寻花问柳,可惜子嗣凋敝,正妻如今也就生了一个女儿。
胤恒这些年都没有冒头的意思,皇后应该不会为难他,若是胤恒不喜欢,和陛下耍一下赖也无妨。游景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
皇帝近年来心思越发难以捉摸,最是忌讳谁在他面前耍心机,就是太子他也不待见,太子的存在越发提醒他,时日无多,应该为太子让位。
倒是安胤恒这种游手好闲,成天只知道舞文弄墨,寄情山水,胸无大志的儿子让他很安心。
就算到时候安胤恒耍赖不答应,皇帝顶多骂他几句,也不会真的生他的气。
从船上下来,游景殊掸了掸衣衫上的皱褶,往温琅的店铺走去。
妙妙是五皇子安胤恒的人,特意安排在这里,以方便游景殊和安胤恒私下来往,互通消息,还有就是安胤恒始终不放心游景殊,特意把妙妙留给他差使。
当然安胤恒还有一层意思,希望他能收下妙妙。
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安胤恒知道了温家的事,让傻哥儿代替嫡女嫁给游景殊,这么荒唐的事情,温家竟然也做得出来。
谁不知道温家的嫡女是游景殊的未婚妻,可等游景殊一家走了之后,温周氏竟然理直气壮的带着温娉婷出现在人前,对外狡辩当初和游家定亲的人就是温琅。
皇城有人指责温娉婷,说她和游景殊庚帖都交换了,竟然还有脸说自己从未订过婚。
温周氏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说当初交换的庚帖是温琅和游景殊,若真是交换的温娉婷的,那这些年为什么游景殊和温娉婷没有经常见面,游家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这话说得实在是欺负人,游家被贬到那么老远,怎么到皇城来找他们麻烦。
现在这情况,和死无对证有什么区别,凭着他们温家的嘴想怎么编排都行。
起先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没多久就消停了下去,随着温世仑升官,温家的日子蒸蒸日上,多得是上来巴结他们的人,至于温娉婷和谁定过亲,那又有什么所谓,反正没人承认,而且温娉婷也没嫁过去。
知道这件事的安胤恒气得砸碎了一个桌子,后来联系上游景殊之后,又得知温家那哥儿竟然有脸留在游家,还和游景殊睡在一起,这样无耻的哥儿怎么配得上游景殊。
游景殊拒绝了安胤恒的好意,且不说他喜欢温琅,就算他不喜欢温琅,只要他和温琅还是夫夫,他就不会和旁人发生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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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夫郎有空间——清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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