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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马甲号是究极BOSS——质谱仪(33)

    要怎么说服卡尼亚斯?
    虚妄之间坐落于帝都的圣院最中央。二十四根爱奥尼克柱,穹窿投下瀑布般的阳光,刺眼得几乎无法直视。
    在使人晕眩的阳光里,立着一个高挑的人影。他头上的圣职礼帽高得像块墓碑,却没有压垮他的肩膀。他闭着眼,听着楼上的唱诗班传来的飘渺而神圣的歌声。
    教皇克拉克的年纪已经上了八十,他是跟仙女教母同龄的人。但精通魔法的大贤者即便到了晚年,脑子依旧聪慧得仿佛年轻人,他的头发依旧如少女柔软,他的眼睛依旧明亮得像火炬,如果忽略腐朽的皮肤与眼里的浊痕,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印记。
    霍华德的身影来到了门口。他深深地躬下腰:教皇陛下,人来了。
    克拉克背着手从光圈中走出。他的躯体瘦得像旗杆,连影子都直得宛如一支羽箭。
    带他进来。
    霍华德退了出去。许久,一名青年踏入虚妄之间。
    卡尼亚斯身着圣骑士的银铠甲,单膝跪在克拉克的跟前。
    克拉克低下头,打量着这名年轻人。
    我必须向你道歉。他说,这次任务向你保留了真相。
    卡尼亚斯:陛下不必自责,这是情理之中的权衡。
    克拉克眯了眯眼睛:希德切尔特没怀疑过你?
    卡尼亚斯半垂眼帘,颔首:是。最近他没有异常。
    当然没有异常。
    克拉克心底冷哼。
    希德切尔特被他们圣院管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连贵族子弟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会,教士们一再向帝都暗示光明圣子不近人情的形象,绝不会有外人能在精神上影响他。
    怎么可能会有异常。
    就算有,也只能是从切尔特家或者卡尼亚斯他本人带来的异常。
    所以教皇克拉克听闻卡尼亚斯斩除魔物巨爵后暗传了他,许以利益,让他成为圣子身边的监视者。克拉克利用卡尼亚斯,却也忌惮他。
    克拉克深谙只有利益与威胁方能拴住有才能的人,他向卡尼亚斯开出的礼单上不仅是圣骑士长的职位,而且还有他的继承人。
    历史上由铂金之座骑士长直升为教皇的例子,罕见,但并未没有。
    这可是多少切尔特公爵叠在一起都无法换得的权力。克拉克相信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去处。
    一只云雀停在克拉克肩头。
    他转过头去,云雀跳到他耳边,喙间吐出一串传音魔法,然后飞起来,朝巨大的穹窿扑过去。
    从天穹倾下的阳光忽地一盛,须臾之间将云雀的身影熔化于滚烫的光芒里。
    一支未烧焦的羽毛留恋似的飘回他肩上。克拉克轻轻拂去肩头的异物,苍老的面上流露一丝悲悯。
    你必须明白,你在伟大父主的神像前签下过灵魂契约。假如你欺骗了圣院,你会魂飞魄散。
    年轻人将身躯伏进阴影:为陛下赴汤蹈火。
    教皇脸上流露出厌恶。
    卡尼亚斯带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这名圣骑士比切尔特家长子更像老谋深算的掮客,有时教皇甚至觉得他像黑洞、像噤声之渊,他比魔法塔主人或者帝国学院的校长更加深不可测。
    克拉克憎恶自己所无法掌控的事物。
    但再精明的狼,套上了项圈,也只能成为他的看门狗,衔他给的骨头。
    走吧,继续看着他。他闭上眼睛,疲倦地挥了挥手,等到明年选拔季,圣骑士长的职位是您的,阁下。
    第43章
    卡尼亚斯没有直接转回帝国学院的公寓。他从掌管铂金之座人事变动的霍华德牧师那里得到了新的任务。
    他一推开黑鸽子的门,柯特妮吓得差点蹦天花板上。
    你还回来?!
    半精灵奥米加在向她借马时便透露了一些蛛丝马迹;等奥米加回到帝都,没踏进城门,就被柯特妮跟伊萨克一人一肩扛回酒馆。
    奥米加原先就与老爹相识,因此在两人的威逼利诱下,半精灵半真半假地向他们吐露了真相。
    祂是你们无法招惹的存在。奥米加无奈说,下次看见他,请直接搬走吧。
    柯特妮在听到那个不男不女的祂的时候就吓得六神无主,恨不得连夜冲破城门。
    可她和老爹还有好几个月的地租没交。
    中午时酒馆内没有客人,所以也没有人被蹦起来的酒馆女儿吓得跑出去。
    卡尼亚斯扫过柯特妮手上的匕首:收起来。帝国除了光明圣子,没有人拦得了我。
    柯特妮脸色一青,余光瞥见刚从楼梯口下来的老爹。
    她想骂脏话,可惜卡尼亚斯说得对。
    柯特妮讪笑着,怂了吧唧地将刀插回背后的囊袋里。
    男爵大人来这儿有何贵干?
    一杯格拉芙,加柠檬冰糖,感谢您。卡尼亚斯在前台坐下来,铂金之座下派我前往赫里的古堡,我带着殿下一起去,需要给他定制装备,以及发色、脸部的伪装,希望您能为我推荐工匠。
    柯特妮从木柜上取了酒瓶,抹了杯壁,低头摇酒,随口说:这倒是没问题。圣子大人填好报名表了?
    圣骑士单独出任务会以佣兵小队的形式。让圣子一块出帝都,除非是像先前艾伯特那样偷渡出境,否则就是更稳妥地选择伪造身份。
    像炫耀似的,卡尼亚斯在桌子上展开一张表格,这是他偶然间在沙发底下发现的。
    希德很早就想和卡尼亚斯一块出去玩,于是拜托了父母在佣兵公会工作的佩里取来一张佣兵资格申报表。
    虽然上次某个人冷酷无情地拒绝他,但这并不影响圣子大人用文字伪造一只人形托比的热情。
    等卡尼亚斯发现这张表格,希德已经将托比奥尔德的个人信息完善得差不多。圣子大人下了苦工,他所胡编乱造的部分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就差往公会前台一放。
    柯特妮捡过来一看,姓名栏的那头写的是托比奥尔德。
    她不明白托比是个什么东西,但她见过希德的字体。
    红发姑娘吹了个口哨,玩笑道:您这是打算公开和他的关系了?
    什么关系?卡尼亚斯想了想,兄弟?
    黑鸽子里的氛围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兄、兄弟?
    柯特妮愣了许久,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冠夫姓的意思?
    她觉得她对这两个人关系的理解貌似出现了偏差。
    柯特妮将调制好的酒推到卡尼亚斯跟前,不露声色:圣骑士先生,您将圣子大人看待成什么样的角色?
    卡尼亚斯抿了口酒,没有回她的话。
    柯特妮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兴许是她面前的这位老爷觉得还有要用的到她的地方,没立刻捏死她。
    卡尼亚斯斟酌了一下:儿子。
    柯特妮窒息。
    卡尼亚斯又想了想,冷峻的眉宇间难得出现一丝犹豫。
    柯特妮看到了。
    您喜欢他?她小心试探。
    酒馆女儿对情感的把握十分敏锐。
    最近这位老爷看小奶帕的眼神确实温和不少。
    卡尼亚斯意外地瞥柯特妮一眼,低头玩着手里的钱币。
    在奥尔德男爵这儿,不说话就相当于承认了。
    柯特妮松了口气,可是卡尼亚斯下一句话又将她的心脏拽上了嗓子眼。
    他说:请您当作没看见。没有人告诉他,他发现不了。
    柯特妮心头一惊,问:您为什么不告诉他?
    托比奥尔德,他取这样的名字,只把我当作他的长辈。卡尼亚斯垂头,捏住手中滚烫的银币。
    在蒂亚戈山岭,他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圣子对于他兄长的厌恶。
    光明圣子无法与任何人结成婚姻。与其让他困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知道。
    柯特妮失语了。
    她气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这、这个人真的是撩遍帝都无敌手的那位传说中的极品艺术家渣男吗?
    怎么,他看起来像个才会用开瓶器的小毛贼?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然后坐在楼梯口点烟看热闹的老爹屁股上踢了一脚,让他滚回楼上去睡午觉。
    你摸过他的头多少次了?柯特妮心平气和地问,这有关您是否能泡到他,请认真回答。
    卡尼亚斯思索一会儿:记不清。
    太多了。
    柯特妮又沉默了。
    良久,她开口
    先生,请问您是他老父亲还是他祖宗?头是可以随便乱碰的地方吗?她抓狂地拧着头发,这么亲昵的动作,他是会对你有感觉的,但也会以为,你把他当亲弟弟!或者亲儿子!
    柯特妮冷笑:渣男惯会用这种手段勾引小姑娘的。
    卡尼亚斯手里的玻璃杯快撑不住了。
    酒馆女儿凉凉地说:你上次捏碎酒杯,小奶帕很害怕。他那次都抖成什么样了,您还对他冷暴力。
    卡尼亚斯深吸一口气,把酒杯放在吧台上。
    您那位殿下来我这儿的时候,就算和我说话,他的眼神大多也在您身上,她又讽笑起来,您以为他甘愿冒着被别人发现身份的危险,和您来这个充满地痞流氓的旮旯里,是把您当哥哥?他把性命和声誉都交到您手里了,先生,请您好好想一想。
    卡尼亚斯听着柯特妮的话,怔了很久。
    他坐在黑鸽子里想了一整天,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很晚。透明的夜空上泛着银子般的幽光。
    他打开大门,发现院子里也是一地星火。
    希德有很好完成卡尼亚斯留下来的任务,他用火焰扫帚将前院扫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融化的水泽。
    卡尼亚斯踏入客厅时没有开灯,魔法壁炉里火烧得正旺,托比蹲在壁炉前面烤火,一团毯子蜷在沙发上。
    圣子大人把自己全身都埋进了被毯里,把自己塞得严严实实,像是皱紧的面团。
    这个睡觉的姿势看上去很舒服,只是让卡尼亚斯猜不透哪一头才是圣子的脑袋。
    于是他像从滚烫的锡纸里剥软糕似的,轻轻扯开一角毯子。
    入眼是一片白色。
    他发现一双脚。
    足弓弯成的曲线曼妙柔软,脚踝浑圆,细瘦的骨骼从后跟凸出来。
    卡尼亚斯撩开另一角毯子,看到一只耳朵。
    一只从银河瀑布般的长发里钻出来的耳朵,好似山泉上的玉石。
    圣骑士的动作很轻柔,他将希德的头发顺到耳廓后,圣子垂盖在眼睑下的睫羽细腻浓密,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透明得几乎会发光,宛若冰雪里诞生的精灵。
    卡尼亚斯发现圣子额角上有一点污痕,伸手替他擦去。
    大概是打扫院子或者生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哪里。
    希德似乎被他的动作扰到了,鼻腔里唔嗯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
    正好把脑袋枕在他胳膊上。
    圣子大人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往他手臂上蹭了蹭,然后继续睡。
    卡尼亚斯听到纸质品滑落到地上的声音,维持姿势,从地上捡起主考官委托书。
    他一眼就认出了代表学生会的花纹,眼底泛寒。
    艾伯特来过。
    希德被壁炉发出的火光照到眼睑下的眼睛,无意识地皱了一下鼻子,又往熟悉的气息滚了一圈。
    卡尼亚斯正在看委托书,忽然腿上一沉。
    他发现怀里多了只熊。
    幸而客厅铺过地毯,希德从沙发上摔下来没受伤,却也被动静惊醒过来。
    他慢慢地睁开眼,灿金的虹膜上覆着一层雾。
    希德切尔特起床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好比冰雪消融、从冬眠里苏醒的迟钝的小动物不可能马上就清醒。
    他看到卡尼亚斯的脸,知道自己在公寓里,但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躺在哪里。
    希德茫然地看着四周,感觉到脸被戳了一下。
    睡饱了?卡尼亚斯问。
    圣子打了个哈欠,很乖地点点头:嗯。
    卡尼亚斯轻笑,没再说话。
    希德花了很长时间,才发现这里是客厅,他刚刚从沙发上滚下来,然后被卡尼亚斯抱住了。
    他红着脸,从圣骑士怀里爬出去。
    卡尼亚斯替他理了理头发,将头饰摘下来。希德等卡尼亚斯时没料到他会回来得那么晚,额头被压出一个很深的红印。卡尼亚斯往印子上轻轻一点,希德嘶的一声,瞳孔上的雾膜化成波光。
    只有卡尼亚斯才知道此时光明圣子的模样有多勾人。
    卡尼亚斯甚至想把圣子揪回怀里,永远不让他踏出公寓半步。
    让他的眼里只能有自己的影子,让他的心里只装下自己的名字。
    卡尼亚斯闭了闭眼,将心头的阴暗驱散。
    委托书我看到了,他轻声说,在希德跟前晃了晃卡片,要不要一起去?
    睡着前还在苦思冥想的希德耳朵一下子直了起来。
    嗯?
    幸福来得那么突然?!
    希德的眼神顺着火光晃了一下,然后他记得该轮到自己说话。
    可以
    卡尼亚斯静静地听着他说,忽而俯过身来,蒙住他的眼睛。
    希德只觉得那股熟悉的气息徐徐靠近了自己。
    他一下子慌了阵脚,在未知的黑暗中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宛如祭坛上待宰的羊羔。
    温热的气息在短暂的停留后,悄然退开。
    卡尼亚斯收回覆住希德双眼的手,起身走回卧室,留下了耳朵绯红的圣子。
    他总觉得今天的圣骑士有点不对劲。
    迷茫的希德与蹲在壁炉前面的托比四目相望。
    熊:他刚刚做了什么?
    目睹整个过程的兔子用屁股对着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他高攀不上的冷艳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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