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和他老子站在最后面,冷哼出声:一个打猎的玩意儿,真把自己当村长了是吧,还丑话说在前头,真是认识几个字就以为自己是个读书人了,我呸!
陈颜泠五感灵敏,他那几句话陈颜泠听得清清楚楚,她指着周波说:同意我要求的人跟我进山,周家的人我不带,你们也不准带,否则就别跟我进山。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把目光集中在村长身上,村长想起周家这段时间闹的事,咬咬牙,点头:好,我们都听你的。
村长这么说了,好多人就跟着附和了。
周波一看形势不对,骂了陈颜泠几句:我呸!我就不信了,没了你我们照样能猎到大家伙,你们想清楚了哈,她可是个外人,我才是村里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杂种,还敢和爷爷叫板。
他说出这话,不过没多少人附和。
大家又不是傻的,周波两爷子进山都是划水的主,最后还得分一点他们辛苦猎来的野鸡野兔啥的,大家对他们早就心存不满了,这时候陈颜泠一说不准带他们,他们巴不得踹走这两人。
陈颜泠昨日从魏怡口中知道了白婉已经被周家人赶出来,她真是想不通周家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啥,是屎吗?
白婉长得好,干活利索,勤俭持家,周家人脑子里有屎才会赶白婉走。
不过这样最好不过了,周家人都是群渣渣,配不上白婉。
当天晚上,在陈颜泠的带队下,村里人进山也不再是瞎找,陷阱啥的也都有模有样地做好了,陈颜泠丰富的狩猎经验让大家每人都分到了不少的猎物,出力多的分的多,有人甚至分到了够他们一家人吃几天的猎物。
这下子村里人算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陈颜泠的厉害,一人一马单挑狼群,饥荒时期带领村人进山打猎。
要不是现在每家每户都没有余粮,不然他们还得给陈颜泠送好些礼物过来。
陈颜泠没心思管这些,她还在想那天白婉在气什么。
她可以看得出来,白婉见她时先是欣喜了一秒,接着脸色就变沉,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她当时不就只和魏怡坐在马上吗,也没做什么。
这样一想,陈颜泠好像又知道白婉生气点在哪里了。
白婉莫不是在吃魏怡的醋?
陈颜泠对魏怡并没有其他旖旎心思,她只当魏怡是妹妹或者说任务对象。
可陈颜泠对白婉,似乎也并无他意,她只以为白婉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每一个世界的云曦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总能吸引到陈颜泠,可白婉并不能。
陈颜泠知道白婉误会了她对魏怡的心思,不过她却决定不去解释,不如就让白婉这样以为,委婉地断了白婉的心思。
饥荒在陈颜泠回来后没多久就结束了,朝廷派来赈灾的官差终于赶在过年前到了魏州,灾情严重的地区都被分到了许多救济粮,魏山村也不例外,不过他们需要去镇上领。
陈颜泠和村里另一户人家的牛车又成了极为重要的一项工具。
每天来找陈颜泠借牛车的人络绎不绝,快把陈颜泠的门槛都给踩烂了。
陈颜泠看眼缘,顺眼的就借,不顺眼任凭他们说尽好话之后谩骂无边,她都不为所动。
她的心肠可是硬得很,什么都不惧怕。
白婉站在魏家后院的一棵桃树旁边,这堵墙比旁边的土墙高了许多,这是陈颜泠修缮院子的时候建起的高墙,她是第一次在村里见人把墙修得这么高还这么坚固的。
这堵墙的另一边就是陈颜泠的后院,也是她时常喂养甜甜的地方。
墙太高,高到白婉甚至不敢伸手尝试翻跃,她的腿脚不便,她的性格软糯。
村里有男丁的人家除了周家,其他人都依靠山里野味勉强撑过了饥荒。
可周家被陈颜泠排除在外,家里两个老的有点撑不住,在饥荒快结束时倒下了。
等到村里人领到了镇上发的救济粮后,大家总算是熬过了饥荒。
虽然饥荒已经过去,村里人不少人还真喜欢上了打猎,有几个年轻汉子想拜陈颜泠为师,跟她学打猎。
陈颜泠看他们诚意挺足的,又是送礼底子也不错,于是收下了他们几个,每隔一段时间带他们进山打猎,其他时间他们自行进山摸索。
原身在魏山村待了这么久,因为怕身份暴露,总是与村里人不怎么交际,一个人独来独往,和魏家关系发展不错也是在陈颜泠来之后才有所改善。
这下子,陈颜泠才逐渐被村里人认可,不再是一个外来人士。
等日子稳定下来,已经离过年没几天了。
陈颜泠依旧坐在她的院子里,魏家人叫她过去吃团年饭,她拒绝了,不知为何,一个人突兀地和魏家人过年,还不如她一个人月下独酌。
扣扣。轻轻的敲门声在夜里十分清晰。
陈颜泠喝酒的动作甚至没有停顿:门虚掩着,进来吧。
白婉手提着食盒,一身素白衣衫,头发简单挽在身后,安静地站在门槛外,既看不出她的右腿有伤,也看不出她是个不能言语的人。
她如同一株兰花静静地守在门槛外,让陈颜泠记起了白婉偷听她上课时的样子。
听得陈颜泠的话,白婉点头,慢慢走进来。
你在魏家住得可还习惯?
陈颜泠帮她提过食盒,里面是余温尚存的饭菜,香味四溢,陈颜泠闻了觉得很有年味。
白婉点点头,手上动作比划着:嗯,魏家人待我极好。
陈颜泠点点头,魏家人对她客气就叫极好?
白婉恐怕是太缺爱了,以至于陈颜泠对她稍好一点,她就以为是喜欢,芳心暗许。
陈颜泠说:一起吃吧,你现在回魏家,人家一家人恐怕已经在吃团年饭了。
白婉点头,走至桌前,正好坐在陈颜泠对面的位置。
陈颜泠顿时觉得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但是并不尴尬。
她饶有兴致地问:你会喝酒吗?
白婉老实摇头。
陈颜泠给她倒了一小杯酒,推至白婉面前,尝尝,这酒不烈,入喉之后回味甘甜。
白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小杯酒,酒香清淡而有韵味,光是闻着便已然有些微醺。
她抬起酒杯,薄唇轻触杯沿,粉色小舌试探性地伸出,酒杯抬起,清酒入喉,她眉毛先是微撇,随即又舒缓,眼里带了一丝惊讶,又好似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将杯中剩余酒一饮而尽。
这酒如何?陈颜泠看她喝得似乎有点兴致,便放缓了声音问。
白婉点点头,想说好,但她却不知道怎么形容,甚至脑子里连措辞都没有,更何论靠手语比划出来。
陈颜泠看她有些心急的表情,便知这酒深得她心,于是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喜欢这酒的,这酒是我走前埋下的,现在挖出来喝正好。
白婉看着陈颜泠点头,月下独酌的陈颜泠和平时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相差甚远。
哪一个才是真的陈颜泠,哪一个才会是她的甜,还是说,她不配拥有苦难之后的甜。
多数时候是陈颜泠说,白婉安静地听着,纵是陈颜泠也看不透她看似温柔如水的眼里究竟在想什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月光下的白婉微低着头, 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沉迷于杯中美酒的样子,竟有几分可爱。
陈颜泠这才惊觉, 白婉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然在这个时代她这个年纪可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
但在陈颜泠眼里,她就是个未成年。
白婉似乎是喝得有些醉了, 毕竟第一次喝酒, 她抬起头,望进陈颜泠古井无波的双眼, 竟然大着胆子伸手去触碰。
就在白婉的指尖快碰到陈颜泠脸颊时,突然缩回。
陈颜泠也愣住了, 这白婉未免也太大胆。
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开放的世界,白婉刚才是魔怔了吗?
两人间和谐的气氛搞得非常尴尬, 白婉脸上有微醺的粉红,但是耳朵红得像兔子耳朵,明显是害羞了。
陈颜泠脸皮算厚的, 她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喝酒吃菜。
白婉抬眼偷偷看陈颜泠, 发现陈颜泠一脸平淡, 没什么反应, 她又觉得有几分气恼, 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碗里的米饭, 好像眼前的米饭对她而言是恶鬼一样。
一夹菜落在白婉一直死盯着的白米饭上,陈颜泠继续吃饭:来来来吃菜,大过年的,难道干吃米饭?
白婉只觉鼻子有些酸,又忍不住嘴角带上点笑容,重重地点头。
年夜饭一过,外面就零星地开始放烟花和鞭炮。
虽然饥荒很难,死了不少人,但是迎来的新生却更加令人珍惜,即使过年时的日子并不好,也愿意花上点钱买几个烟花炮仗。
白婉想,陈颜泠应该不喜欢魏怡,陈颜泠只是当魏怡是妹妹,可她不一样,她虽然小陈颜泠几岁,不过她已成过一次亲,已经是名成熟的女子,陈颜泠对她到底有没有好感?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但她知道这样的猜测能让自己开心。
有些真相她并不想触碰。
过完年,陈颜泠又买下了村边上五亩地,租给魏家种。
她这次去万城一次,用的钱不少,现在余钱不多了,她准备进山打些珍贵动物去镇上卖。
带上了甜甜,她连续进山十天,终于碰上了一只值钱的白狐狸,追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在悬崖边堵到了那只白狐狸,抓到之后,还没死,已经被甜甜追到精疲力尽了。
陈颜泠将力竭的白狐给关进笼子里带回家里。
正好白婉过来送些衣裳,看见陈颜泠在捣鼓一个木笼子,好奇地看了一眼,力竭的白狐狸就冲着白婉发出凄惨的叫声。
白婉眉头一皱,这白狐好生......眼熟。
陈颜泠看白婉也在,也不好意思动手扒皮,于是站直,稍稍挡住了身后的笼子。
怎么了?
白婉比划道:给你送新衣裳。
陈颜泠应了声:好,你放我屋里吧,我刚捉了只白狐狸,白狐的皮毛价值颇高,有钱人家喜爱用它们的皮毛做毛大衣,应该能卖不少钱。
岂止是不少钱,一整张白狐皮,若是没损坏,加上活剥的技巧,放在市面上,估计不少富商争着抢。
毕竟白狐实在是太少见了,物以稀为贵,这狐狸值不少钱。
但白婉却皱眉与白狐对视,好似读懂了它眼里的哀求,她鼓起勇气抬手冲陈颜泠比划。
能不能放了它?
白婉当然知道动物到了镇上的市场会是怎样的下场,皮毛贩子会为了质量活剥它们的皮。
为何?陈颜泠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它可以卖不少钱,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很多年都不用愁吃喝了。
给我一个放了它的理由。
白婉嘴唇轻启,两唇相接动了下,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陈颜泠眼里失望一闪而过。
紧接着白婉又比划道:它让我感到很熟悉,白狐太珍稀了。
她想说的很多,手忙脚乱地比划了一大堆:万物皆有灵,这样稀少的白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被人剥皮制成毛皮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么多的话,陈颜泠一点都没读懂。
她只看懂了白婉最开始的那一句它让我感到很熟悉。
陈颜泠遇见白狐的时候,白狐正奔跑在林间,甜甜嗅觉灵敏,先发现了白狐,冲它呲牙咧嘴,如同一支箭一样冲了出去,陈颜泠紧跟着追上去。
白狐在那一瞬间似乎想要靠近陈颜泠,但是被陈颜泠射过来的一支箭吓跑了。
像这样皮毛值钱的动物,猎户们一般选择射眼睛,这样皮毛剥下时是完整的一张皮。
白狐非常轻易地躲过了陈颜泠的一箭,陈颜泠一惊,这白狐的行动不同寻常动物,好似有些本事。
本以为今日是猎不到这只白狐了,结果陈颜泠想放弃了,但是白狐竟然没有抓准时机逃跑,反而偷偷打量她。
陈颜泠趁此机会追上去,不给白狐逃跑的空隙,不过她确实没有再下狠手。
她印象中的白狐,只有一只,褚绛的灵狐。
褚绛即是云曦,拥有相同的灵魂。
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云曦,也有一个陈颜泠,那是否这个世界也存在和灵狐同魂的白狐?
当听见白婉比划说白狐让她感到熟悉时,陈颜泠便愣了,决定留下白狐。
白婉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陈颜泠,笑着给陈颜泠把新衣裳放进屋子里,还替她整理了房间。
你这衣裳哪儿来的?
陈颜泠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白婉身后,看着她整理屋子都这么开心,不由得让陈颜泠想打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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