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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风流书呆(31)

    但他什么都没问,而是再一次真诚地说道:谢谢,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自杀了。你知道的,我没有能力摆脱苏枫溪的控制,却有能力让这具身体不再被她利用。

    千万不要有那样的想法,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一切苦难的开始。梵伽罗脸上的微笑忽然淡去,表情慢慢变得严肃。

    赵文彦慌神了,手足无措地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以后无论陷入多困难的境地,我都会坚持下去,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希望会忽然降临。而你就是我的希望。

    梵伽罗深深看进他的双瞳,忽而牵唇一笑,你说得对,坚持下去,希望便会降临。

    发现青年终于恢复了之前的温柔与和悦,赵文彦不禁暗松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害怕惹得梵伽罗不高兴,但是这种感觉却绝非像以前那般,是被一个人掌控了感情和思想,而是完全发自于他的本心与渴望。

    他迫切地希望能弥补对这个人的亏欠。

    但是梵伽罗却感受不到他的心情,或者说没有必要去感受。他略微欠身,礼貌道别。

    赵文彦还想拉着他多聊几句,却找不到有趣的话题,只能悻悻然地把车开走。

    梵伽罗朝白幕走去,发现对方紧张地后退几步,又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动,眉梢不由微挑,露出几分兴味的表情:你在恐惧?为什么?

    白幕抿了抿干燥的唇,征询道:梵先生,我们能进去说吗?

    梵伽罗却没有请他去自己家小坐的打算。那个家除了一张床、一张椅和一个浴缸,根本没有别的东西。他就是再与社会脱节也知道,那不是一个适合待客的地方。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原本躲藏在草丛深土中嗡嗡嘶鸣的蟋蟀已完全停止了吵闹,鸟儿也挥舞着翅膀从树梢飞离,四周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白幕尚且没有感觉,负责保护他的保镖却已经开始四下眺望,然后露出惊惧戒备的表情。这种安静实在是太违反常理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山区,而且生态链一直以来都保护得很好,是不可能像一片焦土一般荒芜寂静的。在肉眼难以分辨的暗处,一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梵伽罗不想让这些人发现更多诡异之处,于是催促道:我们就在这里谈吧,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白幕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被裁纸刀割伤的手背。

    梵伽罗恍然大悟,随即道歉:对不起,我似乎挥霍得太多了。但是他到底挥霍了什么,却又半点没加以说明。

    白幕正准备询问,梵伽罗却又一次开口:这些都是现金?你带它们招摇过市不觉得危险吗?有一个很方便的发明似乎叫做银行卡?

    白幕默了默,干涩道: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现金。

    想起上一次自己向对方索取两千元现金的事,梵伽罗不由轻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彻底驱走了周围的死寂,也让这个初夏之夜变得更为沁凉。他摆手道:不,我不喜欢现金。白先生似乎误会了什么。

    白幕非但没觉得安稳,反倒心弦紧绷,呼吸急促。不要钱恰恰是他设想中最糟糕的局面,因为其余的东西都比金钱更珍贵,也更触及他为自己设下的底线。若是梵伽罗索取的代价是他支付不起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取得的一切成就都将再一次破灭。他恨透了这叵测的命运,却无力改变。

    他本就苍白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颓下去,嗓音沙哑地问:那你想要什么?与此同时,他的大脑正急速运转着,试图在这场谈判中找到一两个堪能拿得出手的筹码。

    梵伽罗的回答却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打算与我交换幸运吗?上次那两千块不过是个玩笑而已,白先生,其实你不用付给我任何东西。

    什么?白幕的嗓音更沙哑了,喉咙也在不断紧缩。

    梵伽罗轻笑着解释:这么跟白先生说吧那些被人丢弃的垃圾,进入垃圾处理厂之后却能变废为宝,成为许多有价值的商品。同样的,被白先生视为灾难的晦气和霉运,对我而言却与宝物无异。我们俩其实是各取所需而已,谈不上谁亏欠谁,谁求助于谁。

    白幕沉默了很久才干涩无比地道:梵先生,你其实可以不用跟我明说的。你其实可以拿捏着这一点向我索取很多。你知道,在命运地操控下,我对你而言不啻于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些话绝非精明的白幕会说的,他最应该做的,是马上认同梵伽罗的话,然后心安理得地让他再一次帮自己改命。但是,当他看着对方深邃、漆黑、却无比明亮清澈的眼眸时,他便也选择了坦诚以待,因为这个人值得这样的坦诚以待。

    我不喜欢被命运操控的感觉。不,不是不喜欢,而是憎恶。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用自己最憎恶的方式去对待别人呢?梵伽罗认真反问。

    白幕被问住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道理,凡是读过书的人张口便能将它背诵出来,但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而眼前的这个人,在最穷困、最落魄、最潦倒的时候都能坚守着它,坚守着这一份本心

    白幕的脸颊慢慢由苍白转为绯红,他在羞愧,为自己的偏狭和阴暗。

    对不起,我他一句话没说完,便已经被梵伽罗困在了墙壁和双臂之间。梵伽罗只有180公分,必须仰头看他,气势却强大得像一个主宰者。

    别抗拒!梵伽罗一边低语一边张开殷红的薄唇,缓缓靠近白幕,像是在索吻。

    白幕浑身都僵硬了,心脏却隐隐发烫。他应该挣扎,身体却忠实地执行着梵伽罗的命令,不抗拒,不后退。

    拎着密码箱的一众保镖看呆了,面面相觑中无声问道:怎么办?这种情况下的主顾需不需要我们保护?答案当然是不需要,于是他们围成一圈,背转身去。

    白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梵伽罗缓缓靠近。他的后脑勺被这个人捧住,十指插入他的发丝,轻轻按着他的头皮,将他的脑袋往下压,让他们的双唇越来越近,近到寸许,近到连呼吸和体温都互相交融。

    准备好了吗?梵伽罗再一次低问,喷出的气息熏红了白幕的脸。

    准备好了。白幕嗓音沙哑地回答,然而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准备些什么。与男人接吻吗?他似乎是直男,却又为何无法抗拒?

    下一秒,梵伽罗忽然深深吸气,与此同时,那些笼罩着白幕、侵染着白幕、攻占着白幕的浓黑晦气开始猛烈旋转、急速流窜,然后源源不断地被梵伽罗纳入口鼻,成为丰盈他身体,强大他神识的养料。

    第47章

    此前, 白幕已经体验过被梵伽罗摄取的感觉,但是这一次却与上一次完全不同。那时的梵伽罗似乎只是浅尝了一下他的味道, 而这次却是彻彻底底, 里里外外的清洗和冲刷。

    总是萦绕在白幕心间的深寒似疾涌的浪涛,倒灌的海水,疯狂地朝梵伽罗卷去, 而失去了它们的白幕非但不觉得难受,反倒开始发热,发烫,发软,整个身体像是浸泡在温泉里, 舒适得难以言表。

    也直到此时他才更为深刻地意识到那些被梵伽罗尽数吸走的东西,对他的健康和生活造成了怎样的影响。此前的他就像一截断裂发霉的, 已经完全失去生机的枯树枝;而现在的他却被曝晒在烈日中, 除去了那些会导致他慢慢腐烂的霉斑,然后浸泡在清透的泉水里,令休眠的细胞全面复苏,发出嫩绿的叶芽。

    深寒被暖流取代, 死气被生机驱逐,白幕被禁锢在梵伽罗的双臂之间,似乎只有这一片方寸小天地可以转圜,却像窥见了一个奇异的大世界。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人, 脑子里全是纷乱,心脏却渐渐变得滚烫。

    似乎过了很久, 实则只是十几分钟,梵伽罗停止吸食,露出微醺的表情。被困在他怀里的白幕强忍着心底的震撼,哑声问道:可以了吗?他现在浑身都在冒汗,汗水被过高的体温熏蒸出雾气,模样实在是狼狈,却又显现出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懒散。

    没了晦气、煞气和霉运的影响,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和骨髓都被勃勃生机所催动,开始沸腾,如果有条件,亦能一口气登上高达数千米的山峰,这种感觉美妙极了!

    梵伽罗也在回味身体和神魂同时被充盈的感觉。他慢慢退后,餍足地笑着:可以了。这一次大概能让白先生幸运很久。

    白幕立刻便意识到了他话中的含义,却并不觉得失望,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是吗?其实他现在并不执着于一劳永逸的办法,因为梵伽罗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

    没有,你的命格是不可改变的,所以那些晦气和煞气还会从你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产生,直至堆积到一定程度。到了那种程度,你可以再来找我。梵伽罗继续后退,白得发光的手在夜色中挥了挥。

    白幕跟着他一直向前,斟酌许久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再见。似想到什么,他黯淡的眼眸骤然变亮,你现在租住的房子我买下来过户到你名下吧?我知道你现在连一个正经的住处都没有。

    梵伽罗摇头道:不用了,我不会在这里住很久。

    白幕闪亮的眼眸瞬间熄灭。

    梵伽罗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有一个小问题想请教白先生。

    白幕立刻点头,迫不及待地道:你问!

    两人一个慢慢倒退,一个缓缓前进,像是热恋中即将告别又不舍告别的情侣。一群保镖将他们围在中间,却丝毫搅扰不了他们之间静谧和悦的氛围。

    白先生认不认识沈友全沈先生?梵伽罗即便不回头也能一一避开所有的障碍物。

    试图拉住他、保护他的白幕遗憾地缩回手,点头道:认识,他是KN集团亚洲区总裁。KN集团掌握着七个蓝血品牌,你如果有意代言,我可以帮你引荐并争取。对了,你需要资源吗?想拍戏?拍广告?综艺?我帮你!

    白幕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他想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给予这个人最大的帮助和最周全的照顾,不是为了对方的能力,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仅仅是因为他想这么做而已。在他冰冷、煎熬、痛苦的生命中,梵伽罗给了他最大的温暖,也是他唯一的希望。

    梵伽罗摇头道:不需要资源,也不想拍戏。我有两个官司要跟KN集团打。进衙门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庭外和解。

    我帮你做调解人可以吗?白幕近乎于祈求地说道:我在商场上有几分薄面,沈友全应该会答应我的邀约。我们找一个私密的地方慢慢谈,所有的环节我都能帮你搞定。其实庭外和解并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面子没有用,谈判也没有用,把违约金付了才是正解。只要给够钱,原告立刻就能撤诉,而钱是白幕最不在意的东西。

    梵伽罗却拒绝了:不,我暂时还不准备与他见面。你有他的资料吗?能不能给我看一看?我想先了解这个人。

    白幕再一次感到深深的失望。来之前他恐惧于梵伽罗的索求无度,来之后他才知道,比索求无度更令他感到难受的竟然是对方的一无所求。他压下那些怪异的情绪,殷切道:我马上就让人搜集他的资料。

    那就先谢谢你了,白先生。梵伽罗倒退着走到一盏路灯下,微笑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影中闪着光: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们下次再见。对了,谢谢你在网络上为我营造的好名声,人品鉴定机这个梗挺有趣的。

    白幕不得不站在原地,扯出一抹僵硬地笑容,嘴里说着再见、不客气、不用谢,心却闷闷地跳。他呆呆地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暮色中。

    几个高壮的保镖站在他周围等待,却一直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他挪动。看这个架势,他似乎想在这路灯投射的光柱里站上一整晚,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有那么念念不忘吗?

    梵伽罗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揪心。他照常爬着楼梯,然后侧耳聆听这栋大楼内的动静。能搬走的人都搬走了,留下的不是有难言之隐就是沉溺于这阴森的环境。

    四楼的公公、婆婆、儿子依然在折磨家庭地位最低的那名妇女,而她的丈夫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七楼的丈夫还在暴打妻子,想必家里的摆设又换了一批;走到十四楼的时候,梵伽罗在楼梯口停住,只因两名女子正激烈地争夺着十四楼的男住户,而男住户虽然极力相劝,微勾的嘴角和带笑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得意。

    毫无疑问,他是享受这一刻的,两个女人的嫉妒、伤心、不甘、痛苦,都成了摆放在桌面上的珍馐,可以让他的精神得到大快朵颐的快感。

    终于,他把其中一个女孩扯入自己怀中,对另一个女孩说道:你闹够了没有?你真的让我很累!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难受得差点窒息。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相信爱情,也根本不可能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人。你放过我吧!

    我不要!离开你我怎么活?被丢弃的那个女人哭得妆都花了,模样显得极其狼狈,但她依然死死拽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放开。

    男人用力掰开她的手指,搂抱着另一个女人走进屋内,在紧锁房门之前,他状似无意,实则恶意昭彰地说道:那你去死好了,你死了我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种玩意儿。

    女孩如遭雷击,盯着厚厚的门板呆站了很久。

    梵伽罗眉头只是微微一蹙便径直走上去了,到得十七楼,果见小男孩蜷缩着身体坐在角落里。他已经不会再像一只鸵鸟一般把自己藏头露尾地裹起来,而是用那双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地看着梵伽罗,还伸出粉红的小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他露在外面的身体并未出现伤痕,但他的眉心却凝聚着一股黑沉浓郁的死气,渐渐将他的面容遮盖。

    梵伽罗微微一叹,然后把一个刺猬造型的面包递过去。

    小男孩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面包,淅淅索索地打开玻璃纸,狼吞虎咽地吃着。梵伽罗垂眸看着他带有两个可爱发旋的头顶,面上浮现挣扎的痕迹。过了大约好几分钟,他又是一声长叹,随即伸出细长的食指,轻轻点在小男孩的眉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投喂,小男孩对他已经十分信任,只是抬眸看他一眼便继续吃东西。他知道这个大哥哥不会伤害自己。

    黑色的、肉眼看不见的气体很快便缠绕上梵伽罗的指尖,又丝丝缕缕钻入他的身体,当他离开时,小男孩青白的脸色已恢复了一些红润,这会儿正挂着满嘴的面包屑,傻乎乎地看着梵伽罗离开的背影。

    谢谢你大哥哥。他的口型是这样说,声带却已经在日复一日地虐打中失去了震颤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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