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笑说:可太漂亮了啊宝贝,人和事都漂亮。
怀特小姐知道他是个不正经,只笑哼一声:在中国只给你做这最后一件事了,桑,你可饶过我吧!我在度假,我要去旅游!你别再想着使唤我!
桑野连声道好,怀特小姐便挥挥手,把阿斯顿马丁留给他两个,自己打车走了。
桑野摸摸爱车,转手拨弄半天导航仪也没搞明白路线,要没有傅老师这个老苏河在,他都要迷路了。
近乡情怯是个什么笑话?桑野只知道多年不见,苏河市的秋风依旧是凉的,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冷。
他嗤笑一下,这可真是太让人怀念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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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趣
桑野用了三天的时间把苏河逛了个遍,最让他郁闷的是,这里竟然连一个撑场面的gay吧都没有。
古色与现代并存的城市,黑瓦白墙和高楼大厦,走出地铁走进一条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丁香花开败了,留下雨水混杂的臭气。太甜的花是不好闻的。
当然了,桑野这没皮脸的浪荡子仍旧是夜店一枝花,公主他是不睡,但抱在手里也好看不是?
很多时候对于权势来说,性和性对象只是数量级的财富表现。
铜臭味把所有美丽都划分三六九等,瞎了一双好看的眼,精打细算脑汁要怎么分配才能获得利润最大化,抱在手里是温软□□还是冰冷瓷器都没有关系,只要它足够值钱。
包间里欧式的真皮沙发镶边雕花,鸢尾纹样透着复古奢靡的昏君气息,水晶吊灯经年不过时,熠熠灿烂,在林烝锃亮的皮鞋上留下平滑的反光痕迹。
他的坐姿十分绅士优雅,交叠双腿,身体微微后仰闲适地靠在沙发里,双手一搭放在腿上,银亮的镜框很细,长垂着眼镜链挂去耳后,镜片背后是一双商人精明的眼睛。
西装革履,斯文败类,发型三七一分原本该显得老气,偏偏他有张绅士的凌厉与文雅共存的脸,让人很难想象到他少年时候是否也曾有过朝气时节,也很难让人想象这样的人会怎样老去,这个年纪和他在这个年纪表现出来的气场,都恰到好处。
他面前站着几位漂亮的少爷,林烝却无动于衷,左手食指敲在右手的指关节上,半晌,顺着手指轻轻一捋,从沙发里站起身来。
在场的人都眼见地绷紧了神经,一旁的经理两步上前赔笑:林老板,你看
林烝摇了摇头,嘴角挂上商人标准的礼貌微笑,声音却淡淡:算了吧,今天有些累了。
经理掏出小手绢抹汗,林烝向他点头示意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无趣。
权钱名利滋养野心和征服的欲望,唾手可得的人和物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
空气因为无处不在而廉价,食欲因为一日三餐的温饱变得不太重要,性亦如此。当他能用金钱衡量欲望,而自己本身又不缺钱的时候,欲望本身的那种欲求感就下降了。
无趣。
冷冰冰的生活和略感倦怠的情感诉求让林烝觉得方才在场的那些人都大同小异,他们的目的大部分是钱,少部分是能长久的得到钱。
人有千万种模样,却可以在商业化的模式下被简单地划分归类,这本身就很愚蠢,也很无趣。
生活缺少仪式感和艺术性的时候,往往就变得空虚起来,一切目的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林烝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我不需要艺术性也不需要仪式感,这是他的活法,却也因此而越发感觉到没什么意思。
钱是货币,人会死的,尘归尘,土归土,所有人都他妈的是二百五,桑野嬉笑着没个正形,回国没几天,先把国骂学了个遍,活着就是要享受,享受人生,享受诗歌,享受爱情,尝遍万般甜头,我就是不愿吃苦。
酒场应酬上马屁惯拍,曾强挺着啤酒肚头一个应和:桑老板也用不着吃苦,家境、学历、能力有哪一项是要吃苦的?听说你在海外还有公司,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哪用和我们这群老人一样,吃什么苦!
桑野闻言眉头先是一挑,旁边的巩文彦一双锐利的眼睛轻轻一乜曾强,举杯朝桑野笑说:桑爷哪用得着靠家境?
桑野闻言肆意笑开,摆摆手管曾强扔了根洋烟,话又对着巩文彦说:哪不用了?我就是贪玩败家,国外那劳什子投资公司就是个壳子,我从不管的。这不,老头看我这浪荡得不行了,要把他吃空了,才叫我回来给他做事,要不是他和我讲国内的小伙子长得更好看,我还不乐意回来呢!
他从来不隐瞒自己的喜好,说白了还是故意讲出来给大家听的。
他那家投资公司要是个空壳子,其他在座人的脑子都怕是空的,怎么可能?
早些年赚了钱的时候桑野就开始图谋苏河,不管是曾强的苏河龙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还是巩文彦的文彦房地产顾问有限公司他都有了解,私底下他还有一家苏河源盛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不然他在国外多年,哪能在飞机上就拿到苏河的第一手信息资料?
大到桑秦的竞争对手,小到一个小小的房产中介,桑野都有了解,数据时代信息对等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桑野表面是个没骨头的纨绔,私底下弯弯绕绕倒是比谁都精明。
这次桑野头一回露脸,用的是桑秦儿子的身份,他是梓安地产有限公司的少东家,是苏河房地产行业一把手的儿子,在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是商业互吹。
或多或少在座人对这位少东家也有所耳闻。
稍微打听就能知道这位少东家来苏河的前三天就是在满城逛夜店。
就连他的性向,也有刻意放出的消息传出去让人知道了。
酒场一过,男人的表面情谊迅速升温,从桑野开了一个享受的头,他们的聊天内容就从酒谈到女人,又想起他不爱女人,于是又谈回了男人,但估计这些人并不能完全理解同性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碍于酒场法则,强撑着附和喜好。
在座的大多是和梓安地产有所联系的上下游企业,寸土寸金,商人拿着厘米刻度的尺把苏河每一寸都丈量过,自然知道哪里有花,哪里有草,哪里有浪子贴心的小棉袄。
巩文彦年纪不大,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双眼睛却很是有点意思。天色夜了,华灯亮了许久都要冷了,桑野贴心地给混血女秘书叫了代驾让她先回家,酒桌上的氛围就变得带有些男人的色彩。
无趣。
无趣,纸牌浮画笑脸;
无趣,油腻溢出灯光;
无趣呵,华灯高上,河流点燃城市
你看这浮夸的夜色!
巩文彦的眼睛精明里透着算计的锐利,桑野对于他眼睛里的算计只觉得好玩好笑,没什么算计能让他真的往心上放,他心里像是什么也没有。
但聪明人往往让人觉得有些意思,他们的话题重新讲到青年才俊,巩文彦笑说:要说起青年才俊,有一个人不能不讲。
这话正中下怀,桑野明知故问:哦?谁啊,比我还更配得上青年才俊这四个字吗?
旁边曾强笃定地打哈哈说:配不上!我知道巩总说的是谁,他配不上!那就是个不通伦常的机器,不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桑野微微眯起眼睛:有意思,我更好奇了。
巩文彦看着桑野神情略有复杂,似乎是在分析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琢磨不过片刻,桑野带笑的视线转过来朝他问:巩总说说呀,不带卖关子的。
巩文彦立时带起笑来:是嘉南集团最年轻的那位董事,林烝。
嘉南集团?桑野挑开眉毛,他有多年轻?
似乎还比您还小上几个月。巩文彦说。
桑野眼神微微一变:巩总对我还挺了解的哈?
巩文彦立时一愣,又听见桑野骚包地笑:我的出生月份就已经是秋天了,比我还小几个月,岂不是隔了年?那完了呀,我这苏河青年才俊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原来还有个别人。什么时候给我引荐引荐,叫我也瞧瞧这位青年才俊?
巩文彦声音比刚才小了些底气,面前的年轻人让他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无力感,还有些陌生的未知,让他直觉此人不好招惹。
巩文彦回答说:听说他去北京那头参与新区投资的论坛会议去了,现在应该还没回来呢吧。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砖上落下啪嗒的声音,绅士手杖轻磕地面,林烝走出酒色的大门。
他的手机没有铃声,只在沉默里震动,接听电话,方秘书严谨的声音比他的冷淡还更要僵硬些。
哦?桑秦的儿子?林烝在车前停住脚步,门童上前来礼貌地给他打开车门,只一个手势,司机便熟稔地带他离开。
桑秦也好,他儿子回来了又能怎样,这样的事情报给我听太多余,林烝又问,梁局回国的时间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秘书讲:后天。
林烝手杖轻轻一磕前座:去机场。
私家车路口处一个掉头,电话里秘书说:那位少爷多半也要去的。
林烝挂断电话,只留了一个无甚所谓的敷衍鼻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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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甜食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苏河也没好到哪里去嘛桑野扯开领口,瘫倒在沙发里,浑身都透着酒气。
桑秦别墅里的保姆和管家看他的眼神都格外奇怪,像是在看一只从未见过的杂耍猴子,从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也从没见过这样总之就是不要脸的。
桑野自从回了苏河的第一天和桑秦以及他后妈问了个好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老别墅,天晓得买了哪里的房子自己潇洒去了。
他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连通知都没有一个,回来时候别墅大门都没人给他开,桑野特别没有公德心地摁了两声车喇叭,他们家没有邻居,就是全院子的人都要被他吵醒了。
怎么说也是桑家的独苗少爷,纵使再怎么不待见,老管家德叔和在桑秦家做了五六年事的保姆邱阿姨也不会落了该有的礼数。
给少爷停好了车,安顿司机,泡上一杯蜂蜜水。
少爷远远闻了一口就摇头:这什么腻死人的甜味儿,赶紧离我远一点。
邱阿姨又给他冲了淡一些的,这位无法无天的少爷仍旧不喝。一开始嫌烫,兑了水又嫌兑的那水放置久了不干净,再一杯摊凉了半温的,他又挑剔说一开始用的水太烫,会烫坏了蜂蜜里的劳什子成分结构,他大爷似的坐着摇头看别人来来去去,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我他妈不喝。
三番两次,邱姨的脸都黑了。
三番两次,也终于是把楼上那位老爷子给激下来了。
桑秦早在那两声喇叭的时候就醒了,知道是这混账儿子回了家,不仅没有半点父子情深,反而生出烦躁的偏头痛来,索性和现今的妻子柏婷荷一起,权当自己睡着了听不见。
可这混账玩意儿逼事儿太多。
别墅的隔音再好,抵不住他发酒疯的崽,桑秦再不动这个身,只怕一晚上大家谁也别想睡觉。
二楼房门声音一动,桑野这鬼耳朵就听见了,他笑眼一眯,瞥向玄关处满脸愤懑的保姆秋阿姨,忽然来句:我们小桑夫人可是学乖了。
小桑夫人,是桑野对于后妈的敬称。
她是桑秦当年在外创业时候请的家政,狗血伦理剧,如今的黄金八点档都不屑于这样古早口味的出轨戏码。
只是故事就像书生和狐狸精之间情爱纠葛百年千年到现在也仍有传说一样,这样的狗血剧情却往往,就他妈是真的。大街上捞一把,十之二三。
劣根性这三个字来形容男人实在再合适不过,分开来一个一个字解读,劣根性,足够把男人的劣根性讲述完全,连多余的解释都不必。
如今这位邱姨年纪可不小了,眼见着往五十去,所以桑野才故意在桑秦面前吐出一句嘲讽我们小桑夫人可是学乖了,学乖了会看家庭伦理剧,不像他可怜的妈妈,一味相信男人的嘴,真的就是信了骗人的鬼。
桑秦走下二楼的时候听见他这混账话气得手抖,连声拍在楼梯扶手上质问他:你到底想要怎样!
柏婷荷扶着门框白了脸色,也不敢说话,她在桑野面前一直都不太有底气。
家事外人难辨,柏婷荷偷偷冲邱姨打了个眼色,一干默不作声的管家和佣人都退回各自的门里去。
门里门外,混不是一个家。
桑野看着他动怒的父亲,忽然笑眼一弯,从酒气里笑出声来,目光往边上一瞟,柏婷荷下意识被他看得小退一步。
桑秦还没从怒气里缓过来:你看什么!再看她也是
我在看我的妈妈啊。桑野打断他脾气暴躁的父亲,声音淡又戏谑,管柏婷荷叫妈妈,只是这声呼唤活让人寒颤,好像他在看的是柏婷荷背后亲生母亲的亡灵。
这称呼让桑秦和柏婷荷双双愣住,几乎是下意识地同时往柏婷荷背后瞟了一眼。
桑野终于是放肆了,笑弯了腰,这得是多么的心有亏欠,自知污秽,才会从一句话里品出惊惧和不安,才会陡然间信了怪力乱神?可笑他桑秦还曾经是位大学老师,从商之后竟也沦落到这种心境地步,真不晓得这些年他是怎么把公司做大的。
文学,艺术,下午茶;金钱,腐朽,资本家。
堕落啊。
愈发商业化的如今,许多评判都失去其标准,许多人物都失去其本心,桑秦不会记得他曾经为爱情写过的诗,也不会记得学生时代梧桐树底下牵过芳华少女栀子花一样鲜白柔软的手。
那些羞涩的少年时候,只剩了病垂美妇一遍又一遍讲给病床旁边的儿子听。
听美好的曾经,听曾经的爱情,听爱情的幻灭。
她迷失了眼睛,在爱情的蛊惑下走进一座围城,城中萧瑟,浸满了油盐酱醋,她时常会给自己泡一盏清香的茶,可她爱的文人早已没了喝茶的喜好,也早已读不懂这种风雅。
桑野神思一收,微眯的桃花眼因为酒醉染上淡淡酡红,看向父亲,他说话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或许是他也不习惯自己的正经,说话前先是一笑:爸爸,你生气是没用的,我不是当年那个你一皱眉瞪眼,我就开始怕你抽皮带的小子。这么多年了,谁过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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