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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记忆——方寸满(12)

    段婷停不怕了,光天化日她不信这俩人能一刀捅了她,与其畏手畏脚一副软柿子样,还不如刚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闲哥怎么晕倒了,还在这伙人手上。

    不急。女人拍了拍宋远的肩,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能给个座位吗?一直站着挺累的。女人又道。

    段婷停见撬不出什么消息来,冷冷一抬手:二楼茶室,请便。

    谢谢。那女人道。

    段婷停多瞟了她一眼,这女人的谈吐给她一种诡异的礼仪感,没有多正统,但也比寻常人强。

    黄玫瑰是每天都送吗?宋远僵硬的声调在寂静的茶室里格外诡异。

    段婷停斟酌数秒,觉得这个可以说,便假装漫不经心地道:当然。

    又是诡异的沉默。

    你不好奇,孟闲为什么这么做?宋远问。

    宋远挑拨离间的技术看来不太过关。

    段婷停嗤笑一声:呵,一点都不好奇呢。

    怎么可能!她快好奇死了,她开始还异想天开地以为孟闲想泡她,查了黄玫瑰的花语又了解了对方的性向后,再没敢问过。

    闲哥,大概有什么心结吧。

    宋远:

    孟闲的嘴角轻轻勾了勾。

    他眨了眨眼,骤然开口:真的不好奇?

    段婷停说话经常不过脑子,特别是现在这时候,怎么听这话都该是宋远讲,此情此景,听见这话,便嘴快道:当然不卧槽!闲哥?

    孟闲不知何时走到了段婷停面前,在段婷停面前转了转水杯,接着转过身,好整以暇地问:你呢?你好不好奇?

    宋远不说话,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我倒是很好奇。路上孟闲看见了那女人给洛复发短信,心中疑惑更甚。

    你想干什么?让我和沈行见一面?试探他会不会过来救我?孟闲渐渐逼近,眼里神色是决绝到狠厉。

    孟闲:黄玫瑰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宋远不言不语,额头却渗出丝丝细汗:

    孟闲这一股脑抛出这么多问题,不是气急败坏无话可说的胡言乱语,只是他不确定。

    不确定宋远的意图。

    如果仅仅是试探他对沈行的真心或是沈行是否会来,那宋远早该有所反应,但现在,宋远很明显,更在意黄玫瑰。

    黄玫瑰是什么?

    宋远比他知道得要多。

    孟闲很早就知道自己记忆缺失,可每天带一束黄玫瑰过去,是他从那个记忆断层开始就有的习惯,说是习惯,更像是天性。

    所以黄玫瑰必定是他找回记忆的关键,而现在这个叫宋远的人,沈行名义上的哥哥,知道黄玫瑰是什么。

    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孟闲再次逼近,同时不忘把水杯拿起,问宋远:你们刚才,在里面加了什么?

    他其实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试探,但也不是完全凭直觉,他第一次转动水杯时,宋远确实是什么破绽都没露,但他后面的女人就紧张得太明显了。

    怎么都不说话了?孟闲火上浇油般的笑笑:我又不会去以身试水,你们就算干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女人到底是没沉得住气,大叫出声,吓得段婷停一抖,整个人往椅背上靠。

    宋如水?孟闲说:你保养得倒好,平常人还看不出你们是母子。

    你

    宋如水本是个怕事的性子,先前都是相信自己儿子能搞定,如今自己的定心丸不说话,孟闲再一点明她的身份,便已经慌了神。

    孟闲:我没什么意思,就想要你儿子告诉我,黄玫瑰是什么 。

    宋如水:我儿子他不知道!

    孟闲:你儿子知不知道他自己清楚。

    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孟闲低头才见是自己手机在响。

    我们到了,沈行也来了,你决定好了吗?

    什么决定?

    什么没什么,你们在哪个包间?我上去找你们。

    孟闲决定先不追问,道:天水间。

    OK。

    孟闲挂了电话,对宋家母子道:既然沈行来了,这事就算了。

    沈行进来时,包间里寂静得奇怪。

    他试探着出声:你没事吧?

    孟闲脸上仿佛天光乍破,阴雨骤散。

    没。

    沈行顿了顿,还是不知道怎么接:那就好。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谈那晚上的事。

    宋远跟沈行打了个招呼,大庭广众下沈行没让宋远难堪,但也回得不怎么开心。

    那厢孟闲见了这场景,内心再将此与方才沈行关心自己的模样一比较,不禁喜上眉梢。

    孟闲眼角眉梢含着笑意,对沈行说:下面的花店是我开的,要不要下去看看。

    洛复有一瞬间的失态,随即掩了担忧,只附和着说:是挺漂亮的,你刚才大概看见了,现在去仔细瞧瞧?

    沈行见这两人都急于打发自己,也不说破,点了点头下了楼梯。

    沈行不知道,原来这花店这么漂亮。

    段婷停方才追了上来,沈行正定定地看着磨砂花瓶里的黄玫瑰。

    他仰头看着,不言不语,段婷停不知沈行怎么了,但也知道不该说话。

    时间仿佛静止,接着段婷停看见沈行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触摸那朵黄玫瑰。

    不能碰!段婷停叫出声来:除了闲哥和我,那花瓶是不让别人碰的。

    段婷停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未免太刻薄了些。

    但被如此对待的沈行却没生气,他放下手,心道到底是别人,主人让你去看看,也只是让你看看了。

    段婷停本以为沈行要问个究竟,但沈行对于这项规定什么都没说。

    沈行像锅九十九摄氏度的水,到底是没沸腾,一个人在那僵着,挨过不知道多久,唇齿间才稍稍溢出一句话:很好看。

    是剖开内心,真心实意的赞美。

    段婷停能感受到沈行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只好作罢。

    过来许久孟闲才下来,沈行刚要开口,孟闲便知晓了他的问题,一边说一边往他这边走:他从后门走了,我知道你不想看见他。

    沈行不知道怎样形容他此刻所见,孟闲逼近时,他身后的花朵可能是被风吹拂了几下,轻轻摇曳时,孟闲就站在它们中间。

    完全不知道怎样形容。

    孟闲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说方才那话时贴得格外近,沈行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贴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情态。

    整个人都沉沉浮浮。

    沈行从嘴里溢出一个嗯,便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半天又道:你这里的花,很漂亮。

    孟闲眉开眼笑,得寸进尺地问:真的?

    沈行:真的。

    一旁的段婷停好像开了点窍,忙道:刚才沈哥说你的黄玫瑰好看,想仔细看看。

    孟闲一愣,才道:那就看看。

    沈行把孟闲的犹豫看在眼里,苦涩地笑了笑,说:算了吧,有点晚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家了。

    孟闲追了出去,好巧不巧,他们又停在了那个路灯下。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孟闲说一语双关道:你还记不记得?

    沈行身子一抖,闭上眼假装被车灯晃到,他掩了眼里神色,淡淡地道:记得什么?

    孟闲盯着沈行看了许久,说:没什么。

    ☆、第 16 章

    沈行昨晚便收拾好了行李,行李不多,两套换洗衣物,一些日用品和药品,还有他的笔记本。

    昨夜在路灯下,孟闲将言而未语的情态令他一直惦记到今天,他几乎能肯定,对方一定是有话想说,但对方既然一个字都没吐出来,那后果得他自己承担。

    早餐吃得很清淡,他有点晕车,他怕到时候胃里难受。

    原本以为能好好挨过一个上午,再顺顺利利地去s省,但老天爷就是不让他安心。

    这场大雨一下,沈行平静无波的心湖立刻被石子砸得水花四溅。

    面前街上的书店牌子的边缘滴落着水滴,一颗一颗豆大的水滴砸在水泥地上。

    沈行听见了有人在叫他。

    小行!我不会游泳!

    沈行对着空气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_

    公交车里空气意外的干净,沈行找了个角落坐下,带上耳机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耳机里其实没有播放任何歌曲,连轻音乐都没有,他不过是借助耳塞令自己平静下来。

    每次下雨。

    他的神经总是格外紧绷。

    忽然车厢前头传来一声尖叫

    车子忽然刹车,最前面的那个女生头撞到了椅背上。

    许多人一拥而上,其中当然不包括沈行。

    不过只有少部分人是去关心那女生,其余不过是好奇前面发生了什么。

    沈行没去,因为他知道,如果是什么特别的事,等会回来会有人讨论的。

    果不其然。

    在前面的那两个男生之中,一个说:是飞车贼啊,那个骑自行车的好可怜,看起来腿应该是断了。

    另一个应和道:真的可怕

    沈行叹了口气,祝平安吧。

    每天都要发生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事,那人只是断了腿,没丢了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接下来很顺利,路途上有许多人交谈,嘻嘻哈哈闹得很开心,沈行竟意外的不觉得吵。

    心里何时平静下来的都不知道。

    可惜这平静持续的并不久。

    他再怎么避着宋远,到底是被分配到了一间房,那是个双人房,沈行进去后毫不客气地挑了靠近窗的那张床,对方也没说话。

    场面一时和谐极了。

    直到宋远开口:沈

    我出去了。沈行直接打断,他真希望这一家人能饶了他,别再像个苍蝇一样跟在他身后飞,沈行说完就出了门,在街上漫无目的逛。

    沈行的妈沈椿年轻的时候是个恋爱脑的小公主,家里一直娇生惯养地宠着,结果很不幸地碰见了宋远他爸,离家出走准备来场轰轰烈烈的旷世绝恋。

    结果当然是被骗身骗钱,等到她妈从虚妄美梦中惊醒的时候,去质问那个渣男,那场面沈行能想象出来有多么惨不忍睹。

    他妈心如死灰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当然也没把怀孕的事说出去,本来打算把孩子打掉,结果碰到了一对夫妻,俩夫妻五十多岁也无儿无女,沈椿看都一个姓,觉得都是缘分,就留了下来生下了他,然后在他不满一岁时失踪了,留了话就抛弃了他。

    沈行要恨谁也恨不起来,他有时候想他妈凭什么不养自己,后来又想他妈又为什么要养自己,他连生下来都惊险,要不是碰到了他爷爷奶奶,还是个受精卵的时候就死了。

    他妈他都恨不起来,自然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完全没有感情。

    后来他这个父亲来寻他,他也无处可去,就上了这贼船,他开始想不明白宋家的做法,明明有宋远这么个优秀的继承人,寻他来相互隔应干什么,后来才知道她妈家族被他这个父亲骗走财产时,有道程序没走全,需要沈家的人来做个证明。

    沈行知道真相的时候刚上高一,一个人窝在被窝反反复复回忆他这个所谓哥哥明里暗里的示好,他那时候才突然想明白,对于一个外来者,家里长辈们对他好他不奇怪,而与他同龄的宋远怎么可能这么懂事,不说排斥嘲讽,哪能和他这么亲热。

    他那时就觉得这一家子都虚伪恶心得要死,被人欺骗感情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但他还是没法轻易离开这个地方。

    他整个高一背着这群人偷偷去打工,勤工俭学,得了奖学金也不上报,他本来打算忍到高考完再把事情摆到明面上的,哪知升高二的那个暑假,他看见宋远用了他的钢笔,那是他哥一起送给他的,他当时就直接炸毛了,他单方面的与宋远吵了一架,然后就搬了出来。

    他想着这样也好,给互相留点面子,也不用把那些恶心的事情讲明白,所以现在宋家的人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家出走,只有宋远大概看了出来。

    也是从那以后,他知道要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现在一般没什么大事,他都不会怎么感情外露,他花一个多月才修炼出这个技能,一遇到孟闲全部功亏一篑,不过幸好他算是及时刹车,不然这简直作孽。

    行收回思绪,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景色,他还没来过s省,看着陌生的街道,他有丝丝心慌,他握紧了手中的手机,想着反正有导航,实在不行他又不是白长了一张嘴,他大可以去问路人。

    他有些奇怪,这里明明是临省,口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他偶尔听到周围人的谈话,还是很云里雾里不知道在讲什么。

    左右无事,他进了街边的一个书店。

    这书店人并不多,但店面典雅的装横和古色古香的配色倒是也不需要有很多人,他找了角落的一个位子坐下,恍惚间看见方桌中央的花瓶里插的干花他还愣了愣,他没有上手去扒,但视线还是不受控制的在里面寻找,果然是看不到中心的玫瑰的。

    当然看不到,这又不是他的那束。

    沈行的睫毛轻颤,还是不受控制的回忆之前的事,他能想到孟闲,这完全是赖这束花,沈行蛮不讲理的推辞。

    忽然一道少女的惊呼传来,他转过头看去声音发出的地方,他这才发现在书店的收银台前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少女,那少女留着简单的黑长直发型,脸颊红红的,刚才那一声惊呼是在整理身后书柜上的书籍时书掉了下来。

    沈行看着那少女揉了揉手,小声抱怨了一两句,沈行看着这少女的面容,不禁感叹这少女是真的长得好看,特别是那弯弯的眉眼,哪怕是苦着一张脸也像是在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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