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了。
沈行也不再多听,他见孟闲已经向操场走远,便也想回教室。
在上楼梯时,他看见宋远站在楼梯口,像是在等什么人,见沈行过来,开口:沈行,我今天找你你不在。
沈行现在心里都是孟闲的事,根本懒得和宋远吵,他嗯了一声,就要上楼。
宋远拉住了他,想说什么。
宋远拉他手臂时隔了布料,但那布料很薄,沈行体质特殊,旁人碰不得,现在的沈行头脑发胀,眼前有些发黑,他扯开了宋远的手,眼里因为头脑胀痛而浸了些生理性泪水。
沈行第一时间转过了身。
泪水不多,他眨了眨眼,泪水便被逼进去了。
沈行重新转身时说:别碰我。
宋远便退了一步,只是没退多远,说: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
沈行本来打算无论宋远说什么,他都当屁话直接走,但宋远这话一说,沈行却不想走了。
沈行轻轻地笑了一下,笑得讽刺:别说你想以此培养感情。
宋远不说话了。
沈行扔了一句少假惺惺。便走了。
☆、第 7 章
沈行回到教室时,教室里坐了些人,有些女生围在一起,嘻嘻哈哈地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班长转过身在给后桌的一个女生讲题目。
那女生含羞带怯不时偷偷瞟班长两人,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根本没听,而班长却仿佛只头呆头鹅,只顾着给那女生讲解平面坐标系,对女生的媚眼没有丝毫没有察觉。
沈行正要坐下,教室角落里的那窝女生忽然发出一阵大笑,沈行坐下的动作一顿,转过身看了那窝女生一眼。
那窝女生大概有五六个,同时笑起来的话,刚刚的声音应该是克制了,还算小的。
她们似乎在聊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每个人脸上的笑都没停,只是一个蘑菇头的女生除了笑,脸上还有些羞涩。
那女生沈行认得,叫徐缘,成绩中等偏上,其他的沈行不清楚。
不过也与他无关。
沈行看完一眼后便坐下开始写作业。
写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门原本就是开着的,白舟站在门口,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敲门,另一只手抱着一摞试卷。
白舟敲完门,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便走到讲台上,把试卷放下,说:有个坏消息要和你们说。
白舟虽这么说,却眉目弯弯,脸上一点悲伤都没有。
班长终于转过身,问:白老师,什么坏消息啊?
白舟年纪与学生们相近,性格又随和,学生们和他说话都很放得开。
白舟笑笑,说:既然班长问了,那班长当个免费劳工,把试卷发一下?
教室里发出几声善意的笑。
班长上前抱了试卷,开始一桌一桌的发。
讲台上的白舟说:这个试卷是高三的复习卷,我看了下你们也能做,就找隔壁A班老师要了一份复印了
教室里立刻传来了悲痛的啊。
白舟不介意,他知道学生们只是闹着玩,便等教室安静了,继续说:我删了些题目了的,剩的不多,你们在运动会期间做一做,我不收上来改,也不检查,等后天运动会结束,我找你们数学老师借节晚自习直接讲。
一听不收,教室里的气氛便欢快了起来,那厢班长已经把试卷发完。
大多数人,其中包括那群女生都是看也没看就收起来,继续自己原本在做的事情。
沈行却铺好卷子定了时开始做了。
这卷子肯定不简单。
高三的复习卷是囊括了高中所有知识的,而沈行他们还有许多没学。
况且白舟说不收试卷,八成是觉得这卷子太难,与其收上来一堆学生之间互相讨论出的卷子,还不如不收。
正因如此,沈行对这卷子兴趣颇大。
白舟下了讲台,见沈行在看卷子,便说:尽力就好,不会写就不写。
沈行抬头看向白舟说:知道了白老师。
白舟还想说什么,门口忽然站了个人,那人道:白老师。
沈行见门口的是数学老师,也就是纪青川,便低下了头。
纪青川语气有些古怪,说:白老师在这啊~
白舟:嗯。
纪青川:给学生发卷子?
白舟:嗯。
纪青川:这怎么就发了,我有说过要借你晚自习吗?
纪青川说这话时语气让人捉摸不透,像是好友之间开了玩笑,又像是真的在质问。
沈行的座位靠门,所以听得清清楚楚,而教室里有些嘈杂,其他人是听不到的。
沈行面无表情,他抬头看了纪青川一眼,哪知纪青川像是被这一眼刺到了,说:你看什么!我和你白老师的事
青川,脾气不要总这么暴躁,和学生生什么气,你都多大了。白舟说。
沈行听着白舟说话的语气,一时间有些愧疚。
哪知纪青川却说:你嫌我老?我就比你大半个月!
沈行:得嘞,拜拜。
中午的时候男子长跑比赛结束,几个女生扶着快虚脱的陈耀一步一顿的进了教室。
陈耀先是像个无骨鱼一样趴桌子上一动不动,片刻后起身拿了桌角的矿泉水,咕噜噜的一通乱灌。
沈行在一旁看得心惊,他想,幸好上学期陈漫欣只是给他报了八百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耀喝完义愤填膺的说:我告诉你,B班有个小兔崽子故意撞我!我特么
陈耀说得急了,一口气没提上来,沈行忙拍了拍陈耀的背,替对方顺气。
陈耀气才通,便接道:我特么,我特么诅咒他老了买的枸杞都发霉!
沈行:
沈行反应过来后便在一旁连连附和。
陈耀忽然一顿,说:我身上都是汗,你离我远些。
沈行便离得远了,见陈耀双颊绯红,问道:你还能行吗?
陈耀点头:能,诶?这是什么?
陈耀拿起桌子上的试卷问。
沈行:白老师发的试卷,让做,后天晚自习讲。
陈耀愣了愣。
沈行补充道:应该很难。
陈耀觉得他现在不行了。
运动会期间午休管得不言,再加上少部分人没来学校,整个教室里只有二三十个人,运动员们都热血飞扬睡不着觉,少部分像班长那样的人在写卷子,上午的女生小团体又聚到了一起,她们说话的声音很笑,所以也没人斥责。
沈行正在对着题目冥思苦想。
陈耀忽然放下笔,低语一句:我好像不会。
陈耀不解:高三的题目这么难吗?
沈行手上动作一顿,干脆放下笔,说:从上午到现在,我做了一小题三大题,而且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对的。
陈耀不可思议道:你也不会?!居然连你都不会?
陈耀的声音大了些,他右手边的班长大概是听到了,转过头,问:沈行也不会吗?
沈行点了点头。
陈耀又问:班长你会不会?
班长摇了摇头,连连叹气,说:勉强做了两题,我还觉得我写错了。
陈耀释然:看来我没有因为跑了个步变成傻子,看你们都不会我就放心了。
班长附和了一声。
沈行没答话,他盯着桌上的试卷,若有所思。
陈耀见沈行不说话,便说:怎么了?
沈行拿起试卷,他起身绕过陈耀,说:我出去一下。
试卷有问题。
沈行在物理组的办公室门口站定,犹豫片刻,才敲了敲门。
一方面他怀疑现在办公室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这样去找白舟,像是兴师问罪,问白舟为什么让他死想一个上午的问题试卷。
但沈行没这个意思。
距离他第一次敲门已经过了一分多钟,办公室里都没有一声应答,窗户拉了窗帘,里面的状况他看不见。
沈行又敲了敲。
这次有人应了,纪青川说:不用敲了。
沈行装过身,看向从楼梯口走上的纪青川,办公室正对楼梯口,看这样子,纪青川是刚刚上楼,便看见了沈行。
沈行说:纪老师,我找白老师有事。
纪青川打量沈行片刻,说:有什么事?他把目光停留在沈行手上的试卷上。
纪青川:问题目吗?他没空。
沈行:不是问题目,是试卷有问题
纪青川把目光收回来,他刚才看见了那试卷上的题目,脸上淡漠的神色差点没绷住。
白舟为什么要给他们出这样的卷子?拿错了?
纪青川:试卷给我看看。
沈行把试卷双手递了上去。
纪青川边看边皱眉,这些题目不是高中生的难度吧,不过白舟做事,向来都有他的道理,之前故意装作青涩,上课结巴,也是为了拉近与学生的距离。
试卷没问题,只是偏难,可以回去了。纪青川睁眼说瞎话。
沈行拿回试卷,听了纪青川的话,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显然不相信,小声问:是么?
纪青川说:是的。
提出一次疑惑,那是正常的,再问,就是不知好歹,沈行收起了深究的想法,道了声谢谢,回了教室。
教室里,陈耀愁眉苦眼的试图哪手机搜,被正直的班长大人阻止,见沈行回来,便道:刚才班长说,你是觉得试卷有问题出去问了,是不是?有结果不?
沈行说:嗯,没有问题,试卷没有问题。
班长显然有些颓唐,他拧着眉头,哀叹道:怎么可能?我真的好多都不会,完全无从下笔。
陈耀抓住机会,说:你让我搜一下就知道题目对不对了。
班长反驳:不行!
沈行无奈的笑笑,并未加入他们二人的谈话。
纪青川很明显在胡诌,至于目的是什么,后天晚自习自然有结果,纪青川可能会故意让他写错试卷为难他,但白舟不会。
他写不出来,只可能是超纲了,而且完全没有思路,这超得不是一星半点。
但试卷还是要想,要做,能做一题是一题吧。
☆、第 8 章
运动会第一日,沈行虽然没有任何运动项目,但仍然是全身疲惫,其中脑子犹甚。
他把每日一遍的日记写后,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手机叮咚了一声。
沈行揉了揉眼,看清了那是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个粉粉嫩嫩的少女兔子头,名字是堆火星文,来自附近的人。
沈行没管,倒头继续睡。
又是叮咚一声。
沈行在脸上蒙了层被子,秋季的被子并不厚,沈行又听见了叮咚一声。
他大可以开静音,但如果这样,明早的闹钟就不会响了。
他滑开屏幕,见果然是那人连续发了好几个好友申请。
沈行同意,打字问:【你是谁?做什么?】
那边迅速发来一句:【是小哥哥吗??】
沈行不回答,问:【你是女生?喜欢男生?】
那边:【是的。】
沈行:【我是女生。】
那边:【你真的是女生?】
沈行:【嗯。】
那边停了好久可能是被吓到了,好半天才回道:【沈行,你是女生?】
沈行:
沈行现在可以确定这是个熟人了。
沈行回道:你是谁?
那边:你猜?
沈行:你真是人如其名,闲得发慌。
那边孟闲坐在一个面馆里,桌上是一碗面,里面清汤寡水,一点调味料都没加。
他看着不远处的某栋楼房,思考沈行租的可能在第几层楼。
见了沈行发的消息,他毫不意外,但也不回复。
沈行见对方久久不应答,便睡了。
第二日,沈行起床,奇怪的一夜无梦,睡得很沉很好。
他带着勉强做了一半的试卷进教室时,眼前的景象并不太好。
他的桌上乱七八糟,但很以前的乱七八糟不一样。
之前的摆了些小物件和花,而现在他的桌子上一片狼藉。
有零零散散的纸屑,应该是撕的他桌上的几本书 墨水漫了几乎整个桌面,还有些从边缘流淌下来。
陈耀还没来,班长也不在。
教室里就零零散散几个人,以及那团女生,那团女生里少了蘑菇头女生徐缘。
见沈行到了门口,教室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沈行看了那群女生一眼,发现她们个个眼神躲闪。
沈行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到窗台上拿了抹布,去厕所冲洗一遍,回来擦桌子。
擦到一半,陈耀进来了。
陈耀见沈行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捣鼓什么,便想走近问问,才走过去,就见沈行在面无表情地擦桌子上的墨水。
陈耀大惊:怎么回事?!
沈行:有人干的,都不说。
陈耀没见过沈行这么怂的样子,忙问:都不说你不会问啊?这么多人在这?
沈行手上动作没停:既然都不肯说,那肯定也问不出来的,况且要上课了,问了就来不及收拾了。
陈耀见沈行不愿意多说的态度,只好拿了些卫生纸,在一旁帮倒忙,墨水没擦多少,反而弄得一桌子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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