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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玖宝(60)

    江暮雨抿了口竹叶青,有些呛,无意间抬头对上浑天绫的视线,敏锐的他感觉浑天绫有话要说,便没动声色。等了许久也不见浑天绫开口,搁在一般人身上肯定先询问,偏偏江暮雨不是一般人,谁想跟他说话必须主动开口,不然他能一天一夜不吭声,权当对方是空气。

    本想让江暮雨主动的浑天绫尴尬了,他干咳一声,别别扭扭的道:你,你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浑天绫的声音微弱的如蚊吟,江暮雨撂下杯盏,看向他。

    浑天绫蓦地一慌,手足无措的将视线瞭去窗外,摆出一副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态度道:你们扶瑶人少,这次来杭州又只有你们俩人,要是有什么腾不开手去办的事,可以交给我别误会啊!我才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我忙着呢,我就是因为当初在逍遥庄欠你们人情,你们还在四年前救过小火,我不想欠你们的,赶紧还上人情,咱们大路朝天,江湖不见。

    白珒有点想笑,合着这自命不凡的暴躁小子是个傲娇!?

    白珒懂,上官轻舞也懂,偏偏江暮雨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十分混蛋的泼冷水道:在逍遥庄救你和首岛救风火轮只是顺便的,并非特意。

    浑天绫:

    西湖两岸悬挂着一排又一排的红灯笼,大街小巷灯烛辉煌,火树银花,欢声笑语一片喜庆祥和之气。

    忽然,两个巴掌大的纸片人手脚并用的爬上窗沿,蹬蹬蹬几步跳下八仙桌面,早有设定的它们但凡见到修士就会自爆,原地将自己撕得粉身碎骨,由那些碎片拼凑成施术者的留言。

    诚挚邀请各位修仙同道前往蓬莱天琼派参与犬子新婚盛典,佟尔敬上。

    吃鱼的钱坤圈一不留神被鱼刺卡了个死去活来,他狼狈的一掌拍在自己胸口,用真气把嗓子眼里的鱼刺震碎,沙哑着声音道:修仙界一直传言北境逍遥庄要和蓬莱天琼派结亲,合着是真的?上次佟庄主广发英雄帖是邀请大家去给女儿过寿,这次又要给儿子成亲,真是不够他忙活的。

    纸片子化成飞灰,上辈子没有参与这段事迹的白珒保持沉默。

    浑天绫道:去天琼派看成婚?上门女婿啊!有点意思,不然咱们别去北境了,去蓬莱玩玩吧?

    风火轮不依:熊熊

    钱坤圈在小弟脑袋上呼噜一把,问:江掌门,你们去吗?

    江暮雨不答,反问向上官轻舞:护法前辈去么?

    上官轻舞漂亮的美眸中透出期待之色:既是外出游历增长见识,自然得去。

    白珒自顾自感慨道:上次闺女过寿就牵扯出一连串阴谋诡计,这回可别又是陷阱。

    上官轻舞道:是福是祸皆为修行。

    江暮雨起身,朝上官轻舞施了个晚辈礼:晚辈受教,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师父也说过,历练方能成长。

    上官轻舞笑的很深,桃花娇容露出赞赏之色:既如此,不妨同行,路上也好有照应。

    像上官轻舞这样身份的人能说出这种话,那简直是天大的面子,十分欣赏,没有理由和资格拒绝。

    江暮雨应下来,又跟上官轻舞说了些客套话,便同白珒离开了。

    上官轻舞朝风火轮伸手,风火轮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最起码比何清弦好上一百倍,他哼哧哼哧的搭上上官轻舞的掌心,咧开小嘴笑道:大姐姐你好美哦,抱抱。

    上官轻舞笑了,也没嫌弃风火轮吃的满嘴汤汁,双手架起他的咯吱窝抱在怀里:我方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你真的是炎火麒麟。

    风火轮傻乎乎的咯咯笑。

    浑天绫有点急了:护法

    上官轻舞将风火轮递还给浑天绫,浑天绫木讷的接过,紧紧把幼弟搂在怀里,惶恐的看向上官轻舞。

    上官轻舞了然于心,上前爱抚着风火轮的头:炎火麒麟生性凶残,稍有不慎误入歧途,便会化身危害一方的妖兽,修仙界中人避之唯恐不及,往往除之而后快,他降生在你们落云鉴本是大祸,可他却和一般的炎火麒麟不同,傻的可爱,天真烂漫,算是落云鉴之福吧。

    小火的生母是我爹的好友,我爹这么些年一直将他视为亲生子,可因为他炎火麒麟的真身,既担心鬼道中人觊觎他麒麟魂灵,又唯恐仙道中人对他先下手杀之,日夜担惊受怕,想方设法的保全他。好在,小火年纪还小,而且他的天赋真不咋样,若非修为高深的大能基本看不出他的真身,当然除了那个

    浑天绫没说下去,他至今都纳闷凭什么十五岁的江暮雨一眼就看出来了?

    上官轻舞笑的极其温柔,捏了捏风火轮肉乎乎的小脸蛋:落云鉴为了庇护他,最好是给他找一个势力庞大的仙门修行,我见这孩子甚是欢喜,若你愿意的话,我可禀明兄长,让他拜入焚幽谷谷主门下为徒。

    钱坤圈刚含在嘴里的竹叶青酒差点全喷出去!

    这话可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这好事也不是一般人能遇上的。

    拜入焚幽谷为徒,是整个修仙界中人神往的圣所!

    拜入上官余杭门下为弟子,是整个万仙神域人人为之癫狂,梦寐以求的!

    落云鉴就是其中之一,想当年的浑天绫是一门心思想让风火轮拜入焚幽谷,见到何清弦好似看见天神了一般热泪盈眶,就差三跪九叩叫爷爷了。

    如今美梦成真,还是外人想都不敢想的上官余杭门下,他还不得激动的晕死过去啊!

    钱坤圈这么想着。

    可是浑天绫既没哭也没笑,更没有晕,他只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就神态自若的牵过风火轮的手,谦卑的说道:护法,您能看上我们家小火,是小火的福气,只不过他早心有所属,尽管入焚幽谷是最好的选择,但也要看他本人喜欢哪里,我们做兄长的也不好勉强。

    是么?上官轻舞越发好奇了,她实在难以想出整个修仙界还有哪个仙门比得上焚幽谷,小火,你不想来焚幽谷,那你想去哪儿?

    风火轮高声大喊,恨不得向全世界宣示:扶瑶仙宗!

    什么?上官轻舞猝不及防,秀美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但这点不可思议很快就被她的好修养压了下去,回想扶瑶中的几个人,她心里有了答案,抬头看向浑天绫,你同意?

    小火喜欢就行。浑天绫道,再说扶瑶仙宗也不差啊,虽然南华和月河一死,整个门派没几个顶用的,白珒和江暮雨也就那么回事,跟俺们落云鉴简直没法比!不过好歹人家救过小火两次,或许真有缘分也说不定,再说了,我们落云鉴可不是那种不知恩不知情的人。

    浑天绫三兄弟知黑白,懂是非,倒是叫上官轻舞刮目相看了。

    江暮雨和白珒回到客栈之时,正好遇上从外看热闹回来的水蓉,她那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娇柔美貌吸引了不少公子哥为其神魂颠倒,她本人也不抗拒,对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乐在其中。

    将逍遥庄佟尔传信的事简单扼要说了一遍,水蓉一边摆弄着灵贝一边说:既如此,那我也走一趟蓬莱吧!虽然佟尔那厮顶不是东西,但佟少庄主品行皆优,去祝贺新婚也无妨。对了,那个傀儡的事如何了?

    死了。白珒冷冰冰的说道,自己把自己给切了。

    水蓉何等聪慧伶俐,一说便懂:没有看到施术者,只见到焚幽谷的右护法了?

    江暮雨点头,水蓉沉思片刻,道:以我对上官轻舞的了解,不太可能是她。算了,与其胡乱猜测,不如深入了解,此去蓬莱的路上正好可以多揣摩揣摩,你们俩打定主意去北境,为的也是这个吧?

    不入虎穴,不得虎子,这是其一。江暮雨竖起两根手指,其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山门里,敢于涉世才能突破瓶颈,境界方能有所提升。

    是这个理儿,总之不管是不是上官轻舞,只要那个人不死心,早晚会有第二只傀儡来找你的。水蓉饮下杯中女儿红,妩媚的眼眸瞥向白珒,不过你也无须担心,要是傀儡真来了,不用你动手,你的这位好师弟也会把他碎尸万段的,豁出命去都行,对吧?

    白珒没想到这话说着说着就拐到自己身上来了,乍一听没什么,师兄弟情深再正常不过,但架不住白珒自己心里有鬼,再被不怀好意的水蓉这么一坑,顿时面红耳赤。

    短暂的小会议就在白珒的心慌意乱、和水蓉的幸灾乐祸、以及江暮雨的心不在焉中草草结束了。

    *

    江暮雨伸手推开殿门,缓步走到内室,拿起了放置琴架上的一把七弦古琴。

    是梦?

    这一次,江暮雨很快的意识到了,他不做抵抗,心平气和的任由梦境进展。

    这把古琴他眼熟得很,立即认出了这是凤言的琴,凤言十分珍惜,每天都要擦上几遍,细心保养,丝毫不见老旧,光洁崭新。

    他抱着古琴离开大殿,徒步走在汉白玉砌成的地砖上,一路来到的某处正殿门前,他仰头瞧见那张威武气派的匾额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诛仙殿。

    江暮雨也不再纠结这是什么地方了,反正只是梦而已。

    他见自己以真元渡来天泉水,在身前化成一张晶莹剔透的冰桌,他将古琴放了上去,盘膝而坐,伸手抚上琴身。

    要弹琴吗?

    江暮雨出身世家,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是必学的,琴棋书画是必会的,教他器乐的先生就曾夸过他在乐方面的天赋,他很擅长吹箫,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弹琴。

    中指轻轻拨动琴弦,这名家古琴所发出的声音就是曼妙,似淳淳流水,似六月暖风,空灵悦耳,清澈动听,宛如春燕飞过郁葱竹林,宛如蝴蝶嬉戏娇嫩花蕊。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江暮雨神不守舍的听着自己弹奏的足以令枯木逢春,万物重生的琴声。

    师父。

    身后有人说话,是在叫谁?

    江暮雨并未转头去看,而是神情专注的继续他琴曲的演奏,他听到身后人哽咽的抽泣,也不晓得是被琴曲感动的还是什么。

    那陌生的少年音低声传来:您做的这些他也不知道,您就算对他千万般好,像现在这样为他驱除心魔,他还是对你恨之入骨啊!

    江暮雨听到自己说:他生了心魔,千鬼噬心,万鬼噬灵,生不如死。我若不管,他要么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要么被心魔吞噬,成为一个丧失理智的嗜血狂魔,到那时,整个修仙界还有谁能降服得了他?天下芸芸众生的业障,他承受得住么!

    可是师父,他被心魔折磨,必然会忘记一切,他现在只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您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尽人事,听天命。江暮雨望向了紧闭的殿门,乌黑的魔气从内一涌而出,冲击的门窗咯吱作响,他却不为所惧,毫不退缩。

    师父

    若吉则罢,若凶,他成了丧尽天良的弑杀魔鬼,我会用自己为祭,将他诛杀在此,保三界众生安平。江暮雨重复弹奏,无论结果如何,我不会扔下他一个人的。

    值得吗?身后的孩子哭了,痛哭流涕,师叔怨您,恨您,您却对他死心塌地,这太不公平了

    世间哪有公平之事,我身为师兄,没有教育好师弟,我身为掌门,没有保护好弟子,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是我的失责,或许我与他从来都是有缘无分,很傻是不是?江暮雨幽幽叹气,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前者是我,后者是他。

    身后的少年哭的撕心裂肺

    无尽的酸楚涌上心头,仿佛被大海淹没,眼耳口鼻里都是咸的,五脏六腑里都是涩的。

    这是什么感觉?

    心痛中夹带着无所畏惧的释然?

    江暮雨觉得他和梦中的自己融合了,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虚假的梦境,还是残酷的现实。

    梦醒,梦空,当他睁开眼睛之时,足以将他湮灭的悲凉之感忽然烟消云散了。

    江暮雨茫然的坐起身,呆了一会儿,下床到桌边倒了杯水喝,脑中曲调还在游荡,他取出离歌,坐下软塌,调整呼吸,寻着梦中的曲调,缓缓吹响玉箫。

    他之所以不弹琴,是因为古琴太沉,而竹箫玉箫轻巧,以及古琴体积太大,不方便携带。

    他本不想学古琴,但教他器乐的先生说,琴箫为绝配,自古以来就受到文人雅客的青睐,古琴音色深沉旷远,箫声婉转轻柔,圆润典雅,二者合奏美妙绝伦。技多不压身,愣是要江暮雨全部都学,全部都精。

    江暮雨的乐感很好,脑中回放几遍梦中的旋律,试着以箫声复制出来。

    吹了几个调,发现不对,他试着做出调整和修改,感觉圆滑通顺多了,从半截腰重新吹起。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江暮雨的吹奏,他看向虚掩的房门外,白珒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脚边散着瓷杯碎片。

    师兄,你白珒推开房门,同手同脚的走进来,他似是很想扯出一丝笑,结果挂在脸上格外僵硬,活像个狰狞恶鬼,你吹的小调叫什么?

    江暮雨不疑有他,只道:临时想的,无名。

    还,还挺好听的。白珒干笑两声,回想那曲调旋律,只有短短一小节而已,但听起来感觉格外熟悉,有几个音节酷似前世凤言所弹的

    江暮雨看白珒手里拿着干瘪木枝,双臂束腕,活动起来方便利落,额间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往下流,呼吸急促带着热气,定是起早练剑来着。

    论勤奋刻苦,白珒狠起来可毫不逊色于江暮雨,每晚睡前先练一个时辰的剑术,每日天不亮就起来,最少两个时辰的练习,中间时段视情况而定,总之,虐自己虐的不亦乐乎。

    出门在外,白珒自然不能在客栈里堂而皇之的耍灵武,随便劈跟木头凑合着用,还挺顺手的。

    那根脚腕粗的木头棒子在白珒惨无人道的摧残下比筷子还细,像被雷电劈了似的浑身焦黑,像被刀子反反复复锯了似的遍体鳞伤,只要白珒再用力一下,那跟木头保准在顷刻间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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