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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玖宝(33)

    声音温凉如清泉溅玉,语气平静安和似暖风抚柳,可说出的话却震人神魂,句句刺骨蚀心。

    在身后追他的鬼,我替他扫除干净了,在身前诱惑他的魔,我这就去铲除。等我杀了凤言,若他想杀我泄恨,那我这条命给他便是。

    一场梦,亦真亦假。一颗心,似疼非疼。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师兄?

    月光如水水如天,风景依稀似去年。

    师兄!

    江暮雨的心重重一颤,他茫然转醒,坐在他身边的人是

    白,玉明?

    少妇家的瓦房,屋里并没有床榻,而是烧火炕取暖,大家挤在一起睡。好在火炕足够大,师徒四人没有胖子,躺着也宽敞。此时的白珒就跪坐在江暮雨身旁,左手端着蜡烛,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师兄,你哪里疼吗,是不是有隐疾没说啊?

    堪比现实的梦境草草结束,梦中那万蚁噬心的痛感也随之消失,他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橙红的烛光衬得他本就白皙的面容更加苍白羸弱。

    他突然觉得很累,不知是心里累,还是身体累,他的声音轻如浮羽:我没事,做了个噩梦。

    江暮雨低头看向睡得四仰八叉的南过,又看去睡得昏天黑地的南华,方才混乱的梦还在脑中胡作非为,他不禁疑问道:梦中的南过和师父去哪儿了?

    这个问题出来的瞬间就被江暮雨甩掉了,他何时这么杞人忧天了?居然去纠结一个梦?

    你最近好像经常做噩梦。白珒忧心忡忡的说,要不我找长老给你配一味不做噩梦的药吧?

    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江暮雨可没理会,他幽幽叹气,对白珒道:你睡吧,不必管我。

    我不困。白珒往前凑了凑,伸手轻轻拂了一下遮挡江暮雨眼睫的乌发,道,师兄要睡的话我就睡,你要不睡的话我就陪你坐着。黑夜漫漫,一个人多冷清啊!

    江暮雨心中微颤,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被角:我不喜喧闹。

    我又不出声。白珒很乖巧的说道,咱们就这么面对面坐着呗。

    江暮雨有些无话可说:

    就这么一二三木头人的呆坐了片刻,江暮雨叹了口气,我出去待会儿。

    白珒麻溜穿衣服下炕:我陪你。

    江暮雨随了他,二人为了不吵醒他人,手脚极轻的出了里屋。白珒去伙房端了热水出来,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是子时三刻,马上要到除夕了,我见街上已经有人贴春联了。

    白珒给江暮雨倒了杯水,见他拿着一枚玉镯观摩,也好奇的看了两眼,问道:这是从洞庭天池里弄来的?

    江暮雨点头,见白珒新鲜的很,便递了玉镯给他看。

    这玉镯且不说有什么仙灵术法,就单单说它本身的质地就很值钱。玉石毫无半点瑕疵,是难等可贵的鲜红色凤血石,乃通灵古玉。

    这里面有什么稀罕玩意吗?白珒用手弹了弹,浮想联翩道,既然是通灵古玉,没准有通晓过去和未来的神力。

    若真有此法宝,只怕还没等到人手,早就被天道毁灭了。江暮雨说,妄断天机者,必遭天谴。

    白珒哼哼两声,一晒道:老天爷真小心眼。

    江暮雨莹白的双指轻轻抚摸玉镯:凤血玉内藏乾坤,或凶或福,也不知我将它捡来是福是祸。

    师兄捡的肯定是好的。白珒信誓旦旦道,就算是坏的,师兄也能给教成好的。

    江暮雨没理会白珒云里雾里弯弯绕绕的话,而是若有所思的说,待明日清晨我问问师父吧。

    不是明日,是今日。白珒一本正经的纠正,笑着指向窗外:子时已过,除夕到了。

    *

    冬至前离家,本以为除夕前能归,谁料想中间杀出个逍遥庄,外带一个跑没影的李准,这行程全被打乱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在归来镇度过一个人生别有趣味的除夕。

    往年在扶瑶,逢年过节的最大意义便是全派的弟子们齐聚一堂。毕竟月河长老上课的地方距离南华这边路途太远,再加上门下弟子居住的相对分散,好比凤言的望雁居距离江暮雨的九天云榭一个南头一个北尾,需得翻山越岭走过九转十八弯才能到。

    有些弟子图意省事,不走曲折山路,咬咬牙从瀑布那边走捷径,其结果往往是摔个神魂颠倒六亲不认,再加上天旋地转落汤鸡。

    本来江暮雨的性情便是冷若霜雪生人勿进,尽管长的赏心悦目,但架不住难相处,人缘就越来越差,再加上住的偏远险恶,渐渐的九天云榭那块宝地就无人踏足了。

    所以过年过节对于旁人来说没什么稀罕的,想见的人平时就见了,顶多是不能一口气见这么多而已。但对于江暮雨来说就不容易了,他是难得一下子跟这么多人见面,更是难得参与这么热闹的场面,当然对于喜欢清静和一人独处的江暮雨来说,或许这种热闹的盛会对于他是种折磨呢?

    除夕,上元,清明,七夕,中秋,这几个节日可算是扶瑶上下弟子欣赏江暮雨美颜的唯一机会了。虽然江公子脾气不好,但用来养养眼还是非常享受的。不过很可惜,今年没机会了。

    在扶瑶过除夕不外乎除旧布新、祭祀祖先,就跟民间一样,传统习俗源远流长,甚至比修仙门派更热闹,更放得开。

    没有条条门规约束的归来镇一大清早就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将睡得美美哒南华掌门震醒,起床气多年久治不愈的他抓起枕头就要砸向窗外,结果正瞧见窗外站着的月河长老,一身邪火刷的一下就奇迹般的消失了。

    哎呦,起这么早啊?南华手脚麻利的穿衣换衣,净脸洗漱一气呵成,优哉游哉的走到院子里感受新年气氛,故乡今晚想千里,霜鬓明天又一年啊!

    月河长老:

    他实在无法直视南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还要装满腹经纶的样子。

    连那少妇都看不下去了,笑着纠正说: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仙君是想家了吗?这样触景生情。

    月河不做理会,这人无病呻吟的毛病又犯了。

    这大白天的触什么景生什么情?又没有万家灯火,也没有烟花齐鸣,这种伤春悲秋心有所感也得夜深人静独自斟酌的时候才来吧?

    月河看得透彻,少妇可信以为真了,真读过不少书的民女跑去耐心开导一位活了好几百年的仙君。月河也是无奈了,白珒也是无语了。

    这位仙君您真有意思。少妇被南华的幽默风趣逗得直笑,取了浆糊到门外贴春联。月河长老助人为乐赶去帮忙,因他个头高,便由他来刷浆糊,从少妇手中接过春联贴上。

    仙君真是写的一手好字。少妇看着春联,乐得合不拢嘴。

    哪里哪里,要说写字写得好,我可比不上那孩子。月河指了指老槐树下择菜的江暮雨。

    少妇瞧过去,不禁被惊艳了:那孩子当真是俊美无涛,可是仙君的弟子?

    不是,是我家掌门的。

    这样啊。少妇轻点头,无意间看向了南华,南华也正好看着她这边。

    二人视线一撞,少妇忙点头微笑以表示尊敬。却见南华没有反应,少妇狐疑,顺着南华呆愣的视线看向了月河,人有点懵,鬼使神差的就问道月河:仙君,修仙之人可以娶妻生子吗?

    月河吃了一惊,虽然不解少妇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很温柔的解释道:若修仙不为长生,只求洒脱,自然可以娶妻生子,共享天伦。

    哦,我懂我懂,就是所谓的双修对吧?

    月河长老真有点尴尬了,没想到一介妇人竟也这般见多识广。

    少妇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看着月河的眼神特别暧昧,似是意有所指的将月河诧异的目光牵引到南华身上,抿嘴笑道:真羡慕你们,神仙眷侣。

    这回改为月河懵了: 啊?

    少妇又看向老槐树下择菜的江暮雨和白珒二人,心思聪慧的她早就看明白了,不禁笑意更深:这两位小仙君形影不离,一个走到哪儿,另一个就跟到哪儿。正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月河长老的神识正在朝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向崩塌。

    第39章 挺好的

    南过左手一个土豆, 右手一把勺子,刷刷刷几下,轻薄的土豆皮削了一地,手法干净利落,比他那四不像的剑招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连黄芩都忍不住称赞一二了:厉害了我的过,跟谁学的?

    我当年在酒楼也不光是扫地端盘子, 伙房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帮着洗菜切菜。南过把土豆丢进铜盆里, 回头一看江暮雨,不禁惊叹道, 大师兄也会这个?

    若说南过会, 众人也仅仅是赞叹, 但要是说江暮雨会,众人绝对不信,若非亲眼所见,他们真的很难想象出身豪门的贵族子弟竟会这种粗活!

    白珒的脸色当时就不对了, 难道他的师兄从小在家洗衣做饭受虐待?

    面对众人的惊诧, 江暮雨一语未发,他手法熟练的削皮,切去腐烂的地方。青菜则是去其根部,挑拣出枯黄烂叶, 行如流水的仿佛一直都这么干过。

    白珒看着看着, 心中闷闷的不舒服,仿佛被一颗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喘不上来气。

    江暮雨的那双手, 柔美修长,骨节分明,莹白如玉。白珒真的很难想象这双手也会沾上沙土,也会裹着污泥。在他所不知道的日子里,这双手是否饱受摧残,而他本人又是否备尝艰辛,挨打挨骂?

    一想到这里,白珒心里就疼的揪了起来。

    他不由分说,一把抢过江暮雨手里的胡萝卜和小刀,手法笨拙的一点点削皮,道:这种活我来干,师兄在一旁指挥就行。

    白珒将歇着二字换了个能让江暮雨接受的词,全神贯注的对付手中冥顽不灵的胡萝卜。

    少妇的女儿睡得早起得晚,昨晚白珒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睡了,所以这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己家多了六七口人,有斗嘴的,有说笑的,有卖呆儿的,还有一本正经说书的,热闹的不行。

    小姑娘长这么大还没过过一次这么热闹的新年,顿时乐的一整天都停不下来。到了傍晚,天降中雪,为这个温情喜庆的除夕带来丰收的一年。

    黄芩别出心裁的要逗小孩开心,做了个纸片人满屋跑,可是他修为不足,也就让纸片人动一动走一走,还达不到端茶送水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可尽管如此,还是将七八岁的小姑娘逗得哈哈笑,不停拍手叫好。

    白珒坐在炕边不住摇头:这就是偷懒不用功的后果。

    黄芩冷哼:你行你来?

    白珒懒洋洋的瞥他一眼,伸手拿起炕几上的茶杯,直接倒过来任由茶水洒下。小姑娘瞪大眼睛去看,就见茶水洒在桌面上,仿佛活了一般自动聚拢,挺身,形成了一个巴掌大的水人,一点一点飘到空中,缓缓飞到小姑娘手里,水人一软,就地化作蒸汽消散了,而小姑娘手里不知何时静静躺着一枚铜板。

    好厉害!小姑娘惊喜的连连叫着。

    白珒十分大哥哥的说:送你了。

    黄芩斜瞪眼:呵呵,扣门。

    黄芩反手也做了个水人,小姑娘见钱眼开的赶紧去接,水人消散,落于掌中三枚铜板。

    白珒差点爆笑:哎呦呦呦我的黄大公子啊,您真是大手笔啊,佩服佩服。

    黄芩呵呵干笑一声,以双臂为枕躺炕上道:一文钱就别笑人家三文钱了,我那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白师弟?

    白珒一笑而过,脸上没有丝毫怒意,从容说道:以五十步笑百步,我那惹人怜爱天真无邪的黄师兄?大过年的,就预祝你新的一年更进一步,争取五十步笑千步。

    黄芩弹坐起来,气的就要骂上白珒两句,可话到嘴边又词穷,又怕大庭广众的影响了自己风度翩翩的公子气度,只好硬生生忍了下来,憋得脸红脖子粗,朝一旁江暮雨哭诉道:公子你看他!

    白珒被黄芩气急败坏的模样逗得直笑:叫我师兄没用,叫我师父更没用。

    黄芩当即打定求人不如求己的真言,拍案而起,怒气勃勃道:看我不教训你这个目无尊长的白眼狼!

    白珒扬扬眉,振衣而起,显得游刃有余:不吝赐教。

    黄芩伸手一招,立在墙边的佩剑就飞了过来,张牙舞爪的跟白珒宣战道:来啊,把你的灵武拿出来给我见识见识。

    白珒轻轻一跳落在地上,笑呵呵的说:不好意思,灵武的脾气太大,人家不乐意出来。

    黄芩怒喝道:你瞧不起我?

    小姑娘左看看右看看,这俩人好端端的是要打架?

    小姑娘自然见过左邻右舍的男孩子摸爬滚打,但真没见过这一上来就舞刀弄枪的,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还没等她哭出一嗓子,突然一抹暖红挡在面前。小姑娘抬头一看,是那个特别美的大哥哥。

    江暮雨只淡淡说了一声:走吧。

    然后就拽着小姑娘出去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别理那俩火药桶。

    你们俩真是的。凤言从伙房回来,看到炕上炕下剑拔弩张的俩人就哭笑不得了,大的不知道让着小的,做师兄的还不知道让着师弟。

    黄芩不服了,谁跟他是师兄弟?我师父又不是掌门!

    凤言劝慰道:不同师,那也是同门啊。

    黄芩一脸嫌弃:谢谢您了,我要有这样的师弟,我早在他入门的那天起就掐死他了。

    白珒道:难得,咱俩的想法一致。

    得,谁要跟你同流合污?黄芩将佩剑转了几个来回,往肩膀上一扛,愤愤不平道:如果江暮雨能在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之际亲自带我去扶瑶,我定对他感遇忘身,上刀山下火海。偏偏是这个白眼狼,哼!

    白珒一愣,原本被黄芩挑拨起的不温不火的怒意瞬间溃散,化为一腔惊诧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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