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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准不以为然道:你若喜欢,送你了。

    别。白珒摆手道,话可以乱说,药可不敢乱吃,您留着自己享用吧。

    客气。李准手下一用力,那木头盒子瞬间被捏的粉碎。里面正有一枚朱红色的丹药,李准盯着看了很久很久,白珒大有一种他下一瞬就会用力把流续丹抛出去的预感。

    然而事实并没有。

    李准只是一笑,将流续丹收了起来:总得试试吧,看看这流续丹到底能不能把我腐坏的原身重铸肌骨。

    白珒递给他一个痴心妄想的眼神:你现在的样子多好啊,弱小可怜又无助,正好博取同情心,连何清弦都被你偷偷放了阴符,可比五百年前那身体好用多了。

    白珒的调侃并没有激怒李准,李准反而深有同感似的笑了笑,还意犹未尽的点点头。

    江暮雨接过白珒递出的凝气丹,并没有立即服用,而是先问道李准:凭前辈的修为,是否能探出众仙道修士为何昏迷不醒?

    李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看来你俩没有喝酒。

    白珒立即联想到了佟小姐的寿宴,寿宴过后他就头晕脑胀胸口发闷,莫非是酒水搞鬼?

    白珒问:下毒吗?

    李准沉默不语,等同默认。

    白珒想了想,说:何清弦说与他无关。

    把这么多人毒晕又对自己没有好处,何清弦才不会干。再说了,你们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李准闭上双眼,高山吹风好不惬意,都别急,罪魁祸首马上就出来了。

    自己家出了这么大事儿,身为一派掌门居然还在闭关。李准嗤笑起来,说,佟尔的心比你们家南华还大。

    白珒深有同感:连自己徒弟都坑,我们简直甘拜下风。

    李准一挺身坐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落雪,道:热闹也看完了,你们自便吧。

    江暮雨起身,李准看了他一眼,幼嫩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没聊够,想留我啊?

    前辈误会了。江暮雨的眸光纯粹而干净,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那不就结了?李准说,在你们师父没来之前,还是少惹事儿,洗洗睡吧。

    江暮雨上前一步,道:上次在杨村,前辈只用了画中仙,是觉得我们几个不配你动用灵武吗?

    一幅画能解决的事儿,何必打打杀杀弄得鲜血淋漓?李准说的很轻松,又看向了一边站立的白珒,当时看他那双筷子挺有趣的,便想把你们装进画里玩玩。没别的意思,就是闲的。

    江暮雨:

    白珒微愣。

    所以,正是因为他的参与,李准的一念之差,动用了画中仙。师父为了救他们而放跑了李准,洞庭天池之后,他和江暮雨为了追李准而来到逍遥庄。个中历史的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

    月河长老那个弟子没来,怪可惜的。李准叹了口气,再看向江暮雨之时,眼中光芒依旧纯善,你提起这个,是想尝尝我的龙戬,还是想重游我的画中仙?

    白珒紧张的看着江暮雨,江暮雨朝他轻摇头,转向李准,又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清幽面容:你的画中仙,只怕有时候连你自己都不能掌控。

    李准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江暮雨不能贸然把温洛的事情和盘说出,首先他不知道师祖隐蔽在画境的目的,亦不知道李准会采取什么措施,若不管不顾说出来,怕会造成某些不可挽回的后果。

    江暮雨说:有关你的一些事情,我师父有话跟你说。

    哦,那可不妙了。李准道,等你师父来了,我就走不了了。所以废话不多说,我先撤了。

    江暮雨紧忙补上一句:有关我师祖的事,前辈若是也不想听,那就自便吧。

    李准正欲离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江暮雨:温洛不是魂飞魄散了吗,还有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供我一乐的?

    这话你得问我师父。江暮雨背过身去,叫上白珒,咱们走。

    第37章 雪霁

    二人离开孤峰, 顺着山涧小道往逍遥堂走。白珒一路紧随其后,等快到好客居的时候,白珒不由得问了:师兄不怕李准跑了?

    江暮雨道:他想走便走,想等便等,就你我二人根本留不住他。

    白珒:你觉得他会等吗?

    江暮雨脚步缓了下来,反问白珒:你认为呢?

    会。白珒目光坚定的说道, 师兄比我会看人, 也一定有答案了吧!

    江暮雨没有回答,他走进好客居的院子, 回到房间将染血的衣服换了。白珒也是梳洗打扮一番, 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装成容光焕发的假象,为的就是怕南华他们待会儿到了惹师父担心。

    师兄,我换好了。白珒走到梳妆台前,见江暮雨换好了衣服, 正坐在铜镜前拆解细布。一头乌发披散着, 血蚕丝发带静静地躺在桌上。

    白珒看在眼里,忽然心血来潮,几步走至江暮雨身后,拿了桌上放置一旁的梳子:师兄手腕上有伤不方便, 我给你梳头吧。

    江暮雨刚要开口拒绝, 白珒已经自顾自的开始梳了。

    江暮雨的头发乌黑如墨,光泽如缎,长发及膝, 似瀑布倾泄,特别漂亮。握在手里柔软光滑,好像锦缎丝绸。不需要多用力,梳子就可以很轻松的从发根直达发梢。

    白珒在前世也给江暮雨梳过一次头,那是在江暮雨服用过还魂泪之后,他苏醒没多久,身体还很虚弱。那天清晨,江暮雨起床梳洗,白珒正好去看他,便不顾江暮雨的抗拒要为他梳头,还仗着江暮雨无力反抗,捏了个诀给他锁住,任自己磨磨蹭蹭足足梳了一个时辰的头。

    等他好不容易梳完了,梳够了,想取来发带为他束发之时,白珒伸出的手僵住了。

    没有血蚕发带,只有那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锦绸丝带而已。

    江暮雨戴了百年的发带被他亲手割断了。

    那一刻的白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有些惆帐,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一个你宝贝了多年的东西丢了,连带着你心头上的一块肉,一起被挖走了。

    不是疼,不是苦,只是空,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的空。

    他怔怔的看着江暮雨艰难的打着精神,从他手中接过头发,默默的束发戴冠,配上一支木簪,草草了事。

    师兄。白珒再伸出手去,切切实实的摸到了那条血蚕发带,空落落的心肺好像被堆了一麻袋沙子似的,沉甸甸的,顿时满了。

    白珒说:你要一直戴着它,行吗?

    江暮雨解下双手细布,看着镜中反映的白珒:现在不就一直戴着吗?

    我是说以后,以后也要带着。白珒跟个孩子似的撒娇恳求,慢条斯理的梳好头发,落目看见江暮雨狰狞的双腕,心中登时一痛。

    草木精华还有那么多,师兄别舍不得用啊!白珒说着就从乾坤袋里取出瓶子,小心翼翼的给江暮雨上药,你这伤口深可见骨,就算是草木精华也得养好久。

    你不也一样吗?江暮雨往回缩手,白珒就凑近一步。

    我皮糙肉厚的根本没事。白珒把草木精华成片成片的给江暮雨涂上,半点没给自己留。他心里担心,脑子里还偏偏不省心的想到了一些重点。

    一个险些被他忽略的重点。

    被何清弦抓起来的时候,他被气疯了,根本没注意听何清弦都说了什么。

    现在冷静下来回想何清弦后来好像对江暮雨说了一句话。

    你少了一魂?

    这五个字想起来的瞬间,白珒狠狠一怔。

    江暮雨少了一魂?什么意思?他的魂灵不全吗?

    怎么可能,人若魂灵不全,又怎么能活在世上呢?

    白珒猛然想起在洞庭天池遭遇摄魂林一劫,江暮雨完好无损的躲过了幻境,他说摄魂林对自己无效。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牵扯吗?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吗?

    可以了。江暮雨蓦然起身,打断了白珒疯狂的设想。他这才发现自己距离江暮雨太近,都快贴上了!

    只因江暮雨总是往后缩,他就不停地往前进,结果缩着缩着,近着近着就这样了。

    那个白珒有点无措。

    江暮雨雷厉风行:走吧。

    *

    整理好着装出门之时,正好碰上风风火火往这跑的逍遥庄大弟子庄引。三人不偏不倚打了个照面,庄引稀里糊涂想了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道:好啊,那个什么白公子和江姑娘就是你们俩假扮的对不对?

    白珒从方才紧张、无措、懊悔、空落、心伤等种种情绪中脱身,瞥他一眼:不就吃你家点米吗,至于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庄引这个气啊!

    你们假扮散修,乔装易容,费尽苦心来我逍遥庄目的何在?

    白珒:跟你们逍遥庄无关,我们找别人。

    庄引双臂环胸:哦,你们不远万里来我北境逍遥庄,不是为了参与大小姐寿宴,也不是为了我派至宝流续丹,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你们之所以乔装易容隐瞒身份,就是怕被那人发现打草惊蛇,也怕被我发现引起争端对吧?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会信?

    白珒:

    恭喜你,答对了!

    你们瞒上欺下,没安好心。我看这庄中一切的变故,都跟你们逃不了干系吧?

    白珒真想奖励他一耳光。

    江暮雨不说废话,直截了当:贵派出了这么大事,佟庄主还能安心闭关?

    我师父他庄引想来想去,竟然无言以对。憋了半天,直接把话题一拐十八弯,我师弟的傀儡咒是谁弄得?

    白珒助人为乐的告知道:何清弦。

    庄引问:他是谁啊?

    焚幽谷的护法。

    焚,焚幽谷!?庄引直接惊呆了,焚幽谷的人居然来逍遥庄了?他他他他等等,你说他怎么了?是他给我师弟下的傀儡咒?

    白珒耸耸肩:不止是你师弟,还有你们家大小姐呢。

    庄引当场怒喝:不可能!

    看吧。白珒给江暮雨递了个这人没救了的眼神,算我多嘴,这话说出去整个修仙界没一人信。

    何必多费口舌。江暮雨冷淡的眸光扫过庄引气急败坏的脸,咱们去逍遥堂。

    慢着!庄引大叫。

    白珒转身朝他冷哼一声:怎么着,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抢灵武?

    庄引自然不会蠢到在门派危难关头还抢灵武,虽然一肚子火,但他特别会端着,跟浑天绫那个暴脾气完全不同。尽管对对方恨得牙根痒痒,但他依旧能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跟你们一起去。庄引皮笑肉不笑,美其名曰道,免得二位再出意外,这毕竟是我派门中,二位若有个闪失可不得了。

    这逍遥庄大弟子外交天赋甚好,跟踪监视也说得这么好听。

    三人行必有一碍,碍事的碍。

    白珒几次想跟江暮雨交流感情都被多余出来的庄引打断了,他干脆慢走几步,跟庄引并肩同行,顺便东拉西扯道:贵派掌门因何故闭关啊?

    闭关修炼。庄引凉飕飕的说道,无病无灾。

    自己女儿九十华诞都不出来主持一下?

    说了,闭关。庄引冷冰冰的说道,如果随便就能出来的话,还算什么闭关?

    白珒并无嘲讽之意,庄引却有怼人之心。逍遥庄上下活人没几个,赫然成了一座孤山,方圆几里乌漆墨黑,但修士们的视力和听力远非凡人可比,白珒多少能看清庄引脸上那道出自他手浅浅的一条口子,便也不与这人多计较了。

    白珒走了一段路又问道:闭关嘛,非紧急事务不得外出。那依道友看,这番场面算不算紧急?

    我师父神通广大,未卜先知,定然是早就知道逍遥庄有变故。庄引打肿脸充胖子,快走几步,站到树林口一条相较隐蔽的曲折小路上,我正要去后山请我师父,二位要一道参观吗?

    江暮雨留步,转身道:请。

    庄引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江暮雨真要跟着,猝不及防之下呆愣了半晌,没说什么,随后一甩袖袍,先行走人。

    江暮雨刚踏出一步,后方树林突然发出沙沙声。

    谁?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在逍遥庄境内自然不会出现什么野兽,江暮雨第一反应是何清弦,忙全身心戒备道:出来!

    白珒本能上前,天竹已从袖筒滑落在手,随时准备出击。

    脚踩在枯枝树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那人笨手笨脚的还摔了一跤,狼狈爬起后好像摔蒙圈了,一时不知东南西北,在原地站了会儿才摸索着往前走,结果睁眼瞎似的当头撞在树桩上,两眼冒金星,直接倒了。

    白珒:

    何清弦如果是这副德行,那早就羞愧上吊死了算了。

    江暮雨却看得出神,比量那人的身形和迷迷糊糊的毛病,不确定的叫道:南过?

    这两个字一出,地上那完蛋玩意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跳了起来,惊喜若狂的大叫道:大师兄!大师兄是你吗?

    矮矮瘦瘦的人影跌跌撞撞的往出跑,虽然双眼毫无聚焦,但凭借声音好歹能找到江暮雨的方位。他跑出树林,浑身泥泞,满头杂草,脸上魂儿画的,活像个小叫花子。

    大师兄!南过叫着人就要哭,哭着就要扑。他嘤嘤嘤的想给江暮雨抱个满怀,岂料江暮雨先行后退,直接拒绝了南过的亲密接触,他委屈的要死,只好转而去抱着白珒的大腿求安慰,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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