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福谣 作者:a
,为不知会受到何种惩处的兄长。他终于明白爹为何要送走忻澈,明白忻澈为何过得不好。
喂白桑韵喝了药,刘淮烨和蓝阙阳直到他睡了才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赐儿,你守着爹,父王一会儿回来。伍默,你和淮渊搬到宫里来住,桑韵这边随时都需要你。”蓝阙阳压着怒火道,说完他转身出了内间,双拳青筋暴露。刘淮烨把白桑韵冰凉的手放入锦被中,吻了下他后也跟着出去了。
刘惜赐从未有过的害怕,两位父亲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让他不敢靠近,更不敢出声。他有种感觉,父皇和父王一定会打死太子哥哥和二哥。他想追出去替兄长们求饶,又不敢违抗父皇和父王的命令。爹在父皇和父王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重到一旦他们惹爹动气,惹爹伤心,父皇和父王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惜赐,快去找太皇,皇上和阙王这回怕是真地会打死韵峥和韵嵘。”伍默虽然气那两个不懂事的孩子,但他哪里能忍心看他们被打死。他们不仅是他的侄子,更是大哥冒死生下的孩子。
刘惜赐猛地回神,拔腿就向外跑,他怎么忘了皇爷爷!
第4章
屋内,刘惜赐双手抱膝坐在床上,暗卫都被他赶了出去,双眸红肿。一人出现在他的房内,刘惜赐没有抬头,甚至在对方走到他身旁坐下时,他也没有半点的反应。
离尧嘴角的笑在看到刘惜赐的脸之后就不见了,他伸手把刘惜赐放在腿上的手拉下来,把人转向自己。刘惜赐打了离尧的手一巴掌,不怎么有气势地说:“离尧,你真当本王不敢治你的罪吗?”
滑落的泪,呜咽的语调,离尧眼中出现残意:“出了何事?”
“没事!”擦掉又涌出的泪,刘惜赐指指窗户,“出去!本王今日心情不好,谁都不想见!”然后他被人按倒在床上。离尧的双眸开始变色,冷寒地又问:“何事?”
“离尧,你真地不怕死是不是?”嘴上虽说着生气的话,可刘惜赐却是哭出声来。
“何事!”离尧抓着刘惜赐的手用力。刘惜赐的泪越流越多,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离尧……我好怕……唔呜……太子哥哥和二哥,今天把爹气得,差些小产……若不是,若不是皇爷爷和皇叔拦着,若不是,我哭着求父皇和父王……太子哥哥和二哥……就真地被打死了……离尧……从小到大,父皇和父王一根指头,都没动过我们……可今天,今天,唔……我好怕……父皇说要废了太子哥哥,说,如果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他就杀了太子哥哥和二哥……太子哥哥和二哥,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离尧……我好怕……”
他没想到哥哥们会对爹说那样的话,没想到爹的身子如此经不起刺激,没想到爹在父皇和父王的心中竟是那般的重要,重要到……若他们不是爹的孩子,父皇和父王根本就不会疼爱他们。
第一次见到暴怒中的父皇和父王会是何等模样,第一次深深地感受到父皇和父王对爹的情,第一次彻底认识到他们为何不能惹爹生气,第一次明白……父皇和父王会动手打他们。一天的担心和害怕,刘惜赐在离尧的面前全数哭了出来,他也不知为什么,对着这个每天晚上都会来宫里看他的人,他竟忍不住说出来了。
离尧听完后却放开了刘惜赐,转身走了。刘惜赐抬眼看向开着的窗,泪流得更快,他不需要这人的时候,这人天天来碍他的眼,现在他需要这人,这人竟一声都不吭地掉头走了。下床关上窗户上了锁,刘惜赐发誓今后再也不见这人!
哭累的他返回床上,就那么合着衣服睡着了,甚至连被子都没有盖。夜晚的凉风从窗缝里吹入,刘惜赐冷地缩成一团。就在这时,窗户被人从外撬开,竟然是走掉的离尧。见刘惜赐冷得发抖,他关上窗,眉头紧皱上前扶起刘惜赐,脱掉他的外袍。沉睡的人低吟了几声,并未醒。离尧给他盖上被子,摸摸他有些发热的额头,给昏昏沉沉的他喂了颗药,然后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刘惜赐的睡颜直到月亮和星子全部消失。为什么每日都想见到这人呢?紫雾出现的双眸异常凝重。
※
“嗯……”翻个身,刘惜赐朝被窝里钻了钻,遮住刺眼的光。迷糊了一会,混沌的脑袋察觉到了异样。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仅穿着里衣,刘惜赐眯起了眼,昨夜……他记得自己并未脱外衫。掀开被子坐起,他发现床头多了几样东西――一封信,三个不同颜色的瓷瓶。
不管那几个瓶子,刘惜赐先拿过信,看完之后他眼里滑过光芒,喃喃道:“离尧,本王一定要治你的罪!”把信收好,放进床头的暗格内,他下床唤人进来服侍。快速地洗漱过后,顾不得吃早饭,刘惜赐拿上那四个瓷瓶直奔爹的寝宫。
来到爹寝宫门口,刘惜赐被张正拦了下来。“小主子,白主子还未醒。昨夜白主子又有出血的症状,皇上吩咐了,除了二爷之外,没有皇上和王爷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白主子。”张正非常憔悴,看得出一夜未阖眼。他躬着身,连说话都很小声,不只是他,这几个时辰里能睡下的又有几人?
“张公公,我不打扰爹,我想见父皇或父王,我有位朋友送了药过来,对爹的身子应该有好处。”对张正,刘惜赐等人都很尊敬,张正也从不和别的宫人那般称他王爷,而是唤他小主子。
张正一听,轻声推开门。“小主子,奴才这就去禀报皇上和王爷,您在厅里稍等一下。”
“好。”
坐在正厅的椅子上,刘惜赐焦急又不安地等里面的人出来。无论何时,若爹未醒,他们都不能进去打扰。想到爹,他又想到了忻澈,若太子哥哥和二哥对忻澈有父皇和父王对爹一半的体贴,爹也不会送忻澈走吧。若说以前他还觉得爹对太子哥哥和二哥太严厉了,这回他是完全支持爹的做法。
“赐儿。”听到叫声,刘惜赐急忙收回心思。“父皇。”见父皇的脸色依旧很不好,他生出几分害怕。昨日的父皇和父王就像阎罗殿里的阎罗,让人不寒而栗。
看出小儿子不同于以往的神色,刘淮烨知道昨晚吓到了他,上前把儿子搂入怀中他深吸了口气满含歉意地说:“赐儿,昨晚父皇和父王是不是吓着你了?”背上是父皇温柔的轻抚,刘惜赐埋入父皇的怀里,委屈地点点头,眼圈也红了。
“对不起,赐儿,父皇跟你赔不是。”刘淮烨叹息一声,拥紧幺子,“赐儿,别怕,你最懂事也最乖,父皇和父王绝不会那样对你。若不是你那两个哥哥对你爹说出那种话,伤了你爹的心,还差点害死你未出世的妹妹,父皇和父王也不会出手那么重。从小到大,父皇和父王哪里动过你们一根指头?你们三个是父皇和父王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孩子,父皇答应过你爹,要把你们宠上天。”
“父皇……我知道,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对爹说那种话。”刘惜赐抬头对父皇露出一个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父皇,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送给孩儿的药,他说对爹的身子有用。孩儿也不知是真是假,您让二叔瞧瞧,若真地对爹有好处,就给爹服下。”他虽查过一遍,可对离尧他还是不放心。
“还是你最懂事。”拿过药,刘淮烨吩咐张正去传伍默。“赐儿,进去陪你爹再睡会儿吧。”摸着儿子眼底的青色,他知道儿子昨夜没睡好。
“父皇,孩儿……想去看看太子哥哥和二哥……”刘惜赐小心地观察着父皇的脸色,见父皇没了昨日的震怒,他稍稍松了口气。
刘淮烨仍在气头上,不过还是道:“去吧,看完了他们你回宫好好歇着。那两个孽畜是死是活我不管,你可不能给父皇生病。”毕竟是自己与白桑韵的孩子,过了一夜,刘淮烨心中的怒火已去了一些,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两个长子,他还是要好好惩治一番。
※
看了看仍在睡的爹,刘惜赐去了宁和宫,刘韵峥和蓝韵嵘被打之后就被送到了这里。跟着伺候的奴才进去,看着浑身带伤的两人,刘惜赐又快哭了。
“王爷,您莫担心,皇上和阙王虽下了重手,不过好在太子殿下和嵘王爷打小习武,身子骨硬。而且皇上和阙王还是顾及了国公,没下死手,太子殿下和嵘王爷没伤了要害,调养两个月就好了。”
听到太医的话,刘惜赐才算是放下心来,想来父皇和父王也怕爹事后伤心,打得虽重却还是饶了太子哥哥和二哥一命。把离尧留给他的药拿出来,刘惜赐交给太医。“这红瓶的内服,蓝瓶的外用。”
太医接过药,打开先是闻了闻,接着取出一点抿在指头上看了看,面露喜色道:“王爷,这药异常珍贵呐,宫里都没这药,王爷是打哪弄来的?”太医马上给伤重的两人服药、上药。
“啊……是本王托宫外的朋友寻来的。”刘惜赐闻言心中有了计较,看来这个离尧比他想得还要不简单。他虽跟父王学用毒,可离尧给他的药,也着实让他吃惊。
在宁和宫随便用了早膳,刘惜赐守着两位依然昏迷的兄长,脑袋里乱乱的。为这两天发生的事,为那个神秘的、每晚都会出现的离尧,为他送来的上好良药。
※
离尧给的药确实神奇,过了约一个时辰,原本昏迷的刘韵峥和蓝韵嵘就醒了过来。见刘惜赐在屋内,刘韵峥让人把他扶坐起来,让屋里的人都出去。
“爹怎么样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刘韵峥问的不是父皇准备如何处置他。
“父皇说爹昨晚又有些出血,二叔一直在宫里,现下无事了,二叔说还要小心照顾几日。”刘惜赐拧了块湿布巾给无法抬手的两人擦脸。他也很气两位哥哥,但他不愿见到哥哥和爹之间有了心结。
“我的一位朋友给爹送了药,应该会管用,相信爹会没事的。”
“惜赐,你知道爹送忻澈走的事吗?”刘韵峥的双眸很平静,刘惜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蓝韵嵘虽醒了,却闭着眼不说话。
刘惜赐坐下来,哑声道:“我知道的时候,是忻澈走的时候。爹问我觉得忻澈过得好吗?我说不好。当时我就想:谁天天被人欺负会过得好?然后爹就说,他想让忻澈过得好,过得舒心,所以要送忻澈走。”
“太子哥哥、二哥,爹的话我原本不大明白,可这两天我有些明白了。哥,这世上有几个男子愿意跟着两个男人?还为他们生下孩子?爹一定也痛苦过吧,不然爹也不会离开父皇和父王,到那个什么七霞镇躲了一年。”
“哥,莫怪父皇和父王,就是我都觉得你们很过分,只想着你们自己。你们总说最喜欢忻澈,可他为何那么怕你们,为何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还有爹,我不懂男人怎样产子,可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爹身子不好,为了生我们差些连命都没了,你们,你们怎能那样说爹!”
“惜赐!够了!”刘韵峥低吼,他又何尝不知他们该死,当时气急的他只知道爹送走了忻澈,根本听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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