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飘摇 作者:青歌
出来的,行符手法一流啊。”
而后又不知想到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符法叠加和师父的友人(三)
绣公子现在心情可好不起来。斗到现在,就算他的9出自己的对手不是个软柿子,何况他本就是在此道上颇有涉猎的人。
对于自己先前的想法锦绣公子只觉得讽刺,也为之大为恼怒,难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一直和这样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小子纠缠下去?那样的话就算最后自己胜了,也足以扫掉不少面子,万一跟那小子打成平手,可不要被人笑话了?这家伙好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输?
想到这里心高气傲的锦绣哪里还忍得住?脚下轻点让过对面飞来的一枚玄冰,一只手挥出手中备好的织藤符,另一只手摸出一道通体赤金的符来。
织藤符的出现第一次让夕言动容。这种符并不常见,它是众所周知最能体现木系修士防护力与韧性的符之一,却也是最难以绘制的符之一,少见有人使用。夕言一直只在上见到过对其的介绍,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实物。如果不是织藤符展开后形态大异其他,他也不会这么快确认。
夕言惊讶于对方出手的符之奇,手底下却是半点也不慢,转眼打出去数道玄冰符轰击织藤符召出的藤前方地面,霎时把地面冻出一道半弧形的冰层带,阻住了藤向前蔓延的势头。而后夕言一抬眼现藤后的锦绣正点起另一张符,神色肃然让他暗生警惕之心。
那道符也是夕言没有见过的,他也认不出那是什么,只能从其复杂的符纹和锦绣小心翼翼的举止中判断此符威力定然非同小可。
终于忍不住要一符定胜负了吗?夕言微笑着,那就让我们都尽力而为吧!
夕言一口气取出五道玄冰符在身前一字排开。一手捏住“启”字诀,从第一道到第五道符几乎是同时被点中,五道符上喷薄而出的五股寒气拧成了一股巨大的寒流,在夕言身边盘旋着,扭曲鼓动,如同一头脾气暴躁的活物。
夕言额上微微见汗,指印变幻地越快起来,带出一道淡淡的残影。寒流随着他指尖的跳动而变化,那已经不能再称为玄冰针或是玄冰锥了,从寒气中脱颖而出的是一头拖着长长尾翼、双翅横空的冰鸟。那鸟通体透明,由极浅的冰蓝色冰晶构成,威风凛凛地振翅腾空,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美丽又危险,与腾对面浪涛一般一涌上来的红焰对峙着。
隔着一道藤,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景。锦绣公子那边红光缭绕,他本是火木双属性功法,此时由木生火,藤与赤澜符相得益彰,让他省力不少。而夕言这一头就是蓝光四溢,冰寒之气凝成薄雾从他脚下升腾而起,头上冰鸟悬空虎视眈眈。
如此异景就让震住了场边众修士,鸦雀无声地观望事态展。连那看台上的庞姓老眼中也是异彩连连,猛地坐直了身子直直盯住夕言叠加了五道玄冰符所成的冰鸟,喃喃道:
“符法叠加?符法叠加!太像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能叠加五道符地修士。那小家伙真地只有这一点点年纪吗?他不会是跟那老鬼有什么关系吧?”
念叨着谁也听不懂地话。庞老原本半眯地眼睛睁得溜圆。一眨不眨地盯紧擂台生怕错过半点精彩之处。
锦绣将最后一点灵力灌入赤澜符中。最终完成了此符地激。锦绣暗道侥幸。赤澜符是他手中威力最大地符。用起来有诸多限制。而且他刚才就拼斗了好一阵。灵力消耗了不少。险些就达不到行符所需。好在他都做到了。接下来便只等对方认输就行了。锦绣得意地抬头向他地对手挑衅一眼。但进入他眼帘地先不是夕言修长地身影而是那只硕大地冰鸟。锦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知道对方有所动作。可是他一直以为对方只会使用玄冰符而没有理会专心施放赤澜。谁想对方会弄出这么一头号大鸟来。那这头冰鸟是怎么来地?难道他判断失误。对方也预藏了什么强大地符?
锦绣很是想不通。夕言可没有义务等他慢慢猜测。冰鸟与赤澜在众人惊骇地目光中轰轰烈烈地撞到了一起。
冰鸟是极寒。赤澜是极热。寒流与热浪碰在一起爆出地气劲从擂台上向外扩散开去。擂台四周设立地隔离阵法吱吱嘎嘎地响着。摇摇欲碎。薜掌柜早就呆了。此时被这声音惊醒。才急慌慌地派人上前护持着阵法。以免弄出不可收拾地事来。
天知道,这里擂台的阵法可是在易城排得上名号的,就这么被两个小子的气劲冲破,他们天街坊日后还怎么见人?
赤澜化出火之浪潮,吞没藤壮大自己的同时也恶狠狠地袭向冰鸟。冰鸟同样不甘示弱,坚决地回击了这个“宿敌”,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僵持不下。
薜掌柜再一次向庞老询问此战结果,但见他两眼直,身子挺得笔直笔直微向前倾,专心致志的样子,完全没有理会薜掌柜的问话。
又纠缠了许久,擂台上总算分出胜负来。让大家大为吃惊的是最后的胜出并不是众望所归的锦绣,而是名声不显的夕言。
说起来锦绣还真的输得有点冤他最后使出赤澜符用掉太多灵力,结果符是放出来了,可与冰鸟纠缠许久也是要消耗灵力的,锦绣就是因为此时后力不济被夕言抓住这一点机会一击破之。
意外落败的锦绣脸色灰白,呆呆站在台上不言不语。夕言很是担心会不会把他打击得太过成了傻子?正想上前查探,两名天街坊伙计上来把锦竹给引了下去。
夕言回味着刚才那一场拼斗,只觉畅快淋漓,脸带笑意下得台来。乌雅远远对着他微笑了一下,眨眨眼。夕言失笑,心里也不免有点得意。台下修士们一见他走过来,纷纷让出一条路。夕言计后边大约也没什么好看了,找到席琴与安通文要带大家回去。此时远远跑来一名低阶修士,穿过重重人群拦住了正欲离开的四人。
第一百二十章符法叠加和师父的友人(四)
修士带着明显的敬畏与惊疑,向夕言等人微微躬身道
“我是天街坊薜掌柜的随从,我家掌柜仰慕各位前辈的风彩,想请各位前去一叙。
说话时他直勾勾盯着夕言,言下之意这位才是主客。席琴与安通文自然以夕言马是瞻,乌雅附在他耳边小声说:
“去看看。”
夕言不明其意,不过他对此事本就无所谓,乌雅想去看看那就去看好了。
“请前面带路吧。”
来接引的修士伸手一引,将他们带往擂台一侧的观战台。那是一座廊亭似的建筑,两端连着通道,面向擂台的一方延伸出一座四方形的台面,上面摆放着十数张红桐木椅。
接引带着四人直接从观战台的一侧上楼,楼上是一间静室。
里面坐着两名修士,一人为结丹后期修为,另一名胖墩墩的老夕言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心中一跳,此人至少是元婴期。
第一次面对高阶修士,夕言下意识地收敛气息。心里头正紧张着呢,乌雅上前一步,站到他身边。
身旁有人陪伴,夕言感觉好多了。此时那结丹后期修士迎了上来,笑成一团道:
“各位。在下天街坊掌柜薜应洪。幸会幸会。”
“薜掌柜着人相请。是我等荣幸。在下夕言。这位是乌雅。席琴。安通文。”
“夕道友。乌道友。席道友。安道友。各位请坐。”
待众人一一落坐。夕言用余光扫向坐于上位地胖修士。现那位看不出深浅地前辈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不由地背心冒汗。此时薜应洪介绍道:
“这一位是庞余前辈。元婴修士。平日可不常见。今次庞老看了夕道友与锦绣公子一战对夕道友很是欣赏。这才命人请各位前来一叙。”
无婴修士平常是难得一见地。夕言等人忙又站起身行礼。庞余乐呵呵道:
“做什么这么多礼,坐下说坐下说。我等都是修仙之人,那凡俗礼节能免就免了吧,麻烦。”
话音一落,四人就觉得身上有一股柔和的力道把他们往椅子上压,于是顺势又坐下去。
庞余的目光一直落在夕言的身上,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而且人家一开始就说了,是冲着他才叫几人过来,于是乎夕言只好打起精神应付这位前辈的“热情”。
“晚辈方才一战实属侥幸,能得庞前辈青眼太出晚辈意外。不知能否请前辈指点一二?”
庞余摆摆手:
“符可不是我的长项,哪里敢指点你这样精通符法叠加术的高手?小夕也不要太过自谦,你的行符之术已足够列入修仙界行符高手之列,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庞余哈哈笑起来,言语中对夕言很是推崇,听起来也颇为真诚,夕言禁不住有点不好意思:
“晚辈这点手段哪里能称得上高手,要是让晚辈师父看到了,可能还会责怪手艺生疏呢。”
这倒是大实话,夕言自知久不练习符术,如果他师父清松真人在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庞余问:
“不知小夕的师父是谁?能教出你这样年轻出色的弟子,你师父定是位高人,庞某还真想结交一下。”
说这话时,庞余看似不经心,实则两只小眼睛里精光连闪。
夕言没有注意,他正因提起自己师父而心生感叹:
“师父道号清松,离开晚辈已久,多年不见归来。”
谁知“清松”二字一出口,庞余猛地探过身子喜道:
“清松?是望原星九阳派的清松真人吗?”
夕言愣了愣,
“前辈认识家师?望原星我不是很清楚,可是在下原师门的确名为九阳。”
庞余哈哈大笑,拍掌道:
“果真是奇遇,这样都能让我遇上清松的弟子。我就说呢,看你行符总觉得手法颇为熟悉,特别是那符法叠加术,除了我清松兄弟大概也只有你这个弟子才能用得如此精彩。哎,不过我怎么记得清松的弟子不应叫夕言啊,好像是……”
他侧头想了想,夕言小心应道:
“在下以前在师门中是使用道号。”
“哦,对想起来了,是叫明风是吧?”
庞余摸摸脑袋:
“瞧我这记性。当年遇上你师父的时候他就跟我提过你,把你夸得是天生奇才,我还很是不服。想我寻了这么多时日千挑万选也没找着一个合心意的良材美质,凭什么清松那个木呆呆的家伙就能收个天才徒弟啊?那时候我还不信你师父的话,如今看来他可一点儿没夸张,的的确确是个好徒弟。清松那家伙运气可真好。”
庞余一脸羡慕地咂咂嘴,没等夕言开口又问:
“你怎么不用道号了?要是你先前报你的道号,我一准儿早认出来了。”
夕言苦笑:
“晚辈已不是九阳弟子了。而且九阳派……”
对于九阳的惨事夕言并不想多提。必竟是他从小生长的门派,虽然他经历生死大劫而自弃九阳弟子身份,可对于那片山水还是有感情的。再说让他万分敬重的清月师叔也是因九阳而死,他便更加不想再论及此事了。
庞余看他表情知道他是不想说,便也不多问,只是很高兴地对薜应洪说:
“今天难得见到我世侄,就借你的地方招待一下。薜掌柜可不要小气哦。”
薜应洪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连声道:
“哪里会哪里会,庞老看中我那不地方可是我们的荣幸。庞老与夕兄弟难得相逢,应洪自当竭力相待。我这就让人回去准备。”
说着,薜应洪急急地出门吩咐去了,这头夕言抓住机会把一直悬在心头的疑问道了出来:
“前辈,”
“你该叫我世叔才是。”
庞余两眼一瞪:
“我和你师父可是八拜之交亲如兄弟。”
夕言点头应是,
“世叔,请问您知道师父去了哪里吗?当年他说出外云游却一直未归,小侄心中很是担心。”
庞余住了口,盯他两眼,叹道: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放心吧,我会跟你说的,不过不是现在。等回去安顿下来,我们叔侄再慢慢说吧。”
庞余的态度让夕言心里打了个突,心往下沉了几分
第一百二十一章师踪
街坊在易城名声颇大,所占之地也是城中最好的一块)v不但划走了最近中心坊市的一大片土地,而且他们的别院还建得闹中取静清雅非常。
乌雅三人自有人去安顿,心急的夕言则紧跟着庞余进了他的客居。
“庞世叔,现在可否告知吾师下落?”
刚一关上房门,夕言就追问不休。庞余招招手:
“别心急,我们坐下说。你师父可是赞你性子沉稳,这样看起来可不像。”
夕言沉默着坐到庞余下手,庞余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也不知道你师父此刻在哪里。我只知道他失踪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和与之有点关联的人。当初我也曾打探过他的下落,最终却因其他事务缠身而半途放弃了。如今想来,实在惭愧。本来我想此间事了便再去一趟,谁知在此遇上言儿,实在是天意。”
夕言听得此番话,心情不由沉重,可是也冷静下来,细细思索:
庞余所说听起来师父处境不明,很可能身处险境。但是也并非没有挽救的余地,否则庞余不会前往寻找。而且从他半途放弃来看,师父大概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或是庞余本身也并不能肯定师父境况如何,那么自己便不能先慌了手脚。
想通这些关节,夕言终于平心静气起来。庞余一直注视着他神色变化,此时暗暗点头,此子果然不凡,老友收了个好弟子啊。
“庞世叔还请将当年之事相告。小侄希望前去寻找师父。”
“当年我与清松老弟一同游历时得了一件异宝。我们都不知那是何物。清松老弟对它颇有兴趣。便收了去。后来我们分道而走。过了不久他传来消息说是知道了那异宝是何物。与人相携探寻。我想想这种寻幽探奇之事难免危险。便去信让他小心。却一直没有收到回应。数年后我途经他所说遇到识宝之人地星球。想想他们该是回来了。就前去拜访。谁知全无他地踪迹。连他所说与之一同寻宝之人也无人识得。我当时便觉不对。多方打听之后找到一处客栈。该是他们相识之地。后来又得到一点线索。说是有人见过与清松老弟相似之人进了某处地挪移阵。我得地线索也只有这么多了。本想这回再去一探。现在看来言儿大概要抢你世叔地事情做了吧。”
庞余呵呵笑着。道
“你也别太担心。我专门找人测算过。清松老弟并无性命之危。否则我哪可能在这里坐得住。一切随缘。你总能见到他地。”
夕言苦笑。自己师父都不见了。哪里可能不担心?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然是要好好找找地。说不定师父就被困在哪处秘境中等着自己去救呢。
庞余见他地样子知道劝不动。遂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说:
“我会把当初查到的那处星球与这一路过去必经之地的情况都录成星图,这得花点时间。这两天你就和你的同伴好好在城里转转,也准备一些必要之物,再上路吧。”
“是,谢谢世叔提点。”
回到天街坊为他们安排的小院,乌雅便现夕言神色中多了份凝重。看他一路走来像是没现自己挡在前面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夕言犹自沉思着,突然一只手突兀地伸到眼前晃了晃,吓他一大跳。抬头看,原来是乌雅。夕言松了口气,笑道:
“是你啊,他们呢?”
四下找找,席琴和安通文都不在。
“他们回客栈拿东西。”
“哦。”
夕言点头,而后现乌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奇道:
“你盯着我做什么?”
乌雅不语,仍是盯着,夕言不知他为何意,便见黑衣青年突地伸出两手捧住夕言的脸用力揉动,把那张清秀漂亮的小脸弄成各种古怪的表情。
夕言被他吓了一跳,使劲挣脱出来,摸摸自己被揉得红的脸,怒道:
“你干什么?!”
乌雅扯起嘴角邪笑:
“这一下好看多了。”
说完转身便走。夕言完全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呆立当场。
席琴回来时就看到夕言脸色红地站在那里,瞪大了眼怒视前方。他笑着跑过去一拍少年肩头:
“夕兄你回来了。”
夕言肩头跳了跳,横他一眼,而后对跟着进来的安通文点头:
“安老回来了,什么东西收了这么多?”
席琴跟安通文都提着两个不小的包袱,一听夕言问起,席琴得意地扬扬手中大包,兴奋道:
“这些是我们前两天的成果呢!易城果然不愧为以交易坊市著称的大城,好多东西我都只在书中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夕言看他兴奋地满脸通红,也陪着高兴起来:
“结果你就把它们全买回来了?”
“怎么可能!”
席琴眼睛溜圆地猛摇头:
“那是要花好多灵石的。”
夕言瞥一眼他的包,恍然,
“原来是把我给你的灵石都用光了所以没得买了吧,居然连我给你的储物手镯都装不下了。”
席琴不好意思了,左顾右盼,用脚尖磨蹭着地面。夕言摇摇头,叹道:
“算了,本来那时候给你也就是让你花的,只不过没想到你花得这么彻底罢了。”
席琴一见夕言松口,,十分狗腿地凑到他身边讨好:
“夕兄,我这几十块灵石也不是乱花的,这里头不少好东西呢,等我把它们整理出来,我们就可以用得上了。”
“嗯,好啊,我等着。”
席琴欢欢喜喜去了,夕言帮安通文接过一个包袱送他回房。安通文一直看着两人,此时对夕言笑言:
“看起来你是真是好哥哥。”
夕言无奈一叹:
“说不定是前世欠了他什么吧。那家伙太单纯了,不看着点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倒觉得席小子很有福相,日后说不定是你一大助臂呢。”
“呵呵,我可不敢指望他帮我什么,只要能照顾好他自己就不错了,也让我省点心。”
是啊,此次路途多险,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只希望能大家平安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玉符(一)
二日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花香宜人席琴头一天t3要去坊市看看,便积极主动地以“熟地头”的理由要求带路。夕言笑了笑,随了他,并在临出门时拉上不太情愿的乌雅。安通文坐在房门前一边打理买回的药草,一边微笑着目送他们一个拉一个扯着走了。
上了街,席琴专往人多的地方去,美其名曰:人多才有好东西。夕言自己没怎么逛过,以前那一点点经验并不足以让他分辨这种理论正确与否。不过反正他也没什么特别明确的目的,就当陪席琴疯一回好了。
乌雅明显对席琴热衷的这种“活动”不感兴趣,要不是夕言死活要拉上他,这人还更愿意缩在房里独个儿呆着。你瞧,这不就瞪过来了:
[手。]
[放!]
夕言扫他一眼,手上更用力些。
[不去。]
[可由不得你。]
夕言咧嘴一笑,完全视乌雅额上青筋为无物。
两人的“眉目传情”结束于席琴远远的呼唤声中。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那小子就跑开到了人群的那一头。夕言无奈地对乌雅努努嘴,
[小子我一个人怕是看不住。]
乌雅难得翻个白眼。放弃了挣扎被夕言顺势带到席琴身边。
“现什么好东西了?”
席琴双目闪亮。夕言笑问道。席琴一指身后大门:
“瞧。我现一家很有意思地店。”
夕言顺着他地手指看过去。见是一家没有招牌地店铺。只在门上贴了一片玉箔。
“呵呵。这是卖什么地?”
夕言来了兴趣,席琴得意地笑:
“我说有趣吧,上次我就现了,可是时间太晚,安老急着回去理他的药草,硬拉我走了。今天出门我就想着来这里看看。”
“那还等什么,走吧。”
夕言先行一步跨进门去。
店里宽敞,十几个客人散布着并不显得拥挤。夕言一进门便会心一叹:
这店果真就该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满是玉的屋子,青的、白的、黄的、紫的……大大小小不一而足,各式各样琳琅满目。
夕言左右张望着,眼都有些花了。
店堂里一名年轻的堂倌迎了上来,对三人微微一躬身:
“三位客人是初次上门,不知是否需要在下稍做介绍?”
哦,很有风度的堂倌啊,和别的店真是大不一样。夕言打量一眼,现这名堂倌的修为却是不算低,已经到了旋照后期,再努力一把就结丹有望了。用这样的人来当堂倌?这家店主可真够奢侈的。
这位堂倌也是很有眼力,三人之中席琴是最跃跃欲试的,就着意与他攀谈起来,并自自然然地把人带往一侧货架。
那是个有着几十个格子的红漆木架子,每一个格子中都摆放了一件玉器。对于修仙之人来说,玉也是一种上好的辅助之物,这里的玉器成色皆为上品,席琴一个个把玩着爱不释手。
夕言不太有兴趣,对于他来说除非是极品寒玉才能有处助益。他撇下席琴另找了个冷清的角落细细地看,这里有一些没有见过的玉片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张薄如蝉翼的玉片,方方正正每块都被切为巴掌大小,码放得整整齐齐。
从玉片内部透出一些清晰的符纹,有的则是微小的阵图,颜色各属,一看便知并不是自然生成。夕言取过一片摩挲一阵,确认里头的符纹是用灵力刻进去的。其原理大约如同炼制法宝一般吧。这倒是个有意思的东西,夕言眼前一亮。他大概知道了此物何用,对制出这种东西的人大为佩服起来。
“夕公子对这些玉符也有兴趣吗?”
夕言回头,看到一名长身玉立的青年站在身后不远,温润谦和,如玉君子,真真是个好人物。
“你是?”
“在下沐玉,本店店主。”
“见过沐店主。你好像认识我?”
“呵呵,只要那一天去看过行符大寒之人,怕是少有不认识公子的吧。阁下和锦竹公子一战让人大开眼界,着实被大家叨念了好一阵呢。不信你现在随意找个茶楼酒肆,定有人在谈论公子神乎其技的冰凤之威。”
冰凤?被自己意外召出来的那头冰鸟吗?他们倒是会安名字呢。
夕言挑挑眉头,指着架上玉符道:
“不知此物是贵店何人所制?”
“夕公子喜欢?”
沐玉不答反问,夕言毫不掩饰道:
“制出此物之人真是让人钦佩。以玉制符以前还从未听说过,如此妙想之人夕某很想结识一番。”
“可是此物放在这里并不止一日了,看它的多,真正买去的少,就算买了,也不过存着好奇好玩之心。像公子这样初见便大加赞赏的还是少数。不知公子可否说说它好在哪里?”
沐玉满是兴味地笑问,夕言想了想,答道:
“第一,此符采用玉质,比起符纸更宜保持符中灵气不失,放上长久之时也不虞符失威。第二,玉质本就是灵性之物,用它制符比起用符纸所绘对灵气的利导和牵引该是更强一些。当然我并未亲手用过,所以不敢妄论其他,只是这主意确是很有趣就是了,难得的是还能把它制成了……”
说着,夕言打量着沐玉,带着一丝玩味笑意道:
“如果我没猜错,此符是沐店主所制吧。”
沐玉这一回是真正的大笑出声,那样温雅的一个人笑得这么响亮实在太少见了,店里无论客人还是堂倌们都吃惊地望着他,有的堂倌还差点摔了手中玉器。
沐玉一手把上夕言右臂就往后堂让:
“我们去后面说。”
一直跟在夕言身后像个影子似的乌雅一见他们要走,不动声色地跟上来,插到两人中间,硬生生把沐玉挤得让开两步。
店后有一片打理得十分雅致的竹园,园中建有竹屋数间。沐玉把他们引到其中一间屋内,奉上灵泉沏成的新茶,引为上宾。
夕言见屋中窗明几净,只在不起眼的小角落摆放着造型各异的玉器,看起来却是十分合契,而且玉器上都有淡淡的灵力波动,显然并不止是摆设而己。这位沐姓店主果然非同常人。
“夕公子对我这屋子可还满意?”
沐玉也很是自得于自己对此地的布置,夕言点头一赞就更高兴了,直把夕言视为平生知己,忙忙地端出一盒来现宝。
+=+++=+=+++=
席琴于堂中四下游走,猛然间见着一宝,上书金光闪闪两个大字“月票”!眉开眼笑,收入怀中,小声道:各位看倌,可还有此异宝?再给一点啦
第一百二十三章玉符(二)
中整整齐齐码着一叠玉符,枚枚润泽通透,极品好玉
沐玉小心地拈起一枚递给夕言,
“这是我手中最好的成品,你来看看。夕言也小心地接过,那玉片拿在手中真如水般纯净,柔柔地透着光亮。里面一丝丝灵力线构成的符文如同有生命般闪烁着流动的光芒。
“果真好符!”
夕言赞叹道,不用试他就能感觉到此符中蕴含的灵力之充盈,虽只是一张普通的春风化雨符,却也可以想象用出后它与普通符纸所绘必然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夕言的赞叹沐玉当然是高兴的,可是很快又神色淡然了,最终微微叹了口气:
“这些东西虽好,可也不可能大量运用,对于整个修仙界来说,也只是无用之物吧。”
“为何这样说?”
沐玉苦笑着摇摇头:
“夕兄还没看出来吗,”
他指指夕言手中玉符:
“你可知它价值几何?”
价值?这可真把夕言问愣了。他可以体会出符所含灵力大小。如果以此来算地话应该比普通地符贵一点吧……不过夕言隐隐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对。不然沐玉该不会用这样地口气问他。夕言实在猜测不出。只好把目光投向乌雅。
乌雅“啧”了一声。小声道:
“你只有这种时候会想起我。”
夕言眨巴眨巴眼睛。努力表现出自己地“诚恳”――他现乌雅总是会对自己这类明显地讨好行为没辙。大多数时候都会顺着他地意。这一小小地“弱点”成为了夕言对付他时百试百灵地法宝。
果然,乌雅再次败下阵来,语气颇为无奈地为他解惑:
“这玉符所用之玉不是凡品。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极品的凝烟含翠。传说中凝烟含翠玉质最是细腻温润,通透如水,天生便带有安神定心之效,是不可多得的制器圣品。当然,也由于它的出产实在太少而价格高昂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大约只有大家族的子弟或是各门派中极受宠受的弟子才有机会得到凝烟含翠所制之物。现在你手上这一片虽说薄了点,不过把那盒子里所有的加在一起就很可观了,这样一大盒凝烟含翠,沐店主真是阔气。”
最后一句是对着沐玉说的,沐玉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夕言则是听得瞠目结舌,拿着玉符的手一抖,
“你说这东西所用材料就是那种价值连城的凝烟含翠?”
小心再小心地把东西放回盒里,夕言可不敢再乱动了。虽说制成的玉器就是一件特别的法宝硬度不低,但要是有个万一呢?想想刚才自己还在考虑要不要讨一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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