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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重生之蛮夫郎 作者:萧蝴蝶

    ”

    他心里其实一直对这件事存着犹疑,北蛮的民风性子再是直爽不羁,对哥儿的贞洁还是很看重的,否则也不会有这所谓的守宫砂。想来那南城的人应该更是如此,喻飞这小子人不错,也不在意阿卓比他大这么多。他在心里为儿子高兴之余心里又一直担心这事……

    多哲帮阿卓理好了衣裳,叹气道:“大哥也是担心你,阿卓,你跟多诺从前的事在族落里也瞒不住,与其让喻飞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不如你先坦白告诉他。还好你身子没给过人,应该能让他少些介怀……”

    多哲说着话的功夫,纳木多起身走到一旁的褥塌下翻找着什么。等看着阿卓都拾整好了,便丢给他一个木制的小瓶,语气依然不怎么好的叮嘱道:“以后做了人家的哥儿,就长点心眼,别再跟不值当的东西牵扯不清。这瓶药拿去抹抹那道疤,看着怪渗人的,别回头把喻飞给吓着了。”

    草原上的药材比金子都来得珍贵,像这种药更是难求。大哥这刀子嘴豆腐心啊……多哲心下暗笑,看阿卓不愿接硬是将药瓶给塞到了阿卓手中,认真道:“有些教训你要真在心里就好了,那东西有什么好留着的,阿乱没怪过你,我也不会,我们总是一家人。”

    “谢谢多哲阿爹……”阿卓哑着嗓子低声道了谢,看纳木多背对着他没有转过身来,也只能默默将药品收下离开。

    多哲走回纳木多身边坐下,倒了杯禾子油茶递过去,“大哥,你就放心吧。喻飞那小子我看着是个好的,能把我家那狗崽子都收的服服帖帖的,我看呐,阿卓也早就被拿住了。”

    “希望如此吧……”

    喻飞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精力充沛通体舒畅,完全没有任何宿醉后头疼脚软的副作用。他幸福的睁开眼翻身坐起,“指导员我想喝豆浆!

    “那是什么?”一直守在他旁边的阿卓怔了怔,将早准备好的木盆放到喻飞面前,“先洗洗吧,由一会就端吃的来。”不过豆浆?可能是南城才有的食物,不知道在北蛮能不能弄到。

    “咳……好。”看来还是有副作用,脑子有点昏……

    喻飞就着温热的清水擦了脸,注意到阿卓一直没有直视他的眼睛,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点。顺手将清洗好的布巾往前一凑,在面前眼眶略黑明显一晚上没睡觉的人脸上擦了几把。

    “你有事跟我说吧?”喻飞拿开了木盆,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沉默的男人,“一直听说你们草原上的哥儿比我们南城小子都要爽利,有什么话绝不藏着掖着,说吧,昨晚那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叫多诺……”提起那段让所有人都很不愉快的往事,阿卓的语气中不由带上了难以控制的阴郁,“我们从小就认识,本来说好了以后要结亲的……有一年冬季部族迁徙的时候,我们遇上了雪狼。我被雪狼抓伤了,多诺他们家担心我身子骨不行,就反对了这门亲事……”

    草原上的生活大多时候都很艰苦,若没有健康强壮的身体,便会成为家中的累赘。多诺是家中唯一的小子,他阿爹阿父将他疼到了心坎上,自然不愿他娶个干不了活的哥儿来主家。他那时候又昏迷了半个多月才悠悠转醒,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影响到日后的子嗣?而由和乱又一直跟多诺不太对付,怕将来进了门别一心照顾他反倒让多诺受了委屈……

    多诺的双亲来找纳木多说这些话的时候,阿卓就站在帐篷外,听了这些话心里直发凉。他们是希望能由阿卓家这边提出退亲。因为阿卓是为了保护族人才受的伤,若是他们为此退了亲事,担心多诺会遭到族人的蔑视。

    那两人态度客气的剜人心的话,还许诺了如果他们能同意,就给多少头羊作为交换。

    纳木多气的差点没吐血,当下拍烂了桌子让那两人滚,从此以后阿卓绝对不会沾他们家小子的边。

    阿卓浑浑噩噩的回了帐篷,心中闷堵之余,只想去问问多诺是怎么想的,也跟他的父母一样吗?

    后来他当天夜里去找了多诺问清楚,浓重的夜色下,多诺说想娶他,但是又不想伤了阿父和阿爹对他的一片心意。拉拉扯扯的,就给不了一句痛快话。阿卓已经灰了心,准备甩开多诺回去。不想被听见动静,起来察看羊圈的多诺阿爹出来撞了个正着,当下不容分辩的押着阿卓回去找纳木多

    深更半夜的,一个哥儿跑去小子家拉拉扯扯,就这么像挽留这门亲事?这是歪了心思想把身子给多诺,然后以此为要挟赶紧进门吧?

    多诺阿爹的话像一个个响亮火辣的巴掌,不止打在他脸上,也扇的纳木多脸色铁青,而一直站在自己阿父身后的多诺,并没有为他说过一句话……

    纳木多让阿卓当着众人立个誓,从此以后跟多诺断掉一切来往。阿卓狠狠咬着牙,嘴里都是铁锈的腥味。心中多种情绪纷杂,一是发了狠,甩开拉着他的多哲阿爹跑了出去。

    结果……

    “结果阿乱跑出来追我……”

    想到最惨痛的那件事,阿卓的手捏紧的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陷断进手心里。喻飞一把将他的手握过来,使力分开,一下下抚揉着他的掌心。

    阿卓深吸口气,接着道:“那时已经是深夜……我没章法的到处乱跑,不自觉出了族落的边界……”

    他闯到了危险的密林中,夜间出来觅食的野兽循着他的气味围了上来。赶来的阿乱为了救他险些死在野兽的利爪下,他抱着弟弟虚弱的快没有气息的身子,恨不得立刻以死赎罪。要不是后来跟着出来寻他的由和其他族人赶到,乱就要跟他一起葬身兽腹了。

    “后来多诺就娶了族长家的哥儿,我也再没留意过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昨晚是为了什么……”

    “应该是还喜欢你吧。”喻飞淡淡道,在听阿卓讲述往事的时候,他一直很平静。待得阿卓都说完了,喻飞这才将向他剖开了昔日伤口,疼得有些微微颤抖的男人抱进怀里。

    “你现在对他,可还有感情?”喻飞问道。

    阿卓摇头,“早就没有了。”

    在他无法给自己一句承诺的时候,在他沉默的站在自己阿父身后的时候,在阿乱鲜血淋淋躺在自己怀中的时候……

    原本他对多诺的感情就有些复杂,只因为彼此双亲走得近,所以一直以来他都听别人说多诺会是他的夫君。这种认定一年年的累计起来,当他已经把多诺划入到自己家人的时候。那人却狠狠推开了他打碎了他常年的认定,所以才特别不能接受。如果一切能重来一次,他是绝对不会再一次情绪失控,让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受伤也让阿爹对自己失望至此……

    “昨晚的事我都迷迷糊糊的,不太记得清了。”喻飞道:“不过我记得我说过,我们遇见之前的事我都不在乎,你要你现在是一心一意跟我在一起。但是你别骗我,以后也永远不要有事欺瞒我,明白吗?”

    “嗯,我会记住的!”阿卓认真道;“我向天神起誓。”

    喻飞笑了笑,对着阿卓吻下去……

    “咳!”

    轻触的双唇马上退开,阿卓赶紧转开头将脚边的木盆端了出去。

    阿乱捏紧手中盛着食物的木碗,瞪着眼睛看一脸无谓的喻飞。

    这个精力旺盛的小子,一次一次真是够的!

    8、筹备

    多诺的事揭过以后,喻飞跟阿卓倒像是无形中更近了一层。到了正午大家聚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纳木多看喻飞亲昵的坐挨在阿卓身边说话,也就放了心。

    这里的食物大都比较粗糙,喻飞嘴里嚼着带些苦味的干面饼,虽然比来的路上吃的那些干粮要细软些许,但整体口感依然不怎么样。

    好在喻飞本身对吃的也不怎么挑剔,在孤儿院就经常饿肚子,等后来当上特种兵以后,大半的时间都在东奔西走的执行任务,对于吃的他只要能吃饱就行。

    而且他面前还放着碗肉汤,除了他以外的五个人都是左手苦面饼右手清水……

    喻飞问道:“今天是谁做的吃食?”

    “是我,怎么了?”阿乱回道,两口吃完手上的苦禾饼,看喻飞一口都没喝那碗肉汤不由皱眉,“怎么不喝啊?阿爹非让我煮的,你不喜欢?”

    “我非让你煮的!煮碗汤给自己夫君喝你能累死?”多哲颇有手痒的想敲儿子的头,这个愣小子,一点都不会说话。

    “没有啊……我看他都没喝……”

    “不是,谢谢阿爹了。”喻飞赶紧在多哲伸手前接过话,真诚道:“以后不用特别给我做什么,我跟大家吃一样的就好了。”

    他在部队吃惯了大锅,饭烤只兔子都要一人一块肉的,这冷不丁的开小灶总有点不习惯……

    听喻飞这么说,多哲颇为感动,一旁的纳木多也温和道,“只是怕你刚从南城来吃不惯这些,所以就多准备了点。”

    “是啊,这一段是要准备结亲的东西,所以稍微吃的省点。不过也是我们不太喜欢这些汤汤水水的,所以你也别在意,吃你的就好了。”多哲将被喻飞冷落很久的肉汤推过去些许,对这他越看越顺眼的儿婿爽朗笑道:“喝吧,试试看我家这狗崽子的手艺,要不行我以后也好让他多练练。”

    阿乱很是郁闷的背过身去,阿爹你别偏心的这么明显啊……

    他这两个丈母娘,咳,丈母爹……对他倒真是挺喜爱的样子,喻飞也就不矫情了。阿乱的厨艺暂且不管,这份心意是不能推脱的。抬起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品尝嘴里的味道,就对上由看好戏的神情。

    “好喝吗?”由憋着笑问道,喻飞差点没被嘴里腥啦吧唧又油又腻的液体呛着。狠憋了一口气硬吞下去,喻飞默了默将肉汤推给乱,“你这么辛苦,也喝点吧……”

    那碗肉汤最后让三兄弟一人几口的喝完,介于由明显的知情不报与幸灾乐祸心理,喻飞非常‘温柔体贴’的给他多灌了点。纳木多与多哲颇为欣慰,“看喻飞多疼你们,都记在心上点。”

    “肯定的……”由脸色略白,笑得很灿烂的看着喻飞,“晚上轮到我做吃的,我肯定给夫君做一碗比乱还要‘好喝’的汤!”

    “嗯。”喻飞也笑得十分温柔,“如果真的很‘好喝’我肯定也要让由喝到。”到时候嘴对嘴喂给你,喻飞挑了挑眉,隐晦的意思不言而喻。

    “……”

    由终于也有幸体验到了一次乱的牙痒痒感

    吃过了东西,纳木多开始安排过几日的结亲。

    “结亲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这个月末的天神祭。大祭司说在那一日结为伴侣,一定能得到天神的庇佑。离天神祭还有八天,我跟多哲会把你们的衣服和其他东西准备好。但祭祀用的山羊和牦牛,家里的银钱就不够了,你们这几日要多打些猎物去布善那里换。”

    族落里并不是家家户户都牧羊放牛,他们一家的主要生活来源是靠着打猎喂马,还有三兄弟每过一段时间就轮换着去跑车队。他家这三个哥儿虽然性格各异,但骨子里都野,全不是能坐得住靠养牲口过活的性子。不过倒也都勤快,家里的还是攒了不少钱。只是这次喻飞入赘进来,是要给族里一笔钱的。剩下的总不能全用来买祭祀品,而且他也都打算了。现在既然嫁了人,以后那车队什么的活是肯定不能再干。靠着打猎天生天养也不牢靠,还是筹措着买几头牲口,趁着他和多哲身子骨还硬朗,给他们帮衬着置点家产,等日后有了孩子暂时干不了活的时候,也不会过的太艰难……

    乱一听这话就高兴了,“那我这就去打猎……哎哟!”正想去翻他几日不碰简直魂牵梦绕的弓箭匕首,忽觉耳朵一痛,就被多哲揪着耳朵提转过身来。

    “打猎打猎,一听能出去野你这眼睛就放光。这几日你哪都别去了!跟着你纳木阿爹和我学点针线的活计,打猎的事交给阿卓和由去。”

    “我不会!……哎痛痛痛!”

    “就是不会才要学!”多哲丝毫不心软的手下使劲,“都要嫁作夫郎的人了,还这样毛毛躁躁的什么也不会,就算你夫君不嫌弃你,你老子我还替你丢人呢!这几日跟着我老老实实地学针线,要是敢偷溜我活刮了你!”

    乱不敢再挣扎,只能用祈求的眼神跟两位兄长求救,却只换来阿卓和由爱莫能助的眼神。

    多哲阿爹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啊……

    你们太过分了!

    两位兄长同时扭头,嗯,他们才没看懂乱的眼里写着什么呢,他们才不是为了正午的那碗汤在报复呢,他们都是为了弟弟着想真的!

    喻飞很爱惜的摸了摸乱的头,“没事,我替你去,回来给你说说让你高兴。”

    “……”

    你是想回来刺激我吧混蛋!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兄长大人和夫君的乱,就这样委委屈屈的被多哲拉下去了,喻飞转头对着另两位英俊的准媳妇开心的一揽肩,“走走走,打猎去!”

    他总算可以痛快的活动一下筋骨了,也看看这原生态的草原密林是个什么风光~

    9、狩猎

    打猎的密林离部族并不远,喻飞背着阿乱的弓箭,跟同样装备好的阿卓跟由一路快步行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林子边缘。

    阿卓将锋利的匕首插进有脚的绑束里,让喻飞走在他与由的中间,这是最安全的位置。由看喻飞四下张望兴致勃勃的样子,赶紧道:“你第一次来,注意跟着我们别乱跑。我们不往深了走,这会应该也不会有猎食的猛兽,但还是要小心。”可千万别跟当年第一次来的乱一样,转个背的功夫就跑不见了,等后来他们找到摔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弟弟,回去的时候差点没被纳木多抽死。

    “嗯。”喻飞点点头,“教我怎么使用弓箭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由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他可不指望自家看着就身无四两肉的夫君能贡献什么猎物。

    看来是被小瞧了啊……喻飞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好样的,就冲你这话今天不弄点什么回去,我上辈子学的那些东西就都白瞎了。

    走在前方的阿卓一直没听到喻飞接话,担心是不是自家难得刻薄一次的弟弟伤害到了夫君那脆弱的自尊心,略微思索了一阵,回头道:“你如果想抓点什么,我可以教你挖陷进。”

    “……”

    喻飞笑的更灿烂了,手上仔细掂量着木制弓箭的轻重,不动声色道:“狩猎要多点乐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嗯?”

    “什么啊……”

    “今天抓到猎物最多的人,可以要求最少的那个做一件事。”

    阿卓愣了愣:“这个……”对你完全没有好处啊,下半句话咽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说。

    由阴恻恻的一笑,“好,一言为定!”

    只要赢过大哥就没什么了,他一定要让这坏心眼的小子再好好喝上一碗乱煮的汤。

    这片浓密宽广树木参天的林子是一片天然的狩猎场,喻飞眺目打量,能看到树枝上灵活跳动的松鼠,不远处一人高的草丛中有动物耸动的痕迹。

    如今他们还没有走到更幽深的密林里去,从树木枝叶的缝隙间洒落的阳光看起来温柔极了,将林中的一切拂照的十分静谧而又富有生机。

    喻飞微眯起眼,掌握好手中弓弦的尺度后遽然松手,箭矢如流星一般的直射出去,以近乎凶狠的气势落在前方浓密的草丛中。

    风过,顺着风向倾倒开的草丛中跑出了一只棕灰色,形似鹿却比寻常野鹿要小了许多的动物。

    “是獐子!”由惊呼,只见那灵巧的小东西动了动耳朵,刺溜一下又钻进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喻飞走上前,扒开高密的几乎与他齐高的草丛,将未能射下猎物的箭矢拾了回来。

    摩挲了两下铁质箭尖,被阿乱打磨的十分锐利的箭尖上有淡红的血迹,应该是刚才那只獐子的, “可惜……”喻飞颇为懊恼的道,可惜只射伤了皮毛。纵然他前世是部队里出了名的神射手,但用惯的各式手枪,跟这原始的弓箭差别还是挺大的。辨别风向找定位一类的技巧还用得上,准头却是差了不少。

    但随后一同跟过来的阿卓和由可就不这么想了,由拿过喻飞手上染血的箭矢,惊讶道:“你竟然真的射伤了它!”

    “这可是獐子啊……”阿卓喃喃,这可是他们草原上除了狼以外,跑的最快最灵巧的动物!

    “你真的是第一次拿箭么?”由狐疑的看着喻飞,心下对原本自信满满的赌约有些不确定起来。

    喻飞一本正经的举起了手,“我向天神起誓。”

    甭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真是他第一次拿箭。

    由沉下眼,认真道:“好,两个时辰后,看谁的猎物最多吧。

    由开始上心了,阿卓也被激起了几分好胜心。原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跟由争,免得喻飞被弟弟给整的太惨,现在看来他该好好努力别成为垫底的才是。

    三人一路留意着沿途的猎物,不经意间渐渐走散开。

    阿卓放轻气息将自己隐藏在粗大的树木后,前方有一只栖息在小溪边舔舐溪水的黑羚羊。

    这只黑羚羊颇为高大,周身皮毛黑亮,头顶两只巨大的羊角在阳光倾斜反照下,如同两柄坚硬锋利的大弯刀。阿卓一边留意着黑羚羊的动作,一边注意打探四周。 黑羚羊是群居动物,很少会有离群落单的。他一只不敢动作怕的就是这黑羚羊的羊群也在周围,草原上野生的黑羚羊可不像家养的绵羊那般温顺。巨大锋利的羊角,矫健而爆发力十足的蹄子,几十头奋起反抗的羊群,甚至能逼退凶恶强壮的野狼。想猎取黑羚羊反被羊群顶成重伤的族人不是没有,所以他不能冒险。

    又耐心等待查探了一会,看黑羚羊喝过了水,甩了甩自己沾染水珠的头颅便渐渐直起身来。咩的吟叫了几声,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也有些奇怪的慢慢渡步开。

    四周静悄悄的,只听到风吹动树叶的声响,黑羚羊悠闲漫步般,慢慢走过阿卓藏身的大树前。

    没有其他羊群的动静,阿卓屏气凝神,抓住黑羚羊错身而过的时机一跃向前!

    “咩!!!”被忽然跳出的人扑倒身上勒住脖子,黑羚羊惊慌的发出一声鸣叫,甩动身子挣扎起来。

    阿卓小心避开那随着剧烈挣扎险险要扎到他身上的锐角,将手中早准备好的粗麻绳绕过黑羚羊的嘴,狠狠勒进鲜活跳动的脖颈,用尽全身力气狠命下压,将仓皇不及的黑羚羊压扑在地。随后赶紧跳下,紧握住手中麻绳一端,使出最大的力气拖动沉重的黑羚羊几步跑到之前隐身的大树前。扯着麻绳绕过粗大的树干,同时也将凄厉叫唤挣动的黑羚羊死死绑在树上。

    空出一只手将左腿绑脚处的匕首拿出,阿卓利落的将匕首插进黑羚羊的脖子用力划开,迅速侧身,喷溅而出的鲜血洒了一地。黑羚羊频死嚎叫了几声,随着阿卓不曾放松的握绳力度,抽搐着渐渐软了下来。

    确定手中的猎物已经没了声息,阿卓松开了麻绳,手心都因为使劲而陷出深刻的红痕。本想就着麻绳将黑羚羊捆束好拉回去,不想他刚一卸力,原本结实稳固的麻绳就随着倒在地上的黑羚羊断成了几截。

    果然对上牲畜的力量,还是勉强了点……

    阿卓有些惋惜,这是阿爹给他搓的最结实的麻绳了。不过能捕获一头黑羚羊,还是值得的。

    一边用断开的麻绳绑住黑羚羊的前后腿,阿卓一边思量着,再加上之前抓住的两只兔子,他肯定不会是最后一名,就不知道由和喻飞……

    等等!

    停下手边的动作,阿卓环目四周,由和喻飞呢……

    刚才好胜心使然,他注意着四周的猎物,也没太顾及身后的两人。等看到黑羚羊时心头一喜,更是把什么都忘了。

    心下有些担忧,待捆好了猎物,阿卓赶紧拿上装了兔子的大布袋,拖拉着沉重的黑羚羊,离开这片小溪去寻找走散的两人。

    待走出一段,看到了手中捉着獐子拖着麋鹿的由,阿卓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喻飞呢?!”

    “他没跟大哥在一起?!”由的脸色马上变得跟阿卓一样难看,想来彼此的情况也差不多。

    收获丰盛的猎物一下子失去了意义,阿卓和由懊恼的不行,什么狗屁赌约,又怎么比得上那小子的安全重要,他们真是被马粪糊了心!

    两人心急如焚的找了一段,也没有见到喻飞的踪迹。这会太阳已经渐渐西斜,等天色擦黑,这片密林会变得更加危险。

    “都怪我……”由失神的喃喃英俊的脸色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简直后悔死了跟喻飞争胜的心思。喻飞再怎么特别,也终究是个不曾接触过危险的南城小子。如果因为他的疏忽出了什么事,他简直不能想象……

    阿卓叹了口气,“你啊,越是喜欢谁,就越想跟谁争。”就像他们小时候,总喜欢跟阿乱比这比那,喜欢欺负最小的弟弟。后来那次来打猎阿乱丢了,由也是这样……

    “喻飞不会有事的!”阿卓肯定道,一点犹豫也不敢有。哪怕心里慌乱的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他也一直说服着由也说服自己,喻飞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有事!

    感觉手中的猎物像是有千斤重,由甩开拖在肩上的麋鹿,喘气道:“大哥,不要这些了,碍手碍脚的,我们只要快点找到喻飞……”

    “不要了还怎么统计结果啊。”

    “大哥……”由不敢置信的看着阿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

    等等不对!

    面前的阿卓唇角紧抿,哪有回答半句话,这吊儿郎当痞气兮兮的声音明明

    是……

    由猛然转过身,前方茂密的大树下,喻飞坐在一只巨大的野牦牛尸体上,目光明亮嘴角含笑的看着他,朗声道:“来来来,咱们清点猎物,可要愿赌服输啊~”

    10、赌约

    揪紧的情绪一下松开,由仿佛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几步跨了过去,就见那笑得分外没心没肺的小子颇有深意的看着他,“脸都青了,这么担心?”

    由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话全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只得捏紧拳扭过了头。

    他之前心里一直在想,要寻到了喻飞以后再也不跟他斗气了,他要忍住不能破功……

    喻飞却十分得寸进尺的欺上身来,“怎么半天不见就哑巴了?来来,张嘴让我看看舌头出了什么问题……”

    他要忍住……

    只到他下巴高的少年踮起脚,没羞没臊的伸出手在他脸上摸索,触到紧抿的嘴唇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往里探……

    “你够了!”

    好吧他忍不住了……

    喻飞将炸毛的狐狸揽过来……额,好吧以他现在的身高或许用半抱比较合适==

    老纸还在发育,还会长高的!

    将因身高差而产生的的纠结感压下去,喻飞用力勾下跟他视线不平行的讨厌脑袋,有些恶狠狠的笑道:“以后不准小看夫君我,明白了吗?”

    好吧,他迁怒了

    由垂下眼,一腔复杂的情绪无处着力,竟有些无奈的低语,“小孩脾气……”

    你们俩都没成熟到哪去= =

    同样放下心的阿卓提了猎物慢慢向他们走来,看到由难得一见的小别扭心下暗笑,他家这从不吃亏的弟弟可真是遇见克星了。

    “以后别乱跑了。”阿卓道:“这密林越到夜里越是凶险,你再有本事毕竟也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刚才找不见人,我跟由都很担心你……”

    又担心又愧疚的,差点没被心里汹涌而上的惶恐淹没。

    原来,他们已经这么在意这个小子了……

    喻飞笑了笑,“嗯,我以后注意点。等多来两次熟悉些,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也得尽早把自己柔弱的形象从这几个男人心中扭过来才行,不然想做点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他可憋得慌。

    阿卓看喻飞不以为意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没怎么当回事。心下叹气,这小子看着好脾气,其实骨子里可霸道的紧,想让他虚心受教,比让阿乱心甘情愿跟着多哲学针线还难……

    “行了,这都要回去了,我们把猎物点一点吧。”喻飞转开话题,放开由之前又凑近他耳边,暧昧的道了一句:“我是不是小孩,你认了这次赌输的惩罚就知道了……”

    由冷哼一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将之前丢在几步外的麋鹿跟獐子提回来,由打量着喻飞之前坐着的野耗牛,悠然道:“我猎了两只。”

    虽然喻飞的猎物最大,不过他们比的可是数量。

    阿卓也将将背着的黑羚羊放到地上,再拿出装了两只兔子的大布袋,“我是三只。”

    可惜了,由撇了撇嘴,大哥肯定舍不得让这小子做什么为难的事。不过他今日也算看护不力,就算赢了也不忍心怎么捉弄这小子就是……

    喻飞接收到阿卓投来安慰的视线,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走回到自己猎取的野耗牛身边,使力将笨重的耗牛尸身往边上推开。

    “这是……”由倒抽一口气,睁大了眼睛。

    被压在野耗牛沉重尸身下的,还有两头已经断了气的狍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阿卓彻底愣住,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打猎……

    “做了个小陷阱而已。”喻飞很是好心情的道:“下次来狩猎的时候我可以教你们,不过那之前,赌约的话……”意味深长的眼神投向由。

    由一个哆嗦,立刻辩驳道:“那……你跟大哥一样多,没有第一这赌约也就不存在了。”

    喻飞眯起眼,语气沉了些:“想耍赖?”

    “……”

    由默默扭过头,不是他想耍赖,实在是这小子的眼神看的他有些发毛……

    冷哼一声,喻飞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那这样的话我……嗯?”忽然注意到什么,话头一顿,转瞬间又咧开一个略带诡异的笑容,“那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弯腰将地上由猎取的獐子提了起来,喻飞将獐子的后腿抬起,有一道染血的尖锐划痕……

    “我怎么没有见着你的弓箭?”喻飞斜眼过去,嘴角抿着惯有的欠揍笑容。

    由一把将獐子提了回去,仔细察看了一番,那后腿上的伤确实是箭伤,难怪被他追跑时跑得不快。只是他当时一心想抓只獐子气气喻飞,想不到……

    心下叹气,但还是点头道:“今日是你赢。”

    没有喻飞那一箭他未必能抓到这只獐子,无论是分一半还是分一部分给喻飞,他都确实比自己和大哥的收获更多。既然如此,索性爽快认了。他们北蛮人向来说话算话,就算赌的是命,输了也会痛快的奉上自己的脑袋。

    很好很好,喻飞满意的点点头,向由勾手道:“低头。”

    由不明所以微低下头,喻飞按住他的肩膀,温热的唇一下就印上了他的嘴角。

    “你……”由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薄惊的仓跄后退,这小子怎么老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喻飞也不拉他,好整以暇的挑眉道:“这是彩头,其他的晚上再说。”

    “……”

    天神原谅他吧……他怀疑自己无法坚守北蛮男儿一诺千金的骄傲……

    且不论由心中的诸多挣扎,喻飞的心情那是分外的好。将猎物用自己之前找来的藤蔓绕了个结实拖在肩上,十分欢喜的走在前面。还拍了拍适才专心盯着脚下土地的阿卓,自然道:“吃醋吗?”

    “没有……”阿卓说的无比真心,其实他是觉得弟弟被欺负的有点可怜……

    “我知道有,来低头,夫君我一视同仁。”

    “……”

    “你够了!”由额上几乎暴起了青筋,这家伙的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

    “咳,你拖着野耗牛有点勉强……还是拿兔子和獐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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