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蛮夫郎 作者:萧蝴蝶
,要多谢喻兄的提醒。”
喻飞挑了挑眉,看来这季衍之也不全是个听不懂人话的酸腐书生嘛,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看情况被安抚下来,穆峰大叔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这个叫喻飞的小子,果然挺特别的。面上仍是带着笑容呼喝大家升起蹿火,拿出干粮。几堆火光慢慢升了起来,哥儿们收拾好地方让自家夫君坐下,纷纷拿出早前准备好的干粮。
这个看着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东西是……牛肉干?喻飞掂了掂手中硬邦邦颜色焦黑的肉干,跟块铁饼一样,都能拿来砸人了。
“你吃的惯吗?”由递过一袋水,“有点硬,小心别磕了牙。”
喻飞接过水喝了一口,看阿卓和乱拿在手中的却是一块黑黄粗糙的东西。
“你们吃的这是什么?”
“禾草饼。”阿乱拦住喻飞伸过来的手,“不好吃的,你吃肉干吧。”
“都要结亲了,本来就该同甘共苦。”喻飞硬从乱手中掰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里,粗粝又苦涩的口感覆盖了他的味觉。果然不是一般的难吃,都能比得上他上辈子在热带雨林吃的树皮了。
“这是什么做的?”喻飞喝了口水把卡在嗓子眼的东西咽了下去,却是又从阿乱手中掰了一块在眼前研究。
“是禾草的叶子加了一些高荆粉做的。”由想到南城没有这些植物,也就简单跟喻飞解释道:“大概就是一种草和一种谷子磨得粉做的。”
“真难吃。”喻飞很嫌弃的放进嘴里嚼,没敢多品尝一下那滋味就赶紧咽了。
“那你还吃……”乱看着喻飞的苦瓜脸也跟着皱了皱眉,他还以为喻飞吃第一口就会吐出来。
“看你这小心眼,呐,赔给你。”喻飞使劲从铁板一样的肉块上抠撕下一块递给乱。
“这个……”这个才是最好吃的东西啊,乱把肉干递回去,“你吃吧,我没有要你赔。”
“不行,你夫君我一向不占别人的便宜。”喻飞眼都不眨的把肉干塞进阿乱嘴里,也不想想白天的时候自己占了人一路的便宜。然后又依样把肉干撕分开递给阿卓和由,“把你们那饼也掰点给我吧,大家匀着吃。”
“谢谢……”阿卓一向沉静无波的眼神里,像是有柔缓的波澜漾开。喻飞笑了笑,冲阿卓钩钩手指,“过来。”
阿卓不明所以的凑上前,喻飞抓紧时机在那轮廓深刻的眼睑处亲了口。
“你干什么啊!”原本也陷在同样感动里的乱顿时炸了,喻飞再摸一把阿卓变得热烫的脸,“感谢是要给谢礼的哦,哎,你们也要谢吗?”说着在回过头看乱和由。
“谢个屁!”乱嚼着肉干撇开眼,“你比草原上的狐狸还要讨厌。”
别以为你动嘴吃东西我就看不见你嘴角的笑纹了啊,喻飞眯了眯眼,别扭的孩子是需要多加调/教的。
天色渐渐黑透,白日里空旷荒凉的峡谷到了晚上,竟被漫天的星辰点缀出些许的浪漫。原本决定了哥儿们轮流守夜让各自的夫君休息,但白日里没动到什么的南城小子们,却是比骑马拉车的哥儿还要精神。喻飞索性提议小子们守夜,反正明天不管是待在木板车里的其他小子,还是骑马公主抱得自己,都是可以补眠的。但是穆峰大叔还是不放心,商量下来每家一个哥儿轮流一个时辰守夜,小子们要不睡就聚着聊聊吧。
结果到后半夜剩下的小子就只有喻飞跟季衍之,还有跟轮换守夜的月三人一堆。
“你还不去睡?”季衍之看着喻飞瘦巴巴的样子,眼里透着些关心。季衍之的父亲是个心怀宽厚的人,从他不取钱财的教孩子们知识就知道,被他倾尽心血教养出来季衍之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早前会跟穆峰闹,其实也是担心大家安全的缘故。
“季秀才不也没睡?”
季衍之笑了笑,有些苦涩,“以后别再叫什么秀才了,离开了南城,这些功名也就没用了。”
啧,看这语气,跟破罐破摔了一样。喻飞拨了拨火堆,平静道:“季大哥读书,就只为了考取功名吗?”
“自然不是。”父亲自小教导他,满腹诗书气自华。他一直孺慕着父亲,想成为父亲那样有学识的人。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进入仕途,但是他求学的目的,也并非只是金銮殿上的一旨皇榜。
“秀才是对季大哥才学的肯定,我阿父常跟我说,季夫子和季大哥,都是村子里值得尊敬的人。这次能跟季大哥一起去北蛮,很多小子心里都觉得多了个底。”
季衍之愣了愣,神色复杂,“我也不过是跟你们一样走投无路……”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喻飞道:“去了新的地方未必不好,季大哥的学问是到哪都不会丢的,我们以后可能还有需要向季大哥讨教的地方才是。”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做文盲,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自己也是个繁体字都写不好的半文盲了,怎么能不抱好未来老师的大腿。
“多谢。”季衍之垂下眼,忽然感到心中长久的憋闷疏散了不少。
是啊,一同去北蛮的小子们,谁不是满腹惆怅对以后的日子惶然无措。但既然决定离开了,就应该有决心,要过好自己以后的日子。毕竟以后,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正这般想着,一直坐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月向他递过水袋,“喝点吧夫君,我一直放在火堆边暖着,你嘴皮都干了。”越是靠近北蛮,昼夜温差变越大。白日里的毒辣太阳落下去后,随着漫天星辰弥散开的还有干冷的空气。季衍之身上披裹着夜给他的羊皮毯,接过月递来的温水喝下去后,只觉得那暖意能一直蔓延到心底。
“嗯,你也喝一口,马上就该换了。”
“没事,我愿意多守一会陪夫君。”月笑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虽然一开始是对喻飞比较感兴趣,但是后来跟了斯文从容的季衍之以后,他跟夜的心里还是更喜欢这个夫君。
喂喂喂,大半夜的秀什么恩爱啊。喻飞郁闷的转过头,正对上睁开眼坐起来的由。
“行了月,下面该我守夜了。”由坐到喻飞身边,也拿出自家的水袋靠近火堆温着。
“我不要……”
在月的嚷嚷中,喻飞又露出来阿乱最讨厌的贼兮兮的笑容,手不着痕迹的搭上由得腰。
其实守夜什么的,是能让感情升温的好事啊~
5、这是情敌?
喻飞昏昏欲睡了一路,等终于到达北蛮部族,只感到迎面而来的微风带着草原上特有的青草气息吹拂而来。喻飞做了个深呼吸,眺目四望,只看到大片的青草地与远处小坡上成群的牛羊。他们停下的地方是一片极平坦的空地,走进空地前用树木搭建的放哨高亭里,就能看到数以百计的高大帐篷,帐篷中陆续走出跟阿卓他们同样打扮的族人。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在心里有感而发了一句,喻飞对面前两个一脸惊喜的中年男子笑得很是和善,“纳木阿爹,多哲阿爹,我是喻飞。”通过之前在路上跟三兄弟的闲谈,喻飞知道了他们的阿父在早几年的一次族落大迁徙中不慎染了重病去世,家中只剩下两个阿爹。
“哎……好,好孩子……”纳木多和多哲笑得眼角的细纹都深刻起来,十分亲热的拉着喻飞进帐篷,拿出早准备好的食物招待这个上门女婿。
他们是真高兴。阿卓过了今年就二十八了,按照族里的规矩这次如果再带不回夫君,就不能再去南城招婿了。想起之前多诺那小子来跟他们讨阿卓时,摆出的那施恩般的嘴脸他就来气。什么叫阿卓一定找不到人家他念着早前的情分收了阿卓?呸!早些年要不是他悔婚,阿卓哪会耽搁到今天!本来他们都商量着做了最坏的打算,宁愿让阿卓去大祭司那里侍奉天神终身不嫁,也不能让那坏心肝的小子如意!
不曾想这次阿卓他们竟能带了个小子回来,虽然有些瘦巴巴看着不是十分健康,不过那眼睛亮而有神,见着他们也没有扭捏,一派坦荡从容的样子,倒是很讨人喜欢。
“来来来,喻飞,吃这个……”纳木多端出做好的面饼子,早知道这次能带回儿婿,他就烤点肉了。多哲也一边把□倒出来温着一边指挥自己的儿子,“ 嘿,狗崽子你还杵在这做什么!夫君劳累了一路,还不赶紧去收拾地方烧热水,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这话是冲着乱吼的,阿卓和由都是大哥纳木多生的,虽然在他心里也当自己的儿子一般疼爱着,但对着自己亲生的乱使唤起来总是更得心应手。
“阿爹真偏心……”乱小声嘟嚷着,看到多哲瞪过来的凌厉眼神,又马上缩了,“那狐……咳!喻飞的褥子要铺在哪?”
阿卓家一共有两个帐篷,纳木多和多哲住的是主帐,平时三兄弟轮流着有一个跟两位阿爹睡在主帐里,另外两个宿在旁边的偏帐里。如今喻飞来了,过一段日子大概还要再建个帐篷。
这次入赘来北蛮的小子加上喻飞一共有八个,照着以往的规矩,小子们会在自己选定的哥儿家暂住几日。然后由部族大祭司选定了日子,一起举行结亲仪式。
北蛮不像南城那般对礼教要求近乎苛刻,如今大概的名分已定,就算还没有举行正式的结亲仪式。想跟自家哥儿睡一个帐篷也不是不行,当然这得家中长辈首肯。
“铺在偏帐吧,”纳木多和多哲都是直爽的北蛮汉字,既然已经是把喻飞当做儿婿了,纳木多也就顺着乱的话直接问道:“你今晚想跟谁歇?”
多哲也很自然的接过大哥的话茬说道,“另外两个就来跟我们挤一下吧。”
这两丈母爹还真是前卫……喻飞用眼角瞟了下神色变得不太自在的三兄弟,心里顿时有些恶趣味滋生,“你们谁愿意跟我歇啊?”
“……”这是默默低下头假装整理东西的阿卓。
“你真是……”这是有些脸红又十分无奈的由。
“反正我不愿意……”这是又开始牙痒痒的乱。
一个巴掌砸在乱的后脑勺上,多哲把委屈抱头的自家儿子拧着耳朵扯到身边,“跟夫君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一个个的矫情什么,哪像我们北蛮的哥儿。”
“阿爹痛啊!”
啧,又没使多大劲。多哲松了手转过头看着喻飞,“喻飞啊,你要都无所谓,今晚就跟阿卓歇吧。那什么……你们南城得人不是讲究个什么……长幼有序?”
这话说的真是别扭……多哲接收到纳木多透过来肯定的眼神,心下叹气。他们这一门心思的,可不就是希望阿卓能别再跟多诺那小子扯上关系么。
喻飞点点头,“阿爹说的是。”
有什么猫腻呢……喻飞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貌似波澜不惊的阿卓,难道是有旧情人会找上门?
他也不是计较过去的人,不过既然现在跟了他,可得一心一意的好。低头喝了着多哲递过来的□,谁也没看到喻飞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部落里迎来了新的家人,各家帐篷里传出的欢笑声显得闹哄又喜庆。天色擦黑些的时候,喻飞换上了纳木多为他准备的北蛮衣服,和各家同来的南城小子一起,去参加族落里特别为欢迎他们举行的聚会。
平坦的空地四周围满了人,正中由许多柴火堆砌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堆,焰火随着刮过的风向越蹿越高,照亮了四周形形□的面孔。
“把他摔飞!”
“站起来啊!”
“真够弱的,别丢脸了下来换我上吧!”
没能迎回夫君的哥儿们一对一摔跤,把满腔的郁闷尽数发泄在汗水里。
四周围观者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很是热闹。而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人在后方坐着聊天喝酒,各不相干。
而对此还是挺感兴趣的喻飞挤在最前面,一边喝着部族供给的马奶酒,一边在心里职业病的评价这个动作多余了,那个过肩摔力道没掌好。哟,打得也太偏了,应该再往下几寸狠锤一拳,保准对手马上软在地上起不来
“你们南城的哥儿从来不会这样吧?”问喻飞话的是季衍之的哥儿夜,看这喻飞还挺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像其他南城小子那样皱着眉坐的远远地,有意思。
“也不是。”喻飞回想了一下自己待在南城那半年,某次那谁家的夫郎气势汹汹的来捉奸,跟某男小三在村子里撕打成一团,一本正经道:“我们那的哥儿打架,都是用牙齿和手指甲,看着血淋淋的可不像这里的好看。”
“噗!……”夜大笑着靠倒在一旁的阿卓身上,“你们家这小子果然很有意思。”
“我记得转告给你家小子的。”由凉凉的插过话,夜的笑声一哽,下意识就转头看坐在后方的季衍之。就见自己斯文儒雅的夫君微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
“咳……我还是去后面吧……”夜悻悻的离开,其实他家的夫君看着也没什么胁迫感啊……好奇怪怎么每次看到那人不高兴,他就全身不自在,那人瞪他一眼,他比被阿父吼的时候还惶恐……
看你那小媳妇的样吧,喻飞偷笑着拉过阿卓,“这马奶酒不错啊,是阿爹们自己酿的吗?”
“不是,是我跟由酿的。”阿卓看喻飞脸颊微泛红晕,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被火光给映的,还挺好看的……给喻飞递过刚烤好的羊肉,阿卓深刻的轮廓显得格外柔软,“吃。”
“你也吃。”喻飞撕了一块凑到阿卓嘴边,看阿卓有些僵硬的张嘴咬下,很自然的反手帮他差抹去嘴角的油渍。嗯,很柔软的嘴唇……
“还真是亲热啊。”就在喻飞有些晃神的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感到阿卓一瞬间不同于之前的僵硬,喻飞收回手看向走过来的人。
雪白的滚边兽皮长衣透着华贵,手里端着一大碗酒,嘴角挑着不怀好意的笑站到喻飞面前。
啧,这大火烧着的捂这么严实不会长痱子么,长得还不错,就是眼神很欠揍。
喻飞自然地将阿卓让到自己身后,淡然道:“跟自家的哥儿,可不得亲热点。”
“哎呀,这还真是……”面前的人笑得越发灿烂,与眼里的恼怒正成反比,“真是可惜啊,本来阿卓应该是我的哥儿……”
“多诺!”由皱着眉,很不喜的看着面前特意来讨人嫌的小子,“本来今天大家都挺高兴的,但你要实在想找点不痛快,就跟我打一场吧。”
“哪有,这阿卓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我可是特意来道贺呢。”多诺眼神暗了暗,对喻飞说道:“我是阿卓从小的玩伴,也是他原本要嫁的夫君。之前因为我的关系阿卓一直不肯嫁,现在他找到夫君了我真替他高兴,不知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祝福,跟我喝碗血酒?”
“多诺!你别……”
“好啊。”喻飞淡笑着拦下想说什么的阿卓,坦然道:“不知道这血酒是怎么个喝法?”
“好,够直爽!”多诺单手拉下了自己衣服前襟,袒露出厚实光滑的胸膛后,再从身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干脆的在自己的心口位置划了一刀。再将另一只手中的酒碗贴紧自己的伤口,接住滴落而下的鲜红血液。
“我将自己真心尽数洒在这碗酒中,希望你喝下后,能记着我的心头血,随时不忘好好善待阿卓。”
多诺再次递过已经染得鲜红的酒碗,喻飞还未接过就能闻到极为冲鼻的酒气与腥涩的血腥气。
“怎么,不敢接?”多诺露出嘲讽的笑容,“也是,听说南城的小子大都柔弱,可能还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吧。要不阿卓,你替他喝了?”说着将目光直直的放到阿卓身上,“我这心头血,对你也是……”
哐当!
还未说完的话被喻飞一下接过酒碗砸在地上的动作打断,四散开的酒碗碎片与跳溅的酒液几乎划过多诺的脸。多诺脸色一沉,“你这……”
“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也实在不太清楚草原的规矩。”喻飞平静的看着他,像是一点情绪也没被挑起来那样,淡然道,“你的祝福我这就算收下了,照着我们南城的规矩,该讲究个礼尚往来。由,去倒碗跟他一样的酒来。”
还有些怔愣的由接触到喻飞看过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喻飞的话去倒了酒。
一手接过由倒来的酒,喻飞半弯□子捡起一块酒碗碎片,也依着多诺刚才的架势拉开衣襟取了所谓的心头血。
“承蒙你今日的祝福,我跟阿卓一定会天长地久,恩爱到老。”说罢一口饮下大半碗的带血烈酒,将剩下的酒碗像之前那般狠狠砸碎在多诺脚边。然后拉过面前神色复杂的阿卓狠狠吻上去,将口中的剩余的血酒通过唇舌交缠喂到对方口中。
“……!……”
不止多诺,之前看到多诺走过来后,那些或关心或好奇悄悄围拢过来的人也被喻飞这一举动深深震慑住了。
“唔……喻飞……”终于被放开的阿卓连咳带喘,嘴里全是浓烈的酒味与血腥气。
“要叫夫君。”喻飞有些粗暴的伸手擦拭阿卓嘴边残留的酒液,背对着多诺冷声道,“我的哥儿,喝了我的心头血,以后记得心里别再装些不相干的东西进去。”
至于这不相干东西是怎么回事,今晚他可要好好问清楚才行。
6、无题
“好!”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四周跟着接连起伏的爆出了一片叫好声。
“阿卓家的小子够豪气!”
“还挺像我们北蛮汉子的,够劲!”
“阿卓还真是好福气啊哈哈哈……”
多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原本满眼的恼怒渐渐扭曲出几分痛苦。看着被围拢而上的众人簇拥在中心的喻飞和阿卓,他最终闭了闭眼,有些颓废的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啊……”之前听到这边的喧哗,乱也顾不上跟树的摔跤,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就看到喻飞满脸通红的斜靠着阿卓,那些在一旁起哄的哥儿是干嘛的?
“怎么了由?”乱赶紧站到自家二哥身边打听情况。
“喻飞喝醉了。”由嘴角抿着古怪的笑,拉着乱上前把看热闹起哄的众人分开。
“大哥,先送喻飞回去吧?”由扶住喻飞摇晃不稳的身子,跟阿卓一人一边,将自家耍完帅后马上软了脚的夫君带回帐篷。
刚才喻飞那豪气干云的样子把由震的不轻,不想没到多诺转身一走喻飞就醉的摇摇晃晃的了。还真是……该说可爱?
“其实我挺清醒的……”喻飞嘴里嘟嚷着,可惜没人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心里怄的要死。倒是忘记了,这不是他重生前那身体,想他还是特种兵那会没少跟部队那群兵痞子拼酒,能一个人把他们全喝趴下。不想现在这身体如此不济,不过一碗烈酒下肚就全身没力气。不行,这次来了草原他得从方方面面把自己锻炼回来。下次要再来个欠揍的跟他说,哎,你老婆本来是要嫁给我的,他一准把那王八蛋打得连他亲妈都不认识。
热辣的酒劲全涌了上来,喻飞被由和阿卓扶着磕磕碰碰的回了帐篷,等往铺好的兽皮褥子上一倒,脑子也有些迷糊起来。开始颠三倒四的说胡话,“阿卓!……今天这事……我得给你解释清楚!……”
“是我该给你解释清楚……”阿卓叹了口气,“不过你现在醉了,休息一下我明天跟你说行么?”
“天不是亮了么!阿卓!”喻飞扯过一旁的由,非常严肃的看着由道:“我最讨厌别人瞒我什么……你知道么!”
“这小子……”由看喻飞一本正经的耍酒疯,觉得有些好笑,“原来他醉了就是这个样子,大哥,我去取点奶/子热了给他喝了吧,不然他明天起来肯定会头疼。”
“嗯。”阿卓点点头,拉过喻飞扯着由的手,他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再勺点热水来,拿一株止血草……”
“我知道。”由也记挂着喻飞胸前的伤,赶紧起身去了。
阿卓将喻飞草草掩上的衣服轻轻拉开,透着帐篷里有些昏黄的大油烛仔细查看。其实伤口划得不深,但是被喻飞白细的皮肤衬着就多了几分狰狞。阿卓顿时皱了眉,不假思索的凑上前小心翼翼的舔舐过那还在往外渗血珠的伤口。草原上
“唔……”喻飞粗喘了两声,又痛又麻的地方被温暖濡湿的触感拂过,有种异样的感觉直蹿过神经末梢。
“嗯……可以了……”修长匀细的手□阿卓的发间,少年平日里清越悦耳的声音忽然低哑的不成样子。阿卓停下动作,有些怔愣的抬头,“喻飞……?”
这是清醒点了么……?
喻飞半睁着眼看他,目光还有些散乱,平日里清秀干净的五官被酒气蒸腾的绯红一片。还停留在他发间的手略微使力上提,阿卓顺着头皮传来的微弱痛感仰起了脖子,仿若俯视一般的与喻飞目光交缠。
很好看的一张脸……喻飞努力将模糊的视线集中起来,面前男人五官英挺深刻,黑的发蓝的眼睛像午夜时分寂静深沉的大海,仿佛深不可测却又让人深陷其中……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的炮/友里还有这么英俊的男人?思维已经被酒精彻底搅散的喻飞笑了笑,邪气十足。对着面前沉默而温顺的男人低声道:“下去点……”
什……什么?
原本在他发间轻抚的双手又抵放到他的肩上,缓慢而又强势的一点点将他整个人向下推。阿卓顺着喻飞力道低□子,在某个位置停下后,那人紧紧抓着他的肩。他不由自主的贴附在鼓胀灼热的地方,鼻翼间全是男人浓烈的气息,伴随着小幅度的跳动,轻轻打在他的脸上。
阿卓顿时感到脸上发烫,怕是比喻飞的脸还要通红几分。他整个人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偏肩膀上的双手紧紧钳制住他,喻飞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恶劣的笑意,“就像刚才那里,我这里……还要更痛一点呢……快点。”
快点……
催促声一下下绕着他的心,有些颤抖不稳的褪下喻飞的底裤,阿卓闭了闭眼,将那灼热跳动的东西含进口中。
“嗯……”喻飞喉间溢出愉悦的叹息声,这个炮/友的技术不怎么,挺青涩的样子。只是唇齿间不经意的磕碰反倒让他兴致高涨,他还能感觉到对方努力的讨好……
“不要用牙齿……嗯……含深一点……”喻飞眯着眼,快/感越堆越高,他也不能自控的粗暴起来一只手又穿□阿卓的后脑,托着努力取悦的的脑袋狠狠往里面冲撞起来……
“唔!……”被狠狠摩擦过咽喉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阿卓努力抑制住反胃难受的感觉,尽量顺从的张开嘴让那人肆意进出……
感觉到临界点要到来,喻飞按紧了那个温暖的所在,再用力撞击两下,便泄了出来。
“咳咳!……”感到喻飞松了力道放开他,阿卓连忙转向一边,咳出呛进咽喉中的滚烫液体。一边喘息着平复自己的气息,一边扯过一旁的的麻布巾将喻飞收拾干净。
喻飞纾解欲望,只觉困意上涌,还没来得及问一句那个挺契合的炮/友名字就睡死了过去。阿卓压着喉间的火辣的疼痛,给喻飞整理好盖上一旁的羊毛毯。正转过身想去找点水来漱口,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帐帘边的由和阿乱……
“咳……大哥……”阿乱红着脸,低低的叫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事其实阿爹也同他们说过,不过适才亲眼看到还是……
阿卓木着脸,也是全身僵硬不知道如何接话。
“羊奶和药都拿来了,先给喻飞上药吧。”看气氛如此尴尬,由只得装作自然的上前,将盛着热水的木盆放在一旁,一边轻手轻脚的为喻飞清理,一边对阿卓道:“大哥去一下主帐吧,纳木阿爹和多哲阿爹说有事跟大哥交代。”
“嗯……”阿卓点点头,转身去了。脚下生风的,像是被谁追着一样。
帐篷帘子放下,乱有些别扭的走过来做到由身边帮着扶住喻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由擦拭好了喻飞的伤口,将止血草放到口中咀嚼成末后给他涂上。睡得昏沉的喻飞嘴唇张合了几下,像是说了什么。
“什么?”由凑近了些,喻飞闭着眼又张了张嘴,“做的不错……”低低的呢喃声传进由和乱的耳朵里,同时一只手放到了由的后腰下用力捏了一把,“嗯……下次做完全/套的……”
这手感真好,可惜他今天醉了没什么力气……眼皮都睁不开了,可惜啊……
“这家伙……”乱又开始牙痒痒了,有想把手边的热羊奶泼喻飞一脸的冲动。由却是笑了出来,“还挺有精神的。”将臀上不规矩的手给放回放回毯子里帮喻飞理好。
7、往事
阿卓一进主帐,就看到纳木多阴沉着脸坐在正中,见他进来更是没好气的样子,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这狗崽子当年不肯听我的话,现在受教训了吧?”
“大哥别这样,阿卓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一旁的多哲连忙灭火,一边将阿卓拉过来坐着一边笑道:“而且这次不也是借着这机会见识了一下喻飞的脾气嘛?你没见来跟我们说这事的那两家哥儿,多羡慕啊,都说我们家这三个哥儿有福气,找了个好夫君。”
纳木多看阿卓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就忍不住依着从小的习惯去揪儿子的耳朵,“还好是喻飞,要是换了旁的小子被那白眼狼一闹,不定出什么事呢。”
阿卓也没挣扎,纳木多手上的力气不大,要真存了心收拾他早就上手揍了。心知阿爹这是想到当年的事心里不痛快,他也就老老实实地让阿爹出气。
“好啦,大哥别气了,我们这不是要跟阿卓说正经事么。”多哲扯着纳木多的手,纳木多哼了一声,看着阿卓的态度还算温顺,也就顺着多哲的拉扯松了手,嘴上还是不饶,“现在倒是乖得像头羊,哪像当年被马粪糊了眼的时候……”
“感谢天神,现在都洗干净了。”多哲赶紧笑呵呵的把话扯开,“阿卓……你来的时候喻飞睡了吗?
“睡了,他……喝醉了。”想到之前在帐篷里的事,阿卓脸上有些烧,幸而夜晚点的油烛总是昏暗的,不怎么能看清脸上的神色。
“那今晚看来是不行了……”多哲小声道:“阿卓,你跟阿爹们说句实话,那之后……你跟多诺还有来往吗?”
“如果有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大哥……”
本想着那坏心肝的白眼狼说想讨阿卓只是来恶心他们的,但听了之前玛吉的转述,那般的纠缠言语,实在让他们不安心。
阿卓摇了摇头,“阿爹,我向天神起誓,绝对没有。”
“那为什么他这么不依不饶的?”纳木多仔细盯着阿卓的表情,“阿卓,脱了你的上衣给阿爹看看。”
这是……
阿卓不自觉握紧了拳,有些屈辱的受伤感,“阿爹……我没有。”
“那就给阿爹看看!”纳木多厉声道,直接去扯阿卓的衣襟。
“大哥你别这样,阿卓他不会的……”
“不会?!”纳木多一听这话更是发了狠,按住有些挣扎的儿子,恨恨道:“当年都能为了那糟心的东西差点害死他弟弟,要不是你护着他,我当时就打死了他再跟他一起去向夫君告罪!”
想到那时候阿乱奄奄一息的样子,纳木多只觉得他这辈子都愧对多哲。阿卓从来都是他最骄傲的孩子,也因为这样,当年发生了那件事后,他才感到更加的痛心失望……
看着阿爹恨中带痛的眼神,阿卓顿时收了挣扎,只垂了眼任着纳木多退下他的衣衫。
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在昏暗的烛火中像是会反光一般,结实有力的肌理有致的紧绷着,一道自左肩横跨向下的狰狞伤疤扭曲的附在胸前。纳木多的手颤了颤,终是有些心疼。待仔细看了阿卓小下腹处艳红的一点红痣后,便扭头让儿子穿了衣服,“算你还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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