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穿越] 作者:沙缇
“怎么样,十二叔,我可没有浪费你的银子吧?”因为边境传来的捷报,让阳帝在上朝的时候大大赏赐了一番。等到退朝的时候,沈王爷就直接将太子带走了。
太子也乐得高兴――他可不想下朝了还要去陪着阳帝喝茶什么的。
“……”虽然沈王爷很想说从小到大你因为买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已经浪费掉我不少银子了,但是想着自己这个侄儿好不容易长进了,他还是秉承着该夸奖的态度,“啊,的确不错,我都不知道原来狗也可以在战争中发挥这样大的作用。”
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那些普通的大狗调?教,那个训练的人也真厉害呢。”
别问为什么他知道这不是太子训练的――先不用说现在太子除了鸿煊殿就是宫里两头跑,就算是他想要做,贵为太子的他也不会做这种很明显有失身份的事情的。
不过沈王爷有点儿想错了,以前的太子可能会对训犬这种事情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的态度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只是这次他的确不是自己训犬的就是了:“那人在军中服役,不过我很看好他,无论是武力还是头脑,说不定等严远将军告老还乡之后,他就是下一任将军呢?”
不是说不定,而是就是――太子在内心暗暗补充道。
“居然会被你这么看重?”沈王爷没想到他这个侄儿居然会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他可是很了解这个只比他小上几岁的侄儿的,基本上,在他眼中,他那个皇兄第二的话,那么第三一定被甩几条大街……而第一,一定已经进了棺材,不在世上的那种。
可是,现在他居然会对另一个无论是名声还是地位的人有这么大的期望……
“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只是我现在帮未来的霍大将军先磨砺放光一下罢了――并不知道霍安陵会和他这个十二叔有怎样深的羁绊的太子想着――到时候自己在他心中的重量就会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而且,这世上总是人才辈出的嘛。”
若不是知道现在霍安陵的身份地位还不够的话,他倒真的挺想介绍他给自己十二叔认识的――在太子成为飘飘的那段记忆中,阳帝统筹全局,丞相协助处理朝政,沈王爷掌管国家经济命脉,而霍大将军率领大军开疆扩土……
这四个人中,如果后两人能够联合起来的话……应该会给阳帝添不少堵的吧?
毕竟,经济命脉和兵权什么的,有时候……不,应该说大部分时候都足够将一个国家覆灭――身为一个国君,再怎么信任他们,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吧……
如果这两个人如果过从甚密……
啊呀呀,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么想越是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呢?
因为被现在阳帝的亲近而越发认为对方有阴谋的太子很是幸灾乐祸地想――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悠闲……
“霁儿,真看不出来你会这么说,不过你别再夸那个人了,你这样夸我都想去见见他了。”沈王爷带着七分玩笑的口吻说道。
“那干脆就去见他好了。”太子顺口答道。
对于任何能够让阳帝担心的事情,太子都很乐意去做的~
44巧遇
虽然太子都想让霍安陵和沈王爷见一面,但没等他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听说承安出现了一伙猖獗的山贼,沈王爷正好在那个地方有一批十分重要的货物,又正好被劫了,所以谁也没通知就带着人离开了京城。
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某太子扼腕叹息――他是真心诚意的想要给阳帝添点堵来着。
“王爷离开了?”本来例行施针的李大夫有些呆愣地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佩玉,“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是三天前。”佩玉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那……那王爷这次的治疗怎么办?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李大夫有些皱眉。
“李大夫,佩玉敬你为王爷认认真真治疗,所以给你说一句――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有做王爷吩咐的事,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该做,都应该现在心里掂量掂量……所以,王爷没有说也没有安排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质疑不是?”
佩玉的话温温柔柔的,但却让李大夫后背冒出来细密的冷汗,他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颤颤的说道:“佩玉姑娘说的是。”
“李大夫是给聪明人,只有伺候好了王爷,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人才好过不是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底下,除了那位和太子殿下,可就数我们王爷最厉害了。”最后一句话佩玉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保证只有她和李大夫两人听得到。
李大夫的全身僵硬了,半晌,才有些颓然地说道:“佩玉姑娘说的是。”
佩玉见对方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只是淡淡吩咐了其他小厮照顾好李大夫便离开了――看来这个李大夫的确不简单……不过,这个时候王爷也不在府上,这些事情也只能先飞鸽传书告诉王爷了。
本来以为会在军营里继续训练的霍安陵,没想到刚升官成为了一个百人小队的队长,就要接受朝廷委派的任务――去承安剿匪。
而因为某些原因,霍安陵带领的那百人不够,所以就加入了师卿――以及他所带领的队伍――一共四五百人。
有了师卿,自然霍安陵是不能当这次的指挥官的。不过师卿这人本来就不太喜欢指挥别人,所以霍安陵这次虽然是“副”的,但干的却都是正职的活儿。
此刻,霍安陵此时正骑在高头大马上,消化之前师卿给他说的关于这次剿匪的事宜。
“所以说,其实最让人觉得棘手的就是他们出来犯事的时候都是顶着蛮族的样子的?”霍安陵皱了皱眉――他想起了曾经遇到过的一次任务。
那次也是类似的情况,害得他因为判断失误而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断裂的骨头还插破了一点肺叶,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才能爬起来。
“是啊,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这样出现的,所以每次抓人的时候也不好抓。你知道,虽然我们国家和蛮族的人一向不对付,但是如果能够和平解决的话,还是不愿意因为几个人而挑起战争的。”
因为这次严信禹被留在了军中,所以是他领队,霍安陵作为他的副手――没人管住他,他可就相当于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这次因为是蛮族先对景国不利的,趁着现在蛮族被赶往了草原深处,这些还借着蛮族打扮作恶的山贼就可以清剿了――毕竟现在可没有担心引起两族不和之类的忧虑了。
“不过,既然这次下令剿匪,想必对那一伙人的据点还有人员分布以及弱点什么的都有了解了吧?”霍安陵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要不然可真不好办。
“……”师卿那偏向于艳丽阴柔的脸上绽放开一个尴尬的笑容,“呵呵。”
我去年买了个表――霍安陵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做城管那段时间网络上很流行的一句话。
拉马的缰绳的手指紧了紧,霍安陵挑眉:“所以,这次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只知道这些简单的,几乎不能当做信息的资料?”
那语气中浓浓的鄙视和失望,差点让师卿生出了一米米的愧疚感。
“货被劫了,陈老板,我们当初可都是付完了定金,你们拍着胸脯说一定保质保量的……那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化身为商人赶到了承安,将“霖”拆开,化名为“林雨”的沈王爷有些不满地看着躬身坐在一边的“合作伙伴”。
“这……林老板……”搓着手,吃的肥滚滚的陈老板抹了抹自己脑袋上的汗珠――他就不明白,明明是比自己还年轻的一个小子,为什么每次面对他的时候,自己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呢?
唉,可是对方定金都付了,这个时候偏偏出了这么档子事,的确是他们理亏在先――要他们现在将定金吐出来,那是绝对不愿意也不可能的。
“盗贼?承安的官府都是摆设来的吗?”沈王爷平生最恨的就是拿着国家的俸禄却办不了事儿的官员了――国库可是他在管着,他凭什么要拿着自己和国家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去养这么些蛀虫?!
“其实承安的官府也进行了几次剿匪活动,但是无奈那帮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下首的一个瘦瘦干干长得很精明的老板说着。
“不过,听说这次从朝廷拨了一支军队过来剿匪……或许这次会成功吧。”另一个留着一字胡的中年男人说着。
“……军队?”因为沈王爷出发前往承安的时候,是那批货已经被劫了的情况,所以他当时并不知道朝廷也派了一支军队来――那个时候他正在赶往承安的路上吧。
是夜,外出侦查的霍安陵带着夜晚的凉意返回军营驻地。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往师卿休息的地方走去。
已经困得不行的师卿打了个哈欠,用右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桌子边上:“怎么样,打探出什么没有?”
“你呢?”霍安陵反问道。
“承安的县官果然是光吃不干的,他们掌握的山贼资料和我们之前得到的差不多。不过,我倒是得了一个秘密消息。”师卿神秘兮兮的说着,然后招手示意霍安陵附耳过去。
除了阿拾,霍安陵并不习惯和别人靠的太近,所以他只是坐在师卿的桌子对面:“有什么话就说吧,没有其他人听的。”
“真是的,我只是想制造点儿什么感觉……”嘀咕了一句,师卿也坐直了身体,“这次丢失的货物,其实是国家的。”
霍安陵一听,道:“怪不得……”
因为不再是私人货物,而是涉及到了国家利益,所以景国上面才会拍他们这一批军队来。他就说了,不过是一个土匪山贼窝,为什么还会出动军队。
“还有个消息……”师卿说一半留一半,朝着霍安陵眨眨眼,示意对方赶紧来问。
霍安陵才懒得配合他,不说拉倒――直接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就要转身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见霍安陵不仅不上道而且还转身就走,师卿赶紧开口道:“是朝廷也派人来啦,而且来头还不小哦,是当今圣上的十二弟,沈王爷……啊啊啊你干什么?!”
师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刚刚已经走到门边的霍安陵就像是鬼魅一样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吓得他把剩下的话都吞下去了――没办法,突然凑近一张大脸,就算再帅再俊也不可能不吓人的吧?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霍安陵死死地抓着师卿的肩膀,那双自从阿拾离开之后就平静,甚至有时候是死寂的黑色眸子里燃烧起了火焰……某种名为“希冀”和“不敢置信”的火焰。
上天啊……一定,一定要是自己想得那样……
“我是说……朝廷很看重……”师卿被这样不淡定的霍安陵给吓着了――就好像突然他有一天发现严信禹其实爱说笑一样惊悚。
“不,你说朝廷派谁来了?”霍安陵没有等到自己的那个答案,有些着急地抓着师卿的肩膀――差点儿就要化身为咆哮马了。
“……沈王爷?”师卿有些试探性的说。
“你确定?”霍安陵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高高地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先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手劲也太大了点儿吧?”师卿有些龇牙咧嘴的说着。
“……抱歉,”霍安陵勉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激荡之情,放开了师卿,“痛不痛,要不要我给吹吹?”
“恶……你还是算了吧……”被霍安陵突然殷勤起来的态度给弄得全身鸡皮疙瘩的师卿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霍安陵的态度立马从殷勤转为逼迫,快得师卿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好好,我回答你,来的那个人的确是沈王爷,不过他并不是以王爷的身份来的,所以你也不要到处嚷嚷。”
只因为师卿曾经和沈王爷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才能够认出对方。而之所以会告诉霍安陵,一来是他相信霍安陵不是那种大嘴巴,而来也是让他到时候保护一下对方――毕竟是王公贵族,到时候一不小心伤到哪里了,他们这些当兵的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听到师卿语气中暗示的那种“你别想着去套近乎”那种意思,霍安陵的脑袋上像是被一盆冰水给浇醒了――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对方已经是王爷了。
不再是只属于自己的阿拾了。
可是,霍安陵还是觉得不甘心――如果说以前是因为身份地位之类的问题让他没有勇气站在阿拾面前的话,这次阿拾好不容易就和自己呆在一个地方……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去见见阿拾的。
如果,如果阿拾真的是恢复了记忆后嫌弃自己身份地位配不上他而不愿意与自己来往的话……
霍安陵也想去告诉阿拾,请他等着自己,自己一定会努力成为能够配得上他的男人。
哪怕,哪怕以上都不能实现,也让他看一眼阿拾……
他只是,太想阿拾了……
45喜极
感情上,霍安陵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阿拾,将阿拾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自己对他有多么的思念。但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说不定不久这次难得的机会会被自己搞砸,甚至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阿拾了。
霍安陵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带走阿拾的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那人一定非富即贵――最重要的是,一定和失忆前的阿拾……景国的沈王爷关系很好。
霍安陵除了阿拾外一无所有,他根本不敢拿自己仅有的唯一珍宝去赌――他想得到,失忆前的阿拾一定对那个男人很是信任,说不定现在也是这样。
如果自己冒冒然就这么冲上去的话,很可能那个人就会知道,到时候……
在霍安陵心中,他的阿拾是斗不过那个男人的。
不过或许说到底,还是那种“近乡情怯”的感情作祟。
在得知沈王爷在承安的落脚处是承安商会的一个庭院中,霍安陵反而没有那么着急了――等到自己剿灭了那帮山贼,就当做是给阿拾的见面礼吧。
他深知,以他现在这种身份,想要靠近阿拾是非常困难的。
和霍安陵这里的患得患失,心情起伏跌宕相比,现在的沈王爷除了忧心那批货物外,心情倒是简单得多。
“王爷。”小厮打扮的莫言伸出手抓住飞过来的信鸽,从它的细腿处的竹筒中取出纸条,恭恭敬敬地递给沈王爷。
沈王爷接过来,将卷成小筒的细纸条展开,然后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呵,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软柿子,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了。”
冷笑一声,他提笔在另一张纸条上写了一句话,将纸条卷起塞进小竹筒里。看莫言将信鸽放走,沈王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会儿,道:“朝廷派来的军队是今天到了对吧?”
“回王爷,正是今天。”因为沈王爷吩咐的他此次来承安不能声张他的身份,所以身为这次领头之人的师卿并没有拜会沈王爷,只是在从承安县衙出来的时候偶然一瞥认出了他。
“那么,去打听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王爷?”莫言也算是从小就跟在沈王爷身边,基本上沈王爷哼哼一声他就知道对方是要吃饭还是要喝水,此时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了,“您是要……”
在得到沈王爷肯定的表情,莫言连忙道:“这可使不得呀王爷!您是万金之躯,怎么能去那种危险的地方?请您三思啊!”
沈王爷眯了眯眼睛:“我意已决,其他需要的打理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本王要休息了。”现在人人都当自己好欺负,连小小山贼也敢在本王头上撒野,这次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通,难消他心中气愤!
霍安陵刚带着种种忧虑躺下,还没有睡着,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了起来。
披衣下床,霍安陵走到门前,刚拉开门闩,师卿那张柔媚的脸一下子就在自己面前放大了:“紧急事件!”
“……你别靠这么近,靠的太近我看不清。”
师卿才不管他,大步走进霍安陵的房间,灯也不点:“你还记得我今天说见到了沈王爷吗?”
心里一跳,霍安陵声音里有着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的急切和担忧:“他怎么了?”
好在师卿现在被别的事给引走了注意力,而且因为屋里没有电灯而十分黑暗,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霍安陵的不对劲:“他能出什么事?只要不随意折腾――唉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个王爷说这次剿匪他也要参一脚!你说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后面师卿还说了什么,霍安陵的双耳完全屏蔽了,他现在心里只有“沈王爷要去剿匪+自己也要去剿匪=自己会见到阿拾”这个等式――内心突然翻滚而起的惊喜快要将他淹没了――他还在想着如何见到阿拾呢,没想到上天就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这简直就是“瞌睡时送来的枕头”啊!
霍安陵因为突如其来的兴奋,手指都有些颤抖。
“……所以,我们不得不将抽出一部分精英保护那个王爷……喂,霍安陵,你听我说什么没有……”师卿巴拉巴拉巴拉完了,没有听到反应――要知道,他印象中的霍安陵可是最讨厌将他的兵(……好吧,之前是军犬)用来做其他事了,为什么这次完全不跳脚啊――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霍安陵快要咧到耳根子的笑容,“吓,霍安陵你一定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你怎么能笑这么恶心……”
其实这个笑容在霍安陵脸上是很帅气的,但是习惯了霍安陵平时一副“你们都欠了我八百万两”的样子,今天两次见到霍安陵的笑容和态度变得这么奇怪……师卿表示自己真的非常不适应。
事出反常必为妖――难不成霍安陵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你在浑说什么?”霍安陵完全不明白这个长相和性子完全对不上的人是怎么和严信禹“相亲相爱”长大的,“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啊,没了。”
“慢走不送。”话音落下,等师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推出门了。
“哎哎哎,你干嘛啊?我是给你说一句话――虽然不知道你和沈王爷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你要记得对方可是王爷,你只需要老老实实护着他就够了。”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一句,师卿看着紧闭的房门,摸摸鼻子走了――好心没好报~
而屋内的霍安陵,却背靠着门慢慢地滑坐了下来,手掌捂着脸,想要笑,眼泪却先流了下来:“阿拾……”
错过了一次李大夫的针疗,沈王爷在当天晚上就开始恢复像以前那样的做梦。
不过,由于他的记忆已经消失了很多,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还是那种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就因为任其自然,所以沈王爷惊讶地发现他的记忆居然又开始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说真的,他一开始对自己的记忆也只是一个执着而已――他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中莫名地缺失一年。
而当他发现李大夫有可能不对劲的时候,他又将这个当做了一种反抗。只是这个时候,他又发现,现在的梦……似乎稍微有那么点儿出乎他的意料。
一时之间,让他也有些迷惑,到底是记忆恢复而发生的“梦”,还是因为太久没有纾解身体需求而造成的“梦”。
在梦中,他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的却不是被子,而是一个人。
那个人在自己的脸颊、额头、鼻尖、下颌温柔地亲吻,手掌在自己的肩膀、胸口、腰部、腹部流连抚摸,让沈王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觉得像是浸透在温暖的水中,是那么的舒服。
那个时候他还在想,到底是哪里来的女人,居然能够将自己伺候得这么舒服……
然后,等他这个念头升腾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小腹下方的小王爷被一个人给抓住了――啊,这还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子……
不过,没等沈王爷感叹这个“女人”热情是热情,怎么手掌不柔软不纤细反而有些宽大而且还有些硬(虽然好像更舒服)的时候……就被身后的异物入侵感给吓醒了。
第一次因为这种情况而惊喜的时候,沈王爷诧异地发现自己第一反应不是恶心或者反感,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惆怅。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古怪――明明,明明自己是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的,为什么会在出现这种情况?
沈王爷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乱想。
带着一种对过去记忆的好奇与坚持,沈王爷并没有逃离那个对他来说可以称得上“荒诞”的梦。
巧合的是,以后的梦就都是这种情况了。
梦中的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顺从而依恋地躺在那个男人的怀中,带着无限的眷念和爱意――让每每清醒过来的沈王爷又纠结又难受……因为自己现在的记忆中完全没有那种让他甜蜜的心颤的情况而难受。
不知不觉间,沈王爷渐渐认同了梦中那个男人的存在――就算是男人,可是在自己的梦中,自己被捧在手心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沉溺了。
那是一种和皇兄他们的亲情,和九铮的友情完全不同的感情。
或许是因为沈王爷心境的变化,他梦中的场景越发多的出现了这种缱绻旖旎的场景。甚至到后来的时候,他还主动地,手脚并用地缠在身上那个看不出样子的男人身上,忘情而欢愉的,还带着甜蜜的撒娇的叫声:“好……好舒服~慢,慢一点……陵……阿陵……”
自己居然会这样呼喊?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开始的时候,沈王爷是无论如何自己会像个女人似的在男人身下发出这种愉悦的声音。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甚至,沈王爷发现,他对那个叫做“阿陵”的家伙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可是,为什么他会毫无印象了呢?
第一次听清楚了梦中的自己称呼那个男人的名字,清醒后的沈王爷尝试着跟着梦中的自己念出了这两个字。
明明他现有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名字的人存在,但是他的舌尖和双唇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仿佛自己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用着自己的身体,从灵魂深处去呼唤这个人的名字――带着无限的依恋……
从一开始面对这样梦境醒来后的羞窘,羞愤,到后来深深的失落。沈王爷无法否认的是,他貌似真的,真的和那个“阿陵”关系匪浅……而且,以前那些偶然会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温柔声音的主人也找到了。
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才让他觉得深深的不安和痛苦――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自己会忘了他?如果他真的这么喜欢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来找过自己?
难道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却让沈王爷痛苦得喘不过气来。
不,一定不会的――他不允许!
46见面
因为知道了沈王爷会跟着一起,所以第二天一早霍安陵早早的就起床了――不是因为今天是出发剿匪的日子,而是他今天要带着一小队人去探查山贼的据点。
毕竟,能够和自家阿拾共处是很让霍安陵兴奋和期待的,但是想到的是去剿灭山贼,他又不得不担心对方的安危。
好男人就是要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的。
暗暗给自己打起加油的霍安陵那闪亮的眼神让跟着他的那队人都有些雀跃起来――看来,他们的霍副队(按照这次剿匪的身份称呼)胸有成竹啊,这次一定可以剿灭山贼立功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他们的霍副队只用狗就可以将金国和蛮族的联合敌军弄得手忙脚乱,虽然有些人不以为然,但是之后在实打实的肉搏战中,他却是所有士兵中斩获敌人首级最多的――没道理树立不起威信不是么?
霍安陵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的身上已经被这些人给予了浓厚的希望,所以他只是公事公办地将每个人需要做的事情分派开来,然后自己也去搜查去了。
山林很大,比霍安陵曾经住的那个小村庄后的山林更大。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整个队伍搜查了整座山,都没有发现任何可能住人的地方。
霍安陵不信邪,让其他人再次去注意的时候,他也再次搜查起来。大概是霍安陵运气很好,在他走到一棵貌似有至少百年来树龄的大树旁时,突然就听到了旁边有细微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是细小,若不是就在霍安陵身边的话,他怕也是很难发现。
心念一转,霍安陵顺手揪起一旁的草叶草藤将自己身上简单地缠绕了一番,然后隐藏在一旁的灌木丛中――虽然没有小说中那些龟息大法那么厉害,但是只要他一动不动的话,除非是比他隐藏潜伏的能力更厉害的,否则很难发现他。
当然,武功高手什么的就不要乱入了。
几乎就在霍安陵藏好的一瞬间,那旁边一棵爬满了紫藤的树就打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洞口,然后有两个穿着打扮很像蛮族的人走了出来。
霍安陵放缓了自己的呼吸。
“他奶奶的,兄弟们都出了力,凭啥要我们两个出来巡逻!”走在前面的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愤愤然说道,说完,还歪头吐了一口痰。
“虎哥说的是啊,唉,都怪六子那家伙实在是太会溜须拍马了,明明都是和我们一道的,偏偏大当家的就听了他的话,认为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跟在他身后一个留着八字山羊胡的一个人用颇为尖利的声音说道。
“耗子你说的没错!要不是我虎哥,六子那家伙早就被镖师给砍了脑壳了!”说到这里,那个络腮胡子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咕咚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三大口酒,“他奶奶的的卸磨杀驴!”
“虎哥真厉害,居然会用‘卸磨杀驴’这个词儿!”山羊胡子笑嘻嘻的拍着马屁。
“那是,我虎哥能文能武……嗝,耗子,给老子把这个‘门’关上。”被捧高兴了的络腮胡子指了指那棵大树。
“其实这也不用关嘛,要是有人发现了,一定会先站在树前面,不懂如何开门,就会掉到脚底下的尖刀陷阱里……”山羊胡子搓着手,道。
“你他娘的废话啷个那个多?老子喊你管你就去关!”不满意“权威”被挑战了的络腮胡子往山羊胡子屁股上踹了一脚。
“唉哟!虎哥你别生气,别生气……”低下头,山羊胡子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鄙夷和不满,然后在树上三个地方拍了拍,那个洞口就封闭了起来,从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来。
踢了山羊胡子一脚,络腮胡子似乎还有些不解气,骂骂咧咧地揣着酒葫芦准备下山找青楼快乐一下,山羊胡子敢怒不敢言,也只得跟着对方后面。
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霍安陵又安安静静等了一会儿,才扯掉身上的伪装,走到那颗缠满了紫藤的大树前,按照山羊胡子的动作试着敲了一下。
孰料,刚敲了第一下,霍安陵就感觉地面莫名一软,他连忙扯着面前的紫藤,飞快地将大部分重量靠在了树上。
就这么当儿的时间,霍安陵之前站着的地方已经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坑,透过阳光,还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刀尖反射的白森森光亮。
霍安陵眉头一凝,将因为承重而有些晃动的紫藤快速地缠在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快速地按照山羊胡子的动作反向来了一次。
果不其然,洞口再次打开,霍安陵借着紫藤一荡,直接像是一颗球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