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穿越] 作者:沙缇
地否定了。
先不说他在军营实际上没有多少权力,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让一国太子去那种地方。
所以最后在送走了气鼓鼓(?)的太子,沈王爷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能够感觉到,或许其中有即将到来的战争想让太子证明一下他自己不是那么没有用……
可是,更多的原因还是想要避开皇兄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王爷觉得自己被这两父子的态度实在是弄糊涂了。
不过,想到自己这近一年的时间空缺,沈王爷还是叫侍女来服侍自己更衣,准备进宫一次。
“王爷,这个……”
“……这个是什么东西?”沈王爷低头看被侍女托在手心里的两颗小玛瑙……这种档次他根本就不可能佩戴……不不不,重点在于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这个?
“这是您回来之后一直佩戴在身上的。”侍女佩玉也算是和沈王爷的关系比较亲近了,平时沈王爷外出上朝什么的,衣服都是靠她和其他几个小丫鬟打理的。
事实上,在第一次服侍沈王爷更衣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毕竟是用红绳系在脖子上,又是那么和沈王爷身份不搭调的两颗小玛瑙……
可是,她见沈王爷并没有特意发话,便没有说出来――毕竟她们就算再怎么得到王爷的信任,也不过是侍女罢了。对于主子,她们是只能服从不能质疑的。
而后来,也没有见沈王爷对那脖子上的东西发表什么意见,所以佩玉就没有再提这件事。
但是,随着天气渐渐热起来,选择要穿的衣服领子也变低了……沈王爷这次又是去皇宫,带着这么一个便宜的东西,着实很不搭调,所以佩玉才斗胆问出来――可是,看她们王爷的反应,似乎……
沈王爷用手摸了摸那两颗小玛瑙――说真的,或许在平常人家已经算是很贵重的东西,在他眼中很不值什么钱。就他府上,一个大丫鬟的首饰拿出来都比这两颗加起来的价值贵重。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却并不像将这么寒酸的东西取下来:“我回来之后就一直戴着?”而自己一直到刚才佩玉提出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习惯这个东西的存在了,习惯到似乎它已经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难道说,这是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得到的?
可是九铮却说收养自己的那户人家是小山村的――对于自己来说不怎么值钱的,对那种小山村的人却很可能是很长时间的积蓄才能买到这个东西――不过是救助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用得着在那个人的身上花费这么多的钱吗?
隐隐地,沈王爷对九铮的话产生了一点儿动摇和质疑……或许……或许他应该单独派人再去晋州那个小山村那儿查探一番?
“王爷?王爷?”
回过神的沈王爷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绳,想了想,还是让佩玉取了下来――毕竟这个东西他戴着实在是太不搭了:“将这个收起来……至于盒子的话,我记得前几年我不是收购了一个楸木底子的象牙雕人首饰盒吗?就用那个来装吧。”
听到沈王爷这话,佩玉轻轻倒吸了一口气――那个首饰盒用来买十几个,几十个这样的玛瑙都绰绰有余好吧?
难道这个东西对王爷真的很重要?
当兵的生活很简单简单的说每天就是起床、早操、吃饭、训练然后就是睡觉。
至于详细的话就比较系统了――毕竟谁都不是天生的士兵,因此过渡期是必不可少的。
景国士兵的过渡期就是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要将一个普通的青年变成一个合格士兵。只有达到了这个要求,才有资格继续留在军队里进行进一步的训练。
所以,一般受不了军队的枯燥的苦生活或者原本就没打算当兵的人都会在这一段时间里表现得非常的庸碌甚至是不合格,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被淘汰下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不愿意当兵的。
只不过有的人当兵只为了混一口饭吃――毕竟成为了士兵,那就相当于衣食无忧了――对于那种没有手艺又不想干活,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来说,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当然,有着这样想法的人一般也不可能成为多么出众的士兵,甚至很可能成为一个“兵油子”――即在军队中长期当兵并沾染了恶习的士兵。
霍安陵刚到军营后不久,就惹上了这些兵油子。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在刚来军营的时候,对于陌生的环境和生活作息都有一种不适应感,而这种不适应感很容易让人寻求一种快要让自己感到安全的东西。
比如拉帮结派。
比如讨好已经成为士兵的人。
前者可以让你不会在同入伍的人中受到孤立。
而后者会让你在军营中不会得到来自老兵的欺负。
要知道,军营里虽然有规矩,但那也是相对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规矩,其实就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
霍安陵本来来的时候就不是今年征兵的时期,所以他这种不上不下的时间的确让人很尴尬。
而在别人想要看到他出糗的时候,被众人故意孤立的他却以完美的姿态完成了每一天的训练……甚至比那些大部分老兵都做得好。
毫无疑问,这样高调的做法自然会招来各种羡慕嫉妒恨。
不过,霍安陵也不是省油的灯。
有时候,身体交流是男人之间最快捷的交谈方式――当然,这是指打架。
而在景国的军营里,只要不惹出大麻烦,对于这种程度的斗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只有越勇猛的士兵,在上阵杀敌的时候才能够发挥越大的作用不是么?
这会儿正是午休时间,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并不会得到上面的斥责――在他们看来,只要不影响别人,不明目张胆的坏了规矩,并且还得有力气进行下午的训练的话,他们是根本不会管士兵们之间的争斗的。
“那么,谁还再来?”看着躺倒在自己身边的五六个人,霍安陵眼神凌厉地看着其他人。
本来他就因为阿拾的离开而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偏偏来到这个军营里还接二连三地遇上了这些事――比如故意将没洗的臭脚在自己的床铺上揩,比如故意不告诉自己食堂的地方让自己没饭吃,比如晚上的时候故意打鼾并且还将自己的床铺淋湿什么的……
这些伎俩,在霍安陵眼中都是不够看的。但是偏偏遇到现在霍安陵火气旺盛,所以就算是这些家伙撞到枪口上了。
听到霍安陵的话,那些之前得意洋洋想要给霍安陵“教教规矩”的人都有些胆怯地后退――他们只是想给这个不懂规矩的新人一点教训,可没打算连自己也赔进去。
要知道,以一对多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以一对多而且那个“一”还衣服不乱呼吸平稳好像没事儿一样那就见得少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忌惮――他们能够成为兵油子,靠的可不仅仅是油盐不进的痞子作风。
况且,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都是通过了新兵训练的那一个月,都是有两下子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顺顺利利地欺压其他人,并且还在军营里生活的颇为“自在”。
不过,当他们后退了一步的时候,就看见霍安陵的眼中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和讥讽,这让他们的那几分胆怯变成了熊熊的怒火――他们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得过且过的,可是也是有几分血性的汉子!
“混蛋……少瞧不起人了!兄弟们给我一起上!”其中一个明显是“头儿”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吆喝着大家改变之前一个一个对战的方法,一窝蜂地朝着霍安陵涌了过去。
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穿着简单甲胄,眉目俊朗,轮廓分明的年轻人正看着这边的“闹剧”。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穿着简单甲胄,但是长相偏阴柔艳丽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信禹,你怎么还在看啊?反正一定是那个人赢,看不看也无所谓吧?”他旁边的年轻人白皙的脸庞上因为运动而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更是眉目如画,“真是的,这些家伙们有时间打架还不如抽点儿时间来训练呢……反正我呢,如果是没有什么大的战事的话,估计我再过几年就要离开军营了……喂喂喂,你在听我说话没有啊?”
自己嘀嘀咕咕了半天,结果却没有得到半点儿响应,自然不爽的某人很是不满地抱怨。
“你没发现吗?”被叫做“信禹”的年轻人虽然这么说,但是目光却完全没有离开过霍安陵的身上,“他的身手……他的招式……很奇特,好好看着,师卿。”
听到对方这么说,师卿也将漫不经心的目光收起来了。
然后,真的让他发现了问题。
“这个小子……”果然,师卿将注意力放在霍安陵之后,就发现了与众不同的地方,“他的打斗,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却意外地凶狠啊。”
没错,就是凶狠。
而且瞧瞧,他都是攻击的什么地方?
面部,左、右、后脑部,腮,喉,后颈脊椎,肺,心脏,腋下,腹,肋,尾椎……
喔,天啊,还有裆部……
师卿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霍安陵:“那小子……那小子的出招也忒损了点儿吧?”
看着那个捂着双腿之间,倒在地上痛得缩成个虾子一样的人,就连他旁边的严信禹都忍不住变了脸色――这一招,这一招实在是太不光明正大了……
不过,这的确很有效果啊……
不不不,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呢?一定是自己思考的方式不对!
39、犹豫
交战是人类历史上一个一直循环的现象,而且随着历史的推荐,永不会消失。
虽然战争不断地带给人类灾难,也不是人们所向往的一个局势,不过即使是最爱好和平的社会,随时准备好面对战事还是相当重要的事。
当两个交战的国家都有相近的军队数量和军事力量时,这时谁的军队拥有较好的训练通常就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时代,无论是景国还是金国还是其他的国家,都还没有军事学校或学院的设置。因此,能否在刚参军的那一个月里具备一名士兵应有的合格素质,并且得到上面的人的赏识,就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因为只有得到了青眼,才能让人在接下来的真正的训练中得到最新的训练方法、战术等等――这样的好处不仅仅是会让人比一般的士兵的技术水准来得高,最重要的是,在战争时期,会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存活下来。
所以,霍安陵这次只是为了发泄一下自己内心郁结多时的怒火,但是却并不没有想到,他的这番动作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怕也只是高兴可以更快地达成自己的目标吧?
在那次午休事件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霍安陵过的十分的惬意――大概是被霍安陵的“狠”给吓到了,就算是那些想要对霍安陵有所动作的人,都不得不事先掂量掂量,然后灰溜溜地放弃。
有句话怎么说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虽然霍安陵不是什么金子,但是因为他迫切地想要晋升,所以他在各项表现中非常的出色。毫无疑问地,他被上面的人给注意了。
“二十六岁……年纪也不算大……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很冒进的人啊?”师卿将一份写着霍安陵资料的薄薄纸页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说实在的,那天霍安陵的表现虽然中间有点儿“损招”,但毫无疑问这些招式都十分的简单、凌厉并且有效果的。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情,只要是对垒双方,哪里还会想到对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呢?剩下的只有杀、杀、杀!
生死都不论了,更不用说是那种“断子绝孙踢”之类的了。
所以,师卿这段时间都在收集霍安陵的资料――如果他真是个人才的话,当然是要好好培养一番。
但是让他有点儿失望的是,这个霍安陵的个性似乎有点儿太独和……功利了?
诚然,一个拥有好身手的士兵是很难得的――但是,比起独来独往不注重合作的士兵却会让他本来的价值减少那么一些。毕竟好士兵不难找,可是一个好的将领却不容易培养。
“或许他有什么缘由?”严信禹倒是对任何事都留有三分考虑――当初师卿兴冲冲地跑去调查霍安陵的时候他就没有马上同意,现在师卿貌似对霍安陵失望他也没有马上附和。
“是是是……那我干脆让他去参加那个考验好了……反正我们也找不到人不是吗?”仿佛想起了什么,师卿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妙的笑容,“如果他真的能够通过的话……那么我就承认他,并且给他一个机会。”
一直到金国使者离开景国,太子的眉头就没轻松过。
说实话,太子根本就没有想到,本来他前一世是因为阳帝的提议而使得自己成为所谓的“使者”前往金国,然后最后成为了政治牺牲品。
而这一世,阳帝自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他有这个想法……甚至,他还在金国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狠狠地驳回了这个提议――太子原本还以为对方会被说动呢。
要知道,这些说辞可比自己前一世的还要“动听”得多。
而且因为不甘心而想要最后试一试,所以太子故意泄露了一些会让阳帝和那些大成会心动的一些事情给金国,相信金国一定会好好利用起来。
果不其然,金国一上来,就先赞美了景国一通。说景国“土地广大,山河险塞环绕,进可攻,退可守,国富兵强,将士玩命,不服者先亡”。
金国的这番说辞……不得不说,让朝堂上的很多以景国为荣的老臣感觉很是受用――毕竟好听的话吗,谁都喜欢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耳根子软的――尤其是阳帝登基之后更换的这一批新大臣,基本上都不为这种说辞所动。
不过,一招不行还有一招嘛。
金国又提出了景国和金国相斗,必有一伤――而这一伤……必然是金国。
虽然这些年没有什么的大型的战事,但是看看景国那固若金汤的边防以及对于每次前来偷袭景国边防的那些游牧民族的狠狠打击――这些景国可全都是大获全胜的。
不仅如此,景国还将那些游牧民族打到了北方更远的地方,还逼迫得对方每年都必须向景国上贡牛羊马匹羊奶之类的。
虽然太子知道以后景国不仅仅有这点儿成就,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就现在这样的兵力对抗金国是绝对不败的。
丹阳之战与武田之战,金国不但损兵折将,而且丢失土地,便是证明――而丽妃,也就是那两次战役之后的“战利品”。
这样的一番说辞下来,就连其他那些不为金国虚假的阿谀之词的官员都觉得我大景实在是国富民强了。
金国见景国似乎是有些松动的意思了,便趁机又提出了丽妃已死,固然两国为此都感到十二万分的悲伤,但是两国不能因为一人之死而使得两国的联盟受到损失。
所以,为了表示景、金两国的诚意,两国太子互为人质,并且将泗上六个领地送给景国,两国永做兄弟之国。
要金国来说的话,也够憋屈了――本来是他们国家的公主死了,但是他们非但不能要个说法,还得眼巴巴地跑到景国来示好,表示他们两个国家的友谊不会因为一个公主的死而受到影响。
金国相信,景国和金国两国太子互为人质,再加上领地的诱惑,不行景国不会动心。
但是金国完全没有想到,之前就隐隐透出不会将太子作为人质(金国之前只以为是利益不够大――毕竟天家无父子,就算传言阳帝再怎么宠爱赵霁,也不可能不会被诱惑动摇)的阳帝听罢,不仅没有答应,而且那些金国使者被勃然大怒的阳帝直接逐出了景国。
即使现在想起来,太子都觉得上次阳帝和金国撕破脸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就为了自己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阳帝做的这些值得吗?
该不会这个阳帝是别人假扮的吧?
“霁儿,你在想什么?”在耳畔响起的声音让太子悚然一惊,他连忙挪开都另一个位置,然后恭敬地低头:“儿臣只是在想,这个时候,金国使者怕是已经回到了金国,并且已经将金国国君汇报了此次的景国之行。这次金国使者回国,怕是不会善了。”
是啊,本来就是前来为了丽妃的死的,后来将丽妃的死平息下去,准备用另一种方法去巩固与景国的关系,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如果阳帝是好声好气地说的话,他们怕是要容易接受得多,可是……偏偏阳帝表现得十分愤怒,仿佛他这个太子真的对他很重要似的……
明明上一世是阳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打包到金国的啊。
太子心里自嘲了一下。
“不会善了便不会善了,毕竟他们竟然提出了要你去作为人质……”
“父皇,请恕儿臣直言,若能让两国和平,儿臣愿意和金国太子互换为人质。”
“……你愿意?”阳帝的声音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碾过似的,带着一种异常的沉重。
“……是,儿臣愿意。”
“可是朕不愿意。”阳帝强势地抬起太子低垂的头,眼睛直直地看向对方平静淡漠的黑眸里:“朕不愿。”
被下巴上的手指给压得有些疼痛,太子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阳帝见状,连忙松开了手,在太子的下巴上轻柔地按揉着:“此事休得再议。”
这个男人绝对是假冒的,要不然就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太子心里很惊悚地想着。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认为两国之间应该保持和平,所以你愿意牺牲自己……”可是如果真的将你送到金国为人质的话,朕就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这样虚假的和平又能持续多久呢?”
“!”
“朕不知道你以前是用什么心态来对待这些事,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事的……”阳帝将太子带到一旁的软榻坐下,然后亲自拿起一份翠玉豆糕,“对了,朕吩咐御膳房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翠玉豆糕,尝尝看。”
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吃!太子内心想要掀桌了。
不过还好阳帝很快就回答了太子的话:“诚然,金国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但是朕又不是弱智,怎么可能因为他的一番说辞就动摇?为什么我大景到目前为止都安居一隅?你我都知道,这不是因为我们不敢和其他国家对抗,景国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谋划一举而吞并天下的时机。”
说到这里的时候,阳帝那双如黑夜一般深沉的眸子里闪过几点光亮,原本就俊美的脸庞更是光彩照人,很是吸引人――至少,太子现在内心的小人正在疯狂撞墙,反省为什么差一点点中了自己父皇美男计。
“正如金国所说的那样,景国如果和他们开战的话,失败的一方绝对不是景国。所以人质交换什么的,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可之所以他们胆敢提出这个建议,无非是认为我们怕了金国身后的清国。”
如果和金国撕破脸,那么景国的外交就会出现一个漏洞――着这个漏洞足够闻腥而动的清国凑上来。
所以,无论是为了景国还是金国,都应该抱成团,以防清国的虎视眈眈。
如果是以前的话,阳帝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甚至还可能假惺惺得因为丽妃的死而送一些赔礼――牺牲一个当做挡箭牌的太子,换取金国的放松以及清国的警惕以及周边各小国的臣服,是绝对划算的。
但是现在,即使是金国反过来送城池,阳帝都不为所动,因为他找到了比这更有价值的。
真是应了那一句话――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40针灸
虽然那次的交谈并不让阳帝满意,但是太子最后却勉强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至于阳帝的心情?太子表示管他去死。
回到鸿煊殿,太子就让太子妃明柔加快了计划的实施,而不久之后,沈王爷那里也传来消息,说他需要的大狗全都购置齐全了。
再一次来到沈王爷的府上的时候,太子先被院子里毛色油亮,膘肥体壮的大狗们吓了一跳――倒不是害怕,而且突然一推开门就看见如此多的狗,实在是……视觉冲击有点儿大。尤其是这些狗全都用它们那双大大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
“喏,基本上我能够在景国找到的所有狗的种类都买到了。”坐在花厅上的躺椅的沈王爷轻松的说着,指着院子里显得有些拥挤的大狗们。
虽然他府上后院够大,但是上百只大狗聚集在一起还是很占面积的啊。
只不过,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的话,他甚至还想去其他国家购买一些其他种类的狗呢……听说西边有个地方有一种体格粗壮,声大如狮的犬类……
“真是多谢你了,十二叔。”太子倒是真心实意地道了谢。
“那么,你想怎么处理?”沈王爷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些狗送走――倒不是他担负不起这些狗的花销,只是这些狗运回来之后,那种“汪汪汪”的叫声让他实在是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
虽然这种情况在白狼和这些大狗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好转了许多――基本上如果这些大狗们敢吵吵的话,白狼吼一嗓子就会安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名字叫做“白狼”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沈王爷总觉得这段时间白狼的叫声有点儿从从以前的“汪汪汪呜”往“嗷嗷嗷呜”的方向转化……
不过,对于能够镇压群犬的白狼,沈王爷诡异的有种自豪感――啧啧,看他家白狼多帅!
“劳烦十二叔关心了,这个有专人管理,到时候训练好了还请十二叔赏脸来看啊。”太子挥手让人手脚麻利地将这些暂时套住了嘴的大狗们,然后准备将这些大家伙们带去见它们的“教官”。
霍安陵他的确想让自己快速晋升――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来到军队中的第一份官职居然是训练军犬?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那些膘肥体壮的大狗们的时候……霍安陵头脑中闪现出的第一个词儿,就是――弼马温。
好吧,他其实对这个官职一点儿其实都没有,他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人知道他会训练军犬――虽然这只是他曾经为了一次任务而专门零时抱佛脚地学写了一点儿关于驯兽师的知识。
不过,霍安陵可不会傻到直接拒绝这样的任务――尤其是他在被偷偷告知这批军犬以后会有大用处的前提下。
霍安陵可忘不了在二战的时候那些动物们发挥了多大的用处――光是在二战期间的时候,苏军为了对付德军坦克群而专门建立的4个反坦克军犬连(每连编制126条受过训练的军犬)就发挥了堪称恐怖的效果。
实际上那些军犬们的需要做的很简单――作战时,反坦克军犬连预先进入伏击圈,当德军坦克驶近时,引导员将事先捆在军犬身上的炸药引信点燃后,及时向军犬发出指令,于是军犬直奔敌阵,卧于坦克底下。
但是,这种简单的行为,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之后的,却是德军300多辆坦克被炸的结果。
当然,不得不承认,这样虽然大大降低了成本并且提高了作战效率,但是那么多英勇的军犬的牺牲也是很让人悲伤。
不过战争就是这样,没有牺牲就没有胜利――怕只有某一天当人类等生物都没了欲望的时候,大概才会有真正的和平?
自然,在这个朝代是不可能出现那种以自我爆炸牺牲的军犬的――毕竟炸药也是给难弄的东西――但是,除了在这方面外,军犬在警戒、传令、侦察、救援等方面也是有大作用的。
霍安陵想,既然那个“上级”会想着训练军犬,那么一定也是看到了军犬的价值――虽然不知道对方从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超前的想法,但是毫无疑问,如果自己将这批军犬训练好了的话,那么自己就一定有机会见到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而见到这个人。
这绝对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霍安陵从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得知军营里真的有个叫做“霍安陵”的士兵之后,太子毫不犹豫地“以权谋私”地安排了一切,让霍安陵顺理成章地接手了那总共两百只大狗――现在还没有训练出来,所以还不能称之为“军犬”――训练。
事实上,当初这批军犬出现的时候,霍安陵已经是将军了――起因也是因为连年的征战,即使不断地吞并其他国家,但是应召入伍的士兵们也来不及得到足够的训练。
毕竟,景国的军队虽然所向披靡,但是景国的人口却并不是很多,尤其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军士,更是珍贵。
那个时候是为了攻打清国――清国的领土面积几乎是景国的三倍以上,人口更是景国所不能比较的。
为了减少人员的伤亡,霍安陵便训练了一支军犬军队。
虽然那个时候是飘飘的太子没有看到最后的结果,但是光是他从那一两次有军犬参加的战争中,就可以窥见这支动物军队的力量了。
而他之所以要将这支军犬军队提前制造出来……也是为了增加自己在霍安陵心中的分量。
毕竟,这位以后缔造了“战神”之名的大将军,可是人人都想要抱大腿的对象。
根据飘飘太子长时间的观察得出――霍安陵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本人的正义感却并不强,而且对于景国和皇帝的忠诚度也勉强及格而已。
不过他同样没有发动叛乱,自立为王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老老实实地当他的大将军为景国开疆扩土,但是并不妨碍太子从这点入手,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了军队力量的支持,想必对于自己早些脱离阳帝控制的计划也有利得多。
和忙碌的霍安陵不同,沈王爷最近的日子过得倒是十分的清闲。
不过让他觉得麻烦的是,他几乎每隔一旬就要接受一次针灸治疗。
好吧,为了让他早点恢复那失去时间的记忆,而且在喝药没有作用的情况下,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事实上为了不受这种折磨和麻烦的话,沈王爷完全可以选择不记起那一年的记忆。
可是直觉告诉他,那份记忆非常非常的重要,所以就算脑袋上时不时地就要扎着针,沈王爷也认了。
又一次施针结束,沈王爷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看向一旁收拾着自己医药箱的大夫:“你真的是景国最厉害的大夫?”
带着浓浓怀疑的话让大夫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牙齿也不自觉地磨了一下――淡定,淡定,他是王爷,不是自己这个普普通通的大夫惹得起的:“回王爷的话,‘最厉害’的不过是虚名而已。”
“为什么我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的记忆有恢复的感觉?”沈王爷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回答――若不是这个大夫是九铮介绍的,是某位已经隐居了的,医术十分高超的大夫的话,他还真的会将对方当做骗子。
收拾银针的动作顿了一下,一下子扎进了手指里。突然的疼痛让这位有着花白胡子的大夫从刚才的一愣神中恢复过来,然后用恭敬的姿态道:“草民一开始也只有七八分的把握……”
“算了算了,总是这么一套说辞,你下去吧。”沈王爷都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时间都快要进入深秋了,自己的记忆却还是毫无进展……啧,难道自己就是那少有的没把握恢复记忆的一员?
离开了沈王爷的视线,有着花白胡子的大夫急匆匆地往自己暂住的小院儿赶去――沈王爷命令,在他的记忆恢复之前,他都要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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