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穿越] 作者:沙缇
阿拾眨了一下眼睛,细密的水珠在颤动的睫毛上掉落下去。在霍安陵说完这句话之后,“吃吃”的笑着,抬起头用脸蹭了蹭霍安陵的脖子。
“阿拾,我们一起种地,逗三毛,养小鸡,喂大猪,好不好?”霍安陵以为阿拾不明白,于是又说了一遍。
阿拾被霍安陵热热的鼻息喷的有些发痒,有些想躲开,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一起?阿拾和阿陵一起?”
“嗯,阿拾愿意吗?”霍安陵顿了顿,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最喜欢,最喜欢阿拾了。”
霍安陵的这句话比什么甜言蜜语都管用,阿拾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顾不得自己还光溜溜湿漉漉的身体,直接一下子扑在霍安陵的身上:“我愿意我愿意!我也最喜欢阿陵了!”
阿陵说最喜欢自己了呢!真是好开心好开心啊――这样的话,阿拾就不怕其他什么人抢走阿陵了!
刚刚发泄过的阿拾还有些腿脚发软,顺势就窝在了霍安陵的怀里。霍安陵也不顾自己的汗褂已经被打湿,抬起头,看着黑乎乎的屋顶,很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摸摸阿拾已经有些干的头发,霍安陵将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黏住了怎么都扯不下来,并且浑身犯懒的阿拾从木桶里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了出来,扯过用大毛巾给他擦干净身子,然后抱到床上。
阿拾咯咯笑着,然后也不管霍安陵要他穿衣服的动作,像只光溜溜的滑泥鳅一样钻进了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只露出一个头来。
“乖,快过来穿好衣服,围着个被子不热么?”虽然那是为了以防晚上暴雨降温才弹的一床薄棉絮,但是这么裹着也不舒服啊。
“阿陵,”阿拾突然伸出双手,亮着眼睛看着他,“抱抱!”
“……”霍安陵看着因为这个动作而使得被子一下子滑落,然后露出什么都没穿的身体的阿拾,嘴角抽了一抽。
“不抱了,你个小坏蛋把我的衣服弄湿了,我要去换件衣服。”霍安陵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后背一重,阿拾的手臂就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腿也缠住他的腰――就像是一只四爪章鱼一样。
小章鱼阿拾很开心地笑着:“阿陵,光光的,一起睡!”
霍安陵额角的青筋蹦q了一下,刚才那旖旎而温馨的气氛瞬间被阿拾孩子气的动作给弄得消失殆尽。
霍安陵反身一把抱住阿拾,然后伸出大掌在对方臀部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
反正裸睡什么的,大概有益身心健康?
将身上湿漉漉的汗褂脱掉,霍安陵手脚麻利地给阿拾穿上一件改良版“睡衣”――他不穿可以,阿拾可不行,要是后半夜着凉了怎么办――然后自己就穿着一条短裤光着上半身就抱着阿拾往床上一躺,一把抓住对方在自己胸口上乱戳的手:“好,睡了,再不睡打你屁屁!”
“阿陵阿陵,你忘记给我擦头发了!”小泥鳅阿拾在霍安陵的怀里拱来拱去,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霍安陵严重怀疑自己不是找了个伴侣而是找了个需要伺候的大爷。
☆、情敌
和阿拾确定了关系之后,霍安陵见谁都是乐陶陶的。不过他没有将自己的事儿到处乱说的习惯,所以倒让别人以为他是想到夏天忙完了才笑的。
倒是有几个人发现了点儿什么。
比如说小翠。
大概是她真的很喜欢霍安陵,所以在觉察到霍安陵的变化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有了一种危机感――不过因为她只是个农村小姑娘,所以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而后来她借着几次送东西的时候来了几次霍安陵的家里,但是次次都有阿拾在――就算阿拾真的智商和小孩子差不多,但是她也不愿意在另一个人在场的情况下做得很过。
来了几次之后,家里正好有个远亲成亲,他们一家子都要去附近的一个镇子上去喝喜酒,所以小翠也只能带着满腔焦急和隐隐的不安离开了。
另一个,则是纪夫子了。
不过纪夫子比小翠沉得住气得多,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霍安陵一段时间之后,就安安心心地教他的书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吃过几次西瓜,在一场暴雨之后,天气就渐渐地凉下来了。
很快,秋天就到了。
因为家里多了个“未婚妻”需要照顾,所有霍安陵工作的更努力了。
除了平时照顾田里面,他还和镇上的一家酒楼有了合作――主要是卖给对方菜谱。
诚然,在古代的时候,大家对于吃就有很研究了,但是在霍安陵看来,景国比起古代的中国还是差了太多。
大概因为现在各个国家明争暗斗不少,所以食物方面进步不多……
不过,大概也有因为现在景国的国家整体水平大概和霍安陵记忆中春秋战国或者五代十国差不大多的原因。
反正,对于霍安陵这样的平头小老百姓来说,至少给了他很多机会赚钱。
霍安陵是村子里第一批结束秋收的。
将粮食蔬菜什么的收回来,霍安陵就呆在家里和阿拾两个开始准备过冬的食物了――该晒的晒,该泡的泡,该腌渍的腌渍。
将一盘从山上摘下来的野枣子洗干净之后用瓷碗装起来端给阿拾,霍安陵拿起一旁的竹耙将晒得颗颗干硬的豆子翻晒。
阿拾一边吃着枣子一边将霍安陵从地里收回来的黄瓜、红薯、冬瓜、茄子、豆角什么的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因为这几种蔬菜都很容易分清楚,所以阿拾很快就做完了。很有成就感地看了看几堆“排排坐”的蔬菜,阿拾很欢乐地端起枣子去霍安陵那里去求表扬。
“做的不错,阿拾。”霍安陵张口吃下阿拾喂的一颗枣子,顺便还很怪蜀黍地舔了舔阿拾的手指。
不过阿拾根本不知道霍安陵现在的这种行为叫做“调?情”,他只是感觉手指尖酥□痒的,所以他咯咯笑着收回了手指:“阿陵,我还没洗手呢~”
霍安陵刚刚准备学着电视剧和小说里的男主角“邪魅一笑”的嘴角一下子就僵硬了。
“对了,阿拾,喜欢吃藕吗?”摸摸鼻子,霍安陵尴尬地转开话题――难不成他还给现在还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阿拾解释重点不在“手洗了没有”这点上吗?
“藕?”阿拾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他眨巴着眼睛,亮亮地看着霍安陵――他知道阿陵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提什么东西……而这个时候阿陵这么说,一定是因为那个东西很好吃!
想到霍安陵给他做的各种各样的食物,阿拾只觉得口水哗哗的:“好吃吗?苦不苦?”
他还是要先问问,不然要是阿陵觉得好吃而自己觉得不好吃就不好了。
就像曾经那个什么“凉瓜龙骨汤”……阿陵居然就不告诉自己那里面居然有苦瓜,害得自己以为那炖的黄黄的东西是什么好吃的,一大口就咬下去了……
偏偏阿陵还说夏天吃这个很好吃,最后还用他的嘴堵住自己的嘴,强迫自己咽下去了――真是太坏了!
霍安陵一看阿拾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是一个多月前自己连哄带骗地让阿拾吃了一顿用了大量苦瓜炖煮的汤――可是谁叫他那段时间老是贪吃油炸的东西上火了呢?
至少比起熬得黑漆漆的苦药汁,苦瓜什么要美味的多吧?
“放心吧,莲藕很好吃的,一点儿也不苦,你还记得上次路过王大伯家的水田看到的那一大片有着绿叶子的荷花吗?那莲藕就长在荷花下面哦~”
村子里就王大伯一家种植莲藕,除了他们自家里吃,还卖给村子和镇上。
“哇~就是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花吗?”阿拾还记得那粉嘟嘟的荷花和花苞的样子,比他看到的野菊花还有蒲公英什么的要大多了,也要好看多了。
在看到盛开的荷花的时候,阿拾还觉得,自己以前应该看过比王大伯家还要多的荷花,他甚至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似乎还能够“看见”一大片无边无际的荷花。
可是当他和平时与他一起玩儿的牛娃儿、大毛头、石蛋、小虎他们说了之后,他们全都笑自己,说自己是看见王大伯家的荷花所以眼馋了――每年都有不懂事的小孩儿偷偷去摘荷花玩儿,毕竟那椭圆形的,粉白粉白的荷花瓣就像是一艘艘小船一样可爱。
最后阿拾鼓着包子脸跑到霍安陵怀里求安慰求虎摸,霍安陵还在王大伯笑呵呵的准许下摘了一朵盛开的大荷花给阿拾拿着玩儿才消停了。
当然,霍安陵也没忘记教训一下欺负阿拾的那些半大小子――哼哼哼,他早就看那些看见阿拾长得好看又好骗的小色狼们不顺眼了,正好借此机会教育阿拾不要和那些小子们疯玩!
“嗯,今年王大伯的莲藕收获很好,因为是村子里的人,所以卖得便宜得多,所以我想问问阿拾喜不喜欢,到时候好决定买多少。”霍安陵亲亲阿拾的鼻尖,笑着说道。
因为他自己也不懂如何存储莲藕,所以不能买太多,否则烂了就太可惜了;但是又不能买少了,毕竟他自己也是很喜欢莲藕的,无论是凉拌、清炒还是炖汤,莲藕都是十分美味的。
“我要吃我要吃~”阿拾高兴得连点头,和霍安陵差不多的身高让他凑过去在霍安陵的唇上“吧唧”了一口,然后端着枣子继续回到刚才坐的小凳子上了。
霍安陵失笑地摸摸自己的唇,准备晚上从阿拾身上摸回来。
不知道自己晚上又要被摸摸的阿拾将最后一颗圆圆的枣子塞进嘴里,倒掉碗里的水,然后兴致勃勃地捡起那些掉落在石板上或者自己衣服上的花――好香好香啊,等收集起来了就用个包包缝起来~
呃,至于为什么会这么想……大概是自己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以前好像闻过这样的味道?
然后……
然后阿拾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这件事对任何人都没有说,免得别人又嘲笑他,他才不是傻乎乎的呢。哼,阿陵说自己最聪明,他最喜欢自己了!
霍安陵家里有一棵很大的桂花树――和院子里去年才新栽种的枇杷树,今年还不能结果不同,这棵桂花树在霍安陵还没有在这儿定居就已经茂盛生长了好多年了。
这个时节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虽然霍安陵不懂这是什么种类的桂花,但是并不妨碍他对桂花的喜欢――不是对自然之美和香气的喜欢,而是吃的方面。
想到因为在这种小地方的缘故,阿拾除了一日三餐外都没有小点心吃,霍安陵也觉得挺愧疚的――反正桂花也不会结果子,不吃也掉在地上浪费了,自己其实也算是勤俭节约吧?
不过,霍安陵没想到的是,他做桂花糕、桂花红烧肉、桂花煎糍粑的想法还没有付诸实施,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因为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就有个人来找他了。
正是从远亲家回来的小翠。
☆、宣告
霍安陵看见小翠的时候,他正用一根钩子勾住桂花树的枝桠,然后一把一把地捋桂花,让它们像是鹅黄的香雨一样落在干净的圆簸箕里面。
这个时候,穿着烟青色碎花罗裙,提着一个小篮子的小翠从对面的小路上娉娉婷婷地走来。
看见小翠过来,霍安陵赶紧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然后放下手里的圆簸箕和木钩子,走到院子外面打开了篱笆门。
“霍大哥。”小翠依然如往常一样挂着甜甜的笑容。
“小翠,这么早你怎么来了?”霍安陵将小翠迎进了院子,却并没有打算让她进屋。
事实上,当他发现阿拾和小翠之间似乎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总是要偏向一方的――霍安陵从来不是个公正的人。
他自然是选择了阿拾。
似乎是没觉察到霍安陵的动作,小翠先蹲下向一旁朝自己“汪汪”了两声打招呼的三毛顺了顺毛,然后才站起来,抿了抿嘴,笑出了一个酒窝:“当然是给霍大哥你送东西来啦~这是我从婚宴上带回来的喜饼,很好吃的噢!”
小翠说着,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小篮子――在景国,每个新娘都要亲手做喜饼送给来贺喜的宾客。当然,那些贵族小姐们是不用动手的,可正是这样,才会显得普通人家的成亲更有意思,也富有人情味儿――毕竟,普通人家让新娘作喜饼体现的就是新娘的手艺。
霍安陵看着小翠明亮的眸子以及对方仰起脸看着自己的微笑神情,内心已经有了阿拾的他仿佛突然之间就懂了对方的情谊――毕竟,喜饼这种东西,除了自己吃以外,如果一个男子或女子将从婚宴上得到的喜饼送给另一个人吃的话,就代表着……对那个人有情。
“霍大哥,快接过去呀!你可别嫌弃噢,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带的,我可都没舍得吃呢!”
看到霍安陵迟迟没有动作,手举得有些酸的小翠带点儿小催促,粉粉的小嘴也微微撅起来,似乎在表达“你要是不接过去我就不高兴啦”的孩子气式的意思。
就像是以前小翠来送东西一样,仿佛是一个小妹妹在撒娇。
可是……霍安陵知道自己不能接。
所以,面对小翠撒娇似的语气,霍安陵只是说了一句:“……抱歉,小翠……”
“霍、霍大哥你道歉干什么啊?难道是你不喜欢吃饼?”甫一听到霍安陵的拒绝,小翠的眼神闪了一下,带点儿小赌气的语气撒娇抱怨道,“也是,要是新出炉的一定更好吃,可是我现在还不会做喜饼,娘说要我成亲了时候再教我,可是这个喜饼真的很好吃……我……我……”
小翠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看到霍安陵依然沉静,但是认真异常的眼神,小翠觉得自己强撑的笑容快要掉下去了。
小翠不自觉地停下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然后慢慢地低下头。
为什么,你就是不接过去呢?
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呢?
眼睛热热的,鼻子酸酸的,喉咙也哽哽的,心里也闷闷的……
好……好难受啊……
一时之间,只有几只在院子里乱走啄食的鸡偶尔“咯咯哒”的声音。
当细小的啜泣声传来的时候,霍安陵才发现小翠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他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但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又将手放回了身侧,只是再一次道:“抱歉,小翠,是我配不上你。”
“那……那个阿拾就这么好吗?!他除了比我长得好看点,哪里比得上我?他不会做农活,也不会养家畜,总是和小孩子们一起玩……总是要你照顾……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良久,小翠闷闷的,夹杂着抽噎的质问声音才响起。
天知道当昨天晚上她回到村子的时候,听到刘大哥家的小虎说霍大哥喜欢那个阿拾的时候有多么心痛。所以她一大早就起来,急匆匆地赶到霍大哥家里。
本想着,那不过是小孩子们的笑闹,或者那个阿拾乱传给小虎他们的……可是……可是……
霍安陵听到小翠抽泣的声音,从来没有女孩子这么对他说过话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如果我只喜欢他哪一点的话,那就不是真的喜欢他了。”
事实上,霍安陵就连阿拾饭桌上的挑食,睡觉前像是小泥鳅一样钻进自己怀里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害得自己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手臂因为血管被压迫而变得有些酸麻这些行为都觉得喜欢得不得了。
小翠哭得更厉害了:“可……可他不能给你生孩子!”
“孩子并不重要,小翠,”霍安陵不知道该给她怎么解释“丁克”的意思,在霍安陵的眼中,哪怕就是他和阿拾真的有孩子,也永远比不了阿拾的终于。不过,有了阿拾的话,霍安陵想他爱人和孩子(?)都齐了。
正在霍安陵想着怎么不让小翠哭,尤其是不让小翠在自己家里小院儿站在自己面前哭――他可不敢现在抬脚就走――的时候,睡觉睡到自然醒的阿拾出现了。
在小翠的眼中,就是一个披散着黑亮柔顺的长发美男穿着明显是用来当做亵衣的,而且微微有些大,明显不属于他而属于家里另一个人――霍安陵――的亵衣,脚上穿着一双比他脚还要大的鞋子――小翠见过几次,这是霍安陵穿的“凉拖”。一手抱着一个长长的可以睡两个人的枕头一手似是尚未睡醒的以手背搓揉着眼睛,“啪嗒”、“啪嗒”的走了出来。
那只在腰间松松地系了一条带子的亵衣因为略大不合身而松松垮垮的,露出光滑结实的胸膛,以及上面几枚红色的吻痕。而且看那行走之间偶尔露出的光滑小腿,可想而知在这长长的亵衣之下他根本连亵裤都没有穿。
“阿陵……呜呜……你没有叫醒我,我以为你不见了……”
睡眼朦胧的长发美男看也没有看周围一眼,就一边搓揉着眼睛一边迷迷糊糊的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朝霍安陵的怀里扑去,将脑袋埋进对方的胸口使劲蹭。
在他的一扑和磨磨蹭蹭中,霍安陵因为要劳动而穿的一件青色外衫(在小山村里,对男人来说,是无所谓亵衣不亵衣的,尤其是在这种“秋老虎”肆虐的天气)就被对方蹭得松松的了。
还好阿拾将大半个身子都挡住了霍安陵,要不然霍安陵也要在小翠面前“露肉”了。
不过,在小翠眼中,她已经被阿拾的动作给吸引了注意力――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是顺着衣服缝里滑进霍大哥的衣服里里里……里面了吧?!
一时之间信息量过大难以接受的小翠突然“啊”地尖叫一声,脸一下子就红了,连小篮子也顾不上拿,就用以来时娉娉婷婷的步子完全相反的豪迈大步转身跑了。
呃……
霍安陵看着小翠提起裙子飞奔的背影,再看看因为落到地面上,而使得里面的喜饼摔出来的,还在左右摇摆的小篮子,再感受到还在自己胸口乱摸的小爪子,嘴角扬起无比温柔的笑容将那双伸进自己衣服里,并且在自己胸膛上不停滑动吃豆腐的手给“捉”了出来。
看着阿拾一脸“阿陵你干什么啊我好困我要睡觉”的迷迷瞪瞪的样子,霍安陵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了:“阿拾,乖,告诉我这个动作是谁教你的?是不是纪夫子?”
☆、决定
纪夫子,全名“纪错”,说实在的,霍安陵一开始很奇怪对方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不过后来想想自己祖国古代还有各式各样的名字,所以霍安陵也没资格去评论别人的名字。
而后来,因为纪夫子教的了书又治得了人,所以霍安陵也对他颇为尊敬――有了纪夫子的帮忙他才能这么快适应这个地方的生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纪夫子居然敢教坏他的阿拾?!
霍安陵出离愤怒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愤怒的是纪夫子教坏阿拾还是阿拾居然那么听纪夫子的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等纪夫子在村子里的学堂放学回来之后,霍安陵就赶上纪夫子家里去问个所以然了。
纪夫子打了个哈欠――对于他这种身体单薄(?)的人来说,无论春夏秋冬都要午睡一会儿的。
所以,现在打扰他睡眠,而且还强迫自己和他大眼瞪小眼的霍安陵实在是不怎么让纪夫子喜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快点说完我要去午休。”
“是你告诉阿拾那些话,并且让他做那些动作的?”霍安陵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阿拾穿成那个样子,怎么能够在外人面前露着呢?
虽然霍安陵相信小翠不会乱说,可是,却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能“助长”了。
“……你是说什么动作?”纪夫子原本还半眯着,睡意浓浓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仔细看看,似乎还有些“闪闪发亮”的感觉。
霍安陵一看纪夫子这个样子,就抿了抿嘴,准备装死不说――难道真的不是纪夫子教的?
见到霍安陵貌似站起来要走的样子,纪夫子眼睛也不闪亮了,而是用一种很严肃和郑重的语气开口道:“你是真的喜欢他……阿拾吗?”
霍安陵重新转回身,然后说道:“我以为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纪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景国鸿煊殿。
脸蛋圆圆,眼睛圆圆,鼻头也圆圆的小太监一路小跑过来:“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丞相大人来了。”
手中的笔顿了一下,随即一大团墨水滴在上好的宣纸上。眉眼沉稳的少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净了手:“小桂子,请丞相大人进来。”
至于那张已经被毁掉的字,少年看了一眼,墨黑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惋惜。
不多时,穿着在袖口处绣着银丝边流云纹滚边的靛蓝色长袍的年轻人就笑着进来了:“太子殿下进来可安好?”
一进来就说这样的话,将他迎进来的小桂子低下头,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恭敬地掩上门。
“孤身体进来渐渐好多了,”太子示意对方坐下,然后亲自为对方斟了一杯茶,眉目间带着些许强撑的傲慢,“不过孤今天看来丞相似乎过得不太好?”
见对方假意感谢了一番就理所当然地接过茶水啜饮,太子又带着几分急切开口:“孤近来感觉身体大好,似乎也是该去看看十二叔了。记得孤病重的时候十二叔来看过孤好多次,也该是当面表示感谢……”
丞相的动作一顿,然后放下茶盏:“太子殿下,不可。您的身体还未痊愈……”
“身体身体又是身体!孤的身体根本没有那弱!我马上就要去!”太子有些武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冷不丁被噎了一下,丞相露出一个劝慰的笑容,“事实上,沈王爷不在府上。因为今年晋州、沙河一带发生水灾,所以沈王爷带着官员前去灾区了。”
“可是,这都快要十月份了,就算是旱灾都该过了,难道晋州、沙河那边还在发生水灾?”
太子的脸上出现了愤怒和慌乱的表情,他离开了他自己坐着的位置,小跑到丞相面前:“你不用骗我也不用自欺欺人了,十二叔失踪了是不是?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失踪?你们到底有没有人认真地找过他?!”
似乎是很关心的话语,太子连“孤”也不用了。
丞相“腾”地一下子站起来。
他看起来似乎很想发怒,又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但最后他只是平静地看了情绪不稳的太子一眼:“太子殿下,请慎言。”
“可是,可是孤真的很担心十二叔,孤醒过来之后十二叔都没来看孤,”太子低下了头,声音很是失落,“孤只是,只是很想十二叔罢了……父皇对孤失望,只有十二叔还关心孤了。”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鼻音,少年并不宽阔结实的肩膀细微地抖动着。
他在哭。
而且很伤心。
可是,这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太子应有的行为。
丞相见此情形,只是说了一句干巴巴的“陛下还是很关心你的”,便拱手告辞了。
等到丞相的脚步消失在听觉范围内,太子才抬起头来――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泪水或者悲伤,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他看着丞相离开的方向,漠然自语:“是关心孤为什么没有死掉,所以我刚刚可以下床就让你来试探的吧?”
想到自己刚醒来的时候感觉到偌大的鸿煊殿没有几个伺候的人,太子转身也离开了书房――既然这样的话,父皇,就不要怪我先走一步了。
纪夫子向霍安陵说道:“虽然我一开始就诊断出阿拾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但是并不是说他就永远就傻呆呆……”
“阿拾不是傻子,我以为纪夫子你教书育人是不会对一个人这么评价的。”纪夫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霍安陵就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眉毛皱着,有些愤怒地开口。
那一瞬间,纪夫子差点以为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但几乎是下一瞬间,霍安陵就带着歉意开口了:“抱歉,我只是不希望阿拾……”
“我明白,”纪夫子决定将刚才的错觉扔到脑后去,他继续说道,“阿拾他或许忘记了以前的事,但是一些基本的道理或者生活习惯是不会永远想不起来的。你知道,就算是小孩子也要长大。”
“你是说……?”
“阿拾虽然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像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可是你也应该看得出来,随着一天天过去,阿拾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个遇事只知道哭和闹解决的小孩儿了。”
“阿拾在恢复记忆?”不知怎么的,想到有这么一个可能性,霍安陵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或许,他是真的害怕阿拾恢复了记忆之后嫌弃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霍安陵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普通的平头老百姓的身份似乎……
“这个?暂时不可能的,”纪夫子打断了霍安陵的疑惑,然后坐下来说到,“我是说,阿拾的‘渐渐长大’是指他会像是孩子们成长一样。简而言之,他现在的心智相当于十几岁的少年。”
“?”
纪夫子弯了弯嘴角:“阿拾比你想象中的更喜欢你,所以他才不喜欢别人转移走你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甚至包括无辜中枪的自己,“或许你不知道,但是村子里的确有不少的年轻人对你有那方面的意思。”
见霍安陵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空白的表情,纪夫子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阿拾是从哪里知道的,反正他就是来找我,问我如何能够让‘阿陵只喜欢阿拾一个’。”
“所以你就给他出了那种主意?”霍安陵虽然欣喜于阿拾如此的在乎自己,但是想起阿拾在小翠面前的举动,还是有些头痛――在一个未婚少女面前穿成那样什么的。
“所以说阿拾到底做了什么?”纪夫子发誓他只给了阿拾一些言语建议。不过,似乎阿拾将言语升级为动作了?
“咳,没什么,”霍安陵干脆地转移了话题,“既然阿拾现在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了,那么为了表示诚意,我也应该将婚礼提上日程了。”
拖拖拉拉可不是他的风格。
“等、等等,婚什么的……你要和阿拾成亲?”
☆、求婚
虽然霍安陵说要将和阿拾成亲的事情提上日程,但实际上他的动作根本就没有那么快――毕竟阿拾还要登记户口。
不可能在和他成亲了,阿拾还是个黑户啊。
就算是霍安陵和阿拾愿意,纪夫子也肯定不愿意的。
虽然霍安陵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纪夫子在这里面掺一脚――不过他很快将这个原因归于纪夫子的“学究”和“道义”了。
而且,在霍安陵眼中,在成亲之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求婚。
当然,也可以说是订亲?
反正,毕竟是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霍安陵,总觉得没经过这个步骤就挺对不起阿拾的,他可能没办法给阿拾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却不能连成亲这件事情上都亏待了他。
所以一直到现在,阿拾还并不知道霍安陵有要和他成亲了这个想法。
因此,他现在最期待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户籍落下或者是订婚成亲什么的,而是吃的。
虽然纪夫子说过阿拾的心智已经和十几岁的少年差不多了,但是十二三岁和十七八岁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在半个月之前,霍安陵就在阿拾一边纠结是“闻着香香的桂花好”还是“吃着香香的桂花”好中将院子里能够打劫(?)下来的桂花全都捋下来了。
只有高大的桂花树顶端的一大丛留着“香飘十里”。
不过很遗憾的是,当天晚上就下了大雨,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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