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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宠夫[穿越] 作者:沙缇

    许多很多肥肥的虫子吃呢。

    所以阿拾根本不用担心其他的,只用专心在厨房里鼓捣他的“大餐”。

    夏天的瓜类特别的多,像是黄瓜、丝瓜、苦瓜、菜瓜什么的。

    但是阿拾看了看青绿色的疙疙瘩瘩的苦瓜,想了想它的味道,马上一脸嫌恶地将苦瓜扔回菜篓子里去了――他绝对不是挑食,他只是不想让阿陵也吃这种苦苦的东西罢了。

    虽然这种东西切的薄薄的炒鸡蛋味道还是不错的。

    然后又看了看丝瓜……好像挺容易的啊。

    于是阿拾就抄起菜刀按照在纪夫子那里学到的方法开始刮皮。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丝瓜摸起来有点儿小疙瘩一点儿都不滑手,但是当外面那层皮被刮掉之后,外面就会冒出许多黏糊糊的东西。

    黏糊糊就算了嘛,最重要的是弄得他的手里全都滑腻腻的,一条丝瓜在他手里掉在地上好几次。

    最后阿拾发狠了,准备用手指紧紧地扣住丝瓜完成剩下的“削皮大业”的时候,却手一滑……

    “唉哟!”

    俗话说“十指连心”,阿拾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从手指尖蔓延出来,让他下意识地就丢了手里的丝瓜和菜刀。于是原本就在地上掉了几次的丝瓜更是在地上滚了滚,变得黑黢黢的,而菜刀也因为和砧板的碰撞而发出“乒里乓啷”的声音。

    引得在批把树下吐舌头散热的三毛一个激灵站起来,然后跑到厨房看发生了什么事。

    阿拾疼得都快哭了。

    看着手上冒出的血,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说什么也不干了,他要去找霍安陵求安慰求虎摸。

    可是刚刚转身,就看到三毛歪着脑袋靠着门,两只黑漆漆水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行,自己不能那么没用。

    咬咬牙,阿拾回想看霍安陵受了伤的动作,将流血的手指放到嘴巴里吮吸――呜,好腥的血味儿……

    委屈极了的阿拾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对这个血腥味儿的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

    直到吮吸了好几次,那被划伤的手指上的伤口都被吸的有些发白了,阿拾才抹抹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花儿,雄起再战。

    这几天因为要趁着天气好多收一点,所以霍安陵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人也晒黑了不少。

    不过还好他本来今年一开春的时候就种的他一个人的粮食,所以即使没有阿拾的帮忙,他加把劲也能收拾得了。

    只是有了阿拾之后,霍安陵想着估计等过段时间还是要种一茬冬小麦――毕竟去年受了村子里的帮助,不能白拿。而且家里还多了一个人吃饭。

    想到这段时间阿拾学会了洗碗,而且晚上自己还可以享受到阿拾烧得热乎乎的洗脚水,霍安陵就美得不行。

    想到这里,霍安陵将最后一背篓刀子背到村子里的打谷场那里,准备将最后这点打完了就收工。

    感谢这段时间天气的配合,霍安陵只要将今天这点收拾完了就可以告别农忙了。

    因为在土里穿鞋子很不方便而且费鞋,再加上在有稀泥的稻谷田里根本就不适合穿鞋,所以这段时间霍安陵都是光着脚来来去去的。

    这是他来到这个朝代后第一次自己忙活,感觉这段时间背背篓的脊背和肩膀、割稻谷时露出来的手臂,还有因为挽起裤腿而露出的小腿肚子和脚都像是要脱几层皮似的火烧火燎的。

    毕竟小时候虽然在村子里参加过打谷子,但是那个时候都是用机器,哪里像现在这样样样都要靠人力啊。

    霍安陵看着这用几张有点儿破烂的竹篾席子在大方木头拌桶三边竖起来的“屏障”,三个壮年男人站在前面使劲抱着一捧稻谷“打”的情形,用搭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或者说现在已经是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好咯,霍兄弟,这是你的谷子。”刘五全,也就是刘大哥用簸箕将在半桶里的谷子倒进箩筐里,然后笑出一口白牙――基本上经过农忙的男人都有这么一口白牙,因为他们全身上下唯一白的两个地方就是眼白和牙齿了。

    “谢啦刘大哥,明天我就将钱送过来。”

    因为农忙时节大家一起帮忙会更有效率,所以村子从很早以前就实行的集体劳作。

    就像是现在,霍安陵将自家田里的粮食背到村子的打谷场这儿,村子里专门负责打谷子的汉子就会给谷子脱粒,而一旁有专人负责将谷子一粒不少地装回箩筐里。

    到时候只需要付出一些钱或者粮食作为报酬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解决了霍安陵的一个大问题――他虽然收粮食还有点儿经验,但是要他打谷子的话……用刘大哥的话来说,估计他们人吃的还没有鸡在地上捡的吃得多呢。

    将谷草捆好扎在背篓上,霍安陵将草帽扔到装满了谷子的箩筐里,弯下腰准备担回去。

    “霍、霍大哥!”

    一小片阴影挡住了他。

    霍安陵只得先停了动作:“是小翠啊,有什么事儿吗?”

    “霍大哥,你是不是已经打完今年的谷子啦?”小翠的脸红扑扑的。

    “是啊。多亏乡亲们帮忙……对了,”霍安陵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翠啊,从明天起你不用帮我送饭了,我明天会把钱给村长的。”霍安陵说的是这段时间的午饭钱。

    小翠原本听到霍安陵说“对了”的时候眼睛一亮,以为他要说什么话呢,结果没想到却蹦出这么一句,当即又气又恼,两条细细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谁给你说要钱的事儿啦!”

    “呃……”霍安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小翠貌似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那个,我先回去给阿拾做饭了。”霍安陵看到周围汉子揶揄的目光,感觉亚历山大,连忙不待他们说话抄起扁担就走了――虽然他看起来不是特别的有肌肉,但实际上他的力气可大着呢。

    “我说……”刘五全看了看霍安陵健步如飞的背影,又转头远处赌气在吆喝唤鸡进笼的小翠,摸着自己有着短胡须的下巴,“这霍兄弟不会其实是喜欢小子的吧?要不干吗对小翠三番五次的暗示总是没反应,总是开口‘阿拾’闭口‘阿拾’的呢?”

    “刘大哥,你是说霍大哥他可能喜欢阿拾?”一个皮肤晒得黑红黑红,光着膀子像条泥鳅一样的半大小子端着一碗凉开水凑过来八卦道,“不过那阿拾也是真漂亮!啧啧,比小翠还好看!”

    “滚一边去臭小子!你懂什么!”刘大哥往对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是要嫁人的小子么?嘴那么碎干嘛呢?!”

    霍安陵走到通往自己家里的小路上的时候,远远的就见三毛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撒着欢儿跑来迎接自己了。

    看着三毛在自己的脚边不停地打转,霍安陵伸脚轻轻地提着三毛软乎乎的肚子给捞到一边:“今天阿拾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要是往常的话,阿拾可是和三毛比赛着谁先跑到自己身边的呢。

    “汪汪汪!”三毛“呼哧呼哧”了几声,然后往家里跑去――嗷嗷,主人你快回来吧!要不然阿拾主人都要把厨房毁灭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所以接来下就是小攻小受的jq培养期了……放心,感情这事儿不会慢热的――毕竟不是种田文滴~

    ☆、过分

    在院子的井边拉了半桶水冲了冲脚上的泥土,也缓解了热气之后,霍安陵穿上自己发明的木板人字拖走向厨房。

    还没有走近呢,就听见里面“乒里乓啷”的声音,而且还有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阿拾?”霍安陵皱了皱眉,然后试着将门推开――怎么推不动?

    “阿拾?你在吗?可以开一下门吗?”霍安陵敲了敲门,然后听到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等、等一下!”阿拾手忙脚乱地将柴夹进灶孔里,然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呜呜,他还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搞定一顿晚饭呢,但是没想到阿陵这个时候都回来了,自己一道拍黄瓜都没有做完。

    “……要不要我进来帮忙?”感觉到从门缝中透出来的热气,霍安陵不禁有些着急,“把门打开一下吧。”

    磨蹭了许久,阿拾慌慌张张地将一大碗拍黄瓜装好,然后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深呼吸了两下才跑到门边开门。

    “阿……阿陵你回来啦?”阿拾紧张地将手背在身后,还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让霍安陵看到他身后的那一片狼藉。

    既然阿拾这么想,霍安陵自然也不会做让阿拾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笑着将阿拾鼻尖上的黑灰用大拇指擦掉:“在做什么好吃的啊?我都闻到香味儿了。”

    “真的?”阿拾眼睛一亮,虽然忍不住有些得意――嘿嘿,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做饭的天赋的嘛!于是阿拾笑眯了眼睛,“我马上就去盛饭……阿陵你就坐在桌子边等着吧!”

    “好,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洗洗脸。”霍安陵点点头,就当自己刚才越过阿拾肩膀时看到的那些东倒西歪的锅碗瓢盆不存在。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阿拾赶紧转身去将今天做的菜弄出来,看着三毛还在门边转悠,阿拾有些小得瑟地翘起嘴角:“嘿嘿,今天也让你尝尝我做的菜~”

    三毛:“……汪!”

    丝瓜汤、拍黄瓜还有白米饭。

    霍安陵看着有些半干不稀的饭,又看看阿拾暗暗期待的眼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啊,好饿好饿啊,阿拾是第一次做饭就做的这么好,真是太厉害了!”

    小孩子嘛,自然要多鼓励啦。

    听见霍安陵这么夸自己,饶是阿拾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将一块大大的拍黄瓜夹到霍安陵的碗里:“那个……我本来想做肉的,但是因为纪夫子没有教,所以……”

    “没事没事,到时候我教你好了。”霍安陵总觉得麻烦纪夫子不好,而且阿拾本来就是他的责任,自然应该由他负责才是。

    “真的吗?”阿拾看起来开心极了――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阿陵接下来就有很多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了?哼哼,什么小翠大翠都一边儿去,阿陵要好好陪着我才是!

    霍安陵点点头,然后将阿拾夹到自己碗里的拍黄瓜放进嘴里――唔,有点儿酸……不过还可以忍受,醋放多了这是很正常的嘛……咦,为什么不太脆,有些软乎乎的,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水?

    霍安陵并不知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阿拾是准备做炒黄瓜的,但是因为切黄瓜片的时候实在是掌握不了厚薄,所以最后只能切成一坨一坨的。

    后来在下锅的时候因为忘记给黄瓜沥干水分,阿拾又是一股脑地“砸”下去的,所以烧得滚烫的油噼里啪啦地到处乱溅,吓得阿拾手忙脚乱地将菜和柴都夹了出来。

    炒黄瓜失败了,自然炒丝瓜也失败了。

    不过想到霍安陵平时说的要节约――阿拾也不好意思将这些东西倒去喂猪――所以就将沾了油的黄瓜用热水涮了涮,又加上调料做出拍黄瓜了。

    至于失败的炒丝瓜,阿拾也“聪明”地在锅里加了一大瓢水做成丝瓜汤了――嗯,这是他的创新来着。

    霍安陵看着阿拾只顾着刨白饭,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反应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笑。转眼一看,却又发现阿拾的手指头红红的:“阿拾你的手怎么了?”

    不待阿拾收回去,霍安陵就将阿拾的手抓过来,那白白净净的修长手指上已经起了细细密密的小水泡,有一个手指头上还有被刀划开的伤口。

    霍安陵下意识地想要训斥阿拾,但是想到阿拾今天辛辛苦苦地做菜,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火气:“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厨房了!”

    “可是,我也想要帮忙嘛!”一看到霍安陵的脸沉下来了,阿拾内心就敲响了警钟。后来又看到霍安陵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阿拾的胆子也冒了点儿头,“要不然你总是吃小翠做的饭……”

    “这和小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小翠会做饭而我不会做饭,到时候阿陵你就喜欢小翠不喜欢我了!”阿拾说得理直气壮。

    这什么跟什么?

    霍安陵有些哭笑不得:“就算阿拾你什么都不会我也喜欢你的。”

    “真的?比小翠还喜欢?”

    “我只喜欢阿拾一个!”

    “那你就不许吃小翠做的饭了!我明天给你做饭!”阿拾听到霍安陵的保证,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那双黑亮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粉色的唇瓣也翘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喂喂喂美人计什么的是犯规的啊!

    咦,等等,刚刚阿拾那句话……好像有什么丰富的内涵?

    难得的,霍安陵好像从阿拾说这句话中体会到了什么。不过还没有等他想明白,阿拾就先抽回了手:“快吃快吃,不然饭冷了,我等会儿还要忙着洗碗呢。”

    想到厨房里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阿拾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哼哼,家里的厨房只有我能用,什么小翠小红全都走开!

    因为阿拾的手受伤了,所以霍安陵看着阿拾卖力地在收拾厨房――他本来想帮忙的,但是阿拾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硬是将他推了出去――就想着先跑纪夫子那里一趟去买些治烫伤和割伤的药膏。

    其实在村子里的人谁没个小伤口的?大家都当做没事儿一样不去管。但是霍安陵想到阿拾那细白的手指,又想到他以前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出现这种情况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于是心里是无论如何不放心让伤口就这么敞着的。

    万一破伤风了呢?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阿拾有多么爱玩儿,到时候摸到三毛或者鸡崽儿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感染了细菌就不好了。

    霍安陵走到纪夫子那里的时候,正看到纪夫子坐在小院儿里喝酒,旁边的小石桌子上有一叠炒花生米。

    见霍安陵来了,笑眯眯道:“怎么样?阿拾今天的手艺不错吧?”

    霍安陵笑了笑:“嗯,让人惊喜。对了纪夫子,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治伤口的金……”将自己以前看武侠小说和电视剧里的“金疮药”给咽下去,“药膏?”

    “谁受伤了?阿拾吗?”纪夫子一愣,神色有些紧张。

    不过因为天色渐暗,霍安陵并没有注意到纪夫子的这一微小的表情变化,点点头:“嗯,阿拾切菜的时候手指割了一个口子,可能还溅到了油,手指和手背有点儿烫伤。”

    霍安陵想到那一片红红的,眉头就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原来只是一点儿小伤……

    纪夫子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到霍安陵不自觉地表现出来的紧张――天色都要黑了,还专门来自己这里――纪夫子又不由得有了一点想法。

    于是,他有些试探性地说道:“安陵啊,说起来,你今年也有二十多岁了吧?”

    “嗯,我才二十六岁。”霍安陵这个年纪在他自己看来的确是很小的。

    二十六岁……

    其他人二十六岁都有孩子打酱油了――纪夫子内心道,然后问:“那……不知道,你有没有成家的想法?”

    听到纪夫子就这么拐弯抹角的为了问这么一句话,霍安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纪夫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会不会对阿拾太宠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恶搞――听到纪夫子就这么拐弯抹角的为了问这么一句话,霍安陵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纪夫子,你是不是想说你对我有意思=v=?”纪夫子:“……”卧槽我是攻!攻攻是木有前途滴!

    ☆、亲吻

    霍安陵回到家的时候,阿拾已经将厨房整理好了――因为这段时间霍安陵在外面劳动,屋子里的打扫和整理都是阿拾做的。

    虽然还做得不太好,但比起他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现在的阿拾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了。

    在见到阿拾的时候,霍安陵也只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表扬了他几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阿拾那“求表扬求虎摸”的模样,以及没有被满足而黯淡的眼神。

    事实上,霍安陵想着还沉浸在和纪夫子的谈话中。

    他对阿拾太宠了吗?

    可是,面对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谁会不宠他呢?

    霍安陵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可是纪夫子下一句话打破了自己树立的一个屏障,他说:“就算阿拾再像个小孩子,他外在也是个成年人了。就算他现在傻乎乎的……”

    “你别说他是傻子,”霍安陵很是反感这个词,尤其是这个词用到阿拾身上,“他又不是傻的什么也不懂,阿拾他只是失忆了而已――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希望他好起来吗?即使他恢复记忆之后就回到他所在的地方,不在呆在这个贫瘠而偏远的小村庄――远离你,忘记你?”纪夫子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当时的霍安陵是这么回答的,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却感觉到了喉头的一种酸涩的哽咽。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反应?

    如果阿拾恢复了记忆,如果……他离开自己,自己能够适应吗?

    “阿陵阿陵,今天你帮我洗澡洗头吧?我刚刚收拾厨房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好嘛~”阿拾兴冲冲地放好了热水,然后跑到霍安陵这里撒娇。

    霍安陵低头看着阿拾精致秀美的面庞,那双黑水晶般的眼睛上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仿佛挠到了自己的心里。静了静心,霍安陵将怀里的药膏先拿出来,然后道:“好。”

    自己一定不能适应的――原来习惯了家里有另一个人之后,再重新回到孤单一个人是这么难以想象的情况。

    大概是霍安陵给他洗澡很舒服,所以阿拾一直安静地老老实实坐在木桶里,由着霍安陵在他身上洗洗摸摸。

    天气虽然很热,但是霍安陵依然坚持每天晚上就算再累都要洗个澡――毕竟他在田里劳作的时候身上汗啊稻谷壳子啊什么的很多的,阿拾也有样学样。

    将自己简单冲洗洗了个“战斗澡”之后,霍安陵就任劳任怨地给阿拾当“搓澡工”了。

    阿拾的发质一向是极好的,所以霍安陵就先给他洗了头发。黑色的发丝从霍安陵的指间滑出去,柔软而顺滑。因为头发不需要像洗澡那样天天洗,所以每次洗的时候,花费的时间也比较长。霍安陵一直给阿拾搓了好几遍,洗得头发在昏暗灯火下都闪现出一种淡淡的光来。

    阿拾乖巧地闭着眼睛,黑色的长睫毛一抖一抖的跳动着,在眼睑下方搭出一小片阴影。霍安陵目光落在那睫毛上,看得有些心里发痒。蓦地,又想起了纪夫子的那句“如果阿拾是女孩子你就会更早发现……”

    发现什么呢?

    霍安陵想着,然后……鬼使神差地低下头用唇轻轻点了一下阿拾闭着的眼。

    轻微的碰触让阿拾感到有些痒,不过他并没睁开眼睛,而是咯咯笑着向后躲了一下,然后抬起了脸。

    霍安陵看见了眼前全身赤?裸,双手圈着膝盖,脸上挂着水珠,头发湿漉漉的,闭着眼睛抬着脸的漂亮……男人。

    霍安陵情不自禁地低头,吻掉了阿拾鼻尖上的一滴水珠。

    “好痒……”阿拾嘟囔了一句,然后睁开了眼睛。

    这一系列动作在霍安陵的眼中就像是慢慢展开的,一副带着神秘之美的水墨画卷,缓慢而氤氤氲氲的一种诱惑缠绕了他的心,让他的大脑罢工。

    霍安陵带着一种虔诚而忐忑的心情用唇碰了一下阿拾饱满而红润的双唇。

    他甚至能从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见那个紧张的小小的自己。

    阿拾微微睁大了眼睛。

    但随即,他舒服地从鼻间哼了一下,看到霍安陵离开了自己唇,连忙微微撅起了嘴,凑上去,点了点霍安陵的唇,发出轻微的“啾~”的声音。

    霍安陵被阿拾这样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愣,但随即,他看见了阿拾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不懂的眸子。

    脑子瞬间清醒。

    他垂下眼,继续给阿拾洗澡。

    阿拾有些疑惑又有些遗憾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霍安陵低头转到他身后,开始给他搓后背,又老实的坐稳了――刚刚的亲亲……痒痒的,麻麻的,甜甜的,比以前的亲亲更舒服。

    搓干净了后背,霍安陵又转到阿拾前面去给他洗下半身――要是以前的话,他也只是简单地洗一洗。

    可大概是刚才那三个轻得都算不上亲吻的吻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摸了摸阿拾的腰,让他分开腿,用毛巾裹着手,细细地清洗阿拾的下面。

    因为光线和水的原因,霍安陵并不能看清楚阿拾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就算是隔着毛巾,他也能感觉到有一团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手掌或者手背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阿拾轻轻地哼了一声――因为在霍安陵的无意拨弄下,他的下面稍微有些抬头了。

    其实自从第一次霍安陵不小心在洗澡桶里给阿拾不小心“唤醒”了这项“男性的本能”之后,阿拾时不时地就要缠着霍安陵做这种“比亲亲还要舒服的事”。

    可是霍安陵却觉得这个做太多不好,而且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总是为另一个身体已经是成年男性的人做这种事,所以他就教阿拾自己做。

    可是阿拾自己做了一次就不干了――他觉得还是霍安陵给自己弄更舒服。

    抵不过阿拾的泪眼,霍安陵只好无语地动用自己的“五指姑娘”。

    其实吧,阿拾的心性都像是小孩子一样,就算是做那种事,他表现得也像是没心没肺的傻孩子――基本上霍安陵手上还黏糊糊热乎着呢,阿拾就要提起裤子往外撵鸡逗狗了――所以就算那个时候隐隐有点儿什么想法,霍安陵从来也没当回事儿。

    可是这次……

    霍安陵感觉到阿拾渐渐靠近自己,然后伸出湿漉漉的胳膊抱着自己因为穿着汗褂而露出的手臂,呼在他耳旁的气息热而急促。

    “阿陵~”软软的,带着哀求的声音,让霍安陵不得不抬起头来,正看见阿拾睁着一双水润的黑眼睛,咬着下嘴唇,双眼朦胧地看着他。

    霍安陵有些紧张地抬起手,妄想转移话题:“阿拾,洗完啦,先放开我,我给你擦干。”

    不过很明显这个时候的阿拾不是那么好哄的。

    阿拾抓着他离开的手,快速又有点儿蛮横地按在自己的下面:“阿陵!”

    虽然带点儿命令的语气,但阿拾这个时候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央求般的委屈。

    霍安陵感觉到自己手掌下越发鼓胀的东西,又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全都扑在自己的耳朵上,似乎顺着耳道进入了大脑,让他的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霍安陵在心里念叨了这句话后,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揉搓了一下。

    在霍安陵的动作下,阿拾像是触电一样瑟缩了一□子,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伸出手,勾住了霍安陵的脖子。

    这一动作使得霍安陵一下子拉近了水桶,他的胸口都紧紧咯在木桶边缘。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紧张和无措,霍安陵挣扎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但阿拾却死死地拽住霍安陵,声音里带着一种执拗:“阿陵……摸摸……”

    ☆、心意

    听到阿拾的话,霍安陵本来想要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的动作顿住了。

    说真的,现在霍安陵的思维就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临界点,简直就是稍微倾斜一点点,就有可能出大事。

    偏偏阿拾还不知死活地往前面使劲地推……

    霍安陵想,还能怎么办呢?既然是阿拾推的,那么就干脆拉着他一起掉下去好了。

    “阿陵,摸摸~舒服……”并不知道霍安陵已经在电石火光之间做了一个有关自己的决定,此时的阿拾像是小奶猫儿一样,用自己胸口的皮肤蹭蹭霍安陵露在外面的结实手臂试图缓解身体的躁动。

    唔,好奇怪,为什么在阿陵身上蹭蹭就好舒服呢?

    而刚刚下定决心的霍安陵则是再次有点儿僵硬了――因为阿拾的这个不自觉的动作,他甚至能够感到因为阿拾的乱动而触到在皮肤上的那两颗小小的凸起。

    软软的……

    怕惹火烧身,甚至怕自己对现在还一无所知的阿拾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禽兽行为,霍安陵不敢动了。他的内心在天人交战――诚然,他现在放着阿拾在这里不动才是君子所为……可是,他也明白如果这个时候,无论是拒绝或者做其他的动作都能够让阿拾哭出来。

    可偏偏,他是最见不得阿拾的眼泪的。

    内心悄悄叹了口气,霍安陵伸出左手回抱住怀里的阿拾,然后用右手一点点的摸索着阿拾的身体――他绝对没有任何想要吃豆腐的打算!

    因为现在阿拾紧紧抱着霍安陵的一只手,所以霍安陵只能用空着的左手用力的将元宝抱住以防止他等会儿乱动:“阿拾乖,别乱动。”

    在霍安陵的动作下,阿拾舒服地发着抖,喉咙里滚出细碎的声音,身体也小幅度地痉挛着,不自觉地用自己光滑的皮肤蹭着霍安陵。

    而霍安陵被阿拾无意识的动作蹭得有些身体发热。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霍安陵紧紧地咬着牙齿,害怕自己发出声明声音吓坏了阿拾。

    可即使如此,霍安陵手间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有鲁莽,依旧是缓慢而温柔的,带着些许探索意味儿地安抚着阿拾。

    阿拾埋在霍安陵的怀里,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烫,皮肤下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奔涌,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来。

    这让他觉得有些害怕,可偏偏在这种燥热下,他又感觉全身都舒服透了……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阿拾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不得不依靠慢慢发出小动物一样呜呜的叫声,双手也不自觉地害羞又兴奋的抚摸着霍安陵。

    霍安陵被摸得无名火起,正鬼使神差地想做些什么,突然阿拾动弹了一下,使得洗澡水弹到了霍安陵的脸上。

    被有些凉的水一激,霍安陵有些发热的脑子也慢慢清醒,刚刚想要伸到阿拾后边的小手指也飞速地缩回来,转而专心致志地服侍这个“大爷”。

    一直到阿拾“啊”地叫了一声,双腿夹着霍安陵的手紧紧地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缓身子,软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霍安陵也不急着将只有一点点温度的洗澡水换掉,反而低头低头看着半眯着眼睛的阿拾,黑色的瞳孔中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复杂神色。

    霍安陵在给阿拾洗澡的时候摸过,阿拾虽然有一身柔滑的肌肤,四肢骨骼也较为修长纤细,但实际上皮肤下面还是有薄薄的一层肌肉的,黑色的柔顺的长发服帖地粘在白皙的皮肤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了几分诱惑。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个模样的阿拾,霍安陵莫名地想起了有位女同事偶尔在午间休息看小说时蹦出来的一个词儿――诱受。

    阿拾并不知道霍安陵的思绪已经跑了很远了,他只觉得现在自己舒服极了,也快乐极了。他的粉唇微张,嘴角弯弯的向上翘着。又黑又亮,还带着点儿因为情动而氤氲起来的水雾的眼珠从纤长的睫毛中闪烁看着霍安陵。

    安静地,信赖地,依恋地。

    一种慵懒微醺的气氛随着两人之间的热气慢慢流转开来。

    霍安陵突然有了一种冲动。

    不,或许很早之前就有了,但是只是今天才表达出来而已。

    他低下头,凑近阿拾的唇,轻轻地贴上去,随着彼此双唇的震颤说出自己内心的话语:“阿拾,跟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不是责任,也不是心疼,只是因为喜欢你,想要宠着你――所以,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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