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忠犬游凡界 作者:楚衣
欺负了只能默默的流泪,没有人给出头,熬了几年生下小子才算得好过,然而吃过的苦早已让她身心交瘁,失去了在家时的光彩。
正如石非说的,他们也有家人,当年意气的离去,想要成就一番大业,却没有想过家人会怎么样,有的甚至于是家里的顶梁柱,人一走,家就散了,他们做的事又不能和家里说,十几年,说不想家那是假的,只是不敢想,如今石非一个个的点出来,不说出自燕西的,很多士兵们都想起了家,十几年不曾回去,也许家人都不在了,那些破的城中,是否有他们的家人被连累?他们都不知道。
“石非!”危重感觉到了士兵的动摇大呵一声,“你想如何?”在他的心里,石非无非是想活命。
石非饮下最后一杯酒,站起身,拿起长剑,剑柄冲向危重,依然平静的说,“杀了我。”
“什么!”危重愣了。
“杀了我。”他重复,“放过燕西的百姓,保证不会伤害他们,我的命,换他们的命。”
“你想用你一人的命换全城的命。”危重看着他。
“对。”他声音坚定。
“为什么?”危重脱口问出。
“我说过,他们都是有家人的,而我孤身一人,了无牵挂。”他拿着剑的手很稳,目光直视
危重,“无论候国如何,无论朝廷怎样,我,身为一城县令,理应保护城中百姓不受伤害,这是我的本分。”这一话本分让那些被押解官员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自认没有这样的气魄。
“你要知道,你死了就什么没有了。”危重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翻滚,那种他完全没经历过不懂的感觉。
“有人和我说过,是男人就要担当的起身上的担子,无论如何,我要为城中的百姓负责,因为,”他笑了,饮过酒泛红的脸笑起来非常的好看,“我是他的父母官。”
危重沉默了,看着他,他就这么举着剑,一动不动,半晌后,危重下马,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手握在剑柄上抽出长剑,指在他的胸口上,“我答应你。”
石非握住剑刃,“记住你的话,不能伤害城中任何一人包括衙役。”
“好。”危重点头,长剑往前一送,血色的花染了大红的官服。
他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本应这样的人可以收为己用,然而,他们的立场不同,终是无法站在一条线上。
石非坐倒在椅子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烈酒的关系,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仰起头看着那被初阳染的金黄的天空,唇上勾起了笑意。
这回是真爷儿们了!当真痛快!
一双眼瞌上了,就这样带着笑意。
“是条汉子。”危重收起那把长剑,吩咐副将,“厚葬他。”副将还未应声,城门开了。
“不必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战在最前面,眼睛通红,“石大人的后事我们会为他办,用不着外人出手。”
城外的众外人,看着那些站在城门口的人,老幼妇人几乎没有青年男子,就连身穿差服的衙役也都在五十上下,无一年轻人。
危重愣了下,“城中的青年呢?”
老人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那些士兵,“都站在城外。”危重一惊,回身看去时,只见不少的士兵低下了头,闪躲着目光,此时他似乎知道了,让这些人来攻打自己的家乡与自己的亲人为敌,是何其的残忍。
衙役们抬着棺材上前,眼中都带着泪,小心的把石非放入棺中,城中走出一行十岁以下的小子,个个都披麻带孝,抱着盆,眼睛红红的,他们知道那个对他们很好很好的石叔叔再也不会回来,石叔叔没成家,没孩子,没人给带孝,没人给摔盆,他们给带,给摔。
天还未时,大家都出来了,大家都知道振军来了,前面的城县没几个能保下来,多少会有伤亡,他们不是不害怕,也不知是谁说石县令一人出了城,石县令是个好官,这些年有升官的机会都没走,就留在这里,他们也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家人,听他一人出城,都想着把人拉回来,然而东城门被衙役们死死的守着,不让一人出城,石非在城外说的话,他们每个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那棺材就放在城墙根儿下面,石非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人心非石啊!这些年,捂也捂暖了!
撕了白布绑在身上,他们自愿的,为这个牺牲自己保全全城人的好官带孝,无论老幼妇人。
振军中有人动了,放下手中的兵器走了出来,从亲人手中拿过白布绑在身上,有一个动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带着白布走入城中,危重没有让人拦,只有此时他才能清楚知道,他的兵中有多少是自己故乡的人。
危重往城中走,他却没有亲人分他白布,似乎那乡亲也不愿分给他,他那些所谓的家人早早就离开了燕西,他看着衙役们抬着棺材往前走。
仰起头,已经升高的太阳非常的刺眼,刺的他几乎流出眼泪来。
☆、(番外)白灯
石非懵懂的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先是一盏白灯,如同白玉一般半透明的白灯,白灯在晃,左右的摇晃,幅度不大,他定了定眼才发现,并不是灯在晃,而他坐在船上,他有一时间的迷茫,他不是死了么?
“你是死了。”有人似乎读懂了他的心,开口说道。
他回头看去,是撑船的艄公,那人全身黑袍,脸上带着一张漆黑的面具,“这是哪?”
“冥界,奈河之上。”艄公声音平淡无波。
“是否所有人死后,都要渡河?”石非不像别人那般害怕,他反而对冥界感了兴趣。
“并非。”艄公撑船不快不慢的行在奈河之上,“你有功德,千人供奉你,殿下准你为圣,白灯引你过河。”
“千人供奉!”他听言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只可惜他如今是鬼没有眼泪,“我这辈子!值了!”为官者能被百姓认可,比什么都值!
“你是好人。”艄公出言,“来世可投个好人家。”
“好人家?”他看向艄公,“什么家叫好人家?”
“父祥母慈,兄弟姐妹友爱。”艄公说完补上一句,“殿下说的,给你个好人家。”
“殿下?”他不明白艄公口中的殿下是何人。
“过了头七,你就能见到。”说完艄公不在多言,船到岸,“上岸吧,自然有安排。”
岸上一片雾,看不清路,石非迈上岸时,船头的白灯中飘出一盏小白灯,在他面前转了两
圈,似在说,跟着。
他跟着小白灯走入雾中。
石非的棺材摆在了衙门大堂中,大堂里设了灵堂,白天有人守着,七个小子披麻带孝,给他守灵,有人来上香,他们一起磕头。
到了夜晚,衙役们轮班守夜,另外还有一人,就是危重。
燕西的人都不明白,这仗他也胜了,还留在这做什么?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一昧的想等到头七,那人回魂看过,知道他守了信,他才能安心的接着前进。
而今夜就是头七,守夜的是班头,危重也来了。
班头该上香上香,该烧纸烧纸,看也不看危重一眼,他心里知道,这些燕西人心里恨他,然而,成大事,哪有没有人牺牲!
“那些孩子?”他突然想到那七个孩子。
他原以为班头不会回答他,班头上完香,将香插到香炉中,看也不看他,开口说,“那些是没有家人在的,或是父亲上了战场,母亲没熬住的孤儿,这些孩子燕西不止这些,有些被独自生活的老人收养,有些病死,有些上了战场找生父,他们七个是幸运的,被石大人收留,可以读书,可以明理,这样的孩子不止燕西,别的城县想必也不少,危头领,你觉得这样真的值得么?这么多的家庭散了,真的值得么?”班头回身,目光直视危重。
“没有国,哪里有家,只有国富才能民强。”危重不做多想,直接说道。
班头摇头,往外走,“不是这样的。”他就这么直接离开了衙门。
危重疑惑时,灵台上的白烛无风晃动起来,这是亡魂归来的信号。
他目光看向棺材,棺材盖还没盖,一眼就可以看到躺在里面的人,仿佛下一刻对方就会坐起来一般。
然而,一道声音,就像直击到他的脑海中一般。
‘没有家的国度,不过是个空壳,没有坚强信念,团结一致的百姓,你所行之事,与暴君没什么分别。’
他猛然回头,浮飘的魂魄就飘在衙门口,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他本想指责石非的话,最终却化做了这四个字。
‘来看看,你有没有履行诺言。’石非慢慢浮了进来,站在棺材边看着里面的自己。
“若我没有履行呢?”他突然有些好奇。
石非回过头,看着他,眼中闪过阴狠,‘那么我就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化做厉鬼,日日夜夜的跟着你!’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履行,但一起到魂飞魄散这四个字,又觉得幸好,他履行了,心里是说不出的矛盾,他自己却没什么感觉。
说完这几句,一人一鬼突然没有话说了,一个盯着自己生前的身体看,一个盯着鬼看。
半晌后,还是危重先开口,“你,你在那边还好么?”
‘嗯,很好。’石非头也不抬。
危重又是一时无语,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棺材中的尸身,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你现在要是回到这里面,会不会活过来?”
‘什么?’石非没反应过来,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危重手一指棺中的尸身,石非一时沉默,心中翻起大浪来,眼神明暗不定,然而,过了一会儿,又全都归于平静了,摇了摇头。
‘就算能也不必了。’
“为什么?”危重急切的开口。
他还没有回答时,一道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就算他能回到那身体里,也是个活死人,没有心跳,没有五感,身体还会腐败,而且,这样的命是窃来的,不能入轮回,不能见阳光,在魂尽之前,不死不活的做一具行尸走肉。”这声音冷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让人有一种压迫感。
危重回头,就见一个比他见过的所有称得上妖孽的人还要妖孽的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感觉,带着强势,面容美的让人吃惊,不是所谓的天仙的高贵清冷,反而是那诱人下深渊的妖美,好比那白纸上浓墨重彩的一抹红!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玉公子也是来拜我的?’石非笑问,他心里自然是知道,龙玉非人,不说别的就说这十几年不变的容颜就可以猜到对方并不是人。
龙玉淡淡的看他一眼,下台一挑,“你受不起本后祭拜。”一句本后,就点出了他的身份。
石非了然,‘过奈河时就猜冥后殿下是不是旧人,看来还真是。’他眼睛一转,可怜兮兮的开口,‘都算得上朋友一场了,就不能让我多活几年?’
“都让你成圣了,还想怎么样,多活几年?”龙玉讥笑一声,目光一移,移到危重身上,“你本是长命百岁,富贵一生的命,只可惜――”他声音拖长。
“只可惜什么?”危重比石非还要急切的开口。
“只可惜遇上你这么个天熬孤星,生生的把他克死了。”龙玉冰冷的话,让他一激灵。
“胡说!”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拿这天熬孤星来说事,“本将不是!”
“这世上只有本后想知道与不想知道的事,并且,这生死薄本后翻得多了,谁人是什么命,本后又怎会不知。”龙玉深紫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危重,像是一把把的刀一样,看得他浑身难受,“这世间被定为天熬孤星者虽说不多,却也不在少数,你可知为何只极少数会真正孤老一生?”他听言不答,因他不知,龙玉笑靥如花那笑却是满满的恶意,“要知道这天道,从来都是公平的,就如无论多毒的毒草,百步之内必有相克的解毒草,熬气重的凡人也一样,相应而生的,必有克致的坐梁将,相克也是相成,然而,你却将坐梁将给亲手杀了,他还怎么长命百岁。”
危重愣住了,不能相信这样的话。
龙玉看着垂着眼不说话的石非,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心中下轻叹,这本应是很相配的一对,只可惜危重太心急了,早了一年,改变了很,也断送了石非的命。
这大约就是命。
“本后这里有个预言,送你。”龙玉声音冷漠,“你这辈子会,孤独终老,众叛亲离,天煞一生。”说完,不等人反应过来,开口叫魂,“石非,该上路了。”转身往外走去。
石非脚下没有迟疑,直接跟了上去,头也不回,若大的衙门大堂,只留下危重一人。
‘没看出来,殿下还会预言。’石非忍不住说道。
龙玉妖孽一笑,问他,“你知道什么叫预言么?”
他斜眼,‘这谁不知道啊,不就是预知未来么。’
龙玉摇头,笑的越发妖孽,“不,只有说出来的,才会成真,说出来了就会发生。”
他傻眼,‘这么厉害?’
龙玉笑的绝艳,“不是厉害,而是疑心生暗鬼,他自己就会促成预言。”
石非问了一句,‘这算给我报仇么?’
被龙玉翻了一眼,“要报仇下辈子自己虐他,这是天命,他的富贵是窃来的!所以要还!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会这么干的,天道从来都是公平的。”
他眨眨眼,挤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殿下厉害。’
“那是自然。”龙玉不客气的接收。
通往冥界的“门”打开了,头七入世的亡魂接二连三的回到了冥界。
果然危重为皇之后,因为这个预言,开始怀疑妻子的不忠,儿子的不孝,百官的私心,闹的朝上后宫不安,本来没有二心的人也生出二心来,也就是说,是他一步一步的把众人给逼的背叛他,应验了预言。
一人孤独终老。
天道无情,却公平,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萌番外)喵呜~!
f市,t区,丽钰公寓,一辆商物两用的小轿车在门卫处经过核对后,开进了小区,停在了九栋前,车上下来母女两人,从车厢内拉出一辆折叠小推车,打开后,把行礼一次放了上去,最后一个深紫色的长方包被年轻的女孩子抱在了怀里。
“儿子!过来帮忙!”妈妈拿了小推车最上面的一些打包的严实行礼,而后拉着女儿就往里走。
帅气的小伙从驾驶坐上下来,看着堆的如小山的行礼,脸上出现三条黑线,“要不要这么偏心啊!明明我才是弟弟啊!”
“念切什么呢!还不过来!”妈妈一声吼,帅小伙认命的推装满行礼的小车,他只能庆幸电梯是好的,不然,他要背着这些东西爬到十五层啊!
大三间的格局,正占楼层最中间的位置,采光非常的好,一间主卧,两间次卧,室子已经收拾好了,可以拎包入住了。
“闺女,妈给你挑了左边那间,你打小不是喜欢住左边的么,你看看怎么样?”妈妈说着,因为来借住的不光是她家女儿,还有另外一家的女儿,房主怕两个女孩子有矛盾,所以就干脆收拾了两个大小一样的次卧,把主卧改成休息室了,这样也就不怕两女孩子有什么矛盾了。
“挺好的。”瑶儿点头,“妈,我看看休息室。”
“走。”瑶妈妈拉着女儿的手往休息室走,“这里不错吧?”
整个房子采光都很好,但最好的就是主卧,房主特意在大落地窗边铺了占了三分之一房间榻榻米,拉了沙帘,让阳光晒进来不那么的暴,也可以有朋友来留宿睡在榻榻米上,然而,瑶儿一见这地方就知道,就算有人来借宿,也别想睡着了。
“宝贝儿,咱到了,你看看喜欢不?”瑶儿抱着手中的深紫色长方包说话,把包放在榻榻米上,拉开拉链,一颗毛茸茸雪白的身上分布着梵花纹的圆滚滚的异国短毛猫出现,似乎是刚醒一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软软的咪了一声,顿时让人的心都化了。
瑶儿把它抱了出来,瑶妈妈拿过小猫专用的羽绒软垫,瑶儿才把这个看起来比一般三个月异国短毛猫眼小很多的小宝贝放在垫子上。
小家伙坐在垫子上,先是打了个小喷嚏,小舌头舔了舔鼻尖,又用两只小小的前爪揉了揉,而后才打量着这个房间,像是个国王般审视了一圈,才发出一声简短的喵声。
喵。(勉强接受吧。)
“哎呀!我家乖孙咋就这么可爱呢!”瑶妈妈被萌的心都颤了!抱起小猫就亲了一口。
“妈,你别老夸小真儿,都被你宠坏了!”帅小伙才不承认他妒嫉了!
“你懂什么!”瑶妈妈翻了他一眼,“小真儿就是用来宠的!”
“就是!”瑶儿附和。
“行,行,行,我知道了还不行!”帅小伙从来都争不过,自家妈妈和大姐,伸手要捏捏小真儿的耳朵,寻求一下安抚,结果,小真儿不但躲开了他的手,还转了个身,用屁屁对着他,分明在说,不理你这个鱼唇的仆人!
他先愣了一下,接着叫了起来,“咋又记仇了!”
“该!叫你说它!知道它爱记仇,你还说它坏话!”瑶儿抱小真儿抱到软垫上,看着它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晒毛,就知道小真儿很喜欢这里!
“宝贝儿,等妈妈有钱了就把这里买下来,都是我家小真儿的!”瑶儿宠溺的说着,手指轻抚摸着它的小耳朵,它侧头,小舌头舔了下她的手指。
本殿下准了。
一家子正说着话,逗着小真儿,听到外面响起开门声。
“应该是另一个亲戚也来了。”瑶妈妈说道,“走吧,去认识一下。”虽然是拐了十八道弯的亲戚,但怎么说也是和女儿“孙儿”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她还特意问了对方喜不喜欢,可喜的是对方一家子也是喜欢猫的!
“嗯。”瑶儿正逗小真儿,顺势抱起来,往外走,小真儿在她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小脸朝里,只露出好看的美背在外面。
一出屋就见客厅里摆着不少行礼,母女俩正往屋里搬,女孩子一手拎行礼,一手抱着一只成年的黑色美国短毛猫,一般而言,黑色的美国短毛猫看起来都比较凶,毕竟是午夜精灵么,然而这只却十分的优雅,身体曲线优美,坐姿雅致,如同伦敦街头的绅士,瑶儿猜这只八成是只混血,可能祖上有英国短毛猫的血统,翠色的眼睛到是十分的稀少,不过她家小真儿那深紫的眼睛才是更稀少的!
“hi!我是小优,你是瑶儿吧!”小优笑着打招呼,瑶儿点了下头,小优抱着猫凑过来,“这是我儿子叫公子雅,平日里叫雅。”说着她略有嫌弃的看了眼瑶儿怀里的猫,这猫真胖!
雅看着瑶儿怀里的猫眼睛发直!
好漂亮的小美人!
它还没凑过去打招呼呢,就被小优的一句话,把它的小美人惹怒了,它真想一爪子拍死这个鱼唇的仆人!
“你家小土猫叫什么?”小优话一出,瑶儿当时脸就沉下来了,怀里的小真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如同低吼。
帅小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算见着比他还不开眼的了!
瑶儿手轻抚着小真儿的背,安抚着,咬着牙开口,“我家这是异国短毛。”
“我说呢,怎么这么胖。”小优话一出,小真儿的毛都炸起来了!跳起来对着她叫!
你才胖呢!你个鱼唇的人类!
雅想凑过去安抚小真儿,结果还没到跟前呢,就被拍了一爪子,然后,小真儿趴在瑶儿的怀里,喵喵直叫,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才不是小土猫呢!才不是胖子呢!喵!本殿下讨厌这个人类!也讨厌那只黑炭!喵!
小真儿心里受伤了,雅无辜被牵连了……
“不胖,不胖,咱一点都不胖。”瑶儿似是能听懂它的话一般,抱着又亲又顺毛的,“咱有血统证明的,不是小土猫,咱是贵族,不和她一般见识,乖了,乖了。”瑶儿心知这会儿要是不哄好,到时候真是伤心的不吃不喝了,她要多心疼啊!
“我就这么一说。”小优摸摸鼻子,这小家伙脾气也太大了吧?
她脑袋上轻挨了一下,优妈妈鄙视自家女儿,“你可真行,这异国短毛和土猫都分不清!土猫可没这么好看的梵花纹,这猫不好找吧?”
“那是,我家闺女排了五年才得到的。”瑶妈妈得意的说,她没有说的是,小真儿这支血脉的猫比正常的异国短毛小三分之一,生长期长,并且很难繁衍,并且价格昴贵,瑶儿是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加上自己做翻译的钱,才买下小真儿的,价格差不多可以买下这个房子了。
小真儿被哄了半天,心情好点了,舔了舔瑶儿的脸表示没事了,瑶儿抱着它看着小优,“往后咱一起住,你可千万别说我家小真儿胖,也别怀疑它的血统,不然它闹起来可有你受的。”
“真傲骄,比我家雅还傲,你家这只又不皇子。”小优撇嘴,笑问。
“巧了,我家小真儿大名就叫皇长孙。”瑶儿眉一挑。
“不是吧!”小优瞪大眼睛,难怪这么傲呢!
两个女孩子合住在一起,两家妈妈商量着做个入伙饭,小优在收拾房间,帅小伙说是要见朋友,先跑了,瑶儿侧卧在榻榻米上,给缩在羽绒软垫上的小真儿顺毛,从头顶顺到尾尖,捏捏小耳朵,摸摸小肚皮,小真儿舒服眯起眼睛,小身子一翻一翻的享受着。
雅坐在另一边,看着翻来覆去圆滚滚毛茸茸的小美人,口水都快流下了,试探着靠近,刚到垫子边缘,一只小爪子就踹了过来,正踹在它的鼻子上,小美人瞪了它一眼。
喵!(不准过来!)
雅拿爪子在榻榻米上画圈。
喵呜!(怎么还生气呢?又不是我招惹的!)
喵!(你的仆人没管教好,就是你的错!)
喵喵!(怎么这样啊!)
喵!(就这样!)
瑶儿笑眼看着一大一小喵喵叫,看很有意思,别看雅是只成年的猫,却被她家的小真儿这只三个月的奶猫吃的死死的,太有意思了!
雅说了半天,小真儿坚决不让它靠近,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这个是!
奶奶给烤的小鱼干!
顿时奔向厨房,一通的蹭,优妈妈被缠的没办法了,只好吹凉一条给它,“慢点吃,哎?这是要上哪呀!”
雅叼着小鱼干跑回到小真儿的面前,把小鱼干放到它的面前。
喵!(给你吃,可好吃了!)
喵!(才不吃呢!)
喵喵!(你尝尝真的很好吃的,别生气了,都是我仆人的错!)
喵!(哼!)
小真儿傲骄的扭过头,但烤小鱼干的味道往它小鼻子里钻,它舔舔嘴,好香啊!要不就吃一小口?
喵喵!(本殿下就委屈的尝一小口好了!)
喵!(好的!)
小真儿咬上小鱼干的那一瞬间,只觉得鲜美的味道充满口腔,焦香的小鱼干连骨头都烤酥了!太好吃了!
不大的小鱼干被它瞬间吃了个干净!
喵!(你喜欢往后就都是你的!)
雅成功的上了小真儿的软垫,在它的小耳朵上舔了一口,而后,顺势往下舔去,从头到尾,全身没一个地方放过的,小真儿被它舔毛舔的舒服,打起了小呼噜,连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它是不知道,瑶儿却看到了,轻戳了下雅,“我儿子的便宜也敢占,那是你能舔的么?”
雅似是没听到一般,把小真儿圈在自己的怀里,接着舔毛,瑶儿顿时有一种还没长大的儿子就这么被喵拐跑了的感觉!
等到晚上开饭的时候,两只喵已经缩在一起睡的正香了,一只软垫上,两只喵,黑喵怀里缩着梵花纹的异国短毛喵,时不时的蹭一下,很亲密,好似它们不是第一天见,而是认识了很久,如同它们一直这么好一般。
[十] 故人异乡,心处是家
☆、(壹)
冥界,一声惨叫,众司辰大殿下的宫殿中传出,引的众人诧异,这声音明显是大殿下的,这是怎么了?
司辰手指颤抖的拿着一张纸,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我离家出走了! 团儿留]
他哀嚎一声,“爹爹!你都教了我媳妇什么啊!”
要说冥界阴家人的媳妇,必备技能就是,离家出走……
龙玉在床上翻了个身,接着睡,他才不信司辰敢找到他这要人呢,那小子还没到不要命的地步,至于团儿,都没“钥匙”,怎么会离开冥界,说不准一会儿就被拎回来了,嗯,好困,好困!
想着又翻了个身,缩到身边雅亦的怀中,接着睡。
果不其然,没一个时辰,团儿就被找到了,藏在萧景家的储藏室里,还真会藏!那里到什么都有饿不着,司辰气势汹汹的去拎人,结果,一见人傻了眼,只团儿抱着萧景家的房柱,死活不放手。
“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和你回去!”
小样儿!胆肥了!还敢开条件了!你爱抱就抱着!
“来呀!拆房!”司辰一声呵,没一个冥差敢动手的,都小心的看着萧景。
“我看谁敢。”萧景眼睛淡淡一瞥,从冥差缩脖子,萧爷喂!我们还没动手呢!
司辰见状眉一皱,那样子有一分龙玉的神采,“萧伯这是何意?”
萧景看着他,眼角一挑,眼中露出一丝嫌弃,没少主皱眉好看。
“这房子是少主赐我的,殿下想拆房还是禀明少主为妙。”他说的一本正经,贺莫凡听得直撇嘴,这家伙坏到家了!
司辰听言也没当大事,当时就傻不愣登上迷弥殿找龙玉恩准去了。
迷弥殿中传出司辰的惨叫声,听的众鬼缩脖子,大殿下啊!您没事招惹冥后殿下做什么啊!他一不爽,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啊!不过,我要闭关闭难啊!
迷弥殿里,司辰抱头鼠窜,龙玉拎着把翠绿的玉折扇在后面抽他,一边抽一边骂。
“反了你了!要拆萧景的房子!为了媳妇也不成!还有!谁让你叫他萧伯的!差着辈份呢!知不知道!啊!要叫萧爷!听到没有!”
“爹!我是你亲儿子!”司辰被抽的头发都乱了。
“我呸!就你!当初为了团儿玩散魂这事我还没和你算呢!现在就来拆萧景的房子!哪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儿子!”龙玉越想越气,明明小时候很可爱的,怎么长大了长歪了!手下越发的下狠劲,反正也打不死!
“当初爹你还不是自尽逼父王记住么!”司辰叫喊着,龙玉前世自尽于奈河边彼岸花中,被故水的水气一映就成了跳奈河了!连龙玉有时都会记差,毕竟,他的魂魄重塑,已经不是阮虞真,却又是阮虞真。
“反了天了你!还指责上你爹我了!”龙玉下手更重了。
“这房子你不让我拆我也拆!你能把我怎么着!”司辰倔强劲上来了,梗着脖子喊。
“你拆!有本事你就拆!你前脚拆了,我后脚就给团儿用幽昙,那一缕就够了,团儿的命盘还在我手中,重唤醒也不是难事,丢入轮回中更不是难事!本后到要看看,你看着她生生世世的从你眼前过,不认得你,不爱你,你会不会后悔!”龙玉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能耐的你!媳妇不哄回去,反而拆房子!你就不想想她为什么离家出走!”
被爹你带坏的!
他想是这么想,却不敢说,趴在地上也不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干什么事了,惹团儿生气,好像没有……吧?
他那么爱团儿,什么都为她想到了,她为什么还要离家出走?到底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是一头的雾水,怎么也想不出来,烦恼的没形象的揪头发。
“想不出来就和团儿去谈谈!别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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