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忠犬游凡界 作者:楚衣
呢!
这俩可不是人哟!
石非郁闷,头一回吃就吃到石头,哪怕是个苦瓜的也好呀,他的牙啊!疼死了!
牙疼的结果就是他说不了话了,只能瞪人,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这盘点心都被雅亦换成了石头馅的,就为了报复他?
少年!冥王没那么无聊……好吧,就算他很无聊,也不会干这种事的,万一他家亲亲要吃呢?
在他怀疑的目光中,龙玉果然拿起了一个咬了口,眉一皱。
石非看他那眉皱的死紧,乐了!果然全是石头的!
龙玉直接把嘴里的那口点心给吐了,手里咬了一口的塞雅亦嘴里了,“居然是莲蓉的!最讨厌莲蓉馅了!”雅亦也没说什么,嚼了嚼咽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可见他也不太喜欢莲蓉馅,大概是因为是他家亲亲咬过的所以舍不得吐了,就这么吃到肚子了。(作者:你还敢再没节操些么!=皿=! 雅亦:当然敢!节操算什么!亲亲才重要! 作者:你赢了……)
石非傻眼了,还真不是石头,他就真那么倒霉?
“看起来,你最近注意些吧,恐怕会发生一些倒霉事。”龙玉漫不经心的说。
他自然是不信的,然而,冥后殿下的乌鸦嘴很少时灵验,不巧这回就灵验了,他可以说是在将来的三天里,非常的倒霉!
出人命到不至于,但是,日子过的可糟心了!
玉公子!你个乌鸦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离家出走,,,,不对,走亲戚中,更新不定时!
☆、(捌)
石非最近几日真的很倒霉,出门险些被花盆砸,上街被人泼了一裤腿的污水,升堂拍惊堂木砸了自己的手指,好不容易一天熬过去了,半夜起夜,脚下打滑扭了脚!
还能不能在倒霉点啊!
等倒霉劲过了,他是第一时间上百味点心店抱怨龙玉的乌鸦嘴!
“我真是头回发现,这世上还真有人能乌鸦嘴!”他一边说一边磨牙,“玉公子你说你长的那么好看,这嘴怎么这样啊!”
龙玉淡淡的看他一眼,“乌鸦嘴说了好几回了,就你这回准了,到底是我乌鸦嘴,还是你倒霉?”他眼角一挑,石非直想挠墙。
这话说的!明摆着欺负他啊!
“我家亲亲从不乌鸦嘴,是他倒霉。”雅亦揽着龙玉的肩,很是没节操的开口。
要说龙玉这张嘴吧,是一顶一的毒,什么难听的都敢往外说,当然,仅限无聊和心情好时,心情不好时,哪用说的,直接把人给灭了,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石非磨牙,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名衙役跑了过来,“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吧!佟家又打起来了!这回都要出人命了!”
“他家那回打不是差点出人命。”石非说着起身,“这回还是因为危重?”
“可不!佟家人说他是什么天煞孤星,要逐他出家门,您想想,他爹娘那点家产全在他那几个舅舅手中,他是能就这么净出户么?”衙役说着,小心的说道,“不是小的说,这小子没出生就克死生父,一出生就克死生母,收养过他的家人都是大灾小难不断,就没太平过,他又是个凶的,这才十五就敢和亲舅动手,以后指不定什么样呢!”
“行了,别瞎说了,去看看吧,别真出人命了,佟家也个贪的,又想把人赶走又想要家财,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石非对佟家的事也是知道些。
“是要升堂么?”龙玉突然问道。
“对。”石非回头点头,“玉公子是要……”
龙玉笑眯眯的开口,“当然是去看热闹喽!”
“玉公子那小子煞气的很,您可别沾了晦气。”衙役好心开口,毕竟龙玉看着瘦,像是身子不好的,别再被那小子给克了。
龙玉淡笑不语,不接话,石非也没多言带着衙役先走了,没有听到龙玉如同自语一般的话。
“煞气重?重得过我么?”
雅亦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什么也没说,两人牵着手,出了门,前往衙门,去看热闹。
衙门里和菜市场似的,几个妇人在骂街,围着一个人高马大,怎么看怎么不似十五岁的少年叫骂,少年一动不动,脸似沉水,对她们不理不问,堂上三个带着伤的男人在那唉哟的叫唤,就似受了多大的伤一般,可听声,嗯!底气挺足的!
石非一见这情况就头疼,说真的,他是最烦这些家务事的,要不是危重把人给打了,闹上堂来,这事大多应该是家里关上门说的,最多是族老出来训斥几句!
看来是这佟家又作死了!能逼得个十几年的少年出手,也当真有本事!
他想到自家的那些糟心事,心下不由的冷笑,然而,这碗水,他还是会端平的!不能因为对方可怜就枉顾律法!
啪――!
惊堂木一拍,下面立刻安静了,众人分两侧而跪,一边人多,一边只有一个人。
“吵吵什么!有什么冤情直接说来!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石非板着脸,到真有几分威严。
在外面人众中看热闹的龙玉捅了捅雅亦,“哎!还别说石非这衣服一换,这脸一板,还真有几分官样。”
“怎么?亲亲喜欢?”雅亦似笑非笑的问,手轻捏了捏龙玉的腰,被回了拐子。
“别开玩笑了,我只喜欢我这有冥王大人,别人入不了本少主的眼。”龙玉傲娇的一仰下巴,那小样儿别提多招人稀罕了!
雅亦凑到他耳边低语,“亲亲放心,你家冥王也只看他家冥后。”热气抚过耳边,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脖间抚过哈气,痒痒的,麻麻的。
龙玉看了他一眼,头一侧,脸正撞到他的唇,他舌尖轻舔了下龙玉的脸颊,被龙玉笑骂句。
“臭流氓。”那声音如同撒娇,雅亦揽他腰的手收紧了几分,脸上的笑太过洋溢,透着暖暖的幸福,让人无法直视。
当然,众人也没人注意这两个在最外侧的人,而是注意力都集中在公堂上。
“大人啊!这狼崽子好狠的心!打亲舅!”佟家大媳妇上来就哭了起来,“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他就这么对我们!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大人给我们做主!”佟家二媳妇三媳妇也跟着哭了起来,当然是光打雷,不下雨。
“危重,本官问你,她们说的可属实?”石非拍了惊堂木,佟家媳妇都闭了嘴,他转头问危重。
“属实。”危重也没什么可避讳的,挺直的了腰板说,心下却知道这县令怕是要偏着佟家了!
“那你到说说,你为何动手打亲舅?”石非这话一出,别说危重了,连佟家人都傻了。
不应该这狼崽子承认后,先打一顿板子么?县令也反到问起这狼崽子原因了?
危重只愣了一下便开口道,“他们霸着我爹娘的家产,不给我,还想将我赶出门。”
“余氏,危重说的可是事实?”佟家大媳妇姓余,听到石非这么问,刚要否认就听到他接着说,“想好了在说,在公堂上做假证,三十大板是少不了的。”
余氏一听这话,心里转了几个圈,掩面哭言,“大人有所不知,当年说好的,等到重小子十六岁时,将田产、房子一并给他,如今还差一年,他想卖了家产,我们不同意这才打了起来,大人明鉴!”
“危重,既然还不到时限,你为何要急着变卖家产?”石非接着问危重,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佟家人心中隐隐不满,无奈公堂之上不敢多言。
“活不下去了,只能寻他路,家产是我爹娘留给我的,自然是我想卖就卖的。”危重淡然的说出这句话,落在别人的耳中却变了味。
什么叫活不下去了?
怎么活不下去了?
想来是舅母们没干好事!
必然是苛待了危重!
“大人冤枉啊!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还说这般诛心的话,我们冤哪!”余氏先喊上冤了,她一喊二媳妇三媳妇也跟着喊。
啪!
惊堂木又是一拍,石非冷眼看着他们,“冤不冤枉你们心知道,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中的事,本官本来不好管,既然都闹到堂上了,那么本官就要有个了断。”他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家的恩怨先放下,就说这家产的事,离危重十六岁只有一年,而他此时又急于离开,那么,危重,本官问你,当真是铁了心要离开,连一年也忍不了?”
危重抬起头看他,声音有了起伏带着恨意,“我已经忍的够久了。”
“好!”石非看得出来,他是个能忍的,但也快到极限了,“本官问你,你可愿放弃五分之一的家产,而换这提前一年?”石非想了很多办法,能用的却只有这个折中的办法,两边都讨了好,才好往下说,就是不知危重肯不肯配合。
危重半晌不语,似在思考着利弊。
“若是舍不得,便在忍一年。”石非突然开口。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触动了危重,他猛的抬起头,如同一只凶狠的孤狼,眼中带着坚定,“不必了,就按大人说的。”
“你们呢?”石非看向佟家人。
佟家想早点送走这煞星,家产本是不想给,想占为己有,可如今这事闹到公堂上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了,与其在大人面前闹僵,到不如就这样也好,至少这煞星能早些离开!
佟家众人目光相互一对,达成共识。
“全凭大人做主。”
最终的结果就是危重放弃五分之一的家产,脱离佟家。
危重在离开衙门时特意的回头看了石非一眼,见他正疲惫的揉着鼻梁,心中有什么翻腾了一下,连续浪花都没翻出来,就归于了平静,快速将家产出手,离开了燕西,没有人知道他了哪。
看完热闹龙玉雅亦并肩往家走。
“没想到还能在人世看到活的天煞孤星,这小子可够煞的。”龙玉说着撇嘴,那种煞气不是日经月久而形成的,也不是战场上带下来的,而是天时地利造成的,只能说他出生的年月时辰不对,或是太凑巧了,才会成为这样。
“每当人世出现这样的命格时,按理说,就会出现一个能够克制约束的人,就像毒草附近总有能解毒的草药一般,但他……”雅亦摇摇头,“太早了,时辰不对。”
“想必会错过。”龙玉接言,与雅亦对看一眼,“但这又怨得了谁?错过了就是错了。”
仅仅一年也等不了,却不知这一年会改变很多事,也不知那小子将来会不会后悔。
不过,他后不后悔又与他们何干。
两人相对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还好我们还来得及,没有错过对方。
他们的手自然的牵到了一起,就像他们会走到一起一样自然,会一起过日子一般不能再自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衣衣还是没回来,,,,,,
☆、(玖)
危重的事了了后,石非上龙玉这一通的报怨,一两句话翻来覆去的说,把龙玉说的烦了,被雅亦拎着衣领给丢出去了,他坐在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没想到这阴公子看着“弱”力气还真大!
这一日天出奇的闷,连龙玉都觉得不舒服了,这种闷是从里往外的,不是那中表面的闷,是很不舒服的闷,也许凡人还好些,但龙玉就是不舒服,连带着团儿也不舒服起来,反而到是季琏没什么事。
“亲亲,起来了。”雅亦哄着人,把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放在腿上。
“雅,好难受。”龙玉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蹭。
“这时候被运道,是不好受。”雅亦心疼的亲亲他。
他摇摇头,“没那么简单。”
“嗯?”雅亦愣了下,刚想张嘴,龙玉的脸就在他脸上蹭了蹭。
“你去魔域找凤珏给我要一朵玉白雪梨来,好不好?”话是问,可是答案他们谁都知道。
“好,我快去快回,你等我。”雅亦在他脸上亲了口,用心杯泡了一杯茶,放到他手中,“喝了能好受些。”说完他立刻启程。
就这么不舒服了,却谁也没说回冥界的事。
雅亦前脚走,龙玉就不在床上赖着了,下了床,去别一个屋,把蔫蔫的小团儿给抱出来,放到季琏怀里,季琏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主子,你不怕我被你儿子杀了?”
“你怕么?”龙玉反问,他不接话,把小团儿放在一边,在她眉心点了一下,一道幽蓝光没入,小团儿明显的舒服了很多,双眼慢慢的闭上陷入梦乡。
龙玉满意了,走出屋,贴心的关好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就在这时!
空气突然波动的厉害,一道身影出现在龙玉的身后,五指张开掐向龙玉的后脖子!
啪!
乌黑的玉扇击在那只手上,四两拨千斤的把那只手给挑开,龙玉回身,手一抖,玉扇打开,掩在口鼻,眼中满是鄙夷。
“打老远就闻到你这股难闻的味道了。”他抬起眼淡而冷的看了对方一眼,“灵界的人跑到人界来做什么?”
来者为灵界中人,身高同龙玉一样,浅金色的长发,淡琥珀金色的眼眸,一身的雪白长袍,肤色白的接近于透明,不像龙玉这种似玉石但红润的白,对方却是一种在凡人看来病态的白,然而,就是这种白却是灵界最追捧的!如同高岭之花一般高高在上,冷漠不近人情。
“阁下个半修罗都能出现在人世,本王为何不能?”来者灵王帝柩云,“本王可是找冥后,找的很辛苦!”让他扑了三次空,这龙玉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第一次上冥界对方去了人界,从数千的境世界中找到了所去的地方,过去时人已经走了,这是第二次!第三次再次前往冥界,人又不在!
帝柩云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誓要灭灭龙玉的威风!一个半修罗能有多大的本事!就算他杀了龙玉,就凭他灵界与冥王的关系,也不会如何!大不了!赔他一个就是了!
龙玉见到他眼中的杀意,心下冷笑,脸上却勾起妖孽的笑容,“听闻灵王的王后故去多年,怎么灵王奈不住寂寞了?”调笑的声音带着轻蔑。
“放肆!”帝柩云一声呵斥,“当真淫、荡!你这样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世间!”
“呵呵!”玉扇半掩面,龙玉笑的张扬,“食、色、性、也,这不过是世间最平常的事,怎么到了你们灵的口中就成了这般?还是说,你们灵不需要繁衍生息?”
“闭嘴!孕育后代是神圣的事,不要把你口中的肮脏事相提并论!”帝柩云动怒,果然,无论是修罗还是半修罗,没一个好东西!
“肮脏?”龙玉笑眼看他,眼中满是冷,“就算是肮脏,灵王也是这么肮脏来的,你灵族可没有不交合就能生育的能力,若是肮脏,你灵族也是肮脏的!”灵族当真没一个好东西!虚伪至极!
“闭嘴!”帝柩云又是一声吼,手中挥,一把惨白的长鞭出现在手中,带着倒钩的长鞭对着龙玉就挥了过去。
龙玉只是微微侧开身,鞭子似被什么弹开了一般,“灵王既知道本殿下是冥后,还敢动手?”他眼角一挑,“你想杀本殿下么?”
“杀了你又如何!”帝柩云兴许是在修罗那受过太多的气了,可算见到个弱的,火还不都发出来!
“杀了本殿下,你要怎么和我王交代?”龙玉到是不急,看他的眼神到是出奇的冷。
他手指在空中打了个响指,空间扭动,出现一节纯白色的木头,正对着龙玉,木头在空气中变化,拉长,分化成人形,当木头成形时,那身材,那容颜,赫然是龙玉,几乎是一模一样。
“本王就这么交代。”帝柩云淡然看他,目光瞥向白木傀儡,吹了一口气,白木傀儡睁开眼,然而,眼中空洞,什么也没有,站在那一动不动,就像是个,不,就是个木偶,没有一丝的生气。
“帝柩云,你自大也在有个限度,我与雅成亲万年,我什么样他会不知道,你拿一个木偶来敷衍他,先不说他会不会信,单说这白纯菱做的木偶,哪点像本殿下。”龙玉眼中冷意聚集,“本后没那么廉价。”
“只要有你的一滴血,那么它就会像你一样活起来!并且!听命于本王!”帝柩云再次挥出鞭子,击面而来。
龙玉手中玉扇挡下鞭子,一卷一敲,鞭子似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般,节节碎裂,“那还不是我,而且会听你的话?这玩笑半点也不好笑!”
“那就试试!”他手中鞭子丢开,伸手掐上龙玉的脖子,“你死了自然会有代替你的人!”
“你确定?”龙玉站在那一动不动,帝柩云的手掐在龙玉的脖子上,一点一点的收紧,没有看到他想要的表情,反而龙玉脸上的笑意让他感觉到一阵的发冷,不由的收紧了手!
然而,他明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来掐龙玉的脖子,他可是灵王,有谁受得住?
偏偏龙玉是一脸嘲笑的看着他,没有半分的不爽,他甚至都感觉不到他到底有没有掐着人。
“喂。”龙玉抬眼看他,轻唤了一声,“你可知道我的母亲是谁?”龙玉是不想将自家母亲搬出来,可在这些的老不死的面前,拼长辈是常例!没等帝柩云开口说话,他已经接着往下说了,“真瑶听说过么?那是我生母。”
真瑶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约翰森家的长女!违背母命嫁给了一个凡人,就算那个凡人是人界的战神又如何!凡人终是凡人,会老会死!然而,最后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最先离开的竟然是真瑶!
“那又如何!真瑶死了很多年了,没人能救你!”帝柩云说着依旧收紧手。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龙玉单手握在他在手腕上,“吾名龙玉,小字真珠,父为龙靖,母为真瑶,生于午年午月午日午时,此乃大凶之时,然而吾破卵而出之时,又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时,你说吾是谁?”
前者大凶,后都大吉,凶吉相应而生,其杀戮深重,财运不断!
这数千万年来,有这样命格的人少之又少,能活下来的更是极为罕见,要么是精通财运的财神,要么就是……
“你是杀戮!”帝柩云从不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更不相信,修罗真的会出一个高于修罗王的“神”!
而龙玉,就是那个司掌天下战祸的杀戮之神!
“你说呢。”龙玉笑的冷酷,手上用力,帝柩云只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他的一只手被煞气入侵,已经开始腐蚀他的手,他急忙放开手,往后退去,手上的煞气散去,围绕在手腕上的是幽冥之气。
“你竟然能让雅亦给你幽冥火!”那东西灵界眼馋很久了,却一直没得到,却不想雅亦给了他!
“我是冥后,有这东西是正常。”龙玉无所谓的说,好似这本就是他应得的,手中玉扇抖开,“要灭你,不用幽冥火也是可以的。”说着,手中玉扇对着他就煽了过去,煞气带着杀戮袭了过去,就连空气都被撕裂了一般,带着势不可挡的强势。
帝柩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躲过去,不被打到,然而身子却慢了半下,到没致命,可肩膀被伤到了,血止不住的落下,灵王的血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是浅金色的。
他身后那木偶被这一击劈碎成渣,在空气中消散了!
“偏了?”龙玉好看的眉一挑,带动着眼角,似是笑了,手中玉扇收起敲敲唇,可爱的歪过头,“这回我会注意的。”
帝柩云心下一紧,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麻木,有种不妙的感觉,突然他盯着最先被伤到的手腕,煞气已经散了,而黑印却没有退下,顿时明白过来,龙玉那时已经将杀戮打入他的经脉之中,让他的反应慢下来,这样,对方就可以像猫戏老鼠般,慢慢的把他折磨至死!
果然修罗最不是东西了!
就在龙玉第二下要击下时,空间扭动起来,一只苍白发青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帝柩云,将他拉入“门”中,龙玉的第二下在“门”关闭前击了出去,“门”关上前,一滴青色的血落在地上。
他收起扇子轻击着脸颊,自语,“他们俩个会牵扯到一起,这事越来越有意思了,还真是怕本后无聊,一个个的都自愿的跑来给本后消遣,呵!”他转身回屋,不去理会地上留下的两种血渍。
空气中的闷气慢慢消散了,龙玉打着哈欠,回被窝中补个好觉。
雅亦回来后见地上的血渍,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阴狠,进到屋中时却已经收敛的干净,脸上带着永远是那宠溺的笑,将一朵玉白雪梨放在龙玉的枕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亲,要回家了,这里不适合我们了。”
梦中的龙玉没回应只是伸出手将人抱住,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他笑着抱起人,同时,已经恢复成人的季琏和团儿站在门口,雅亦打开“门”,一家子进入“门”中。
“门”关上的同时,一张纸凭空出现在桌上就像早已经准备好的,而枕边的玉白雪梨已然化成了一滩水。
一日后,石非来时,见到的却是人去楼空,唯有一张留给他的纸。
‘家事琐事,百姓之事,人心非石,以诚相待,终得其心,望君珍重。’
他轻叹口气,将纸折好,收起,无奈的闭上眼,他其实是知道的,他和龙玉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一路人,这样也好,免的大家都尴尬。
帝柩云睁开眼时,看到所在的是一处洞府,肩上的伤被包扎好,却还是往外渗血,一人背对着他,转过身来,“你醒了,冥后的杀戮我化解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吧。”那人一席血红的长袍,青灰色的长发垂落在地上,肤色苍白的发青,眼睛灰朴朴的,一眼睛没有瞳孔,全白的,如同一面镜子,映不出人,他的一只手上同样绑着绷带,往外渗着血。
“巳危。”帝柩云一眼就忍出了他,却不爽的皱下了眉,“你为何救我?”
他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十分的诡异,“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么?”
帝柩云挑了下眉。
对!当然对!
☆、(拾)
十五年后。
燕西城一片寂静,家家紧闭门窗,屋中不敢点灯,唯有一处灯火通明,此处正是衙门。
石非站在空荡荡的大堂上,抬头看着高悬的匾额,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亮的刺眼,叹息一声,闭上眼。
“大人。”一名衙役快步入堂行礼,年事已高的衙役行动有些僵硬。
“是不是振军将到了东城门外了?”石非闭着眼,并没有睁开。
“是。”衙役垂下头,咬着牙,“大人不如您先撤吧!怎么说这里也是那位的家乡,城中的人不一定会有事。”
石非摇头,“你知道的,他所过的城镇有几个能保全,无论是地方官逃还是降,城破难免会有所死伤,这城中早已只剩下老幼妇人,城若破了,他必然会拿咱们开刀,你们这些衙役,那个都不年轻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唯有我孤身一人,无所牵挂,这城能不能保住,只能赌一把!”他心下已经有了决策,“全大哥。”突然叫了衙役一声。
“大人请说。”王全被他这么一叫,心下不知为何一突,有种不好的感觉。
“你为我准备一口棺材。”他话一出,王全眼睛都瞪大了。
“大人!”
“去吧。”石非依旧闭着眼,只说出这么两个字,王全还要说什么,他张口打断他,“想想你家那刚出生的大孙子。”
王全行礼的动作僵在那,手抱拳,握的死紧,最终,重重的一行礼,扭身快步出了门,手抹了一把眼睛,头也不敢回的离去。
石非睁开眼,看着高堂上的匾额,眼中坚定,该来的总会来,候国的朝廷早已腐朽,已然走向了灭亡,振军的所做所为他能理解,然而!百姓何其无辜!无论朝廷变成什么样,他,身为一城县令绝对不能逃!破城在所难免!他想赌一把,他想救下这全城的百姓!
正了正官帽,整了整朝服,迈开大步走出衙门,迎着第一缕阳光,朝东城门走去,步伐稳健坚定。
太阳初升,振军的大队人马呼啸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能踏平一切,随行的有一路上被抓的官员,这些人早已变的颓废不堪,连日来的急行,让这些曾经脑满肠肥的官员迅速瘦了下来,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心理的恐惧更是要命,一路上已经有不少官员受不了自杀了,他们不知道为何振军要留他们的命,只是觉得恐怕他们的将来比死还要可怕,不少官员怕死就这样撑着,一边想活下去,一边又害怕将来比死还痛苦,这样的双重折磨下憔悴的不成人样。
危重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燕西城越来越近,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想到十几年前,他离开家乡时的那最后一瞥,那个年轻的县令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很奇怪,重回旧地,想到的不是仇人,不是那些帮过他的人,而是那个为他判了案的县令。
他上一刻还在想着对方,下一刻就见到了对方,已经十几年没见,就算当初只见了一面,他只用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东城门紧闭,门前摆着一张桌案,一把椅子,石非坐在椅子上,桌案上放着一把长剑,一把酒壶,一只酒杯,他正拿起酒壶往酒杯中倒酒,那酒香浓,醇厚的味道飘在空气中。
危重勒马,停步,身边的副将立刻示意身后的兵马,大队顿时停住了。
危重看着石非皱起了眉,不知对方想干什么,石非放下酒壶抬起眼看向他,他只见石非的眼中平静无波,如同一滩死水,他一路上见过各种各样的官员,无一不是贪生怕死,而今见到石非时心中却打了个突,只因对方的眼神太过平静了,若非早就得到线报,他会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埋伏。
“远来是客。”石非坐靠在椅子上最先开口,“对了,危头领算不得客,怎么说也是打燕西出去的,这算得衣锦还乡了。”他目光扫了一眼,这些个副将参军中有不少的熟面孔,“你这人马中也不知有多少是燕西人。”
“石大人这是在等本将?”危重问道。
“自然。”他执杯饮了一口,沉了十几年的酒,果然是好酒,接着拿起酒壶倒酒。
“为何只有石大人一人?”危重讥笑,“你的衙役呢?都逃了?”身边的副将参军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却眼也不抬,慢慢放下酒壶,“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本官只有一人。”他这话一出笑声止了,他抬眼看去,“想必各位也不是孤身一人,本官在燕西将近二十年,谁家有几口人,本官还是记得清楚的,楚三木你离家时可和老娘说了?你可知你老娘为你已经哭瞎了眼?陈二升你家妹子已经出嫁了孩子都三岁了。鲁栓你爹五年前从山上摔了下来瘫在床上,前年过世了,走前都没闭上眼。余兴你家小子要结亲了。余力你家娘子可为你守了十几年的活寡。王五……”他一个一个的点名,一个一个的细数出来。
不少人都低下了头,心中有所动摇,一个疑问出现在他们的心里,当年就这样的离开,真的是对么?
有人仿佛看到了年迈的母亲不断的寻找着自己的身影,不停的喊自己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眼泪流满了日见苍老的脸,眼睛渐渐的看不到了,却还是在寻找着,跌倒爬起,无数次。
有人似乎看到了瘫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叫着自己名字的父亲,涣散眼神,枯骨一般的手伸出,想去握住虚幻的儿子,却一次一次的抓空,最终垂在床边,再也没抬起来,一双眼不甘的睁着,无法冥目。
有人大约看到自家的媳妇从少妇熬成了中年妇人,坐在床边缝着衣服,衣柜里放着一件件崭新的从来没有被穿过的衣服,妇人已经两鬓花白,一个人空守着屋子,等待着那个不知能不能归来的人。
有人想像到妹子出嫁时,没有亲哥背上花轿,家中无兄长撑腰在婆家受了多少苦多少罪,被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