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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逃之夭夭[盗墓] 作者:钟晓生

    ,抬起头的时候看见苏颐一脸了然的尴尬,而乔瑜的神色则略显得有些紧张:“他……跟谁在一起?”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答道:“跟老余老佘在一起呢,最近他们有活都不带我玩……你们点菜啊!”

    第三十九章

    乔瑜是个很敏感的人,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神经过于纤细。方才李夭夭接电话时欲盖弥彰的表情变化恰被他看在眼中,他便不由自主地多想了一些。吃至中途,乔瑜借口上厕所,给南宫狗剩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有一会儿狗剩才接。

    “小乔?”

    乔瑜在听见狗剩声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松了口气,问道:“你在哪呢?”

    狗剩何等聪明的人,小三狗的电话挂了没多久乔瑜就追了个电话来,便知他是起疑了:“和大栓二剩在一起呢,我手里有张地图,回去和你细说。你明天想吃什么,我一会儿买菜回去。”

    乔瑜听他口气如常,一颗心也就安了下来,笑道:“我想喝你炖的小排汤。”

    挂了电话后,乔瑜微笑着走回座位。

    其实他从来没有设想过南宫狗剩会出轨,许是南宫狗剩的相貌不算出众,又许是南宫狗剩几个月来完全和他生活在一起,仿佛除了三个徒弟外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一般。可即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因为他渐渐发觉自己对南宫狗剩几乎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南宫狗剩的背景,不知道南宫狗剩的年龄,甚至“南宫狗剩”究竟是不是真名他都不知道。他也曾几回开口问起过,可最后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转移了话题,最后不了了之,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话题都已结束很久了。

    乔瑜后知后觉地开始缺乏安全感。南宫狗剩这个人,就好像是一股烟一样,来的太过轻松,没有任何羁绊。如果有一天他要走,散去的时候也可以不剩下一丝踪迹。

    晚上乔瑜回到家里,见南宫狗剩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乔瑜满怀心事地收拾完东西,来到他身边坐下:“我能和你谈谈吗?”

    南宫狗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体贴地关掉了电视,单手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乔瑜说:“你又要去盗墓了吗?”

    南宫狗剩耸耸眉毛,说:“其实……八字还缺一撇。我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准备,一直没有去成。”他站起身,“你等等。”

    狗剩进了房间,打开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皮箱,取出一个细细长长的小木桶重新走回客厅里。他将木桶打开,取出一卷草纸卷纸:“你看这个。”

    乔瑜愣愣地接过发黄的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上赫然是一副地图及一些像图画一样的古埃及象形文字。

    乔瑜带了好一会儿,方才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古埃及的东西?这……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南宫狗剩笑道:“十几年前,一位故友临终前交给我的。”

    乔瑜依旧觉得难以置信。若是中国古代的陵墓,纵是南宫狗剩拿出大禹、夏桀的古墓地图来,他也不会觉得太稀奇。可这一下就弄到千里之外的埃及去,乔瑜实在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你、你哪位故友是什么人?”

    南宫狗剩眼睛弯了弯,想起往事时脸上竟镀上一层柔光,半晌后掏出烟斗点上,才不紧不慢地说:“是个英裔。她的曾祖父在二十世纪初曾经是英国驻埃及总督。”

    乔瑜目瞪口呆。

    英国于1882年镇压了埃及的反英起义之后,占领了埃及,并排挤法国势力,使埃及沦为其殖民地。当时英国派出公爵担任英国驻埃及总督,总督行使的职权几乎相当于埃及的独裁者。在这段对埃及人来说屈辱的历史中,有不少文物被掠夺。若南宫狗剩所言属实,乔瑜心想,那么这枚古卷轴也许是真的了。

    乔瑜虽然是考古工作者,可是对中国的历史依旧感到神秘和难解,何况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埃及……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卷轴,发出了几声毫无意义的喟叹声,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狗剩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卷轴:“我这几年去过四次埃及,几乎能确定地图上画的地方在哪里了。今年如果有时间,我想去试试看。”

    乔瑜因为太过惊讶而语无伦次:“你这个……天哪,你最近都在忙这个吗?”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点头。

    “你……你打算去埃及盗墓?这也太……这简直……”乔瑜表情纠结地指着草纸画上的文字:“你认识象形文字吗?”

    南宫狗剩点点头,老神在在地说:“不离十吧。这几个字是‘法老的宝藏’的意思。”他准备了十几年,自然做过这个功课。

    “我的天哪!”乔瑜哭笑不得,简直怀疑自己正处在梦中,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过了两天,南宫狗剩带着卷轴把余鱼佘蛇都叫到苏颐和李夭夭的别墅里,正式打算把埃及一事提上行程了。

    他临出门前,乔瑜有些激动地问道:“我能一起去吗?”

    南宫狗剩不由一怔。老实说,这件事他原本只打算带着三个徒弟去,不过李夭夭最近过的蜜里调油,说什么也不肯甩掉自己的小尾巴,南宫狗剩也就无所谓的接受了。可是乔瑜和苏颐在他的概念里根本不是“自己人”,他纵是可以对乔瑜万般好,却不会真正把他当做亲人。

    原本卷轴一事他根本没打算告诉乔瑜,在过往的十几年里除了自己的徒弟们外他谁也没说过,那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拿出来给乔瑜看了。

    南宫狗剩想了几秒,觉得无妨,便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这么生疏,感兴趣的话就来呗。”

    关于这卷埃及卷轴的事情,李夭夭曾听闻过,兴奋了一阵后也就抛诸脑后了。而余鱼和佘蛇在去年才陪着南宫狗剩去过埃及,显得十分淡定。

    李夭夭激动地展开卷轴,嚷嚷道:“你们之前去埃及土耳其,就是找穴去了吧!居然不叫我,靠!”

    余鱼上手就是一个巴掌揎在他后脑上,哼哼道:“放屁的没叫你!恋爱谈的师父和师兄都不要了,你有脸说!”

    李夭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得没反驳余鱼。

    苏颐的表现比他稍稍镇定一些,实际上心里也已翻江倒海,如梦似幻地喃喃道:“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去?”

    南宫狗剩说,冬天之前吧。

    可是要出国倒斗可不比国内,语言就是一大难关。

    苏颐问道:“埃及通用的预言是阿拉伯语,师父你会吗?”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摇头。

    余鱼连忙举手:“小爷我会!我会!”早在几年前,南宫狗剩就逼着他学会了阿拉伯语,就是为此事做准备。而南宫狗剩之所以选中大栓,一则是觉得他比二剩聪明机灵,二是则觉得他性子不如三狗野,能定下心来好好学。大栓也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苏颐又问:“师父你认得象形文字?”

    南宫狗剩这次点点头。

    乔瑜问道:“要去的话就我们几个?你在埃及认得什么朋友吗?”

    南宫狗剩眼睛弯了弯,不无得意地说,有我三个徒弟在,没问题。

    大栓二剩三狗显得十分受用。

    苏颐盯着卷轴研究了半天,问道:“古代的地图和现在比较,也许山川、河流全部都不一样了,这还能找到吗?”

    南宫狗剩说:“小苏同志啊,我不敢打包票,只是有个猜想。不过总要去看看,大不了以后再去试试。”

    苏颐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南宫狗剩说的很轻松,但众人知道,这其中的困难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南宫狗剩既已准备了十几年,想必心中已有了计较。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他们对南宫狗剩的信任几乎是出于本能,似乎只要是狗剩要做的事,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第四十章

    南宫狗剩和余鱼佘蛇的埃及旅游签证还没过期,不需要重新办,苏颐拜托人帮忙去办其他几个人的签证,没几天就搞定了。

    南宫狗剩说地图上所画的地方在西部沙漠的哈里杰绿洲附近,这是埃及最靠近尼罗河谷的一个绿洲,曾经一度是流放尼罗河谷刁民的地方。由于它地处的位置偏僻,夏季致命的酷暑和灾难性的狂风使此地沦为痛苦的代名词。

    因为没有直达的飞机,南宫狗剩定下的路线是先坐直达开罗的飞机,然后乘坐火车来到卢克索,即古都底比斯,然后再乘车前往哈里杰绿洲。

    为了避开暑期旅游高峰,也为了躲避埃及夏日的酷暑,苏颐定下了五月的机票,在出发前剩下的不多的时日里众人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临出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苏颐忙着整理手头的工作,李夭夭偶尔去帮刘易看几件文物,偶尔跟余鱼佘蛇出去玩,大多时间都在家里陪苏颐。

    有一天,李夭夭闲得无聊,便在家里发起骚来,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扭曲的造型:“苏苏小宝贝儿,快来强暴我!”

    苏颐捧着一堆报告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没空。”

    李夭夭一把捞住他的腰就把他往床上掼,急吼吼地扒着他的衣服:“快~~快!老子发情期到了,快点强暴我!”

    苏颐看着散落一地的报告,一时无语:这到底是谁强暴谁啊?

    等两人苟且地滚在一起时,李夭夭突发奇想地说道:“我要听你叫床!”

    苏颐嘴角抽了抽,无奈地配合着提高了喘息的声音,红着脸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李夭夭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皱着眉抱怨道:“没劲,来点不一样的!”

    苏颐:“……”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数秒,面无表情地叫道:“床!床!床!”

    李夭夭:“……”

    李夭夭淫笑着对着他白花花的屁股拍了两巴掌:“学猫叫!”

    苏颐暗暗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地叫道:“……喵~~”叫声因气喘不均而略微发颤,在快感的侵袭快尾音稍稍上扬,竟还真有那么点的酥感。

    李夭夭又道:“嗯嗯,学羊叫!”

    苏颐无奈地纵容着他的爱人幼稚的要求:“……咩~~”

    李夭夭高兴地弯下腰来亲吻他的脊梁骨:“噢噢~~好带感,老子浑身都酥了!”

    苏颐:“……”

    事毕后,李夭夭搂着苏颐,将脸埋在他的锁骨间轻轻磨蹭:“苏颐,你真好……我喜欢你。”顿了顿,郑重其事地捧起苏颐的脸,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认真地说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苏颐笑着回应了他一个绵长濡湿的吻。

    李夭夭的脾气诚然够坏,可是苏颐愿意相信这个会在危急关头挡在他面前的男人此刻说的是真心话。

    人生得以如此,已算充实。

    临出发的前一个晚上,乔瑜喂四牛吃完玉米粒,担忧地问道:“我们走了,它怎么办?要不要拖朋友照顾一阵子?”

    以往南宫狗剩倒斗时都会带上四牛,虽说这只肥的连飞行都困难的鸽子未必帮得上什么忙,可南宫狗剩也会始终将它当做一个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伙伴。然而这一次,一只活的鸽子自然是带不上飞机的,要让它跟在飞机屁股后面追那就更不可能了!

    南宫狗剩想了想,摇头拒绝了:“它自己会照顾自己。”

    于是乔瑜颇有些不舍地将四牛抱在怀里顺了顺毛,低头看着他圆圆小小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这段你自己要乖乖的,等我们回来。”

    南宫狗剩失笑:乔瑜这是希望家中有什么能等着他回来么?

    他不禁问道:“你养过宠物吗?”

    乔瑜笑容一顿,忽而惆怅地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四牛头顶心的毛:“养过一只猫,养了一个月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南宫狗剩立即立刻感同身受地说:“猫最忘恩负义了!”

    乔瑜微诧:“你也养过?”

    南宫狗剩伸手捋捋四牛下巴上的猫:“是啊,养了大半年还是没养熟。不好,真不好。”

    乔瑜感慨道:“其实养狗最好了,认了主人就不会跑……我曾经想养一只狗,不过那时候我邻居养了一只吉娃娃,他又一次出差一个礼拜,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和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只吉娃娃生生哭死了……我的工作也常常要东奔西走,我怕我会冷落了宠物,所以一直没敢养。”

    狗剩笑眯眯地接过四牛,把它放回空调外机上的小木屋里:“狗太粘人啦,也不行。还是养鸟好。不然,养几个徒弟也不错。”

    第二天,众人在机场集合。、

    狗剩师徒几乎是轻装上阵,相较起来竟是苏颐和乔瑜的行李带的最多。苏颐不禁奇道:“师父,你的工具呢?”

    狗剩笑道:“安检严啊,东西带不上飞机。埃及不缺这些,到那再买呗!大不了用手刨!”

    苏颐不禁想到他帮李夭夭整理东西的时候,李夭夭什么都说不用带,活生生一个人,带着脑子出门,还有什么事做不成?

    苏颐笑着摇摇头: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上了飞机后,余鱼显得十分兴奋,到处找人说话。李夭夭和苏颐坐在他后排,乔瑜和狗剩坐在他前排,而右边的佘蛇摆着张死人脸不愿理他,于是自来熟的余鱼很快就和左边一个独身旅行的德国老头搭起话来。

    狗剩师徒四人都不怎么会英语,余鱼那点微薄的单词量还是这些年从网络上乱七八糟看来的,而德国老头也说不大来英语,可是两人凑在一块就好像是干柴碰到烈火,一点就着了。

    余鱼兴奋地说道:“cloud…big…oh,great!”

    德国老头立刻两眼放光地回应道:“yes,yes!so wonderful!”

    余鱼:“~!¥”

    德国老头:“……¥”

    南宫狗剩听身后大弟子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不禁捅了捅乔瑜:“小乔,他们在说啥?”

    乔瑜沉默数秒:“……嗯,可能是在谈论天气……”

    好奇的李夭夭倾身戳戳余鱼:“老余,你们在聊啥?”

    余鱼手舞足蹈地说:“聊政治啊!你听不懂英语吧!”

    李夭夭:“……”

    乔瑜:“……嗯,还有可能,他们说的是一种神秘的,失传已久的语言……”

    不一会儿,聊的口水四溅的余鱼转头问身边的佘蛇:“老佘,猪流感英文怎么说?”

    佘蛇淡定地端起水杯:“不知道。”

    余鱼想了片刻,转身问身后的苏颐:“苏颐,感冒英文怎么说?”

    苏颐卡壳两秒,答道:“呃……ld?”

    余鱼立刻扭头跟德国老头胡侃:“hei!do you know pig ld?”

    德国老头两眼放光地拍手:“oo!yes!”

    “噗……”佘蛇绷不住一口水喷在前面的椅背上,旋即面无表情地解开安全带向后走:“我去厕所。”

    李夭夭抬手无力地搭住额头,小声跟苏颐耳语:“我现在很担心老余是不是真的会说阿拉伯语。”

    苏颐两眼失神地目视前方,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你的担心是正确的。”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开罗降落。

    苏颐、李夭夭和乔瑜都是第一次到埃及,对当地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十分新奇。李夭夭想去看吉萨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苏颐和乔瑜想去埃及博物馆,众人商议后决定先在开罗逗留几日,顺便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李夭夭一出机场,第一件事就是不停打量此地人的相貌,试图想象古埃及人长得应该是什么模样。

    南宫狗剩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些什么,上前揉揉他的脑袋:“现在埃及九成以上都是阿拉伯人,没几个有古埃及血统的了。纯种的就别想了。”

    李夭夭失落地啊了一声,果然安分地跟在南宫狗剩身后走了。

    实际上,古埃及经受了利比亚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的侵略,后来又被阿拉伯人占领,接受了大量的阿拉伯移民,法老的血统到如今已是微乎其微。但在埃及还有少数有古代根源的独立土著群体,如埃及贝都因人、巴巴里人。其中巴巴里人还保留着自己的文化传统,说着自己的母语而非阿拉伯语。

    狗剩一行人拦了辆面包车去宾馆,路人果不其然见到了许多用黑色或白色头巾包裹头发的妇女。

    乔瑜一边兴致盎然地观赏着路边的景色,一边感慨道:“埃及算是比较温和的伊斯兰国家了。在很多阿拉伯国家中,妇女都只能带黑色的头巾穿黑色的衣服。而且在埃及,90的人是穆斯林,还有10的科普特人,现在基本已能和平相处。”

    狗剩家的三个徒弟对政治宗教经济等一点兴趣也无,只关注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帅哥美女。

    “哇!”车子行驶过开罗老城区,李夭夭指着路边的居民房嚷道:“怎么全都是没造完的房子啊!”路边的房屋或高或低,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封顶,而且都是没有上漆的土坯房。

    余鱼拆了包刚从埃及买的新烟,悠悠吸上两口,一脸享受,用鄙视的口气说道:“煞笔,什么都不懂!埃及法律规定,房子不封顶不上漆就不用交租。这他妈都是成品房,里面早就住人了!”

    李夭夭不服气地从他嘴里抢过烟抽了几口,不通风的车厢中烟雾袅袅,苏颐和乔瑜被呛得直咳嗽:“操,那是你来过,你当然知道!”

    余鱼又从他嘴里把烟抢回去,哼哼道:“这里的风俗是,生了孩子再往上盖一层,一家人都住在一块儿。”

    李夭夭摸摸鼻子,开了瓶水递给被呛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苏颐:“这什么破风俗……”

    车又驶过一条街道,余鱼和李夭夭将脖子探出车外,只见街道两旁有明显低于马路的一些土坯房,没有装修,看起来很简陋。

    李夭夭见偶尔有一两个衣着简陋的人在矮房间穿行,扭头问余鱼:“老余,这是埃及的贫民窟么?”

    余鱼长长吐出一口烟,烟雾迅速被风吹散:“应该是吧。”

    坐在前排的南宫狗剩笑道:“不是,这里是墓葬区,这些房子都是给死人建的。”

    这时候一个黑漆漆的小孩从平房里钻出来,仰头目光阴冷地目视着载着六人的面包车从眼前驶过,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嘶……”余鱼和李夭夭同时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胸口面面相觑。

    “……也会有买不起房子的贫民住在里面。”狗剩同志接着说。

    大栓和三狗暗暗掬了把汗,暗暗腹诽:操,不带这么大喘气的!!

    车很快驶进开罗新城区,城市的拥挤程度丝毫不输上海,触目所及之地也变得繁华。

    车堵在路段中半天只能动弹一点,李夭夭坐在床边凝望着尼罗河上的风景,这时天已近黄昏,河上偶尔有一两艘张灯结彩的游船开过,宁静的湖面和喧闹城市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突兀的美感。

    李夭夭忙搡了搡苏颐:“哎,画一张吧?就画我坐在一艘独木船上,在尼罗河上畅游!”

    苏颐含笑瞥了他一眼:“你当我是智能相机么?”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答应到达宾馆后应李夭夭的要求画张风景简画。

    过了一会儿,乔瑜终于觉出不对,不禁问道:“为什么我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过红绿灯?”

    南宫狗剩笑道:是啊,埃及大多数城市都没有红绿灯,而且这里根本没有十字路口。

    乔瑜注意看了一会儿,果然所有的岔路都是t字路。不过也因为如此,跟加重了交通的负担,行人要过马路都要使出逍遥派的凌波微波。

    很快,车开到了宾馆。

    埃及的旅游业非常发达,城市虽然拥挤,但为旅客提供的住处却都是下足了手笔,一个区区三星级的宾馆拿出了度假村的规模,泳池、枫叶林、小桥流水,双人房中还提供小型厨房,房与房之间有一扇平时上锁的小门,只要旅客要求,即刻将数间房连同。

    进入宾馆后,即刻有服务生上前为众人提包,李夭夭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一点都不重!”

    余鱼则死乞白赖地抱住自己的行李不肯松手,用阿拉伯语嚷道:“不用你拿,我自己可以!”

    几名服务生面色不善地耸耸肩,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李夭夭惊讶道:“卧槽,这么热情?不给提包还生气?”

    “放屁!”余鱼怒道:“小爷已经吃过亏了!一塌刮子十几米的路,一个指头拎的动的行李,居然好意思他妈的问你要一美元的小费!”

    同行的几人忍俊不禁。

    余鱼气哼哼地说道:“那天小爷挖不动了,也来给人提行李,这钱也太他妈好赚了!”

    晚上,几人来到开罗的一家传统饭馆吃埃及当地的美食富尔、塔阿米耶和蔬菜。所谓的富尔即是焖蚕豆,塔阿米耶即是炸蚕豆饼。余大栓和李三狗秉持着没人抢的食物不香的信念,弄得满桌刀叉飞舞,最后终于在南宫狗剩忍无可忍的喝止下握手言好。

    狗剩无语凝噎地看着满桌杯盘狼藉及满桌唯二吃的肚儿滚圆的大栓和三狗,捂脸慨叹道:“小兔崽子不能惯啊~~不能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正式开学,这两天忙的要死,都没时间码字,很抱歉断更了两天

    开学以后就不能通宵码字了(学校拉闸嘤嘤嘤嘤),接下来我尽量恢复隔日更搭配日更的频率

    第四十一章

    翌日清早,六人出发去吉萨金字塔。

    金字塔群所在的地方即著名的古都孟菲斯,在法老统治的大部分时期这里都是古埃及的首都。地处于现代埃及的首都开罗以南几公里处。

    南宫狗剩说:“孟菲斯的意思是‘已建立的和美丽的’。古埃及的时候这里,”他指了指金字塔前一处沙漠,“是条河流,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片绿洲。”

    原本苏颐等人只知道金字塔大,站到了塔下才知道竟有这么大,巍峨耸立,将所有人类衬得渺小如蝼蚁。金字塔所用的石块足有半人高,吉萨金字塔群中的任意一座金字塔都叠了足有百层高,其恢宏可想而知。

    金字塔所在的地势高于开罗城市,故站在金字塔下可以放眼观赏开罗的全景。

    花五十欧元买张门票即可进入胡夫金字塔内部。李夭夭吵着要进去,余鱼原先已进去过了,对其嗤之以鼻,说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李夭夭哪里肯依,吵闹不休,最终狗剩师父还是买了三张门票让李夭夭、苏颐、乔瑜三人进去一探究竟。

    约莫过了半小时后,三个人灰溜溜地从胡夫金字塔爬出来,李夭夭率先骂开了:“操,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从入口进入金字塔内部后就是一条黑漆漆的甬道,径直通向金字塔顶部的主墓室。主墓室里有个敞开的石棺,石棺中什么都无,遑论漂亮的壁画和精美的随葬品。

    余鱼取笑他,李夭夭恼怒地辩驳:“总得自己看看才甘心吧!”

    南宫狗剩笑得眼睛弯弯:“有些亏一辈子不吃几个反倒是吃亏了。要看木乃伊以后有的是机会。”

    胡夫金字塔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型的祭祀神庙,可供游人免费参观。

    几人走进神庙中,只见墙上壁画尚依稀可见,空旷的屋中置一垫子,供人下跪祭拜。

    南宫狗剩蹲在墙壁前的围栏边,指着墙上一处神龛说:“据说卷轴是在卢克索的一个神庙中的神龛里拿到的。”

    李夭夭不禁问道:“据说?师父,这玩意到底真的假的,你有没有把握啊?”

    南宫狗剩不置可否,含糊其辞地说:“总要看看才知道。如果是空的,就当吃亏又进了回金字塔呗。”

    事实上,南宫狗剩手里除了一张画着卷轴的地图就没有任何线索了。虽然他和李夭夭都确认过制作卷轴用的纸莎草的确是千年前的文物而不是仿造,可究竟有多少把握,他自己也说不好。

    不过,“法老的宝藏”实在太过诱人,若是不肯吃亏,反倒是吃了亏了。

    下午六人又去了开罗博物馆,看了不少古埃及的文物。苏颐誊画下了每一个看到的法老的名牌,并认真记住。

    博物馆的二楼有专门皇家木乃伊展厅,里面盛放了许多十七王朝到二十一王朝的著名的法老和皇后,买了额外的昂贵的门票后即可进去一探究竟。

    苏颐一路慢吞吞地画着法老们的名牌,并仔细打量木乃伊,李夭夭和佘蛇则直奔展厅中间盛放拉美西斯二世木乃伊的玻璃柜。

    佘蛇屈起手指扣了扣安全玻璃,鼻尖紧紧贴在玻璃上:“就是这家伙娶了几十个老婆,生了一百多个孩子?”

    李夭夭的目光不由向木乃伊的下身瞟,啧声道:“看起来也不大嘛!”

    佘蛇面无表情地站在两人身后:“风干了。”

    余鱼搓着手猥琐地笑道:“真想把他脸上的绷带接下来,看看到底是他帅,还是小爷我帅。”

    李夭夭揶揄地搡了他一把:“你露水情人比他孩子还多,他哪敢跟你比。”

    余鱼嬉笑:“哪能跟师父比。”

    走近了的南宫狗剩上手对着大栓和三狗的后脑一人赏了一巴掌,偷眼瞥了瞥乔瑜,见他没有看过来,这才微笑着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狗剩同志跟三个徒弟团团围蹲在拉美西斯二世的玻璃展柜前,唏嘘道:“可惜啊――听说以前英国人占领埃及的时候,木乃伊比木头还多还便宜,他们拿木乃伊当柴火烧开火车,现在黑市里连木乃伊都没得卖了。可惜啊――”

    余鱼不禁打了个寒颤:“师父,你买木乃伊做什么?”

    狗剩同志阴地笑道:“嘛,你们的师娘里还缺了位木乃伊啊。”狗剩同志一百多位后宫里也不全是实打实的活人,有时候他碰到一两具漂亮的干尸,也会玩笑地让三个徒弟认新师娘。

    李夭夭听了眼珠一转,贱兮兮地跑到苏颐身边:“老婆,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房里还缺了点什么,我终于想到了!”

    苏颐瞥了他一眼,心道:棺材、古埃及壁画、工艺品摆了一房间,你还觉得差什么?

    李夭夭大眼睛眨啊眨,悄声说:“我们买具木乃伊回去,晚上放棺材里一起睡吧!太有感觉了!”

    苏颐手一抖,权杖生生画成了一条蛇。

    从博物馆出来后,众人又去了开罗的古玩市场。

    李夭夭拿起一个象牙雕的小型法老雕像,放在掌心里细细观赏。象牙雕塑本是彩绘的,只是经年累月,绘彩已有些褪色,雕塑的边角处也有些磨损。

    店主叽里呱啦介绍个不停,李夭夭皱眉听了半天,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余鱼。

    余鱼翻译道:“他说这是新王国时期的文物,店里都只有一个,五十欧。”

    李夭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蹙眉摇头:“手感和质地不像两千年前的东西。”说着又将雕塑凑到陛下嗅了嗅,肯定地说:“这不是矿物颜料,假的。”

    余鱼笑道:“看你外国人,蒙你呢。”

    南宫狗剩走过来接过象牙雕塑目测了一阵,说:“古王国以前,站立的人物雕塑发至肩、肩至膝、膝至脚的比例是2:10:6,新王国时期是2:12:7,”他用指甲盖比了比,“明显仿的是古王国的东西。而且一般雕塑立像,人物的左脚都稍向前迈一步。你看这个,两只脚是并拢的,仿的太假啦。”

    李夭夭冷笑,对余鱼说:“问他两欧元卖不卖。”

    讨价还价一事最和余鱼胃口,当下口若悬河地与店主侃起大山来,直侃到星辰倒转河水逆流,直侃到李夭夭差点摔东西不买了,余鱼终于手一伸:“搞定!两块钱。埃镑。”

    李夭夭目瞪口呆。

    在附近盘旋的狗剩师父不认同地摇摇头,走上前面带微笑地用较为生涩的阿拉伯语和店主聊了几句,将小雕塑塞进李夭夭口袋里,笑道:“走吧,这东西他送你了。”

    李夭夭和余鱼齐齐下巴落地。

    最后,几人收了一堆或真或仿的工艺品,李夭夭还买了一堆纸莎草画,终于满载而归。

    吃过晚饭后,李夭夭在宾馆里的泳池游了个痛快回到房里,发现余鱼正磕着瓜子看电视,于是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凑上前抓了把瓜子,边磕边问道:“师父呢?”

    余鱼没好气地哼哼两声:“跟姓乔的出去了。”

    李夭夭应了一声,把嘴里的瓜子壳吐到余鱼垫的纸上,忽觉纸张露出的一角材质有些眼熟,惊道:“你拿什么纸垫的!”

    余鱼痞兮兮地笑道:“你刚买的草纸画,没东西垫,师哥我随手拆了一卷。”

    李夭夭勃然大怒,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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