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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杨。

    “唔,嘟囔些甚呢,”容惜辞迷糊爬起,将来人看了一遍,笑眯眯道,“咦,早啊。”

    “容、惜、辞!将钥匙交出!”一扬手里的锁环,明莲喝道。

    “钥匙?”容惜辞伸长了脖子去看,便见明莲同方解杨的手腕上扣着一个相连的锁,这不是昨夜里他给明莲的锁么。

    “奇了,你明明说不会用这锁的,怎么便给人套上了。”翻身下床,让温御修给自己穿衣时,容惜辞一直在摸着下巴打量着他们俩。只见两人眼底有一层黑圈,发丝凌乱,衣衫也不整,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怒火。

    他这话一落,两人脸色更深,相互瞪了一眼,却是谁也未有说话,反倒是耳根红透了。

    “我说,不会是你们双修时将其当成助兴的道具,给用了罢。”

    温御修这话一插进来,两人异口同声辩驳道:“不是!”

    ……信你们才有鬼。

    整理好仪容,坐下来给两个盛怒的人倒茶后,温御修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俩:“你们俩昨夜可好。”

    “不好!”又是异口同声,互瞪了一眼,明莲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方解杨沉默不言。

    “我瞧你们俩挺好的么,怎地不好了。你看你们俩,说话都如此统一,这是心有灵犀!你们俩不是一直想寻一个能助长你功力之人么,呶,对方不便是了。咋今儿个如此气愤。”容惜辞话音一落,方解杨就是重重地一锤桌子,吓得众人差些跳了起来。

    “小辞,给我解开!”

    目光落于方解杨那个情人锁上,容惜辞笑道:“不解。”

    方解杨的脸就黑了,明莲脸色也不好看。

    拳头紧紧地攥着,方解杨冷声喝道:“你以为唤一个人扮作你同我双修,我便会原谅你所为么!”

    “唤一个人扮作我?”容惜辞指着自己的鼻头愕然地看着明莲,“明莲你缘何扮作我!”

    “我何曾扮你了!”明莲恼了

    ,“我好端端的为何纡尊降贵扮作你!”

    “你不扮作小辞,为何身着白衣!”方解杨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敢情这面痴但凡身着白衣之人,都以为是容惜辞。难怪昨夜里两人那么快便给滚在了一起,原是这个原因。

    明莲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好不难看。想他堂堂人上之人的人,同人家双修,他人竟还把他误作别人,而那别人还是同他最不对盘的容惜辞,他焉能不气!

    拂袖一震,直面方解杨喝了出口:“我喜穿白衣怎么着,碍着你了!你怎地不怪你自个儿眼花,见到我便见色心起爬了我的床!”

    “简直是一派胡言!”方解杨黑着个脸,呛了回去,“多少人求着爬上我的床,我又岂会对你感性趣!”

    “你这人好生不要脸,你当你自个儿是香饽饽不成,各个都绕着你转。嗤,我瞧你是没人宠幸罢,不若怎会在你后背纹了你自个儿的画像,对着自个儿发情!”

    此言一出,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面面相觑,方解杨所谓的“背后有人”竟是他自己?!

    怒气,强大的怒气!薄唇绷出一条不悦的弧线,方解杨的拳头越攥越紧,努力维护着自己的一丝清明:“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技巧如此纯熟,怕是被不少人压,被人嫌弃,是以方找上我,同我好!”

    怨气,强大的怨气!“被人嫌弃”四个大字便似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明莲的心,大喝一声,明莲爆发了。一掌祭起,便朝方解杨的面部攻去,方解杨身子一避,矮身从他胳膊肘下钻出,翻手一掌,也往他面上拍去。

    顷刻间两人一掌对上,嘴上厉声一喝,又轰轰烈烈地闹了开去。温御修同容惜辞淡然地撩袍坐下,安安静静地倒茶喝水,开开心心地说着在打架的那两人坏话。

    “你说方解杨为何要在自个儿的身上纹自己的画像。”

    “唔,他不是面痴么,也许是生怕有一日自己把自己的模样忘了,是以便纹上去咯。”

    “那他不是可照镜子么,为何还要纹。”

    “兴许……是怕他人忘记自己的脸?”

    “有道理。”

    “唔……”

    “唔……”

    “你说明莲同方解杨,何人会胜。”

    “不分胜负。”

    “有道理。”

    “唔……”

    “唔……”

    “你说他们俩要打到何时?”

    “兴许打到情人锁断开?”

    “有道理。”

    “唔……”

    “唔……”

    嗖地一记指气穿来,骇得温御修抱起容惜辞一转,避了开去:“明莲你作甚呢!打归打,莫要害到我们!”

    明莲一掌拍开方解杨,回身便冲到了温御修这侧,厉声道:“快将我们的锁解开!”

    “解开?”容惜辞瞪大了双眼盯着那紧紧扣着他们手腕的手,指着道,“昔时我将这锁给你时,我有告知我有钥匙么。”

    “……”

    一根两根,三四根,嘣地一声,明莲最后一根神经终于崩断,他一掌便朝容惜辞脸上拍去:“容、惜、辞!”

    “哎呀喂!”容惜辞抱头跑到了温御修身后,从他肩头探出脑袋,“你这人好生不讲理,明明是你自个儿套上去的,还怪我来着。”

    “小辞,钥匙!”方解杨比明莲多了一分镇定,冷言道。

    “钥匙可以,不过有条件!”拿捏了方解杨的把柄,容惜辞笑得是天花乱坠。

    “什么条件。”

    “你在江湖众人面前替我洗清冤屈,我自会解开你们的锁。”

    “洗清冤屈?”方解杨不解地挑眉,“你有何冤屈需要我替你洗的。”

    “方解杨,你少装糊涂,昔时你为了双修练功,让我替你做了不少龌龊事,暗害了不少人,如今少当做不知这事。”

    “你替我做龌龊事?”方解杨脸上的迷茫更甚,不禁跨前了一步,正色道,“小辞我当真不知你说些甚。这些年来,我一直谨记恩人的所托,待你如同亲弟,予你所需,何曾害过你。”

    这话一落,温御修两人便给愕住了:“恩人?”

    眉头微蹙,方解杨答道:“昔时我在醉红楼处负伤,为恩人所救,之后我应承他照顾你,这些年我对你都如弟弟一般,何曾害过你。”

    “啊……啊……”容惜辞睁大了双瞳,竟不知如何接话。看向温御修,也是一脸迷茫,直待明莲嗤笑了一声,捏着自己的下巴说了一声,方回神过来。

    “我说莫不是昔时你改变了内容,是以如今也跟着变样了罢。”

    “……”

    容惜辞蓦地冲了出去,冲着外头叉腰大喊:“血手魔医容惜辞在此,谁人要来杀!”

    “……”

    大堂沉默了须臾,定定地看着容惜辞,而后低头吃饭,视为空气。

    “……”

    蔫着个脑袋回了房,容惜辞吸了吸鼻子,想当初虽然众人喊打喊杀,但他好歹放江湖上也是一个知名人物,可现下走出去都未有人理会,这两种极端的落差让他心情一时难以平复。

    揪着方解杨的脖子,容惜辞怒气冲冲地问道:“那你给我下锁心是怎地回事!”

    方解杨略蹙眉头:“何来的锁心。好端端的,我给你下那作甚。”

    瞧他一脸迷茫不似作假,容惜辞完全愕住了:“那我身上的锁心是何回事。”

    “你身上的锁心?我怎地不知晓,莫不是你在醉红楼时被人下的罢,却怪到我的头上。小辞,今日的是怎地了,前些个日子偷溜出来不说,今日还处处同我对着干,莫非我有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么。”说罢,人便走了上去,看到容惜辞瑟缩到了温御修的怀里,方解杨方提眉一看,“小辞,这人便是你偷溜出来的目的?你的相好?”

    双眼眨了几眨,看着方解杨对自己大转变的态度,容惜辞方勉强自己接受这被改动后的剧情,吞沫一口道:“是,他是我的相好。”眼珠子一转,“啊!你若未害过我,乐唯又怎会将杀弟凶手怀疑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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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方解杨更是一头雾水了:“乐唯跟随我前,便言道你杀了他的弟弟,至于从何处得出,我怎会知晓。为了护着你,替你洗清冤屈,我还特意瞒着他,派人去寻他弟弟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踪,直待前不久方听闻他寻到了人。”

    “……”

    容惜辞吸了吸鼻子,转过了身去,挥挥手:“让我静一静。”突然来了个大改变,他一下子当真不知如何接受。

    而他一走,这问题便丢到了温御修的身上。

    容惜辞的罪已脱,他们已经了无牵挂,但思及现下能有抓着他们把柄之事,温御修觉得不用又太过浪费,遂笑开了颜道:“你带我们去寻宝,寻到了宝我们便放了你们。”

    思虑半晌,方解杨满口答应:“好。”

    所谓是松岛,闻言乃是萌朝中唯一的一座海外岛屿,处于南方地带,前往松岛的海面极其平静,只是由于前方雾大,是以甚少有人前往,而那处也因无人问津而成为了无人烟的荒岛。

    然则,如今有宝藏这个诱惑在,哪怕是雾大风大,贪婪的人们仍不怕死地前往。而温御修几人,也在这不怕死的行列里。

    方解杨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艘小船,使了几个掌船的人,带着温御修几人,便出发了。这一路上,四人处得倒是安宁。容惜辞第一次见着海,开心地带着纤羽跑来跑去,时而还褪下鞋袜,把脚浸入海水里,就差没脱了衣物跑到海里游了。温御修一直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他,在他玩累时抱着他给他擦汗,那眼里的柔光,看得人心都醉了。明莲同方解杨还是被迫锁在一块,每日里都是睁大了双眼,瞪着对方,你热嘲我一句,你冷讽我一句,一个骂这个不要脸,另一个讽这个没脸皮,嘴上斗不过了,便开始动手打起来,吓得温御修连连劝架,告知他们不要把船给毁了。

    于是,这两人就止了,不用内力,而是赤手空拳继续打。明莲被方解杨气得不行,连自己是他恩人的这回事都丢到了一边天,忘得是一干二净。

    四个人便这么吵吵嚷嚷地度过了船上的日子,行到了松岛之上。由于方解杨准备充足,半途遇上雾也未有妨碍,众人一行平平安安的着陆。

    一靠近岸边,看见视线里那广袤的小岛,容惜辞就蹦了下来,对着空岛,哇地一声大叫,结果――

    唰地一下,宛如商量好的一般,从岛上的绿树之中,四面八方涌现出了不少的人,见到方解杨那是一愣,看到同自己一块涌出来的人,又是一愣。

    “你……”

    齐声落下一个你字,各个都是讶异地面面相觑。

    “你们是何人!”

    “这不是江城派么,你们也是来抢宝物的?休想!”

    “啊呸!你们颂山城算什么东西,有种来同老子打一场!”

    “来来来,正好爷爷我手痒了!”

    “……”

    霎时,众人便叽叽喳喳地闹了开来,方才还安静得喊一声便有回音的孤岛,被各种声音笼罩,灌入耳中,震得头晕脑胀。

    “闭嘴!”

    一声暴喝落下,竟将这些人的声音都给强压了下去,提眉一瞧,便看到了方解杨昏黑的脸庞。

    “你们来此作甚?”

    问话一落,众人又各说各的讲了开来,原是他们俱是听闻到方解杨寻宝的消息,从各地赶来的江湖人士。目光在岸边一扫,便见每隔不远处便有一艘小船,密密麻麻地估计围了岛屿一圈。

    吵嚷声又接连起伏地响起,方解杨面现不悦,暴喝一声,将众人吓得顿时住了口,齐刷刷地站好,目视方解杨。

    “何人告知你们此处有宝物的,”方解杨的声音瞬息降了几个度,“不妨说予我听听,一开始是何人疯传的。此地乃是我用于同知己好友泛游之地,如今却被尔等视为了宝物之地,随意游走破坏此地景致不说,尚扰了我的宁静!究竟是何人乱传,说!”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呼吸倒抽回胸,在场众多人竟是无人敢言一句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大胆之人拱手上前,同方解杨歉道:“扰了盟主的清修实是对不住,在下当即便带人返回,今日之事,还望盟主不予计较。”

    眉心一沉,方解杨缓缓点头,挥手道:“走!”

    有了一,必有二,接连数人都告罪离了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里的人都走了个干干净净,小岛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有趣。”明莲双手环胸,挑起了一抹笑容,不期然地用手肘撞了方解杨一下,“你这盟主挺有能耐的么。”

    “比你好。”呛回一口,方解杨一扯锁链,带得明莲踉跄了一步,在他幽怨的瞪视下,言道,“走了!”

    勉强将自己的下巴咔嚓一下按上,温御修的双唇还在惊讶地大张。“这这这……就这么一句话便能将人轰走了?这委实也太厉害了罢。”

    容惜辞觑了他一眼,拽着他就走:“他在这儿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他让人走,谁若敢留,便是死。你当他还似你那般,为着能让他人听你的话,斗来斗去么。哼,他可厉着呢,压根便没这等烦恼。”

    温御修仰天长啸。

    这究竟是何人设定的!

    方解杨一拖三拽地带着明莲先行一步离开,温御修两人也不急,一路上抱着胸,枕着头东看看西瞄瞄,时而跳到树丛里扒拉着野药,时而跳到树上摘野果。与其说他们是来寻宝的,倒不如说是来玩的。

    结果,便在他们玩闹之中,竟同方解杨两人失散了。

    擦着手里摘来的果,递到容惜辞的嘴边喂了他一口,温御修提眉远望,便不见了那两人的身影:“你说他们去哪儿了。”

    “谁知晓,”嘴里嚼着水果,容惜辞说话都含糊不清,“方解杨铁定知晓这宝物在哪,是以便带明莲过去了呗。你不跟上么。”

    “那你不跟上么。”

    “嘻嘻。”

    “嘿嘿。”

    “你不跟上你来此作甚!”

    “你不跟上你来此作甚!”

    “……啊呸,我来玩的!”

    “……啊呸,我来玩的!”

    “……”

    “……”

    两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叹了一口:“异口同声,原来你也是来玩的,我尚以为你来此寻宝呢。 ”

    “……”

    “……”

    容惜辞又咬了一口水果,摸着肚子道:“我未曾见过海,便想着来玩玩了,那劳什子的宝物我不感兴趣。

    “我也是,“温御修望着在海水中飘飘荡荡的小船,船夫正翘着个腿,悠闲地坐在甲板上吹着口哨,瞧着了温御修的目光,还咧开了一排白牙,朝他打着招呼,”我也想瞧瞧海,是以便来了。我可不想惹事,同一群人你争我抢。“

    “不若我们便在这儿逛逛罢。“

    “也好。“拉起容惜辞的手,温御修带着他唤着小岛四处游走,不觉竟到了深山之中,直觉里头树丛过密,容易迷了路,略略走过几条小道后,他便欲带容惜辞离开。

    岂知这时,不远处忽而响起了明莲的一声惊叫,两人一骇,面面相觑了须臾,便携着手随着声音之处奔去。再怎么说,也是相处已久之人,明莲再如何不讨他们喜欢,这人也不算坏,他们终归是不放心的。

    敏捷的身影穿梭着密林之间,不多时便见繁茂的树林里,方解杨单手撑地,身子下俯,脸色生汗,牙关紧咬,看到了容惜辞两人,立时喝道:“快帮我!“

    不由他们迟疑,顿时便两厢冲了过去,惊见明莲陷入了地底,仅有一根锁链连接着上方的方解杨,而明莲悬空下方竟是排排倒刺!

    ☆、第七十五章?情人成眷属

    大惊失色!

    温御修赶忙伸手助力,帮助方解杨将锁链往上拽,容惜辞未免人多手杂,甩起了鬼见愁缠上明莲的腰身,用尽全力将其拉上。身子处于半空,任你武功再高,也难敌。好不容易方将明莲拉上,每一个人都惊得满脸生汗,气喘吁吁,若是配合不够,或是锁链不够坚固,明莲便是血光四溅的命。

    此刻的明莲毫无形象地跪趴在地,惨白着脸大口喘气:“我差些以为我要死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如此可怕。”

    不但是明莲吓得半死,余下三人面色也是惊惶。“我说你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怎地会突然落到地下去了。”容惜辞双手撑地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我怎知晓!”明莲横了方解杨一眼,“这人有大路不走,非拽着我往深处去,我心生恼意,便拍了他一掌,结果便这么凭空给落了下去,晦气!”

    方解杨沉默不语,静静地凝望着明莲的眸,久久沉默后,竟开口道:“对不住。”

    众人愕然。谁会曾想,高傲于方解杨竟会言出一句对不住。

    “小辞,”换回了轻柔的语调,方解杨将自己被锁着的手腕探到了容惜辞的面前,“将这锁解开了罢,我不想连累了他人。”

    容惜辞微有一愣,忽而一指天空,讶异道:“啊,那是甚!”

    嗖地一下,趁着众人抬头之际,人就转身跑走。岂知,“啊――”

    温御修回眸之时,便见容惜辞凭空消失于地面,惊喊声同时从地底传出。

    “惜辞!” 温御修骇得扑了过去,全身发抖,望下黑漆漆的地下后,方放松了口气。依稀可见,容惜辞好端端的坐在地底,揉着臀部,嘴里嚷嚷着好疼。

    “惜辞,你可切莫乱跑,吓着我了。”温御修强定心神,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未有什么蔓藤之物,可让他将人拉上来。

    “我们下去罢。”明莲还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同方解杨小心翼翼地走来,看了眼地底,“既然此地如此多下陷之地,想来宝物定在下方,不若下去一探。”

    “也好,左右惜辞也上不来,不若下去瞧瞧罢。”

    说着,温御修便先了一步纵跃下去,方解杨看到他安然落地后,竟是不由分说,揽着明莲的腰际便从上落下,稳站于地后方放开他,当做没事一般地朝前走去。

    “你……”明莲被这人一系列的动作给愕了一愕,方想问他话,却又不知能说什么,只得跟着他朝前走去。

    “此地有明光,兴许有人住于此处。”说到有人这两字之时,方解杨的语调竟扬了几分,好似很是欣喜。

    拍了拍容惜辞臀上的灰,温御修便拉着他走在方解杨两人的身后。

    长长的黑道里,依稀仅见一点点光亮,周围静谧得可怕,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声音。禁不住诡异的沉默,明莲手肘一撞方解杨:“你究竟来此寻什么宝物!”

    方解杨黑漆的眸瞳一转,落于明莲身上,复又继续前行:“于我而言,很重要的宝物,对你们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无。”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让江湖众人来寻。”

    “我只是想逼他现身罢了。”

    “它?什么东西,还会主动出现。”

    方解杨不再作答,将手里的锁链拽了拽,继续在前方引路,恼得明莲直接站定,使出千斤坠,抱胸不走。

    步子受到锁链的牵制,方解杨也动不了身,回头望去:“怎地不走了。”

    “容惜辞,交出钥匙!”

    容惜辞脚步一顿,拉着温御修就从方解杨那侧窜了出去,余下一句“钥匙我弄丢了”飘入明莲的耳里。

    “嗤,”方解杨勾唇笑了,“方才他故意糊弄我们抬头望天,便是他心虚,你还想着能从小辞那儿拿到钥匙,当真是做梦。”

    明莲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所幸在这漆黑的密道里瞧不清,不然更是好看。一扯锁链,他昂首便走。

    不远处传来了温御修两人的争吵声,微有一愕,提步向前,便见这两人立于岔路口边,正吵着要往左还是往右走。

    “左左左!”

    “右右右,我说右就是右,不准同我辩驳!”

    “啊呸!我说左便是左,容惜辞你闭嘴!”

    “右右右!”温御修你长脸了,“喝!”一声暴喝,容惜辞便似个猴子一般地窜到了温御修的身上,在他身上扭来打去,闹得温御修叫苦不迭。

    不期然间,方解杨嘴角竟勾出了一抹羡慕的笑容,摇了摇头,提步便往左方行去,路过两人之时,还轻飘飘地落了一句:“小辞,你得多让让人家才是。你这脾气,没得几人守得住你。”

    “说得在理,不若哪一日你将你心上人气走了便追悔莫及。”明莲左看右看了一眼,也笑着同方解杨一块儿往左边行去,留得余下两人愕然地看着他们步入左路的黑暗之中。

    他们俩人行了左边,温御修两人自然不乐意同他们一道,只得行往右侧走,一路上温御修都在昂首挺胸的容惜辞背后嘟嘟囔囔,碎碎念着他的坏话,每当说得大声落入容惜辞耳中后,容惜辞又窜回来同他扭打做一块。

    这一路上,极其安静,周围都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重重机关,反倒是左侧那条路,时不时地传来――

    “啊――”这是明莲的惊叫。

    “嗯――”这是方解杨的闷哼。

    “嗖――”这是暗箭破空之音。

    “哗――”这是落水之声。

    “乒乒乓乓――”这是兵器运起之音。

    “……”

    尚有许多许多声音,从隔音效果其差的墙壁那侧传来,灌入温御修两人耳中,乐得两人抚着肚子哈哈大笑。

    不禁揉了几把容惜辞的脑袋,温御修笑得接不上气:“容惜辞,你当真是个福星,好在我们未选择左路,瞧他们那样,八成是无法从原路折回了,哈哈哈,这般也好,让他们有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哈哈哈――”

    朗声在空寂的道里回荡,自然传到了左侧那路,此刻一身是水的明莲两人都拧黑了脸,怒声大喝:“你娘的!”

    一掏耳朵,容惜辞悠哉悠哉地拉着温御修前去。曲曲折折的小路悠长,两人拐了不少的弯路,左侧的声音时而贴近,时而远离,可见足下这条路的曲折之度。想来这两条路,一条路途凶险,但却是直路而行,另一条虽路途遥远,但却平安无事。

    “你说咱们谁先到呢?”容惜辞回头笑问,温御修摇头昂着下巴,“我们先到,瞧!”

    光明!

    语落之时,仅走余步,便见眼前的光亮扑入了眼球,刺得差些睁不开眼。

    一掩双目,适应光亮后,容惜辞便同温御修步入了亮光之处,惊见此处乃是一露天大洞。最顶上层,有条缕树枝垂下,蜿蜿蜒蜒地爬在墙壁之上,垂落正中的一处高台。

    高台之上,杵着一方柱形的柱子,上头放置着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迟疑了一下,温御修便拉着容惜辞走了上前,在高台前落定,嘱咐容惜辞不要上去,自己先了一步上台,定睛一望,便见那东西模样便似一个八卦盘,白色的圆盘之中,有一黑一红的小圆,中间有一条黑线,将圆盘平分两半。

    “这是什么东西,恁地古怪。”温御修歪头打量了一阵,便要伸手拿下,容惜辞忙将他喊住,丢了块锦帕给他:“裹手!”

    明了容惜辞是担忧有毒,温御修接过后,便将其缠在手上,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了下来。

    嘎吱嘎吱,随着圆盘的取下,只听机关的声音响了起来,足下的高台隐隐震动,温御修赶忙跳出台外,回头一看,便见高柱在剧烈地晃动中,忽而旋身拔地而起,冲向洞口。而后在柱身之侧,笃笃几下,如同被人拉开了抽屉,错落地出现了数个可堪称踏板的东西,接连延伸到洞口。

    心中一喜,若是借由这探出的踏板跃身而上,便能出去了。

    温御修一拉容惜辞的手,便要踏上柱身,忽觉背后生风,骇得他赶忙侧身避退,堪堪躲过从后袭来的指气。

    明莲!

    此刻的明莲,浑身水淋,发丝散乱,毫不给温御修讶异之刻,便欺身而上,祭起红掌,直攻温御修的面部。

    温御修侧身一折,跳下高台引开明莲,将圆盘从身后抛向容惜辞:“接着,上去!”

    容惜辞手还未接着,便觉一道指气攻来,袭向圆盘,叮地一声,将圆盘打偏方向。

    “方解杨,去抢过来!”

    喝声一落,方解杨颇显不悦地冲了上去,拢袖欲夺,但琴芒旋即攻上,将他指尖所碰的圆盘偏移了方向。

    借着圆柱的踏板而上,容惜辞运起轻盈的轻功迅捷一跃,于半空之中捏住了圆盘。却因身处空中,形势不利,被明莲指气横扫。

    即将要中人之刻,容惜辞一甩鬼见愁,将指气打散,同时一按鞭上的机关,龙舌上的暗器便怵而朝明莲面上袭去。

    “明莲!”

    鬼见愁的暗器何其犀利与迅速,眼看犹在缠斗的明莲便要受创,便见方解杨纵身一扑,带着他就地一滚,笃笃几下,暗器在他们的身侧落下,仅擦破了方解杨的胳膊,并无对他们造成伤害。

    “你……”愕然于方解杨所为,明莲一把将其推开,继续攻向准备逃跑的两人,嘴里愤怒地大喝,“你不是言这宝物对你来说重要么,现下你怎地由得他们抢去!”

    身子一愕,方解杨方想出言解释,却见明莲扑了上去,不要命地便划指同温御修与容惜辞打斗起来,意外之中,给他逮住了机会,抓上了容惜辞手里的圆盘。温御修一见,忙手触圆盘,助容惜辞将其扯回。

    岂知这手一放,正落在盘中的黑圆之上,用力一拔,那圆盘竟沿着中心黑线平整地断成两半,旋即,袅袅白烟在温御修身上升起,容惜辞惊异地抱住了温御修,刹那间见白光一闪,方才还站在这里的温御修两人,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光一过,察觉到没有危险后,温御修方放开揽在怀里的人,左右四顾,惊觉他们俩人正处在一座山顶,而纵观而瞧,此处是……

    “红湘山!”容惜辞惊愕喊道。

    不错,看了一圈后,发觉两人回到了红湘山山顶,夜色凄迷,正如那一日他们掉崖之时。

    “我们怎地会归来的!”

    温御修一怔,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愕然发觉了问题所在,低头一觑手里的圆盘,方才好似便是他的手碰上了圆盘,是以便归来了。可现下,他一直捏着圆盘,也并未归去《攻成身退》,究竟是为何意。

    “是这圆盘所为?”容惜辞歪着头打量着这圆盘,被扯断后的圆盘,竟毫无磕磕碰碰的裂痕,中间那一线平滑无奇,若非知晓圆盘原先的结构,怕是他们都以为手里这仅余一半的圆盘便是原物了。

    “好奇特的东西,”容惜辞将那圆盘扯了过来,对着月光上看下看,“奇了,方才还能将我们俩送回,现下怎地没的反应。”

    “谁知晓呢,”温御修抹了抹脸上的尘渍,又替容惜辞擦了擦脸,“左右归来也好,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们俩,至于明莲么,呵,他们俩凑成一对也不错,明莲在这儿已经未有牵挂了,留在那处也不是问题。只是……”

    “哎呀!纤羽未同我们一块儿归来!”容惜辞愕然跳起,讶异地攀着温御修的手道。

    温御修一愣,摇头道:“他不是识得明莲么,随同他不也挺好的。”

    “不好!”容惜辞大喊道,“如今两人手上的锁未解,明莲便无法离开方解杨,而方解杨一旦碰及鸟羽,便会鼻子发红,打喷嚏,若是纤羽待在他身侧,指不准便被他抓去下锅了。”

    “你说甚!”一听到纤羽要被方解杨抓去下锅,温御修也不镇定了,“那他们俩人的钥匙在何处?”

    “我不知晓,”容惜辞睁大了无辜的眼,“这锁乃是乐唯给我的,他并未给过我钥匙来着。”

    “……”温御修抬头望天,叹恨地道,“纤羽,我们对不住你。为了我们的小命,你牺牲下罢……哎哟!”

    咚地一记,容惜辞就敲上了他的脑袋,恼道:“纤羽随同你如此之久,你便是这般抛弃他么!走,我们归去把它带回来,再归来。”

    温御修揉着自己的头:“如何归,你懂得如何使用这玩意……么……”还未完全落音,便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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