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容惜辞对着明莲瞪了几眼。
明莲也不气恼,目光一扫容惜辞的头发,讶了一讶:“昨日我倒未发觉,你的发竟变了黑,啧,莫不是你服了什么稀奇的药,返老还童罢。”
“干你屁事!你嫉妒我有神药便说,不必如此酸溜溜。”
明莲不说话了,他直接用目光凌迟容惜辞。同容惜辞向来是不对盘,多说无益,尤其温御修在容惜辞身侧,自然是护着容惜辞的。
“明莲,你来此究竟何意。”温御修放软了话语,开口问道。只要明莲不害他们,他自然不会一直同明莲对着干,毕竟明莲在江湖上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若得罪明莲,必讨不了好处。
“自然是深夜一人,独守空房,寂|寞了,来寻温郎了。”
容惜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觉这手虽然修长了一些,但想来握成拳头打人还是很痛的,不如打在明莲脸上试试?
温御修皮笑肉不笑地道:“可惜在下对你不感兴趣。”
“温郎你怎地如此说话,”明莲手撑在了桌上,身子微倾,朝着温御修轻吐了一口气,“你我若是双修,于我于你都是大有益处,缘何你一直都不肯应承我。”
“我此生有一人相伴足矣,武功于我不过是个虚幻,但求能保身即可。若我同你双修,纵使武功再高又有何用,当你累时倦时,身边却无一个可关心你的人,你何其寂|寞。”
身子蓦地一震,明莲的瞳里霎时涌上了一层看不懂的神色,缓缓将身收回,他捧起了那杯香茗,沉默不语地啜着。
温御修也未打扰他,暗中握住了容惜辞想给明莲偷偷下药的手,摇了摇头。
容惜辞赌气地一甩他的手,抱胸偏过了头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等着温御修过来安抚他。
好笑地将他搂入怀中,顺了顺他的发,温御修脸上是说不出的柔情,看得明莲心都醉了。
叮地一声放下茶盏,收敛起眸里的艳羡之情,明莲启唇道:“先前你我在千香阁里争斗,不分胜负,你讨不到好处,我也未有,是以这些事,我也不同你计较了。邬乘令于你而言已没用处,但我却不会还你……”挥手挡下温御修欲出之言,“放心,我对你们邬乘庄的势力不感兴趣,再者,我若仅凭一块令牌便可扳倒你,那你委实太过无用。我来,是来送请帖的。”从怀里掏出一封请帖,递给温御修,“放心,无毒,同样的法子我不会用第二次。”
话虽这么说,容惜辞还是不放心,先温御修一步倾身将请帖给扯了过来,嗅了嗅,又摩挲了一会,方展开来读。一目十行,阅览遍后,不禁讶异道:“选美大会?那是啥?”
温御修一听,怔了一怔,昔时还未去到千香阁时,他便从醉仙楼的小二口中打听到了此事,当时他还想着能参加这会,夺得头冠,以获得那能让可让容惜辞白发变黑的“童颜”,但今日已没这必要了,是以明莲相邀,他这心里便有些犹豫了。
“呵,这是我在江湖上举办的大会,会从中挑选出貌美的男子,而给予不同的奖励。为冠者,可得到我千香阁的至宝。”
“何样至宝?”容惜辞鄙夷地觑了他一眼,“莫不是玉势罢。”
“噗……”明莲方灌入口中的茶水便这么给喷了出来,好在反应得及,未中到容惜辞的身上,但这失态却是难免的了。
“咳咳……”温御修略带同情地看了明莲一眼,便抬头望天不发一言。他不认识那个人,不认识……
“你反应咋那个大,莫非不是玉势,而是鞭子?喏……”容惜辞发出了一个嫌弃的语气词,“你口味真独特。”
“容惜辞,”明莲努力把要抽起的嘴角扯平,“我同你的温郎有话要说,可否回避。”
“我为何要听你的!”容惜辞反驳道,这鼻头都昂上了天。
明莲朝温御修睇了一眼,暗示自己有话要私下说,温御修虽不喜,但明莲相邀,他也不好拒绝。当下便轻搂着容惜辞的腰身,凑唇到他耳畔低声抚慰了几句,说得他脸色渐好后,便让他出门去了。
容惜辞跺着脚走了出门,瞧着里头的人神秘兮兮的,这好奇心便似个小野猫一般,总想着能从门缝里窜进去,听上一两句,但最终还是顾及到问题,强压下了心头的想法,甩着长发哼着歌儿走了。
当容惜辞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纤羽到处乱飞,飞得倦了,便落到容惜辞的发上,啄着他的脑袋。一人一鸟相处久了,这鸟儿也同容惜辞亲了不少,虽说是啄他脑袋,但这力道明显轻许多,好似帮他捉虱子一般。容惜辞也懒得理会它,带着它蹦蹦跳跳地到处乱跑,将邬乘山庄都玩了个遍,还去山下摘了不少野生的药材,才跟着纤羽回到温御修他们谈话的客堂。
迎面便撞上了说说笑笑的两人,容惜辞还未蹭到温御修那处去,却见纤羽忽而展开了双翼,扑棱几下便飞到了明莲的肩头,收回双翼,闭着眼用自己毛绒的头蹭着明莲的脸侧。
明莲也被这一举动被愣住了,直到自己的脸上感觉到柔软的触感,他才侧头一望,对上纤羽晶亮的双瞳时,眼底便覆上了讶色。
“小鸟儿?”出口的话里,带起了不敢相信的音,明莲将手放于肩侧,纤羽便乖乖地跳到了明莲的手上,锋利的爪子收起了利刺,稳站在明莲的手指上,张开那彩色的双翼,嘶声叫唤。
他们都听不懂鸟语,但能明显感觉得到,纤羽在同明莲打招呼。温御修疑惑地问道:“你认得这鸟儿。”
明莲轻顺着纤羽毛发的手微微一顿,目光豁然变得深幽,远放到看不见的天边,那一刻,能感觉得到,有一种寂|寞从他身上散出,随着纤羽的鸣叫在风中散出里外。
他久久都没有说话,手指一动,便将纤羽放走了:“你既同了他们,便好生同他们过罢。”把手一负,同温御修打了声招呼后,便运起轻功,逃离似的离开,纤羽急切地叫唤了几声,便挥着翅膀朝明莲的方向飞去。
目送着明莲的身影,温御修沉默不言,容惜辞也难得的不说话,怔忪地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那一抹红色。时间过隙,久到那道身影不再出现,久到纤羽寻人不找,在山庄里悲戚叫唤,他们都未动。
叹息一口,温御修倏尔握住了容惜辞的手:“明莲走了。”
“嗯,”容惜辞仅从喉头逸出一声,回手按了按温御修有些冰凉的掌心,却觉手一抽,温御修将另一手里的请帖展开来,又读上了几遍,镇定地同容惜辞道,“我要去参会。”
眨了几会双瞳,容惜辞倏尔惊醒,一下子就恼怒地挂到了温御修身上,扯着他的双耳吼道:“你想去夺那劳什子玉势皮鞭作甚!”
“你给我滚下来,我何时说我要夺那东西了,嗷,你莫扯我头发,容、惜、辞!我信不信今夜我便给你尝尝玉势的滋味!你娘的,我煎了你!”
于是,掐着滚着扭做一团的两人,在成功滚上床,大战了一天一夜后,终于累倒地趴在了床上,互相瞪着对方喘着粗气。这一次,两人还是不分胜负,时而温御修在上,时而容惜辞在上,但以容惜辞在上的时候居多。
温御修虽然在体力等方面比容惜辞高,但论床上的功夫却远不如容惜辞,他只是一个撩舌舔舐,就能把温御修弄得春心荡漾,一柱擎天,神色迷离,是以最后,始终还在温御修乖乖地躺在身下,接受容惜辞的强煎。
一扯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蜷到了角落里,把被子裹得紧紧的,一丁点儿也不留给温御修,弄得温御修打了好几个喷嚏。
“啊啾,啊啾,容惜辞,给我被子,”
伸手往容惜辞头侧的被子用力一抓,带着容惜辞滚了几滚,他就滚到了温御修的身上,“帮我清理!”毫不脸红地就扒着温御修道。
“啊啾,你先给我盖被暖暖身,”揪过被子盖在身上暖和了几口气,温御修拥着容惜辞给他搓了搓背后,方掀被站起,下床去宽衣唤人打来热水。
抱着容惜辞进入浴桶,温御修一拍他软乎乎的臀部,略带恼意地道:“你当真难伺候,”
“干你屁事!”哗地一下就用掌推了一大波的水到温御修身上,容惜辞在水里划动双足,靠到了浴桶边,就锤着自己的肩头道,“给我揉揉。”
一口轻叹从口中吐出,温御修乖乖地凑到了他的身边,努力将自己的身子贴近容惜辞,以免他后背被冷着,手上却一点也不松懈地给他按揉着肩头。
“我说,明莲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迷得你答应了他的要求。”鼓起了腮帮子,好玩地一吹一松,容惜辞嗫嚅道。
默了一默,温御修将嘴角咧了开来:“色诱。”
眼皮子一掀,容惜辞不屑地道:“你对他能硬得起来?”
“……容惜辞,你说话能文雅些么。”
“不能!”直接拒绝,不容他人质疑。
松开了给容惜辞按揉的手,温御修取过一旁的发膏,继续给容惜辞擦发,多日的调养下来,容惜辞的白发已经大部恢复了乌黑,仅有一小撮仍是灰色,不过不仔细是瞧不出的。
“你的发好了许多,身子呢,感觉如何?”温柔地梳着那黑亮的长发,温御修将自己的唇贴至了容惜辞耳侧轻声呢喃。
微颤着身子躲过那热乎的呼吸,容惜辞脸上不知是热水折腾或是羞涩,红了起来:“还好,并未发病,果真在你这儿,我的身体便好了。”
“嗯,”温御修轻啄了一口他的耳垂,“以后便留在我这儿罢,现下我身上的红香已解,此生应是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陪你走过一生,应是无忧的。”
容惜辞将头垂得更低了,每次温御修说这些动听的情话时,他总是不太适应,是以每每都是低头不言。
好笑地摸了摸他红透的耳根,温御修放下了发膏,取过布巾帮容惜辞清理起身子来。
舒服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划过,好似一缕活泉激起皮肤最深层的舒服感,容惜辞不禁陶醉地打了个呵欠,昏昏欲睡:“唔,你还未说明莲为何要你去参加这劳什子的大会呢。”
“嗤,此乃秘密。”
不“说便不说,稀罕!”这眼登时便清醒了几分,容惜辞一拍浴水,溅得毫无防备的温御修一脸清水,逗得自己捧腹大笑。温御修不言,容惜辞也不再逼问,转而问道:“那你可要胜出大会。”
身子一抖,温御修目光幽深,思量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胜出未必是福,但不胜,也不大好。”
容惜辞听得是一头雾水,眼珠子一转,漫漫思绪飘忽到了许久之前,那时,在著书人的大纲中,他记得曾见过这后头故事的发展,好似……
“啊!”明光一闪而过,容惜辞攀住了温御修的手臂道,“我忆起了,这个大会上,会胜出三个人,其中两人乃是今后明莲的得力助手,不但常常同明莲双修,助他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功,尚会辅佐明莲将千香阁发展成为天下第一大门派,助其收复邪道,此后江湖诸多门派中,再难有邪道一席之地。”
“你此话当真?!”温御修震骇住了,若是江湖无邪道一席之地,那么邬乘山庄要么是投诚于正道,要么便是被灭,无论是何种情况,都于己身不利!
心寸寸凉透,温御修愕然地将这个消息消化,从容惜辞口中得出这消息的准确性后,他蓦地瘫软到了水里,溅起滴滴水花。
单手撑面,挡下眼底的无力与惊慌,“我原以为,可在应承明莲这事之后,同你归隐山庄内,闲云野鹤,却没想,事实非我所想的这般简单。”
容惜辞的目光转向了波澜不定的水面,浅声道:“你也知晓,你终归只是个配角。兴许,在故事走向中,继你大哥死后,你的死亡使得邬乘山庄没落,最后被明莲收复。”
一记笑容现在了脸上,温御修轻轻地揉着容惜辞的脸:“我当真庆幸,你篡改了故事内容。大哥未死,我仍活着,是以方有今日的邬乘山庄。至于明莲,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老实说,我不想同他动手,但若是
涉及到己身利益,我便不得不针对他了。”
抿了抿唇,容惜辞问道:“你待如何。”
温御修扣指敲击着下巴,寻思着这一切:“我想,既然我们都已改变了那么多故事的内容,为何不再改变多这一回,明莲可为主角,我们一样可以为主角,著书人要支配我们的命运,我们也可逆天改命。只要明莲所做的一切都不顺,那他这主角便未有任何意义了。”
这段话明明是用最平淡无奇的语气道出,但容惜辞听之,却觉浑身血液沸腾,心中压抑许久的憋屈感终于一口气爆发出来,他抓住了温御修的手,仅用一个点头,便让对方明了自己内心的触动。
反手握住那莹白的手,轻轻按了按,温御修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两个日后成为明莲助力之人的名字。”
“记得,”容惜辞颔了个首,将那两人的名字道出,“我记得胜出为第一名者,名唤封无恨,使得一手好剑,江湖人称‘一剑魂’,而第二名者,唤作文余逝,使的一手鞭法,江湖人称‘鞭无影’。这两人分别为明莲日后的左右护法。”
温御修撑颔,眉尾微微蹙起,思索道:“胜出者应为三人,为何仅剩两人。”
容惜辞撇了撇嘴:“若我未记错,这第三名者乃是江湖上邪道一门派中人,好似叫什么高叶归,他潜进千香阁,为的乃是替他爷爷报仇来的,未多久,便被明莲发觉,人便丢了性命。啊,是了!”容惜辞惊诧道,“那人乃是药贤世家的。”
“药贤世家?那不便是高义山前辈的本家之人,莫非…”…温御修思量着高义山同明莲的关系,“这高叶归便是为了替被赶出庄的高义山报仇,是以便借由大会,潜进了千香阁。”
“兴许便是如此,”容惜辞颔首道,“但具体为何,我不知晓,我只知大体走向以及人物的关系身份,具体其中纠葛,我不知。”
“如此说来,我们倒可以同高叶归合作,对付余下两人,只需这两人无法进得明莲的帷帐,事情便有转机。你确信过后未有再多的助力予明莲了么?”
“老实说,我不大确定,”容惜辞把唇一抿,“但我想应是无差的,这两人可谓是改变明莲后半生命运之人,若是这两人未能进得明莲帷帐,那明莲便无了相助之人。起先我们在千香阁时,不知你可发觉,在阁中,明莲有所拘束,并未能随心自由地做自己想做之事。”
“嗯,”点了点头,温御修帮容惜辞揉搓着长发,“我也发觉了,是以我想这两人可会是替明莲铲除内忧之人。总归一句话,解决这两人,后头的事情便顺多了。只是,该如何解决,却是一无头绪。你除却知晓他们的身份之外,可还知晓别的么?”
眉峰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结,容惜辞低头看着那清澈的水面,随着波澜将记忆荡开,以抽出于己最为有利的一样。
“啊,想起了!”
“嗯?”眉尾一挑,温御修掬起一把水淋到容惜辞的身上,给他搓了搓身子。
“我记得著书人那处曾写过,这封无恨好似是个杀手出身,昔时曾被明莲所救,是以为了报答明莲的恩情,便参加了大会,一路披荆斩棘,夺得头筹。至于文余逝,好似便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仅是因为想获得地位,方会参加大会的。”
“如此说来,封无恨对明莲怀有救命之恩的情怀,不好从他身上下手,是以,我们唯有想法子阻止文余逝了。”
容惜辞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救命之恩难改,只能想法子阻止文余逝,先阻止一人,算作一人罢。”
“嗯,”温御修接话过来,思量了半晌,却又将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给蹙了起来,“话虽如此,我们却不知这文余逝何时出现,我们又如何能阻止他。”
容惜辞默了一默:“如此瞧来,唯有在大会时见到他,便想法子阻止了。只要他退会,抑或是未能进入前三甲,那便足矣。而封无恨,我们也不可落下,也要想法子阻止他才是。”
“嗯,”取过布巾擦拭了一下容惜辞的身子,温御修帮容惜辞洗了发后,便道,“水凉了,起身罢。”
颔了个首,容惜辞随意冲了冲身子与头发,便起身,先温御修一步跨出了浴桶。
出浴桶后,温御修取过大长的布巾给容惜辞擦拭干净身子,一点儿水渍都不给他留下,以免让他风寒了。做完这一切后,温御修方裹紧了容惜辞,抱他回床上,取过新衣,一件一件给他穿好。
待得他舒舒服服地滚到被窝里,蹭着被单时,温御修方开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渍,但此刻因着时间久的缘故,身上的水分大都已经蒸干,是以他不过潦草一擦,便取过了裤子套上。
然而,意外便在这时发生了,绳结一拉,裤子方能扎紧,温御修便觉心脏骤缩,在剧烈地跳动一下后,倏尔停下,砰地一声,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容惜辞被吓住了,翻身下床一瞧,温御修死不瞑目。温御修已经许久未曾出事了,久到容惜辞都快忘了他的命是吊在著书人的手上,随时会一命呜呼的。当即不容多想,他便抽出了自己的金针,一边运功给温御修过气,一边金针刺穴。
可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这一次,无论容惜辞如何拼尽全力救治,温御修都没有一点儿回魂的生命体征,反倒是这具身体越来越冷,甚至接近冰寒。
容惜辞由于多次救活温御修之故,是以一开始都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以为似原先那般,便可轻易救活温御修,却没想今次竟然救不活。他的容色渐渐化作紧张,甚至生出了恐惧,直待一阵白烟而过,将温御修的身子化为了袅袅尘烟,他这心才不知是酸是苦的沉寂下来。这如同先前那般,自己死去便化作白烟,这般来瞧,温御修指不准便是去了现实世界里,而非真正地在这个世界归于尘土。如此,也好,至少他还活着。
虽然是这么说,但温御修此刻却是恨不得自己死去了。只因他现下袒胸露乳,身上仅着了一条亵裤,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看着眼前这坐在电脑前,兴致勃勃地写下他死亡的结局的作者,这目里都快燃起了滔天大火,屏幕上,那一排刺目的字体窜入眼球:“温御修,卒,享年二十,死因,沐浴后未擦干水渍,冷死。”
“……”
他该庆幸这作者还给他留了条亵裤么么么么么么么!
愤怒地叉着腰,挥拳去打那颗看起来又圆又大极其欠扁的脑袋,温御修这鼻腔里喷出的怒气都快冒起了青烟,若是眼睛能杀人,这作者早被凌迟九九八十一次了。
转着眼珠子,瞧着那电脑屏幕上的东西,温御修迷茫得一头雾水。他不似容惜辞,在现实世界里已经待久,知晓作者如何操作123言情作者后台,是以见着这些绿油油的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可是头昏眼花。不过他学习能力素来高,随着作者的操作,认真地看了一遍后,便理解了其中的操作与功能。
此时作者正在后台上修文,她向来马虎,经常是把文发上去,也不修改,也不看自己发错没有,就不理了,直到有读者指出问题,她才会去改。由于她的读者不多,加上最近负分连连,导致她无心去看后台,所以这从某方面说,给了温御修两人很大的方便,以致他们在文中过了很久都未出事。
而今日,作者不知脑袋发了什么懵,就坐在电脑前,开始慢慢地改文了。看到自己同容惜辞的过去,被这双按键的手消除,温御修的心如被针扎一般的,寸寸生疼。那是他与容惜辞最为美好的回忆,可是,却被人这么轻易地便给抹了去。
心酸,痛楚,忿
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心底滋生,压抑得他快要疯掉。
不成,他不能再任由这一切这般继续下去,他要将他同容惜辞的回忆,找回!
眼看着作者快要关掉眼前这一章的界面,温御修闷头就往电脑屏幕上撞,这一章,是他同容惜辞在梅子镇上的故事,如今经过作者一改,连高义山都被删了去,而被换做明莲来到梅子镇买酒。他不能让作者改掉,不若,没有了救助高义山,那么今后在选美大会上,他们便难同高叶归合作。
然则,便在进入的一瞬间,作者将面前的界面一切,这在梅子镇上的一章,便给换到了另一章……
是以,当温御修光着膀子站到这天寒地冻,冷风呼啸的雪地里时,禁不住双手叉腰,朝天大吼:“你娘的――”
的的的的的――在寂静的雪山之中,这最后的一记尾音被传得极其之远,荡出了十数里远,和着飒飒冷风,显得极其的空寂落寞。
“娘亲!冷死我也!”哆嗦着身子,温御修抱臂蹲了下来,用僵硬的手不断地搓着自己的臂膀,唯一还未冷得冻僵的目光左右环视,瞅瞅可有什么避雪之地,
可是茫茫雪山,大雪连天,连前方的路都遮了个厚实,只见一片苍白,路都难寻,更别说什么遮挡之地了。
唇都给冻得发紫,温御修倒真宁愿方才沐浴未擦干水渍,生风寒冷死,也不愿在这茫茫雪山里冻死。可是他未死,便无法回到现实世界里,但让他自尽而亡,又有些不舍得,毕竟虽说在雪山之中,但这里铁定是同文的故事内容有关,指不准,他也能似容惜辞那般,意外篡改内容,导致后来向他们有利的一面发展。
不过,还未待得他发觉这儿会发生什么事时,他已经冻得快成个冰人了,是以,当他目光所及之处,闯进数个人时,他的眼睛噌地发了光,视线灼然地射向了那些人的衣、服、上!
好暖和的衣服,好厚实的皮毛,好结实的布料,除下来,穿到自己的身上,一定很暖!
因此,目光一扫,发觉这数人,乃是追及跑在前方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而来,根据平日里看人看事的经验,以及这被追男人眼中流露出的绝望和追及众人眼中的贪婪,这后头追及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于是,大喝一声,为了衣服,冲啊!
空荡荡的身上没有武器,仅有一个一直缠在胳膊上的杀人眼,把杀人眼一抽,回旋一荡,唰唰几下,顷刻便要了几人性命,再是运起轻功,在他们之中身形流窜,反手一折,将杀人眼绕至他们脖上,砰地几声落下,顷刻,血液从脖子流出,将他们一个不留地杀了个通透。
察觉到他们已死,温御修再难忍受天寒,就把为首一人的身上最厚实的衣服扒了下来,掸了掸脖上皮草上的血渍,就给往自己身上套。但他在寒天里已经许久,这光是一件外衣仍难保暖,当即又把几个人的外衣乃至内衣都给扒了下来,努力往自己身上套,连厚点的裤子都不放过,将自己穿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感觉到暖意后,他才轻吁一口气,回头去看那个被自己“救下”的男子。
只见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刀削,手持一把黑色的剑刃,此刻虽因重伤之故面带死灰,但眸子依旧晶亮,正讶异地看着温御修的所为。
感觉到温御修的走近,他还戒备地倒退了几步,但显然步子已经不稳,隐有摔倒之势。
温御修快步到了那人的身侧,快重伤迟钝的那人一步,将其扶住,淳淳冽音从口而出,满含关切之情,让那男子的戒备心缓缓收敛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救人改剧情
“你受伤不轻,不宜再走了。来,先坐下,我给你包扎伤口罢。”
暖和的声音让那男子心头一颤,但他却未完全放下防心,手里的剑唰地一下,便要指向温御修的眉峰,熟料,血流让他仅有的力气都流走,是以这把剑被心急的温御修一抓,嗖地一下就给飞了出去。
“我不会害你,若真想杀你,方才便不会救你,左右你已快死了,我杀不杀你有何区别。”
身子浑然一凛,那男子最终还是服了软,在温御修搀扶下坐了下来,男子勉力睁眼,却是被额头的血迹糊了双眸,一点儿也瞧不清温御修的模样,加之茫茫雪地,这声音都被风雪声覆盖,连温御修真实的声音,都只能听出个大概。
“你身上可有金疮药。”
男子僵直着颔了个首,便要入怀中掏药,却被温御修快了一步,从他怀里掏出了药。
眼看着他腹部的血越流越多,温御修便冲回了那些死人身上,搜刮了一记,运气好的寻到了绷带,就褪下了那男子厚实的外衣,给他包扎伤口。因着雪天之故,这血液僵得快,血块凝在了衣服之上,难以剥离衣裳,咬了咬牙,温御修只能小心翼翼地将这药洒在血痕之上,简单地给他包扎。眼看着那人的身子撑不住了,他将死人身上扒来的衣服给那人裹上,还给他输送内力,以免他一不小心便死了。
身子感觉到一阵暖意,那人的神智勉强恢复了一些,哑着声音问道:“你为何要救我,你可知随意出手救人,若被他人观之,你可便成了邪道中人。”
因为那些人身上有衣物!
当然这话,温御修可未说出口,既然将人救下了,自然得说得大义凛然一些:“我本便是邪道中人,救你亦无不可。我瞧得出你想活下去,仅此,便足够了。”
“你便不惧我是坏人?”男子讶道,
温御修忍不住想翻个眼皮,当时他一心扑在了衣服上面,只凭直觉便觉得追杀的众人是坏人,是以便冲了过去,哪管得追究好人坏人。但这话他得硬憋在心底,一句也不能说,他笑道:“好人坏人又如何定义,明明是惩奸除恶的,却为邪道中人,为众人所不耻,相反是无所作为的正道中人,反倒为人歌颂,视如神明。我不想我们宄,沦落到人情冷漠,世态炎凉的地步,一个朝代,若真如此,那离被颠覆便不远了。”
男子沉默了,他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欲站起身,却觉浑身失力,差些便要摔倒,温御修赶忙扶着他,“你此刻不宜站起。”
男子摇了摇头:“我不可拖累你。”
“嗤,我杀人便如同切菜一般。”温御修只是随意的调侃,便见男子眼中带起了钦佩之光。
“你可知,方才那些人都是顶尖的杀手,一人便可杀数人,你却短短瞬息的时刻,便要了他们的命。我由衷钦佩你。”男子微微躬了身,朝温御修拱了拱手,头低垂着,是以他全然未发现温御修此刻是瞠目结舌,连双唇都大开了个洞。
方才温御修一心只顾着抢衣服,所以浑身爆发了力量,就把人当成切菜一般给剁了,哪知晓,那些竟然还是顶尖杀手!虽说他现下武功高强,但还是禁不住身子一抖,瞧眼前这男子的武功也不弱,都被追杀得一身重伤,方才他若是没如此勇猛,只怕被剁碎的人便是他了。
冷汗涔涔地流下,温御修抖了几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咔嚓卸下的下巴阖了回去,他绷紧了脸部线条,状似高深莫测地扶起了男子,冷然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男子的身子又晃了晃,努力地凝聚视线去瞧眼前这救下自己的人,但却是屡屡失败,仅能瞧清一个轮廓,还有他手上那条白色的“鞭子”。
“茫茫雪山,你受的伤过重,不宜再待在此处,我送你下山,去寻大夫救治罢。”
“不必,”冷然开口,男子勉强地抬起手拒绝了,“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恩人若不介意便告知在下你的名姓,待来日方才,我活着从此处出去后,便报……”“恩字”还未落下,他便觉后颈一痛,这早已撑不住的眼便黑了过去,软倒在了温御修的身上。
“你娘的,人都快死了还叽叽哇哇的,我平生最瞧不起你这等不将自个儿的命当回事的!”嘴里这么骂着,温御修却是快步地拿起了那人的黑剑,环顾了四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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