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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您的亲笔签字以及指印呢。”

    明莲把眼一扫,将温御修这张字据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一遍,这脸越来越臭。想也知晓温御修在上头做了手脚,可是温御修那张纸上的签字同指印又确实为自己所有,笔迹尚可模仿,但指印却是万万仿不来的,是以这张字据某方面而言,确实是有效的。本想着辩驳几句,但这摆明便是自己当初未瞧仔细,有了疏漏,才使得对方如此明目张胆地做手脚,让人看之不出。若果自己拿出自己这份来辩驳,也争不出个结果,毕竟双方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你说他的是假的,他也可言你的方是假的,辩得面红耳赤,反倒使得自己失了身份。是以肠子拐了几个弯后,明莲只得愤愤地默许了这件事,想着凭容惜辞一人,也做不了什么。

    在明莲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臭青恢复到平和的过程中,温御修一直在打量着他,心底不由得叹服一声,明莲虽说有时会沉不住气,但毕竟是一阁之主,沉稳的力度多少还是有些的,不会似一般的跳梁小丑,揪着这事,粗红了脖子辩驳,那双方都讨不了好处,反倒落下不好的印象。

    重重地放下手里的茶盏,明莲故作平静地一手搭在桌沿,一手碰上眼前的棋盘:“温郎,不如下棋如何。”

    嘴上是这么说,这手上的棋盘正以看不清的小动作,缓慢朝温御修身上挪去。

    温御修余光扫了一眼这小动作,手掌放上了桌面,以手抵住朝自己移来的棋盘,而另一手,则慢慢地将压在桌面上的那张字据,一点一点地朝自己的面前挪来。

    然,便在那移纸的手即将脱离棋盘之刻,两人双眼登时一亮,明莲把手一推,这棋盘携着强大的内力朝温御修的胸口袭去,同时刻,早已防备的温御修三指一夹字据,折身避过这冲来的棋盘。

    但他还未安全,趁着他身形未定,明莲抓起数枚棋子,带起内劲袭向他身上的大穴。

    明莲是靠指上功夫吃饭的,这一手捻棋袭人,自然是厉害得紧,稍有不慎,便有分筋错骨的危险。温御修不敢懈怠,暴喝了一声,震起全身的罡气护身,生生突来的棋子震开,足尖一点,正对着明莲,倒退而去。

    明莲焉会放过他,甩手又是几粒棋子,同时刻,另一手运起指力,伙同棋子,形成密麻的攻势之网,笼向温御修。

    情急之刻,温御修火速抽出折扇,灌满真气凭空一挥,竟途生出一股迅风,将棋子刮了个干净,便是明莲的指气也被生生打断。

    “好!“不自禁地夸了一声,明莲笑意一扬,身姿扭动,接连不断的指气,凭空扫向温御修,但他的目标,竟非人,而是温御修手上的字据。

    早早便猜到明莲想毁了这字据,温御修又岂会让其得逞,身子擦过指气游走,避过锋芒,将手一拢,用大开的折扇挡在胸口遮住字据,单手快速地将字据叠好,放入怀里,轻轻一按。

    利落地做完这些动作,方要反守为攻,却见迎面扑来一股凌厉的掌气,抬眸,便见一火热的红掌,朝他面部拍来。

    该死!心底咒骂一声,瞬息之间,瞥到自己已经退到了长亭外的阶梯附近,若是再退,这在地形上极其不利。

    说时迟那时快,温御修祭起了手里的折扇,绕了数个回旋,依靠回转带起的扇影挡住了自身的要害,明莲的攻势也因此受阻,再难前攻。

    明莲把掌一错,带起了灼热的火息,迅疾地翻掌划弧,看准破绽从扇影的缝隙切去。然,一只敏捷的手从扇影中而出,对着明莲掌上真气发出之处,一拨一挑,明莲这掌便好似被人操控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自己的身上打去。

    明莲大骇,左手同自己的右手一拍,击散自己的攻势,身子轻盈一退,以免受到温御修的攻击。

    此刻,温御修终于能从明莲强势的攻击压力下脱身出来。

    心口吁了一口气,站稳了身子,随之响起的,是明莲质疑的声音:“淞金派的引线拨弦?你怎地会这武功,你不是邬……”

    “嗤,”温御修一甩手里的折扇,笑眯眯地打断明莲道,“明阁主,对在下的武功与出身好生了解,莫非爱上在下了不成。”

    一拂红袖,明莲将温御修打量了几番,发觉他一脸镇定,心中疑惑更甚。但如今温御修已然将那字据放入了怀里,他再如何想毁掉那字据,也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冲上前扒他衣物来取,如此,显得极其失礼。明莲这人极其注重身份,失礼之事断不会做,是以温御修才敢放心地踢开凳子,大敞着双腿闲适坐下。

    明莲瞟了那笑眯眯的温御修一眼,便让手下拾起了地上散落的棋盘与棋子,随之撩袍而坐,但双目一直灼灼地看着温御修,丝毫也不放过他一点神情。

    这场武功相斗,温御修略占上风。此刻他虽是怡然自得地抿茶,但心底却略略惊慌,明莲这人武功不差,方才若非他临机一变,使了一招,只怕也会出事,被明莲夺了好处。

    但明莲的武功根底如何,他却未试探得出。自然,明莲也未能看清他的虚实。

    因此,两人实质是打成平手。其实明莲之所以会答应同温御修交易,一来是对容惜辞这人感到好奇,二来,便是想看看温御修的虚实。

    借着氤氲茶雾来遮掩自己明亮的双眸,明莲挥手屏退了手下,同温御修一口一口地喝起茶来。

    两人都沉默地一句话不说,温御修在这憋着委实无趣,双眼四处乱晃,将这一片的地形暗中看了个遍,正想着将来如何逃脱之时,明莲开口了:“不若我们下棋如何。”

    温御修收回视线,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遮掩自己的双唇:“好。”

    这一盘棋两人下了许久,期间可谓是有惊有险,两人都可谓是棋逢对手。明莲邀温御修下棋,本拿着稳操胜券的态度而下,殊不知,温御修肯应答,自然是对自己的棋艺有把握。

    这不,两人下了足足一个半时辰,都未能得出结果,每每看似自己赢了的时候,对方又突然以绝妙的一子,杀个措手不及,差些让其反败为胜。

    原先斗武,不分胜负,现下,比试心定,也未分得出彼此。

    眼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将近落满,两人已到了决胜负的时刻,冷汗顿时滑落彼此的脸颊,夹着棋子的手都有了些微的颤抖。

    因为事关胜负,是以此刻极其考验两人的心性,若是心性不稳,便会输与对方。

    便在此时,一道急切的“报――”蓦地拉长了音传来,随之一人随声而至,在明莲面前单膝跪下:“报,阁主,有一急事。”

    明莲落子的手一顿,差些落错地方,好在反应得及,稳稳地落在了原定之处,但他这眉头已经不悦地蹙了起来,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满:“未瞧着我在忙么,拖出去!”

    “是!”齐声一落,众人便纷纷上前来,将那因着惹火明莲而不敢出声的人拖了下去。自始至终,明莲都未听到那个急事是什么。

    眉目一扫,将明莲轻吁一口气的动作收入眼底,温御修闲适地执起一枚棋子,淡定地落于盘上:“明阁主,不去处理要事么?若是因着在下而误了大事,怕是阁主会落人口实,言道你男色误事。”

    手微微一僵,明莲笑得自然平和:“不必,自有下人处理,我们继续。”

    然而,这心方定下,还未得下多几步时,又有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对着明莲喊道:“阁主,不好了!”

    怒目一扫,瞧着是阁中的齐长老,明莲的脸色变了几变,齐长老都说不好,那必定是大事,可是扫了一眼这棋盘,自己准备便可获胜,若是此时丢下棋盘而去办事,也不知温御修可会暗中动什么手脚。但这齐长老乃是阁中重要人物,赶之不得,是以一把火噌地在明莲身上点燃了。

    这齐长老原先还是在长亭外边跑边喊,急匆匆冲上凉亭,看到明莲正同温御修对弈后,这脸也是一僵,知晓自己触犯了明莲,立时精明地把话一转,道:“阁主,不好了。有间屋子走了水……”

    话音未落,明莲便适时地打断道:“走水又怎地了,不过是一处屋子罢了。莫非死了人?”

    语调刻意地一低,明莲高兴地看着温御修的手在听到这话后隐隐发抖,继续暗示齐长老道:“莫不是一个白衣的公子葬身火海了罢。”

    这齐长老跟在明莲身侧那么久,自然是精明得紧的,哪还听不出明莲语中之意,立时把掌一拊,叹恨道:“阁主果真英明,只是可惜了那位白衣公子,他可是阁主您……”

    唰地一下蓦然站起,温御修急切地攀着齐长老的手臂问道:“在何处,那走水的房屋在何处!”

    齐长老被他吓住了,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不远处:“西苑……”

    话还未说完,嗖地一下,温御修就化作了一团迅风,奔雷似的朝西苑方向冲了出去。

    看着那未下完的棋,明莲不紧不慢地吃掉了温御修的棋子,笑道:“齐长老,做得好。”也亏得齐长老精明,他方能胜过温御修一筹,这优越感顿时从心底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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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长老听得是一头雾水,但阁主夸赞,自然得恭敬地应下,他拱了拱手回道:“阁主谬赞,只是,阁主……”

    “嗯?”看着这既定结局的棋盘,明莲回答得心不在焉,此刻一门心思都在胜过温御修的喜悦之上了。

    齐长老瞧得出明莲无心过问,这话在嘴边打了几个弯,终于还是硬着头皮道了出口:“阁主,咱们的药房被烧毁了。”

    “你说甚?!”明莲乍然心惊,这药房乃是阁中要地,怎地会无端起火。

    齐长老被吓得身子一抖,将事情始末道了出口,原来不知是何人闯入了药房,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把房里的人都迷昏了,拖了出来,之后,过了许久,便放火烧了药房,贼人则溜走了。方才他发现了此事,便先派人来向明莲禀报,而他则指使人救火,待得火势渐稳后,发觉明莲未过来,便亲自赶来了。

    双拳攥紧,脸上绷出了一丝狠戾的线条,明莲沉下了嗓音问道:“纵火之人,可有人瞧着。”

    “有,听闻好似有见到,那人身穿白衣。”

    “容、惜、辞!”不必齐长老多说,明莲已猜到这人的身份。砰地一声砸向桌面,怒火顿生,甩袖就去寻容惜辞算账。

    却说这厢,温御修迅疾地朝着西苑奔去,一刻也不敢停歇。他方才所在的长亭,是在中苑,在水平方向上不算远,但由于千香阁迂回曲折的设计,他得多走不少路子,急得他直接翻身上屋顶,沿着冒烟的地方奔去。

    火急火燎地直冲,什么都未看,一心扑在了冒烟之处,直待一声熟悉的“咦”声在下方响起,他才蓦地顿住了脚步,低头一看,只见容惜辞正立于不远处,眨着晶亮的双眼瞧着他。

    “惜辞!”欣喜地冲了过去,将容惜辞就是重重地一揽,抱了个满怀,还未待得容惜辞反应过来,温御修便是狠狠地一吻落下,将他的口腔肆意席卷了个遍,品尝着熟悉的味道。

    两人在一起那么久,容惜辞何曾被温御修这么热情地对待过,登时这脸就红扑扑地烧了起来,渐渐地被他的热情软化,软下了身子感受着他的热情。

    长长的一吻,将心头的焦急与无措吻尽,拭去了心底的恐惧,温御修轻轻放开容惜辞,执起他素白莹润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我差些以为我的心要死了。”

    “啊呸,什么死不死的!”容惜辞低声啐了一口,他可是极其忌讳、“死”这一个字的,“好端端的你胡扯些甚呢。”

    重重地从喉头吐出一口气,温御修叹声道:“方才我犹在同明莲对弈,岂知听到他手下言道,西苑有一房屋走水,有个白衣公子葬身火海,我……”

    “你以为那人是我?”容惜辞指着自己的鼻头,得到肯定的点头后,他蓦地笑了出声,“你忘了,我若当真葬身了,可是会回到自己的故事里的,又不会真正离去,何苦如此担心。”

    温御修愣住了,是了,相处那么久以来,他都将容惜辞视作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一个死了会再复活的灵魂。

    是的,活生生的人,触上容惜辞白皙的面孔,温御修温柔地道:“不论你会不会活着,我只知晓,现下在我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你,而非一缕魂。”

    心,因着这话久久不能平静,容惜辞定定地望着温御修,心里好似有种叫做感动的东西,一点一点地从心底最深处漫上,溢满整颗心。这是他多年来未曾感受到的爱,是他想要的爱。

    双手环抱着温御修,将头轻埋在他的胸口:“多谢。”

    轻飘的谢意落入温御修的耳里,他加紧了这个怀抱,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彼此知晓便好,不必多言。

    他揽过容惜辞瘦削的肩头,带着他往房内走去。

    方一关上门,温御修扫了一眼,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方才那什么房子起火,可是与你有关?”

    容惜辞得意地点了点头:“是极,你走后我一时觉得无趣,便打听了药房所在,溜去瞧了一眼,那药房可还真大,里头有许多我未见过的药材呢。”

    “你瞧,”他拉着温御修走到了桌子边,将一个布包打了开来,炫耀着自己的胜利品,“我挑了许多有用的药材与毒材带了出来,我想尝试,瞧瞧可会能给你解毒。不过,这里有些药材与毒材我未曾见过,是以我也不敢乱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边说着他边伸手去给温御修探脉,发觉这毒竟稀奇得很,时而会涌出,时而会平静地潜伏,让他这个神医都瞧不出这毒的存在,若非知晓温御修平日里偶尔会发作吐血,他还真的以为这毒没了。

    且这毒怪异便怪异在,不知在什么特定的情况下方会发作,让容惜辞都不免急躁起来。

    温御修抱紧了他,拍着他背安抚道:“无妨的,左右现下我不是安好么,总会寻到法子的。是了,你去了药房,可有探到什么东西或是药方。”

    摇了摇头,容惜辞道:“未有,便只寻得一些药材和毒材,后头想着这明莲依着这些药材毒材不知做了多少害人的东西,我便一把火将药房给烧了。左右这厮有的是银子,再买一些也不成问题。”

    “嗤,”温御修笑了,“你当真是大胆,你闯进去都未有人阻止你的么。”

    横了他一眼,容惜辞不屑地道:“你忘了我学的是甚武功了么。‘’这曲儿,我弹得还少么。我同你说……”

    “容惜辞,你给我滚出来!”

    话音未落,却听门外骤而响起了一道容惜辞讨厌之人的声音。

    心里咯噔了一下,两人同时唰地把目光放到了那一堆的药材和毒材之上。

    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r( ̄ ̄)q这俩个二货

    如此勤奋的作者,尊的不来收藏一发么( ̄幔)y

    ☆、第四十一章 ?每人的秘密

    明莲愤怒地一脚踹开了湘阁的房门,入目却只有空寂冰冷的房内摆设,微皱眉头,放耳去听,便听到不远处的床榻那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察觉到有人,明莲也未多想地就撩袖穿过珠帘冲了过去,结果――

    “啊,非礼啊――强煎啊――”

    还未待得他看清里头的风景,这耳朵便先受到了一阵宛如扯着喉咙鸡叫的破音,震得他巴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拧下来。

    捂着耳朵,放眼望去,只见两个上身赤|裸的男人交缠在一块,下半身很有礼地用薄被覆着,但依稀可窥修长双腿的曲线,而地上满是杂乱的衣裳,这一番旖旎的景象,足见两人正在做某种运动。

    一个枕头朝明莲狠狠地扔了过去,躺在床上的容惜辞怒道:“色胚!不要脸!”

    明莲侧身避开,他何曾被人这么骂过,登时脾气就上来了,可目光一瞥到双目含春,一副欲求不满的容惜辞脸上,顿时又讪讪得站了住脚。

    他虽常同人交|合,但也并未喜好窥人闺房之乐的人,是以现下他尴尬得不知所措,既想上前质问容惜辞关于药房被烧之事,又怕自己所为不为人所耻,一时之间,竟定定地看着他们,没了主意。

    温御修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未免明莲发现他们作鬼,他带着恼意怒道:“明阁主,您还愣着作甚,莫不是……”

    “滚你个色胚!自己不能做,还想着看别人如何办事不成!”

    明莲被这略带侮辱的话骂得脸红脖子粗,可是窥人办事,确实是他的不对,这气想出也出不来,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便要离去。

    然,这脚步刚离,本以为可以放下心来的容惜辞,心又揪了起来。

    只因明莲方走得几步,好似觉得不对劲地又折回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又走回他们面前,撑着下巴道:“不对劲,你们俩办事,不出汗的么?”

    心里咯噔了一下,温御修差些便漏了馅,好在容惜辞性子炸,一个枕头又甩了过去:“干你娘的屁事!老子体寒,不会出汗怎地了!”

    “是么?”越是这样轰自己走,明莲越是怀疑,“依我说,你俩莫不是故意做戏给我瞧,想轰我走,让我寻不到容惜辞你火烧药房的证据罢。”

    “烧你娘的药房,吃鸟去罢!老子一天都在这儿……嗯……”这容惜辞一炸起来,说谎话都理直气壮的,但在凶煞之后,又平添了几分柔意,显示出他在办事的模样。因着他们此刻正在“办事”,这脸上的红晕,一时也瞧不出是说谎来的还是办事来的。吼完这一句,容惜辞便像泄了气的一般,躺回到了床上,喘着气,期间温御修还动了一下,惹得他发出了一阵浅浅的低吟。

    看着他们这般模样,明莲这心也开始动摇了,容惜辞脸上的春|情极其自然,瞧起来不似作假,若真是伪装也太厉害了。

    脚步一动,明莲又要转身离开,可是,目光一扫到地上的衣裳,他又给折回了身。

    蹲了下地,一件一件把那衣裳捡了起来,讽意显在了脸上,“呵,地上未有一条裤子,你们莫非办事,只脱衣不脱裤的么。”

    温御修身子一僵,差些想开口说天气冷,穿裤运动,这话在嘴边转了个弯,登时便收了回去,如今乃是夏末,哪有天冷的道理,如此,也难怪明莲方才会怀疑他们不出汗之事了。

    “干你屁事!”容惜辞喝了一声,嘴里随着温御修的身体微动,发出了一声情。动时的闷哼。

    明莲微微皱眉,这容惜辞的吟声,娇中带怯,在浅音又带着不少虚软的味道,听起来酥酥麻麻的,一点儿也不似生硬的作假。而温御修的脸一直侧着,额上有不少的虚汗,颇现难受之色。

    “明阁主,若无他事,您请离罢,在下可撑不住了……”学着容惜辞的轻吟,温御修哑低了嗓音,吐出不满的话音。但他不敢多说,毕竟他可没容惜辞那种做戏的本事,说多了反倒使得自己露了马脚。

    这虚虚实实的做戏,让明莲一时也拿不准了。但终归还是想瞧清他们究竟是真是假,于是,顶着冒犯的危险,他这手快速一动,就要撩开他们的被子。

    但,被子翻起的一刻,一只光溜溜的大腿迎面朝他袭来,容惜辞踹道:“色胚!还不快滚!”

    明莲被吓了个愣怔,急忙退开身子,以免被他的脚亲上自己的身。目光落在容惜辞光洁的大腿上,上头的疤痕让他微有一讶,但很快意识到大腿都露了,显然他们是在脱裤子办事。

    明莲尴尬得红了红脸,哼了一声,他一句歉意也不说,拂袖便走。

    目送着他远离厢房,走到大厅,温御修一下子瘫软到了容惜辞的身上,喘着心头屡次被明莲撩起的粗气,但谁知,这明莲似同他们作对一般,还未走出门,便立在了那个曾放过药材与毒材的桌上。

    随着明莲的一声“咦”落下,容惜辞再胆大这心也提了起来。方才远远听到明莲的喊声,生怕明莲发现他闯到药房去偷药材与放火,他便随意地将药材一裹,丢了上床,然后火速地扒光了两人上身的衣物,裹起被子,可惜还未得扒裤子,明莲就闯了进来。

    这药材因是随意裹走的,是以难保不会落下药粉在桌上,若是被明莲发觉,那他们的伪装便被戳破了。

    如今他们身处千香阁,万万不可惹火明莲。

    温御修颇恼地捏了捏容惜辞的鼻子,嗔怨地瞪了他一眼,怪责他好死不死跑去烧药房。容惜辞吐了吐舌头,目光透过雕栏,去看明莲有何动作。

    明莲走到了桌前,指尖一划,将桌上的粉末捻在了指腹之上,轻轻揉搓,皱了皱眉,便要凑鼻去闻。

    心咯噔地跳得不停,眼看着明莲的鼻子就要闻到那药粉之时,这房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清和的声音。

    “惜辞,你在里头么?”

    身子一震,容惜辞双眼亮了起来,是竹清。

    他笑着冲外头道:“在呢,进来罢,门开着。”

    “好。”浅浅地应答一声,竹清的步子跨过门槛,迈入了房门,同明莲打了个照面。

    “阁……阁主。”僵硬着身体,竹清道了一句,话音是说不出的生硬,听起来颇有些不善。

    明莲的脸微微一沉,问道:“你缘何会来此。莫不是……呵,嫌那些人伺候不了你,来寻一个在下方之人给你上罢。”

    竹清的脸登时变得一片惨白,如此带着侮辱的话,容惜辞听着也来气,身子扭动就要去教训明莲,但温御修紧紧地抱着他,不让他出去。

    好在竹清也争气,脸色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反讽道:“明阁主来此,莫非也是嫌那些人伺候不了你,来寻一个在下方之人上你?”

    “你!”明莲被扼得说不出反驳之言,嘴唇紧抿,一手忽而捏上了竹清的下颔,沉声道,“你的翅膀硬了么,胆敢讽刺我。你莫以为我让你住浅阁你便以为自己是个主了,哼!这些年,你的小动作我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只是瞧着你还有些用,我方未对付你,不若,你死也莫想离开这里!”

    nb  身子剧烈一颤,竹清笼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成拳,脸上绷出了忿恨的线条。

    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极其奇怪,温御修同容惜辞面面相觑,复又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

    这竹清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明莲会将这明显在下方的男人留在这里,且从明莲口气里瞧,他对竹清也极其不满,而竹清也毫不害怕明莲,由此瞧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极其诡异。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剑拔弩张,容惜辞冲着外头道:“竹清,你怎地过来了,有事么。”

    竹清瞥了明莲一眼,也不再顾他地侧身,对着屋里头的容惜辞道:“也没甚,我听闻你先前在山下采摘了不少药材,是以想问你可制有伤药,欲向你讨要一些。药房那处失火了,我没处可寻,便寻你来了。”

    “噢――”拖长了好长一个音,这竹清虽是无意中答,但却意外地帮容惜辞解了围,“有的,不过我还未制成,一会儿我制好后,再去寻你可好。”

    “甚好,多谢,那我便不打扰你了。”说完这话,竹清毕恭毕敬地对着看不见的容惜辞他们拱了拱手,一眼也未瞧明莲地便走了。

    而明莲的脸已经臭了,方才竹清言道容惜辞在山下曾采摘过药材,是以桌上有药粉也不足奇,因而他想质疑容惜辞都没法。冷哼了一声,明莲丢下一句:“容惜辞,你好样的!”就跺了跺脚,愤愤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终于能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待得房内回归沉寂后,温御修起身下床,行到房门前左右环顾,确信没有人在附近后,他才软下|身子,走回床上。

    此时容惜辞正起身穿裤,温御修回来时,这裤子还差半截未穿,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和疲软的小容惜辞。容惜辞脸上的潮红未消,素白的手指在丝质柔顺的白裤上滑动,忖得这双手愈发的白皙莹润,加之他在动作之间,无意识露出的媚态,温御修见之,这精血轰地一下就冲到了脑上,炸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情|欲在叫嚣。

    纵身一跃,他直接就往容惜辞身上扑去,将他压进床里,帐幔一下,在容惜辞反抗的挣扎中,把他剥了干净,吃了个彻底。

    旖|旎的气息在一个时辰后才渐渐散去,甚少被动的容惜辞,这次被温御修榨了个干干净净,只能无力地趴在他身上,接连喘|息。而温御修则是一脸满足地舔着舌头,时不时地捏着容惜辞的脸,时而又顺着他那一头白发。

    “我说,”温御修扯开了两人静谧的气氛,“你方才脱裤也忒快了罢,我都未感觉到你有何动作,这裤便给褪了下来。”

    身子轻颤,容惜辞笑得却是一脸自然:“怎地,你也想学这手不成,好方便你采花,嗯?”这话一落,顿时就捏上了温御修的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

    温御修揉了揉自己红了的胳膊,嗔怨道:“我便是采,也只采得你的后。庭花。说来,方才你当真厉害,这假戏都似真做一般,表情丰富,我便没这本事了,没做那可没那神情,啧,我瞧定是你同我做多了,方会如此活灵活现的缘故。”

    容惜辞目光微闪,但手上却又捏了温御修几把:“你皮痒了不成,今日让你压一次,你便胆大了。明日换我来!”

    温御修揉了揉眉间:“我说打个商量成不,怎地说我也是个大男人,成日里让你压,也不行呀,若果他人问起,我岂非没面子。以后你都让我主动可……”

    “吃鸟去罢!”一个枕头啪地一下拍到了温御修的脸上,容惜辞滑了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裤慢条斯理地穿好。

    扯开这兜头来的枕头,温御修目光就落到了穿衣之人的身上,看着那穿戴,挽结,撩发的动作里不自禁流露出来的一种别样气息,温御修的双眸微微敛下。

    穿好了衣物,容惜辞光着个脚,便要离去。

    “诶,你还未穿鞋呢。”

    容惜辞一顿,瞧着衣摆中露出的脚趾,撇了撇嘴:“天热,不想穿。”

    叹息一声,温御修下床将容惜辞拉了回来,温柔地取过靴子,便要给他套上。然,却在捧起容惜辞右脚之时,他顿住了。

    “咦,你右脚心竟有颗痣,啧啧啧,这可是大富大贵的象征呢。”平日里,虽同容惜辞翻云覆雨许多次,但大都是容惜辞在上方,温御修也未能瞧着容惜辞的脚板底,如今一瞧着,登时来了兴趣,捧着他那只脚,摸着下巴,左顾右看,好似要研究出这颗痣暗示着容惜辞什么命运一般。

    “是么,”容惜辞却是嘲讽地一笑,道,“若真是大富大贵,我何致死得如此凄凉。”

    “呸呸呸!”

    温御修这手顿时就要捂住容惜辞的嘴,恼得他一把拍了这手:“摸了靴子摸我嘴,啊呸!”

    “嘿嘿,”讪讪地收回手,温御修继续蹲下。身,轻轻地捧起容惜辞的脚,这双脚,是容惜辞身上除却脸外,没有伤疤的地方,手里在轻柔地给他穿靴,嘴里说的也是同样温柔的话,“你现下不是好好的么,有我养着,瞧你脸色都红润了许多,这病也未发了……”

    “咦?”

    两人异口同声地“咦”了一声,蓦地抬眸,温御修的眼便对上了容惜辞的讶然。

    撑起了颔,容惜辞也疑惑地蹙起了眉头:“说来,倒真是如此,好似我来到这儿后,除却偶尔内力不济犯晕,做恶梦心悸,似乎便未发症咳血了。”

    “是极,”温御修附和道,“记得在你故事那处,你时不时都会犯病。而今你是白发,可见你已是临近命竭之时,但自打来此后却一直都未有犯症,莫非你的病症已好了?”

    然,容惜辞却是摇了摇头,道:“未有,我给自己探过,病还在,只是似是潜伏起了一般,都未有犯症,奇也怪哉。莫非,到你的故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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