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惜辞一直都默默不言。
温御修的唇一抿,立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些人摆明便是欺负容惜辞孤身一人无人庇佑,武功又比之不过,而容惜辞一直都未开口言说,更是增大了众人的猜疑。侧头看向容惜辞,温御修眼底一黯,容惜辞这一生为何如此的苦,他方不过十八,却要遭受如此多的磨难,想到这里,他紧了紧搂着容惜辞的手,低声安慰道:“不怕,有我在。”
一句话,宛如一柱温暖的阳光,照射入容惜辞千疮百孔的心。耳畔响着众人附和着咒骂他的声音,但他却都听不到了,脑海里一直都回响着温御修的那一句:不怕,有我在。那一刹那,他感动得将近泪流,多少年了,他一个人孤寂地走了多少年,一直等着有这么一句话出现,而这一句话,竟然是从相识不过数十日的人口中道出。
从紧蹙的眉头里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带着一脸的柔光他轻抹脸上的尘埃,他握紧了温御修的手:“多谢你。”
一个“你”字还未落音,容惜辞身上陡然便生出了破天的杀气,
刹那间,只见银光一过,立时一个人惊嚎出声,众人侧目而望,还未发觉发生何事,便见又是银光一过,又有数人倒地身亡。
“小心!”乐唯暴喝一声,手里的鞭子赫然打出,金芒削破空气将那道银光生生截断,微不可闻的脆响一落,容惜辞手里的银丝霎时便被切断落地。
“龙神鞭。”嗓音一低,容惜辞将乐唯手里的武器道了出声,此话一落,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这条鞭长七寸,通体金色,身带金色龙鳞,前头是一条张口的龙头。听闻此乃上古的神器,兼具九种妙用。其身龙鳞朝外斜出,可将袭来的暗器嵌入;而龙角分岔,可克制各种软兵,将其桎梏于角上;龙舌伸出头外,专以打人穴道;而那张开的龙嘴,可轻易地咬人剑刃;除此之外,一双龙眼乃是剧毒之物,必要之时,可射出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握鞭处有机关,只需轻巧按动机关,便可于龙口处,射出“刺心针”,伤人于无形。
如此神器,如何不叫人惊讶。
然则,容惜辞却无心欣赏,他喝了一声,将断掉的银丝一抖,朝被杀死的那几人处挥去,意图打开一个缺口,而温御修同时也奔了向前,执起自己的铁骨扇,借由扇尖的刺骨快速地刺穿了几人的喉咙,回扇一折,将扇骨大开,朝那些人的喉头削去,顷刻又是几人送了性命。
眼见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如此厉害,一些武功低微之人开始胆怯起来,动作间都略有阻滞。温御修一面杀人,一面用劲将那些人的尸体朝后头的乐唯扔去,将乐唯冲上来的步伐阻住了。
乐唯大喝一声,巴不得一鞭将这些袭来的尸体一鞭截断,但想到了自己在江湖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地位,只得生生地住了手,是以,当他躲开这些尸体时,温御修与容惜辞已然打开了一个缺口,眼看着便要翻墙出城。
然而,意外便在这时发生了。
温御修一抹脸上的血迹,拉着容惜辞,纵身一跃,几个脚步轻点,便要翻到墙头,却在这时,“咚、咚、咚,”心脏骤然跳动了三下,竟突然生生止住,顷刻间,呼吸也随着骤然停歇!
拉着容惜辞的手怵而软下,容惜辞骤然一惊,侧目望去,便见温御修毫无征兆地从半空中摔落,掉回了原地。
砰地一声响起,将赶来的众人吓了好大一跳,容惜辞本已将近跨过墙头的腿生生一折,冲了回去,抱起温御修。然,同时刻,数把武器骤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但此刻,容惜辞的心思早已扑在了温御修的身上,全然不顾脖子上的武器将自己细腻的肌肤划破了数道血痕。他颤抖地将温御修抱起,发现温御修双瞳大睁,而身体已经开始失温,颤抖着按上他的心脏,凑唇吻上他渐渐冰冷的双唇,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将他从死亡中拉出来,可是,依旧是徒劳无用的。
温御修死了,没有了呼吸,正如同先前那般,死在了一双看不见的手下。
这一刻,容惜辞忽而笑了,面对着这些杀气腾腾的人,他反倒笑了。
暗含苦楚的笑响彻天际,久久回荡,声声泣血,宛如无尽的诉冤一般,让闻者心寒。
笑尽了,痛够了,他方低垂着头,轻轻吻了吻温御修的唇,悄声说着那句温柔的话语:“不怕,有我在。”
轻飘的话语一落,他竟将自己的脖子送上了那些明晃的剑刃,刹那间,血液抽离,惊了所有人的心!
他笑着倒下,落在了温御修的身上,苦苦一唤:“御修,为何我们总是由着他人主宰我们的命,我不想死,不想……”
作者有话要说:全军覆没 ~(rq)/~啦啦啦
☆、第二十五章 ?穿受之无愧
房间里的夜来香悄然绽放了含羞的花瓣,风扬时暗香飘然,满房流转。
月辉幕下,夜凉如水,弥漫着凄凉的气息。
容惜辞双手抱膝,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已经许久,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神采,空洞无光,一头白发倾泻背上,为他遮去了半点风凉。可是他的身子还是在不停地颤抖,即便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还是感觉从脚底漫上无尽的冰寒。
他是鬼魂,是不可能会有感觉的鬼魂,可是,他却感觉到了冷,彻骨的冷。
目光逐渐凝聚,汇在了不远处那个在翘着脚,得意洋洋敲打着键盘的作者身上,一丝怨毒从目中凝起,渐渐地铺满他的双瞳。
十日了,从那天他为了温御修而自尽之后,已经十日。他是鬼魂,纵使死了,依旧能从那本定制书里飘出来,他曾想封闭自己,让自己永远地死在那里,断绝一切的爱恨情仇,可是老天似同他作对一般,在他绝望之刻,生生将他从定制书里拉出,让他亲眼目睹着作者在键盘上敲下温御修死亡的戏码。
从那天温御修突然死去之后,一切似乎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们从未认识的时候,但他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改变了什么,而是作者将温御修穿越到自己书里时产生的那一段剧情全部删除了。是的,经过多次穿越后,容惜辞发现了一点,那便是一旦温御修有何动作,那关于他的剧情会诡异地自动在文档上生成,是以他穿到《受之无愧》里的事情,都一一被记在了文档里。不过,那又有何用,删除不过是一个按键的问题,只需轻轻一按,便可将他们的曾经轻易抹去。
容惜辞亲眼见证了那双手在键盘上打下一大段的字,写下了温御修死亡的那一刻。
万箭穿心,坠落悬崖,尸骨不存。
始终,温御修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反派配角,因而,他可以随时死掉,作为衬托主角强大的野花,凋零。
他于作者而言,不过是文里寥寥几语带过的配角,但是,于容惜辞而言,他却是唯一一个会对他好的人。
可是,偏偏便这么没了,没了……
容惜辞曾想过回去寻他,可是却在触上电脑的那一刻,他犹豫了。
他回去能做什么,再相识一场,再伤心一场,再看他死在自己面前么。
呵,他不由得嘲讽起自己来,记得初识时,他曾放大话说,要同作者对着干,作者写死一个,他就救一个。可是现在,他的心变了,他变得怯弱起来,不敢面对这一切,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他永远敌不过一双写下他们的手。
是以,他数日来一直静静地窝在墙角,什么都不想。一旦天亮了,便自动回到定制书里,他曾试想过,沐浴在阳光底下,终了自己的魂体,可却发现,不知是上天对他残忍还是为他着想,一旦靠近阳光,他便被吸回了定制书里,直待天黑,他才被放出。
后来他想,兴许是温御修在暗中保护他罢,因而,便放下了求死的执念,每日过着不知什么滋味的生活。
而第十一日时,作者晚上突然接了一个叫她去唱歌的电话,收拾东西,电脑也没关,便匆匆地赶了出去。
听着他怨恨的人走出去后,压抑许久的情绪才渐渐得到释放,容惜辞摇晃着站了起身,然而身体一软,差些又要摔倒,趔趄了几步,方能站定,紧咬着被咬得发白的双唇,晃到了电脑前。
明知不该去寻他,寻他最终落得还是伤心,可是脑海里还是在不断地回响着那一句“有我在”,一字一字似在慢声回放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重叠,又汇在一块,连成句。
他想温御修,很想,很想……
目光逐渐凝聚在了电脑屏幕之上,怵而之间,失了神采的双眸多了几分灵动,只因他发现,作者临走前,似乎在修文,将文档拉到了前面,而此时,是温御修初在文中登场的时候。
喜色立时覆在了眼前,温御修刚登场,那么离他死,还有许久,他还可以陪他一阵子!
久未展露的笑容现了出来,忖着容惜辞脸上淡得几不可见的酒窝深了几分,再不顾得其它,他闭上了双目,朝电脑冲了过去……
咚地一声落下,随之响起的是一个妇女的“哎哟”痛呼声。
怵而睁开双眼,便看到了一位妇女,在自己的冲撞中摔倒在地。
妇女?!容惜辞迷茫地眨了眨眼,一边歉疚地道歉,一边伸手握住了妇女的臂膀,想将那妇女扶起,哪知那妇女好似见到了鬼一般,讶了一声:“你个邪道中人,别动我。”话语一落,方才还被撞倒在地的娇弱妇女,瞬间便化成了一个身强体壮之人,跑得比马还快。
容惜辞在风中凌乱了许久,转动眼珠,发现许多人因着他扶起的动作而离他远了几步,一边指着他,一边在嘴里碎碎念着邪魔歪道之类的话,从话语里,容惜辞这才勉强理顺了这事,原来,撞倒人将其扶起是邪道所为……正道人是不屑干这档子事的。
眼皮嘲讽地一翻,容惜辞鄙夷地想,这到底是个怎样崩坏的地方。
左右那些人巴不得远离他,他便自由自在地打量起自己的所在来了。只见他身在一条大街之上,极目远眺,发现这条大街看不见边,而宽广的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毫无落叶尘埃,道路两旁,满是吆喝的小贩,笑意盈盈地招揽客人。
他旋身转了一圈,这是哪儿?眉目一低,他暗暗回忆着方才逡巡一遍的文中剧情。这里似乎是温御修同明莲初识的地方,而他们相识之地,是……
“快躲开,躲开!”急切的喊声从容惜辞的面前响起,他身子一凛,惊见一匹高大的骏马正踏着疯狂的蹄音,朝自己面前冲来。
“躲开啊!”一记嘶声大叫在马的身后响起,但很快便被淹没在马蹄声中。
眼看着马匹将要踢到自己,容惜辞登时反应过来,手里的银丝一出,立时将马的前蹄削断,一声痛楚嘶鸣之后,失了前蹄的马昂首着重重倒下在地,在血泊中挣扎。
剧烈跳动的心这才缓缓停下,容惜辞轻轻一抹脸上的虚汗,转身便要离开去寻温御修。哪知方才那喊着躲开的人冲了上来,看到那匹马被削了前足,立时便哭号着扑了上去,喊着爱马的名字。
余光轻落那人身上,发觉他容貌俊朗,一身华贵,瞧他如此痛惜那匹马,当是极其不舍的,若是被他发觉自己削了马的前足,必没好事,当即容惜辞脚步一划,便要逃离。
哪知晓那人也是个厉害人物,一抹眼泪后,快了容惜辞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容惜辞一怔,快速地凝起另一手的指力,朝那人身上要穴打去。
惊异于容惜辞这看起纤瘦的身体竟发出如此狠戾的招式,那人喝了一声,翻手为掌,正拍上容惜辞的双指,触上指尖的一瞬,五指合拢,便要将容惜辞的手指包裹。
容惜辞素来好洁,不喜欢接触他人,哪会让这人的手碰到自己的,他呔了一声,启唇喃出了一阵繁杂而听不懂的乐音,那人听之,只觉气血上涌,浑身真气逆转,大惊之下,立时将钳住容惜辞的手抽了回来,倒退数步,与容惜辞保持距离对峙。
“乱魔音?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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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魔音?”一道带着几分妖娆的声音从那人身后响起,那人身子一震,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红裳男子款款行来,忸怩着身子,笑容里满是看不懂的味道。
明莲。一眼瞧着那人,容惜辞心底便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明莲乃是《受之无愧》里的主角,温御修便是死于他的手下。可是如今明莲在此,那温御修呢。他左右回望了一刻,发现温御修不在,当即眉头轻蹙,便想着离开。
哪知这足尖一点,还未逃离,便忽觉一股劲风刮过,一个红色身影立时现在了他的面前。
容惜辞脚步一顿,面容覆上了一层冰霜,他因着身体不好之故,修习不了过深的音功,是以便在轻功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加之后来与温御修双修后功力上涨,如今论轻功,可谓难逢敌手,却没想,明莲竟然能拦下他。
不愧是主角,什么好事都让他揽着了。
明莲的身高比之他相仿,但容惜辞却是个不肯服输的人,掂了掂脚尖,故意显示出自己在高度上的优越感。
明莲也不落于下风,故作高傲地扬着头,睥睨着容惜辞道:“你这是哪儿来的娃子,竟会使着魔道的乱魔音。且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也不惧怕。”
听着对方话语里带着的不屑,容惜辞也不由得恼了,他挺直了腰板,对着明莲喊道:“干你屁事!”
话音一落,明莲的脸色便挂不住了,他本便是个由不得他人反驳之人,听到这一声,他当即便要同容惜辞动起手来。然而,这手方抬起,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又生生地放下。
侧身走到马匹主人面前,明莲笑着道:“贾义,这娃子吼我。”
这马匹的主人――贾义,明显与明莲相熟,他的双眸一眯,轻轻地揽着明莲的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笑道:“不怕,我来替你解决他。”
“甚好,”明莲回他一个吻,你若将他处理得满意了,“今夜我便……嘿,这娃子呢,呀,逃了,快追!”
话语一落,两人立时使出了绝顶的轻功,朝着前方的白影奔去。
迅疾的风猛地灌入耳里,容惜辞片刻不敢耽搁,遇到路就冲过去。身为主角的明莲,双修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武功造诣甚高,他一个武功被设定得极低的人自然斗他不过,因而,只能能避则避。
然而,他身子一拐,方要躲进一处安全的地方时,黑暗的角落里忽而袭出了一只手……
作者有话要说:【严肃脸】这是正剧,正剧……
☆、第二十六章 ?有些不对劲
容惜辞一骇,蜷掌为指,朝那拉着自己手臂的手点去。然则,还未能触上,便见那人快容惜辞一步将他的手一折,一转,登时将容惜辞整个瘦弱的身子禁锢在了怀里。
容惜辞一恼,方要屈肘攻击,却听一道想念了许久的熟悉嗓音,从耳侧传入,“别动。”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便化开了容惜辞胸腔内的苦楚,他已经许久未曾听到过这个声音了,上一次,他听闻的还是那一句“不怕,有我在”,之后,再想听时,却只能听闻那骤然停歇的心跳声了。
一时之间,百般惆怅苦恼都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消失殆尽,此刻,容惜辞心里只落得温御修一人,连追及而来的明莲两人何时从追过他身边,都不知晓。
时间在静谧流逝,许久之后,他身后的人放开了他,随之吐出的,是关切的话语:“无恙否。”
容惜辞怔怔地从那温暖的体温触感里回神,转过身来,正撞进一对熟悉而又陌生的双眸里,他忽而一怔,略带试探地道:“温御修?”
对方显然也被怔住了,手里的骨扇指上自己的鼻头道:“公子,你识得我?”
一记闷雷乍然在容惜辞的耳边响起,他怔愕地看着温御修的脸,发觉其一脸茫然不似作假,这下,他的脑袋给懵住了。
是极,现下是温御修初登场之时,而两人相识时,是在温御修将死之刻,两人如今不认识,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不相识也无妨,只要温御修安好便足矣了。
容惜辞如是想着,便将心里头的重担搁下了。然而,他觑了温御修那只刚才箍着自己的手一眼,目中带光地道:“既然你我不相识,你缘何要救我,再者你的手,乱摸些甚!”
“咳咳……”温御修假作正经地咳了一声,暗暗将那只扣住容惜辞的手负起,正色道,“方才情急之下,公子莫怪。至于为何救你,那是因……嗯,方才瞧着公子在大街之上,快速地斩断疯马的前足,在下见之好生佩服,”他顿了顿,做了一个揖,“且瞧之公子方才撞倒了人,还会将其扶起,大有我邪道中人的风范,因而在下有心结交,便暗中救下公子您了。”
“噢,”容惜辞好似信服一般地点了点头,哪知下一瞬,脸色一变,就是一脚朝温御修踹去,“本公子信你有鬼!吃鸟去罢!”
“哎哟喂,”膝弯生生受了一痛,温御修蹲了下来,捂着膝弯叫唤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在下救了你,你反倒踢人,脾气恁地坏,早知方才我不救你……诶……你作甚呢,放手放手。”
“温御修,你尚同我狡辩!你摆明便是知晓我是何人的,做什么傻!想被我煎么!”容惜辞死死地揪住了温御修的衣襟,抡起了拳头,就要挥上去。
温御修心里一个咯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老实承认道:“你如何认出的,莫非我扮得不似么。”
“哼!”瞧着他承认了,容惜辞才甩开了他,略带恼意的道,“你可见过初次见面之人,不但抱着人,还……还……”脸上红晕怵地升起,容惜辞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最后,犹是温御修凑到他耳边,替他解了围:“还甚,摸你臀部?!哎哟喂,你又踢人。”
容惜辞忿恨地跺了跺脚,但旋即,双眸暗淡了下去:“其实,有时我倒希望,你我都忘了相识的曾经,那样,或许便不会有分离的痛了。”
心,忽而一顿。每一次,容惜辞正经地说话时,总让温御修心里泛疼,好似有密密麻麻的小针刺入一般,他轻轻地拥住了容惜辞:“其实我不想认出你,也是怕你见我死去之时难受。我一直记得你。我定会好好惜命,再不让那著书人轻易夺去我的性命。”
轻微颔首,容惜辞没有作答,忽而,他想到了什么一般,轻推开了温御修,他皱起眉头,撑起颔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地了?”一挑眉尾,温御修疑惑地道。
容惜辞闭上双眼,把自己穿进来之前,在作者电脑那处看到的剧情回顾了一遍,再结合现下的发展,立时一道明光过隙,他睁开眼道:“是了,发生了变化!”
“啊?”温御修不明所以地听着容惜辞道,“何等变化?”
容惜辞正色解释道:“在我来此之前,我曾看过之后的剧本发展,你此时应是会与明莲在酒楼上执杯对饮的,可现下你却同我在这处。”
温御修耸了耸肩,摊手道:“这也没甚罢。你瞧,昔时我同你在《攻成身退》里时,不也改变了剧……”
话还未道尽,他怵而停止了,此刻,他也恍然发觉了其中的问题:“你的意思是……”
容惜辞轻微颔首,给他条缕分析道:“我若未记错,在原有的剧本里,是断无那匹冲向我的马的。总觉得,好似我的出现,使得内容发生了改变。“
“不,不但是你,便是我也一样。昔时我去到你的书册里后,不也改变了内容么。“
容惜辞重重地点头:“你所在的故事之中,还未著成,是以可随时更改,倒也未成问题,可我却不同,我的早已著书成册,是定死的故事,理应不可更改方是。但奇异的是,你我更改了里头的发展,似乎也未发生何事。”
温御修的唇抿成了一条薄线:“如此瞧来,可有可能是,我们可更改属于我们的故事,不受外物的影响,除却……”
“死。”容惜辞重重地吐出了萦绕在两人心头的字,黯然道,“是极,除却死,其余的,我们都可自己掌握,唯有死,却逃不脱那双手。御修,”容惜辞忽而攀住了温御修的双臂,双眸里带着痛苦的哀色,“你可知,在未来寻你之前,我便是生生地瞧着了著书人,将你写死,你是……”
“呸呸呸,我温御修长命百岁,什么死不死的,”温御修立时将他的话打断了,你莫想那么多了,“虽不知是何故,但如今既然知晓,这故事可随我们而改变,那兴许有一日,这死也可由我们决定呢。”
容惜辞努了努嘴,若真如此便好了。
“嘻嘻,”温御修扯了扯他的脸,道,“你切莫想得太坏,既然事情朝着我们有利一面发展,那便说明,我们终有一日,可解决这个问题的。再者,容公子可是神医,妙手回春,还怕有何病症解决不了么。”
容惜辞听得他吹捧,这脸都得意地扬起了几分笑:“你纵是死,我也要救活你!救不活,我便煎尸!”
“……”温御修陡然发觉,容惜辞总喜欢破坏气氛……
同容惜辞打趣了一阵,待得时间差不多了,温御修便环顾了四周,看了看,试探性地走出了阴暗的小巷,发觉到明莲已不见了踪影,便同容惜辞招招手道:“出来罢,明莲已走了。”
容惜辞乖巧地走过去,哪知还未到得温御修的身侧,忽而便被温御修转身一抱,立时两人又回到了方才那个地方。
片刻错愕之后,容惜辞用唇形问道:“怎地了?”
温御修动了动唇,无声回答:“明莲。”
不悦地蹙起眉头,容惜辞努了努嘴。
还未听得几声温御修的心跳声,便闻小巷
外,传来了两道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嗓音。
“莲,寻了如此之久,你也累了,歇会儿罢,不找了。”
“呵,这小子溜得倒快,轻功不亚于我。罢了,不找便不找了,省得出了一身的汗,难受得紧。呐,届时你可切莫同我哭诉,寻不到杀你爱马之人。”
“放心,爱马怎比得过明莲你呢。”
“啧,这嘴跟灌了蜜似的,不知同几个相好说过。”
“莲,这话便不对了,你不也有许多相好么,我都未在意你的,你怎地怪责我来了。”
“哼,油嘴滑舌。”
“说来,听闻你要对温御修下手了?”
“那又如何?”
“可你并非不知,温御修他可是……”
“嗯?他是何身份我可管不着,我只知他于我有用便行。”
“呵,你当真是个薄情的人。”
“呵,专情有何用。行了,左右这人找不着了,走,我去瞧瞧温御修这厮来了没,若是未来,今夜便由你侍寝罢。”
“呵,成,定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哈哈哈!”
朗笑声随着步伐的远去而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这时,容惜辞才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打了几个哆嗦。
抬眸望进温御修的双眸,发觉他似在若有所想,目光一直放在小巷之外。
“怎地了?”容惜辞歪着个头,探出巷子,发觉在拥挤的巷口外,不过是些来往行走的普通人,明莲两人早不见了踪影。
疑惑之余,又想开问,但温御修却先他一步将话道出:“没甚,我们走罢。”
容惜辞眨了眨眼,便在温御修的拉行下,同他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两人左拐右拐地行到了一处客栈,温御修便带着容惜辞住了进去,也不理会那在寻找他的明莲。
许久未见,两人自然是一日云雨,欢|好旖旎,只是不同的是,今日的容惜辞,竟未将温御修煎了,反倒是乖乖的躺在身下,任由温御修予取予夺。
甚少被动伏于温御修身下的容惜辞,竟是紧张得浑身发抖,身子不断地打颤,让温御修安抚了好一阵才放松下来。温御修心情本有些不佳,因着容惜辞这般动作,心底涌上了说不出的暖意。这容惜辞的性子,温御修可算是琢磨透了,暴躁起来那便如同一个公子哥一般,难以伺候,但也并未不识事之人,关键时刻该软便软,绝不会一直闹脾气,是以虽说脾气偶尔躁了些,但他人还是挺好的。
两人久未见面,这情欲早已把持不住,温御修拉着容惜辞坐下后,便搂住了他的腰,试探性地将自己的唇朝他的柔软上触去。
容惜辞身子轻颤,缓缓地阖上了双眼,感觉着那渐渐喷洒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随着呼吸的凑近,无意识地张开了双唇,去迎接那凑上来的吻。
双唇紧密的相贴,这一次容惜辞竟一反平日里的主动,只是被动地软下身体,感受着温御修的气息,由着温御修舔舐着他的唇形,慢慢地撬开他的贝齿,探舌直入。
轻盈而灵巧的舌窜入容惜辞的口中,轻柔地刷过洁白的齿上一个个的缝隙,慢慢地滑落,点到那因欢愉而微蜷的舌上,撩动蛰伏的它随着自己的舌头而动起来。
“嗯……”一声浅浅的轻吟从喉头里逸出,容惜辞拥紧了温御修,而自己的舌逃避似的,躲了开去,可温御修拿能让他逃走,这舌一撩,舔到了他的舌根处,刷过上颚,将他口中每一寸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掠夺走他口腔内每一滴津液。
一条条银丝从相贴的双唇中滴落,沿着嘴角慢慢朝下爬去,温御修动情地一吻,将容惜辞唇下的津液也舔了干净。
“唔……”只是一个激吻,便让容惜辞身子受不住地微颤,嘴里流出了呻吟,温御修的双眸因着这动情的吟声而卷起了浪涌,他一边吻着容惜辞,一边将他轻轻地放到床上,在他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庞喘息时,轻褪他与自己的鞋袜,将他抱着上了床,摆好身体。
轻轻地覆上他的身体,在两具身体因呼吸起伏而轻微接触的触感中,温御修伸舌舔进了容惜辞的耳洞,模仿着玉茎抽插的动作,一深一浅地在他的耳眶里动作着。
“可以么?”略带蛊惑的嗓音在强压着自己欲望之后,勉力发声,温御修在试探性地询问容惜辞的意见。往日里容惜辞都会在他的上方,但今日容惜辞被动地承受,让他有些不适应,生怕自己忤逆了他的意思。
容惜辞没有答话,他的双眼因着紧张而闭得紧紧的,连手都不自觉地掩上自己的双目,他轻轻地吐出了喘息,最后才勉力地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允许,温御修的双眸里霎时涌上了激动的情浪,他的双手轻盈地环住了容惜辞的后背,抱着他激动地吻了起来。两人这是第二次由温御修主动,上一次还是因容惜辞病发,不得已才为之,是以真正而言,这才是第一次,是以温御修自然竭尽全力温柔待他。
轻解容惜辞的发结,一边轻轻地拥住他瘦削的身子,一边轻巧地解开他的腰带,褪下外裳,不一会儿,一具美丽却让人疼惜的身体便完全现在了温御修的眼前。
目光逡巡,火热的掌在容惜辞的身体上缓慢地走着,每碰上一个伤疤,温御修的心都宛如被人刺入一刀,直到碰上腿上最后一块伤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心已是千疮百孔,血流不停。
“惜辞……”他痛惜地抬起了容惜辞的腿,试图在上头落上几个轻柔的吻,哪知容惜辞的身体忽而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整个人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似在同他的动作反抗一般。
怔愕地望去,只见容惜辞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双眼紧闭,双唇紧抿,动作间好似在害怕这事一般,连立挺起来的粉色玉茎都隐有垂软之势。
温御修一怔,覆到容惜辞的身上抱着他轻落几个吻,一边用手抚慰着他的红蕊与玉茎,一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让他放松下来。
喘息渐渐变大,在温御修的爱抚下,容惜辞终于慢慢软化,沉入到欲望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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