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 作者:流年忆月
“哎哟喂――”
唤小二送来浴水,洗了个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后,温御修又恢复了他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而容惜辞则一直盘着腿,撑着颔在那发呆。
“惜辞,你想些甚呢?”温御修走过去,撩起容惜辞的头发捻拢把玩。
“我在想,你的身材不错。”容惜辞愣愣地答话。
温御修双眼一亮:“而后呢?还想些甚?”
容惜辞继续顺着他的话道:“用起来不错。”
温御修的脸上笑意更甚:“继续继续,还有何好的。”
然而容惜辞却话语一转,问了个不着边的话:“你洗干净了?”
“自然。”温御修笑得极其诡异。
“身上有伤么?”容惜辞探手到了温御修的手上,把起脉来,良久,他才嫌弃地将温御修的手丢开,“甚好,脉相平稳,只有轻微内伤,外伤么……”他觑了一眼温御修裸|露的肌肤,大胆地扯开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平坦的胸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甚好,没有外伤。”
“……”
温御修的嘴角抽了抽,这容惜辞也忒胆大了罢,这是在变相地邀请自己对他做什么么?他双眼一亮,自从分开后,他都没能好好享受一番,如今容惜辞既然如此主动,那他便――
一扯上衣,上前一扑:“惜辞,我来……了……”
笑容一僵,温御修的身体蹲在了半空,而后砰地一声,僵直着倒落在床上。
“哼,”容惜辞将温御修扔了上床,一边解开他的腰带,脱他的裤子,一边喃喃着道,“你还想压我,没门,这些天我为着你的事情奔波,觉都睡不好,便罚你日后几天给我补充元气,好、好、侍、寝、罢。”他轻轻地拍了拍温御修的脸,笑得一脸邪恶。
“容惜辞,你菊花痒了不成,快些放开我。”
“哼,”容惜辞冷哼了一声,除却自己身上的衣裳,抚慰了温御修的下|身一会,便挪动了身体,噗嗤一下,坐了上去,“想强煎我菊花,看我强煎你黄瓜!”
“嗷――我会被你榨干的,嗷嗷嗷,你慢些啊――”
作者有话要说: _(:3」∠)_容小受、温小攻,你们要在猥琐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么……
☆、第二十二章?意外吃酒宴
“容惜辞,你快些下来,我要被你榨干了。”
“你急甚呢,唔…舒服,不下。”
“嗷,容惜辞,嗷嗷嗷,下来下来,我快撑不住了。”
“喝!不准乱动,吃我一记‘无攻受撸’!”
“……”温御修一脸黑线的盯着眼前这所谓放大招,其实却是自渎得一脸餍足之人,挪动身子又要推开他,“我受不住了,你若再不下来,一会儿我放绝招‘攻手煎倍’煎了你!”
身子动了动,容惜辞也不理会温御修,满足低下头,朝他的肩头用力啃了一下,磨了几口,又嫌弃地吐了出来:“臭的。”
“……你娘的!滚下来!”温御修摇晃着双手,要将那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掰下来,然则容惜辞也不知哪来的劲,就把他按住了,“不许动,本公子还未舒服够呢。”
“你不是嫌我臭么,去去去,下去,莫碰我。”
瞧着温御修有些恼了,容惜辞竟然卖乖一般地趴到了他的身子上,蹭了蹭,又吧唧赏了他一口:“香的。”
“……”
温御修真是拿他没辙了,只有放松下身体,一只手轻搂上他的腰肢,一只手抚慰着他,助他早些泄出,以求解脱。
“嗯……”容惜辞轻吟了一声,趴在了温御修的身上动作,几声喘气后,两人同时到达了高处,在欢愉中,动情地双唇相接,在彼此的唇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待得两人高|潮的余韵消去后,温御修才抱过容惜辞,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自己抽身出来,下床拿布巾沾水给他清理。
然而,容惜辞却是一手挡了过来,嘟囔道:“想沐浴。”
温御修叹息一声,趁机拍了一下他滑腻腻的臀部,在他的恼声中快速地套上衣衫跳到一旁,整理仪容,套上人皮面具后便出门去唤小二送浴水上来。
温御修出外,洗了把脸后才一身清爽地回房来。
回到时,容惜辞还趴在床上,无聊地伸着两条胳膊,在床前晃动,两条腿也在闲适地打着床板,整个动作好似孩童一般。温御修见之,不知怎地,心里便生出了一丝欣慰,容惜辞这个人,虽说脾气坏了点,但多少还是带些小孩心性,只是怕是环境造就了他这般的性子罢了。
温御修轻轻摇头走了过去,取过被子覆在容惜辞的身上,宠溺地道:“不盖被,便不怕着凉了么。”
容惜辞一怔,笑着回过头来道:“不是还有你在么。”
温御修覆在被子上的手忽而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暗淡了下来。
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容惜辞疑惑地侧过身来,戳了戳他的手臂道:“诶,你怎地了。”
“惜辞。”温御修双唇龛动,却只喊得出容惜辞的名字,便再无下文了。
容惜辞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瞧了好半晌,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他生自己的气了罢。想想,这几日自己为了补充元气,都快将他榨干了,可会是为了这事。
思及此,容惜辞的脸上都窜上了一记绯红,好似自己确实过分了些。不过他也不是喜欢道歉之人,因而他凑了过去,攀上温御修的手臂,睁大双瞳状似无辜地道:“你生气了?”
“生气?”从愁绪中走出,温御修不明所以地看着容惜辞,但容惜辞微微一愣,甩开了他的手道,“敢情你未生气,骗我来着。”
温御修听之,当真是哭笑不得,他抱起了容惜辞,顺着他的发道:“好端端的,我生何气呢。”
容惜辞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抚,也不说话。
轻轻一叹,温御修在容惜辞洁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只是在想,我不知还能陪在你身边多久。”
容惜辞怵地睁开了双瞳,不悦地道:“你此话何意,你要丢下我独自一人去单修不成。”
温御修被他这话哽得不知说什么好:“我未想过丢下你,但你当知,有的时候,身不由己,你也知我们的命都是……”
啪地一声响起,容惜辞拍了温御修他的脑袋一记:“好端端的想着这些作甚,我可是神医,你死一次,我救你一切,放心罢。”嘴角咧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容惜辞笑得是一脸得意。
温御修轻轻点了点头,但不意外地将容惜辞微微颤抖的身子放入眼底。其实,容惜辞也没有把握救自己罢。
不多时,浴水送上来后,温御修便抱着容惜辞进浴桶里,两人一块沐浴。
掬起一把清水,将布巾浸湿,温御修便撩开了容惜辞的长发,给他慢慢地搓背。
轻薄的布巾透过手掌,将容惜辞背上伤疤的触感传到自己的手上,温御修眼底一黯,纠执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惜辞,你身上的伤疤,未想过要消去么。”
话得一落,只见布巾下的躯体忽而僵住了,诡异的气氛立时在两人之间弥散。许久之后,容惜辞才淡淡地开口道:“伤疤,方能让我记得昔时的痛。”
听得这宛如泣血般的声音,温御修为之大痛。容惜辞,你身上究竟有多少我不知的秘密,你的过去又是如何的。
容惜辞动了动自己的肩膀,锤了锤,温御修示意,忙给他按揉上去。
他舒服地闭着眼享受好半晌,忽而似想起了什么地道:“我嘴馋了,一会带你去吃烤鸭如何。”
温御修一顿,轻轻点头:“你想吃甚,便吃甚罢。不过,得你请客才是,我可没钱。”
“放心,包在我容大公子身上。”容惜辞阔气地一拍胸脯,笑得眼都弯了。
温御修浅浅地看着他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温暖。容惜辞素来是个花别人钱大方,花自己钱小气的人,今日竟一反常态地请自己吃东西,铁定是希望自己能开心点,别想那么多了。这人啊,虽然脾气坏了点,但心地却是极好的。
两人沐浴过后,温御修便替容惜辞梳妆易容起来。不一会儿,两人便变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六旬男子,但眸光中锐利不减,精神得紧。
两人趁着外头夜色起了,便相继从窗口跃出,奔走在夜色之中。容惜辞的轻功较之温御修高,但温御修也不落于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今夜月色正明,即将临近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步伐轻落在房顶之上,可清晰地看着那挂在天际的明月,丝缕月光轻落,将他们俩团团笼罩,镀上柔和的月辉。
跑到一半,容惜辞嫌弃温御修太慢,索性便拉着他奔起来,柔和的笑意弥漫在他的眼角眉梢,温御修看着心都有些醉了。
回以一笑,温御修反手握住容惜辞的手,与他一同朝前奔走。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大酒楼,此时夜幕初降,大酒楼是声色相杂,鼎沸热闹,来往的人川流不息,高声欢笑,一片喜气。也不知今夜有什么酒宴,竟有许多穿着华贵的江湖人入内。
不过现下两人都是易容的,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容惜辞松开了温御修的手,整了整衣衫,便同他一块迈步进去。
然则,还未能进去,他们俩便被外头迎客的店小二给拦下了。
“两位客官,你们可是风乐谷乐公子宴请的贵客?若是的话,烦请出示你们的请帖。”
“风乐谷乐公子?”听到这个名字,容惜辞微微一怔,这风乐谷的乐唯他最熟悉不过了,那人也是方解杨手下之人,在江湖上也颇具名气,只是却没想,竟会在此遇上他。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容惜辞借着袍袖遮挡,按了一下温御修的手,温御修会意,当即便要同他转身离去。
“我们不是,既然此处宴请贵客,我们便不多加打扰了。”故意压低的嗓音从温御修口中逸出,他朝店小二拱了拱手,便转身带着容惜辞离去。
然而,方一转身,温御修便迎面对上了一个人。
一袭青衫裹身,包裹着一个男子刚劲瘦拔的身躯,脸上扬起一抹狡黠的轻笑,一个年约二十的男子朝着温御修迎面走来。
方一见到这人,温御修心里便咯噔了一下,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感。
容惜辞则是低垂下了眉目,暗中拉了拉温御修就走。
但方行得几步,迎面而来的青衫公子,便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两位前辈,在下风乐谷乐唯。”拱起双手,青衫公子嘴角挂着一抹笑,恭敬地对着他们俩人道。
温御修一怔,当即便有礼地拱手,颔首道:“幸会幸会,久仰大名。”
乐唯手上的礼数不减,微微低头,显示谦卑地问道:“方才在下见到两位前辈欲进酒楼里头,可是想来尝尝此处的招牌?”
温御修一怔,捋了捋脸上的假须,客套地道:“呵呵,说来惭愧。只怪老夫与友人不知今夜乐公子您设宴,是以方讨了个没趣。无妨,我们另寻一处酒楼便是。告辞。”说完这话,他也不顾乐唯的要说什么,当即便要同容惜辞离开。
但是,乐唯也不知是对他们上心了,还是为人有礼,竟然折身过来,立于他们身前,恭敬地道:“两位前辈既然来到了此处,又岂有在下一个小辈将两位赶走之礼,两位前辈若不嫌弃,便随我们一块用膳可好?”
“不了,”容惜辞苍老的嗓音冷冷响起,“我们到别处去吃便可,便不多加打扰了。”
乐唯脸色微微一变,被人当面驳了面子,即便对方是前辈,他的脸色也挂不住。
双唇紧紧一抿,他脸上仍挂着笑意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多加挽留,只是今日在下见到两位前辈,直觉甚是有缘,不知两位前辈高姓大名,待得今日过后,在下再前去拜访,以弥补今日之失。”
温御修开口犹想拒绝,但岂知容惜辞却快了他一步道:“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们也不好拒绝,这酒宴也算上我们一份罢。”
作者有话要说: 求花花( ̄y, ̄)q 哎哟哟……
☆、第二十三章?酒宴的争执
在乐唯的带领下,温御修与容惜辞进了酒楼。乐唯引着他们俩要坐到最正中的位置,以示对他们的敬意,但容惜辞却以不喜热闹而拒绝了。
乐唯无法,只得讪讪地带着他们到了一处极其偏隅之地,那里所坐之人甚少,与正中央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一坐下,便在乐唯的招呼下点上了几道小菜,静坐着等菜上来,吃完就走。
温御修环顾四周,睇了一眼今日乐唯宴请之人,各个俱是步伐有力,沉稳而不落声响,下盘扎实,瞧起来都是些武功好手,而一些武功一般之人,从身着来瞧,应是些江湖上有名门派的弟子。
温御修的唇轻轻抿起,他暗中扯了扯容惜辞的衣袖,沉声问道:“容老,今日是何日子,为何如此多的人来此。”
容惜辞倒茶的手一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容老叫的是自己,目光动了动,发觉这里人龙混杂,的确不好喊出自己的真名,他点了点头回答道:“修老,老夫也不知。”
听得那声修老,温御修暗暗好笑,但表面仍故作镇定地问道:“这乐唯究竟是何人。”
容惜辞状似高深地捋了捋胡须,沉稳地吐出了两个字――
“男人。”
“……”
温御修鄙夷地一瞥,暗中啐了他一声,便闭上了嘴,不再多问。左右他们只是在这里吃一餐饭,乐唯是谁与他们无关。且方解杨的人马暂时未有发现容惜辞,因而此刻两人从某方面来说甚是安全,那便无须担忧乐唯会对容惜辞动手了。
温御修沉了沉脸,看了一眼周围,总觉得这些人虽表面一片乐呵地同乐唯道喜,但实质里,暗潮汹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容惜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压低了嗓音道:“他人不怎地。”
话语中的他,指的便是乐唯。温御修怔了怔,将这句满含深意的话放在嘴里咀嚼了几遍,渐渐地有所了悟。他同容惜辞在一起许久,很多事情无需过问,便已经自通。容惜辞言下之意,说的便是乐唯在江湖上其实不得人心,但具体为何不得人心,他却是不知了。
他摇了摇头,借着给容惜辞倒水,低声问道:“你为何要进来。”
“人多,话多。”简单明了的答话从容惜辞口中吐出,言下之意,便是人多,消息多。
温御修颔首会意,眼看着逐渐有客人朝自己所坐的桌子走来,他便闭紧了双唇,不再说话,只是偶尔方扯上一两句话,假意同容惜辞倾谈。
随着夜幕的渐渐下沉,酒楼里变得热闹起来,丝竹音响,歌女启唇歌唱,人人都聚在了一块,笑着同乐唯道喜,而乐唯也同众人敬酒。待得酒都敬罢后,他便让人上菜,招呼众人吃食起来。
在道喜声中,温御修这才明白,今日是乐唯的及冠之礼,是以他方会宴请众人。
可是,温御修忍不住撇了撇唇,这弱冠之礼当是在家中举办方是,怎地会跑来此地,邀请各位宾客。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他现下只想着快些将饭菜吃完,好走人。
“修老,这烤鸭味道不错,来,尝个鸭腿罢。”
随着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容惜辞的筷子探向了前方的鸭腿之上。
哪知这个时候,他对面的一双筷子同时伸了过来,与他筷子一块落在了鸭腿之上。
抬眸一望,发觉对方是个年纪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但瞧他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将筷子收回的意思,反倒有种隐隐同自己对上之势。
容惜辞的眉头轻轻蹙起了,现下他可是老头子的装扮,而对方一个小辈,竟然都不相让,他焉能不气。
呼吸一沉,他便夹紧了筷子,同那少年抢夺。岂知这少年竟是个执拗之人,死也不肯相让,两人争斗之间,这鸭腿便凌空弹起,两人便从盘子中斗到了半空上。
温御修见之,心底暗暗心惊,轻轻扯了扯容惜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急躁,以免露出了自己的武功底子。而在扯动之余,目光扫了一眼少年身边,发觉是一个容貌i丽的妇女,从年纪来瞧,应是这少年的母亲。只是她始终冷眼旁观,也不劝阻这少年,可见这对少年完全骄纵。
眼见着容惜辞将要发怒,温御修执箸一打,将容惜辞的筷子打落下来,劝说道:“罢了,容老,不过是个鸭腿罢了,咱们甭同这些个不知敬老的人计较,来,吃个鸭翅也不错。”
话得一落,温御修便举箸朝那鸭翅上伸去,哪知这时,那少年的母亲竟伸出了筷子,先温御修一步,将鸭翅给夹走,放进了自己的碗里,一脸得意地看着温御修。
温御修的手便这么僵在了半空之中,最后未免惹事,只得狠狠地将其收回来。
瞧着温御修吃瘪,不知为何,容惜辞竟然低声笑了出来,恼得温御修暗暗瞪了他一眼。
不过,表面两人是在互瞪较劲,但实质他们却用余光暗中打量着那少年极其母亲。如此仗势欺人的人,也不知是何人。
饶是容惜辞广知,但也无法判断对方是什么人物,他打量了一眼对方,少年身着一身华贵的红裳,眉目里透露出一股高傲凌人的态度,举手投足间虽说不上很难看,但也并不优雅,而那妇女也是穿着一身耀眼的粉裳,脸上略施粉黛,虽年纪不轻,但从容貌而看年轻时必是一位大美人。
今日乃是他人的庆生日,身着粉与红两色衣裳是为大不敬,却不知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物,竟如此嚣张。但容惜辞一点也认不出来人来看,想来,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
容惜辞扁了扁嘴,虽说一口气闷在怀里,但他知晓如今众人皆在之时,他不宜惹事生非,便专心地吃饭,耳听四方,转移注意力于窃听他人消息之上。
但可惜,待得两人都吃饱后,都未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大抵便是听到一些关乎温御修已死,容惜辞不知所踪的消息,并无甚用处。
随意地一抹双唇,知晓再待下去没有什么意思,容惜辞便拉起了温御修,作势要离。
然则,还未站起,便发现乐唯正好敬酒到了他们这一桌,爽朗的笑声一掠,乐唯的人便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两位前辈,”这乐唯也是知礼的,看到容惜辞他们,便先同他们道礼,之后再转身,对着那两母子道,“婶婶,表弟。”
此话一落,温御修与容惜辞看顾了一眼,这两人竟然是乐唯的亲戚,可是,他们竟被安排在如此偏隅的角落,不知乐唯究竟是何意。
听得乐唯叫他们,这妇女的脸色唰地变色了,她砰地一下拍了桌子,指着乐唯的鼻头道:“乐唯,你莫以为你得了谷主之位便长脸了,今日我们应着你爹之邀,方会来此,你切莫以为乃是我们乐意为之。但无论如何,我们也是你的长辈,你将我们安排至此处究竟何意!”
“是以,”乐唯笑着接口道,“我方将你们安排至此处,以避嫌不是。您既然不愿承认我的位置,视我这侄子而不见,那我又何苦贴热脸上去。既然你我陌生人一场,我又何必顾您脸色。”
妇人的脸愈发地挂不住了,她看了一眼成功被他们的动作吸引目光来的众人,索性便一口气将怨气吐出,厉声道:“我呸!你的位置,还不是靠攀着盟主方能得来的!若非你刻意陷害,我夫君岂会丧命,而将谷主之位落于你的手里!”
“呵,笑话,”乐唯冷声道,“这谷主之位如此艰难,不知我如何攀着盟主得来。”
“哼,”妇人一脸鄙夷地道,“自然是躺在盟主身上,做他人的禁脔而得的了!”
“闭嘴!”乐唯听得这声,脸色也变了。
然而,这妇人见到他脸色大变,心里更是畅快,指着他的鼻头继续骂道:“我听闻盟主素来喜好娈童,不少少侠便是他身下之物,譬如 ‘万箭’周亚,‘千里行’肖永,便是这天下闻名的嗜血魔医容惜辞,也是他的人!瞧瞧,这几人何人不是天下闻名。本先我们风乐谷并不为人而知,倒是落到你手上后,闻名了起来。哼,若说你同方解杨没有一腿,我倒是不信了!”
脸色随着这声而沉了下来,不仅是乐唯,容惜辞的脸也挂不住了。
但这妇人仍旧喋喋不休,好似不将方解杨与乐唯诋毁个遍,誓不罢休。
在场众人见之,竟然都是冷漠地旁观,没人愿意上前为乐唯开脱,而容惜辞也不愿再听这些入耳的污言秽语,当即便要拉温御修离开。
可是,还未走得几步,便听到数人在低声谈论自己的事情。
“容惜辞竟然同盟主在一块?嘶,这消息当真是……”
“嘿,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容惜辞虽说为人心狠,但这样貌却是不差的,盟主若是喜好,自然会将其收了去。”
“哈哈,盟主英明,如此盟主便可为江湖消灭一大害了,可是,这容惜辞性子如此之烈,不知盟主如何降服他。”
“嘿嘿,带上|床不便可以了,说来,我听闻,这容惜辞可是出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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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死亡
一声痛楚的尖叫在喧闹的宴席中响起,生生撕裂了众人交接的声音。
目光纷纷射向了发音之处,只见方才那个在低声窃语关乎容惜辞身世之人,手上被开了一个血窟窿,这血窟窿不大,约莫也不过是一枚细针的大小,只是血流得多些罢了。可那人却叫得如此凄惨,众人见之,都不由得鄙夷一声,私下里都在传声接耳地说他一个大男人,却不经痛。
哪知那受伤之人的脸却极其狰狞,明明不大的伤口他却是痛得脸都青了。虽说此事并不大,但也让乐唯得以他婶婶聒噪的谩骂中解脱出来。
他行过来,对着那人有礼地拱手道,“这位侠士,不知你的手是何缘故,在下略懂医术,若是阁下不嫌弃,由在下给你探探可好。”风乐谷其实便是江湖传闻的医谷,谷内名医多数,稀有药材不少,这略懂医术之语放在乐唯这谷主之上,可谓是谦虚了。
那受伤之人的同伴得到允许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受伤之人的手移到了乐唯的面前,还解释道:“方才我们兄弟俩在此处进食,也未惹着他人,忽而眼前好似有银光闪过,未得多时,便见兄弟的手上留了一个窟窿,而后他便痛得嚎叫不停。”
乐唯抿唇颔首,并未接话,专注给那人检查伤口中。而乐唯一得脱身,他的婶婶便不悦了,当即她便行了上来,对着乐唯冷嘲热讽道:“哼,你这半吊子的医术不过是十几年前,你那失散的贱蹄子弟弟所教,你懂些甚?!依我说,你……”
“闭嘴!”一道怒喝从乐唯口中吼出,他恶狠狠地瞪了他婶婶一眼,目里的凶光当即将她吓得把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震慑住那张嘴后,乐唯又专注着检查伤口去了,没看得多久,他愕然出声:“这是……”
他顿了顿,不敢相信地再看了一遍,而后沉声道:“这伤口若是我未猜错,应是嗜血魔医容惜辞留下的。”
“什么?!”此话一落,众人纷纷惊诧,各个都站了起身,四处寻找着嗜血魔医容惜辞。几日前方解杨对全江湖下了死令,若能寻到容惜辞,取他性命,便能得白银无数。
乐唯沉下了脸,他环顾了四周,霎时发现了不妥之处,方才坐在他婶婶那桌的两个前辈不见了踪影。
糟!容惜辞!心底方想着,口头上便道了出口,还未等得众人反应,乐唯便先一步从窗口跳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晌,最后乍然反应过来,轰地一下随着乐唯冲了出去,这抓容惜辞不但能得到一大笔钱财,还是可接近盟主方解杨的大好时机,谁不想好好把握。
而另一边,温御修同容惜辞两人相携着快步朝前奔去,方才容惜辞激动之下,忍不住出了手,温御修见之,虽疑惑他为何如此不淡定,但比之这些他更怕容惜辞泄露了身份,连忙趁着那受伤之人大喊时,悄声拉着容惜辞离开酒楼。
方一走出酒楼,他忙不迭地拉着容惜辞奔跑起来,两人奔到了半路,寻着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便将脸上的伪装尽数除却,扔在了一旁,旋即快速地折返回所居的客栈,利落地收拾自己的包袱,朝城门奔去。
然而,他们快,那些贪婪的人更快,两人方到城门口,便见众人忽而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他们两人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刻,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心都惊了。
如今两人脸上换了一层人皮面具,衣裳也换了套,但乐唯却是眼尖地认出了他们俩。他迈步行了上前,冷冷地道:“两位,既然参加了在下的酒席,半路不告而别,也太不给乐某面子了。”
温御修的唇紧紧一抿,沉声问道:“你如何寻到我们的。”嘴里虽在询问,其实双眼却是在观察着周围,瞧瞧可有何突破口。
但是没有,每一个人目中都流露出贪婪的凶光,杀意腾升,身周毫无破绽,势有不杀死容惜辞不罢休的气势。
容惜辞的焦桐琴已毁,无法发出杀伤力惊人的音攻,而温御修的折扇虽利,但却并非群攻的利器,是以他们的情况极其不利,即便武功因着双修之故有所提升,却难敌众人围攻。
便在温御修打量众人之时,乐唯道了出口:“你们的易容虽精妙,但你们的眼神与动作却出卖了你们。你们俩的眼神犀利带光,举手投足也全无老态,是以你们进酒楼之前,我便怀疑你们了。因而方会请你们上去吃酒,本想着瞧瞧你们是何人,哪知竟被人拖住了脚步。不过,也不打紧,左右在你们进入酒楼前,我已在你们身上下了暗香,是以便可轻易追踪到你们。你们俩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我便可饶你们一条全尸。”
容惜辞脸上的肌肉绷出了紧张的神情,握着温御修的手紧了几分,手心里满是薄汗。没有武器的他,靠的只能是在手腕上的银线,可是银线再如何厉害,终归不是群攻的武器。
如今危急时刻,他纵使性子再怎么急躁,也不是不识时事之人,他沉了沉呼吸,先温御修一步迈了出来道:“你同我有何冤仇,冲着我来,切莫牵连他人。”
乐唯冷冷一笑,一副得意的模样道:“现下你们俩都是瓮中之鳖,你以为你有何筹码同我商量。你身边那人怕是便是你的骈头温御修罢,哼,若是盟主知晓温御修未死,我再将其抓住,如此岂非又立了一个大功。”
容惜辞的脸骤然沉了下来,他方要说话,温御修便插嘴进来道:“你们无端便要捉拿惜辞,这便是武林正道所为么!”
“呵,正道?容惜辞乃是邪道之人,我们捉他有何不对。再者,他杀害如此多的武林正道,我们便当要将他诛于手下,替死去之人复仇!”
“口口声声言说他杀害众人,敢问你们有何证据!”厉声一喝,温御修质问道。
“证据?哈哈哈,”乐唯忽而狂妄的笑了出声,但下一瞬,脸色骤变,大吼道,“我的亲弟幼时同我走散,后来经过多年的查访寻找,终于得寻踪迹,哪知得来的却是亲弟被容惜辞杀死的死讯!”
“屁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仅凭他人言论便断定是惜辞所为,简直是不辨是非!”温御修狡辩道。
“不辨是非?哼,”乐唯嘲讽地笑道,“当初我为着这事跑遍了不少地方,寻了不少人作证,我是否不辨是非,你问问你护着的人便知,至于其中丑事,我便不当众揭了!容惜辞,你自个知晓!”
一直低垂着眸的容惜辞浑身一颤,他攥着温御修的手越握越紧。温御修心底一寒,莫非容惜辞当真如同乐唯所说的,杀害了乐唯的亲弟。
然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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