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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三千弱水映阑珊 作者:常浣

    。

    没想到白颂更加激动了:“长得帅吗?身材好吗?皮肤白吗?”

    景追无语望天:“我就不小心撞到个人,你看你激动地都没人样儿了,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不是有你吗?”白颂习惯性调戏道。

    景追自然早已免疫:“那你到底在激动什么?”

    “景兄。”白颂突然严肃起来,“你实话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是一点儿哪方面的感觉都没有。”

    ☆、第八章

    景追显然愣了一下,他从没见过白颂如此严肃过,又听她那句话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但他选择打哑谜。“颂儿指的是,哪方面?”景追忍着恶心说道。

    “自然是……哎呀,景兄你懂的呀!就是,就是……你……喜不喜欢人家啦。”其实现在白颂的感觉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景追虽不知道白颂想表达什么,非得绕这么大个圈子,但还是配合道:“颂儿,是景大哥之前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如果有的话,景大哥向你道歉。”

    两人说这段话的时候停在路边,经过的路人都纷纷被他们的谈话引得频频侧目,再加上他们两个的长相皆为上品,看向他们的目光里大多都带着暧昧与促狭。然而他们却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极力隐忍的笑意。

    “景兄,你我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你竟对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莫非,你有断袖之癖!”白颂已经忍到极限,把最后一句重点说完就大笑起来。

    路人们原本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就有些狐疑的望向景追,不料又紧接着听到白颂的笑声吓了一跳,眼神又转道白颂身上,像是在看神经病。

    景追则是挑挑眉:“你就想说这个啊?”他实在受不了那些人看戏的眼光,拉着白颂继续向前走。

    “对啊,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喜欢男人。”白颂眼睛里的笑意还没褪掉。

    景追实在是无力吐槽,只能给她白眼。

    “别翻了,小心翻不回来。”白颂好心提醒道,“不过,我是真好奇来着。”

    景追无奈,但也实话实说:“其实我对这个无所谓,只要自己喜欢,是条狗我也愿意和它在一起。”

    “卧槽!原来你这么重口,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白颂被惊到,这孩子学坏了。

    景追微微一笑:“不是跟你学的嘛。”

    “哎不对啊!”白颂突然说道。

    “又怎么了?”景追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我刚刚问的不是这个啊?是什么来着?”白颂陷入了无止尽的回想中。

    景追想了想,好像她问的是他在想什么,不知怎么话题就偏了。他转头看看无限纠结的白颂,觉得好笑。他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这个了,她总是很执着,遇到难题就一定要把它想通,就算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值得她纠结很久。她说这算是一种强迫症,她要是不把困扰着她的东西想通,那会让她比死还难受。

    不过幸好有景追在,像这类回想式的问题,他这样心平气和的反而能更轻易的解决。

    景追看她眉头都要拧吧在一起了,这才悠悠地道:“你问我在想什么,你站在我旁边半天了,我都没反应。”

    “对!就是这个!”白颂激动地一拍手,然后看向景追。

    “也没什么,就觉得那人有点眼熟,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是在哪儿见过,可能有过一面之缘吧。”景追回答道。

    知道景追回答得那么认真是为了她,但她对答案的平淡还是微微的失望了一下:“啊?就这样啊!”本来她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又把自己折磨了一顿。

    两人说话间走进一家外面看来十分普通的客栈,刚一进门,白颂觉得身旁的景追身体顿了一下。

    “怎么了吗?”白颂忘客栈里瞧了瞧,没什么不妥啊。

    景追直直地看向客栈某一处:“那就是我刚才撞到的人。”

    ☆、第九章

    不是景追眼睛太好,只是那人身着一身绣有天蓝色祥云的白色锦袍,头发被一枚玉簪整齐的固定住,一身贵气呼之欲出,与这朴素平凡的客栈环境格格不入。

    白颂顺着景追的视线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名算得上是有些突兀的男子。

    不得不说那人长得是真不错,原本她以为景追已是美到极致,根本不可能有人的长相能与他相比。可眼前这名男子虽不能说是美过景追,但要说谁的长相能与他相提并论,那定是眼前这位了。白颂有想看看谁能更胜一筹,却发现根本比不出个高低,因为他们俩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在白颂发愣的时候,景追已经走到那人跟前,他微微弯腰,作了一揖:“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可否还记得在下?”

    那人冰冷的目光直直地望进景追的眼睛,景追也不害怕,也望了回去。忽然,那双眼睛好似闪过什么,就见那人微微一弯唇角,笑了。景追觉得那笑像冰雪初融,阳光普照,令人十分舒服。

    “自然是记得的,不是才见过面吗?”说完用眼神示意景追坐下。

    景追刚坐在他对面,白颂便挤了过来。这是个四人桌,景追和那男子相对而坐,而白颂的对面则是空着的。

    景追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微微笑道:“方才是在下冒犯了,还没来得及给公子陪个不是,不知现在可否晚了。”

    白颂在一旁听着他文绉绉的客套话,不止一次才心里竖起中指,在外面装得倒挺像个人的。

    “自然不会,说到底,方才是在下无理在先。”这男子笑得和煦,全无刚刚的冰冷。

    白颂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实在是受不了道个歉还要绕弯儿。

    这时,突然一个人影不知从哪蹿了过来坐在了白颂对面的空位上。没待看清此人长相,只见他长臂一伸,揽住那男子的脖子,笑嘻嘻的说:“苍溟,你怎么在这儿?”

    “是你?”白颂看清那人之后微微吃了一惊。

    陆池转过头看向白颂二人,也惊了一下:“真是在哪儿都能遇上,我们果真是有缘啊!”他笑得竟有些痞气,与白颂对他的第一印象截然不同,却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那还真是挺有缘的。”白颂勉强笑道,她当然没有忘记他的身份,她也完全不想与这样身份的人有任何交集。可显然他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

    陆池松开揽着苍溟的手,后者不着痕迹的向离他较远的地方挪了一下。

    他终于看向景追,笑眯眯地问道:“这位公子,还记得你上次说的话么?二位的名字,有缘我自会知道。”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让手下去查,但他就是想听他们自己亲口告诉他。

    他又看向白颂,慵懒的等着她的回答。

    白颂看向景追,她是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只能向景追求助。

    景追叹了口气:“在下景追,她是白颂。”事已至此,要是再不说才是真惹麻烦。

    “白颂。”陆池跟着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白颂的名字,转而玩味的笑看着她。

    白颂就不明白了,她这挺正常的一名字,怎么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就听着这么不正常了呢,她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第十章

    可陆池接下来做的事却让白颂更加纳闷了。他迅速起身,绕到白颂身旁,挤在她身边坐下,一只手还亲密的搂住她的腰!

    白颂下意识地想挣扎,陆池似是早已料到,没等她动作,他攀在她腰上的手便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痒痒肉,白颂还没来得及伸展开的姿势就这样硬生生的又缩了回来。

    “你做什么?!”白颂转头瞪着他。

    陆池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生气,反而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开了箍住她腰的手,白颂刚想动,陆池却又用双手手掌夹住她的头阻止了她。白颂感觉他手里拿了一个凉凉的硬物,形状好像并不规则。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也没办法,只好乖乖坐着不再反抗。

    陆池见她老实了,才将双手放开向下移至她的脖颈,用双臂微微环住。白颂感觉到一个冰凉的物件轻轻搭在她的锁骨上,她突然猜到了那是什么。

    等她想要拒绝的时候,陆池已经完事儿坐了回去。项链的绳子不长,所以她看不到它的样子,只好用手摸了摸,果然是上次看到的那个翡翠。

    她微皱着眉看向身旁的陆池:“这个我不能……”

    “感觉怎么样?”陆池没等她说完便打断她道。

    “啊?”白颂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是冰的还是烫的?”陆池补充道,竟有些急切。

    白颂这才明白他是在问这块玉,可是玉当然不可能是烫的啊。她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垂眸细细感觉之后如实回答道:“算不上冰吧,就是比普通的玉凉一些。”

    刚说完白颂就愣了,这玉怎么说至少也在他怀里待过一会儿了,怎么会还是凉的呢,就像是被冷空调吹过一样的温度。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陆池,不期然地看到他眼中的热切,而那眼神,就是对着白颂。

    白颂连忙把目光移开,看向景追。脸有些烫,好在外面应该看不出什么异样,因为景追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奇,要知道,如果景追哪天看到白颂脸红,一定会忍不住调侃两句。

    景追和苍溟都没有说话,前者若有所思地盯着白颂脖子上的玉,后者则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状态。

    景追接收到白颂的眼神,抬眼对上陆池,刚要说话,陆池便开口道:“先别说拒绝的话,你不觉得这块玉很适合她吗?”

    这人真是个奇葩,景追心里这样想着,但也又重新审视了一下白颂和这块玉,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把他吓着了。白颂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有时还有些粗鲁,长相也并不是能让人惊艳的那种,没想到这块不俗之物戴在她身上非但没有反衬得她黯淡平凡,而是将她收敛起来的与众不同的独特气质完全不剩的从她体内抽了出来,又以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将它诠释得淋漓尽致!一时间突然爆发出来的魅力让景追愣了一愣。

    这块玉真的很配她,但尽管如此,景追还是说:“这玉确实是天下无双,只是颂儿才气平平,又无惊人之貌,实在是配不上如此贵重之物,还请公子收回。”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作了一揖。

    “是不是配不上,阁下心里定然有数,本公子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陆池说完便起身要走,刚刚转身,景追正要叫住他,没想到他又转了回来,对着白颂说了句:“哦,对了,我叫陆池,别忘了。”说完便转身大步潇洒离去,景追叫也叫不住。

    人刚走,白颂便把手伸到颈后,欲要解开项链,也不管这里还有一位与陆池相识的人。

    景追有些尴尬,微带歉意地看向苍溟道:“让公子见笑了。”

    苍溟只微微笑着摇头。

    景追又道:“天色也不早了,公子是本地人吧,为何还不回家?”

    ☆、第十一章

    “景公子可是要在此入住?”苍溟不答反问。

    “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自然只住得起这样的客栈,公子想必是要回去了,我们也不便再叨扰公子,就此告别吧。”景追说完便拉起一旁还在与项链缠斗的白颂,又向苍溟作了一揖,正要走到柜台要客房。

    “景公子,何必如此着急呢,相见即是缘,不如移步寒舍,也好赔了今天我无理的不是。”苍溟好整以暇地笑看着景追道。

    “公子客气了,我本就是冒犯公子在先,怎能又去打搅公子休息呢。”景追婉言拒绝,一旁的白颂也放弃了自己把项链摘下来,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苍溟好似已定了主意,又道:“景公子才是,怎么说我们也已有两面之缘了,还是在一天内,此等缘分,自然要好好珍惜。公子不如交在下一个朋友如何?”

    景追看他如此执意,心知再难拒绝,便点点头:“好吧,既然公子相邀,那就只好麻烦公子了。”他只希望此人不是像陆池一样的权贵之人,但看此人的穿着和他与陆池的关系,就觉得这个可能不大。

    心中叹了又叹,拉着白颂一同走出了这家简陋的客栈。

    苍溟的住处离得并不远,不多久便到了,但这时已是薄暮暝暝。

    景追望着那比景家的规模还要大上几倍的灯火辉煌的宅邸,便知道这次是来错了,面露忧色地对苍溟道:“公子,我们二人的穿着如此不堪,如何能有资格入得了这般的地方。公子家里人若是看到公子带了这么两个人回家,也定是要让人看不起的。不如今天就算了吧,在下也不是不想交公子一个朋友,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苍溟似是早已料到景追会这么说,又好像他本也没有打算景追会真的住在他家一般,只微微一笑,不气不恼地回到:“既然公子如此想,在下也不便再留,两日后在刚才那家客栈,不见不散,如何?”

    “好,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景追对苍溟作揖道别后,转身又沿原路返回。

    白颂跟在他身后,从陆池走之后她就一句话没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她终于开口:“这项链好像是解不开的。”

    景追脚下一顿,转过身对白颂说:“过来我看看。”

    白颂走过去转身用后颈对着他,他借着微弱的夕阳细细观察着项链的接口处。

    这项链真的不是现在的工艺能制成的,绳端的衔接处是一个比橄榄还要在细一些的金属制成的项链扣,原本应该是一端一半的半椭圆形。景追会那么认为是因为这个项链扣的衔接处有一道细细的断纹绕了它身侧一圈,将上面的神秘而又古老的繁复图案从中间微微划开,并不明显,而且用手根本就摸不出来。如果不仔细看,便会以为这条绳子没有端口,这个项链扣也是被绳子一穿而过的装饰。

    景追又一次感叹这条项链的做工在这世上绝对是绝无仅有。他用双手将项链扣扯开,试了两下,发现没用,又改用拧的,还是纹丝不动,一点儿要开了的迹象也没有。

    “什么情况。”白颂问道。

    “的确是不行,看来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才能解开它。”景追放开项链,继续向客栈的方向走。

    白颂转过身快步跟上:“你说那个叫陆池的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这玩意儿给我呢?我又没做什么,怎么就惹上他了呢?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明明说是和你有缘,怎么这次找的是我的事?”

    景追安静地听着她一连串的问题,末了才道:“颂儿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这个陆池有点儿意思?”

    “啊?”白颂自是没料到他会说这个,愣了愣才回答,“你怎么就看出我对他有意思了?”

    景追意味不明地笑道:“你以为我没看见你脸红吗?”

    “你还真别说,我就是这么以为的怎么了?”白颂有些气恼。

    “我又没说什么,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不过在我的有生之年,能看到你脸红也算是了了一大心愿了。”景追的语气有些感慨,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而自己却已是满头白发时对时间的感慨。

    “我靠,你这话什么意思?”白颂听着他有些沧桑的语气笑骂道,“我这样你就这么高兴,那要是我哪天结婚了,你不得直接跪了。”

    “那必须得跪啊!”景追理所当然道。

    “……”景追显然理解错了,白颂也懒得解释,又接着道:“我脸红绝对不是因为对他有意思。这才见了几次面啊?话都没说几句,我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不至于见到一个男人就发情。”

    “那你干嘛脸红?”景追好奇白颂会有什么好的解释。

    “喂,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好吗?我也没谈过恋爱好吗?人家还是很纯情的好吗?遇到一个眼神火辣的看着自己长得又好看的男人就不能脸红一下了吗?不脸红才不正常好吧!”白颂表示对景追的质疑很不爽。

    “好,好,你是女人,你纯情,你也很正常。”景追一一应着,却笑得很不正常,眼睛都眯了起来。

    白颂还想在说什么,景追却先一步道:“这京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啊?为什么啊?”白颂反射性问道。

    “你没听到刚刚那个人说什么?”景追白了她一眼。

    白颂想了想道:“那个叫的苍溟吗?他怎么了?我看着挺正常的啊?”

    景追这才想起来那人叫苍溟,陆池叫过他。他点点头:“就是他,他是挺正常的。但是他家不正常,太有钱了,又和陆池的关系不一般,这种人我们惹不起。今天这客栈是留不得了,我们现在就出城吧。”

    白颂表示同意,但又想到什么道:“那要是我们现在走了,那这条项链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戴着吧,要不我们把绳子弄断?”白颂想到以前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里,这样贵重的东西总是能引来杀身之祸。

    景追微微沉吟,摇头道:“这上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价值连城,这绳子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弄坏了我们肯定是赔不起,到时候更是麻烦。就这么戴着吧,你把它藏好就行。”

    “我靠,怎么藏?以后都穿高领的衣服吗?那不得热死!”此时正是酷暑,这古代的衣服本就已经够厚了,要是还得天天把脖子也捂得紧紧的,她不中暑才怪呢!

    “那你说怎么办啊大小姐。”景追无奈。

    “哎,你说做这条项链的人也真是的,干嘛非得把绳子弄得这么短啊!”白颂开始怨天尤人。

    景追顺着这条路走向另一条通往城门的路:“行了姑奶奶,别发牢骚了,现在天还没亮,趁别人看不见,你还有很多时间思考该怎么办。天亮之前要是还没想出来,咱就买个丝巾啊什么的带上,你看怎么样?”

    “不用想了,就丝巾吧,出城我们就买。”

    景追点头,两人快步向城门走去。

    “教主,景追二人已经出城。”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垂首报告情报。

    苍溟此时身着一袭火红色锦袍,上面绣满蜿蜒的黑色花纹,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背。他微微一勾唇,肆意而张扬,眼中闪现的光芒却让人捉摸不透:“就知道他没那么老实,继续跟着他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章开始字数每章不会低于两千,以后还会慢慢加字数。最后求收藏。

    ☆、第十二章

    景追二人自离开京城已经两天了,因为他们都习惯徒步,所以并没有走很远,只是在京城的不远处的小城落了脚。

    这小城名叫锦东城,据说这里原是一个土匪窝,区区一帮山野莽夫就敢在京城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那定是有什么过人的本身,所以他们在此地猖狂了不少年,京城多次派人来此将其绞杀,却都无功而返。虽说来这儿的那几个武将都不是什么大将,但也好歹带了不少官兵,可此地地形奇特,土匪一帮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一夜之间把这个驰骋多年的庞大组织变成了鲜红血腥的屠场。原本这事儿没人知道,不过后来朝廷那边儿有人察觉到这帮土匪突然消停不少,就起了疑心,派人过来勘察,这才知道这帮土匪早就被人一窝端了。

    来查探的人能断定那是一人所为,因为那帮土匪上上下下几百来号人的死法全都一模一样,都是被人用剑割喉而死,就连割的形状、深度都一样,可见那人的武功之高,却并不狠辣。

    后来不管别人怎么查,都没查到那人是谁。朝廷想把这块地整顿一下,日后好作他用,京城第一大商家之主苍溟自愿捐赠黄金数千两,将此地改造成了全国除京城外最大的贸易之都。这里与其他城镇各不相连,独处于一座平旷的山丘之顶,又富可敌国,说它是一座独立的王国也不为过

    景追二人都静静地听着这茶馆的说书先生有声有色地讲述着这座繁荣却神秘的小城以前的故事,而在听到苍溟的名字时同时抬头对视一眼。

    “没想到苍溟竟是这样的身份,我还真看不出来。”白颂撇嘴道,“不过,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普通的客栈呢?”

    景追也想过同样的问题,不过他开口却说:“陆池的身份也不一般,不也是出现在那个客栈吗?”

    白颂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别再提他了吗?”这一路上景追可没少拿他调侃她。

    “可我说的是实话啊。”景追刚说完,便听到那说书人狠狠一敲醒木,惊了他一下。

    那说书人继续道:“说到这苍溟苍大善人,虽说现在锦东城还没有正式的公开城主是谁,但大家都知道,这城主之位啊,那是非苍大善人莫属!”这句话刚说完,下面便是一片掌声,可见苍溟确实为这里做了不少事,才能受民众如此爱戴。

    景追听着哄闹起来的茶客们,突然想到今天是他和苍溟约好到客栈的日子,心中不知为何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又回归如常。就算他再有钱,也不能那么轻易的找到他吧。他有些侥幸的想着。

    “诶,你说,苍溟要是在客栈等了你半天才发现你放了他鸽子,他会是什么心情?”白颂全然不知危险的来临。

    景追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傻丫头,他怎么可能会等上半天,我们有没有住那家客栈他一查便知,可能他早就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京城了。”

    “啊?那他为什么没来找我们啊?”白颂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本也没把这约定放在心上,和我随便说说吧。”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想和他这种流浪汉交朋友呢。

    原本两人来着茶馆也只是歇歇脚,此时体力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们的旅行本就是没有目的的,会走到这座城来也是因为出京城的时候不认识路,随便找了个方向走,凑巧走进了此地。他们身上剩的钱不多了,必须省着点儿用,是绝不能在这种繁华之地多做逗留的,所以便准备按照刚刚那个方向一直走出城。

    他们起身穿过起座喧闹的人群,刚一走出茶馆,景追便看到了一个他此时最不愿意看到的人,苍溟。

    那人一身青衣,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微笑着看着他,竟让人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缥缈。

    他应该早就知道他在茶馆里,所以一直等在外面。

    景追看到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看向别处,平复突然像偷东西的贼突然被物主抓住了一般的激烈心跳。

    他并没有想逃开,他只是需要时间镇定一下。

    景追清晰的感觉到苍溟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他知道苍溟此时的嘴角定是弯着的,却感觉不出他的喜怒。

    心情稍稍平复了些,景追转过视线对着他,一边微笑着朝他慢慢走去,一边在心里飞快地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白颂也看到了苍溟,先是微微一惊,然后便是戏谑地看向景追。

    景追终于走到苍溟跟前,还未开口,苍溟却先到:“你先别着急解释,我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景追嘴边的笑容微微一僵,又立刻恢复原样:“哦?那苍城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景追故意用城主之名调侃,想让两人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稍微缓和,但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用。

    “以后不必如此客气,直接叫我苍溟便好。”苍溟一点儿也不想有人一直叫他公子啊城主啊什么的,一点儿也不适合他。

    若是前几天,景追自然不想和一个身份如此不简单的人多套近乎,不过经过这两天的思考,他突然觉得,游历江湖没个有权有势的朋友怎么行呢。于是他便点头道:“苍溟,你以后叫我景追就行。”他原本执意拒绝,是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不管现在反正都惹上了,那就干脆惹到底吧。

    白颂在旁边已经呆了,古代人都这么有气度吗?被人放了鸽子一点儿也不生气,还想继续和人家做朋友。不过她立马回过神来:“苍大好人,我叫白颂,是景追的神雕侠侣!”这苍溟刚开始看着挺闷的,没想到这么好说话,这样的好人必须勾搭啊!

    苍溟问:“白姑娘,神雕侠侣是什么意思?”

    景追笑:“神雕侠侣就是和我关系好的意思,这孩子说话就这样,只要意会即可,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苍溟了然,也笑道:“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你陪我逛逛,也好补偿你今天对我的失约。”

    景追自然没有拒绝,不过对于景追和白颂二人,“你”和“你们”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白颂自然而然地跟着,三人一同走向热闹的人流。

    多年后的某一天,景追突然想起此时的场景,对枕边的苍溟问道:“你是不是那时就对我有意思?”

    苍溟吻了吻他的额头,温柔地回答:“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意思了。”

    ☆、第十三章

    自上次锦东城一别,已经有一个月了。

    不知为何,景追觉得苍溟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更温柔一些。刚开始不觉得,只是这一个月来总是时不时的想起他,一些不经意间的细节也渐渐鲜明起来,竟比那时更能看清他一些。

    他知道苍溟的身份绝不止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虽然说不出什么原因,但他就是这么觉得。

    原本分开的时候苍溟又邀请他去自己家住几日再走,景追自然是婉言谢绝。苍溟也是出于礼貌才发出邀请,所以他也是点点头,便分道扬镳了。

    景追和白颂一直穿过锦东城,出了城门沿着入眼的第一条山间小路一直走,原本以为不用多久就能走到下一个村庄或小镇,不想这一走一个月,都尽是荒山野林。干粮都早已吃完,他们只能找些野菜野味充饥,却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有人的地方。

    景追倒是不觉得什么,因为他小时候经常到这种地方来冒险,天真的想要遇到土匪打劫,看看他们是不是像大人们说得那样丑陋不堪;或是巧遇上山崴到脚的老樵夫,他帮了老樵夫后又会被邀请去他的家里,和他的像奶奶一样慈爱的老伴,共度一个美好的晚餐或午餐;又或是自己遇到野兽受了伤,碰见一位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他可能会发现自己骨骼惊奇,然后收自己为徒或是给自己一本武功秘籍,这样自己就可以学习练武了,就可以不再被家里人欺负了,就可以救别人而不是被救,就能更自由了……

    但是这些统统都没有发生。

    不管他去了多少次深山老林,多少个不同的深山老林,他都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是没遇到危险过的。就像他眼睛撇到一只野兔,没有思考便上前去抓,后果便是跟着野兔跑到一个自己找不回路的地方,他自然是害怕的,因为没有什么会比迷失更让人害怕,但他在找路这方面总是具有比常人高的天赋,他最终是找到了回去的路,可却不想回去。就像他一抬头看到大树上艳红好看的果子,他爬上去摘它的时候发现面前一条眼神阴厉朝他“嘶嘶”地吐着发黑的蛇信子的毒蛇,他吓得摔了下去,值得庆幸的是那蛇并没有想要伤害他,可能只是守护者那果子。但他自己摔伤了腿,他却觉得摔伤的更像是他的脑子,因为他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可能是这座山不同寻常的崎岖,又或是他真的是摔伤了脑子,他的过人的方向感突然失灵了。他拖着腿狼狈地找着回去的路,心里却嘲讽着自己,居然有想要回家的一天,又骂自己活该,以前能找到路的时候不想回去,现在找不到了,倒是归心似箭了。他最终还是晕倒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尽管他知道在那种地方晕倒就等于死,但是他的命总是那么大,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反感至极的床上。他是极少睡在家里的,因为他在家里从来都是睡不着的,除了发生那件事之前……

    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又绕到那件事上,景追立刻打断自己再继续想下去。他看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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