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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腹黑的终极对决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腹黑的终极对决 作者:万小迷

    出版信息:

    作  者: 万小迷

    出版社: 鲜欢文化

    书籍编号: bk101610002934

    i s b n: 9789863030881

    出版日期: 2011/11/29

    上架日期: 2011/11/29

    文案:

    爱的腹黑学 最终 精彩大结局――

    为了得到你,我愿 意用尽所有心计

    无论加贺原衫表面如何抗 拒,

    依旧对那一再反覆设计他 的混蛋动了心。

    但童年遭遇的背叛绑架, 是他心底最痛的一根刺,

    那个记不清的、曾救了他 又放弃他的男孩,

    已成了他一生无法碰触的 心结,

    即使面对林景禹炽烈的拥 抱,也无法再交付全部的信任。

    然而一场恐怖份子绑架, 却重现了往日的梦魇,

    林景禹竟深入虎穴,用自 己换得加贺原衫的自由……

    这场未竟的情感拉锯,最 终是谁输了谁?

    楔子

    英国小镇的冬夜寒冷幽静,刹车声显得格外刺耳,男男女女的嬉闹声过後,迟缓而凌乱的脚步声在老式公寓的楼道里响起。

    钥匙插了半天也对不准锁孔,醉醺醺的年轻人索性砸起门来,刚拍两下,铁门便被拉开,穿著睡衣的男人脸色不佳的让年轻人进来。

    「哥……你还没睡啊……」年轻人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向男人倒去。

    「你不回来,我怎麽可能睡得著?!」男人拖著比自己高壮不少的弟弟回到卧室,将他丢在床上,帮他脱下鞋子和外套,扑鼻的酒气让他皱起眉:「你没开车吧?」

    「没有,我就算想开,那些小气鬼也不会把车子借给我……」年轻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可怜巴巴的说:「哥,你什麽时候给我买车?我们住得这麽偏僻,没有车出入多不方便?每次都让别人送,我很没面子呀!」

    男人缓和下脸色,揉揉弟弟的乱发,轻声道:「再等等,等稳定下来我们再……」

    「哥,你就是太谨慎了,林家早就树倒猢狲散,一个贪官的儿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再说要出事早出事了,这麽久都风平浪静,就说明他奈何不了我们!」

    「……」男人抿了抿嘴唇,沈吟半晌,终於道:「也许你说得对,好吧,明天去选车!」

    「真的?!哥,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我答应你的事情,什麽时候没兑现过?」

    「哈哈哈,哥,我早就选好了几款车型,你听我说……」

    年轻人将男人拉到床上,搂著他的肩膀,兴奋的说起各种高档车的外观性能。他面貌英俊体格健壮,向来很受异性欢迎,可是来到这里这麽久一个妞也没能上手,就是因为没有一部拉风的跑车,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载著他看上的那几个辣妹兜风玩车震了。

    男人满眼笑意的看著眉飞色舞的弟弟,在他说话的间隙提醒:「有了车子也不能到处乱跑,这里不比国内,处事要低调,知道吗?」

    这两兄弟,就是卷款潜逃的泰展前任财务总监沈思远和他弟弟沈星艺。

    沈思远一直没同意沈星艺买车,固然是因为生活尚未稳定下来就置办固定资产很麻烦,买车不如租车来得方便,也是因为沈星艺年轻气盛,买了新车难保不出去惹是生非,而租赁的实用车型他根本看不上不会开出去。

    对於兄长的叮咛,沈星艺早听得耳朵起了茧子,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放心,哥,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不会激怒林景禹,让我们不得不逃到国外来。」

    闻言,沈星艺就像挨了一拳,脸色立刻沈了下来,英俊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那个死瘸子,我不会就这麽算了的!」

    沈思远冷著脸训斥:「没有行动能力就不要逞口舌之快!」

    「哼!」沈星艺冷哼一声,向後一仰躺到床上,翻身背对著沈思远,一言不发。

    沈思远偏偏最见不得沈星艺颓丧的样子,连忙又缓和口气道:「住在这里环境的确是差了一点,明天去看车,顺便去看看房子吧!」

    沈星艺又哼了哼,虽然没回头,但身体往沈思远边上凑了凑。

    沈思远叹了口气,抖开被子为弟弟盖好。

    这间公寓是一室一厅,他们住进来後就睡在一张床上,虽说稍嫌拥挤,不过正好互相取暖。

    两个月前,他带著泰展几乎所有的流动资金,和沈星艺辗转六、七个国家,偷偷来到和中国没有引渡条约的英国,在伦敦边上的一个小镇住了下来。

    携款潜逃并不在他计划中,甚至可以说是下下策,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和林景禹的股权斗争中失败後,他就告病回家休养,其实是积极的私下活动,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而那段时间,沈星艺未经他允许,开始策划对林景禹的报复行动,包括在汽车上动手脚和买凶杀人。

    之前沈星艺就私自雇用打手修理过林景禹,这样的冲动行事虽然於大局无益,但出一口气也没什麽,可是这一次,沈星艺却遭到了林景禹猛烈又悄无声息的反击。

    黑胡子惨死只是个开端,明明是一场手段拙劣的刺杀,他居然无法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彷佛动手的只是外行人,善後的却是高手中的高手。

    随後沈星艺手上的黑道人马一个又一个的出意外,一向有合作的黑道势力居然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沈星艺本人遭到了跟踪,没有接到任何直接威胁,却让他终日生活在惶恐不安当中。

    最後沈家其它地方的生意也受到了严重影响,迫於外部压力,那些软骨头的老东西居然有了放弃沈星艺的打算。而这时,扛不住压力的沈星艺跑出去飙车,出了一场小车祸,入院後被鉴定为精神病人,需要强制收押──

    这时他才意识到林景禹的可怕,这是一个完全不在乎一时成败得失的对手,也是一个让人无法防备的对手。

    你察觉不到他的攻击,明明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却一步步掉进他编织的天罗地网,惊觉时已断了所有後路,只能眼睁睁的等著那双无形的大手收紧,活活的被窒息而死。

    於是他毅然带著沈星艺逃走了,在他还有余力的情况下。只是这逃离,似乎太顺利,反而让他不安……

    「嘿嘿……小妞……别害羞嘛……」沈星艺咕哝著翻了个身,一把抱住沈思远,把他当成梦中共赴云雨的辣妹,猥琐的磨蹭起来。

    沈思远却毫不在意的反抱住弟弟,缓缓躺了下去。

    应该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林景禹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法把触手伸到英国来,再说被他卷走那麽多资金,现在的泰展一定乱成一团,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tsb的总裁加贺原衫向来认钱不认人,而且对中国市场野心很大,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毫不客气的出手吞并,到时候林景禹就是自身难保了。司法追究就更是不用怕,那麽多贪官都逃亡海外无法引渡,何况他只是一个经济案件的疑犯?

    他已经为自己和沈星艺弄到了新的身分,从泰展卷走的资金和自己从沈家分得的财产也足够他重新创业……那麽就从明天开始,结束这种杞人忧天躲躲藏藏的生活,正式的重新开始吧,憋屈了很久的星艺一定会很高兴!

    慈爱的目光从沈星艺的睡脸上移开,沈思远的眼神变得阴狠。

    他逃走了,不代表他认输,就像星艺说的那样,他们不会这样算了的,总有一天,他要让林景禹也尝到被逼到绝境的滋味!

    腹黑的终极对决 第一章

    阳光实在太强烈,彷佛要将自身所有的热量燃烧殆尽一般,受伤的双瞳根本无法承受这灼热到能融化他的光芒,只能紧紧的闭著眼,靠听觉和触觉来分辨周遭的环境事物。

    他们应该走在一片并不茂盛的林地中,稀疏的枝叶遮挡不了阳光,但垂下的枝杈足以阻碍前行的脚步,背著他的男孩几步一踉跄,瘦弱的手臂几乎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身体几次滑下去又被勉强提了上来。

    他紧紧攀住男孩的肩膀,脸贴在男孩的後颈,汗水将男孩的短发都打湿了,汗滴甚至流到了他的嘴巴上,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咸咸的还略带些苦味。

    男孩的脚步凌乱沈重,但无比的坚定,背著他一步步的远离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被放了下来,他紧紧抓住男孩的衣角,不让男孩离开一步。

    「我去找车,你等著我……」男孩像抚摸宠物一样,揉著他的头发,声音清亮柔软:「别怕,已经安全了。」

    平和的语调、温柔的抚摸,让他惶恐的情绪稍微舒缓,他的手松了松,在男孩离开前,努力睁开眼。男孩单薄的身体在眼前形成一小片阴影,阻挡了阳光对眼睛的伤害,男孩的轮廓在一片混沌中逐渐清晰──

    尖尖的脸庞、上挑的凤眼、小小的虎牙……是一张少年稚气的脸,不过十一、二岁,五官尚未长开,揉成一团像只猴子,可是那沈静的目光,却蕴含著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

    这双眼睛……好熟悉,这个男孩……这个男孩是……

    一张傻脸突然蹦了出来,咧开嘴巴露出几颗烤瓷白牙,奶声奶气的叫唤:「侄媳妇!」

    「呼!」加贺原衫猛地坐了起来,双手在身前胡乱抓了几把,把那张可以去演恐怖片的脸孔撕成碎片。尚未摆脱噩梦的阴影,惊疑下四处游走的视线就和加贺总一郎撞个正著,於是心脏跳动的频率又提高了几分。

    他刚从美国回来,就接到了加贺总一郎的传唤,於是从机场直接到了老宅。佣人说老爷正在午睡,他便到茶室一边等一边用电话处理公务,也许是这段时间太忙了体力透支,竟然不知不觉的睡著了,还做了那麽糟糕的梦。

    深吸几口气,用最快的速度平复下来,加贺原衫坐正身体道:「祖父,我失态了。」

    加贺总一郎目光依然犀利,只是表情略有古怪,上下打量了加贺原衫几眼,招呼佣人进来收拾加贺原衫半梦半醒间胡乱挥手打翻的茶水。

    待佣人收拾完出去,加贺总一郎开门见山的问:「你去年把我传给你的产业转售给栗山家,还说自有打算,过了这麽久,我看栗山家那个丫头,经营得可是有声有色,我却不知道你的打算到底是什麽?」

    加贺原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水,不紧不慢道:「赚钱的生意我都握在手里,处理掉的只是些声色犬马不入流的买卖,挣不了几个钱还招惹麻烦,留下来也没什麽用处。」

    加贺总一郎大怒:「什麽叫声色犬马?什麽叫不入流?我就是靠赌场和夜总会起家,那里养著多少兄弟你知道吗?你把生意转卖了,那些兄弟怎麽留得住?!」

    兄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他又不想做流氓头子,不需要帮派火并,要那些只会惹是生非的社会蛀虫何用?

    加贺心里在冷笑,表面上还算恭顺:「祖父,现在做生意和以前不一样了,哪怕是黑道上也不是比谁的人马多了,做生意讲究的是门路、是手段!」

    「你的手段就是把我辛苦打拼下来的产业拱手让人?!」

    「有得必有失,我若是不处理掉这些生意,对tsb的发展弊大於利。」加贺原衫低著头,垂下的额发遮住了他眼底的不屑。

    当初为了换回由奈父亲的狗命,这老家夥让出了当家的位置,把手里的产业都转到了他的名下,表面上是金盆洗手退位了,可是说到底,他继承的不过是个空壳子,那些地方留下的全是老家夥的心腹,在他手里就是个监视器兼定时炸弹,赚不到多少钱还烫手得很。

    真正有用的,就是走私线路,他把这部分剥离出来攥在了手里,其余的都交给了佐伯胜打理,佐伯胜一死,剩下的烂摊子更加难以处置,於是当初林景禹和栗山月合谋算计,他也就顺势给了出去。

    老家夥若是舍不得,就让他和栗山家去斗,最好两败俱伤,换他坐收渔人之利。不过事实却是,加贺总一郎按兵不动,这反而大大出乎加贺原衫的意料,难道假退位久了,老家夥的野心和霸气也消磨殆尽了?

    抬起头,目光与加贺总一郎对上,那鹰隼般犀利的眸子戾气不减,但好像多了些……加贺原衫找不到形容词,只能定义为「古怪」。

    不待他多想,加贺总一郎又呵斥:「有得必有失?!我看是你被林景禹那小子戏耍了吧?我听说你在董事会排除众议为他做资金担保,引起了股东们的不满,这对公司的发展就是有利的吗?!商场岂能儿戏,你要是如此感情用事,不如换别人去做!」

    「祖父,你言重了!」加贺原衫的眼睛眯了起来,其它事情他可以和加贺总一郎虚与委蛇,但tsb的事情,却容不得任何人插手,「我做这个决定自然有我的道理,林景禹并非池中物,他不会让泰展毁在他手里的。」

    「你对那个中国小子,还真是有信心──」加贺总一郎怎麽听不出孙子在敷衍,不由得怒火中烧:「你也是大人了,做什麽事要注意分寸,玩女明星就算了,和男人牵扯不清,你不怕毁了名声,我却丢不起这个脸!」

    「呵……祖父,不管我做什麽,你从不为我感到荣耀,只会感到羞耻……」

    「你说什麽?」

    加贺原衫冷冷一笑:「我就是看上他了,您又打算如何?」

    「你──」

    看到加贺总一郎瞠目结舌、脸色铁青、浑身发抖的样子,加贺原衫有种报复的快感,索性更加放肆道:「何况,林景禹做了我三年多的特别助理,公事私事、床上床下,对我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就冲这些,他也值那个价!」

    不知道林景禹当初是如何向他父母坦白的,才把林丞宪气成脑溢血……

    按理说,加贺总一郎比林丞宪大二十多岁,已经年近八旬,脑血管应该更脆弱才是,可是老家夥生气归生气,却一点支撑不住的样子都没有,还有力气拍桌子、挥手杖,底气十足的咆哮:「混帐东西,你不知道由奈对林景禹有意思吗?」

    「呵呵……原来如此,说起来,林景禹的确是做乘龙快婿的好人选……真是可惜他是我的人,还对我一往情深,恐怕要让由奈妹妹失望了!」加贺原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替自己的自以为是感到汗颜。

    他太想当然了,林景禹从小就寄托著林家人的期待,长大後也出色得让林家人引以为傲,他行为稍有偏差都能在林家激起千层浪,更何况是性取向这等大事,林丞宪失望之余受打击中风,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他加贺原衫在加贺总一郎心中的分量,怎麽能和林景禹在林丞宪心中的地位做模拟?加贺总一郎的怒不可遏,与其说是因为他和男人搞在一起有悖常伦,还不如说是因为他抢走了由奈心爱的人,让老家夥的宝贝孙女伤心难过了呢!

    在加贺原衫自我检讨的这一会工夫,加贺总一郎已经恢复平静,脸色虽然还是不好看,但总算镇定下来,沈声道:「原衫,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再清楚不过了,祖父……从我有记忆以来,你对我人生的干预,就没有一次有好结果呢!」

    加贺原衫摘下眼镜,眯著眼睛笑起来。他能感受到加贺总一郎因为他的话身体僵硬了一下,却看不清老头的表情,不过也能想象得到,一定是那种冰冷严肃,虽然直视著他却又充满不耐烦,从小到大,老家夥一直是这样对待他的。

    心情愉悦的离开老宅,加贺原衫一边开车一边拨了个电话:「松井叔叔,之前让你帮我查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进展……」

    松井一郎道:「很抱歉,小少爷,目前还没有太大的进展,不过还是有一些头绪的。」

    「好的,就拜托叔叔了。」挂掉电话,加贺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有点失望,又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让松井调查的,是当年那件绑架案的真相。事情过了这麽久,再想查出蛛丝马迹的确非常难。

    虽然被救的细节究竟是什麽,对现在的他而言早没有了意义,只是……黑胡子临死前的话已经在他的意识里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一旦得了空闲就总忍不住去探索记忆中错乱的那部分,可却怎麽也无法捋顺,总觉得缺了点什麽,就像刚刚做的那个梦……

    他都分辨不出是回忆的一部分,还是自己的凭空臆想。

    梦中的那个男孩子,到底存不存在?如果存在,他是谁?难道真的是……将白痴林皓无孔不入的身影赶走,脑海里浮现的,就只剩下那个男人了。

    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瘦瘦的男孩,只有脸颊鼓鼓的,还没长开的五官好像被挤到了脸中间,怎麽看怎麽像只猴子……这样熟悉的面孔,与其说是他从记忆深处挖出来,不如说是从游泳馆光荣榜的照片上复制下来的。

    於是这样的梦境,完全不能给他「恍然大悟」的感觉,反而更加迷乱。如果救他的人真的是林景禹,那後来把他送回去的人怎麽又变成了祁子嘉。还是说林景禹和祁子嘉早就认识,甚至是同谋?他们一起谋划了什麽,他们明明是敌对的才是……

    加贺想不通,简直像是抓毛线的猫一样,越想解开就越被紧紧缠绕。

    让松井一郎去查那件绑架案的始末,就是为了求一个心安,证实祁子嘉确实是救了他一命的唯一的朋友,而林景禹一样还是个落难王子又东山再起的童话故事,哪怕他只是这个童话故事里王子的垫脚石。

    想到这些,加贺不由得沮丧,他搞不清楚自己怎麽就从一心想致林景禹於死地慢慢转变成现在这种暧昧不明、甚至为了林景禹跟加贺总一郎「出柜」的地步。

    说那些话虽然是想激怒加贺总一郎,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林景禹把他藏在柜子里的刺激。

    直到现在他还深切的记得,柜门在他面前关上,置身於一片黑暗中时,那种从心脏向四肢百骸传递的刺骨的寒冷,同时涌上来的对林景禹的憎恶和对自己的唾弃……

    即便是後来,得知林景禹早就对林丞宪坦诚过两人的关系,也不能减少回忆起那一刻时的深恶痛绝。

    所以,在加贺总一郎用「丢脸」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和林景禹的关系时,恼羞成怒下那些话便脱口而出,也把自己逼到了一个骑虎难下的局面。

    匆匆回到住处,简单的梳洗一番,加贺拎著还没拆封的行李又去了机场直飞伦敦。

    加贺的海外生意大多在亚洲和美洲,欧洲只有一些进出口贸易,英国更是因为某个禽兽在的原因成为他最少停留的发达国家,这次前去讨论马上要上市的游戏产品的发行问题,不意外的被问到另一合作方泰展目前面临的困境。

    泰展和tsb现在可以说是俱荣俱损的关系,加贺自然大力担保绝对不会出问题,心底却不由得泛酸水。

    自从和林景禹签订了注资合约後,足足两个月,他们都没见过面,期间林景禹就像是从他生命中蒸发了一样,别说私事,就连公事上,一通电话一封邮件也没收到,和注资之前,一点小事也要汇报半宿的行为判若两人。这让他偶尔有一种,自己是色令智昏被人骗了钱财後给一脚踹开的凯子的错觉。

    林景禹不来找他,他去找林景禹也不是不行,反正他是债主,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视察工作、找找林景禹的麻烦。可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忙,忙於在世界各地寻找捞金机会。

    他现在就像个攒了一辈子钱的吝啬鬼,突然撞到门框上脑子发昏,将大部分身家押在了一场输面极大的赌局上,在结果出来之前,只能四处淘金挣棺材本,为非常有可能会降临的一文不名的悲惨岁月铺後路。

    对此,加贺午夜梦回,常常会呕得气短而醒,然後就是一夜的辗转反侧,一遍一遍的质问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线,怎麽就那麽草率的拿自己大半身家,填了林景禹的缺口?

    似乎只能解释为,对林景禹的能力过於信任……可是这麽一个有头脑有手段的家夥,居然被沈思远卷走了那麽多钱,难道他把阴谋诡计都用在自己身上,面对别人就大脑当机成了随便捏的软柿子了吗?!

    这个该死的林景禹!

    这种情况下还不鞍前马後的讨好他,居然还敢躲著他,更加罪该万死!

    在英国停留了三天,相关问题谈得差不多,正准备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加贺原衫接到了加贺由奈的电话。

    一向避他如蛇蝎的女孩主动联系实在稀奇,电话里吞吐了半天,终於开口约他一起吃晚餐,地方离他住的酒店有点远,但加贺原衫还是推了其它邀约准时前去。

    毕竟这是加贺总一郎的宝贝孙女,他刚惹老家夥不快,要是再让这丫头脆弱的少女心受了伤,到她亲爱的爷爷面前告他一状,难保老家夥不会一怒之下和他撕破脸,正式为难。

    虽然没什麽祖孙情,甚至有怨有恨,但他是打算在老家夥寿终正寝之後再对那个禽兽动手的,目前可没有精力和加贺总一郎内斗。

    他准时到,不过加贺由奈来得更早,杯子里的柠檬水都喝光了,偏头看著表演台上的钢琴发愣。

    加贺原衫走到她面前坐下,挪动椅子的声音惊醒了女孩,她瞬间露出惊慌无措的表情。「哥、哥……你来了……」

    加贺注意到她一下握紧了手包,真可笑,明明是她主动邀约,现在却一副随时要落荒而逃的样子。「点菜了吗?」

    「点了,都是你喜欢的菜。」

    「哦,那好。」加贺敷衍的点了点头,心想你哪知道我喜欢什麽菜,可是当前菜主菜一道道端上来,他不由得挑了挑眉。

    全部都是他喜欢的口味……连红酒也是他最锺爱的牌子和年分。

    由奈小心翼翼的观察著加贺的表情,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在上冷盘的时候,终於按捺不住开口:「哥,再过几个月,就是爷爷的八十大寿了……我、我和爸爸想回去给爷爷祝寿……」

    加贺原衫切牛排的手一顿,看了眼由奈只喝了一口的红酒杯,冷笑道:「由奈,你醉了。」

    「哥,爸爸他很想爷爷……」由奈咽了咽口水,整个人如狼口下的兔子一样惊慌,却还是背书一样将准备了很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爸爸以前鬼迷心窍做过很多错事,他伤害了你,但他已经後悔了、很多年前就後悔了!

    「这麽多年,爸爸一个人在国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一直是孤单一个人,比坐牢还痛苦,他已经得到了惩罚,爸爸很想回去,爷爷也很想爸爸。哥,那些事情已经过去那麽多年了,你就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分上,原谅爸爸吧!」

    加贺晃动著酒杯,脸上始终带著笑:「呵……是啊,儿子思念父母,是人之常情……」

    闻言,由奈红红的眼睛里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是的,哥哥,爸爸他很想爷爷,他也很想你的──」

    「是很想我死吧?」

    「……」

    「由奈,我也很想我母亲啊……如果你能让我见母亲,我就让叔叔见爷爷,怎麽样,公平吧?」

    加贺由奈咬著嘴唇,「哥,这不可能……」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放下酒杯,加贺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道:「他对我造成的伤害、对我母亲造成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你要我放下仇恨,除非我母亲能复活!」

    「爸爸说……爸爸说伯母的死与他无关……」

    「我不信。」母亲身体一向很好,她还不到四十岁,如果没人动手脚,怎麽可能在睡眠中猝死!

    加贺由奈终於哭了起来:「爸爸每夜都做噩梦,梦见自己客死异乡,他已经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再不让他回去,也许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你以为年纪大就成了免死金牌吗?真可笑,年轻时是个畜生,老了就是老畜生,不会突然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什麽上了年纪身体不好、害怕客死异乡,其实是看加贺总一郎年事已高,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所以才著急回日本来谋家产吧?!

    八点整,餐厅外广场的喷泉启动,餐厅内也开始了钢琴弹奏。

    演奏者是个棕发男孩,戴著眼镜,看起来像个学生,不过演奏技巧很好,加贺原衫专注的听了一会儿,扭回头问:「由奈,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学过小提琴,我会一点钢琴,我们经常一起合奏的事情吗?」

    由奈抽泣著点了点头,多年以前,加贺原衫还是她的好哥哥,甚至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她不止一次的说过要嫁给哥哥这样的话。

    「你知道为什麽我再也不弹了吗?」

    由奈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为什麽突然提起这段往事。

    加贺原衫摊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指梢,讽刺的笑:「因为,晔迨濡朐谖业那偌上涂了由皮肤渗入的有毒化学品,再弹下去,我会器官衰竭而死。」

    「因为,晔迨濡朐谖业那偌上涂了由皮肤渗入的有毒化学品,再弹下去,我会器官衰竭而死。」

    由奈惊骇的瞪大眼,脸瞬间变得苍白,不敢置信:「不……不可能……」

    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哥哥一起演奏时,作为最忠实的听众的爸爸脸上那种陶醉而满足的表情,是她童年的美好记忆。日後父兄失和,互相伤害,这场斗争在她心中只是权力之争,无所谓正义邪恶,父亲不过错在手段太过激。

    可是如果加贺原衫说的是真的──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那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禽兽,那时候哥哥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啊?!

    「尝过人肉滋味的狼怎麽可能改吃素?!第一选择就是本性,什麽一时冲动、鬼迷心窍、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全部都是狗屁,我不会原谅任何背叛的行为,没有理由和借口,放弃过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加贺由奈被打击得六神无主,眼睛里没有了期冀,只是呐呐道:「哥,你究竟怎样,才能让爸爸回去?」

    「想回国?除非运回来的是他的尸体!」丢下这句话,加贺原衫起身离席。

    他憎恨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几次三番的对他下杀手、那个男人害死了他的母亲,然而讽刺的是,每每想起这个人,闪现在脑海里的画面,却全是那男人慈爱关怀的样子。

    送他钢琴、接他放学、带他出游……可是越这样就越是恨得刻骨,记忆中的温情片段全藏著浸了剧毒的针,每想一次就百刃穿心的疼一次!

    是这个男人,让他失去了对人性的信任,放弃了对情感的追寻。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太过虚无缥缈,只有真金白银握在手中,才能换来想要的一切,连林景禹也是因为「钱的战争」才蛰伏到他身边来的!

    林景禹……林景禹……现在一想到林景禹,居然也会有一种疼痛感。他一直知道林景禹是个危险人物,一直小心翼翼的防备著被他俘获,却依然迷失在他真假难辨的温柔陷阱里,一点挣扎的力量也没有。

    祁子嘉说,要他听听自己心声……可这颗心,明明还被毒针扎著,怎麽就如此的不肯吸取教训、如此的不争气,偏想要靠近那个摸不清猜不透的人?!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重蹈覆辙!虽然拔不出来,却不能再陷得更深了,还是应该尽早找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等有了家庭,为人父以後,也许就会淡了对林景禹的依恋。

    不过他不会像林景禹那样把自己藏在柜子里,既然「出柜」了,也不屑再欺骗伪装,他相信以他的条件,就算是开诚布公的说自己有个男性情人,婚後也不准备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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