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心如意 作者:太子长琴
了太后每次都落寞地拉起小皇帝的手时,他又咬牙挺了下去。
起码,再过几年,等小皇帝真的有能力与朝外终日虎视眈眈的永南王相抗衡的时候,他就离去……
出了宫,等在宫外的琉剑立即迎上,看到北谛从皇宫出来脸色严肃。
“主公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北谛摇摇头:“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是……?”
“永南王!”
“永南王?”琉剑大惊。
“他送了一罐岭南茶给太后,这茶香气盖住了茶本来的味道,分明是在向皇宫宣战,他准备要喧宾夺主了!”
――永南王!永南王!!
北谛握紧了拳头,在心底,将这个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叫他五年都寝食难安的敌人,才过了五年,就按耐不住,想要东山再起了么?
一场争斗,就在眼前。
*** *** ***
秋夜微凉。
话说北谛君今日从皇宫出来回到镇国公府。刚才被提及了永南王,心里有个疙瘩,带着琉剑想心事,原本只是想去花园散散心,结果走着走着偏离了主航道,竟然拐到了称心居的门口。
被面墙挡了前路,北谛只觉这个地方看着好像来过,不过不常来罢了,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住了谁。
“主公,称心居住的是九房公子……”察言观色,是琉剑作为总管事一大能耐。
“陶艳?难怪觉得称心居来过又没什么印象!”北谛顿了顿,既然心里的疙瘩暂时解不开,不如先找个人舒缓下心情。
这个陶家公子,可不想其他几房公子逆来顺受惯了。
说他痞,却总有才识能一鸣惊人;说他赖,倒也不至于奉须拍马;可又偏偏有时候甘为性命装孙子。
这个人花样百出,有趣的很!
北谛会心一笑,随即进了称心居。行至廊下,听到一段匪夷所思的对话。
“……喂,教了你一早上了,怎么还是不会说啊!”
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陶艳。
“主公万福!主公万福!”
这个……好像是只鹦鹉,早上出门嘱咐过之幽,叫他挑只鸟赔给陶艳,估计就是这只聒噪的了!
“……你个死鸟!怎么还是会这句啊!”
“噗噗,噗噗!”那鹦鹉在扑闪翅膀,没理睬陶艳。
“……快点说【北谛混蛋】!……乖,你学会了就放你出去玩!”
“……”
“再不说就把你清炖了哈!本公子可不开玩笑!”
“――主公万福!主公万福!”
“呀!你是不是真的想被炖啊!”
又是翅膀扑闪的声音。
北谛站在门外,总算是听明白了。陶艳在教鹦鹉学舌。
明的不敢说,暗地里竟然敢教鹦鹉说“北谛混蛋”!
他胆子到是不小!
北谛脸色铁青,外加一脸黑线。这个陶艳,非得好好教训才是!送他只鸟,也没这样玩的!
而身边的琉剑竟然憋笑憋得满脸通红,面对着墙壁,弯下腰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有那么好笑么?”
北谛低吼一声,琉剑生生把气有咽回肚子里,扶住墙,支撑着自己不倒地,抱拳回道:“不好笑……小人该死……”
而这一声,惊到了屋里的涵雪,出门一看,竟然说曹操,曹操就到。而且正犯在了太岁头上。急忙吓得跪倒在地,疾呼:“主……主公……万福!”
北谛朝里屋走去,想看看这个元凶见到自己又该如何。
果不其然,当陶艳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那小子表情僵在原地,跟吞了苍蝇似的,咽不下又吐不出。
北谛故意道:“在做什么呢?看你很开心啊,说点我也跟着开心开心!恩?”
陶艳的脸就跟变色龙一般,这下是唰地垮了下来,对着北谛只能恭敬作揖,呈请安姿势:
“――主公――万福!”
这句话不是从鹦鹉嘴里出来,而是从陶艳嘴巴里出来。所以,也就算得上是十分之稀罕了。
“我刚在门外,见你教鹦鹉学话,怎么,这回你自己没教成,反而被这只小畜生教会说【主公万福】了?”
“……呃……”
陶艳头上直冒汗,朝一边的涵雪使了眼色,叫她把那只害人不浅的鹦鹉拿出去。
涵雪丫头为人机敏,走的时候不但拿了鸟架,顺便也把北谛身边碍事的琉大总管给拐了出去。琉剑一时没有反映,待他看到北谛君注视陶艳的眼神之后,瞬间明了,一同消失得一干二净!
涵雪和琉剑识相地走了之后,北谛直接坐下,自己动手倒了茶,边喝边问:
“对我送你的鹦鹉,还满意么?”
“傻乎乎的!”
陶艳把头扭一边,故意想气气北谛,却又不敢真把他惹毛。
毕竟这个镇国公发起火来,是要砍别人脑袋,还喜欢带军队抄家。
所以说话虽然带刺,起码用此不会叫对方觉得很不愉快。
“傻乎乎?……呵,那你除了教它说我是混蛋,还教了什么?”
呀,原来他果真全都听见了!
陶艳吞了口口水,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平日的口若悬河,才知机敏,在北谛君面前全都隔屁了?
见陶艳低头不说话,北谛暂且不去追究,一面喝茶,又一面调侃道:
“我说,你站那么远做什么?说话累不累?过来点!”
“……”
陶艳朝前挪了半步,站直不动。
“再过来点!”
又是小步移动。
见某人如此不自觉,北谛眉头微皱。
这种挑战他耐性的做法,若是在平时,还可以看做小情趣,不过今天他没有这个雅兴,陶艳的做法实在是很叫他想发火。
于是北谛提高了声音,再一次对某人发号施令:“快点过来!”
陶艳也感觉到了他的不耐烦,看眼再这样下去,估计马上要真生气了。陶艳胆小,小心肝受不住别人大吼大叫。
于是又转眼变成了一直温顺的绵羊,站到了北谛君的面前,他一手就可以够到陶艳的小身板。
十七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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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小时候,京城有一年流行长水痘。刚好那年,西域使者来朝贺,进贡了百只西域香猪,皇帝很高兴,文武百官人手牵一头回家。
小香猪来到陶艳家里很欢乐,仰天躺在泥地里拱啊拱,露出白花花肚皮。(ˉ(∞)ˉ)
陶艳好奇,跑过去看香猪玩泥巴。
突然指着猪腹部的两排红点点大叫。
陶艳:爹啊!京城的水痘传染到小猪猪身上了!
陶老爷:……_……那不是水痘……
陶艳:( ⊙o⊙ )?
陶老爷:那是人家的两排乳 头……
陶艳:……(_)……
陶艳想,现在是光天化日,量他也不会现在动粗!
算盘可以那么打,不过这个结果可不是陶艳能定的,主导权全部掌握在北谛手里。
北谛若真想动粗,一个小小陶艳,还不够给他揉搓的。
果然,当陶艳离自己只有一臂距离时,北谛放下手里的茶杯,快速出手一拽,将陶艳的腰身拉了过来
“――啊!”
惊叫不及,陶艳已经被北谛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陶艳是侧坐在一遍的,北谛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腰身,将它牢牢按在大腿上,陶艳本想用手推开,不想北谛快他一步,又将他两只多动的手捆在一起,另一只手抓他两只靠在背后。
“别动!”
北谛这个命令的语气,其实并不重,与其说是命令,倒不如说是请求。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这样一会儿!”
陶艳听他口气软了下来,也就不再做挣扎。
技不如人,再如何挣扎都是白费力气,还会被他耻笑。
叹了口气,任命地放下了手。
北谛见他不再挣扎,同时松开了原先束缚住的手腕,陶艳把手放到前面,又试着想起来,没料想北谛一只手压住他的腰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屁股跟本离不开对方的大腿。
某人嘴角泛出危险的笑意,伸手将陶艳的一只手拉到面前。
“做什么?”手的主人想要抗议,用力往回抽。
不过依旧是徒劳,北谛将这只手放在手心里把玩,又像是研究什么东西一样打量了好几回。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以前没仔细看,今天有机会看了,这手到真是漂亮,怎么不像男人?”
说话的时候眼睛对着陶艳的眸子,陶艳把头扭过去。
“谁说不像男人!”
“水葱样的,很纤细,捏起来又软,这手握笔,所以画出来的眉毛才好看么?”
“……这我哪里知道!”
趁北谛君放松,陶艳抽回了自己的手,顺带搓了搓。
“腰也抱了,手也看了,我说镇国公大人,现在该放我起来了吧?”
“放你起来?”北谛故意不解道:“你都还没有侍寝过,怎么能放你起来?”
“――啥?”陶艳惊恐着把头转到北谛面前,瞪大眼睛与北谛对视。“开什么玩笑,谁说我要侍寝了?”
“上次大喜之日,事情做了一半,捡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把下面的事情一道做做完算了,你说呢?”
对方的脸变得及其危险,强大的不安笼罩陶艳的身体,好像这种野兽模式即将一触即发般,能让他瞬间尸骨无存!
“等……等等……”陶艳连忙把衣服的系带紧紧抓在手里,迅速警觉起来。
惊恐万分,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北谛也并不是真想要这个时候就要了他,刚刚本来没有想这样逗他,就在陶艳坐到自己腿上,北谛突然又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过他现在还分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只是单纯的觉得陶艳很有趣,能给自己带来不少快乐;还是其他呢?
他不想去想,要想的事情太多,一一琢磨,脑子明显不够用。
所以当陶艳被点中了死穴,开始害怕的时候,北谛也觉得适可而止最好。
“怕成这样?又不会吃了你!”
“……谁……谁怕了!”
某人明明身子都在抖,还是嘴硬的不肯承认。北谛有一瞬间真的在想,不如就趁今天,把陶艳这个家伙办了。
――好在最后理智压倒了生理本能的欲望。北谛还是将陶艳从自己身上放了下来。
陶艳心有余悸,上次在喜房里,若不是有雅公子出现,很可能就被他得逞了,而北谛确实力气大得惊人,同为男人,自己竟然完全被压得没有一点回击的余地。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跟他单独在有床的房间里相处比较安全!
陶艳暗自吐了个舌头,这个样子也没有逃开北谛的眼睛,他好像很享受调戏陶艳的过程,起码,府里的其他人就没有陶艳那么能折腾。
“你不是在教鹦鹉学说话么?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三日内,你若能教这只鹦鹉说你……你刚刚在教它说的那句话,我以后都不会对你动粗!”
“真的?”
“恩,不过,你若不能叫鹦鹉开口……”北谛淡笑道:“我想要你的时候,就要随叫随到!”
“你只要不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随叫随到就随叫随到!”
“行,一言九鼎,第三日日落前,你若做不到,就是输了!”
“一言九鼎!”
这三日的赌局算是打下了,原先觉得教一只飞禽说话还是很容易的事情,却不知道是这只鹦鹉太笨还是陶艳这个老师的水平不好,总是开始的一天依旧毫无进展。
陶艳到不是真的怕北谛君心血来潮会把他怎么样,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北谛能有办法动陶艳,陶艳自然会“船到桥头自然直”。
之所以会点头答应,不过是觉得不能叫北谛君给看扁了,就算做妾,也要有做妾的尊严!
但是经过一日的练习,陶艳就觉得没有了底气。
白天,陶艳想尽了办法跟那只鹦鹉说话,说学逗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北谛混蛋”这四个字不下说了千万遍。
可这只鹦鹉好像不领情,对陶艳的耐心教学法一点都不关心,没有办法可以叫它完全地集中注意力,把目光放到陶艳的发音上。
那鹦鹉要么自顾自的扑扇这翅膀玩耍,要么就对着鸟食啄个不停。好像在它面前来回踱步的陶艳是空气,任他怎么摆弄姿势,都全部不去理会。
陶艳见那鸟不识抬举,先是好言相劝了一番。
什么“你若叫了,我等下就给你换上全京城最好的鸟食,咱想吃肉就吃肉,想吃海味就来海味!”
鹦鹉不搭理他。
陶艳想了想,估计这鸟在镇国公府,平时也是吃香的喝辣的习惯了,鸟食都吸引不来它,看他一肚子圆鼓鼓的,也不像是挨饿等吃的样子。
那么吃饱了以后,有什么是可以吸引它的呢?对于陶艳来说,除了好酒好菜,最叫他惦记的,就是那花楼的姑娘。
可惜镇国公府上又家规,新夫人过门,在没有得到主公承欢之前,是不能出门的。也不知道算什么道理,结果陶艳在府里百无聊赖,还真是没有出去过,心里惦记着姑娘也不能说出来,早就痒得想挠人了。
所以说,思淫欲,自然要在暖饱后,人尚且如此,鸟兽鱼虫大概也是一样的。
陶艳随即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邪笑着对那鹦鹉循循善诱道:“我说,鸟老弟,你心里想什么,哥哥我都能猜出来!――看你一个人被关在这里,估计也是颇为寂寞,怎么样,要是学会了这四只字,老哥我就带你去泡妞如何?――我把京城最美的母鹦鹉都带来,排成一排给你挑,你喜欢那只就那只!你要两只,就给你一双!”
那鹦鹉好像听懂了,稍微安静地转了下脑袋,看了一眼陶艳,结果不到一秒,又把头藏进了自己胳肢窝里。
“……好吧,好吧,我算是怕了你,你也太贪心了吧?两只还不够啊?你要是真能叫出来,你就算是都要了,要一排,一队,一个鸟军团,我都给你弄来!行了不?”
鹦鹉竟然真的把头缓慢地从胳膊地下钻了出来,对着陶艳愣看了些时候。
陶艳一阵激动,这鸟原来也是只色鸟啊,用美人计就给勾搭来了?
“来,跟我说【北谛混蛋】!”
鹦鹉抖着脖子张开嘴:“――咯――咯!”
显然,陶艳等待了多时的结果,竟然只是换得了两声“咯咯”!这个结果叫陶艳失望至极。
这时涵雪端了茶点进屋来,看陶艳跟着一只畜生大眼对小眼,大有大打出手想要凑鹦鹉的趋势,忍不住的呵呵笑起来。
“我说公子,夜都深了,您就吃点东西填下肚子,歇息了明天再调教吧!”
陶艳垂头丧气,一日的功夫白费,他为了这只鸟,一天都没有出过房门,早就累得嗓子都在冒火了,恨不得把鹦鹉也给拔毛切块炖了!
北谛哪里是拿名贵的鹦鹉赔给自己解闷的,他分明是借了这只蠢货气自己来的!
陶艳赌气坐到桌前,一边喝着杏仁露,一边往嘴巴里塞百花糕。那鸟倒好,好像知道陶艳也累了,它也顺着月色渐渐眯起了眼睛,想要打瞌睡。
吃吃吃,睡睡睡,除了吃喝睡,你就不会别的啦?”
陶艳狠狠瞪了一眼鹦鹉,爬上了床,涵雪过来替他理好被子,刚准备要把灯灭了,陶艳突然一骨碌抓过涵雪的手。
“干嘛公子?”
“我睡了,你替我接着教训这只蠢货!”
“啥?”涵雪一脸苦相。
“我们轮番攻击,我白天,你晚上,它不说,就不叫它睡好觉,如此轰炸,你还担心他不会记住这简单的四个字?”
陶艳双目完成弯月,讨好道:“好姐姐,事成了,我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可你想想,你惹不牺牲这些短短三日,我过不好,你也要陪着我过不好啊!”
天使的微笑瞬间变成恶魔,涵雪一阵头晕目眩,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才碰上那么一个喜欢招惹主公,拼命惹火上身不够,还要拉着下人一起倒霉的主子!
陶艳的话一半威胁,一半请求,涵雪想不答应都不行,只好耷拉着脑袋,开始了她这一阶段的夜间教学模式!
“公子,这鹦鹉被我们这样轮番攻击,不会歇菜了吧!?”
陶艳将头舒服地枕在新换回来的柔软枕头上,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转身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回道:
“它歇菜……也比你主子我歇菜了好吧?”
“……”
睡着得也太快了吧!
涵雪瞪了一眼陶艳,只好乖乖听话走到鹦鹉面前……
第二天早晨,陶艳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早就体力不支哈欠连连的涵雪换班。
结果再次叫他崩溃,那鹦鹉被折磨了一个白天不够,晚上又没有好好睡觉,此刻如同一直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病怏怏,十分之没有精神……这第二天一天,哪怕是陶艳表演滑稽戏给它看,这只鹦鹉也是爱理不理。比前一天更加不高兴说话了。
原先还会说“主公万福”,可笑的是,今天连这句都不说了。
陶艳走近它,那鹦鹉颇通人性,立即把脑袋扭开,陶艳又拿了中午膳食中,特别为他点的蒸熟的黑稻米喂它,鹦鹉君默默吃完了他手掌里的米粒,在陶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之前,竟然狠狠地啄了一下他的手心,几乎要被剃掉了一块肉。
“――啊!”
陶艳霎时疼得是哇哇大叫,几乎失去理智地想要把这只鸟恰死,还好这个时候称心居来了客人。
这个客人,正是镇国公府目前的内室当家之幽公子。
十八 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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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参加科举考试,前天晚上偷跑出去玩,考试过程中实在太困,打了瞌睡。
收卷时间到的时候,还是一纸白卷。
发榜那日,自然孙山之外不用多说。
过几日陶老爷遇到了翰林院的主考官,主考大人竟然对陶艳颇为欣赏,夸他有素养。
陶老爷不解:那兔崽子交了白卷,您怎么还夸他有素养?
主考官道:令公子在纸上一字没写,想来知道京城防护林稀缺,带头节约资源,保护环境,难能可贵!
陶老爷:( ⊙ o ⊙ )?
主考官:那纸连名字也没写,明年我们还可以再次利用……啊,您儿子要是明年还考,我们就把这纸给他专门留着……
陶老爷:……= =||||||||||
于是,承主考官吉言,陶艳三年都没换过纸……
之幽公子进门后,见到陶艳捧这手,龇牙咧齿的样子,就猜到了原由。
他笑呵呵道:“怎么了,可是被这小畜生咬了?”
见是之幽,陶艳暂时放过这只鹦鹉,苦笑不迭:“别提了,教它说话,怎么也不肯说。”
那之幽公子走了过去,也从桌子上抓了一把黑稻米,轻轻拍打着鹦鹉的背脊,又是亲热地抚摸它的脑袋,然后把手张开。
“……公子,那鹦鹉咬人的!”涵雪看之幽也要喂养的意思,急忙在一旁提醒。
对方温柔回道:“无妨!”
之幽把手伸到鹦鹉嘴边,那鹦鹉会意地把头低下开始捉稻米吃,一两下就吃得精光,而后恋恋不舍地揪着之幽,仰头咽下,最后竟然把脑袋直接蹭到了他的手掌中,抖动着脑袋,又安然地眯着眼,好像之幽就是它的主子一样。一副献媚的样子。
一旁的陶艳和涵雪都看傻了眼,全然不晓对方用了什么魔法,竟然叫一只鸟这般听他的话。
你说,这鸟也太不识抬举了!不仅不识抬举,还太二!
见陶艳发傻,之幽收回了手,对他们解释道:“鸟也通人性,你爱它,它也敬你。要叫它学话,还得多花点耐性。”
“呃……请教下之幽公子,如何能教会它说话?”
对方继而莞尔:“不知道陶艳公子要教鹦鹉说什么话?”
“这……”陶艳迟疑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实情告诉之幽。若是说出来,确实不雅。
之幽也没有强迫,安慰道:“不管是什么话,总之能叫我们的夫君高兴,就是我们做内室的本分了,上回一句【主公万福】,听养鸟宫人说,就足足教了它半年,如今它有了底子,学其他的,应该快一点。”
什么?教了它半年才说了一句“主公万福”?
陶艳的脸唰地垮了下来,觉得自己快要气胀而死了。
还剩下一天一夜时间,如何能在一日内让奇迹出现?
陶艳心里除了咒骂鹦鹉,顺带着连那个杀了他亲爱的布谷鸟的凶手。
――眼前呈现的则是雅公子神色淡然的躺卧在椅上,不轻不重地瞄过自己的眼神。
于是,陶艳张口就朝之幽公子道:“……这雅公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我问下人,她们全部支支吾吾……”
之幽没有料想陶艳竟然问了雅公子,心里一顿,凝眉迟疑了片刻,开始温和的脸上突然变了天:“……陶艳,今日你在我面前,问雅公子的事情也就算了,若你不巧是问了别房的公子,而这位恰恰见你眼红,把这件事情又在雅公子面前添油加醋一番,我看,你倒是死有余辜了!”
不就是随口问了雅公子么?有什么秘密如此神秘,还不叫别人问了?
那之幽眼神变得凌厉,扫到了跟在陶艳后面的涵雪。
涵雪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之幽脚下,连连请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绝没有多嘴,请公子明察!我家主子也是因为敬仰雅公子,所以心直口快着急了些,请之幽公子千万不要禀告雅公子和主公!”
陶艳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竟然能叫平时随和的之幽瞬间变了脸色,更没有想到涵雪当场就吓得跪地求饶,一时之间惊呆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收场!
之幽抬头,见陶艳一副茫然的样子,料定他不是说谎,是真的不知道,随即眼神又缓和了一些。换回了原来和善,对陶艳一字一句道:
“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就会让你知道,你不能知道的,也不要多问,雅公子的事情是镇国公府里的忌讳,说话行事,能绕开雅公子的,就不要打扰他……你陶艳生性活泼,我看得出来,往后若闯了祸事,我也可以念你性情不受拘束网开一面,只有雅公子的事情,绝对不可多说一句……”
那之幽言辞恳切,陶艳还在云里雾里。
不过好在陶艳是个聪明人,忙不迭的点头。
交代完之后,之幽先行告辞了,又向鹦鹉道别,那只鹦鹉竟然对着之幽咯咯叫唤,好像在回应他一般。
之幽的到来,让陶艳对镇国公府又有了新的认识。
刚刚他喋喋不休说了一通,总结下,有两点:
其一,雅公子身份特殊,不能招惹,也不能过问。大有半夜见阎王,迅速绕道的架势。
其二,不仅仅是雅公子,府里的公子们相互不打照面,各个都很神秘。
再将这十几天来的所见所闻一一对应,陶艳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花园到处溜达的时候,竟然看不到其他的公子;而这有在杏林一望上,才总算见到了只闻其人,不见其面的雅公子。而这个府里的大小关系,加上涵雪的帮助,陶艳也总算理清了至上而下的关系。
镇国公府中的核心是雅公子。
虽然之幽是明着的管事,不过万事还要请教雅公子。
之幽下面直接当差的是常宫人,常宫人为内室管事,主要对内。
琉剑虽然是大总管,不过一般跟随北谛君左右,主要对外。
再按照位阶来分,八房公子之后才是陶艳。
这是镇国公府里的规矩,等级制度似乎和皇宫类似,尤其是雅公子为主,其他八房为夫,分明就是一个皇宫后宫的翻抄。尽管北谛君还没有设立正妻,雅公子作为妾室之长,若放在皇宫里比较,虽然不是后宫之首的皇后,也可以称得上是富贵一方的贵妃。
可怜陶艳,三番看来,最多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美人,而且还是个没有轮到招幸的美人。
理清了这份关系,陶艳叹了口气,他根本就不想跟其他人争抢什么,也不愿意就这样待在镇国公府,陪北谛君一辈子。
他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盘算着一个万全之策,能够全身而退。毕竟,他还没有变态到把北谛君当做花楼的姑娘们来搂搂抱抱。
陶艳百无聊赖地回头,看到了一边的鹦鹉,想到刚刚之幽说的,畜生也通人性,善待它点,也许还有奇迹出现。
所以陶艳又继续了他浩瀚的工程,不过他不像前面那么的粗暴了,学做之幽温柔的样子,对那鹦鹉也是温情及至的。
俗话说:死马当作活马医。
还有一日就要交功课了,陶艳无论如何也要再拼一次。
与北谛君打赌的那日终于到了。
这一日,北谛君很早就从朝廷回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同在书房里的,还有琉剑,以及和自己一手栽培的年轻状元郎周柏轩。
周柏轩从小就与北谛君一起长大,当北谛君的姐姐还没有入宫前,他们都是长江以北之地的豪绅,而后姐姐做了妃子,北谛君才到了京城。
而周柏轩自小有个好头脑,三岁就会背诵唐诗宋词,很是了得。他是去年的新科状元,入了礼部,官阶侍郎。此时正与北谛君一起商议国家大事。
“……依你看,这永南王今年上书了三次,想要回京参加皇家祭奠,你看如何?”
问话的是北谛君,此刻端坐饮茶于案前,而这茶,正是当初太后请北谛同饮的岭南贡品。
周柏轩同样接过琉剑递过的茶,闻了闻,笑道:
“下官不知道永南王是想做什么,不过这茶倒是不错,香气四溢,乱了我心!”
“你也觉得这茶香气太盛?”
“何止是太盛,简直是恐怕我们不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司马昭之心?呵呵。”北谛挑眉一笑:“他的司马昭之心,早就路人皆知了!”
周柏轩放下杯子,用手指捞起一片悬浮的茶叶,仔细看了看:“这茶叶是夏茶,颜色倒是新鲜,收上来到今日,不过两三月,若再存放我久一点,也许香气就不会那么浓郁了,那么,他的味道,也该会更浓厚一点。起码不会喧宾夺主!”
“哦?”
“不知道王爷,到底是希望永南王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北谛君放下茶杯,站到窗前。
今日的天空,没有他进宫见太后那日的一望无际。天上有流云,也有几只鸟雀。
那几只鸟低低飞过,偏偏打碎了天空的宁静,原本是湖蓝色,突然多了几点黑点,活活将它玷污了。
“永南王要来,我能有办法阻止么?”
周柏轩显得很冷淡,一字一句清楚道:“――不能!”
北谛君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今日问周柏轩,不过是求证。
可一旁的琉剑显得比北谛君更加不成熟,插嘴道:“不能?怎么可以让永南王回来呢!”
“主公当然不能阻止,那永南王是皇室,今年刚好的三年一次的大祭,三年前也有一次,不过当时永南王被赶出京城,元气大伤,虽然也上书要求回来,但是没有十分的能力在与我们对抗,所以北谛君没有批,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如今不同了!”
“的确是不同了!”北谛沉凝片刻:“南面探子回报,永南王暗自招兵买卖,表面上是说要整理岭南河道,开垦荒地瘠田,实际就是在等待时机!”
“他上次没有来,民间已经又传闻说是因为主公你的压力,当年已经有部分旧臣不满,如今又是一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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