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弄风 作者:魔烟
气,调动了全身的功力,冲向任都二脉……
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紧闭的眼前,纷纷杂杂,一个一个熟悉的脸自眼前晃过,耳中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听不清的话语嘲杂地传来,心神巨震!怎么回事?再也无法控制的内力失控地逆转,全身血气倒涌……
痛!好难受!十拿九稳的事情怎会失败?
“公子……公子……”
谁?谁在叫喊?头好痛,不要吵了!
“啊……”南宫天幕无法忍受地大喊一声,睁开了眼。
对面的玉石上映照出了一张满头大汗的脸,是谁?那是谁?血红的眼睛,狰狞地神情……
南宫天幕嚎叫一声,双掌击出,玉石应声而碎!
玉石后,一方丝绢一闪而逝。
南宫天幕冷哼一声,纵身扑去,拦住那人,香味好浓!耳边的尖叫更加大声杂乱着,头越来越痛!
痛……一把扣住那人的咽喉!我让你再吵!我要杀了你!
“公子……”
惊骇的娇呼声,是……兰儿?
睁大眼睛,踌近那人的脸,弯弯的细眉,美丽的杏眼,雪白如玉的肌肤――是兰儿!
不!不能杀了她!!!
嘻嘻……哈哈……
别吵!兰儿?为什么你的脸这么丑?扭成了这样?
嘿嘿……呼呼……
不要吵!香味好浓……
兰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闻闻?是这香味,浓郁得令人烦闷的发狂!
有人扑过来了,阴深地,想杀了我?
找死!!!
“啊……”惊恐的惨叫划破耳垂。
这是?兰儿的声音!不……
“兰儿!”南宫天幕满头大汗,猛然睁眼坐起!眼前,是淡蓝色的床纱……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焦急担忧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南宫天幕腾然转过头,双眼发直地盯住床边人影,灰色的长袍,俊朗的面容,一双如星耀般的黑眸――柳如风!
喘息着,心神渐渐安静了下来,又梦到那日的情形了……
“公子?是做了恶梦?”柳如风仔细观查着他脸上的神情,轻声问道。
“无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南宫天幕用力地闭了闭眼,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好冷,全身发冷。兰儿!为什么?!
“属下刚回来,夜八说,公子吩咐属下先来见公子。”柳如风担忧的眼神,在他脸上打了个圈,取过一方白巾,替他拭去渐冷的汗水。垂了眼,恭声答道。
温暖的感觉!南宫天幕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是有这么一回事,放软了声音,问道:“还顺利么?”
“属下进了敏芯儿的药房,没有发现公子说的幻香,不过,在那房里,倒是有这种带了致幻效果的药丸……”柳如风取出一个瓷瓶。
南宫天幕接了,倒出一粒,闻了闻,却什么味道也没有。略带疑惑地看向柳如风。
柳如风解释道:“这药丸外层裹了无味的药粉,只闻是闻不出来的,公子将它搬开便知。”
南宫天幕依言将这药丸捏碎,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南宫天幕皱皱眉,与记忆中的香味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香味传开,柳如风打了个颤,似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低了头,道:“若公子无别的吩咐,属下先行告退!”
声音竟是意外的干涩沙哑。
南宫天幕诧异地看着他,直觉有些不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柳如风迟疑一瞬,没有回答。
南宫天幕伸手捉了他的手腕,手中的皮肤高热发烫。南宫天幕皱皱眉,抬起他的脸,柳如风的脸色竟也是潮红一片!
“中了什么药?”南宫天幕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柳如风心知躲不过去,只得答道:“敏芯儿的药房里,还有一种……崔情的药物。属下曾受过抗药毒训练,倒也没什么,可若是再闻到这幻药……”
柳如风有些干涩地咽了咽唾液,喉节滑动,不自觉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神中已带了丝乞求,低声说道:“属下需回去逼出药性,请公子准允!”
南宫天幕心中一动,不由想起了那一晚,躺在自己身下的柳如风,也是这般乞求的眼神,只是脸色太过煞白,远没有今夜这般□。
南宫天幕的手指不自由主地抚上那干燥柔软的唇瓣,轻轻磨蹭……
原本那夜只是想要一个证明,虽然没料到会吻他……事后也曾后悔,不应如此待他,也想要放过他的。只是……南宫天幕叹气,还是舍不下这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温暖啊……
伸手捉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
柳如风碎不及防地一头栽倒在床上,惊道:“公子?”
南宫天幕翻身压住他,轻轻抚摸着这张俊逸的脸庞,道:“你是打算冲冷水?还是自己解决?”
“属下……”柳如风欲选豕,虽然他是打算去冲冷水解决掉,但南宫天幕脸上表情明显在说你敢这样试试!
南宫天幕唇角一挑,露出一个邪笑,轻轻地吻上他的唇,道:“我帮你?”
柳如风闭上了眼,启唇放入了侵略的舌尖,心中苦笑,希望不会比上次还惨,不过,这次中了药,应该……会好过一点吧?
南宫天幕虽是在询问,一只手,已悄悄顺着他的腰线滑入双腿之间。隔着布料,感受到那形状优美的长柱形凸起,手掌轻轻一握……
身下的身子一弹,晕红的脸上更加艳丽,合上的眼睫微微颤抖着,眉宇间夹杂着丝丝□,看上去,意外的妩媚动人。
南宫天幕松开了快要窒息的柳如风,看了看被自己□得红肿的双唇,满意的啃咬上昂起的脖颈,追上滑动的喉节,轻轻咬住,头顶上传来半声带了□的轻喘。平日里清朗的声音,染了□,分外的撩人。
微微加快手上的节奏,在他敏感温热的颈上轻咬啄吮,身下的身子颤抖不停,却始终再无半分声息。
南宫天幕不满地手掌略略用力一握,柳如风皱了眉,脸上闪过一丝痛意,却依然咬紧了唇,默默无声。
南宫天幕叹息,在他唇上轻啄,柔声道:“别忍!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柳如风微微一窒,松了唇,低沉的喘息声,从唇中逸出……
南宫天幕一笑,心疼地吻吻他的唇,松了手,一指挑开他衣衫的系带,染上了□的红晕的胸膛裸露出来,轻轻地抚摸上小麦色的肌肤,与女子的柔软完全不同,手下的肌理精实而漂亮,蕴满了力量,却又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不由想起了那夜,这具身体深处的紧窒□,南宫天幕的□更加灼热了……
挑开了裤带,一把拉下。身下的身子一僵,那深深浅浅喘息声瞬间消失。
南宫天幕一愣,清醒了过来,想是那一夜在自己享受的同时,他的痛楚太过深刻,以至他本能的在抗拒。
南宫天幕俯身吻住了柳如风不自觉咬住的唇,温柔地□,舌尖一分一寸轻舔,一手轻轻握住了那形状漂亮的分身,轻柔地撸动……
身下的身体渐渐松柔开来,南宫天幕衔了他的下唇,轻轻吻咬着,道:“除了我,就连你自己,也不许再咬它!”
柳如风脸上更红,轻声应是,却被南宫天幕再次侵入了唇内。
南宫天幕一边舔吻着他唇内的每一处细软,一边悄悄伸了手,在那紧闭的菊穴外轻轻揉按起来。
直到柳如风的呼吸已变得艰难,那幽静的菊穴也渐渐松柔,南宫天幕终于放开了柳如风,探手自暗隔里取出一个玉盒,伸指剜出一大块来,在他还在喘气之间,轻轻地挤压了进去……
“呃……”柳如风一声惊喘,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南宫天幕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就着浅浅进入的手指,用指腹轻轻的抚摸着柔嫩的内壁,强忍着因那紧窒灼热的触觉而蠢蠢欲动的欲望,俯身叼了他胸前一颗朱果,细细的品尝戏弄……
绝剑弄风 14
番外啊番外 恶搞……
继续烟一惯恶搞滴行为……
话说南宫天幕最近很开心,为什么?
因为他的绝天神功快要到七层了,而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兰儿也在昨天羞怯怯地告诉南宫天幕,她爱上了南宫天幕。
而今天一大早,父亲――绝谷谷主将南宫天幕叫到了绝天宫,父子俩密谈了半日,父亲便向全谷宣布,南宫天幕将成为绝谷第四公子!
南宫天幕很开心,脚步也轻快了起来,将这个消息告诉兰儿,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幕哥哥,真的?”兰儿果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南宫天幕看着娇美柔弱的兰儿,忍不住轻轻拉起了她纤细的双手,认真地说道:“兰儿,等我当了谷主,一定让你成为谷主夫人。”
兰儿娇羞一笑,将自己埋进了南宫天幕的怀里……
软香满怀,十四岁的南宫天幕激动得情难自禁,相爱已久的人儿此刻温柔相拥……
天渐渐黑了下来……天渐渐亮了起来……
初尝情味的少年男女,不知时间,彼此的眼中只余对方,一夜浓情蜜意,依恨太少,缠绵拥抱着,迟迟不愿分开……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尖锐得变了调了女音突地撞进了屋里。
两人转眼望去,素来温柔慈爱的节夫人正立于房中,一双美目死瞪着两人,脸上透着说不出的不信、恼怒、羞愤、悲哀、绝望、暴虐与疯狂……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脸,能显露出从此多的情绪……
从来不知道,一向温柔的母亲,也会有如此可怕的一刻……
……
兰儿花容失色,虽然她一向将节夫人当作了母亲,可如此陌生的节夫人……
兰儿颤抖着躲向了南宫天幕的身后……
南宫天幕看着母亲气得变了形的脸,以及,发抖的身体,不解地道:“娘,我要娶兰儿为妻!”
节夫人只觉脑中轰然作响,半响,方艰难地开口,说道:“你……你们……怎可如此……怎可……”
南宫天幕轻轻拥抱住害怕得不敢抬头的兰儿,看着愤怒的母亲,笑得坚定而温柔:“娘,我知道您一直将兰儿当作女儿来看待,可她毕竟不是您的亲生骨肉,我爱兰儿,娘!兰儿也爱我,今后,兰儿就真成了您的女儿了……”
节夫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双眼直直地望着窗外……节夫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了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回了房间……
直到――窗外传来了南宫天幕的声音:“娘,孩儿去密室了,这次孩儿打算闭关十日……”
节夫人转动着眼珠,没了回答。
南宫天幕等了又等,只得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本来想写详情,可是想想,写了不就暴露了……
五日后,第四公子南宫天幕练功走火入魔,导至发疯的消息,传遍了绝谷上下……
绝剑弄风 15
南宫天幕睁开眼,天已然大亮了。
眼前是一张线条分明的俊逸的脸,闭合的眼睫,能清楚地数清不算短的睫毛,健康的肤色,面上带着熟睡的安详。
手臂间柔韧温暖的肌肤触感,柳如风紧闭着眼,破天荒地竟然还未醒来。
不由想起了夜里,在□的□中,这张脸上浮现的表情,舒畅满足而羞耻隐忍……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他极喜欢看柳如风那时的表情。
拥着他,躺了一会,算算夜七也该回来了,此时尚未来回报,想是让夜八拦在房外了!
轻轻的收回揽在他腰间的手,动作轻缓地越过他,起了床,披了外衫,床上传来一丝响动,回头,正对了柳如风还有些迷茫的眼。
南宫天幕温和地笑了笑,道:“怎的不多睡一会儿?”
柳如风清醒过来,见南宫天幕已然起身,自己却还躺在床上,不禁暗怪自己竟睡过了头。略带羞愧地起了身,忍着双股间的不适,随手披上了外袍,跪到南宫天幕身侧,替他整理衣裳,道:“属下失礼,竟未能服待公子起身,请公子责罚!”
“不必如此拘礼,待夜七回来,还有得忙碌。”南宫天幕笑了笑,伸手轻抚上他的发丝,柔软的黑发从指间滑过,丝绢般的触感。
“公子,属下夜七。”
果然,门外适时响起了夜七的声音。
“进来!”南宫天幕在床边侧坐了,以方便柳如风替他梳发。
房门应声开启,夜七闪身而入,行至南宫天幕身前,跪了,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上,道:“回禀公子,公子的信属下亲手交至谷主手中,这是谷主的回信。”
南宫天幕点点头,伸手接过,一边拆信,一边问道:“谷主可有说过什么?”
柳如风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系好发带,退开五步,垂眼侍立。
夜七想了想,回答道:“谷主说,公子需要之物,大部分各宫内都有,只有几样需至毒殿索要!公子若不方便,需寻一心腹之人前往!”
南宫天幕看了看手中的几页信纸,笑道:“如此,我明白了,你做得很好!出去吧!”
夜七应了,跪了礼,起身离开。
南宫天幕摸着手中的纸张,轻笑道:“父亲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毒殿的药材岂是这么好索要的?自己不能出面,夜七夜八是父亲派过来的,又已认主,虽然能够相信,但绝对不是能替自己做这件事的人。柳如风倒是这件事的最好人选,只是……一不能用自己的名义,二无父亲的凭证,他如何能从毒殿要来药材?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抽出第二页信纸,递给柳如风,道:“你先看看!”
柳如风上前接过,只一扫眼,顿时大吃一惊,‘血还丹’配方?记得死殿对‘血还丹’的记载:极好的养生补气之药,但若是每月不能按时服用同一配方的‘血还丹’,或服用了不同配方的‘血还丹’,则会因血气汹涌,破坏尽五脏六俯,痛苦哀嚎整整三日才能得亡……
抬头看了看南宫天幕的神色,在他身侧跪了,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音量,道:“这‘血还丹’属下曾在死殿看到过记载,只需改动其中某一味药材的份量,便成了只有公子知道的药物!只是――公子若要用此药,告诉了属下,只怕不太方便……”
南宫天幕诧异地看他一眼,见他垂着眼,面无表情,明白过来,伸手将他垂落脸上的几缕散发撩开,笑道:“若我要你第一个服用此药,你服么?”
柳如风看了看他的眼,看不出南宫天幕这话的真假来,心底略有些发寒,转念一想,坦然地对着南宫天幕的眼睛,道:“若公子要属下服这‘血还丹’,属下服食便是!”
南宫天幕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真挚、诚肯、坦然、毫无虚假……满意地一笑,道:“我自是放心你的,你先看看,里面的药材,你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取得?”
柳如风低头仔细看了一遍,抬头道:“大部分药物,宫内都有,若公子不愿惊动节夫人,属下在落阳宫敏芯儿的药房里也看见过,只是有两味药材两宫皆没有!”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道:“那就是毒殿里有的了!药性方面,你应该是会一点的吧?这上面只是‘血还丹’的用料,你可有把握不会弄错?”
柳如风垂了眼,道:“药性方面,属下只知大既,远比不上毒殿出身的人!但若只是搜集药材,属下自信还能做到。只是……公子若让属下去寻这配方上的药材,属下虽只是粗通药理,只怕此药也会对属下失了作用……”
南宫天幕听了这话,心中一暖,忍不住拉了他起来,狠狠地抱住了,问道:“如风,你服侍我多久了?”
柳如风忍着被太重的力道勒得发痛地部位,回道:“回公子,七个月了。”
“如风,这七个月,你尽心尽力服侍疯了的我。如今,你也做到了你的誓言。”南宫天幕轻轻地咬上柳如风的脖颈,笑道:“你既完全属于我,我又怎会不放心你?这些药材你去想办法取了回来,不能让任何人发觉了,配方和药丸的炼制我自会处理。只是――你要记住,这药对我太过重要,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死存亡,绝不能泄露出去……”
柳如风身子一颤,‘血还丹’的重要性,他当然明白,立时应声道:“属下明白,属下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
南宫天幕笑笑,拥着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柳如风迟疑一阵,低声问道:“可是公子,谷主已下了严令,绝谷各公子的存亡,也代表各宫的存亡,公子有必要动用这‘血还丹’么?”
南宫天幕松开了手,笑道:“如风,你太小看那几位公子了,父亲虽有严令,但谷里的门门道道实在太多,谁能保证他们完全忠诚于我?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被别的公子控制了?如风,卓消宫清静得太久了,你不奇怪么?”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躬身行礼,道:“是!属下考虑不周。”
南宫天幕笑笑,突然明白过来,父亲,原来你是在警告我啊……呵呵……这便是父亲对自己杀了夜十三的反映了吧!果然,身边有父亲的耳目啊……以前的夜十三,如今的夜七夜八,难怪身为影卫的夜十三竟然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影殿毕竟还是在父亲的掌握中啊……
好在自己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让影卫参与到这事情中来……
南宫天幕若有所思地看着柳如风,道:“毒殿的那两味药材,你可有把握?”
柳如风低头想了想,道:“毒殿虽守卫森严,但比起各公子宫和死殿,还算好进,只是不知那药材放处,只怕得多费一些时日。”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罢了,你尽量去做,别急于求成,反而坏了事!”
“是!”柳如风低声应道。
“公子!节夫人带着一名侍女和总管,以及两名侍从已进了院门!”窗外传来夜七压低的声音。
南宫天幕一怔,娘亲?她来做什么?
“公子?”柳如风望着南宫天幕,询问他的意思。
南宫天幕冷笑,一把扯断了头上的发带,将一头刚刚梳顺的长发揉乱。
柳如风低声告了个罪,替他将外衫扯散一些,退了开来。
房外已隐约可听见一行人的脚步声响,向这里行来。
南宫天幕沉了脸,抓住了柳如风的衣襟,叫道:“我要去后山的蝶谷……”
柳如风手忙脚乱地扶了他,劝阻着道:“院子里也有蝴蝶的,公子若是想要,属下去捉了来可好?”
南宫天幕大怒,大力地拉扯着,吼道:“我说,我要去后山的蝶谷!”
“公子……”柳如风一面要顾着不摔到南宫天幕,一面又不敢挣脱出来……
两人正拉扯间, ‘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
绝剑弄风 16
两人正拉扯间, ‘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
柳如风脸色一变,再顾不得几乎扒在身上的南宫天幕,跪身行礼,道:“柳如风叩见节夫人!”
南宫天幕冷不防备,被他带得倒在他背上,心中暗暗恼怒,一面大叫大喊着,一面一口咬在他低垂下的后颈处。
柳如风身子一颤,不知哪里得罪了南宫天幕,此时又不好询问,只得暗自忍了。
节夫人站在门口,冷厉地眼神一扫,皱皱眉,向身边的中年侍女使了个眼神,领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另两人自动地守卫在门口。
那中年侍女,满面带笑,轻轻地走了过来,拉起南宫天幕,柔声哄道:“公子,让水莲带你去外面看蝴蝶可好?”
南宫天幕转头看了看她,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屋内屋外的五人同时脸色一变。
中年侍女骇得脸色发白,颤声道:“公子……婢子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水莲啊……公子……你再看看婢子……”
节夫人粉面失色,两眼直直地盯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她是水莲,嘴里却依然不耐烦地道:“我要蝴蝶,不要水莲!”说着,又转身扯住了柳如风不放。
节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软倒,美目中泪光盈盈,惊颤无力地唤了一声:“幕儿……”
南宫天幕转身,看她半响,拍手笑道:“娘!你陪我去看蝴蝶好么?”
节夫人站起身来,脸上好看了一些,露出又是悲痛又是心慰的神情,从袖中摸出一盒香味扑鼻的糕点来,柔声说道:“幕儿,来娘身边,娘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南宫天幕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依然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只是里面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节夫人心疼地搂了他,柔声道:“慢点,别咽着了……”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拿了盒子,站在节夫人身旁,慢慢地品味口中的糕点……这是――马结石的味道,还有――柏子……
节夫人取出香巾,抹了抹眼眶,转头看向柳如风,眼神已是怒火中烧,“柳如风,我来问你,幕儿这几日可有好好吃饭?”
南宫天幕心中一凝,莫非是柳如风离开这几日被发现了?
只听柳如风恭声答道:“公子前些日子伤了头,胃口不太好,吃得较少,属下怕公子闪了风,每日都是将饭菜送入公子房里的。”
节夫人冷哼一声,转身摸了摸南宫天幕的头脸,动作轻柔而仔细,南宫天幕额上的伤痕早已好得没了痕迹,节夫人自是看不出什么来了。
节夫人转了身,冷冷地道:“送入房中?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天一直待在幕儿房中,不曾出门!”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低声答道:“属下见公子无事,便回房练功去了……”
节夫人冷笑,道:“所以?你不知道幕儿一个人待在水池桥亭里?哼!柳如风,当初是你自己要求服侍幕儿,怎的?如今烦了?不愿再侍候幕儿了?”
柳如风惊道:“属下不敢!”
节夫人怒道:“不敢?那如何幕儿这病越来越厉害了?你竟让他一个人待在桥亭里,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来人!把柳如风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鞭!”
是关心?是迁怒?还是试探?南宫天幕把玩着盒中的糕点,眼角余光瞟了瞟跪着的柳如风。
柳如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既未看向南宫天幕,也未看向节夫人。
门口两人应了,进来一人架住一边,将柳如风拖了出去。门外紧跟着响起了皮鞭挥动的破空之声,抽打在人体上的闷响。
水莲走了过来,轻声道:“夫人息怒!不若换人来服侍公子……”
节夫人疲惫地揉着额角,道:“有用么?若不是自他服侍幕儿以来,幕儿没有再发狂伤人,我早将他调进宫里了……那几位公子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要想保住幕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年时间,实在是太需要人手!”
水莲想了一想,道:“不如让婢子照顾公子?柳如风既出自死殿,对夫人应该大有用处。”
节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看着水莲道:“虽说幕儿这么久没再发狂,我又怎忍心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柳如风不是笨人,我要使唤他,他也不敢不答应!”
节夫人转头看向南宫天幕,眼眶一红,凄声道:“何况幕儿如今……那几位现下也顾不上咱们这里……”
说着,伸了手,拉过南宫天幕来,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将他衣上的皱折拉平了,眼中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旁的水莲看着,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南宫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着盒中的糕点,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神情一般。
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声,劝慰着道:“夫人不必伤心,只要每日送些糕点来,想来公子总会恢复清醒,如今只需要防着宫外那些人便也是了!”
节夫人抹抹泪,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说的是!我不该沉溺于悲痛之中,若让宫里的人看了去,只怕会灰了众人的心……”
房外脚步声响起。却是那两名侍卫已行完了刑,又将柳如风拖了回来。
两人将柳如风拖至房中,松了手,齐齐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
节夫人神色一收,哪里还有半分脆弱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厉地看着地上的柳如风,背上的灰色长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
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边守了。
节夫人冷漠地看着柳如风正艰难地爬跪起来,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致幕儿安危于不顾,这三十鞭,你可心服?”
柳如风一声不啃地忍着背上的鞭伤,艰难地跪好,垂了头,任由额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谢过节夫人教诲,属下心服。还请节夫人允许属下继续服侍公子。”
节夫人面色稍霁,转头爱怜地看着南宫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儿,便别再让我发现你再让幕儿一个人独处,否则,就不会再如今日般轻松!出去吧。”
柳如风低头应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
南宫天幕眼角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柳如风略略颤抖的身影,却不知娘亲是如何发现他这几日不曾出现,是院门外的守卫?还是清晨时来打扫的仆役?
节夫人再没有看柳如风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宫天幕的身上。见他对自己毫不理会,倒也习以为常,只是脸上的神色间却免不了微微一暗。
水莲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几人,上前几步,看了看节夫人。
节夫人点点头,从盒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柔声哄道:“幕儿,再吃一块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糕点……”
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水莲轻轻地牵起南宫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脉,凝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夫人,公子血脉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药性来了。”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绝剑弄风 17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节夫人黯然神伤地道:“若是正常,为何幕儿竟连你都不认识了?还能冶得好么?”
水莲也是一脸凄然,低声道:“如今只能慢慢调理,希望公子吉人天像,能早日复原……”
节夫人抹了抹泪,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轻轻抱了抱南宫天幕,道:“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幕儿!我的幕儿……”
一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欠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节夫人回宫。”
水莲皱眉低唤一声:“总管!”
节夫人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哀怨,看着中年男人,道:“天行,你可是怨我?”
中年男人――天行皱皱眉头,看了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脸色淡然地道:“我早说过,何来怨恨?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是昨日那人,还得好生提防,你确实不能在此久留。”
节夫人闭了闭眼,声音已然平静,道:“你说的是!要想保住幕儿,我不能如此软弱!”
节夫人将南宫天幕扶到床边坐下,眼神一变,冷酷地道:“走罢!想来卓消宫捡便宜,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节夫人一行五人,渐渐离去。南宫天幕的眉,却越皱越紧。
含有马结石、柏子的糕点,心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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