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 作者:第六
的劲儿。
“你……你应该……”皇後噎在当场,突然有点觉悟,她似乎是犯了不得了的大错。给皇帝下药,那是轻的吗?原还想著,他就她一个女人,解决那档子事怎麽也得来她这儿,到时她在床铺之中把他伺候好了,才甜言蜜语一番,便能让他轻易恕了她的罪,没准还能爱上这个道道儿。谁成想,他昨儿夜个没来,本来她还以为是药出了问题,怕不是她分量下轻了或那药根本不顶用,可看这架势,他分明就是知道了。可……可……到底便宜哪个狐媚子了?
看著都这时候了还一脸妒意的马皇後,朱允砂党霸谛摹u娓霾恢死活的东西!不过他留她还有用,暂时还不到废她的时候。
“朕应该怎麽?朕应该昨晚就来了是不是?”朱允伤餍越不疤裘髁怂怠k今儿明摆著就是找事儿来的,他个皇帝想要谁不舒坦,那人能舒坦的了吗?
“皇上,您……都知道了?”皇後还抱最後一丝希望。
“你干的好事!”朱允伤餍越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砸了!
“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是看您最近都没在後宫走动,怕您身子虚,那些都是补品,对,补品,只是补品,给您补补身子而已,臣妾没……没……”难得的,皇後终於知道规规矩矩说话了,也终於老老实实跪了,更终於知道怕了。这麽些年,她还是第一次见朱允煞17怊岽蠡穑
作家的话:看在某六很乖两更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向亲们要票、要推荐?
文云秋飞39
“补品?补品补得朕必须要两个人来给朕泻火?补品补得朕一直劳累到天大亮?好个补品!”朱允烧獯胃纱嘞谱溃不过没掀动,一气之下站起来踹翻了椅子。“来人,给朕把她打入冷宫!”
“……”朱允烧饣耙怀隹冢皇後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等到有侍卫过来要拉她的时候,皇後终於一惊而起,三两步爬到朱允擅媲埃扒著他的裤管哭嚎。“不要,不要,臣妾知道错了,臣妾知道错了,皇上,皇上,咱们夫妻多年,您饶过臣妾这一回吧!臣妾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你看看你哪儿还有一点皇後的样子?”朱允梢涣诚悠的表情,抬脚就要踹。
“父皇!”恰在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闯了进来,一下扑倒在皇後身前,挡住了朱允傻奶呤啤
“你怎麽来了?”朱允勺吧担他又怎麽不知每日此时此子必来,要不然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了。
“儿臣每日早课前,来给母後请安。父皇,儿臣不知母後犯了什麽错惹恼了父皇,但儿恳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就饶了母後这一回吧!”朱文奎小小的一个孩儿,说话已经调理分明、尊卑有度、知进知退。
“你母後她,她……”朱允芍钢马皇後,一副没有要甘休的意思。
“儿臣恳请父皇。”朱文奎跪下磕头。
“……好。”朱允缮钗一口气,指著马皇後道,“朕今天看在皇儿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次,但是,如此阴毒心肠,你别想朕再碰你!”说完,朱允伤π淅肴ァ
听了这话,马皇後几乎昏过去,深宫高墙,皇帝说以後再也不碰她,那不是和赐她死一样吗?不,比赐死她更狠,甚至比打入冷宫更狠。死了,便一了百了了;打入冷宫,看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便也当代发出家了;可如今,让她在这锦衣玉砌之中,每天只能无望的盼,还要时时听闻或看见他和她以外的人燕好,这让她以後的日子怎麽活?朱允桑你好狠!
建文帝因与皇後争执而误了早朝一事,不过大半天的功夫便传遍了朝野,而随著此消息同出的还有另一件,那就是皇帝身边的一个侍婢被活活杖毙於皇帝寝宫外,於是众人猜测,大概又是皇後善妒,看不得皇帝後宫插花,可活活将人打死,也确实阴狠了些,难怪皇帝会和她翻脸。与此同时,那些个想要全皇帝纳妃和往皇帝身边送人的人,也不得不斟酌斟酌了。
外人听闻什麽版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飞影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而事实的真相,飞影却是比旁人清楚的多的。
飞影听说的,不仅仅是一个婢女被杖毙,还有一个太监也挨了同样的板数,都是不多不少的五十,只不过那太监身体壮实些,完事後被丢出了宫了事。皇後和皇帝吵架的内容,他当然也知道了个大概,只是飞影想不明白,只是为了掩饰他们行房的事实,至於毁了一个人的前程还搭上一条人命吗?小何子的耿耿於怀几乎是广寒宫尽人皆知的秘密,同为四护法,飞影眼见著那种伤害给人带来的痛处。而虽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杀人被杀时常有,却从没有一刻像此次清楚的感觉到,原来人命如此草芥。
所以朱允砂晚处理完国事,回来准备和已经睡醒的飞影共用晚膳的时候,对著的就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即使再绝色的容颜,当他用著一双怨忿的眸光瞪著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也不会太好受,尤其这个人还是心存爱恋的时候。
“做什麽这种表情?”朱允扇嗳嗝夹模一夜操劳,加上一日繁忙,即使他的身子是铁打的也会累了,尤其在飞影面前,他觉得自己不用掩饰。
“……”飞影原不想说,但无奈到口的话怎麽也忍不住,“人命在你眼里就这麽不值钱?就是棋子都没你这麽使的。”
“来,听朕慢慢给你解释。”朱允晒去搂美人,无奈飞影根本不让他碰。“飞影,别这样,朕已经很累了,别这会儿跟朕使性子。”朱允啥钔返种床柱,满眼疲惫地看著床铺里的美人。
“……”本想反驳建文帝自己不是使性子,却在看到他一身疲累的样子後突然改了口。“好,你说。”
朱允稍诖餐纷下,将飞影拥进怀里。飞影只小小抗拒了一下,便也就作罢,两个人都没什麽力气再搞更大的动作,於是也就静静的靠在一起。建文帝的嗓音此时低沈而略带沙哑,和著说话间胸膛的震动,竟也形成一种别样的魅惑。飞影渐渐有些昏沈,竟甘愿相信这时的建文帝说出的每一个字。
“……那个婢女是四叔派来的一个探子,目的就是到朕身边来,可惜手段不甚高明,攀高枝的动作又太明显,一直被皇後那边的人打压著。至於那个太监,德保斟酌过,那人老实、嘴严,却不甚机灵,在宫里能不犯错的平平顺顺过下去都很不容易,加上前些日子似乎家里出了些状况,急需用钱,德保就用二百两白银买了他五十下板子,你看这可还公平?”朱允傻餍Γ最後加了一句,“况且,你不知道这板子里很是有些名堂的吗?”
“难道?”行走江湖多年,又做的是收集情报的活计,很多行当的门道他们知道的总是比旁人多些,那些衙门里打假板子的事他早就知晓,却没想到皇宫大内也是如此吗?
“没错,”朱允芍道飞影已经懂了,“要生要死都在行杖人的手上。”
“轻可豆腐无损,重可筋肉离骨。”飞影感叹,确实要生要死都在那双手上。可真正可怕的,不是那双手,更不是那双手的主人,而是他身边的这个人!他到底在同一时刻里算计了多少事?
“我是不是也被你算计了?”飞影抬头轻问。
“朕怎麽忍心算计你,朕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半真半假的甜言蜜语,不止飞影信了,就连朱允勺约阂残帕耍u锤本忘记了这一场床事,原本就是他算计来的。
作家的话:六六在想,一更2000,和两更1000,意思应该是一样的吧?明白的亲今天就表再等了~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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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影在床上足躺了三日有余,才能下床,等到飞影能下床的时候,他的内伤也基本养好了。期间建文帝对他是极好的,照顾有加,还差德保专门伺候,甚至顾虑他的身体而从不敢逾距,当然,偷个小吻什麽的不计在内。
可是飞影始终是怕朱允傻模怕他的谋术、怕他的武功、怕他的身份,甚至怕他的真情。所以在没有打一声招呼的情况下,飞影再次逃了。只是这一次,他给他留了两句话,直接咬破手指写在了皇帝的床帐上。“谢君相待,後会无期。”
年节将近,飞影却给了他一份离别做厚礼!朱允刹畹阋徽婆了整张龙床,还好德保拦住了他。
“奴才该死,是奴才没看好飞影大人,要罚皇上罚奴才吧!可别气坏了龙体。”德保跪在一旁,一径的磕头。他可从没见过小皇帝这麽形於外的真正怒气。大多时候小皇帝外露的怒气是装样子给旁人看的,而他真正生气的时候,多是不做声的,可是这次,居然差点拆了龙床,可见被气到了什麽地步。
“气?朕不气,朕只是觉得可悲。朕待他不够好吗?他竟然忍心就这麽离开?”朱允梢黄u傻坐在椅上,终究没忍住,一握之力将桌上的茶杯捻成了瓷粉。“他定是回去他那什麽不知所谓的主子身边去了!宁愿做旁人的奴才都不愿做朕的心上人吗?”朱允伤目赤红,怎麽都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有句话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讲!”
“皇上,就是嫁进宫的妃嫔,还难免有个想家的时候,那个广寒宫,对於飞影大人来说,大概就像娘家般的存在,人是咱们掳来的,人家伤愈了想回家也不奇怪,但不妨碍咱再去把人请回来不是?”
朱允裳劬σ涣粒“把人请回来?”
“奴才愿领这份差!”非 凡 德保赶紧请命。
“等等,等等,你容朕再想想。”朱允扇词橇碛写蛩愕模以飞影的倔强,说把人请回来,怕不是那麽简单的事。
而飞影那边,在一路狂赶了数天的路程後,却在临近广寒宫地界前,停了下来。出乎飞影意料的是,在他徘徊了不到一个时辰後,居然碰到了同在左近闲逛的夏天。
“夏天?”虽然隔著一段距离,但飞影肯定自己不会认错。
“秋影?”夏天也没想到会碰到飞影,几个飞纵赶了过来,“你怎麽在这?”
“我……正准备回宫。”夏天失踪飞影是知道的,但飞影被从广寒宫掳走,夏天可是不清楚的。不过此时对照彼此的尴尬表情,猜也猜到了几分。
“我们……这就进去吗?”多了一个人给自己帮陪,夏天鼓足了勇气。这次他回天鹰帮住的个把月,把当年未解决的事都解决了,也越发肯定了在他心里,广寒宫才是他的家,只是回来了,却未免有些近乡情怯。怕不知道怎麽解释这月余的去向,怕离开了这些时日,一切都生疏了。
“还是……通报一声吧!”飞影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夏天当初可是为了护卫主子一行人才落得个下落不明的,可自己可是平白从宫里消失的。他何止忐忑,他简直是怕,怕主子误会他离教、误会他背叛。
“也,也好。”本来伶牙俐齿的居然也开始结巴,可见夏天也是不轻松的。就这样两个人彼此无言的支持鼓励著,向著广寒宫的暗卫方向走去。
通报的人毕竟是飞影的手下,很快便回来了,只说让他们进去,却没有任何主子的口信带出来,这让两个人更不安了,连个揣测的方向都没有。
作家的话:昨天带著宝贝去买秋冬的衣服+剪头发,回来已经很晚了,等给宝宝洗完澡哄睡她就已经入夜很深,看到亲们招文的礼物和留言的时候已经过12点了,抱歉啊,没能让亲们如愿。打著瞌睡完成了1000字,实在无力每日二更,每更2000了。如果明天宝宝肯乖乖午睡的话,也许我的第二更会早一些,不过不敢保证啊~好了,某六滚去睡了!亲们晚安,哦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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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了陆鼎原,发现大家夥都在,而主子明显脸色不愉,冬离、秋云一脸茫然,小何子因担心夏天脸色也惶惶的,只有韩量还是那张死人脸。
“做什麽对不起本座的事了?”陆鼎原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惊得两人几乎跳起来。这话可太重了,他们,尤其是飞影,就是豁出命也干不出对不起陆鼎原的事啊!
“啊?”
“绝没有!”
夏天、飞影异口不同声,但意思是一样的。
接著陆鼎原啐了句“低头认罪的死人样”,就劈头盖脸的扔下来一堆册子,有夏宫的账本,也有秋宫待处理的事物。两人不敢躲,只有接著。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去,想累及旁人多久?”陆鼎原放下话就甩袖离开了,也没说让不让人起身。
“回家还要人通报,活该!”韩量待陆鼎原出门後,闲闲得扔下一句话,也走了。
留下飞影和夏天对视摇头苦笑。没事和主子闹生分,可不是活该被教训麽!
尤其是飞影,他本该远比旁人更了解陆鼎原不是?可如今,却闹了这样的笑话。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啊?才想到这,一张时而温文时而霸气的面容出现在了脑海里。非`凡论 坛飞影赶紧甩甩头。想他做甚,一个永不会再见的人!
自从这次回到广寒宫後,飞影好像有些变了,虽然还是那张一年到头敷衍人的硬朗面容,虽然还是那身一成不变的黑衣,但飞影好像出现在广寒宫各个角落的身影多了,当然,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被逼的。
比如此时,飞影刚刚和秋云换完班,还来不及进自家院落,就在门口被一道妖娆多姿的身影堵个正著。
“秋护法,您回来了?”春香见到飞影,就像蜜蜂见了蜜一样,合身就要往他身上扑。
飞影当然是闪过了,但也不好让春香太难看,身子虽闪过了,但还是伸手扶了一把因扑空而差点跌倒的人。“你这是……”
“奴家做了几样小点,上次您说不爱吃甜,这次我特意做了几味清单的,您尝尝。”借著飞影那相扶的一只手,春香没骨头似的就要往人身上靠。
看出春香意图的飞影哪里还管人会不会倒,赶紧松开了事。其实他哪里是不爱吃甜,他根本就没有什麽不爱吃的东西,他从不挑嘴,能裹腹就成。可是对於春香的热情,他实在消受不起,“抱歉,我刚用过膳,暂时没什麽胃口。”
“骗人,我刚刚去厨房问过,他们说你今日的餐根本还没领。”春香嘟嘴。
明明是个男子,却偏偏做出各种女儿貌,就连说话都是女子口吻,就算年龄尚小……飞影狠狠打了个寒颤,觉得更冷了。
“我是在主子那儿用的,主子的餐食一向由何总管备,我突然想起秋宫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飞影睁著眼睛说瞎话,然後脚下如风的落荒而逃。
春香除了跺脚,什麽也做不了。除了这後院居所,前面的各宫议事厅,他们这些陪寝的侍人是不允许随便进的。受罚事小,被赶出宫或被当做细作做掉才是他真正怕的。
作家的话:话说这部里春香的戏份会多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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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平日各有各自理事的书房,除了夏宫的设在陆家庄,其余三宫的都在广寒宫内。飞影进了书房的门,却发现夏天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你怎麽在这?”飞影揉揉眉头,实在觉得应付春香比他当一夜的值还累。
“我来查点东西。你才是,你不是刚被秋云换下来,不去睡觉到这儿干嘛来?别忘了今儿晚上可是大年夜。”夏天提醒飞影。
“夏护法,您要的宗卷。”这时候,恰好秋宫手下将夏天要的宗卷拿了来。“你去帮我把饭领来吧!”飞影差人。
“是。”
“还不是春香,都追到我房门口去了。”待手下出去了,飞影才颇无奈的叹道。
“你才回来一天,他就已经堵了你三回了吧?你刚回来他就去看你,你当值前他去给你送了回餐点,加上这次,刚好三次。”夏天扳著手指的数。
“你怎麽比我还清楚。”飞影又开始揉眉头,真的有点痛了。
“你当我想清楚?架不住小何子在我耳边念叨啊!”夏天白飞影一眼。
飞影趴在桌子上,就差没哀嚎了。这嘴碎的小何子!
“不过说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春香?”夏天推他,不让他装死。
“不喜欢!我为什麽非要喜欢个男人?”飞影抬起头吼。然後两个大男人都愣住了,因为此时书房门口出现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陆鼎原。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晚上包饺子,记得早点脱身到我院子里来。”说完,陆鼎原旋身离开。
是在自家地方放心,加上对於陆鼎原的气息他们太熟悉太没戒心,也是两个人说得太投入,所以才没发现功力大减的陆鼎原的到来。
寂静片刻後,“砰”的一声巨响从秋宫书房传出,竟是飞影一拳捶碎了半张桌子。
夏天抱著卷宗赶紧跑了。非,凡dian子书 啧,谁让他多嘴呢?竟惹出这麽档事儿来。
大年夜因有了韩量的加入,平白精彩热闹了许多。飞影却因为下午的事情,一直也没敢正视陆鼎原。
等酒过三巡,众人微醺了,各人的矜持也就都放下了,冬离搂了新带来的小姑娘,夏天也开始和小何子交头接耳,韩量和陆鼎原虽没什麽肢体上的动作,但那眼波间的流转,竟是无声胜有声的契合,只有飞影一个人,被衬得形单影孤了起来。
所以在一片热闹声中,飞影虽笑得恣意,却是酒灌得最凶。加上韩量弄的那个数种品种和度数的酒兑在一起的彩色酒,这人就醉起来更迅速。未及午夜,飞影第一个倒下了!
到韩量抱著陆鼎原离开的时候,其实飞影是有短暂的清醒的,毕竟他功力不俗,又是最先醉倒的,离所有人都爬下,也过了些时候。但他宁愿自己没醒过,宁愿那一刻是发梦,因为他竟然听到一向冷凝的主子居然在对韩量撒娇,所以他又将自己逼入沈眠,就当他从没醒过。只是胸口处莫名的有些疼,眼睛莫名的有些酸,然後莫名的开始想念某一个模糊的怀抱,因为半梦半醒间,所以记不起那怀抱主人是谁,但也因为半梦半醒间,所以对自己特别的诚实,他想念,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胸膛!
这一夜,梦里有一双格外清明深邃的眼,那眼睛里,有著抚慰人心的温柔。
同样的大年夜,这边伊人独眠,那厢建文帝却过得剑拔弩张。君臣同乐的场面就不用想了,前方战势不容乐观,就算是过年,大家也都开怀不起来;皇後那边,朱允删褪亲龈鲅子,也是一定得去的,只是两人见面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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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独守空房那麽长时间,已经接近精神崩溃的边缘,整个人忽喜忽怒、忽忧忽悲,对著建文帝因著几分怕,虽还没到歇斯底里的地步,但阴阳怪气的也让朱允纱笫遣挥洹;购糜懈龃厦髁胬的儿子能让建文帝稍感安慰,所以家宴才过半,建文帝就携子离席了。
第一次朱允纱儿子进了自己的寝宫。
“这就是父皇的寝宫?”朱文奎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什麽不同嘛!”
“你以为会有什麽不同?”朱允尚Α
“因为父皇从来不让人进,所以儿臣以为会有什麽不一样的。”小孩子年龄尚幼,加上目前是皇帝的唯一子嗣,自被教导得极好,尚不会虚言,也没有对待皇帝时应有的诚惶诚恐。大概是朱允烧飧龈盖妆硐殖隼吹奈潞停也或者是朱文奎骨子里流淌著朱允烧嬲霸气的血脉。
朱允煽粗才四岁的幼子,暗自斟酌应该如何与此子相处。他以後还有没有儿子尚未可知,但此子深得他心倒是真的。可以挺身挡住即将加之在亲母身上的伤害是为孝;不惧父亲的盛怒敢於求情是为勇;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可以克制好奇心不过问父母争执的原因,只以自身为条件来说服劝说是为智。非|凡论|坛 如此一个有勇有谋还懂孝道的好孩子,他怎麽不喜欢?只是他尚不确定,该让这孩子了解自己多少比较恰当。但有一点在朱允尚睦锸强梢钥隙u模那便是太子之位非此子莫属,如无意外,将来的皇位也必然是传给他的。
“来,告诉父皇,近来都学习些什麽了?”朱允勺龅阶辣撸招呼他唯一的儿子。
“是,父皇。”朱文奎毕恭毕敬的走到朱允擅媲埃以为父皇要检查他功课。
“你我父子闲谈不比如此拘谨,坐吧!”朱允芍钢敢慌缘囊巫樱还让德保去准备些小孩子爱吃的零嘴,毕竟大年节的,他也想要有个人陪他热闹热闹,哪怕这个人只是个还不很懂事的娃儿。
小孩子当然是愿意和父母亲近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朱文奎兴奋得细述些平日里的所学和见闻,竟也偶尔能逗得朱允傻男θ莼蚴遣┑每湓蕖u庖灰故侵煳目自出生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夜,不但後来已经可以抻著父皇的袖子撒娇,甚至最後是睡倒在朱允苫忱锏摹
将熟睡的幼子放上自己的龙床,朱允煞氯糇匝宰杂锏溃“朕是不是忽略他太久了?”
德保却知道皇帝这是在和他说话,赶紧道,“皇上事忙,自然不比一般人家。”
朱允梢⊥罚“朕明白,朕是心里不喜欢他的生母,便也连带怠慢了他。可是,他其实是值得朕花费更多心力的。”
“皇上……”德保不知道怎麽安慰这个自认失职的父亲,事实上,别看他年长小皇帝很多岁数,却根本还没也不会有机会尝到做父亲的滋味。
“明儿个朕拟个旨,年节过後就封小皇子为皇太子。”
“是。”看著一脸坚决的皇帝,德保除了应著,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麽说。
作家的话:历史上朱文奎是1399年3岁多的时候被封得皇太子,被我挪到1400年了,平白晚了1年,我对不起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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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封太子,事实上,朱允梢丫准备让朱文奎开始听政了,毕竟有些时候,有一人可以代为分担也是好事,尤其,他还有自己的算计。有一个人在宫里给他坐镇,他才敢出去追那个绝决的人,朱允上嘈牛如果他不去,那人就真的敢和他“後会无期”!
这个绝决的人,不做他想,自然是飞影。而此时的飞影,正头痛!宿醉绝对不是主因,虽然他一醒来就开始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然後一堆人陆续醒来的人开始围著问他主子去哪里了,也是,昨夜虽说家宴,到底轮到他当值,先主子醉倒确实不该,但让他怎麽和其他几护法说,他们的主子被抱进密室去了?尤其飞影又极不愿的记起了昨夜本来已经忘记的场景。於是飞影虎著一张极别扭的臭脸,伸手隔著屋子指了指密室的方向,就离开了。徒留下一群人纷纷猜测,不过有小何子在,他一点都不担心众人猜不著主子的去向。等他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落,却看到春香提著食盒已经等在那里了。
老天,飞影抚额,直有敲脑袋的冲动。
“秋护法!”飞影不及躲,春香已经看到他了。其实他也不想躲,他现在只想倒回床上去醒醒酒,而且,他觉得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事,他打算和春香说清楚。
“春香。”所以飞影迎了上去。
“喝多了吧?我给您泡了醒酒提神的药茶,还有几味开胃小点。”春香伸手就要去抚飞影额头,在他看来,床都上了人,摸一下也没什麽,何必那麽生疏。反倒是飞影别扭的躲了,尴尬的笑笑,飞影将人带进了屋。“进来吧,正好我有话同你说。”
春香妩媚一笑,跟了进去。“好。”
“春香,”飞影坐在桌前,看著春香忙活餐点,斟酌话该怎麽说才比较不伤人,“我……”
“您有喜欢的人了?”在风月场所打滚数年的春香又不傻,怎麽会不明白飞影把他叫进来实际上是想把话说明的?
飞影摇摇头。飞影的话从不多,更极少说谎,也许有话未尽的时候,却鲜少说假话,即使对著个侍寝的官儿,他也不愿欺骗。他对陆鼎原虽还牵挂,但早已不是当初那份情感了,所以不能说他有喜欢的人,至於其他,就更不用想了。
“可我没办法喜欢你。”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和他喜不喜欢春香根本是两码事。
春香笑了,第一次不带一丝风情,只有淡然,一边没停下倒茶的动作,一边轻道,“您不喜欢春香,是您的事;春香喜欢您,是春香的事。只要您还没有喜欢的人,春香就不会放弃,所谓追求,不就是把不喜欢变成喜欢吗?”
飞影僵在当场,被个小小的陪侍堵得哑口无言。
“爷,喝茶。”春香抬头,手捧香茗,笑得极甜。
飞影苦笑一下,受了。
这一顿早饭吃得极宁静。看著飞影肯让他服侍著用膳,春香只是浅笑,并不呱噪。而飞影本就不多话,此时更是不知道可以说什麽。但气氛却并不算太尴尬,一个早膳的时间就平顺的过去了。直到饮尽杯中最後一口茶,飞影才发现他将春香带来的餐点全部吃了下去。
“爷您歇著吧!”将东西收拾干净,春香也不纠缠,款款得走了,出门後还不忘替飞影将门带上。
“天,这算什麽事啊?”飞影将自己甩到床上,捂脸哀嚎。
後面的几日飞影过得极纠结,每日泡在陆鼎原空荡荡的主院里,就是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无论什麽时候,只要他回去不足半刻,春香准会出现。他十分怀疑有属下出卖了他,不然春香怎麽掌握他行踪掌握的这麽精准?
“头儿,您老窝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啊?”非 凡电 子 书正当值的秋云和本不当值的飞影在陆鼎原的院子里明目张胆的闲磕牙,反正陆鼎原和韩量也不在,以以往经验,估计一两日也出不来。
“说,是不是你们有人出卖了我?”不然春香怎麽总能逮到我?後面这句话飞影还是吞回了肚子里,虽然已经尽人皆知,但也实在太丢人了,他可没脸拿出来说。
“头儿,其实我们也没想你们怎麽样,不过就是希望您乐乐。您这些年过得也忒像个苦行僧了吧?您知道兄弟们私下里怎麽说的?说您就差披个袈裟敲木鱼了!”秋云毕竟是秋宫二把手,也敢和飞影说些旁人不敢说的话。
“胡扯,我又不吃素。”飞影白他一眼。
“您是不吃素,您比吃素还魔障!”秋云撇嘴。
飞影沈默,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些年他自认为隐瞒得极好的那点心思,其实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过了好半晌,飞影才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就想说,春香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您要不想当真也没人逼您当真,不过男人那点事儿,兄弟们只要看著您过得舒坦点就比啥都强!”看著他们的老大自苦,他们也心疼憋屈啊!
“我过得挺舒坦的,不劳你们操心!”飞影把秋云伸过来的大脑袋拍开,“去,叫其他三护法过来吧,今儿个初三了,晚膳以後主子他们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得令。”秋云打个哈,走了。知道多说无益,他们的老大也不爱听。
这一等,众人就等到了次日晌午。
先出来的是韩量,吩咐了众护法拜年的事改在初五。众人皆去协调了,韩量却独独叫住了飞影。
“公子?”飞影茫然。
“……鼎原是怎麽伤的?……”韩量一句话,将飞影带回了那日的场景,也让那天的痛漫天倒海地袭来。
“是属下护主不力。”是他该死,居然让主子受了那麽重的伤!亏他临行前还曾誓言旦旦的向韩量以性命担保,结果如何?还不是主子命悬一线,功力几乎尽废!
“没人会追究你的不是。你九死一生护著他,我已经很感谢你,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韩量毕竟是韩量,两句话就将飞影的情绪压了下去。
作家的话:一更2000,亲们懂的,今天不要等了撒~
文云秋飞45
“事情是这样的……”飞影开始细述当日情形。
飞影在讲述陆鼎原受伤的经过的时候,怎麽也没想到韩量後来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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