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随行 作者:异逍遥
,虽然归心似箭,他还是想打只猎物回去为主人补身子。略一沉吟,转身走上另一条小路:这里也通向木屋,只是因为道路崎岖且野兽蛇虫较多而人迹罕至。
他如愿地抓到条手臂粗的苯蛇,正准备用上轻功返回,忽然听见荆棘丛中传出了人声。瞬间绷起面容,焦急担忧全都被藏起来,癸仲握紧刀一步步朝声源处探去。
“壮士救、救命……”
似乎发现他走过来,坐在荆棘堆里的人声音又高了些。他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求救声断断续续,余音却是上扬的,依稀能分辨出其中的爽朗。
没想到这里会有人来,癸仲愣了一下,放松了神色。见死不救不是他的本意,但多年的惨痛经历已将他的同情心消磨殆尽,如今他早就不是因对老弱妇孺手软而获罪的侍卫擎苍,没兴趣也没能力去改变陌生人的命运。握住刀的右手紧了紧,癸仲转身就要离开。
“壮士留步!我……我被蜈蚣咬伤了动不了,您帮、帮我找几样草药吧?您大恩大德,郑七感激不尽!”
男人发现他要离开,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只是他似乎并不习惯用这种客套的语气求人办事,听着很奇怪。癸仲忽的停住脚步,侧身问:“你说你被蜈蚣咬了?”
“是,天黑没看清路,恩公救我……”
“咬了哪儿?”
“小、小腿。”
“伤得怎样?”
“伤口紫黑肿胀,人……我动不了!”
癸仲又抬头看了看擦亮的天空,终是放下木柴走过去。男人穿着绣有暗纹的褐色劲装,左腿裤脚被撕开,露出紫黑的伤痕。他的衣服在武人中几乎算得上华丽,扎在脑后的头发也有些松散,给他添了几分落魄感觉。男人脸被遮住了一半,只能看出方正的轮廓。癸仲愣了一下,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眼中又重新现出戒备。
“谢壮士了,”男人抬起头,看见癸仲后忽然一愣,接着温和地冲他笑笑,“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哪知道这蜈蚣毒性强得过分。还没把毒挤出来,人就动不成了。小哥能否帮在下找几样草药?”
男人显然对医药很了解,看癸仲点头后便徐徐报出了几种药名,还怕癸仲听不懂仔细描述了草药的形状气味。他说得并不快,成熟男人嗓音中特有的磁性被很好的突出了,他说着说着,竟现出几分飞扬神采来。不知是笃定了癸仲能救他,还是根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男人说话时虽然仍断断续续,却没有半分紧张害怕的虚弱感觉。
癸仲心里疑虑越来越浓,不等他说完,就上前按住男人小腿,道:“先得把毒挤出来。”
“是……在下原想服药后自己处理,麻烦壮士了。”男人眼睛忽然亮了,任凭癸仲捡起他的佩刀划开伤口,毫不怜惜地用力挤出黑血。看癸仲熟练地处理着伤口,男人唇边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壮士擅长医术?”
“略懂一二。”
“哎,你身上这也是被蜈蚣咬得吧?这么多下……”
“与你无关。”癸仲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得匆忙没穿上衣。冷冷说完,不待他回答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壮、壮士,药……”
被这男人故意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癸仲就想起了主子对他撒娇时宜嗔宜喜的模样,迈出的脚步不知不觉就转了方向。
“等着。”
找齐药物重新返回时,男人已疲惫地睡着了。癸仲见状放轻了脚步,先给他伤口涂好药汁,才将人摇醒,冷冷道:“药已找齐,条件所限,兄台且将就下。”
男人低头看看递来的草叶根茎,眼中闪过一抹恍然,道谢后面不改色地吃下味道怪异的植物。癸仲看他已经能动了,吃东西也没有障碍,就放下心准备离开。男人忽然拽住癸仲裤腿,抬头认真地看着他,道:“壮士救命之恩,郑七不敢言报。不知壮士尊姓大名所居何处,在下改日定……”
“举手之劳,不必了。”
癸仲抬脚走开,扛起放在一边的木柴,再没有回头。一入秋就变懒了的太阳磨磨蹭蹭的也已经爬上了天空,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被冻得冰冷的皮肤上,反而将人刺得生疼。
这人看着正经,没想到也是个油腔滑调的。正想着,癸仲瞳孔猛地一缩,油腔滑调!那次调|戏主子的就是这人!就是他拐主子去客栈,还……
护住心切的死士完全忘了那次根本是自己主子媚眼乱抛勾引男人,脑袋里全是郑七色迷迷盯着主子看的淫|荡模样。骨头被他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癸仲眯起的眼睛中闪过一道杀气:郑七是江湖人,又见过他和主子,且不说他为何来此,万一出去后认出他――后果不堪设想!
他就要回去将人杀了灭口,可走走停停,仍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已经多久没帮过别人了?癸仲你真是……做的事肮脏丑陋,连心也跟着变冷了么?郑七当初根本没拿正眼看过他,现在又完全没认出他来,怎能就这么杀了。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将不该属于死士的情绪收起来,癸仲双脚轻点几下,腾空跃起,踏着树干消失在林中。
担心郑七别有目的,为了避免可能的跟踪,他特意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木屋。只是这时候,早已日上三竿。
“你去哪儿了?”
少年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他仍穿着癸仲从成衣店买来的普通布衣,衣袖挽起,露出白生生的小臂。他脸上被热气蒸得透出淡淡的粉红色,一手还抓着锅铲。若不看那张写满不悦的脸,俏生生站在厨房门口的少年活像个等候丈夫回家的小媳妇。
重新看到主子,昨夜的恐惧一下子汹涌而出,癸仲几乎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放下柴火垂下眼帘,癸仲强令自己放平声线,禀报道:“属下去砍柴,途中……遇到点波折耽搁了。”
“哦,”少年只看了他一眼,无所谓地走回厨房,背对着他道,“既如此,你洗洗也过来吃饭吧。”
不知是不是癸仲错觉,他发现主子似乎长高了几分,眉眼间与昨日相比也有了一些变化。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癸仲道谢后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洗手后跟着走进厨房盛饭。将青菜端上桌时,他不但没找回状态,心里纠结的内容反倒更多了些:跟了主子这么久,竟不知道主子还通厨艺。
不过……自己不知道的事,又何止这些?想到这儿,死士又偷偷看了眼满面笑容的美少年。
“怎么样?我第一次弄。”
少年端着两碗饭跟过来,笑着说:“等了你半天,肚子饿了就自己煮饭了,看起来还不错。”
癸仲觉得自己连舌头都僵住了,称赞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顿了半天,只吐出个干巴巴的“是”字。
“行了行了,快尝尝。”
没得到赞赏,许骏难得的没有失落,而是大大咧咧地凑过去想舔死士的唇。见死士难堪地朝后躲开他也没追究,反而一把将筷子塞到死士手里。
癸仲呆呆抓着筷子,又低声应了句是。还未将夹起的青菜吃到嘴里,忽然见少年唰一下沉下脸,也跟着停住动作,茫然地看着他的主人。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嗯?”
☆、虫子很生气
60
顺着少年的目光,癸仲茫然地低头看看自己上身,抬起头时脸上被迷惑填满。看主人没有玩笑的意思,他知道主人在等自己回答,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轻声表示不解:“主人?”
少年仍衣袖半挽,表情神态却再沾不上温柔二字的边。若说之前像个小媳妇,现在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发现妻子偷|情的丈夫。眯眼看着死士满是淤痕的胸口,许骏将筷子拍在桌上,冷笑道:“不错,惯得你敢跟我装傻了。那野男人是谁,把你弄成这个德性你都不反抗?”
“主人……”将少年的话分析了半天,癸仲才理解语句含义,眼中伤感一闪而过,下一刻人已经滑下凳子跪在桌边,“属下没有野男人。”
“呦,说话还挺冲!”许骏也站起来踱步到死士身边,居高临下地捏住死士下巴,“别告诉我你耽搁这么久是因为蜈蚣毒复发了去找草药治伤。”
听见少年用飘忽的声音报出他寻到药物的名称,癸仲心也沉了下去。原以为主子的不信任只是自己多疑,可……原来自己的直觉没错。他抬眼仰望着少年主人,卑微地解释道:“不敢隐瞒主人,属下返回途中偶遇一被剧毒蜈蚣咬伤的男子,于是……属下擅自行动,任凭主人责罚。”
“原来你不是养男人,而是连个陌生人都不放过?癸仲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属下只是一时妄动恻隐之心,并未……”
“连裤子上都有野男人的味道,你还想跟我说无辜?”许骏怒极,一巴掌扇在癸仲脸上,“是我不能满足你,还是你被他干得太爽?”
被扇得歪倒在地,癸仲收回下意识就要反击的手,重新跪好,缓慢而坚定地说:“属下一切皆属于主人,未得命令不会做此下贱之事。身上痕迹乃主人昨夜所留,请主人勿要胡乱猜测!”
“呸!我什么时候把你咬得这么狠了?”打人时用了内力,死士的脸颊很快就鼓起一个通红的掌印。少年盯着他红肿的脸,眼里忽然闪过几丝犹疑,声音仍硬邦邦的,只是其中冷气减弱了许多,强词夺理道,“你裤子上沾了男人味道,谁知道下面是不是已经被人干过了?”
“主人……主人若不信,”癸仲平视前方,眼里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他话说得不快,双手却迅速拉下了裤子,“劳烦主人检查。”
没料到死士会这么说,少年就要拽他起来,哪知道死士竟朝后挪了挪膝盖,冲着他俯□子。
“主人贵体不该被肮脏下|贱之人折辱,属□子清白与否,请主人检查。”
“你――”许骏搞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怎么了,早晨醒来就觉得全身充满活力,等不来死士就自己乐颠颠去厨房煮饭烧菜,闻到癸仲身上有别人的味道第一反应竟是他背着自己养男人。
只记得昨夜练功时出了点问题,癸仲身上的伤……难道真是自己咬的?对自己模糊的记忆不满,又听见自己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许骏瞪了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坐回去拿起筷子,闷闷道:“我不追究了,你起来吃饭。”
“请主人检查!”
“你没完了是不是?”
男人凝视了满面怒容的美少年半晌,重新埋下头,一言不发。
许骏气得不再管他,边生着闷气边用力朝嘴里拨饭。木筷碰上瓷碗,发出刺耳的声响。癸仲偷偷抬眼看看少年,又迅速低下头,将一切不该泄露的情绪都隐藏起来。
“起来!”不得不说,由蛊虫变成人形的许少爷很在乎饮食睡眠等基本需求,心里的那个人石头一样的光着身子跪在桌边,他吃着一向喜爱的食物,只觉得难以下咽。
癸仲犹豫片刻,缓缓直起身子,却不肯抬头。屋里一片死寂,忽然间,眼前出现一抹绿色。看看面前还冒着热气的青菜,死士惊诧抬头,发现他的主人同样凝视着他。侧头避开少年的注视,他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如果你长一张嘴就是为了惹我生气,我不介意用你的嘴巴做些别的事。”许骏笑了,只是笑容中透着几分狠毒――不同于原先故意做出吓人表情的可爱,而是让人觉得他本该如此。将夹着菜的筷子又朝癸仲嘴边凑近了些,许骏用不容置疑的口味命令道:“现在,吃了它。”
癸仲盯着眼前翠绿的菜叶,终于启唇接住,嚼一下,吞下去。
他的动作很驯服,可许骏还是看出了死士隐藏起来的怒意。终于表现出不满了?少年在心里嘲笑了句,又送过去一筷子米饭。许骏喂,癸仲吃,半碗饭很快见了底。
自己吃掉碗里剩下不多的饭粒,许骏才发现他竟一直拿自己碗里的东西喂死士,而原先给癸仲盛的那碗饭仍安静地躺在一边。
“呵……”心情莫名的变好了,少年自己吃了口菜,弯下腰投怀送抱。
准备亲口喂给男人的菜再一次被死士避开,许骏不肯示弱,攀住男人脖子执意要撬开他的嘴。然而以往无比顺从的死士却咬紧牙关拒绝他进入。尝试数次无果,心里舒缓了的怒气却被重新挑了起来。吞下菜肴,不管不顾地扑过去狠狠咬住男人紧抿的唇,力度大得几乎能把肉咬下来。
暴怒并未换来死士的顺从,已经被压在地上的癸仲仍左躲右闪挣扎不停,咬死牙关就是不肯配合。
气喘吁吁的少年终于放弃与他接|吻的打算,坐起来毫不留情地在男人的另一半脸上也扇出个掌印。
“主人?”癸仲捂着脸,一直都波澜不惊的眼里写满惊讶。他以为主人心情不好就会如往常那样,可为什么……又打他?
“险些被你骗过去,不让我亲你,你还想为那野男人守身了?”
癸仲身子一震,望向少年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然而被惹毛了的许骏不但没有因他这表情心疼,反而认定死士被自己说中心事。他伸脚拨弄着癸仲软软垂下的组织,嘲讽道:“行啊癸仲,让我检查,你还想装无辜混过去?转身,屁|股撅起来!”
任凭他穿着靴子的脚踩上自己的脆弱,癸仲仍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听不懂人话?我叫你转过去!”
许骏已怒极,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好,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谁才是你主子!”少年走过去重重踩上男人脊背,将男人压得跪趴在地后毫不怜惜地扒开精实的两瓣。突兀的袭击令未准备好的入口紧张地开合,许骏用力按住仍红肿不堪的那里,冷笑着说,“成这样了还不消停,我是该说你坚强还是……淫|荡?”
“你们做了多少次?肿这样了还想骗我说出去砍柴?那堆柴火不会是野男人砍来给你交差的吧?”
“属下没……”
“闭嘴!”许骏厉喝一声,下意识就将手边的物体插了进去。感到那具身体抖动得剧烈,才发现筷子已没入大半。
许骏一愣,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好笑地拨弄几下只露出一截的筷子尾部,却没听见料想中的喘|息声。绕到前方拽住头发逼男人抬起头,许骏沉下脸正要斥责,看过去时才发现男人刚毅的脸已变得死灰。
心里一惊手也跟着松开,男人僵硬的伏在地上,就好像一具尸体。惊诧于心里说不出的酸|胀,许骏把筷子抽|出来扔到一边,从男人身上跨过去,慌张地走出厨房。
☆、属下错了
61
被粗|暴对待了的木门开合着,冷风灌入,穿过皮肉直接吹到人心头,让极善忍耐的强壮男人也忍不住瑟缩了身子。跪伏着的男人缓缓撑起身子,扭头望向晃动中的木门,脸上的僵硬逐渐瓦解,露出了个不成形的苦笑。
癸仲痴望着,似乎那扇门里藏着个绝美的人儿。终于,久跪的身体已经麻木,死士方回归现实收起笑容。颤抖着伸手摸到身后麻痒胀痛的地方,用了极大的毅力,才逼自己将视线转向从私密处收回的手。见手指没沾上血丝,癸仲多少松了口气。方才,真以为主人会废了他。不敢乱动,更不敢站起来,只好将视线移到那根进入过自己身体的细长木棍上。不久之前,主人还用它给自己喂饭,转眼间就……
早忘了小时候背过的拗口的文言,却努力回忆着,试图从古人那里找回几分信念追求。
癸仲低头看看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曾经的疤痕涂了主子赐的药后已逐渐变淡,而新的伤……胆敢同主人闹脾气,果然是被惯坏了。他不过待你亲切些随意些,日日同床共枕,你就妄想主子喜欢你了?
被恃宠而骄四个字压得呼吸困难,是自己错了,不该救人,不该试图隐瞒,不该在主子质疑时顶嘴,不该……喜欢他。主子发现了这具身体的淫|荡才会怀疑自己勾引男人,癸仲你的确太不知检点了。主人始终是主人,对自己好是恩宠,无论如何都不该同主人置气。伺候主子满意是为人奴仆的职责,不能忘、不该忘。
死士默默反省着,随着信念重新被坚定,他身体也止住了颤抖。早已习惯于身上的伤痛,只是一想到主子不屑的表情,仍感到万念俱灰。分明是想杀了他的,癸仲不清楚主子为何在最后关头停了手,只猜想如果当时就这么死了也不错。隐约记得父亲说过,既然看不到希望,与其卑微下贱的苟活着,不如死了干脆。
如果对主子不再抱有那种禁忌的情感,就还能像以前那样和主子相处了吧?他跪直身子,愣愣看着撑地时沾满尘土的手心:这双手上早已罪孽磊磊,死后又怎可能得到安宁。
胸中被烦躁填满,许骏快步走回房间坐到床上,默念功法试图平息体内暴走的真气。今晨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就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忽然对什么都有了兴趣,又忍不住想把一切都毁灭。经脉一夜间被拓宽了许多,但原先的真气却横冲直撞一直都未消停,时刻被疼痛和兴奋刺激着,只想找什么发|泄干净。
从来没弄明白过自己这怪异的功法,许骏只好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却不料这种情绪在见到男人时终于达到了爆发边缘。
他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浓烈得简直让人恶心!想到自己在房里受苦,癸仲却趁机去外面风流快活,古怪的情绪就汹涌澎湃,叫嚣着怂恿他扑上去毁灭这个触怒自己的男人。
可……那是他的阿仲啊。就算没有满足,按阿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出去找男人偷情?难道那些服从都是伪装?可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连控制死士的手段都没用,癸仲又何必费神装给他看!
许少爷苦恼地抓着头发,眼前晃来晃去的一会儿是男人光着身子趴着要他检查的画面,一会儿又变成癸仲那张死灰的脸,反复交替,搅得头快要炸开。
仔细想想,陌生男人的味道虽浓烈,不过都集中在阿仲裤子上――嗯,手上也有点――但胸前臀后分明是没有的,难道那些痕迹真是自己干的?那也太禽兽了吧?
关于昨日,仅余下斑驳混乱的记忆。许骏用力摇摇头,隐约想起有一段时间,自己的确是把癸仲压在身|下了。
如果真是自己冤枉阿仲,他那么较真的人……耍脾气犯倔死撑着要自己检查证明清白也情有可原了。想到把筷子塞进去的恶毒行为,许骏吞吞口水,幻想自己下面插根筷子的感觉――顿时菊花一紧。
再顾不上胡思乱想,许少爷一蹦子窜起来就跑向厨房,连鞋都没顾上穿。
“阿仲……”许骏冲进来,发现死士面朝门口跪着,却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到来,不由放轻了脚步。
男人腰杆挺得笔直,腹下的东西无精打采地垂在腿间,肆意散发着成年男性无与伦比的魅力。见男人双眼直勾勾盯着扔在地上的筷子,不由走过去弯腰将罪证捡起来,却意外地发现刚还一动不动的死士现在瑟缩着抖个不停。
心中一慌,许骏发现木筷上沾了几块暗红,说话时也带出了颤音:“你怎么样?”
“属下错了!”颤抖一下子停住了,额头重重撞上地面,“砰”地一声刺激得少年禁不住闭眼。由于姿势的问题,癸仲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沉闷,只是坚定依旧,甚至更胜从前,“属下……知错,任凭主人责罚。”
“流血了,转过去让我看看。”
癸仲又朝后一缩,叩首道:“属下并无大碍,不敢劳烦主人。”
“还是看看吧,万一……”
主子粗|暴的“检查”方式被强迫印入脑海,癸仲下意识地仍要拒绝,忽然想到不能再违逆主子,话到嘴边后勉强改了口:“是,属下失礼!”
又是“砰”的一声,只一个皱眉的功夫,许骏便见男人调整成背对着他的姿势,分开腿伏□子抬高腰|臀,双手从两侧伸过来,毫不犹豫地拨开了他记忆中触感良好的臀|瓣。
“请主人检查。”
男人献祭般跪伏着,肩膀几乎挨到地面,腰|臀却高高抬起,完全是任他予取予求的驯服模样。
“阿仲,我、我其实……”沉醉于眼前之景,可仔细一看,受了伤后又被粗暴对待的入口处已肿得吓人,而跪着的男人仍不觉得痛一般努力将肉|瓣分得更开。许骏忙按住男人自虐的手,讷讷道,“好了,我去拿药。”
“谢主人。”癸仲顿了顿,继续道,“属下贱命一条,不敢浪费主人良药。主人若不嫌弃,继续用属下试药便是。”
“啊?你……生气了?”
“属下不敢,属下没有生气。”
“你生气了。”看不到表情,许骏却猜得出男人脸色。今天之前,他从未看过死士生气的样子,也没想过死士敢生主人的气,可现在除了心痛,心里竟还有点欢喜?为癸仲的固执无语,又不爽他这种刻意维持的卑微,许骏笃定地说着,却见男人又连连叩起头来,每一下都撞得结结实实。
“属下没有,主人您责罚属下吧,属下真的错了。”
“哪儿错了?你没勾引男人,身上的伤是我弄的,为什么不说?”含笑凑过去挑起癸仲下巴,少年想当然地认为误会解除了,就想好好安慰心情不好的死士,而死士也温驯地张开嘴配合着他入侵的舌头。
男人嘴里的感觉依旧美好,只是许骏无法忽略自己贴上去时癸仲一瞬间的僵硬――那种他俩刚开始接触时才会有的、被陌生人近身所带来的僵硬。
“起来,去房里。”
心中怅然,却不忍心再追问下去。松开他下了命令,本以为男人仍会无视自己,许骏还没想好“休息”二字怎么说才能让死士听话,就见他的癸仲顺从的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走出厨房推开另一扇门,然后恭敬地站在卧房边等待着。
虽然死士看上去对一切都不在乎,许骏却知道跟着爹爹学习四书五经长大的死士在很多方面都很是害羞,只是现在……男人竟光着身子走出门,且从头到尾都没看扔在地上的裤子一眼。
许骏不知道的是,死士的目光依旧坦诚,但眼里曾让许骏深深着迷的隐藏的挣扎情感已不复存在。
沉默着涂完药膏,然后顺理成章地做了。主子刻意撩拨,仆人悉数接纳。
完全沉溺于欲|望中的癸仲令少年痴狂,等原本顾忌男人受伤而不准备做到最后的少年主子清醒过来时,他们的身体早已连成一体。因为受伤,包裹住自己的部位比往常更热、更舒服。观察发现身下人没有特别不适后,许骏就彻底放|纵自己,尽情享用摊开双手臣服于他的这个强壮的男人。
为男人隐忍的样子而陶醉,许骏满意地咬住他的脖颈,加快了动作。情|事酣畅,相拥而眠,只是许骏不再试图亲|吻死士的薄唇,而死士从头到尾,也没有过挣扎。
☆、活不过五年
62
冷、好冷……
身体内部仍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寒意,连血液都要被冻结。少年挣扎着蜷缩成一个球,好像这样就能抵挡住彻骨的严寒。似乎很吵,又好像很安静,听不见寒风的呼啸,却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少年努力挣扎良久,终于可悲地发现除了颤抖,他做不了别的动作。
冷意逐渐减弱,他发现自己抖得没有原先那么剧烈,麻麻的感觉很奇怪,又挺舒服。少年意识一点点变得昏沉,眼前的景物也模糊起来。恍惚中,依稀看见只胖乎乎的虫子爬来爬去,小虫子和大它许多的爬虫扭打厮杀,险胜后一口一口把大虫子吃掉,然后继续爬、遇到新的敌手。
这是?犹豫片刻,少年准备接着看时,却发现眼前已漆黑一片,没有了光,也没有了那些大大小小打斗不停的虫子。疲惫从骨缝间流出,缓慢聚集在胸口。好累……少年试图用膝盖顶住胸口来缓解不适,努力许久,他做到了,却已耗尽仅存的那点力气。
虽然明知道看不见,少年还是睁大了眼睛――如果这里不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人们一定能从美少年的眼里读出一种名为解脱的情绪。
身体越来越重,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少年屏住呼吸,等待生命终结。忽然,一根管子塞进了嘴巴,流入有点腥却热乎乎的东西。他无意识地吸了两口,液体滑过喉管进入腹中,不烫,暖洋洋的感觉很舒服。仅过片刻,他就恢复了部分力气。知道这个可以救命,他迫不及待地抓住嘴里的管子,用力吸|吮。
要吸出液体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容易,少年觉得两腮已酸痛难忍,也不过才弄出一点。直觉告诉他还能得到更多,舍不得松开,少年用舌头抵住管口,想休息片刻再继续努力――历尽艰难才活下来,不能就这么死了。
终于,腹中充满了这种热乎乎的东西,散入血液骨髓的寒冷逐渐退去。随着麻木感消失,四肢又回到了疼痛难忍的感觉。少年再也含不住管子,头一歪重重倒下。
“砰――”
“哎呦……”捂住疼痛的身子,少年眉头皱在一起,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大大的眼睛睁开了,只是眼里水汪汪的仍写满了蒙。若仔细观察,这双眼尾部稍稍上翘,眼睛四周还带着红晕,惹人怜惜。勾人的眼睛被主人好不客气地揉了半天,长长的睫毛衬得眼睛更红,但好在终于多了几分清明――这双眼的主人,正是压着死士做得尽兴的许骏许少爷!
许骏揉完眼睛,困惑地歪头打量着四周,又愣了会儿发现自己竟坐在地上。他郁闷地拍了拍脑门:许骏你都这么大了怎么睡觉还会掉下床啊!
不对!虽然做得意识都迷糊了,但他还记着癸仲明明躺在外侧,睡在里面自己怎么可能掉下来?少年警觉地回头,除了凌乱的床铺,哪还有那个男人?
再顾不上安慰摔疼了的屁|股,许少爷随便抓件长袍披在身上就跑出去。出了门,才发现外面雾蒙蒙的,圆圆红红的太阳斜挂在天上。他又愣了会儿,才明白竟又过了一天。
山风这时候倒是消停了,袅袅青烟从烟囱里冒出,直直升向天空。抬头看着青烟消逝,许骏写满焦急的脸上泛起笑容:睡醒后看见爱人为他煮饭的感觉,真好。
见状,他不由放轻脚步收敛起息,慢慢推开厨房门向内窥探。精壮的身体被男人用粗布衣服遮盖住了,癸仲背对着他,正专心切菜。少年的心完全放了下来,昨天阿仲那么生气,早上还是起来为他煮饭,看来自己哄人的技术还不错的。
为自己心里的人如此听话而欣喜,许骏索性钻进来,斜倚在房门上欣赏美人儿洗手作羹汤的样子。
握惯了刀剑的男人拿起菜刀按理应该很顺手,但死士切菜却很慢,甚至时不时还会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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