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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蛊惑随行 作者:异逍遥

    半晌,终于走到真灵身旁,轻声道:“我要去看着那个死士,师弟也一起?”

    真灵呆呆坐着,好像完全没听见他的话,可就在真德叹息着准备离开时,一下扑到他的怀中,呢喃道:“师兄……”

    “出家人眼中,纵是美女百年后也不过是具骷髅……今日见到你身子的都是同门师兄弟,你莫要介怀。”

    “许师弟那么好看,是坏人吗?”

    回想着师弟被许骏剥下衣服的样子,真德手上青筋暴现,他强忍着温柔地伸臂将人环抱住,沉声道:“忘了吧,事急从权,相信许师弟脱你衣裳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定不含羞辱之意。”

    “我知道,可是……”真灵说着,又将衣襟拉紧了些。

    当时他们二人奉命看守书房,谁知他忽然被虫子咬了。真德过来看他,接着便不省人事。直到现在他都说不清放虫子害人的是苗女还是许骏。

    “没有可是,伤处还难受吗?”真德微微后退一步,轻轻将师弟的衣袖捋上去,低头观察着他被虫子咬伤的伤口。

    真灵摇摇头,整理好衣袖,勉强扯出丝笑容,“师兄带我去看那个死士吧。”

    “好。”真德悄悄牵住真灵藏在僧衣下的手,柔声说着。师弟,我一定为你报仇!真灵没有发现他师兄眼中的阴狠,而是顺从地握住真德伸来的手。

    这……

    癸仲醒来时,四周皆是一片漆黑。虽然是漆黑一片,可直觉告诉他这里不是囚室,只是个普通房间。静心凝听,外屋有浅浅的呼吸声。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癸仲松了口气,才顾上检查自己的伤势。可这么一检查,就发现了问题。

    白天挨了净远两掌,他知道必定受了严重的内伤,但外伤应该不算重。可此时手脚却都不由自己控制。与为主子试药时的全无感觉不同,这种动一下就直钻到心里的痛告诉他……自己被人卸了手脚。

    少林竟也会做出此等龌|龊事!

    怕他逃跑?还是……想引人来救他?可惜他们打错了注意,逃跑的念想自己虽然有,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人救他。云翔山庄的死士从来都只是消耗品,至于上次被擒后得人相救也只因为自己背下了要找的秘闻。

    癸仲想着,不由舔了舔封在嘴里的毒药。想就这么咬下,却又觉得不是时候。既然少林没有让他死的打算,那他就再等等。死士没有怕死的,只是怕死的不得其所,到了地下叫亲人同伴失望。

    活都不怕,谁还怕死?

    只是……这样就想阻碍人行动?癸仲维持了一个多月平淡表情的脸上,再次现出狰狞。

    他忍痛坐起来歪头探索着手肘的伤,四肢都不听使唤让他动作笨拙而迟缓。直到胳膊大腿齐用力接上左臂后,死士的眉头才略微舒缓。左手能用了接下来就容易了许多,癸仲面无表情接好右臂,又面无表情地卸下可能接歪的左臂,再重复方才的动作接好左臂和左腿,挨上右腿时,终于停下动作。

    坚若磐石的面孔,也起了一丝波澜。

    那里不是简单的脱臼,而是折断了骨头。夜里看不清,死士只好一点点摸索着,可实际情况比他想的更遭――小腿腿骨被人泄愤般捏断,所幸没有出血。但这种伤简单包扎固定可好不了。也许……将来还会留下残疾?呵,兴许这次都活不过去,哪还会有将来。

    “施主折腾够了?”

    外屋的人看着僵住的癸仲,走进门,道:“师傅让我来看着你,口渴伤痛告诉我就行,我纵然学艺不精帮你端个茶倒个水还绰绰有余,你自己折腾什么?”

    来人正是真德,他说着话,眼里却丝毫没有端茶倒是的意识,而是定定看着死士的断腿。

    癸仲也看着他,末了一个冷笑,“明明是只吃草的羔羊,偏要装出副恶狼模样,小和尚你的确学艺不精!”

    “你――”

    癸仲再不看自己的伤腿,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把剩下的胳膊腿都打断!只是这般阴险恶毒之事,我不是你主子,不能做的心安理得!你莫要猖狂,武林容不下你主子和你这种败类!”

    这人比主人年长许多,可说话做事无不透着天真荒唐,真是差得太远。癸仲闭着眼,等骂声停了脚步声渐远,露出个嘲讽的笑,撕下床单将小腿一层层紧紧裹住。

    时间紧迫,既然无论如何都等不到伤势好转,在这里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尽早与主人汇合。

    死士从未忘记身体里被主人植入的蛊虫,只怕主人以为他背叛而……召唤虫子杀死自己。要赶在主人想起他前回去!癸仲扶着床慢慢站起,迈出第一步后还是没忍住朝下一歪倒在地上。还好真德已经被他气走,这种程度的声响不至于招来别人。

    癸仲将这简单的房间打量一圈,视线最终凝在桌子腿上。不知……还未行动,心中仿佛受到什么的召唤,死士顾不上在想其他,只依着心中急迫的渴望挪动手臂腿脚,一点点向门口爬去。

    两个小沙弥歪倒在院门边,手腕上依稀有着紫黑的伤口,在黑夜更显诡异。

    心仿佛要跳出胸膛,癸仲艰难地站起,手挨上门闩,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主人,是你么?

    还没推开门,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混蛋你就不能爬快点儿吗!乌龟都比你速度快!”

    这个一身黑的小人儿……当然是他家主子。

    ☆、痛

    37痛

    少年用嘲弄的语气淡淡说着,却见他的死士瞬间瘫软了身子,“主……属下知错。”

    “你慢点儿!”

    眼看癸仲就要倒下,许骏一挥胳膊将人打横抱起,咒骂着跃出院墙。

    癸仲心里惊慌,想挣脱又被少年的一个眼神制止,只好沉默着蜷在少年怀中。这时候,被断骨的痛压抑下的内伤才显露出来,内力滞涩,呼吸不畅,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若是平时,他断然不会如此没用。可被主子抱住飞檐走壁,最初的挣扎又被制止后,癸仲再没兴起脱离少年怀抱的想法。尊卑之分,主仆有别,他不过是个死士,此刻不但被主子救出,还被主子抱着逃离险地,实在是……

    呵,狼心狗肺,竟担心主子会催动蛊虫杀你。

    此时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协助飞奔的人观察道路。癸仲才发现原来囚禁他的院子也是在城外,而且距离他们住的别院并不远。许骏早就知道这点,此时也不打算再进城,只是埋头朝回苍云镇的方向走。月黑风高,他俩又都是黑衣夜行打扮,一时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就这么沿路跑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看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许骏才带人拐进附近的山林中。

    “属下无能,求主人责罚。”

    有昆虫的帮助,许骏很快就找到个隐蔽的山洞,刚将癸仲放下,死士就一翻身跪倒在地。

    许骏一下下揉捏着酸痛的手臂,听见他的死士又自厌地请罪,没好气道:“烦着呢,滚一边儿去!”

    闻言,死士默默拖着伤腿爬到墙边。明明他的表现与往常差别不大,可许骏就是觉得这人好像他养的那些受了委屈的毒虫们,没心思再端着主人的架子,头疼地说:“我说你怎么……行了行了!坐好让我看看伤。”

    “属下该罚。”

    “没说不罚你!”见人没动作,少年大步跨过去干净利落地抓起癸仲右手。搭上腕脉的指头停了会儿,顺着手腕滑到衣领,几下将人衣服扒下来,“先记着,回家再罚。”

    “主人要回去?”

    癸仲顺从地斜肩好让衣裳滑下,他的胸前,两个深紫的掌印交叠在一起,触目惊心。许骏咬住下唇处理着面前的伤处,嗯了声就继续处理下一处伤,好似对手中这具身体瞬间绷紧的变化浑然不觉。关节虽然接好了,但脱臼处仍肿胀着,许骏取来伤药正要涂抹,心里一动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阴霾的脸色也跟着转晴。

    在癸仲茫然看过来时,他才从怀里掏出只一寸来长的软虫,笑嘻嘻放上癸仲的手肘。想到一路上自己靠着的是这么些东西,癸仲身子一僵,脸也由泛红转向青白。眼神刚对上那只猛吸鲜血的黑虫就立即避开,拼命将视线聚焦在阴冷的石壁上。

    “切~”少年的嗤笑声在空旷的山洞里传到老远,许骏碰碰逐渐胀大的虫身,又摸摸死士露在空气中的胸膛,鄙视道,“你个大男人还怕虫子,羞不羞。”

    “属下……知错”

    许骏见死士说话都带上了颤音,便不再逗他,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两只同样的生物放在死士肿起的膝盖和左臂上后,就安静靠在一旁休息。

    天亮了,光线穿过洞口,落在几丈外的石壁上,白与黑的界限明显得让人不敢轻易跨越。仿佛一走出黑暗,就会被阳光灼伤烧毁。少年忧郁的时候不多,就如夏日的雷雨来得快去得疾,他还未相出个所以然,吃饱了的虫子们就蠕动着靠了过来。

    将那些邀功的小生物晾在则,许骏收回怅惘的表情,冷淡地将死士的黑裤捋上小腿,露出那处最麻烦的伤。右腿,断了腿骨,行动不便,而现在……他们要赶路。少年温和了点儿的脸又沉下来,他一点点解开被癸仲缠紧的布条,试探着按上去。那里,肿得厉害。

    “嘶――”癸仲勉强憋回了抽气声,侧头避过他的腿伤,也避过了许骏心疼的眼神。

    见死士这幅样子,许骏垂下眼按捏片刻,道:“在这儿别动,我去找东西给你固定。”

    “主人!”

    “嗯?”

    “情势紧急,主人的安危要紧。请主人先行赶路,不必……”

    “不必顾及你的死活?”

    “……是”

    “放屁!”许骏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厉声呵斥道,“我命令你在这儿等着,不许动!”

    “可是……”

    “嗯?”

    “属下谢主人。”

    “乖”鬼使神差的,许骏俯□亲了亲死士额头,才大步迈出山洞。

    不知何时,癸仲重新抬头,愣愣望着洞口。从未敢奢望主人冒险来救他,可主人来了。想瞒住腿上,可这动不了的右腿完全无法隐瞒。因为这行动不便的伤被主子抛弃,他无悔无怨,只不过在主子犹豫时,怕听见主子亲口说出,就抢着说了。

    这条命早就属于主人,这颗心如今也里里外外完完全全属于他,哪怕被主人弃如敝屣,哪怕被主人丢去喂蛇虫,也属于主人了。唯有如此,才能报答主子的救命之恩,才能为……自己的自私贪婪赎罪。

    癸仲想着,不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触上左腿膝盖,关节处的淤血已被主人养的虫子吸干净,完好如初,只是右腿的断骨……

    本该是他照顾主人的,如今竟反过来要主人为他治伤。癸仲充满懊恼自责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几分宠溺温馨。狼狈如斯,匆忙逃命,是他这做死士的失职,回庄后要请罪是应当。可现在,他能被他主子护着,真好。

    不愿在这里枯等,癸仲见这洞一直延伸向里,摸了摸伤腿,咬牙用手撑着朝深处爬去――不熟悉的地方,还是先探明白好些。山洞应是天然形成的,地面和内壁都凹凸不平。洞里略显潮湿,有的凹陷处还有积水。只是死士没发现泉眼河流,略有些遗憾。见没有危险,又害怕主子回来见不到人,癸仲很快就原路返回。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少年才晃晃悠悠回来。放下心的死士记着行礼请罪,挣扎着还没站起,就被刚撂下东西的少年一把按回去。

    “折腾什么,还嫌伤不够重是么?”

    “属下知错。”

    “你能换句话说不?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少年撇着嘴,在不远处收拾着带来的粗壮树枝,砰砰几下就弄出几片薄厚均匀的木条来。许骏举着木条挑眉,拔剑将上面的毛刺磨干净,才坐回死士身边。他看看仍显得粗糙的木板,想了想,又站起来背对着癸仲解开衣裳将里衣脱下,重新穿好夜行衣后才转过来。

    对上癸仲直勾勾的眼神,少年微笑着将里衣撕成条状,仔细缠上片好的木条。邀功般拿过缠了白绸的木条,许骏趴在癸仲的伤腿边,抿着嘴为死士固定包扎。

    癸仲一声不吭地任凭许骏摆弄着右腿,好像腿断的不是他而是别人。直到少年作怪般故意在他的伤腿上拍了拍,死士呆滞的目光才重现生机。

    “很疼么?我出来的匆忙,没带止痛的药,等夜里我再去山里瞧瞧搞两株草药给你敷上。”

    “谢谢主人。”

    “别谢了,”少年将黑衣的袖子挽起,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坐到癸仲身边后又豪放地扯松了紧身黑衣的领口――他很少穿这种衣服,本来就嫌穿着难受,如今没了里衣,穿着就更难受了。喝了口水,许骏想了想又将水囊递到癸仲唇边,道,“喝口水润润喉。”

    哪怕阳光照不到洞里,癸仲还是能辨别出水囊口出亮晶晶的水痕。他垂下头,顺从地前倾身体就着水痕的部位喝下几口水,清凉的水滑过他干燥的咽喉,依稀还带着……他主人的味道。

    许骏没发现死士的小心思,而是睁着亮晶晶的双眼,柔声问:“饿了没?我找你前拿了几个烧饼。”

    见死士目瞪口呆,许骏笑着钻到癸仲怀里,两腿叉开架在死士分开的腿上,抓着烧饼就要朝死士嘴里送。死士原本死板的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少年满意地看见他的死士皱着眉低头,终于前倾身体让苍白的唇挨上烧饼。

    “唔――”

    少年脸上的笑容还没扩散,死士忽然闷哼一声将他从怀里推开。石洞凹凸不平,许骏猝不及防被推得重重坐在一小块凸起的石头上,死士的冒犯和屁股处传来的疼痛,让少年的脸黑得能掉出渣来。

    ☆、钥匙丢了

    38.钥匙丢了

    许骏忍痛板着小脸,心想死士请罪时绝对饶不了他。可等到屁股不怎么痛了,死士还坐在那儿没动。

    就不该对他好!

    少年龇牙裂嘴地转身,还未发出火来就瞥见死士眉间深深的皱纹,心中一慌。依他对死士的了解,即便被对手震伤内腑,可这种疼痛怎会让癸仲皱眉,甚至连推开自己这个主人都没注意?

    莫非别处还有伤?少林也是群欺世盗名的家伙?许骏顾不上再别扭,心里想好的威胁死士的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揉着屁股走到死士前方,凑过去柔声问:“怎么了?”

    被轻轻一推,癸仲才发现蹲在他面前的黑衣少年。下意识地捂住腹下,死士眼中闪过惊慌羞涩,侧头,“没……”

    “哪里痛?”

    说不清许少爷是迟钝还是敏锐,捕捉到死士羞涩的眼神,许骏忽然就慌了。原先轻拍他肩膀的手也加了力,许骏扯开死士护住腹下的手直接抽掉他的腰带。见死士竟妄图挣扎,赶忙按住他用力撕开裤子!

    “唔――”

    随着癸仲一声闷哼,许骏终于看到眼前景象,傻了。

    他怎么忘了,那个木头玩意还卡在他家死士的小兄弟上!小心地提起那坨东西,果然听见癸仲强压下的吸气声。

    刚给他戴上时只是赶路,那里就红得凄凄惨惨,这几天打架受伤逃命,里面不知得伤成什么样。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许骏咬唇,就要把禁锢了他死士的木器打开。可手刚伸到怀里,少年的动作也随死士一般变得僵硬了。

    “那个……阿仲啊,钥匙丢了。”

    谄笑着看向僵住的死士,发现对方瞪圆了细长的眼,许骏又努力眨眨自己的大眼睛表示无辜。

    癸仲喉结动了动,少年听他说道:“主人能否放开属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还捏着那木器,连忙松开,尴尬道:“你……你放心,不会叫你一直戴着的。我这就打开,这就打开。”

    许骏见死士闷闷低下头,顾不上为他处理内伤,将脸贴近被木器包住的肉|茎,认真观察着。木器被血浸染成粉红,许骏忆起上次叫死士戴上它时,死士弄破了掌心――如今分不出这血是什么时候从哪儿流出的,也许两次都有。

    无论怎样,当务之急是打开它!

    少年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在木头周围来回比划,寻找着下刀的角度。好在当初没弄个金属的给他戴,可即便是木头,万一刀下偏了,许骏心虚地看看自己削铁如泥的匕首――割起肉来一定特别快。

    许是死士发现了他的想法,脸上也带了犹疑与畏惧,好像不敢看过来躲躲闪闪地偷瞄着他。害怕我阉了你不成?许骏怒,可也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梗着脖子安抚道:“放心,刀很快。”

    他说话时绝对是诚心诚意,可为什么死士听完后更僵硬了?

    许骏感到死士朝后挪了点身子,连连说不敢劳烦主人。你两只胳膊还肿着,逞什么强!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手现在不好使,偏了怎么办?”

    果然,听了这话死士变得顺从,再次垂下眼,道:“请主人下刀。”

    “乖,相信我。”虽然……他这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能让死士看轻了。如果真割偏了……他变成个太监自己也能养他一辈子。脑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许骏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滞。

    手起刀落,木器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从癸仲分开的双腿间啪一声掉在地上。又是一声轻响,许骏松了口气,把匕首扔到一边,提起缩成一团的东西睁大了眼睛打量。果然破皮了,红红肿肿饱受凌虐的模样。少年抬眼,发现死士侧过头似乎望着石壁,心跳乱了几拍,再转回来时竟顺势埋下头,用舌头轻舔那坨惨兮兮的肉块。

    “主人!”

    “嗯?”让唾液遍布那里,洗去血迹舔平褶皱。少年抬头冲癸仲笑笑,牵着死士的手摸到自己腹下同样的部位。那里,他的小东西已经精神起来。

    癸仲没抽回手,而是困扰地看着他,“主人?”

    “估计它想要你了,”许骏继续埋头舔着,捡个空隙说道,“你可愿服侍它?”

    他的声音还是软软糯糯,却带上了一份类似于许正豪的、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不是在问谁,而是确信会收到肯定的回答。此时他直起了身子,唇瓣上的水迹反着光,真诚的眼神里藏了几分戏谑、几分渴望。虽然这种冲动来得莫名其妙,可他相信:他的死士不会叫他失望。

    “属下愿意。”

    说着,癸仲朝后挪挪,也想学少年的模样用口含住那里,可还没碰上,就被他主人按住。

    “他……想换个地方舒服,行么阿仲?”说着,少年的手滑到死士尾椎处,充满了暗示的意味,“你说过你从里到外都属于我。”

    洞外是万里晴空,洞内的一对主仆却缩在阴影里。没有阳光的抚慰,也就看不出影子,可如果有,两人的影子定是连在一起,难分彼此。

    癸仲垂着头,回了声是。心里早就有这个人,也只有这个人。原以为他俩最亲密不过是主子将他当成顺手的工具而不做隐瞒以诚相待,哪里会想到他们还可以如夫妻般亲密。虽然是主子抱他,与预想的不同,可能亲近主人,他怎会不愿?

    癸仲按捺下卑微的贪恋,埋头用力翻了个身。被磨破了的分|身擦过沙石地面的剧痛让他几乎痉挛,但癸仲只紧咬嘴唇,将脸贴着地面。从背后看来,他仿佛对疼痛毫不在意,对身为男人却要趴伏着以身体供主人泄|欲的屈辱无动于衷。

    少年没有立即扑上去,而是站直了打量着死士被衣裳遮住的脊背,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光|溜溜的臀。只是看着,许骏就激动起来。变成人形这么些年,他以为这种原始的冲动不会再属于他,可这死士屡次叫他破了例。他对这死士有欲|望,与饿了吃肉渴了喝水的需求不同,也不同于要繁衍后代壮大族群的念想,而是看到他就想上下揉捏直到死士露出无措的那种冲动。

    这种欲|望突如其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想要他,现在就想要他,哪怕他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也要他!如果再憋下去,许骏觉得自己会坏掉。

    既然癸仲承认他属于你,许骏你该上就上!

    默默给自己打着气,少年绷着脸解开裤带,视死如归地压下去。小心地避开死士的伤处,许骏一只手在死士身上游走,另一只手的食指已经伸入了死士股缝的洞口。

    是这里?好小……

    不知不觉中,少年的脑袋几乎贴住了那里,皱眉思考如此小的入口怎能包容自己不大不小的兄弟。回忆着从前在小官馆里见过的,少年陆续又朝那里伸进几根指头抠挖。可那里虽然被撑大了,干涩的触感却一点没有好转。少年僵了会儿,就在癸仲犹豫着要不要回头时,终于想到什么。

    癸仲只觉得密处作怪的手指停了半晌,尔后送入了冰凉的黏黏的液体。虽然这液体凉的突兀,但对已经做好准备让主子不做前戏直接挺入的死士来说,已经好转了太多。

    “主人,请……进来。”

    啪的一声,是抽出手指的少年顺手拍打在死士臀|瓣,只听少年冷冷地说:“我知道,不用你催!”

    一吸气,一挺身,敏感就被某处炙热包围,舒服得让少年哼哼出来。畏惧什么的一扫而空,许骏再顾不上惦记第一次怎么做做多久才不算丢人,抓紧癸仲的胯骨埋头动作起来。□,撞击,死士的每一点反应都能让他享受到极乐,让他沉醉其中。

    许骏忘了这不是让他蜕变的森林,不是他住了十年的行云居,甚至不是某个装潢考究的客栈,只是个野外的天然形成的山洞。他也忘了此时正在逃命,忘了他要给死士处理好伤口就带他离开,忘记了他们要尽快赶回山庄……唯一记得的,就只有这具温驯地伏在他身下的躯体。

    死士先前一声不吭,在主人的命令下偶尔会泄出几声恩啊,可当哼声再度消失时,忙碌而陶醉的许骏却丝毫没有察觉。他只是专心的,运动着。

    白光闪过,震颤心灵的快感让许骏也大声喘着气。他将小兄弟退出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又顶了回去,“阿仲,它还想要,我们再来一次?”

    没人回答,少年没气馁,又重复问了两遍,却均如石沉大海。猜想或许死士是害羞才不回答,许骏温柔的扳过癸仲贴着底的脸,却发现他的死士带着淡淡的微笑……睡得正沉。

    ☆、满足

    39满足

    死士的酣睡激怒了正得意洋洋的少年主子,许骏再顾不上会不会加重死士伤势,猛一挺身将露出半截的棍子重重捅入,抽|送个不停。有了液体的滋润,相交之处咕唧咕唧的响声在山洞中回荡,仿佛在嘲笑某人无能。

    许骏费劲地折腾了半天,鬓角都积出了汗珠,死士却仍未醒来。停下动作,忽地退后拔出肉|茎,少年将人拎着翻过来面朝上,阴阴一笑,再度插|进去。与此同时,他的贝齿也寻到了一处凸起,用力啃咬。

    “唔……”

    多重刺激终于将沉入梦中的死士唤醒,癸仲先是警觉戒备,看清身上的人后愣怔片刻,便驯服地挺身提臀来配合主人的节奏。他完全忘了自己刚失礼地睡着,或者说,他没想到这反应会激怒他善良纯真的主子。在少年毫不留情地带着惩罚意味撞击时,还暗自慨叹少年主人精力充沛、不懂节制。

    直咬到尝出带有腥味的液体,许骏才放过那颗惨遭虐待的茱萸,凭着感觉摸到另一边继续啃咬。几次下来,他差不多找到了让自己最舒服的节奏,深浅不一地撞击着――少年虽然缺乏经验,但悟性一向很好。

    “呃……呃啊!”

    许骏感到身下躯体忽然僵住,紧接着死士的双臂缠上了他的背,发|泄得差不多的怒气就被愉悦取代了。他放过那颗同样被咬出血的茱萸,向上寻到软软热热的两瓣,温柔地覆上去,唇齿纠缠。

    “哦~”热乎乎的液体射在小腹,许骏只觉得包裹住自己敏感的花蕊又紧了几分,也哼哼着让精华喷薄而出。

    “主……主人”

    失控地射在了许骏小腹上,回过神来的癸仲有些忐忑。虽然……少年没介意过他的体|液,可就这么喷到主子身上,还是失礼冒犯了。

    许骏没想到这层,顺着死士的视线看到自己莹莹闪光的皮肤,笑着收回手指摸了摸肚皮,随后毫不在意地将沾了液体的手指含入口中。

    少年微微动着腮帮,大大的眼睛笑得眯起来,简直能勾魂夺魄。脑补着软舌划过手指的感受,癸仲觉得心脏又漏跳几次,直到少年穿好衣裳,才想起刚刚忘了服侍主人更衣。

    “主人,属下――”癸仲仍光着身子,犹豫着要站起为少年整理头发。

    “行了行了,你躺好吧。”许骏摆手,摆了没几下忽然想到什么,垂下眼问,“我不能满足你?”

    怎么问这个?

    癸仲脸烧起来,也跟着垂首,本不愿回答,可害怕又被当作冒犯,只得斟酌道:“主人您聪慧睿智,风华绝代。于人事上亦是龙精虎猛,活力非凡,着实令属下……满足。”

    满足?满足你还睡!

    答话的脑袋越垂越低,问话时没多少底气的人却昂起脖子,愤怒地叫唤着:“胡说!你肯定觉得我那里小,做得没感觉才睡觉!你骗……你口是心非……我就让你看看它到底小不小!”

    说着,许骏竟真把刚系好的裤带一把拉开。好在他此时仍在癸仲身边,死士赶忙坐起身抓住少年滑落的黑裤,尴尬地劝说:“属下不敢!主人您年纪尚轻,那里与同龄人相比……硕大无比。”

    许骏听了高兴,正要笑却发现了异常,哼道:“你果然偷看过我!老实交待,你到底碰过多少人身子?”

    “属……属下”癸仲傻了眼,匆忙间编出来安慰少年的话被主人挑出了问题,但欺骗主人的罪他担不起,让主人罚到顺心后他必然受伤更重,只能拖累主子。如果能先记着惩罚,等安全了再执行……死士分析完利弊,恭声道,“不敢欺瞒主人,年少时属下随庄中侍卫尝过女子,之后碰过的身体……只有主人您。属下冒犯,然属下有伤在身,望主子能怜惜属下,等到安全地带后再惩罚。”

    “怜惜?”许骏挑眉,眼前渐渐出现他精壮地死士伏在床上,扭头祈求他疼爱的诱人模样,不由咧开嘴傻笑,完全忘了刚还想追问他女人的滋味。

    “主人?主人?”

    “哼,惯得你会讨价还价了!”许骏啐了句,将自己烫烫的脸蛋藏到阴影中,没再追究。

    癸仲松了口气,放松了的身体无处不被疼痛占据――主人动作虽然粗暴,但他也是个皮糙肉厚的,情事给他造成的伤害有限,真正严重的仍是被他强压住的内伤。连呼吸都会痛,更别说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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