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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只见窗子下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怎么突然多出来个人?季涵之纳闷,探出半个身子往下望,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了大土豪。

    这是不是很不科学?

    不,很科学。

    飞个法国而已嘛,这对大土豪有什么难的呢?至于自己父母家的地址嘛,那更是难不倒大土豪了。

    可是,但是,but,这种时候他不该登场的啊,拜托!

    “喂,你怎么――?”

    楼下的男人笑吟吟地抬起头,张开长臂,“跳吧,我美丽的朱莉叶!”

    “尼玛――”季涵之这下把肠子给毁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他真的真的不是我男盆友

    走廊上静悄悄的,季清然和叶素珍早已入睡,季涵之打开房门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于是偷偷溜下楼,穿过客厅,打开了大门。

    男人双手插在西裤袋里,一副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的模样,看着季涵之:“感动么,夫人?”

    季涵之警惕地朝屋内望望,一把将男人推到大街上,恶狠狠地说:“你有病啊,追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我老婆,关你何事?”

    季涵之吐血,拼命地扯着他的领带摇:“我特么就是你老婆啊大佬!”

    郑潮眯着眼,一抹冷意爬上嘴角,“你还知道自己是我老婆?那你的自觉呢,不打一声招呼就独自飞来了法国,把我放在哪里?”

    季涵之有苦难言,你以为他想偷偷摸摸地飞来法国么,要不是他老爹太凶残,事情也不至于此啊,“我爸不会欢迎你的,我都说了,过完年就回国。”

    郑潮执着地说:“问题总要解决,我必须让他接受我,早一点做思想工作总是好的。”

    季涵之一副惋惜的表情,摇摇头说:“小伙子,你太嫩了,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呐,听哥哥的话,回家喝奶吧。”

    郑潮勾勾嘴角,搂紧他的腰,说道:“你的奶?”

    “臭流氓!不要脸!”季涵之大喝一声,随即意识到不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急道,“你快回去吧,我爸真的真的不会接受你的,我妈都骗他说我没找男人了,千万千万不能穿帮你懂么?大佬你行行好,给咱打工的一个太平的新年吧!”

    郑潮肃着脸颇不开心,“那谁给我们剥削者一个安详的新年?”

    季涵之直直地看着他,吐出一个字:“钱。”

    郑潮垂下眼帘,叹息似的说:“涵之,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的,我们迟早要面对它的,我明天再来,让我见见伯父,我会好好跟他们谈谈的。”

    季涵之把手臂挂在郑潮的肩上,也叹息似的说:“就算你来,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男朋友的,你死心吧,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土匪。”

    郑潮耸耸肩,无赖道:“好吧,既然你不让我见伯父,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了,反正我也开始放年假了,有的是时间,咱们走着瞧。哦,对了,我住在丽兹酒店,想我的话,去那里找我。”

    季涵之踹他一脚:“想你奶奶个腿啊。”

    郑潮咧嘴恶劣地笑了,捧住他的脸霸道地吻了上去。

    两个人没羞没臊地大半夜在大街上热吻,简直不要脸,末了,季涵之气喘吁吁扶着墙进屋了,郑潮站在楼下往上望,凝视了一会儿他的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涵之砸吧着嘴上了楼,恰好季清然开房门出来,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季清然有些严厉地问。

    季涵之心虚地说:“饿了,楼下翻点东西吃。”

    季清然看着他油光发亮的嘴唇,哼了一声:“晚饭都吃了点什么玩意,半夜还会肚子饿。瞧你这嘴吃的,还不拿纸巾去擦擦。”

    “嘿嘿,”季涵之勉强地笑了笑,连忙拿衣袖抹了抹嘴巴,“嘿嘿,干净了。”

    季清然见他如此邋遢,气得拂袖进了厕所,生子如此,还不如当初掐死在马桶里!

    第二天一大早,季涵之就洗洗弄弄爬起来了,叶素珍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季涵之下楼时她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爸呢,我儿子呢?”

    叶素珍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打鸡蛋,“都睡着,你爸自从查出病来后,变得嗜睡不少,还有宝宝,搂着他睡得也香。”

    季涵之打着哈欠,抹去眼角滋出的泪水,说:“我今天陪我爸出去逛逛吧,今天阳光不错,季新就麻烦妈你帮忙看着点了,不过他应该闹不出什么事。”

    叶素珍端出面包片,欣慰地说:“我终于也要体验到做奶奶的滋味了,啧啧,幸福死了。”

    “天,那明明是做保姆的滋味,妈。”季涵之对天发誓,一点儿幸福感都木有。

    叶素珍正想辩驳几句,门铃忽然响了,她有些疑惑:“涵之,去开个门,大早上谁呀?”

    季涵之趿拉着棉拖鞋,点点头,走过去开门,门后露出的脸令他硬生生地受到了惊吓!

    “嗨,涵之~”

    沈阅明笑眯眯地打招呼,有些拘谨。

    季涵之震惊了,有些缓不过神来,“沈副台?……呃,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typhoon。”沈阅明尴尬地咧开嘴,试图解释他的来意,“那个,涵之,我来法国也是为了旅游,不如你带我逛逛?”

    季涵之真是后悔前几天晚上和沈阅明喝酒大嘴巴,不小心把他来法国住的地方透露了出去,“沈副台,其实今天我恰好有点事走不开,实在是抱歉,你不如雇个导游带你逛逛?”

    沈阅明泪眼汪汪地拉住季涵之的衣袖,像只被抛弃的大狗,“涵之,你看我人生地不熟,只身来这里打拼,你舍得看我流离失所么?”

    “舍得,太舍得了。”季涵之拍拍他的肩,“是个男人就要坚强,建议你徒步走遍法国,申请个吉尼斯纪录,中国首位徒步旅法的电视台副台长,啧啧,多么响亮的名头。”

    “涵之,是谁呀,你在门口站那么久?”叶素珍擦着手走过来看,她见了沈阅明,不由得一愣,“这位是?”

    “我的朋友,沈阅明,z省电视台的副台长,他来法国旅游,顺道看看我。”季涵之麻溜地介绍完沈阅明的身份,努力眨着眼,一副“我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得啊”的样子。

    叶素珍没见过沈阅明,似乎有些迟疑,“噢,这样啊,那请进来坐坐吧,泡杯茶喝喝。”

    “多谢伯母!”沈阅明欢天喜地地进屋。

    季涵之一捂额头,头疼得要死,吃一吨阿司匹林都没用。

    叶素珍为沈阅明泡了茶,天生好修养的沈阅明谈吐优雅得体,几句话逗得叶素珍很是开心,季涵之瞪大眼,心想不妙啊,这沈阅明不会是来搞定他父母的吧?

    喂,这个机会应该先给大土豪才对啊拜托,插队算个什么事啊。

    楼上传来脚步声,季清然裹着棉服下来了,他看见沈阅明,先是一愣,随后皱起眉头,“这位先生是?”

    沈阅明以为季清然和叶素珍一样好搞定,自发地介绍说:“伯父好,我是涵之的朋友,在下姓沈,叫沈阅明。”

    “涵之?叫的很亲热么。”季清然的戒备防线瞬间拉起,“涵之,他怎么来我们这了?”

    季涵之额头淌过一滴冷汗,似乎预感到了父亲的敌意,他不会认为这货和我有关系吧?冤枉啊,和我有关系的那个还没来啊拜托,等等他行不啊?

    季清然对于六年前被人胁持的那件事仍有阴影,凡是和季涵之有关系的男人在他眼里都是奸|夫,不可饶恕。

    这特么就是,偏见。

    沈阅明没料到季清然对他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淡,颇受打击,顿觉处境尴尬万分。

    “爸,你坐下吃早饭吧,我去楼上叫季新。”季涵之拼命给沈阅明使眼色,勾引他过来。

    “伯父,我和涵之聊聊、聊聊哈,不好意思,失礼了。”沈阅明窜起来,赶紧跟着季涵之走上楼。

    “沈副台,你应该看得出,我爸不太喜欢我和男人交往过密,你等会儿还是先行离开吧,要是发生什么惨案,我一概不负责的。”

    沈阅明苦恼地说:“涵之,这次是我莽撞,不该不打招呼就过来,没想到伯父这么不欢迎我,唉。”

    季涵之本来走在他前面,猛地顿住身,转过来阴测测地说:“不是不欢迎你,是不欢迎所有长鸡鸡的人。”

    沈阅明一呆,有种下半身会被无情割去的错觉,妈呀,现在就有种蛋蛋的疼。

    季涵之把季新叫醒,带下楼,沈阅明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他虽然很喜欢季涵之,但季清然的态度令他胆寒。

    这位伯父有点叼。

    不过沈阅明在梅德尔大街上没溜达几步,就被人身后偷袭,一把拽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掼在了墙面上。

    “沈阅明!”

    “哇――”沈阅明眼前一黑,再定焦时,就愣住了,“阿潮?!”

    郑潮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你去涵之家里做什么?跟我抢马子?”

    沈阅明嘴角一抽:“阿潮,你别激动,我只是去拜访一下而已啊,没别的意思。”想有也被一记眼刀统统扼杀啊。

    郑潮自知失态,松开了他,恢复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样,“是么,怎么样,他爸欢迎你么?我看你在里面呆了很久么,他家热情款待你了?”

    沈阅明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酸溜溜的味道,就问:“阿潮,前几天涵之说你们吵架了,他不开心才想来法国散散心的,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

    郑潮冷冷地瞥他一眼:“闺房秘事,凭什么告诉你?”

    “呃,好吧,”沈阅明耸耸肩,说,“我想你还没有见过涵之的父亲吧,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爸似乎不太欢迎任何……长男性生殖器官的人,咳。”瞧,他多委婉。

    郑潮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岳丈简直就是人道粉碎机,见一个碎一个,见两个碎一双。

    “这不用你操心了,我会搞定他的。”

    如此信心满满,沈阅明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下,结果郑潮说:“看个屁,死观光客。”

    八点半左右,季涵之陪着季清然走出家门,去逛古籍博物馆,这一路上季清然的脸色臭得跟茅坑里的大粪石一样。

    于是季涵之第九百九十九遍说道:“爸,那个真不是我男朋友,真的不是,我敢对南天门发誓。”

    季清然哼了一声,自顾自覆手走着:“我真是一直不知道自己生了个招男人的儿子,哼,瞧刚刚那个沈什么的看你的眼神,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季涵之眼珠子才要脱眶了,“爸,别胡说八道,他真的只是我朋友,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明明纯洁得一塌糊涂。”小鹿斑比似的。

    季清然不理他,一个人率先逛进古籍博物馆,这家博物馆所陈列的都是各国古代珍贵文献、书籍,其中中国古代的居多,季清然常常逛到这里来欣赏。

    “这位老先生,你也对这本古籍感兴趣?”

    季清然一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站在他身边,温和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

    ☆、第五十四章 偏信

    俗话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句话的真正意义直到今天季涵之才彻底明了。他原本想在博物馆门口打个电话给郑潮,让他有事没事卷吧卷吧铺盖赶紧回国,结果手机里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遂被气晕。

    那货不是穿越了吧?季涵之心有余悸地想着,一边往博物馆里走,一边四处搜寻季清然的身影,他爸平生爱好不多,研究古籍算是一样。由于此嗜好太过高雅,根本没有同好人士,那种心情简直……跟萌冷cp是一样一样的。

    找到季清然身影时,他正站在一个展柜前和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聊得起劲儿,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桥豆麻袋,季涵之以为自己眼花了,遂使劲揉瞎自己的狗眼。

    大土豪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跟他爸聊得很嗨?

    “爸!”季涵之慌里慌张地冲过去,挽住季清然的手臂,说,“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此人危险,易燃易爆啊。

    季清然怔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季涵之一眼,“怎么,你认识郑先生?”

    “呵呵,季先生这么巧,原来季老先生是令尊啊,失礼失礼。”郑潮随和地笑了笑,看着季涵之。

    卧槽,这么能装,不去演戏特么太屈才了!季涵之内心犹如狮子般咆哮,但是表面上却是虚伪得不行。

    “郑先生,居然在法国遇见你,真是出乎意料呢,呵呵。”季涵之笑得扭曲,一副王雪琴蹂躏傅文佩的表情。

    郑潮道:“我来法国收购古籍,听闻这间博物馆有很多珍品,就来看看,没想到遇上季老先生这样资深的同好,实在有幸。”

    季清然哈哈一笑:“郑先生,见你年纪轻轻却好爱此道,后生可畏啊,你我大可成为忘年之交。”

    季涵之倏地瞪大眼,才一会会儿功夫,他老爹怎么像是被人洗过脑似的,大土豪你到底对我欧多桑干了神马!!

    “爸,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季涵之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季清然扯到一边,悄悄地说,“爸,你别被他骗了,这个姓郑的是个奸商啊,大大的奸商啊,他根本不是收购古籍的,他哪里懂那些啊!你看清楚啊爸!”

    季清然颇不相信,说道:“我季清然怎么会看走眼?这位郑先生谈吐得体,彬彬有礼,明显是读书人,他有几本古籍还是我一直想找的,有空一定问他借来欣赏欣赏。”

    爸啊,读书人可分两种啊,一是学文,二是学武,不是,学理。大土豪毫无疑问呢是个简单粗暴的理工科学霸啊,那货连莎士比亚都不看,哪里会看古籍呢?

    “爸,你要清醒一点,别被他忽悠了,那个姓郑的可在国内臭名昭着,经常干些官商勾结的损事,黑心债背了一摞一摞的啊。”季涵之苦苦相劝,费尽唇舌,这会儿他终于知道做传销的难处啊。

    季清然觉得季涵之有些不对劲:“涵之,你一直抹黑郑先生究竟有何居心,没有证据不可胡乱诬陷别人。”

    证据?我特么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爹呀,需要儿子扒开衣裳给您瞧瞧那禽兽对您乖巧可爱的儿子干了神马丧心病狂的恶毒之事么!他活生生侵犯了您纯洁无瑕的儿子的身体啊!

    季涵之抿抿唇,不说话了。

    季清然觉得季涵之在胡闹,也由他去了,自己又走回郑潮身边,两人愉快地交谈起来。

    要说今天,郑大总裁可给理工科学子们大大地挣回了面子,洗清了污名,谁说学理的不懂文学和艺术?

    呵呵,恶补几天还是可以临时抱上佛脚滴。

    优越的智商不容他们轻看自己!

    觑了一眼季清然身边的季涵之,郑潮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季老先生,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吧,你说的那几本古籍我托人保管着,看看何时送过来给您过目一下。”

    季清然一抖,激动地说:“呵呵,敢情好,郑先生这么慷慨大方,季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哪里哪里。”郑潮客气道。

    我呸,你们以为自己在演古装剧么,你来我往,玩太极啊!季涵之嫌恶地瞪了郑潮一眼,这货没病吧,这样骗我爸,要是被拆穿,那将是更大的狂风暴雨似的灾难呀。

    妻子的担心,做丈夫的哪里知晓呢?

    郑潮也是被逼上梁山,下下之策,搞不定老丈人,哪有幸福未来可言呢?搞定了老丈人,自家夫人在床上岂不是任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哟哟,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于是季清然和郑潮两人一同离开博物馆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季涵之不情不愿又毫无办法地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脸臭得一塌糊涂。

    “唉,我都多年不上咖啡馆了,平日里总习惯河边坐坐,泡壶龙井喝喝,惬意呐。”季清然不愧是季涵之的父亲,嘴碎起来堵都堵不住。

    季涵之在一旁插嘴道:“那你还是早点回家喝茶吧,让我们跟这位郑先生说拜拜。”

    季清然碍事地看了季涵之一眼:“要回去自己回去,我和郑先生还有话说,小孩子家的就是屁股坐不住。”

    怎么坐不住了,怎么了呵你说啊,季涵之简直被气疯,他都二十八了拜托!屁股没长痔疮谢谢!

    郑潮憋着笑,同情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似乎在说“屁股痒的话我回家给你捅捅”。

    不必了,谢谢你!

    季涵之恶狠狠地瞪回去,他终于受不了了,唰地站起来,“我走了!”

    季清然咂嘴道:“这么没礼貌,跟郑先生说再见。”

    季涵之登时气得帕金森,手不停地颤抖着,“他又不是我叔叔!”

    “郑先生跟我是朋友,论辈分就是比你大。”季清然果然是中华传统思想道德模范。

    郑潮别有深意地看着季涵之,眨眨眼似乎又在说“别生气了,叔叔回家好好安慰你小侄子,床上等我哦”。

    季涵之想他叱咤风云十几年,头一回哑巴吃黄连,统统往下咽,连吐口水的机会都没有,真想揭穿这个大骗子的真面目,可是一旦曝光,他们俩就见光死啊。

    要死一起死!

    季涵之一拍桌子,怒气滔天地说:“爸!……我先走了。”

    季清然看都不看他,挥挥手完事。

    摔,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那天下午回到家,季涵之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季新扑过来撒娇,被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顿,叶素珍心疼地跑过来抱住季新,把季涵之臭骂了一顿。

    那天傍晚季清然回来,神清气爽,饭量都大了,叶素珍以为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十分开心。

    季涵之闷闷不乐,又忧心忡忡,把饭都捣烂了。

    之后的几天,郑潮再也没有来找过季涵之,曾经浪漫的罗密欧与朱莉叶的桥段再也没有上演,气得季涵之胃疼。

    倒是季清然每天早早出门,傍晚乐呵呵地回家,容光焕发。

    季涵之没跟去,总疑心郑潮对他爹下了毒手,卧槽,口味有点重!

    直到一周后,新年将至,季清然在晚餐上隆重宣布:“明天,我邀请郑先生和我们一起共度新年。”

    哐啷。

    季涵之的汤匙掉进了海带汤里,溅了季新一脸,吓得孩子都懵了。

    叶素珍有些疑惑:“清然,你认识的新朋友?”

    “是啊,新朋友,不过郑先生太年轻了,我都可以当他爸了,呵呵。”

    季涵之惨不忍睹地想:他就是要找你做爸啊,爹。

    大年三十这一天,对于法国人来说并不特殊,但对于生活在法国的华人来说,是一年中最最重要的日子。

    季涵之已经六年没有和父母一起过年了,他心里十分期待这个新年,但是一想到郑潮也要来,他就隐隐觉得不安。

    要出事的节奏。

    季新一大早跟着叶素珍进进出出,逛了唐人街,吃了不少民俗小吃,腆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季涵之站在一旁看季清然写对联,笔墨挥洒恣意,不愧是老学究,不过――

    “爸,你写两副干什么?卧室门口贴一副?”

    季清然觉得这么高雅的艺术白瞎给蠢儿子看了,“我再题一副送给郑先生,祝他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天哪,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大土豪到底给他洗了几次脑啊?

    简直丧心病狂!

    季涵之默默地别过头去,觉得事态的发展已不是他能掌握的了,那就由它去吧,爱咋咋地。

    写完这副招财进宝联之后,季清然意外地诗兴大发,又写了一副,他搁下笔道:“不错,不错,我把这副送给西街的乔治教授去,他喜欢中国的对联。对了,涵之,等会儿郑先生上门来记得为他开门。”

    季涵之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心想趁你不在他要是来,我就立马冷酷无情地把他赶走!一脚踹到马达加斯加!

    季清然提着对联出门了,叶素珍在厨房烧菜,季新开着电视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季涵之走过来呵斥道:“声音开那么响作死啊。”

    叶素珍听见了,没好气地说:“我让新新开响的,我要看春晚直播的。”

    春晚这么烂我妈还看,不愧是爱国的中年妇女。

    电视机里播放着中国各地喜迎新春的画面,爆竹连天,响彻神州。

    叶素珍喊了季涵之几声,后者都没应声,叶素珍沉不住气了,擦干手边走边嘀咕:“门铃响了这么久都是聋子么?”

    说着,她打开了门。

    “伯母你好,新年快乐。”

    郑潮左手右手提满东西,笑着对叶素珍说。

    不过伯母的脸色却是一霎间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没爆字数。。那么下一章我要完结了。。看我真挚的眼神。。过完年大家又老了一岁,恭喜恭喜。。

    ☆、第五十五章 直面淋漓的鲜血(完结)

    季清然的一手好字受到了乔治教授的一番好评,那个法国老头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表示感谢,并且狠狠地把他夸出了门,季清然就这样飘乎乎地往家走去,行至家门口,发现自己居然没带钥匙,简直奇耻大辱,无法,他只好`着脸按了门铃。

    叶素珍白着一张脸来为他开门,季清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素珍?”

    叶素珍腰上还围着围裙,眼神闪烁,“那个,清然啊……涵之的男朋友……来了。”

    季清然好似被当头一棒,有些发懵,“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叶素珍心里一半气一半慌,就道:“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然后季清然怒气冲冲地奔进屋,想给什么所谓的儿子的男朋友一个巨大的耳光,把他扇出家门,只不过――

    他看见郑潮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把怒气抛在了脑后,“小郑呐,你来了?来的是时候呐,我们正要开桌!”

    郑潮见到季清然,忙站起来,“伯父,新年快乐啊。”

    季涵之一脸吃屎的表情,想插话,又不知该怎么说,叶素珍嗔怪地看他一眼,好似在说“你特么没分干净撒什么谎呐等着你爸发飙吧想想他的病”!

    季清然显然没发现其中的猫腻,拉着郑潮坐到了餐桌旁,“素珍,开饭了……诶,对了,涵之,你妈说什么男朋友,你还有男朋友?!”

    不是说自己保持了六年的处子之身嘛?特么都是假的么!

    “爸……”季涵之想解释,忧愁地看了一眼郑潮,后者十分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装作没事人,“我男朋友在……在楼上,嗯对,他一个人在我房间里呢。”

    季清然勃然大怒:“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进卧室呢?他要是顺手牵走什么东西怎么办?你吃过一次亏还不知道提防着点,脑子装的都是稻草么!”

    季涵之不乐意了,他都二十八岁了,错交男友也是年少无知时,他早就练就火眼金睛了好么,“爸,我不是存心骗你的,你要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话,不就不会放我进来了么?”

    “现在赶你出去也是来得及的。”季清然板着脸说。

    六年了,他心里虽然有疙瘩,但是也没以前那么抗拒了,只是仍然不习惯儿子有“男朋友”这种残酷的现实,自己养的一颗大白菜妈蛋又让一头猪给拱了。

    旁边这头猪说:“伯父,先别生气,今天是除夕,大团圆的日子是吧,不要吵架伤感情。”

    季涵之怒瞪郑潮一眼,心想特么不都是你惹起的么,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是想造反么!

    郑潮耸耸肩,朝他笑了笑,叶素珍端菜出来,看见两人缠绵的眼神交流,不是滋味地挪开视线,儿大不中留,是不是真的要……置办嫁妆了?

    季清然哼哼唧唧地拿出珍藏已久的红酒,对郑潮说:“小郑呐,今天要不是有不速之客,我想这除夕我还会过得更开心的。”

    郑潮帮他拧开红酒的木塞,为他斟酒,“伯父,凡事都应该宽心一点,不要太在意,很多时候它就迎刃而解了。”

    季涵之喝着可乐,嫌弃地瞥了郑潮一眼,这货不会是来宣传“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的吧,我爸活了大半辈子这道理还能不懂?

    咳,可能。

    季清然苦笑着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小郑,我现在做梦有时还能梦到六年前的事呀,那狂徒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一直在我耳边咒骂,威胁我交出钱财,直到我儿子赶来,我才知道那厮居然是我儿子的男朋友,我气呀,真想拿那把刀子抹了脖子算了,整个学院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我这老脸真是没地搁啊!”

    季涵之还是第一次听见季清然讲述当时的情况,他自己只记得赶到现场时,to红着眼嘶吼着,要一百万美金做赎金,他吓懵了,看着自己的老爹脸红脖子粗地被架在前头,刀子的刃紧紧地贴在他的喉管上,那场景剑拔弩张。

    “后来呢,伯父?”郑潮问。

    季清然继续回忆着:“我就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可惜我说的是中文,那狂徒没听懂,一直嚷嚷要钱,并且给我讲了不少他和我儿子之间肮脏龌龊的事情!”

    “清然,你怎么这么讲自己的儿子?!”叶素珍听不下去了,出言斥道。

    季涵之没说话,他知道to是个流氓痞子,无业游民,当初他们好的时候,干了不少荒唐癫狂的事。

    “哼,要不是警察赶来一枪击毙了他,我看我大概早就死了。”季清然一介读书人,哪里受得起这般刺激。

    “伯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这种危险的。”郑潮突然挺身而出,英勇无比地说。

    季清然感动万分,拍着他的肩膀,“小郑呐,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这么明理懂事,多省心呐。”

    “那你让他当你儿子好了。”季涵之在对面吃醋地说,一副无语的样子。

    郑潮笑了:“你也是伯父的儿子啊。”

    “这种带野男人回来的不孝子不要也罢。”季清然生气地说。

    “爸,什么叫‘野男人’呐,别乱给别人泼脏水好么。”季涵之还是忍不住为大土豪辩驳一下,简直贤惠得一逼。

    “那你把那个躲在楼上的男人叫下来,我倒要问问,躲在别人家卧室里是不是很高兴?”季清然站起来,佯装撸了撸袖管,打算上楼。

    季涵之慌里慌张地站起来阻止他:“爸,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的,真的!!”饿死楼上的完全没有问题啊爸。

    “伯父,请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郑潮似乎体谅自家夫人的难处,帮腔道,“既然他都在上面呆了那么久,也不差一顿饭的时间。”

    季涵之焦急道:“爸,随他去吧,真的,管他做什么呢,我们吃饭好么?”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以为你是、你是……”季清然也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不然牵连血缘关系,自己也不成了……那什么。

    郑潮把自己带来的礼品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是一套玛瑙象棋,“伯父,你上次跟我说的古籍,我在尽力帮你找,你说过你喜欢下棋,我就送你一套棋子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季清然吃惊地看着桌上这套质地剔透的红绿玛瑙象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表达:“小郑,这礼物太贵重,我、我怎么能收呢?”

    季涵之心想卧槽,这是赤果果的贿赂啊,大土豪你就是这么收买我爸的?太特么无耻了!有本事收买我啊!

    叶素珍也是一惊,觉得这礼要是收下了,儿子基本上就姓郑了,“郑先生,我们不能收,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消受不起。”

    郑潮见他们推拒,只好又使出另一大杀手锏,从西裤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

    季涵之一看见那只盒子,就瞪大眼,预感到大事不好,堪比印尼海啸,“郑潮!――”

    季清然有些悚然地看着失声大叫的儿子,“涵之你叫什么?”

    郑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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