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哟你们体力很吊哦”的表情,晃晃悠悠回去了。
季涵之摆平小的,转回身摆平老的,“ok,郑董,羞羞日要做什么你懂的哦。”
郑潮长臂一捞,把季涵之带到床上,压在身|下,“这样说话真萌,涵之。”
季涵之一副作呕的模样,“谁教你萌这个字的,拖下去杖责一百。”
“我弟。”
“哦,免杖。”季涵之平静地说。
郑潮笑着摇摇头,俯身与他耳鬓厮磨,两人肢体互缠,腻歪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的角角落落。
“跟我去见我父母吧,涵之。”郑潮在他耳边吐气。
季涵之累得昏昏欲睡,猛地一听,怔住了,“你父母不是早就……那个驾鹤西游了?”
和郑潮正式搅和在一起后,两人干柴烈火,烧得头脑发昏,同时贴心小舅子郑想时不时来找季涵之促膝长谈,交流闺中心得,无意间聊起他和郑潮的父母,季涵之这才完完整整地了解到了什么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郑潮的老爹原本是混黑道的,打打杀杀多年,攒下一片基业,为了下一代开始洗白,不幸郑潮的母亲因病早逝,郑父又娶了郑想的母亲生了郑想,就在郑潮读完大学被送进部队的那一年,郑父被人算计,与郑想的母亲一起出车祸身亡,家业一度落在家族旁支亲戚手里,直到郑潮退役回来继承,这才挽回。
“哦,你的那些叔叔愿意把家业归还?”按照黑道小说情节发展,绝逼不可能。
郑想委屈地点点头:“哥哥用了很多手段,费了好多心血才抢回爸爸的公司。”
那个不发怒时看起来性情温雅的男人绝逼深藏不露,他的床上功夫可以很好地证明这一点,嗯,没错。季涵之想,又问:“你和你哥同父异母,你不会感到别扭?”兄弟若是反目成仇,那么这部黑道小说还有点看头。
郑想老实地摇摇头:“嫂子,不不,季老师,哥哥从小就对我好,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就是他上大学和当兵以后,一直没时间陪我,我很寂寞。”
“可以撸管啊。”季涵之顺口接下去,“呃,不是,你和你哥的关系怎么能用寂寞来形容呢,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不咋地。”
郑想呆呆地问:“不用寂寞……吗?”
“要用空虚……寂寞冷?”好像三个词一起上比较带劲哈,“你现在有崔祺,应该不会寂寞了吧,郑想同学。”
郑想忽的低头,羞涩地轻轻拍打了一下季涵之手背,“讨厌呢,嫂子。”
鸡皮疙瘩主动跳楼自杀。
思绪扯回来,季涵之算是清醒一点,又重复一遍:“见你父母,不会是去墓园吧?”
“嗯,带你去见见他们,总要让他们知道大儿媳长什么样。”郑潮煞有介事地说。
季涵之胆怯了一下,底气不足:“太快了吧,我们的关系还没深到那一步吧?”这才相识半年不到,立马谈婚论嫁,这可是活生生的闪婚啊,保守的季老师吃不消这一套。
郑潮坚决地说:“你不是说我常常都顶到你最深的地方么,你还想否认?”
此深非彼深拜托啊大佬。
季涵之头疼:“我不确定几个月之后你会不会腻味我,郑董,麻烦发挥你聪明的大脑袋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你不相信我,涵之?”郑潮苦笑,“那我得坦白,我从来没有养过情妇,为了生理需要找过女人,不过事后都不会再联系,你是我……第一个承认的恋人。”
艾玛听到这话季老师还有点小激动呢,耳根隐隐发热。
“对女人你都是一次性的?”季涵之探问,“好快……早泄?”
郑潮扶额,“不要转移话题,涵之,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又不是马拉松,有信心顶个屁用,你放心,既然我允许你躺在这张床上,那么我就不会主动提出分手。”季涵之明白自己的弱点,也明白郑潮的担忧,他这么说算是给双方安慰。
郑潮诧异:“这么说,你以前都是被甩的那个?”
“滚,马不停蹄地给我滚。”季涵之一阵心虚,慌乱地拿被子遮住脸,“不要转移话题好么,去就去,明天我有最后一场监考,考完你来接我吧。”
“觉悟越来越高了,涵之。”郑潮没注意他的异常,轻轻地把他搂进怀里,睡去。
第二天z传期末考最后一天,季涵之监考完传播学概论的考试,匆匆地走出校门,寒风劲吹,天色阴沉,迈巴赫高调地停在路边,他想也没想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涵之,坐前面来。”司机郑潮说道。
“嘿,大黄蜂师傅呢?”
“我带我媳妇探望父母,不需要他。”郑潮理所当然地说。
季涵之好整以暇地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说:“要我坐前面去,求我啊。”
郑潮抬眼看了眼反光镜,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踩下油门。
卧槽,偶然顺从我一下会死啊。季涵之不爽地想。
车子开进了溪湖后边的群山里,绕着盘山公路慢慢前行,此地了无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阴风阵阵,果然是埋人的好地方。
开着开着,迈巴赫停了。
“到了?”季涵之问。
郑潮静默半晌,突然说:“抛锚了。”
“……”季涵之与反光镜里的双眸对视一秒,立马爆了粗口,“你特么开的是迈巴赫还是驴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作者考完试回来了。。之后可能日更,可能隔日更,放心,寒假一定能够完结的,相信作者的坑品。。接下来的变故,马上会引发危机。。
☆、第四十五章 她的到来
怔愣了一秒,郑潮随即辩驳道:“就算开的是驴,也是……最贵的驴。”
季涵之嗤之以鼻,抱臂冷笑,“暴发户心态。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品位低俗、只顾一味追求虚表的男人?”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你得问问你自己的眼睛,季老师。”郑潮挑挑眉,在反光镜中揶揄道。
季涵之眉目含怨,我见犹怜地说:“真恨不得废了我这双不争气的招子!”
不过某人对车的品味不是和暴发户一样一样的么?
迈巴赫歇菜の迷悬而未决,两人干坐了一会儿,一个是好整以暇,一个是倔强不屈,看看谁耗得过谁。
终于,郑潮败下阵来,松了松领带结,转过身来,“涵之――”
“啊哈,你输了!”
郑潮纳闷:“输了?”
“一二三,木头人,谁动谁先输。这是游戏规则,郑董。”季涵之一副“骚年你还太嫩”的老江湖模样,遗憾地摇摇头,“愿赌服输,把钱拿来。”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么。”郑潮心想,这场赌钱游戏特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局的,为毛他屁都不知道?
季涵之凑过去,冷不防亲了亲他的嘴唇,眨眨睫毛,伪善地说:“亲爱的郑董,我心里早就默念过一二三了,难道你没听见么?”
郑潮:“……”神经病啊!!
这种二逼夫人欢乐多的节奏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不然郑潮害怕自己会兽性大发当场办了这只小妖精。
“下车吧,涵之。”郑潮拔了车钥匙,打开车门下去,“我们走上去,没多少路了。”
“哦。”季涵之略有所思地打开车门,忧心忡忡,“我们就把它抛弃在这半山腰上?要是有不轨之徒强暴它可怎么办?”他的梦中情人迈巴赫先森简直楚楚动人,倾国倾城,红颜,不,黑颜薄命啊。
郑潮摁下锁门键,笑了笑,“防弹玻璃,而且是美国总统专用的那款,除非抬走它,不然侵犯不了它的,你放心。”
“臭资本家。”季涵之低声咒骂一句,随后撒开脚丫子追上郑潮的步伐,“唉哟亲爱的你慢点走我的脚有点疼呢。”
拜托你根本连一步都还没走好嘛。
现在应该是下午十四点时分,天色铅灰,恶风滚滚,山腰上满是枯叶,季涵之跟着郑潮绕着盘山路走了十来分钟,期间居然没有一辆车子经过。
“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家真会挑地方埋人。”季涵之嘟囔了一句。
郑潮听见了,解释说:“我们向政府租借了这个山头,七十年。这和大部分商品房的使用期限是一样的。”言下之意是我们没有使用特权强占山头哦,是付了钱租的哦,合法合理哦,没有任何把柄哦。
季涵之嫌弃地说:“官商勾结,可耻。”
“你是可耻之人的老婆,更可耻。”郑潮强有力地回击,拉着自己的老婆登上最后的山顶。
这座山并非完全被郑家租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被郑家修建成了墓园,几十年来,凡是跟郑氏沾边的人都会埋在此地,当然,他们按照地位高低,埋葬的位置是不同滴,比如郑家的远房亲戚,一般埋在山崖边,郑氏下面得力的弟兄们,则埋在烈士陵区。
“居然还有烈士陵……”季涵之路过一块高大的大理石碑,上头几个眼熟的铭文使他大吃一惊,“郑氏英魂纪念碑,粗略地看过去好像有近百号人哦?”
“差不多吧。”郑潮回头看看季涵之,“跟我来,下次有空再带你逛那一片。”
这又不是景点名胜,吃饱撑得慌才会下次跟你逛死人墓地!
季涵之关顾了一圈四周,参天大树在劲风中沙沙作响,草丛里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一阵恶寒窜上了他的脊背,令他忍不住打哆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上帝保佑。
如此反复默念几遍,这位坚定的社会主义共|产|党|人居然感觉好多了,神清气爽,一口气追上大土豪,简直威猛得一塌糊涂。
郑父和郑母的墓与其他的墓几乎毫无区别,墓碑上头也只是简单地刻了名字,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旁人学不来。
见季涵之满脸困惑,郑潮主动解释说:“很奇怪是么,这是他的遗嘱吩咐的,出车祸之前他似乎有预感,竟然提前写好了遗书,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求把他的墓修得普通些,并且……和我继母埋在一起。”
“你记恨么,他居然没说和你母亲合葬?”
“不,我母亲的骨灰运回了她的老家,那是她要求的,更何况,我的继母才是陪伴我父亲时间更长的人,没理由拆散他们。”郑潮勾勾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经常来这里探望他们么,墓地四周打理得很干净嘛。”季涵之细微地观察到了这点。
郑潮牵过他的手,笑着说:“是想想经常来,他一有心事就喜欢跑这里来,但是他胆子又小,天一黑他就打电话哭着要我来接他。”
季涵之无语地瞥了一眼郑潮,心想哥哥和弟弟的个性相差得也太远了,西天取经都没这么远,“好吧,等会儿我看我们要打个电话哭着找人把我们带下去了。”
“可能不行了。”郑潮遗憾地说,虽然脸上毫无遗憾的表情。
季涵之怒视他:“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说隔山有眼吧,郑董?”
“有没有眼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里没有信号。”
“怎么可――”
“我找人屏蔽了。”郑潮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贱气十足,“心理医生说,想想总是试图依赖外界的东西逃避困难,我就告诫他,我已经把山里的信号屏蔽了,以后如果一个人上山,是不会有人来救他的,然后,他的病就好了。”
“你妹啊!”季涵之恼羞成怒,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想跟大土豪同归于尽,“人干事!人干事啊!我掐死你!”
“别闹了,涵之,过来跟我父亲介绍一下你自己。”郑潮扣住他挥舞的爪子,强制性地把他带到墓碑前,“快些,介绍一下。”
季涵之不情不愿,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看着那块朴素的墓碑,介绍自己,“压寨夫人。”
“噗嗤。”郑潮猛地笑出声,“正经些,涵之。”
“王大爷,你家老虎又出来抢亲了,你造么?”季涵之泫然欲泣,“他在外面这么吊,你在泥里头造么?”
“他不知道。”郑潮无语地看了一样季涵之,只好亲自出马,“父亲,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今天带他来介绍给你认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人我要定了。”匪气侧漏卧槽。
“你这样说,你父亲指不定会气得活过来,他家要断子绝孙了,保不准半夜他就要托梦找我寻仇了。”季涵之故意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郑潮握住他的手,五指互扣,安慰道:“别怕,生孩子这种事,交给我弟就行了,让他多生几个不就行了。”
你弟是母猪啊……不对,季涵之心慌一下,卧槽差点忘了郑想和崔祺的事,桥豆麻袋,大土豪万万不可啊,你弟和你一样要走搅基之路的啊拜托。
“你确定,你弟会结婚?”季涵之若无其事地探问。
郑潮望着远处黑黢黢的树丛,难得叹了口气,“他现在还小,等到他明白的时候,他自然会结婚的。”
似乎,可能,或许……郑潮的话语中已经泄露了什么信息。没错,郑潮是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郑想在背地里到底做了什么,简直一清二楚,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他在等郑想自己醒悟和崔祺分手,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季涵之一瞬间想通,欲哭无泪,“只许自己放火,不许你弟点灯未免也太残忍了点吧,郑潮。”
大土豪嚣张地回答:“我是为他好。”
一切为别人好的行为统统都是耍流氓好么。
“这个社会给同性留的仁慈太少了,我不希望他以后不快乐,可能他现在是快乐的,那只是因为他还没进入真正的社会。”郑潮无可奈何地说,护弟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那你还……”季涵之酝酿一下准确的词汇,“和我搅基?”
“因为我有自信,护你周全。”
这种罗曼蒂克的誓言为毛要在死人地里说咧,煞风景得一塌糊涂。
但是这话多少有些轻狂,那些不理解同性恋,反对厌恶同性恋的人比比皆是,如何能够保证自己不受伤害呢?季涵之心里没底,那种被孤立排斥的滋味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可他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因为那滋味,太苦,太涩。
“信我。”郑潮不容他拒绝地紧紧搂住他,眉宇间的傲气与自信不可一世。
信他一回吧。季涵之这样告诉自己,他看着郑潮的眼眸,莫名安心下来。
见完阴间的公公和婆婆,季涵之跟着郑潮又坐回了迈巴赫里,破驴子还是尥着蹶子,两人寸步难移。
“既然回不去,那先在车里过一宿吧。”郑潮打开后车门钻进去,“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夫人不来一发么?”
卧槽说来就来你特么是姨妈么!季涵之连连后退,惊慌地骂道:“你这头禽兽,又要来糟蹋我!”
“不糟蹋你,我去糟蹋谁?”郑潮露出淫|笑,狂笑三声,瞬间爆裂自己的西装外套,提着马克沁机枪上阵了。
“你别冲动,真的,我不喜欢车震跟野战一起来,刺激太大我心脏受不了,真的真的!”季涵之推诿着,努力说服大禽兽。
哔哔。手机响了。
“喂喂!”季涵之趁机接电话,阻止了大土豪的兽行,非常值得赞一个。
“爸爸,你啥时候回来啊,我饿死了啦。”
“马上回来了,你先吃面包填填肚子啊。”季涵之说着,看向郑潮,用口型说“我儿子饿坏了呢你特么还有心思糟蹋我”!
“爸爸,有个不认识的阿姨刚刚敲门,她说来找你呢,不过你不在她就走了呢。”季新糊里糊涂的,“那个阿姨说她是从法国来的呢。”
“法国……?”
季涵之重复了一遍,忽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有信号可以打电话。。大土豪你确定屏蔽了咩?
☆、第四十六章 推拒
“喂喂,爸爸你还活着咩?”季新被这没来由的沉默弄得惴惴的,“爸爸你活着就吱一声,死了就吱两声,好咩?”
“吱。”季涵之有气无力地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身边的郑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和宝宝吵架了?”
季涵之猛地回过头,凶狠地盯着郑潮,仿佛后者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譬如无止境地奸淫他,“你不是说……嗯哼?”
“我说了……嗯哼?”郑潮吊诡地瞅着他,学他的口气,“我说什么了,涵之?”
季涵之没好气地说:“山里不是没信号么,我儿子的电话怎么打进来的?你骗我?就是为了实施你那恶毒、不要脸的计划,是不是?郑董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呢。”
“恶毒、不要脸的计划是指?”郑潮心想,像他这么品性端正、刚正不阿的人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少见了好不好,他哪里会实施什么诡计阴谋呢?
面对奸商的狡辩,季老师从容不迫地一语戳破:“你不就是想跟我在野外车震么,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九九?”
噗。郑潮真想捧腹打滚大叫雅蠛蝶,但碍于他的总裁身份,他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来一发是为了打发寂寞的漫漫长夜,既然电话打得通,那我就叫陈希来接我们了,你觉得怎样?”
“再好不过。”季涵之顺溜地接话,心想他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没道理要献给这荒郊野外,怎么着也得躺在席梦思上被侵犯才配得起他尊贵的教师身份。
很快陈希开着之前登场过的保时捷过来接他们了,季涵之恋恋不舍地回望歇菜在半山腰的迈巴赫,“它一辆车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好可怜,好可怜的咧,亲爱的我们能不能把它领走?当做我们的第二个小孩?”
郑潮欣慰地搂着自己同情心泛滥的老婆,低声安慰道:“有一个宝宝还不够么?看来我要加把劲儿再让你生一个了。”
季涵之鼓着腮帮子,赏了郑潮一拳,“死相。”
等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天已经黑透了,季涵之抬头一望,自家窗子里透出的暖暖白光照亮了一小片天空,“我先上去了,晚安。”
“今天我不能留宿?”郑潮不解地问。
季涵之一只脚刚跨出车子,一顿,扭过头来呵呵假笑,“保持新鲜感啊,你要是天天来,很快就会腻烦我的,你说是不是?”
“放心,一辈子不会腻的。”郑潮反驳道,随即整整西服的领子,也打算下车,毕竟他强制爱强制惯了,到最后季涵之一定会顺从他的,“你是精肉,一点都不腻,涵之。”
“哦哟,光凭这句话,就把我腻死了郑董。”季涵之佯装嫌恶,推了郑潮一把,又把他摁回了车里,“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不累我还累了,真的,今天不能陪你胡闹了。”
原来季涵之是怕郑潮晚上还要兽性大发把他折腾个半死不活啊,体贴如郑董,怎么舍得呢,“我只搂着你睡觉,不干其他的事,行了么?”
“我又瘦又干,手感超级差的,你还是回家搂泰迪吧。”季涵之眉宇间透着焦躁,几番推诿,眼神闪烁。
渐渐,郑潮发现了他的异常,可是他没有直接点破,“是么,那好吧,我回家搂泰迪了。”
季涵之站在车旁,看着郑潮探出半个身子来关车门,电光火石之间,他掰住了即将闭合的车门,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是搂泰迪熊,不是搂叫泰迪的男孩子啊。”
郑潮透过门缝,看见季涵之认真的神情,失笑,“嗯,我从想想房间里找一只正宗的来搂,可以么?”
“good job!”季涵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上楼。
既然不放心他,为什么又不让他留宿呢?郑潮望着隐入黑暗的背影,迷惑地想。
指针走到八点,布谷鸟呆头呆脑地冲出小树屋“布谷布谷”地报起时来,季新支着脑袋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登时回了神,兴冲冲地站起来。
季涵之打开大门,瞬间被一头小熊人身攻击,一个趔趄后背撞在了门板上,“卧槽你属野猪的?嘶――”
“爸爸,爸爸,你去哪里了呀?”季新急不可耐地撒娇,“我饿死了啦,饿得死死的啦。”
季涵之揉着他的脑袋,凉飕飕地问:“那怎么还没死。”
下一秒,他便看见了餐桌上狼藉一片的蛋糕盒,“谁给你买的蛋糕?”
“唔?”季新把脑袋从季涵之的大胸脯里拔|出来,愣愣地回望一眼自己席卷过的食物,“哦,蛋糕,超级超级好吃的诶,那个阿姨送的哦。”
季涵之狐疑地走过去,拿起蛋糕盒的盖子,看见了上头的法文商标,心头一震,“那个阿姨长什么样?”
“唔,”季新仰起脸看着季涵之,说,“爸爸,你和那个阿姨长得好像,她是不是我奶奶啊?”
果真。季涵之瞬间变得无措,他母亲居然从法国飞来找他了,找他做什么?他们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么?
“爸爸,你还没说,那个阿姨是不是我奶奶呢?”季新嘟囔着,“要真是我奶奶,我下次就带她去参加家长会,保证惊艳全场,哈哈,谁的奶奶会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咧?必定是我季新的啊!”
儿子一瞬间樱木花道上身,臭屁得直想揍他,季涵之不耐烦地搓乱他的头发,“洗洗好睡了,胡说八道什么,小心鼻子会变长。”
“我又不是匹诺曹,爸爸。”季新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原本酷炫如今鸟窝的发型,抱怨着,“反正那个阿姨说她下次还会来的,到时候我自己问她喽?”
“等等,你说她还会来?什么时候?”季涵之拉住欲走的儿子,继续烦躁地搓乱他的头发,“她说什么时候再来?嗯?”
“哎呀我的发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季新气得想起义,捂着头说,“她又没说,我怎么知道嘛爸爸。说不定明天,说不定明年咧?”
不定期?季涵之觉得自己就是那翠翠,守着破船等傩送,等到头发白了,指不定还等不到呢。
“爸爸?爸爸?”季新用手在季涵之面前挥了挥,“蛋糕还有一块在冰箱里,我特意留给你的哦,你看你的儿子多么的懂事儿啊。”
自卖自夸,颇有为父的风范啊。
季涵之欣慰地笑笑,下一刻便送了季新一脚,“法克,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蛋糕啊!你个小白眼狼!”
季新连滚带爬回卧房,远离季老师,珍爱小生命。
即便和他们断绝关系六年多,但季涵之的喜好口味,他们却还记得。不,可能只是她吧,那个男人……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季涵之拿着匙子,将香甜的蛋糕一口一口送入嘴中,入口即化的奶油溢满唇齿,这个法国牌子的蛋糕h市有卖么?不会是她从法国带来的吧?
这么一想,季涵之又没了胃口,为什么忽然来找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到底……想干嘛?
第二天,播艺学院开年终总结大会,甘蕙茹难得现身,可把一干大小领导感动得涕泗横流,烧香拜佛的。
“每学期结束,总有一些同学因为不及格要补考,我们学校的成绩登记修改截至今天晚上十二点,如果有同学对自己的分数有异议,可以提出审核分数,也请各个任何老师秉着公开公正的态度认真对待同学们的疑问。好了,这是此次会议最后一个注意点,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散会吧。”
甘蕙茹微微一笑,解放了这批穷苦的农奴。
季涵之扭了扭脖子,酸呐,昨晚压根没睡好,还落枕了,想来和郑潮睡久了,没了人肉垫子怪不习惯的。
“涵之,你留一下。”甘蕙茹整理着文件,头也没抬地说。
“压根没走,怎么了,甘院?”
甘蕙茹抬起头,看着他精神不佳的样子,“你没休息好?郑董事长也太没有节制了。”
“不不,这不关他的事。”季涵之冷汗连连。
“呵,看来你们过得很美满,还懂得互相包庇。”甘蕙茹嗤笑道,“今天上午总院开会,我碰见他了,他也是一副没劲头的模样,我就问他是不是晚上和你闹得太晚了,他说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季涵之小声嘟囔了一句,转念一想,那厮倒还是挺护着他的。
“涵之,快过年了,你有打电话回法国,问候他们么?”甘蕙茹问。
季涵之冷不丁地抖了一下,“我都那么多年没联系他们了,干嘛今年打电话回去?反正他们也快忘记我这个儿子了。”
甘蕙茹眯起眼,笑了,“我去法国出差倒是经常和你母亲一起喝下午茶,她经常和我提起你,这个不肖儿子。”
季涵之的手倏地握成拳,挤出个笑,“是么,你没告诉她我在你手下做事吧,甘院?”
“没说,我和她随便聊聊。”甘蕙茹看似随性地说。
“那就好。”
季涵之走出行政楼,天空灰蒙蒙的,他想,今天那个女人会来找他么?
正想着,郑潮的电话打来了。
“涵之,你在学校?我来接你,带宝宝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
“呃,不用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一堆资料要整理,很忙,下次再说吧。”
“那在家吃吧,我买点菜过来?”
“不行,你今天不能过来!”季涵之口气忽然冲了起来。
“……好吧,那下次吧,涵之。”
作者有话要说: 季老师在害怕……
☆、第四十七章 妈,这是我男盆友
电话干脆之极地挂了,季涵之倒是怔愣住了,浑身不舒服,说不出的滋味,敢情自己还是个欠|干的命。
哦,没欠,不正被|干着么。
回家路上,季涵之顺道绕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出来的时候天黑得差不多了。虽然大学已经放假了,但是中学正在期末考,季新这几天格外认真,哦,除去昨晚像个无脑人似的席卷了一整只蛋糕外,前两天倒是真的乖,写完作业就睡了,连喜羊羊都没有看呢,哦,除去偷窥他和郑潮调情外。
楼道的灯坏了半个月一直没人来修,这里的物业简直吃|屎,季涵之心中狂飙着法克谢特加卧槽一路往上走,门口蹲着的黑影猛然晃动了一下,可把他吓得吐血。
“谁,报上名来?”季涵之举起手里的山药,严阵以待。
“嫂子!嫂――”黑影窜起来激动道,“哦,不,季老师!是我,郑想。”
季涵之听出了声音,走近一看,哦,法克,真是他的小叔子,“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嫂,不,季老师,我有正经事找你。”郑想急急地表明来意,以证清白,“我是来和你谈谈成绩的事的……可以吗?”
季涵之彻底松了口气,吁了一声,“不早说,不是来找我煮心灵鸡汤就好。我以为你和崔祺吵架了,一气之下收拾包袱回娘家了。”
说着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你怎么不敲门,季新应该在家,他会给你开门的。”
“我敲了,他要暗号。”郑想苦逼地说,“他问我你睡衣的颜色是什么,答对了才给开门,机会仅限一次。”
季涵之翻了个大白眼,“你打电话问你哥不就行了。”闺房秘事郑潮妥妥的知道哟,号称季老师小百科哟。
郑想可怜兮兮地跟着进屋,说:“我瞒着我哥来的,我不想他知道我成绩的事,至少、至少不是现在……”
这个时候季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扑进了季涵之的怀里,“爸爸爸爸,今天我又机智地赶走了一个陌生人哦,快点狠狠地夸奖一下我。”
“蠢货。”季涵之推开季新的脑袋,简洁地夸赞了一下他。
季新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郑想,惊讶道:“哇哦,爸爸你出轨了哦,对得起土豪叔叔嘛,小男盆友蛮帅的嘛。”
季涵之赏他一颗新鲜的爆栗,“这是你叔叔的弟弟,叫小叔叔。”
季新立马心领神会,甜甜地叫道:“小土豪叔叔~”
郑想又尴尬又腼腆地点点头,伸出手挥了挥:“嗨,我在学校里见过你哦,小新。”社团招新时郑想远远看见过季新,后来知道那是季涵之的儿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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