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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花开花落几时休 作者:第八个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让他舒服让别人不舒服的主意了吧,此刻身处在裴立府上严密的书房中袁栉也才敢胡思乱想。

    “明昊的那位新帝要请人过去呢,不过也难怪,他登基的时候也太过仓促,现在自然想要补上了。”裴立看那这手中的消息意味深长地说道。

    而听到此事的袁栉不得不想得更多,“那依您看……这次皇上恐是又让您过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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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立把那消息当著袁栉的面收进了书架上的密匣中,语气不明地说道:“皇上现在龙体不适呢,像这样的事情口还是准备派本王过去吧。”

    袁栉听到此处低头不语,但那心思却急转起来,现在裴沙的皇帝的确是龙体欠安,而几位得势的皇子此时更是为了那个位子暗中争夺不休,在这种时候更是不会轻易离开裴沙一步,所以这次出使明昊的差事看来又要落在了这位的身上,一来他的身份够尊贵,去见明昊新帝也算是给足了明昊新帝的面子,二来……恐怕是在如今的形势下,那位皇上也想让这位亲王离京城越远越好,省的再出什麽乱子吧,而这些想必这位亲王自然也是能想到的,可是真要在这种时候离开京城吗?

    “您看……现在京城的那几位皇子哪位最有可能继承大统呢?”袁栉还是说了出来。

    裴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麽?这才什麽时候就忍不住了?”

    “毕竟占得先机著总是赢面要大一些。”此刻袁栉说话再也没有了顾忌。

    “不急,再等等看,我们的时间充裕得很。”裴立倒是说的不错,即使裴沙新帝甫一登基,对他这位亲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麽动作的,“现在不急,我那京中的几位侄子恐怕到最後都难得如愿呢,我那位皇兄干什麽事总是喜欢掖著藏著,这习惯恐怕到死也不会改了,我们只管看著好了,这……会咬人的狗往往总是不叫的。”

    不知为何,裴立的这一番话让袁栉打了一个寒颤,他深深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裴立也只是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也就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正好有机会去明昊那里散散心也不错,当初我们可是差点看走眼了呢,那位七王爷可真是个人物啊,京城这里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本王的那位皇兄虽说总是小病不断,但是依本王来看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裴立说完此言後仿佛放下了极大的心事,展颜一笑道:“倒是明昊那里……这次恐怕又热闹不已吧。”

    似乎也正如裴立所预料的一样,明昊这段时日的确是热闹不已,不过倒不是因为新帝的原因,而是因为皇宫中新近两位最引人瞩目的十六十七皇子已经到同时出宫建府的时候了,借著这样的由头,之前由於先帝驾崩所带来的沈闷气氛也为之一变,京中各处的人情走动也变得频繁起来,据说新帝对於两位皇子宠爱非常,对於这两位皇子的府邸可是大大地花费了一番功夫,这使得许多善於钻营但之前又不了解新帝习性的人又觉找到了门路,两位皇子在出宫前他们的府上可是热闹了几日,直到正式出宫那日两位皇子的府邸可谓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尤其是到了晚间许多朝臣们也在公务结束後纷纷前来道贺更甚让气氛达到了顶峰,所以当柳言希从十六皇子府来到了十七皇子府时同样看到的也是这样一番景象。

    柳言希进入十七皇子府後自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所周知柳言希与十七皇子之前有著一段渊源,又兼柳家现在这样的势头,他的到来自然引来了瞩目,明世英在听到柳言希来到时也是急忙迎出。

    “臣此时才来恭贺您出宫建府,还望您不要见怪。”柳言希向明世英行礼後便让家人将贺礼呈上。

    “柳大人能来已是极好的了,又怎需如此客气。”明世英笑著将柳言希迎入了府内,由於明世英的态度,让柳言希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目标。

    明世英将柳言希迎入内厅,足以表明柳言希的身份在他府中所受的待遇不同,待两人行礼坐定後,明世英才看了柳言希一眼後问道:“柳大人这是从十六皇兄那里过来的吗?”

    “是。”柳言希含笑点头。

    明世英状似无意间问道:“十六皇兄那里想必热闹之极吧?”

    柳言希颇有深意地看了明世英一眼,点头回道:“的确如此,但是这又有什麽呢?”停顿了一下复又说道:“您也知道的,这些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明世英十分诧异地看了柳言希一眼,他万万没有想到柳言希会如此直言相告,随後也明白了柳言希话中的深意,点头道:“的确如此,多谢柳大人提点了。”他对於之後的为人处事又有了新的认识,他忽然想起那日去往五皇子府中的事情,但是就在这犹豫之间却被内厅外通报又有新的客人来访而打断。

    柳言希善解人意地说道:“还请十七皇子不必顾忌臣。”

    明世英当下也不客气,点点头便出了内厅,柳言希一人在安静的内厅独坐了一会儿後便想告辞离去了,当下也步出了内厅,只是往往事与愿违,本想离去的柳言希却被专程堵在了内厅的门口,而这个人却是柳言希近来一直都是退避三舍的。

    “孟大人。”柳言希在这位孟大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

    而那位看似弥勒佛一般笑容和富态的孟大人也毫不客气地受了柳言希的礼节,这让柳言希的心里更是有些气苦与忐忑不安起来,果然,接下来就像柳言希所预料的一样,孟大人开口了。

    “能在这里遇见贤侄真是太巧了,正好老夫有事想与贤侄商量。”孟大人的最後两个字像是别有深意地说完後,便笑眯眯地上下打量契柳言希来,这让柳言希更是感到浑身不自在起来。

    说起这位早已在朝堂之中成为半隐退的孟大人之所以对柳言希能有如此态度也全因为是当年他曾与柳大将军一起出征过,即使当时他仅仅是作为参赞有那麽一次,但也算是够得上如今柳言希对他恭敬如此了。

    孟大人也根本不容柳言希有借口离去,干脆马上说道:“贤侄後日可有功夫去府上小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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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言希刚刚略一沈吟,就看见孟大人就要再说什麽,这让柳言希再也没有了犹豫的心思,立刻接口道:“您既然邀请,那晚辈岂有不去之理?”

    孟大人许是没有想到柳言希会答应地这样之快,一时之间倒是停顿了片刻,那脸上的笑容仿佛才像是连接上去一样,看上去有了那麽一丝不自然,语调中也多了几分不确定,“那麽,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贤侄可不要推辞啊……”

    “请您放心,晚辈届时一定会到的。”柳言希温言做出了保证,那笑容让孟大人看了即使如今心有疑虑也不会再说什麽了。

    在孟大人带著略微有些僵硬的笑容离开後,柳言希面上的笑容也才渐渐消散,对於这位在他心里明显热心地不是地方的孟大人刚才所说的话语不是没有戒备的,近来一些时日不乏其中一些柳家的长辈至交因为他的婚事而登门柳府,虽然每每都因为柳言希的拒绝而不了了之,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而这次照孟大人的态度来看估计还是说媒的意思比较大,这也让他不禁想到了那位现在尚在宫中帝王的态度来,同时也更是想到了最近那火热的一夜,或许与这些时日来的说媒也有不小的关系,柳言希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随即意识到这是那里顿时将脑中的臆想抛开,接下来他所犯愁的就是这孟大人之约了,听著不远处的喧闹,柳言希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在想著什麽。

    在那晚离开十七皇子府後很快就到了柳言希赴蒙大人之约的日子,在一日的公务结束之後,柳言希搭上自家的马车故意没有回家换了衣衫就直接来到了孟府,果然,在他到达了孟府之後看到的并不只有孟大人一人,同时还看到了一个不熟悉的人。

    “来来来,贤侄,这位是在文坛上久负盛名的丘老先生。”孟大人在府门外将柳言希迎入客厅後对他介绍著客厅中另一位老者。

    柳言希闻言後先是一愣随後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位第一次见到的老者来,对於这位丘先生他也是有所耳闻,这位向来自恃清高的老先生此刻出现在这孟府之中也许事情并不是像之前柳言希所预料的那样,柳言希也只是略一沈吟便上前向这位丘先生行了郑重一礼,双方落座後,柳言希抬眼望去,总觉得那两位长辈望著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而对於这些时日见惯世情的他来说已可理解,本以为今日会是不同,心下已经在想著该如何婉拒这又一门说亲。

    “哦?真的?”刘太後望著下首紧张端坐的贵妇,即使神色平淡,但眼眸之中已露出惊喜,心中觉得今日委实没有白白浪费功夫来应付这位进宫觐见的贵妇,她的心中早已记不起这位远亲,但今日确确实实是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这的确是件喜事,哀家也万万没有想到丘老先生竟然准备亲自登门为女求亲,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呢。”

    “太後说的是。”下首的贵妇连声附和道:“所以这件大喜事臣妇也觉得应当早早让太後知晓才是。”

    “丘老先生按辈分来说你应该称他一声堂叔吧,”看到贵妇点头,刘太後接过宫女奉上的茶盏浅饮一口,“虽说当初走动得不勤,可总归姓个刘字,这件喜事也是刘家的喜事,哀家也少不得要向丘老先生恭贺一番了,”看到贵妇露出激动的神色,刘太後满意地笑笑,“也难为你还记得来向哀家报喜,正巧头几日哀家这里收拾东西,有几缎云锦,料子都是新的,拿回去给女儿们做些衣服吧,就是舍不得用,也可留到女儿出嫁时当作嫁妆,这样也有几分体面。”

    “谢太後赏赐!”贵妇惊喜莫名地叩首谢恩,她也不会想到当初仅是想借著丘老先生的名头与太後这里拉拉关系,便会有如此丰厚的赏赐,要知道,这云锦可是价值不菲,就是入宫多年的那些娘娘也不见得有多少呢。

    刘太後笑吟吟地看著贵妇离去,女官悄然走近她身旁,低声问道:“太後,这样的赏赐……是不是太厚了?”

    刘太後似笑非笑地看了女官一眼,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女官手中,“你想问的恐怕不是赏赐的多寡,而是哀家为何如此高兴吧?”

    “奴婢不敢。”女官赶忙低头诚惶诚恐地回道。

    “这可真是大喜事呢。”刘太後满是笑意,“没有想到哀家的亲戚中竟然还有这种关系,能和柳家结亲,对於哀家有利无弊,这当然让哀家高兴,去给哀家备份厚礼,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呢。”

    柳言希确实是在当场就婉拒了这门亲事,尽管是婉拒,可最终还是拒绝,相信碍於丘老先生的原因,在孟大人府上的这场谈话也不会被流传出去,记得在临出孟府时,孟大人对他苦笑道:“之前我曾去柳府找过柳大将军谈起此事,他却说此事全由你自己决定,所以这才将你带来府上先私下见见,也幸好是这样。”

    柳言希明白孟大人的意思是这样的私下见面万一事情不成也顾及到了丘老先生的体面,他也本以为事情就算这样过去了,可是谁来告诉他如今这是怎麽回事?

    今日恰逢柳言希休沐,正是快到午膳的时辰,宫中太後那里却莫名其妙地来了赏赐,待柳言希听完宫中的那名内侍所言後,面上虽然还在笑著,但心却已然沈了下来,等他将那名内侍送出府後,回来却正好看到柳大将军那炯炯的目光。

    “太後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那日在孟大人府上的事情,并且还这样大张旗鼓地给了赏赐,只怕……”

    只怕此事无法善了了。

    “先看,先等。”柳大将军告诫道。

    事已至此,柳言希只好如此,就怕宫中……

    柳言希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就在宫中那名内侍刚刚离开柳府的那一刻,在宫中的明世云已经得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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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向来政务繁忙的明世云好不容易抽出片刻空闲来到皇後那里,得到了消息後先是诧异,随後便沈默无声。

    皇後柳言贞听到後则惊讶出声道:“什麽时候的事儿?之前可是没听家里提起呢?怎麽这麽快?”

    明世云沈著脸挥手让周围的宫人退下,这才转身对皇後说道:“这恐是太後的主意,你事先不知也不足为奇,就连朕──也是刚刚知晓。”

    皇後柳言贞这些时日在宫中也是明白这宫中情况的复杂,尤其这其中还牵扯到柳家与太後那里,她本就是聪慧之人,不必多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不禁低呼道:“太後这是想把柳家……”

    “栓到自己那里。”明世云接言道,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无论自己再是如何小心,可终究还是让太後有了可趁之机,尤其还是那人的婚事……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麽了?”柳言贞在一旁担心地叫道,他从未见过明世云有这样的脸色,那种仿佛若不把他拉回来便要毁了一切的神色,“皇上,这件事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算太後那里真的是趁机拉拢柳家,父亲和兄长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实在不行,不如让人往宫外传个话儿,让他们婉拒便是了,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啊,皇上!”

    或许是柳言贞的话题提醒了明世云,他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面色淡淡地说道:“让皇後担心了,朕没事,只是皇後近日往太後那里去时要务必小心些。”

    柳言贞听了这些叮嘱後轻轻点头,只是她又想到了之前往太後那里去的几次,太後言语中的句句暗示,自己这麽久时日来还未孕有嫡子,太後那里已经颇有微词了,如今……必须想个办法了……

    柳府这件名不副实的亲事在宫里的这样一番动作下忽然成了事实,这让柳府与丘府都无从辩解,据闻事後丘老先生专门把族中的一位族侄好好地训斥了一顿,当然,这些都是不为人广知的消息了,而宫里仍旧是一派风平浪静。

    明世云这日下了早朝难得没有去御书房处理政务,反而来到刘太後这里请安,而当他看到皇後也在时心下不禁明了了几分。

    “今儿可真是难得,皇上竟然这麽早就来了,莫不是和皇後说好了吗?”刘太後阻止了明世云一个行礼後,神态和蔼地让明世云坐到了一旁。

    明世云落座後看了眼站在刘太後身侧的皇後这才接言道:“朕刚刚过来时看到不知皇後说了什麽好事儿,竟然让太後如此高兴?朕也想要听一听了。”

    “皇上还真是说著了。”刘太後话语一顿後才说道:“哀家这里还正好有件好事与皇後有关呢,说起来哀家还算促成了一桩喜事呢,丘老先生的掌上明珠与皇後的兄长,不知皇上以为此事如何呢?”刘太後说完目光紧紧地盯著明世云不放。

    “哦?这事儿朕可是第一次听说呢,是什麽时候的事?皇後知道吗?”明世云故作惊讶地问道。

    还不等柳言贞答话。刘太後便摆摆手道:“这些容後再问,哀家就是想问皇上一句话,皇上觉得此事意下如何呢?”刘太後此言一出,不但她不肯放过明世云脸上的丝毫表情,就是柳言贞也在暗中担心。

    明世云仿佛是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注视一般,像是思考片刻後答道:“朕认为此事不妥,”仿佛没有注意到刘太後那神色间猛然出现的不快一样,他继续说道:“此事……终归太过仓促了些。”

    “哦?仓促吗?”刘太後沈吟道,忽而转向皇後那里问道:“皇後怎麽看?”

    “太後,”明世云打断道:“皇後又怎能做得了其兄长的主呢。”

    听到明世云为皇後解围,刘太後垂下眼眸意味不明地轻哼了一声後又问道:“既然皇上认为此事不妥,可是哀家却看好此事呢,皇上……应该如何呢?”

    在刘太後这句话後周围陷入了良久的沈默,明世云不知在想什麽,也是迟迟没有开口,最终打破这份沈寂的是一直从头至尾没有说话的柳言贞,“太後,皇上,这俗话说姻缘天注定,咱们在这里说的热闹,但没准人家姑娘还看不上我家兄长那副古板性子呢,此事先放缓一步再说也不迟啊。”

    刘太後看了柳言贞一眼,轻笑出声道:“瞧瞧,皇上可真是娶了一位好皇後呢,好像生怕皇上在哀家这里受了委屈一样。”

    柳言贞听到刘太後这样别有深意的话只是笑笑,才接言道:“瞧太後您这话说的,您不是也挺关心皇上的?刚才皇上没有来之前您不是还操心著那件事吗?”

    “什麽事?”明世云似乎也是为了缓解刚才那阵尴尬,接言问道。

    “自然是皇上您纳妃的事情。”柳言贞回道。

    “是啊,你是皇上,先抛开什麽传宗接代不说这宫里还是过於冷清了些,哀家倒是想早点多抱上几个皇孙了。”

    明世云听此并未表露出什麽特别的情绪,只是淡淡地说道:“真是有劳太後费心了,不过……”

    “皇上,”柳言贞温言打断道:“这件事交给太後您还不放心吗?”

    明世云听後便不再多言,之後又随意地聊了几句别的,这次在刘太後这里的见面才算是结束,当帝後二人从刘太後这里出来後便自然去了皇後那里,直到摒退了众人後,明世云才对刚刚在刘太後那里被打断的事情又重新问道:“太後那里……想要朕纳妃?”

    柳言贞正在为他宽衣,听到後手上手动作一顿,忙回道:“适才不是就那麽顺著太後的话往下说嘛,要不……又得让太後抓著兄长的婚事不放了。”

    “可太後这回是认真的。”

    “是啊。”柳言贞一边解下明世云身上的朝服,一边回道:“所以您还是有空多去桐嫔那里吧……”

    “为什麽?”明世云此时神色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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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知道您为政务烦心,可是桐嫔那里她总归也为您生了一个皇子,还有一个皇子是挂名在她的膝下,她也是王府中的老人了,您去她那里看看也可以让太後那里不要逼得太急……,臣妾这里御医看过了几次,说是身子虚,这想要孕有龙嗣恐怕还要听凭天意了。”

    明世云听到此言这才想起了他在快要登基前在王府中诞生的那两个庶出的皇子,因为当时正是紧要关头,不要说那两个皇子的出生了,就是在他登基为帝後更是将此事放在了脑後,也是因为他想刻意忘记的缘故,他能明白桐嫔在当时皇後入府後想要有一个依靠的心情,所以趁著他难得一次的醉酒而想要一个孩子在府中立足,对此他并未多言,而对於另外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也故伎重施,明世云则让她自生自灭,而这两个孩子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因为这两次的事情他对不住的是这个一直待他以城的正妻,也对不住那个在宫外的人,所以他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下一个孩子必须是皇後所出才行。

    “皇後放心,朕明白了。”不欲与皇後多言,明世云含糊地回应道:“让御医以後多来瞧瞧,朕还想看看皇後将来的皇子会是个什麽模样呢。”

    “非得是皇子?难道公主不行?”柳言贞见气氛轻松下来,便也就说起了玩笑之言。

    “要是公主的话,朕会将她宠上天。”明世云笑著说道。

    “只望皇上不要食言才好。”柳言贞笑著回应道,看到明世云此刻心情转好,便也趁机说道:“太後那里要皇上纳妃,还请皇上不要拒绝才是,否则──就是太後不说,朝臣早晚也会上折子的,您放心,宫里出不了大乱子。”

    明世云看了看这位能干的皇後,心里突然间泛起了一股愧疚之意,想要把一些事情如实地告诉她,可是这股不合时宜的冲动又被他压了回去,他只是轻轻拍拍柳言贞的手背便没有再说什麽了,同时也压下心底的那种种烦乱。

    与皇宫中刘太後的高调不同,尽管柳丘两府都不约而同地收到了宫中的赏赐,但却对这门婚事再三闭口不谈,就是柳言希在接受同僚的道贺时也只是含糊其辞不愿深谈,直到有一日他看到了那位马总管後,这才随他见到了那位有些时日没有好好交谈过的帝王。

    这一次,两人的见面选择在了一处偏殿中,柳言希刚刚推开殿门便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言希……”

    一声入骨的思念传入到柳言希的耳中,使他下意识地也紧紧拥抱著来人,两个人就这样在这座幽静的偏殿中相拥著久久无语,直到柳言希首先从这种氛围中脱离出来。

    “皇上。”柳言希慢慢地从明世云的怀抱中退出,神色清明地唤道。

    明世云则神色复杂地看向柳言希,神情间竟有了片刻的迷茫。

    “皇上。”柳言希同样也看出了,他竟有一种心疼,望向明世云,他的目光清澈无比,也坚定无比,“我不会後悔的,我还记得自己的誓言。”

    听到柳言希如此透彻心肺的表达,明世云释然地笑了,同时也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心意,一个让柳言希几欲窒息的深吻过後,在柳言希被放开後还气息不稳时,明世云轻声说道:“言希,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一个人,我不希望你娶妻生子,若是你之前没有向我表白心意的话,或许此刻我还会假装大度地恭贺你,可既然是你说过会永远守在我的身边,不会娶妻生子,那麽……你就别想让我再把你让出去,是你给了我希望,也给了我可以自私下去的理由,那麽,你就别想我会放手,永远也别想,除非……你後悔了……”

    “我不会後悔。”柳言希轻笑著给了答复,既然当初是自己先交付出去了一切,那麽,时至今日,他也绝不後悔。

    明世云的表情在听到此言後如释重负,那种为帝者的自信又在表情中显露出来,放开了了柳言希,他满面笑意地问道:“那麽,接下来言希以为应当如何呢?”

    柳言希笑了笑,回道:“其实丘府也并无此意,丘老先生是一个豁达之人,当我在孟府就婉拒了这门亲事後,他更不会……”

    “谁!”柳言希一声轻喝,随即便大步走向了殿门处,猛地将殿门拉开……

    明世云在看到柳言希如此动作时便已神情戒备万分了,而他也与柳言希一样在看到殿门外的那人时也是愣在了那里……

    “贞儿……”

    柳言希的声音轻得仿佛无法听见,而这声“贞儿”却让殿门外之人的神情先是呆泄,继而转变为不可置信。

    “贞儿,你听我……”

    柳言希想要拉住这个此刻已经面色苍白的妹妹,只是在他还未能够碰触到那在隐隐轻颤的身躯时,他的手已经被狠狠地拍开,很快地便红了起来,殿外那人好似也没用料到自己会做出如此动作,在呆愣了一瞬後,随即一言不发地跑离了偏殿。

    “贞儿……”

    柳言希轻喃著,他的身躯仿佛就要马上倒下。

    “言希!”明世云在身後急忙扶住了他。

    感觉到身後扶持的力量,柳言希从一开始的冲击中渐渐清明,随即他整个人都开始轻颤起来,他的神情中出现了迷茫与无助,就像是抓住唯一可以救命的浮木一样,他紧紧地抓住明世云的胳膊,“怎麽办?贞儿、贞儿知道了……”

    明世云此刻心中的慌乱并不比柳言希好上多少,但是此刻他却不能再慌了神,“别慌,事情还有转机,”明世云深吸一口气,随即便做出了明确的安排,“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她,等过些时日如果一切尚好,我便安排你们在宫里……,不,宫外先见上一面,”看到柳言希仍旧流露出那样脆弱神情,明世云心疼万分,但此刻却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刻,他轻轻摇晃了一下子柳言希道:“言希,你听清楚了吗?”

    201

    看著柳言希神不守舍地点点头,明世云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让马总管安排好人护送这人出宫後,明世云这才往皇後那里行去,尽管他也不知道此时面对皇後应该说些什麽。

    明世云之前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皇後这里,可是却在皇後寝殿处被那几名战战兢兢的宫人所阻拦。

    “皇上,皇後刚才吩咐谁也不见,就连、就连您也一样。”宫人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把皇後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同时也在担心著下一刻的龙颜大怒会不会发作到他的身上。

    明世云听了这话後的确十分不快,可是一想到适才所发生的事情,那心又在下一刻软了下来,口气冷淡地让那些宫人退下,他却也没有推开那扇殿门,不知过了多久,明世云才对著殿门那一侧轻声说道:“皇後,朕知道……刚才的事情你难以接受,如果你情绪平稳下来的话,朕想和你好好谈谈,”殿门那侧里面没有丝毫回应,明世云叹了口气又接著说道:“皇後,朕知道你能听见,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朕也不会有丝毫的推诿狡辩,朕现在只想告诉你一句,朕和言希……已经认识许久了,刚才你匆忙离去,言希也差点……支撑不住了。”

    明世云说完这些,又等了片刻,听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才转身离去,他穿过那些跪送的宫人,不意外地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马总管。

    明世云强压著怒气,片刻没有停留地就无视了他,听到後面紧跟上来的脚步声,明世云目不斜视地质问道:“皇後怎麽会突然去那里的?”

    马总管自知闯下了大祸,但是此刻在皇帝问起原因来时,他也只有心中无奈,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已经将所有的因果经过都打听清楚,就等著皇帝问话了,“回禀陛下,适才皇後去给太後请安回来後,与往常不同没有直接回去,反而突然想在宫中随意转转,在老远处看到您和柳大人进入偏殿的身影,因为不确定柳大人是否入宫,所以才想过去确认,而奴才因为陛下与柳大人有事相谈不便离得过近就走远了一点,看到皇後过来时奴才本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但皇後似乎察觉了什麽,示意奴才不许声张,独自进入了偏殿,之後……皇後便匆匆离去了。”

    听到马总管的一番解释,明世云如果不是知道他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件事发生了对他有害无益,他早就把马总管处理掉了,该说什麽呢?纸永远包不住火吗?本不想现下让皇後知道的,可是如今……

    “自己领罚去吧。”明世云向身後吩咐道,接下来的一切更需要他打起精神来面对。

    这日柳言希从宫中回来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踏进府门的,他就这样任由自己浑浑噩噩的,他的脑海中总是在不断回想起那打开殿门的一刹那,看到妹妹苍白的神情,他现在甚至都不敢回想妹妹那时的眼神,其实……又有什麽可想的呢?除了震惊之外,就是厌恶了吧,柳言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了卧房,他连衣衫也不解,就那样仰躺在了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著床幔上的花纹,恐怕现在在妹妹的心中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已是一个无耻之徒了吧,竟然与自己的丈夫……

    “呵呵呵……”

    柳言希的双手捂住了脸庞,低沈的笑声从嘴里逸出。

    这一夜,柳言贞一夜无眠,她早早地休息了,到了这时白日混乱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许多以往并不经意的事情慢慢地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当她羞涩地向兄长表明锺意之人时兄长那复杂的神情,还有兄长险些被父亲活活打死的那日,还有……兄长说过对她的保护……,原来她一直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原来是她抢走了兄长的一切,她心中有怨,有愧,她不知道接下来该会如何,她该怎麽办……

    明世云也是一夜没有好睡,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现下的局面,可就在他第二日下了早朝後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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