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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大玩家 作者:小斋

    隐隐刺痛他的眼。

    南烛躲避不急,竟被对方削掉发丝一缕!

    原来是个只会说大话的草包,不堪一击。黑衣人本不想杀他,正欲出言讥讽,忽觉背上一股冷风,待反应过来已是重重挨了一掌。

    南烛将尸体顺势夺过去揽在怀中,“身负重伤还敢闯我皇宫,算你有几分胆识,你走吧。”

    见黑衣人捂着胸口神情恍惚,南烛声音陡然转冷,“莫非你还想带走朕的美人不成?”

    黑衣人低咳两声,凝视一阵南烛怀中的尸身,施展轻功翻墙而去。

    “好身手,”南烛情不自禁赞道:“倘若不是知他身受重伤,定跟他好好比试。”

    言罢让人退下,从袖中掏出蜡丸一枚,捏碎后将里面液体倒入江怀柔口中,“看他今晚行为,倒不似是个薄情之人,也不枉你对他一番心意。”

    江怀柔慢慢睁开眼睛,“那又如何,如果他知道我没死,早晚也会亲自杀了我。”

    南烛奇道:“他先是孤身去天牢救了白辉容,然后又返回宫来找的你,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纠葛?”

    “井岚是白辉容安插在我身边的耳目,我年少无知时……曾经做下错事害他被灭了满门。”

    南烛恍然,“难怪他对你感情如此复杂。”

    知南烛并不是良善之人,却轻易放走到手的肥肉,江怀柔不解道:“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只因他在来看你之前,便已救走了白辉容。此番回来,想必白辉容已经安然离开,既然人追不回来,我何不给他们做个顺水人情?更何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相信他们回到月华情形会更有趣。”

    “我也相信会很有趣。”江怀柔将头低在一片阴影下看不清表情,用手反复摸索淤青的手腕,试图抚去方才井岚残存下的余温。

    井岚走的第二天夜晚,江怀柔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听到嘎吱一声,竟从窗户处滑进来一个人影来。

    “有刺……。”客字被噎在喉咙里,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极轻道:“是我。”

    这声音……江怀柔靠近了看,只见一片漆黑中那人星眸如电,似笑非笑的吩咐,“起来跟我走。”

    江怀柔匪夷所思道:“你在做什么?”

    一个皇帝,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竟然学小贼翻窗户?

    南烛随手扯了一件衣服辟头抛过来,“私奔。”

    直到一路有惊无险出了宫门,江怀柔还止不如心跳如雷,“你身手好厉害。”

    月光下南烛双手抱在胸口,笑眯眯的看着他,“除此之外呢?”

    江怀柔犹豫了下,“你莫非跟井岚师出同门?我看你们轻功起式相差无几。”

    南烛道:“他那招叫什么名字?”

    “逐风。”这是井岚独有的招式,江怀柔曾开玩笑过,即使在一百个蒙面人中间,只要施展轻功,跑的最快最潇洒的那个便一定是井岚。方才南烛所使的,起式简直是一模一样,这令江怀柔颇为疑惑。

    “不要乱想了,我跟他一点都没有,”清冷街道上南烛大步流星朝前走,“跟上。”

    江怀柔这才悄悄安心,略显吃力的跟上去,“我们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却要像小偷攀城翻墙?”

    “朕早说过要出宫走走,那帮愚臣死活不肯,只好便衣微服了。”

    江怀柔张唇无语,半晌才从齿缝中挤出轻不可闻的两个字,“疯子!”

    虽说江怀柔不敢苟同南烛的做法,却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出宫。

    大街上冷冷清清,偶闻几声鸡鸣犬吠,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一条人影。

    江怀柔体力甚差,不消多时便被拉下好长一段,正当他泄气的准备停下来休息时,南烛却退了回来。

    “走不动了么?”

    江怀柔连连摇头,却是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想挪了。

    南烛等了片刻,见他依旧气喘吁吁的模样,便道:“我们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出城,不然被发现就糟糕了。”

    “呼,不……不行,我走不动了。”江怀柔索性靠在路旁树上。

    南烛忽然道:“等下我要去东宁。”

    东宁?江怀柔身上热气瞬间褪了个干净,“去东宁?!”

    “出了城,我要去东宁。至于你……想去便尽快跟过来。”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开。

    东宁!江怀柔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终于在南烛快要消失时,咬紧牙关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天色微亮时,两人一前一后顺利出城。

    直到出了郊外,江怀柔看到小道旁拴着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才从心底感慨起此人雷厉风行且心思缜密。

    即便如此,百密一忽的南烛也未曾想过江怀柔居然不会骑马。

    “我自幼身体虚弱……。”

    南烛微微点头,未置一词便捡了些石块放入马鞍搭袋中,然后放马朝西而去,自己则同江怀柔骑马朝东。

    混淆视听江怀柔是知道的,只是不懂他为何在马上放那些石块。

    南烛勒马观望城楼,笑道:“我手下有几人擅长追踪术,单凭马蹄足迹便可判定马上有几人,体重如何。”

    江怀柔道:“那我们共乘一骑……。”

    “无妨,至少在今天落日之前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你,更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一起。你可想好了,当真要跟我去东宁?”

    “去。”

    南烛道:“不怕我利用你或中途杀了你?”

    江怀柔一怔,反问道:“你会么?”

    南烛扬起剑眉,“日后看心情吧,至少目前还不会。”

    不知为何,明知道这人狡诈如狐,擅于利用身边一切所能利用之物,江怀柔却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

    城内此刻响起慌乱马蹄声,有男人粗着嗓子喝道:“京中有要事发生,速速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一律暂行扣压!”

    南烛噙着玩味的笑,声音还有些得意,“反应还不错,看来平日未必全是吃闲饭的。”语罢策马扬鞭,赤马犹如利弦之箭一般向东奔去。

    清晨风扫在脸上冰冷如水,路旁景致咻咻的滑向身后。马背颠的江怀柔有些喘不运气来,南烛拉过他手扣在自己腰上,“抓好了,掉下去我可是不会去救你。”

    只犹豫了一刹那,江怀柔便将两只手搂了上去,紧紧的同他后背贴在一起。

    11

    11、结缘东宁

    自从踏上东宁的土地后,江怀柔就觉得有股恨意在胸口止不住的愤怒咆哮。在梦里,他曾不止一次来过东宁,就连最不可能的率兵亲征和孤军深入方式都曾幻想过无数遍,只是未曾料到,居然会是跟着一个似敌非友半生不熟的家伙前来。

    他五感变的格外敏锐,甚至有些神经质的问南烛:“空气里是不是有股血腥味?”

    南烛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若无其事的笑道:“不必紧张,我们这趟出行只是来游玩,仅此而已。”

    两人进了城后,下马在集市上慢慢走。

    江怀柔虽然甚少出宫,却对路旁热闹摊贩丝毫不感兴趣,看什么都是冷冷的一脸倦色。

    反倒是南烛,时不时拿起东西来把玩,只是不买,也不询价,仿佛只是纯粹为满足好奇心一般。

    在他打量这些不甚出奇的小玩意时,江怀柔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结论是除了好奇外仍是好奇。

    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行事从来不能按常理推断。

    譬如说先前无故擒了江怀柔,后来虽放了他,却又捕捉了白辉容这条大鱼。

    再后来白辉容被井岚救走,也不见他如何在意,仿佛白忙乎一场也心甘情愿似的。

    虽然他答应了要帮江怀柔,却始终未提出任何实质要求。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江怀柔深知此言可贵,也正因如此,他便越发猜不透南烛为何会带着自己来东宁。

    此刻南烛正端详着一大块赝品劣质玉,仿佛看透江怀柔心思一般开口道:“我都说过只是来游玩而已,放轻松一点。”

    能放轻松才怪,只是……这一路颠簸着实有些累到江怀柔了,“能先找家店歇歇脚么?”

    南烛一口应下,却抬头问那小贩,“这个多少钱?”

    小贩伸出手,“这位客倌,看您身份尊贵,便给您说个实惠价,五两银子。”

    江怀柔忍不住道:“假的还这么贵……。”

    南烛却不理会他,直接丢了一锭银子出去,慷慨无比道:“不用找了。”

    江怀柔一片好心付诸于流水,没好气的瞥他一眼。都说过是假的还买,这人脑袋小时被驴踢过了不成?

    两人来到客栈后,南烛只要了一间上房,江怀柔固执道:“两间。”

    南烛解下锦囊,吊在他眼前摇摆,“看好,出来时只带了这么多钱,不省着点用的话怕是明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那你还花那么多钱买一块假石头?”

    “因为它值,”南烛露出两排雪白牙齿,笑的份外可恶,“我自己的钱,难道还没有权利花不成?”

    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江怀柔打掉牙齿往自己肚里咽,退让道:“一间就一间。”

    身后南烛气依旧死人不偿命,对小二笑眯眯道:“八宝鸭半只,金丝酥雀、如意春卷各一碟,慧仁米粥两碗再加上好女儿红一斤,记着要上好的,千万别掺水。”

    进入房间,江怀柔一头扎倒在床上,什么优雅礼仪什么得体举止统统一边去。他现在累的脑袋沉的抬不起来,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其它什么都不再重要。

    天黑时江怀柔醒来,见南烛正对着烛光自斟自饮,似乎一幅悠然自得的神情。

    他立刻也感觉到有些饿了,草草洗漱一番桌前坐下。

    米粥熬的软糯香甜入口即化,八宝鸭油而不腻肉质精细用来果腹实在是美不可言。如意春卷亦是酥嫩鲜香,比起月华宫中御膳丝毫不差。

    吃的半饱时,见南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忙用手拭着嘴角残渣问他,“你怎么不吃,反看我做什么?”

    南烛不无感慨道:“看你吃的香,着实有些羡慕。”

    江怀柔狐疑的看向饭菜,“莫非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我若说是吃它们如同嚼蜡,你会相信么?”

    “可都是你自己点的啊。”

    南烛但笑不语,用手轻晃酒壶,“喝不喝?”

    江怀柔本不擅长饮酒,但是此时此地,再加上之前一番经历,心头难免惆怅,便自暴自弃道:“喝。”

    女儿红入口香甜绵软,江怀柔很快适应下来,慢慢由细啜变为大口大口的灌。

    不多时,酒壶已空了大半,江怀柔不经意抬头,见桔黄灯光映着南烛的侧脸,竟无端从他神情中看出一丝寂寥落寞来。

    南烛神情有些冷,喝酒的动作爽快又利索,仿佛喝的是水一样丝毫不作停顿。

    江怀柔盯着他,似乎慢慢着了魔,用已不大听使唤的唇舌问他,“你心情也不好么?”

    南烛淡淡道:“比不过你。”

    江怀柔捏着杯子道:“嗯,此刻全天下没有比我更痛苦难过的人了……这是我第一次来东宁,可我恨这里。”

    “我知道。”

    “你不知道!”江怀柔冲他一声毫无预兆的怒吼起来,凌厉的眼神像被割了尾巴的小兽,“我以为我当上皇上,就可以把这地方给毁个干净,可是我……可是我……。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恨这里。”

    江怀柔在南烛凝视中低下头,伏在桌上哽咽起来,握起拳头拼命狠捶桌子,肩膀微微耸动,“恨东宁,恨我父皇,恨白辉容,恨……井岚,为什么连他都要背叛我?为什么?”

    南烛平静的看着他发酒疯,待他渐渐入睡后,才拿了件破风给他盖上。

    又看了他身影半晌,方道:“我知道,早跟你说过,五年前中秋夜我在芙蓉镇。江怀柔,承你一饭之恩南烛才有今日。之前所做不过是与你互不相欠,至于日后所为……该是你欠我的时候了。”

    江怀柔已不知世事,此刻正睡的香甜,手指却还捏着酒杯。恨吗?恨吧。

    的确是该恨,被人那样的背叛,就像曾经的自己……

    南烛从行囊中掏出一套夜行衣,快速换上,依旧是窗户跃出去,很快与夜色混为了一体。

    次日江怀柔醒来时,发现身旁躺着一人,南烛似乎睡的很沉,长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绮丽的黑影。

    先是心中一动,即刻紧张起来,竟然与个男人同榻,真是难以置信!

    江怀柔觉得有脸有些烫,飞快跳起来穿上衣袍。

    南烛在床上微微将眼睛掀开条缝,片刻后又懒洋洋的合上。

    约中午时,南烛总算是醒了,江怀柔在一旁看他娴熟无比的穿衣梳洗,心里又多了一丝好奇。

    小二送了些饭菜过来,江怀柔吃的津津有味,南烛依旧兴趣缺缺。

    吃饱饭后,南烛要出去闲转一番,江怀柔虽不情愿,却最终碍于十分矛盾的心情跟了他去。

    外面天气颇好,街上行人也是川流不息,这地方虽然让人讨厌……比起月华却是明显繁华。

    两人才出客栈没几步,忽听路旁一个小乞丐道:“两位有钱的公子爷,赏俩小钱给叫花子花花呗!

    江怀柔转过脸,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蹲在路边,手里拿着个破碗,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却怎么看都不像是讨饭的模样。

    他眼睛又大又亮,圆型也颇为圆润光滑,按理来说应该算得上好看的少年。只是那脸上的笑,让江怀柔看了一眼,便觉得无端厌恶。

    见对方表情冷漠,小乞丐身形一闪来到南烛面前,将碗伸到他跟前,无赖嘻笑道:“公子行行好吧!”

    依江怀柔的认知,南烛应该不会理睬,却不想他拿起钱袋,竟将所有银子一并倒了出去。

    “喂……。”虽然说钱不是自己的,但这疯子此刻想必忘记两人此刻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吧?

    他不出言提醒还好,话一脱口南烛居然连那上好的绣金钱袋也一并扔了出去。

    然后看也不再看那小乞丐一眼,对江怀柔道:“走吧。”

    疯子!江怀柔难以置信回望着碗中钱袋。

    小乞丐低头摸着碗里的银子,眼神变的越来越古怪。

    本以为跟着南烛会有什么收获,却见他只是认真闲逛,一路浏览景致建筑,竟当真是全心全意出来玩的。

    再加上方才行乞之事令江怀柔愈发气闷,于是抿着唇安静了一路。

    返回客栈后,江怀柔率先进入房间,却不妨门后窜出一条人影,悄无声息拿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坏了,肯定是那疯子街上炫富被歹人盯上了!江怀柔昏迷前恶狠狠的想。

    “喂!”江怀柔醒来后吓了一大跳,瞪着被五花大绑的南烛,惊道:“你怎么也被捉了?”

    南烛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可这阴沟里翻的船也太厉害了吧?江怀柔亲眼见识过他的身手,同井岚不相上下!可井岚又怎么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偏这疯子脑袋简直不像人生的,竟还颇有兴致的研究房间花瓶,“这个在古董店里买的话最少要三百两银子……。”

    “有眼光!”一人自隔壁走进来,笑眯眯的盯着南烛打量。

    江怀柔看他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客栈门口的小乞丐,心想自己厌恶此人果然不是毫无道理的,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此刻已经清净了脸,褴褛衣衫也换作了锦衣华服,看起来是个白净讨喜的美少年。

    只是那双微弯的眼睛隐约透着股狡诈算计,似乎颇带几分熟悉,这愈发让江怀柔感到心神不安。

    南烛对少年报以微笑,脸上并没有丝毫紧张害怕。

    少年走到南烛跟前,居高临下道:“看你穿着跟出手,想必也是大有来历的,说说是哪里的人,顺便让少爷我也长长见识。”

    南烛坐在地上,一脸坦荡诚恳道:“在下只是败家的商人而已,此番只不过想来京城寻些生意做。”

    少年摇头,“我看你不像商人,倒像是……。”

    江怀柔不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千万别透露了两人身份,否则私下潜入敌国,哪里还有命活?

    “江湖人士,”少年最终笃定道:“你看起来像个武林盟主什么的,很有气势和排场。”

    南烛撒谎不眨眼睛,“我若是会丝毫功夫,怎么会被你绑到这里?”

    “唔,也对。”少年美滋滋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顾忌了。”

    江怀柔终于忍不住插口道:“你把我们捉来想干什么?”

    少年拍拍手掌,接下来的回答让江怀柔火冒三丈,“这人么,留下来做我的情人儿。至于你……从见面就在瞪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好了!”

    江怀柔怒道:“你敢!”

    少年闻言蹲□,挑起江怀柔的下巴嘻笑道:“稍后就让你知道我敢不敢。”

    江怀柔看他长相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说话态度却极嚣张狂妄,想必是在东宁有权势人家的公子,立刻白了脸色去看南烛。

    南烛忽尔笑道:“我道是谁家的孩子,原来是大明鼎鼎的钟离公子。”

    钟离公子?江怀柔吃惊的看着这少年。

    少年放了江怀柔,得意看向南烛,“你应该算是个聪明人,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明白在东宁没有本公子不敢做的事,你也不会再作无谓的反抗吧?”

    见南烛竟露出认真思考的神情,明知他不可能答应江怀柔却依旧捏了把冷汗,“疯子,你千万别……。”

    这人竟然果然是个疯子,居然笑眯眯对那位钟离公子道:“当然,不过……”,他用下巴指了指江怀柔,“这人算是我的朋友,他大概不会想去烟花之地。”

    少年盯着他的俊脸移不开眼,“只要心甘情愿跟着我,一切都好说。”

    南烛道:“那就麻烦钟离公子了。”

    “既然如此,就不要那么生份,直接唤我荣紫便好。”

    “荣紫,能否将绳子解开?这样我纵使想抱你也不能了。”

    少年怔了下,脸颊竟浮现出两片红晕,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放着药丸两枚,他捏起来送到南烛嘴边,“虽然说你同意跟我,但是你身形像是习过武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这它吃了吧。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暂时压制住你的内力,让你无法运功而已。”

    南烛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含进口中,有意无意间还碰到了少年的手指。

    两人若有若无的暧昧调着情,却将一旁的江怀柔气个半死,又悔又恨,明知这人行事古怪不靠谱的很,却还是脑袋一热跟了出来。

    如今好了,南烛如今美人在怀享尽齐人之福,自己却在冰冷的地板上捆的跟粽子一样。

    南烛调情的本事,江怀柔是见识过的,他只是在少年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少年便立刻开心的笑起来。

    这两人,一个卑鄙专横,一个古怪疯癫,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正在江怀柔狠狠腹讥之时,南烛摸了下他的头,“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来。”

    旁边少年不满道:“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看起来竟如此亲密?”

    南烛伸手将少年搂住,动作再自然不过,“放心,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没有半点私情。”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哪里人氏?”

    “我叫令狐冲,东宁乐秋人氏,家里世代从商,至今尚未婚配……。”

    少年偏头看他,“是么,不过,令狐冲……这名字好生古怪。”

    “大概是荣紫两字取的太好,听多了便对别的字眼入不得耳了吧。”

    ……

    江怀柔眼睁睁看着两人相拥离去,心里把南烛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个遍。这个说谎成性的马屁精,竟当真把他丢下不管了?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南烛的来历……现在有人猜得出来吗?

    12

    12、厚颜无耻

    临近中午时,有人送来了饭菜,还替江怀柔松了绑,却不允许他出门。

    江怀柔问那下人,“你可见到……令狐冲了?他现在何地?”

    下人道:“是同公子一起那位玉树临风的俊朗公子么?”

    江怀柔无力点头,心道就是只披着人皮的禽兽而已,竟还值得旁人用如此多夸赞词语。

    “同公子在园子里赏花呢,这饭菜便是他特意吩咐小人送过来的。”

    江怀柔手中筷子顿了顿,冷哼一声。亏他风流快活着竟还能想到自己,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良心在。

    待他用过饭,下人将餐具收走,江怀柔在房间闷的紧,透着窗户缝隙打量外面。

    恰见花园中凉亭下摆着圆桌一张,南烛和那钟离公子正在把酒言欢,自在随意的模样愈发让江怀柔恨的牙痒。

    片刻后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于脑海中不停搜寻关于那少年的讯息,钟离荣紫……钟离荣紫?!

    江怀柔终于记得了,难怪这少年如此猖狂,他竟是东宁首富钟离耀的儿子!本来一界商贩之子,依江怀柔的身份是不会将其放在心上的。却只怪这钟离荣紫太过出名,已达到在方圆诸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据说其人出生后啼哭不休,闻裂帛声响方止,钟离耀便买来上好绸缎,命人在摇篮旁拿剪刀撕给他听。

    只有此例倒还罢了,寻常富贵人家乳母也不过二三人,侍奉一个孩子绰绰有余。而这钟离荣紫,所有乳母皆只吃一次,尝过后便死也不肯再尝,乳母竟达二千人之多!

    待他成长后,吃穿用度皆是奢侈华贵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往日江怀柔只将这些传言当成笑话来听,却不想今日当真碰上。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钟离荣紫小小年纪竟然喜好男风!

    好男风也罢了,他看起来竟对南烛那疯子情有独衷?!这真是个可怕的世界。

    晚饭时,南烛悠然而返,见江怀柔脸色铁青,便道:“怎么,饭菜不合胃口?”

    江怀柔气道:“我以为你睡死温柔乡了,怎么想起回来?”

    南烛摸摸下巴调侃道:“你这话这语气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在吃醋啊。”

    “呸!”

    南烛坐下来笑看他郁闷,“倘若不是靠我出卖色相,你此刻怕已在青楼接客了罢?”

    出卖色相?亏他这身为一国皇帝之人说得出口!

    江怀柔怒道:“你既然这么大本事,怎么不让他放我出去?我可不信那两颗什么药丸就能为难得住你!”说罢扯住他手腕,摸了下他脉后冷笑,“果然。”

    南烛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着急出去做什么?我们一纹钱都没有。如今吃喝不愁,多住两日有何妨?”

    “别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了!”江怀柔愤而起身,“你该不会是真看上那个钟离公子了吧?”

    “我是那种人么?”南烛认真的反问,片刻后对着江怀柔的冷脸一笑,“不过他在床上倒是极放得开,我也有许久未曾遇到过这样主动的人了。”

    江怀柔登时像吃了只苍蝇一样,“你还真……你后宫不是有那么多女人么?怎么还对男的有兴趣了?”

    南烛厚颜无耻道:“在我眼里,只有美人,不分男女。”

    “可他还是个孩子!”

    南烛笑道:“你见过如此早熟的孩子么?”

    江怀柔咬牙嘲讽他,“你还真是荤素不忌。”

    “不能这么说,若非他长的有几分姿色,我是绝不肯委屈自己的。”

    “你……。”对着如此没脸没皮的人,江怀柔竟言语贫瘠的不知该如何表达了,只将口中骨头咬的嘎吱作响。

    未过多久,下人匆匆奔跑进来,对南烛毕恭毕敬道:“我家公子寻不找您,正在书房发脾气呢,麻烦令狐公子赶快过去看看。”

    南烛点头,“你先在门外侯着,我们还有些话要说。”

    似乎未料到他竟如此大的架势,下人目露诧异的退了出去。

    江怀柔没好气道:“什么话?”

    “一个未经证实的传闻而已,你想不想听?”

    江怀柔不屑他的故弄玄虚,“爱说不说。”

    南烛道:“你当真不听?同样的话我绝不说两次,过了之后你莫要哭着后悔。”

    最终抵不过满心好奇,江怀柔压低声音道:“什么传闻,你说。”

    南烛勾了勾手指,江怀柔心理挣扎半天后伏耳过去,任由他暖暖的气息在耳边吹拂,“钟离荣紫并非钟离耀所生,他的生父乃是……夏侯敏之。”

    晴天霹雳!江怀柔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当真?”

    南烛道:“方才已说过未经证实,不过就我个人来看……十有八九是真。我查过钟离耀的身世,他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内聚集如此之多的财福。怎样,不后悔听这消息了吧?”

    江怀柔在桌下攥紧拳头,尽量使自己语调平稳,“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如你所愿,”南烛目光似乎看透他内心深处,“我今天探过这钟离府的虚实,守卫甚是森严。我一个来去不成问题,只是你……。”

    江怀柔狠狠道:“不用管我,你只管擒了他去,待日后……大仇得报,我也能泉下瞑目了。”

    南烛屈指敲了敲他额头,笑道:“何必讲的如此悲壮?我自有方法护你周全。”

    江怀柔犹豫了下,最终扯住他的衣袖,“谢谢你,南烛。无论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谢谢你。”

    南烛将袖子抽走,“谢什么,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交易?事成之后你须跟我走,莫要失言。”

    “令狐公子请。”

    “走吧。”

    江怀柔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绪,这疯子……其实倒也不是很令人憎恨厌恶。

    南烛刚进院中,便听到辟喱啪啦的摔东西声响,钟离荣紫尖锐的声音叫道:“人怎么还没来?”

    下人战战兢兢劝,“公子莫着急,已经派人去请了。”

    “一群……。”

    “究竟是谁做错了事,惹荣紫发这么大脾气?”南烛踩着满地狼藉走进房间,下人立刻松口气退到一旁。

    钟离荣转怒为喜,嘴上却埋怨道:“你怎去了这么久?害我好等!”

    南烛将东西从他手中接过来,从背后轻搂住他,“原来是我不对,这不回来了么,莫生气。”

    钟离荣紫翘起嘴角,略带羞涩道:“不知怎的,我一会儿见不到你便心烦气躁,控制不住自己,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南烛用下巴在他头顶磨蹭,“这不是好事么,说明荣紫喜欢上我了。”

    “咦?怎么会?”钟离荣紫喃喃道:“我们……不过才认识一天而已。”

    “感情这种事跟时间关系不大,荣紫没听过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钟离荣紫有些痴迷的偏头看他,“是了,我看你第一眼便觉得心跳厉害,想被你这样搂住。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

    南烛眉毛微扬,“自然,难道你以为我是苟且偷生之人才同意跟你在一起?”

    “不,”钟离荣紫连忙解释道:“我从未这样想过,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势,绝不像轻易服软之人。”

    “难得荣紫懂我。”

    钟离荣紫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下,机警的跳出他怀抱,“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洗下澡,很快就好。”

    南烛暧昧一笑,“不邀我一起么?”

    少年耳根登时红了一大片,“不要!我会不好意思……。”

    待钟离荣紫出了门,南烛笑容慢慢了起来,在房间踱着步慢慢打量。

    这边少年出了门,脸上红霞尚在,只是眼神瞬间冷却下来,对跟在身后的人道:“去把那个跟令狐冲在一起的家伙给我关到地窖里去。”

    下人讨好道:“公子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杀了他?”

    钟离荣紫蹙起眉,“令狐冲好像很在意他……我不想跟他有什么不快。”

    下人点头称是,走出几步又道:“今晚要在逍遥林给令狐公子设住处么?”

    “你说什么?”钟离荣紫阴冷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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