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履奇缘之云华传 作者:寒无牙
能保住孩子。陈嫣先前大动干戈,怕是动了胎气,这孩子看着是保不住了。
“我先落到地面寻个地方。”炼缺御起飞剑落在低空,为了防止身后有玉霄门的弟子追来,两人只能往密林深处行走。陈嫣疼痛异常,炼缺放出所有神识在空中一面盘旋一面查探,终是找到一处深掩在密林之中的一处小小洞口,喊道,“陈姑娘,就是那了!”
二人进入山洞之中,山洞狭长逼仄,暗淡深幽,炼缺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枚夜光石悬在洞顶,见陈嫣一脸煞白,无力的倚靠在山洞的岩壁上,行动不得,鲜血从她□汩汩流出,将她的罗裙染得艳红。
炼缺道,“陈姑娘,你伤得不轻,孩子是保不住了……此刻必须往你的气海,中极注入真元替你保住根基,否则,性命堪忧。”
陈嫣落下两行清泪,呜咽道,“谢恩人相助……”
“那便得罪了……”炼缺侧身偏过头,凭神识探到陈嫣小腹下方,往她那两处窍穴之中注入一股绵绵太阴之力。这太阴之力乃至阴之力,纯净浩大,比木灵气的生发效用还要强大,对女子来说更是不可多得的清静灵元。这股太阴之力冲入陈嫣体内,快速修复着中极,关元,气海几处窍穴,止住了宫血,孩子虽然没有保住,却让陈嫣那几近干涸的体内重新恢复了生机。
陈嫣往日修的乃是双修之术,五十年来被他师兄多番采补,成就和合之道。只是这种不注重根基淬炼的法门到底式微,陈嫣虽然筑基,体内经脉却羸弱不堪,丹田绵软无力。与炼缺几十年日日苦修的根基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炼缺虽只唤出三分太阴之力,却让陈嫣受用不尽了。太阴真元修补好陈嫣经脉上所有的暗伤之后,便大肆冲刷着丹田。
这股灵力沉静柔和,陈嫣舒服得忍不住逸出轻吟。这轻吟,衬着陈嫣疲弱无助的神态,竟似女子求欢一般暧昧旖旎。炼缺正全神贯注的替陈嫣疗伤,倒是没觉出什么不妥。
山洞里这时晃进一个身影,正是寻着炼缺气息来的尤夏。他见此暧昧情形,冷喝一声,“这位道友,请自重些!”
陈嫣被这一冷喝醒了神,立马收了声。这两位恩人,一个温柔沉静,一个落拓不羁,性子截然不同,她见尤夏面生不喜,掩过面去低声道,“小女放肆了……先才没有忍住……”
待行功完毕,炼缺撤了手坐在了尤夏身边。尤夏费了一番周折才甩开了玉霄门。他原本只打算用幻阵困住陈嫣的师兄,谁知陈嫣的师兄一心想要追回师妹,竟打破了幻阵,放出了门中的讯号弹,将周围的几名弟子悉数引到跟前。尤夏无心恋战,花了好多气力才摆脱了那几个人,沿途抹去自身的气息来到山洞之中。谁知一进洞中就见陈嫣一脸媚态的j□j,他是个急性子,没待问清来由就冷喝了一声。
现下三人皆自行打坐疗息,待转醒之后,陈嫣又再次拜谢了二位。她虽然失了孩子,却因祸得福,得了炼缺些许太阴之力淬体,根基倒是比先前还稳固了些。
炼缺见她神色转好,温声道,“你日后该多多注重呼吸吐纳,须知一朝一夕的淬炼打造才能拥有稳固的境界。孩子既与你无缘,也不必强求,日后还是要潜心修行才好。”
陈嫣经此一事,只想摆脱了玉霄门走入清修之道。她这回得见外域仙门弟子,才知即便同一境界之中,修为境界的差距也是天壤地别,老天既为她开了这扇门,她必将走进去看看,谦恭道,“谢恩人教诲,小女打算即日前往北域,寻个正宗道门重新开始修炼,今日救命之恩小女来日再报。”
炼缺摆摆手,“你我相遇便是缘分,不必为此挂心扰了修行。”
陈嫣走上前去,中指现出一点红芒,道,“这是我门中秘法,取恩人一点魂香,放在身侧,日后我必日日在三清面前诚心为恩人祈福,他日恩人若有难,魂香必会提点我,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她张口一吸,红芒之中吸引了一点银色灵光,她指尖翻花,探出一滴洞壁的水珠,将红芒锁在水珠中,再一翻手,水珠凝结成一粒红色冰珠,隐隐露出一点银辉,煞是好看。
陈嫣收好这枚冰珠之后又走向了尤夏。
尤夏连连摆手,“这玩意儿不适于我,你莫牵挂在心。”又抬头看了炼缺一眼,爽朗笑道,“你那位恩人也是我的恩人,你若将我今日之恩铭记在心,来日报在他身上,也算为我偿还一片心意了。”
陈嫣点点头,对着二人再次叩首,这才道了别便离去。
待陈嫣走后,炼缺才将二人别离之后的事情细细道来,尤夏也为此女叹息了一把。二人猫在山洞之中,打算避过这一日再出去,以免和玉霄门弟子碰上生出不快。
这山洞十分逼仄,两个大男人猫在洞里十分难受,尤夏提议道,“炼弟,既然不出去,何不探探这洞府?”
炼缺不无不可,手执夜光石弓着腰往山洞深处走去。
这山洞越往深处就越发寒冷湿润,两人一边小心勘察一边探路,走了一个多时辰,终是走到了尽头。这儿似乎是一条穿凿了山底的隧道,尽头仍旧十分狭小,与洞口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异常寒冷,竟比风都的外海还要冷上几倍。饶是炼缺这样在风都历练了几年的人,此刻也经受不住。
尤夏倒是做过准备,不慌不忙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大披风,将二人揽在披风之中,得意道,“我出门时,便求着师父赐予我一件御寒的宝物,算是派上用场了。”
炼缺接过披风的一根系带,与尤夏紧紧靠在一起取暖,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全。”
两人站在洞底,皆觉得可疑,若说此处没有玄机,怎会如此寒冷?定是在哪处藏了个机关。炼缺提议围着洞壁探查一番看看,二人便探出神识仔仔细细在洞壁上摸了个遍。果不其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嵌着一块浮石,炼缺用力按下去,原本堵在他们面前的石壁竟缓缓升了上去,石壁的罅隙里涌出大量寒冷的水流,形成一片水帘。原来洞中主人是利用水压控制了一块断龙石。待断龙石升至不动,他们二人才往内洞走去,没想内洞之中竟然是另外一番天地。
作者有话要说:应了桃子妹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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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伍拾叁莲洞密谈
内洞与先前那个狭长逼仄的隧道全然不同,广阔高深,石壁上镶嵌着无数莹润的月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山洞映得熠熠生辉,仿若仙宫。洞内亭台楼阁,曲水溪桥一应俱全,虽然没有高大树木作为掩映,却有无数水蓝的、洁白的锦带花点缀其间。
二人裹在披风中随着石径往前走去,步入一道回廊,回廊之上垂挂着盛放的白色凌霄花,如同烟火,萦绕着沉幽的冷香。走过回廊抬眼便见一个数丈见方的水池,水池中寒气更为凛冽,荷叶田田,数十支洁白的莲花脱颖而出,娉婷绽放。
尤夏道,“这池中莲花莫不是传闻之中的冰莲?”
炼缺同觉得不可思议,他道是整个华夏就墨云华一人独爱此莲,不枉心血去北域挖取寒冰养护莲花,没想到竟然在羽灵门外山的一个秘洞见到冰莲,且莲花花期正盛,毫无颓败之势,说明此间主人对冰莲习性十分熟稔,道,“正是冰莲,我止水峰上也有此莲,不过因为冰莲绽放之时对寒气掠取过甚,我师父埋藏在莲池底下的寒冰有限,冰莲便如昙花一现,全然没有此地的壮观场景,我看此处如此寒冷,应该是为了养护它。”
尤夏赞叹道,“当真百闻不如一见,担得起世间第一冰清之物的赞誉。我曾在门中的典籍中见过关于冰莲的记载,却不承想其如此婉约灵动,冰清玉洁。”
二人驻足观赏了好一阵才往前打探。不多久,两人到了内室,内室宫闱连连,帐幔如烟,一看便知为女子寝居。尤夏收了步子,扬声道,“晚辈和友人今日冒昧造访,还请前辈屈尊现身相见。”
一道淡如烟尘的女声随之传来,“许你二人近身相见。”言毕,空中撩起一道烟雾,地势突然陷落,二人便落到内室的下方。原来在那寝居之下还存有一间密室。密室陈设相对简单,只有一张寒玉床,床边立着两盏碧莲宫灯,床上盘坐一位白衣女修,面容沉静,眉目淡远宁静,丰鼻樱唇,生得温柔端庄,相貌竟与前些日子在冰原抢夺佛心木的素天有几分相似。
炼缺拜了一礼,淡声问道,“晚辈乃东域上清门弟子,今日唐突造访前辈,冒昧问上一句,前辈是否识得玄水宫的素天前辈?”
那女修端坐在玉床之上,面无表情,一道声音从虚空之中传来,“素天是我亲姐。”
“原来如此……那前辈定是清云子前辈的师妹素问前辈了?”炼缺道。
女子停顿了半晌,幽幽道,“我是素问,你认识我师兄……?”
炼缺道,“我爹爹与清云子前辈有过一次交道,不过那时我年幼。”
“他……可还好?”
“晚辈不曾得知,我还是几十年前有缘见过他一面。”
尤夏静默一旁仔细观察着素问,见她神情不动,虽然形貌与常人无异,却少了些生机,道,“恕晚辈冒昧,晚辈是北域玄丹门后生,会些观面数术,依晚辈所观,前辈体内生机断裂,元神似有溃散的征兆……”
素问淡淡答道,“后生可畏,修为精益,果然是玄丹门高徒,我百年前被人所伤,逃亡之中发现此秘洞,为了疗伤,不得已隐居此地,后来因为伤势伤及根本,无力回天,只得用秘术将元神禁锢在法身之中,静候有缘人前来。”
炼缺原先只觉得素问有些奇怪,倒是没看出来其实早亡,想起之前在星湖溃散了天魂的辰河,道,“晚辈听闻一旦修出元神,人的三魂七魄便能寄养在元神之中,只要保住元神不散,天魂之中的记忆便可得到承继,入轮回之后,只待紫府劈开便能重得传承,再次入世修行。”
素问道,“你这位后生见多识广,我便直说了。我乃玄水宫掌门亲传弟子,与清云子、素天同是师兄妹,百年前我受了重伤不得已来到此地,尽了全力也只能保住元神不灭,若是二位能替我寻到一粒魂珠,将我的元神锁进魂珠之中交予我师兄清云子,我定会重谢。”
“魂珠要去何处寻?”尤夏对素问的酬谢之物有些心动。他知玄水宫乃东域第二的大派,和北域玄丹门并驾齐驱,眼前这位前辈身份高贵,既是清云子的师妹,又炼出元神,至少是元婴修为,她昔日在门中受师门疼爱 ,所获自然不会少,若是寻到了魂珠能得些好处,此番游历也算上天降下机缘了。
素问道,“你二位不是西域中人,定然不知。这西域的日月山上有一座浮城,乃上古魔尊为他心爱之人所建的宫府,平日飘荡在虚空之中,可是每隔十年就会现世一次,悬浮在日月山上,金丹以下的弟子,不论仙魔皆可进入寻些机缘。只是日月山乃魔修聚集之地,魔宫之中也难有仙家之物,仙修门派的弟子鲜少有人前去打探。
我百多年前外出游历之时曾去过此地,从他人口中得知浮城之中豢养了神鸟青鸾,据传青鸾为昔日魔尊爱人的坐骑。青鸾,凤凰一族,能浴火重生,落泪即可化作魂珠。你二人若能从鸾鸟身上取来魂珠,便来到我洞府之中,我自会酬谢。”
“那浮城何时现世?”炼缺问道。
素问道,“我若没算错,该是下个月的十五。”
尤夏道,“仙魔自古道法不同,不相两立的居多,前辈可否提点一二,也好让我们在寻魂珠的途中避过一些灾祸。”
素问道,“这个无妨,我这里有两件斗篷,你二人穿在身上便能自行掩盖气息,元婴以下修为的皆探寻不到你们体内的仙修灵元,你们去了魔域腹地,行事谨慎一些,莫随意亮出身份,便能保得平安。”
二人应下了此事。一道劲风过后,二人再次回到先前的内室,空中悬浮着两件斗篷,便是素问赠与的法宝。虚空里传来素问的声音,“二位此去要万分小心,我在此等候二位的佳音。”
拜别了素问,二人穿过洞府,将隐身斗篷往身上一罩,便片刻不留的往日月山的方向遁去。日月山离羽灵门所在的玉门山相隔数万里,二人决定还是要早作安排,放弃了去羽灵门坊市玩耍的计划,直奔目的地去了。
因他们戴着隐身斗篷,一路上倒是没有人察觉出他们的身份,得了个清静。虽然正深入魔域,却因此卸下不少心防,一路游走还算尽兴。
昔日在门中时,尤夏常听同门师兄弟口耳相传,将这魔域说得恶名昭著,乌烟瘴气。此番前来,倒是让他得了些新的见解。端看形貌地形,他们这些天所经过的大荒山,方山,皆有众多大小魔门,与北域东域的仙门并没有甚么不同,一样的雄伟壮丽,坊市林立。只是此地皆是修魔之人,所修的不是五行仙灵之气,而是魔气。二人皆只有筑基后期修为,初来此地十分谨慎,又因着要赶路,并没有落地细细游览,只在空中匆匆一瞥便离去。
如此日夜兼程,行进十多日,终是到了日月山脚下。日月山乃魔域腹地,处在正中,背靠一大魔门阴癸派。阴癸派与清静派一样,只收女子,只是此派魔功阴损,专事j□j吸取修士精血,十分可恶。
炼缺尤夏到了日月山,离素问所说的月满之日还差几天,便打算去坊市转悠一阵,涨涨眼界。阴癸派的坊市与之前二人见到的坊市皆有不同,倒是与人间街市无二,既无修士的炼器行,丹药房,也无其他相关陈列,倒是酒铺林立,红楼相间,楼中女子许多打扮妖冶,行为放荡,对街道上往来的修士招揽挑逗,使劲浑身解数。炼缺暗叹,虽然玉霄门也修合欢之道,毕竟是仙修,大多礼法并存,并无滥交之人,与此地魔修大相径庭。
他二人原先以为作此殊异打扮,怕路上招人妄测,哪知来到此地才知魔界中人行为诡异,穿着打扮各个不同,许是都有些不忍向外人透露之密事,大多装扮奇特,他二人混在人群之中也不显得出格了。掠过那些招揽以私j□j的男男女女,两人去了一间酒楼,点了一间厢房,便吩咐小二将饭食送到房中,径直去了房中。这毕竟是在魔域,尤夏行事谨慎,觉得二人睡在一同还能相互防备些,遂只要了一间上房。
这酒楼虽然有个大堂可以吃饭,却形同虚设,几乎无人在此地用餐,皆是吩咐了小二送入房中。待小二来到他们房中,稍作打听才知,原来阴癸派的坊市最近这样热闹,皆因周围的魔修都来造访此处等待浮城开启。
这小二说了,浮城据传是一位上古魔尊为爱妾所建的行宫,上次仙魔大战之后魔尊受了重伤,元神遁逃重新修行。魔界也因数位魔尊身殒,内部争权夺利,闹得不可开交。这位魔尊本是个逍遥快意之人,无欲夺权,遂隐身在他为爱妾建造的宫殿之中修行。之所以每隔数十年打开浮城一回,只因他爱妾在当年之战中也遭受重伤,重新转世投胎了,开放浮城只为吸引他爱妾前来相会。
小二继续说道,浮城颇大,分为外城,中城和内城,机关重重,若不是被魔尊本人相中,便只能在外城徘徊,只有魔尊看中之人才能进入内殿,见到魔尊本人,只可惜这千百年来除了零星几人进入了内殿,大部分都只是在外城捡了些机缘,无缘窥见真貌。
炼缺二人听了连连称奇。
小二只道是这二人初来乍到,头一回听闻浮城之事,便将自己所闻悉数道来,“二人客人也不必太多忧心。魔尊生性洒脱,从不为难后辈。虽然殿内机关重重,却不必太过忧心,只当作一场历练便好,你们若是破了机关,魔尊自然会让你们得些机缘,若是破不了,至多被弹出城外,于本人并无妨碍。且魔尊定了规矩,在城中不许私斗,所以相对其他地界,浮城还算是个太平地方。”
二人听完,给了打赏遣退了小二,尤夏挥出一片禁制才褪下斗篷与炼缺商议起浮城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是个技术活
我这几天琢磨这文后弄个小剧场之类的结果脑壳想破
编不出来啊
不知道咋卖萌,苦恼啊……
好吧,作者君还是老老实实一本正经滴说故事吧小伙伴们,撒花吧,戳戳收藏吧
第54章 伍拾肆高山流水
商议到了子夜,两人最终决定兵分两路行动,还能多得一丝机会,左右在城内受不到什么威胁,不如放开手脚去闯一闯,说不得得了魔尊眼缘,能进去内殿饱览一番。
尤夏担心被魔尊识破了身份会对二人不利,炼缺却不这么看,他估摸着魔尊既然能允许仙魔同进,自然不会为难仙修。再说了,魔尊那位爱妾轮回转世,哪里有一定重入魔道的道理,说不得投奔了仙道,魔尊才有了这个计策。
其实,在炼缺心里,因与辰河相道之故,他对上古的魔修并不会心生惧怕。他总认为上古魔神大多验明天道,才能有那样的大神通,仙魔之争或许只是争道法正统,分神力高下,并不是绝对的正邪对立。谁说在仙家道门便人人自束,没有一个心怀鬼胎之人?魔界就没有性情中正光明磊落之人?这位浮城的主人如此痴情的等待自己的爱妾,定是个性情中人,该不会无故为难后辈才是。
待主意已定,二人翻身上床,尤夏打趣道,“这次与炼弟同游,倒是苦了你与我同寝共衾。”
“大哥打趣我作甚,我又不是女子,还怕你占了便宜不成。”
尤夏故作正经道,“话不可这样说,与炼弟这样品貌双全之人行走世间确实是属我占了便宜!”尤夏脱下斗篷,继续说道,“在我心里,世间男子多以实力相拼,尸身皮囊皆外化之物,我相交之人皆只论品性实力,不过也有些风采绝伦之辈让人只初初一看便心生想往欲与之结交,这些人则不论在修为实力之列,端看便知为人上人。炼弟当属这一类惊艳绝伦的人才。”
“我可当不起大哥这样的赞誉。”
尤夏狡黠一笑,“世间当得起这样赞誉的人实为不多,我刚拜入师门时就常听我师父念叨起一人,害我当时以为师父害了相思,恋上了哪个仙门的女仙。”
“谁?”
“你师父,墨真君。”尤夏乐道,“我因为这个原因,一度想要亲眼目睹墨真君的绝伦风采,因此求了我师父好多时间才得了机会参加你上清门文浩然真君的结婴大礼。待我亲眼目睹了墨真君,才明白了我师父为何给他‘萧疏清举,湛然若神’这八个字的赞誉。那举止风仪,无不让人心生好感,论形貌,当得起世间第一。”
炼缺附和着点点头,“在我心中,师父一直是世间第一,无人越出其右。”
“不过……”尤夏眼珠一转,“墨真君虽好,我心中论起神仙品貌,还是首推留云前辈,当年,我初次在望海岛见到前辈便以为是天仙临世,他温和亲切,姿态端方,让人如沐春风,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至今还留存在我心间不能忘却……”
炼缺道,“我爹爹恐是曾受真仙点化,加之他本是神龙遗脉,激发了体内真血得以吸风饮露,所以出落得神妙出尘,温柔可亲,自然与我等肉身凡胎不同。”
尤夏一脸想往,“他日若寻到前辈,我需得在他身边多待些时日,也好沾染些仙人雨露。”
“大哥,待魂珠寻到,我们便去归墟寻我爹吧。”
尤夏欣然同意。
二人还在叙话,毫无防备,门突然被人嘎然一推,步入一位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半露香肩,莲步轻移。尤夏大为惊异, 房门自小二走了之后他便设下的禁制,此刻这女子竟神不知鬼不觉打破了禁制走进来,该是说自己太大意了,还是这女子手段高明?尤夏立即挥出一道防御壁罩,肃声道,“你何故半夜闯入他人房中,请即刻出去!”
女子柳腰轻摆,调笑道,“哦……怪道这样严肃,二位竟是仙修?小女这不是怕二位夜半生出寂寥,好意过来陪伴的吗。”说着侧头打量起炼缺,嘟囔道,“这位仙长生得这般俊俏风流,何不与小女玩耍一通,定让仙长知道我的好处,莫要浪费了这良宵美景呀。”
炼缺肃声道,“姑娘还是去别处寻欢作乐吧,再不离去休怪我无礼了!”
女子毫不在意,把玩着头发娇滴滴的说道,“我鲜少侍候仙修,还未尝出滋味几何。仙长若要无礼便快些,我求之不得呢,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无礼到何种地步。”说着,作势慢慢拨下挂在肩上的衣袖,半个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炼缺闹了个脸红,侧过脸去。尤夏心知这女子有诈,毫不避讳,冷冷瞪着她,以作防备。那女子见尤夏不作回避,甚是奔放,腰带轻解,罗裙立时散落在地,浑身j□j的站在房中。
“你!”尤夏喝道,手中现出一道真元作势要劈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女子乃阴癸派弟子,专事邪淫诱惑,她侧身躲过尤夏发出的真元之力,随手往空中抛出一把香粉。这香粉十分厉害,竟然穿透了尤夏设下的壁界,尤夏是施术者,首先被反噬,不过两息便被香粉迷昏了。
修士练到筑本应该百毒不侵,只是这香粉并非凡人那些雕虫小技,而是专门针对修士炼制的秘药。炼缺原以为此女只为求欢,拒绝便是,此刻才明白事情不能善了,暗怪自己历练不多,缺少防人之心。他一手接过尤夏,面色转冷,从丹田之中取出瑶光。
这里毕竟是在魔域,二人不愿轻易动手暴露仙修身份,是以对敌之时没有亮出法器,让女子趁机占了便宜,此刻必须除去此女,才能保住身份不被泄露。炼缺朝房门上再次挥出一片禁制,右手轻拨琴弦,弹奏一曲《九羽霓裳曲》。这曲不需动用上清门法门,曲中本身便包含着动摇心神的神力。他浸淫此道四十多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莲峰上无事侍琴的孩童了,一拨一挑之间尽是杀机。
这名阴癸派的女子见尤夏一直挡在前面以作先锋,炼缺偏又生的眉目瑰丽胜过女子,还以为炼缺修为不济,只是尤夏的道侣。哪知炼缺见同伴倒下之后,取出一把灵光熠熠的瑶琴,几轮音攻袭来,女子才反应过来他修为精厚,竟在他同伴之上。眼下,女子除了防住心神别无二法,这音攻不论仙魔都十分忌惮,一个不好,神魂溃散立时殒命。
女子心道好在自己之前撒了一把迷魂散,那是她门中特制的迷药,过了这些时候,估计着炼缺也该抵抗不住了。
事实确实如此,炼缺虽然一直用真元护住神识,但他同时用神识操琴,耐不住迷魂散的侵蚀,已经有些心力不济,只是若不能将那女子拿下,他们二人的后果便不堪设想。
他将丹田之内所有的太阴之力调用到识海之中,手上的琴弦越拨越快,旋律越发光怪陆离,从四面八方夹击着女子的心神,那名女修被攻击得头痛欲裂,神魂巨荡,眼前出现各种幻象,最后识海之中出现一道裂缝,轰然倒地。
炼缺见女子气息全无,已然身殒,心神一泄,他能支撑到现在实为不易,此时迷魂散药性上来,他再不能抗拒,昏昏然伏在瑶光上。
与此同时,止水峰上,墨云华心神微动,他掐指一算,紧锁眉头。自他上回算到炼缺前往西域以来,他一直挂心炼缺的安危,每日都要掐指测算,若不如此,便心神波动,静不下心来。这会儿他刚好算到炼缺被人算计,昏倒在一家酒楼之中,四处住的皆是魔修,若有人从中作乱,便无从抵抗。他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动身前去搭救,只暗叹道――难道还是大意了,该等到炼儿金丹结成再放他自行游历吗?
可转念一想,他自己自筑基初期便一人独来独往,从没有任何人替自己挡风遮雨,施过援手。大道艰辛,若希望炼缺成才,便要放开手,撤掉自己的羽翼,否则终究会因为关爱倍护使炼缺折损在他人手中,这回权当作成长的教训吧。
说起来,墨云华百多年来一直持戒修行,心内古井不波,何时生过牵绊,寄挂过他人?可自从收了个徒儿,相伴的这么些年,他却不知何时悄悄滋长出一份牵系,一份顾惜。此回,他虽宽慰了自己,却仍忍不住一直替炼缺测算。
这厢不提,那方炼缺昏聩在地,虚空之中却踱来一人。他神情微愠,头戴金冠,着一身紫金长袍,一挥手,那名阴癸派的女子便化作一团黑雾消散无踪。男子探身来到炼缺身畔,蹲□子仔仔细细的看着炼缺,“小东西,你可记住了,本尊又帮了一次。”说罢,向炼缺轻吐一口气,便搂着炼缺消失了。
墨云华凝眉深思一阵,算到炼缺已无大碍,这才放下心进入了入定之中。
……
炼缺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酒楼的房顶上,侧身还躺着一人,正一脸玩性的看着自己,他欲开口,因为久未言语嗓音有些喑哑,问道,“离苑,是你……救了我,我大哥呢?”
离苑微眯着眼揉着自己的胸口,一脸不满的哼道,“小炼,你一开口就问那小子,我这心都伤碎了。小半月不见,你怎不问问我过得可好?”
离苑没个正形,炼缺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离苑,强按下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觉。
离苑见炼缺不理会自己的戏弄,一手揽过炼缺的肩膀,“转过身来,我好不容易见你一回,你怎的偏要用个背对着我?你小子既然敢单独来到魔域,就要有周全之策,总不能每次都指望有人会搭救你吧。你今夜遇到的那人是阴癸派的弟子,专门魅惑男子,吸取精血以事修行。她当着你二人的面儿脱下衣服,不过是为了j□j你二人,你却心术不正,侧眼躲避,还让你那个傻大哥中了招。”
炼缺心知离苑是一番好意提醒,可忍不住面子上逞强道,“我只道她是为了求欢,我避过就是,怎就是心术不正?”
离苑一脸揶揄,“你若不是端有色性,为何惧怕看见女子身体?敌我对战之际,还有暇顾虑男女之别,就是心术不正,你且受教着,我教你的都是正理。”
炼缺回嘴道,“我看你见过的女子身体如过江之鲫吧,端的是面不红心不跳,我道行尚浅!”
离苑被弄得气急反笑,“小炼,你怎知我见过多少女子身体了?这样酸溜溜的话从你嘴里冒出来,莫不是吃醋了?我看你眉眼颇顺,你若对我有意,我便成全你好了。”
“你!”炼缺脸皮薄,哪里说得过离苑,只能愤愤然瞪着他。
离苑见他不说了,推了他一把,缓了语气,温声道,“喏,你的琴。”说罢,掏出瑶光递给炼缺。
炼缺接过瑶光,刚才的争嘴立马跑到脑后,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瑶光,眼神之间无限流连。
离苑见他如此爱琴,心中一哽,道,“《九羽霓裳曲》怎能让刚才那样的贱婢听了去,现下月色正好,就为我奏这一曲吧。”说着,挥出一片隔音禁制。
炼缺微惊,回眸看着离苑,“你知道这曲?”
离苑笑而不答,眼神里竟泄露一丝酸楚。
炼缺执起琴来,素手拈拨,一道泛音行云流水倾泻而出,月辉洒向此处,天光共舞云影,缭绕不绝。炼缺沉浸在曲中,忽闻一道婉转笛音与自己的瑶琴对唱,相交相缠,如倾如诉,瑶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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