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饲养教主指南 作者:平千岁
你呀大哥哥。”怡儿手里拿着糖葫芦瞪大眼睛看着楼湮,她头一歪,天真无邪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楼湮面无表情道:“淘米。”
怡儿看着楼湮手里那盆白色浑浊物,咽了咽口水,飞快地跑走了。
楼湮:“……”
我叫楼湮,乃是堂堂相臣,万万没想到,我不会淘米。
这一切,还要从凌圳寰这个恶房东讲起。
他们四人提出暂住这个小村子,当然,为了阮思黎的腿,他们要住在凌圳寰的家,虽然别处也没有他们住的地方。
“首先,你们要缴纳十两银子住宿费。”回想下午时候,凌圳寰这幅丑恶嘴脸,简直让人分分钟高血压。
“为什么这么多!”阮思黎咆哮,“是四个人的吗!”
“怎么可能!”凌圳寰瞪大眼睛,“当然是每人十两。”
楼烟儿嘴角一抽:“楼相月俸不过十两银子。”
凌圳寰挥挥手:“嫌贵啊,那你们早点收拾收拾去魔教吧。”
“凌叔你……”楼湮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凌圳寰拍了拍楼湮:“湮儿,我晓得你是个清正廉明的。”
众人还以为他会说既然如此打个折吧,没想到凌圳寰接着说:“你付了钱之后省吃俭用几个月就够了。”
“你在这种地方要钱干嘛啊?”阮思黎很无语,“而且你自己还说你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还要收钱啊!”
“呸,”凌圳寰剜了阮思黎一眼,“你真是不当家不知还米油盐贵,买药材给你治腿要不要钱?买柴米油盐要不要钱?人情能当饭吃啊?我又不是圣母白莲花。”
阮思黎:“……你竟然这么无情无义,当我没说。”
楼湮皱眉:“你住在这里,难道不是自食其力,我看这四周农家都开了田地种粮食小菜。”
“说得好像本文是种田文一眼,告诉你,本文作者一本种田文都没有看过,她写的所有人物都暂时点亮不了种田技能。”
“……”
凌圳寰又暧昧地看了楼湮一眼,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妈个鸡,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的手,竟然比少女的手还白,还细嫩,简直不要脸!
“我懂了,”阮思黎嘴角一抽,扶额说道,“你就是个不干活的,你到底是怎么在这种乡村地方生活下来的,真是unbelievable。”
凌圳寰自信一笑:“你们这种小毛头,怎么会懂成熟男人的生活态度与智慧。”
“……我也不想懂。”
“总而言之,你们要在这里住,首先要缴房租,一人十两,楼烟儿住隔壁王大婶家,房租我就不收了,收你伙食费,五两银子。”
“我也要去隔壁王大婶家住!”阮思黎连忙说道。
凌圳寰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道:“哦,隔壁王大婶是个寡妇哦,而且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阮思黎:“……”
凌圳寰看了一眼楼缎,慢吞吞地继续说:“阮思黎,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是注意一下形象吧。”
楼缎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卧槽,阮思黎扶额,教主你不要这么呆卡萌好不好?
“晚上缎儿湮儿一起睡。”凌圳寰又说。
“不。”楼缎楼湮不愧是两兄弟,这会儿同步了。
“为什么?”凌圳寰不解,“你俩小时候不是睡一处的吗?还嫌弃啊?”
“不是,”楼缎道,“我要和黎儿一起睡,他腿脚不便,我来照顾他。”
凌圳寰摸摸下巴:“恩,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你俩是一对断袖。”
阮思黎:“……”
说得好像你不是断袖一样,是谁暗恋人家的爹啊!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算了,懒得去想了。
凌圳寰转头又看向楼湮:“既然这样,那湮儿和我睡吧。”
没想到楼湮摇头,“我要和她睡。”
他指了指楼烟儿。
楼烟儿竟然毫无表情,很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了。
“卧槽,”阮思黎捂住胸口,“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楼湮面色如常:“她是女孩子,我自然要和她睡在一起保护她。”
阮思黎:“你说得好像有点对,我竟然无法反驳,这是她这样怎么去隔壁王大婶家睡?”
楼湮依旧神色如常:“一男一女一间房,王大婶不会引人闲话。”
你这样真的好吗?引人闲话的是你们吧……
而且楼烟儿身为楼湮的随侍,竟然还要楼湮这样保护,真是不简单啊。
“教主,你可能马上就有一个萝莉大嫂了。”阮思黎下了结论。
楼缎却笑了笑,摇头道:“并不见得。”
房间分了,住宿费交了,凌圳寰又说要想吃饭,米要自己洗,菜要自己洗,火要自己生,柴要自己砍。
于是楼缎砍柴去了,阮思黎身为残疾人士,当仁不让地……生火,洗菜分给楼烟儿,淘米煮饭就交给了楼湮。
“你确定这真的不是种田文?”阮思黎看着面前的一捆柴,瞳孔乱颤。
楼缎一脚踩在一根结实的木柴上,木柴应声而断,他转头,面无表情道:“我确定。”
楼烟儿端着她洗的菜回来了,白菜里面还有几根稻草,真是新鲜极了,更别说楼湮洗的米了,一盆出去,一碗回来。
几人又生好火,等着凌圳寰来烧饭,这样折腾了半天,晚饭总算是好了,吃过饭各回各家。
楼缎推着阮思黎的轮椅慢慢走在乡间小路上――阮思黎提议,吃饱了之后应该运动,虽然他还是坐在了轮椅上任由楼缎推着,不知道运动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楼缎。
“真是好大的月亮啊。”阮思黎仰望星空。
天空之中,没有一丝乌云,皎洁的月亮完整地露了出来。
“恩。”楼缎表示赞同。
阮思黎捉摸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毕竟上午还跟楼缎确立了心意来着,他思忖着要不就趁这个机会确定一下恋爱关系呗,虽然自己穿越之前是个直男,但是喜欢上了不就喜欢上了呗,反正他爹妈也不在乎他,也不要传宗接代啥的,而且都这样子了,估计也回不去现代做煤老板的儿子了。
“在想什么?”楼缎低头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阮思黎的侧脸。
阮思黎面颊发红:“教主,我琢磨着吧……”
楼缎挑眉:“恩?”
阮思黎有点不好意思:“咱俩这样,是在交往吧?”
“交往?”
“噢,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然后就处一块。”
楼缎轻笑:“我们不是早就处一块了么。”
月光底下,阮思黎的眼睛黑白分明,显得格外单纯,楼缎心中一动,低头吻了下去。
稻田中还有蛙鸣,不知名的小野花随风微微摆动,月凉如水,四周一片宁和。
阮思黎突然抬头认真说道:“教主,我们这样,好像在拍《乡村爱情故事》啊。”
楼缎:“……”
阮思黎又说道:“可惜我们的名字太出戏了,如果你叫段二柱,我叫阮二旺,那就很恰当了。”
楼缎:“……”
阮思黎又认真道:“不对不对,你还有个哥哥,你是段铁柱,你哥哥是段铁栓。”
楼缎:“……”
然后,阮思黎抬头笑道:“嘿嘿嘿,段铁柱,你娶我的时候,聘礼要两只鸡,一头大母猪,一头大水牛。”
楼缎:“……”
楼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娶了一个脑袋不太正常的圣子。
阮思黎还要继续讲下去,楼缎已经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
“唔――!”
楼缎放开了他,摸了摸他的脸。
“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楼缎和阮思黎。”
阮思黎眨了眨眼睛。
楼缎笑了笑,忽然伸手抱起他,纵身一跃,跃到了树上。
不远处的乡间小路上,有一道火光微微闪动。
“那是谁?”阮思黎小声说道。
“楼湮和楼烟儿。”楼缎说着,抱着阮思黎悄无声息地朝着那边潜过去。
楼缎轻功虽然不及玉佑因,但是却也是个中高手,楼湮完全没有觉察到。
不顾阮思黎觉得,此时的楼湮也没心情去察觉了。
楼湮走在前,手提一个小小的灯笼,为身后的楼烟儿照明。
说实话,楼烟儿长得是顶好的,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种矜贵,哪怕是她穿了一身粗布衣裳,跟在楼湮的身后,看起来都不像是个寻常随侍。
“我觉得楼烟儿好奇怪啊……”阮思黎窝在楼缎怀里悄声说道,“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婢女,倒是像个大小姐,你看她连才也不会洗――好吧,可能宫里不用她洗菜,但是总是觉得她怪怪的。”
楼缎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了阮思黎:你不是一个人。
“气度不凡,绝非下位之人。”楼缎评价道。
楼湮二人越走越近,他们的谈话声也渐渐传到了耳朵里。
“是左将军让你来接我的?”楼烟儿问道。
她的声音好像和白天有点不一样,现在听起来,有点冷冷的。
楼湮道:“是。”
“我倒是希望,是你自己愿意来接我的――楼相。”
楼烟儿说着,伸手抚上了楼湮的脸。
“我心里念着你,就连化名也要用你的名字,但是你的心里,却不曾有我。”
阮思黎瞪大眼睛:果然,楼烟儿不叫楼烟儿,她用假名是因为,她喜欢楼湮!
☆、第三十一章
楼湮却道:“你现下说喜欢我,但是你的喜欢,真的是喜欢吗?”
楼烟儿敛眉:“为何不是喜欢?我喜欢你,我心里清楚得很,不用你反过来问我!”
楼湮神色一动,继续道:“天,你的喜欢,只不过是因为我从小伴你一起长大,你把这份依赖当做是喜欢……”
阮思黎听到这里不由得心想,噢,她不叫楼烟儿,她叫天。
“楼湮竟然还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连依赖喜欢什么的都说出来了,”阮思黎悄声说道,“教主,这方面你得好好学习学习。”
楼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树下的对话还在继续。
天道:“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依赖不是喜欢?”
楼湮不再与她纠缠,只是叹口气。
天眼圈一红,转身就走,楼湮也不去追,只是慢慢跟在她的身后。
楼缎抱着阮思黎从树上下来。
“我就知道是这样,”阮思黎说,“楼烟儿……哦不,现在该叫天了,她喜欢你大哥,但是你大哥不喜欢人家,还找个什么依赖喜欢的烂借口。”
楼缎蹙眉:“他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继而,楼缎又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的阮思黎,微微笑道:“只要管好你就好了。”
阮思黎的脸又红了。
教主也真是的,越来越会说话了,他肯定有一本《魔教教主进修手册》。
“要起风了,”楼缎看了看天气,道,“咱们也回去吧。”
于是楼缎又回头寻了阮思黎的木轮椅,将阮思黎放在上面,推行着回了凌圳寰的家。
这么一回来,一听见响动声,就见凌圳寰飞也似的从屋子里面奔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株全身通红的草。
“你有救啦!”凌圳寰惊喜地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吗!?”
阮思黎:“……”
阮思黎看了那根头大身小的草药,茫然地摇了摇头。
凌圳寰恨铁不成钢:“这就是麟骨草。”
阮思黎还是摇头:“我没听过。”
“你竟然……哼,算了!”凌圳寰将那草药小心翼翼地将麟骨草塞进怀里,转头看向楼缎,“缎儿,你应该听说过吧。”
没想到楼缎也要摇头。
眼见凌圳寰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了,天突然说道:“我在皇宫之中,却听过。”
阮思黎回头,只见天与楼湮从外面缓缓走进来,不禁想:“这两个人明明比我们先回来,怎么还比我们晚到。
凌圳寰听见终于有人认识这株草了,连忙喜不自胜地说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来来来,你说说它的神奇之处吧,也让这俩人开开眼界。”
但是天完全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她摇摇头,说了句“我好累”,转身就回屋子里休息去了。
楼湮站在一处,看着天的身影,也蹙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哟,”凌圳寰挑眉道,“小俩口吵架啦?”
楼湮一愣,随即道:“凌叔不要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凌圳寰耸肩,“都睡一个房间了,还说不是小两口。”
楼湮道:“我是为了保护她,她睡床榻,我睡地上,自然不是什么小两口。”
这么一说,凌圳寰瞪大了眼睛:“什么人能够让你楼湮睡在地上!”
就连楼缎也有些压抑。
“你这人,向来都是人上,何时为了个姑娘这么委屈,你若不是喜欢她,那就是出了鬼了!”凌圳寰见鬼一般大叫道。
“我确实倾慕于她。”没想到,楼湮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让人吓了一跳,要不是阮思黎的腿废了,那肯定吓得跳起来。
“那你干嘛还拒绝她啊,她也喜欢你,你也喜欢她,这不就结了吗?”阮思黎真是不懂。
没想到楼湮说:“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她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阮思黎:“……”
楼缎:“……”
“我真的没看出来她心里还有别人。”阮思黎嘴角一抽,“你是不是想多了。”
楼湮淡淡一笑,也不再言语,转身就走了。
阮思黎:“好可惜啊,我还想听八卦啊。”
“咳,我们让湮儿自己静一静好了,来来来,现在让我来给你们讲讲我这来之不易的麟骨草。”
阮思黎:“……其实我不是很想听,我好困,有点想睡觉呢呵呵。”
凌圳寰:“……呵呵,如果你还想治好你的腿的话,就闭上嘴认真听,不然老子分分钟打断你另一只腿。”
阮思黎做了一个拉紧嘴巴拉链的动作。
于是,凌圳寰开始了漫长的科普:“麟骨草是一种非常旱灾的草,只有在沙漠之中才有,是非常珍贵的药材,而且在沙漠之中,这种草周围常常有毒蝎守候,所以又被称作毒蝎草。”
阮思黎:“……哦。”
他偷偷看了看楼缎,楼缎听得还挺用心,那张脸真是百看不厌,怎么看怎么好看,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阮思黎看得心痒痒。
楼缎觉察到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
阮思黎的脸又可耻的红了,完了又忍不住自己摸了摸自己微烫的脸颊:没想到自己还真是意外地纯情呢。
凌圳寰讲得唾沫横飞精神抖擞,阮思黎困得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所以说啊,”阮思黎打断了凌圳寰,“凌叔叔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年轻人真是没有一点儿耐心!”凌圳寰严肃批评了阮思黎,“我就是想说,这草非常难得,有了它治疗你的腿,简直就是事半功倍,之前你差不多需要三个月康复,现今只需要一个月。”
“这么神奇啊?”阮思黎打了哈欠。
“说也奇怪,”凌圳寰突然喃喃自语起来:“这草分明是生长在沙漠地带,为何能出现在中原,还是在我们这种江南地方……”
一直沉默着听着他说话的楼缎突然插口:“凌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圳寰看了看他,踌躇道:“这草,是我从别人手中得来的,昨日我出了趟村子,去街上采买一些物品,但是在市集里,我遇见一个异族人,他模样很奇怪,有些像波斯人,他带来许多药材摆在地上售卖,本来这种一般都是江湖骗子,我也不会去看,但我无意间扫过他的摊子,就在其中发现了这株麟骨草。”
“你是说,他的摊子上全是假货,只有这个是真的?”
“恩,”凌圳寰点头,“这本也不算是奇怪……”
说着,凌圳寰掏出麟骨草,“你们看看,这株草有什么特点。”
阮思黎楼缎二人凑上前去看,发现这草通红,而且很新鲜,看起来像是还活着的一样。
“新鲜,”阮思黎说,“沙漠离我们这里多远啊?竟然没有干枯。”
楼缎道:“你从银沙荒漠来,自然知道路程之遥远,就算是最快的马,也要三天。”
“三天,”凌圳寰指着麟骨草,“从沙漠骑最快的马,途中还要用最好的水养着,才能保持这个样子,足以证明带它来的人多么重视这株草。”
“为何如此重视,”楼缎蹙眉,“因为它是用来救人的――只是为何辗转到了这里?这里有什么人要救?”
说完,他与凌圳寰一起望着阮思黎。
“你们都看我干嘛,好可怕!”阮思黎吓得咽了咽几口口水。
凌圳寰叹口气,似乎有些苦恼:“阮圣子,还不明白吗?有人知道你断腿,特意从沙漠之中找来麟骨草,最好的水养着,最快的马送来,但是这个人不愿意现身亲自给你,只好耍个小手段,让我得到,辗转如此。”
阮思黎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了。
“这……略奇特啊……”阮思黎咽了咽口水。
凌圳寰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阮思黎:“看不出你还挺能耐的嘛,竟然在荒漠那边还有朋友。”
阮思黎:“嘿嘿嘿……”
那可不,好歹人也在那里当了几天的神宫圣女。
等等,神宫!!??
阮思黎瞪大眼睛,他望着楼缎一动不动。
楼缎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看阮思黎的这个表情,他大概也知道阮思黎想要说什么了。
“玉佑因――”他眉头越皱越深。
“你说是小玉?”阮思黎睁大了眼睛,“也不知道小玉过得怎么样了,上次假扮然而被拆穿了就再也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搞定了神宫的内乱。”
楼缎见他嘀嘀咕咕,全是说些关于玉佑因的话,不由得心中有些发闷,有些不高兴。
“黎儿。”他唤道。
“啥?”阮思黎回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楚地倒映出了楼缎的影子。
……楼缎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不要想玉佑因。”
阮思黎还没反应过来,满是不解:“为什么?我们现在在推测是不是他做好事不留名啊。”
楼缎面不改色道:“因为我会吃味。”
阮思黎:“……”
阮思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主,这是真的吗?”
“你说呢?”楼缎反问,“若我每天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时时刻刻都念叨着彭九鳕黄容鹿,你难道不会吃味吗?”
阮思黎眨眼睛:“不会啊,他俩反正爱得死去活来的,而且你也不会喜欢那种啊。”
楼缎:“……”
楼缎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阮思黎呆呆地看着凌圳寰拿着小药杵一下一下捣着药。
“我觉得你不能光在这儿看,”凌圳寰抬头看了一眼表情呆滞的阮思黎,“你得动起来。”
“噢,”阮思黎指了指自己两条腿,“首先我得能动。”
“你又不是断了手!”凌圳寰非常愤怒,“而且就算你不动,你坐在这儿看着我捣药干嘛?”
阮思黎眨巴眨巴眼睛:“我无聊啊。”
凌圳寰:“……”
“无聊你可以去找缎儿。”
“他去抓野兔了。”阮思黎掏掏耳朵。
“你让缎儿堂堂一个魔教教主去抓野兔?”凌圳寰大惊失色。
阮思黎白了他一眼:“你还让堂堂魔教教主砍柴呢,你还让堂堂相臣淘米呢,你还让堂堂帝姬的婢女洗菜呢。”
凌圳寰道:“那是因为他们在这儿不能白吃白喝,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阮思黎点点头,“所以楼缎抓野兔去了。”
凌圳寰一听野兔是抓来吃的,连忙搓了搓手:“好好好,野兔肉,我最喜欢吃,记得烤焦一点。”
阮思黎奇怪道:“为什么要烤焦,我们又不喜欢吃焦的。”
凌圳寰瞪大了眼睛:“我吃啊。”
阮思黎笑道:“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凌圳寰:“……”
阮思黎笑容更加大了:“你刚才自己还说,一根耕耘一分收获,你知道吗?”
凌圳寰:“……”
阮思黎“嘿嘿”一笑,“只要你告诉我,那个给你药材的人是谁,我就给你吃烤兔肉。”
凌圳寰:“……”
阮思黎作势道:“哎呀,烤兔肉啊,真是香喷喷哦!”
凌圳寰道:“你真的以为我认识那个人,我真的是在集市上偶然碰见的。”
阮思黎:“你以为我会信你么!?我刚才看见你放进去了好多麟骨草!”
凌圳寰无语,继而大吼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阮思黎急得脸都红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告诉你,你是骗不了我的。”
凌圳寰看了一眼阮思黎,叹了一口气,放下药杵,就在阮思黎真的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事情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阮思黎:“……我不信我不信!”
“真的……”
“我不听我不听。”
“所以说,”凌圳寰挑眉,“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你已经有缎儿了,怎么还想着别的男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人!”
阮思黎:“……”
“算了,跟你没法沟通。”阮思黎愤怒地白了一眼凌圳寰,愤怒地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愤怒地走出了凌圳寰的小药房。
凌圳寰望着他的背影和气呼呼的脸,忍不住轻笑起来。
“缎儿啊,我在给你守着老婆啊,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凌圳寰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杵继续捣药。
阮思黎在凌圳寰这儿碰了个软钉子,非常不高兴,他一个人推着轮椅慢慢走着散散步,欣赏大自然风光,感受田野间清新的空气(……)。
“我不过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小玉,臭包包哥竟然这样敷衍我!”阮思黎小声嘀咕,随便采了路边几株狗尾巴草,他将轮椅停在一颗大树旁边,大树下是柔软的草地,阮思黎用好的那只腿蹦下轮椅,躺在草地上。
俗话说,树下好乘凉,周围又有小河,风柔柔的,阮思黎很快,就觉得意识模糊慢慢进入了梦乡。
但是不一会儿,他听见周围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爷,帝姬就在此处。”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阮思黎一听,本来还有点打瞌睡,现在完全清醒了,什么王爷啊,帝姬啊,这分分钟变宫廷模式是闹哪样?
接着,便听见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可有查清?”
“回王爷,”刚才那男人接着说道,“左将军交代的,帝姬确实就在此处。”
左将军……真是似曾相识的名字,阮思黎靠在树下仔仔细细地想了想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左将军……那不就是送天来这里的那个人吗,凌圳寰的一个朝廷中的朋友!
联系方才那男人说的话,帝姬就在此处,左将军……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正想爬上轮椅回到住宿的地方,但是很不幸,他一抬头,发现面前站了两个男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人站着,一人半跪着。
阮思黎:“……hi?”
“阁下再次想必已经听了很久了。”站着的那人笑意盈盈地说道,他长得很好看,简直可以用邪魅狂霸来形容,而且穿了一身黑,黑袍上面还用金色的绣线绣着花纹,看起来是个身份高贵的人物。
他虽然长得很好看,而且笑意盈盈,但是浑身上下就是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阮思黎默默地想:难道这就是帅到没朋友?
“噢,也不算久。”阮思黎摸摸脑袋,指了指地上,“是我在这里睡觉,你们自己在旁边说的,所以不算是我偷听。”
那人笑道:“是本王唐突了,扰了公子清梦,公子莫要见怪。”
好吧,这人道歉,还算蛮诚恳的,阮思黎摇头:“没什么。”
那人又说:“公子,可曾见过一位妙龄少女在此?”
妙龄少女……阮思黎嘴角不由得一抽,这个什么王爷分明就是冲着天来的!
阮思黎不知道他们来找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们天的位置,想了想,阮思黎点点头:“我见过。”
奇怪的是,那人也不问天现在在哪,只是说道:“这位少女,是本王的妻子。”
阮思黎:“!!!???”
阮思黎瞳孔乱颤:“你说真的?”
那人点头,面容真诚,毫无半点虚假:“自然。”
阮思黎:“……”
这人说的真的是天吗,真的有待考究。
那人又说:“我的妻子自幼呆在家中,未曾出过远门,且性情顽劣,若有得罪,请多多包涵她。”
阮思黎连忙摆摆手:“不不不,她其实挺好的。”
说刚说出口,阮思黎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真没出息啊,一下子就被套出话来了。
那人似乎非常愉悦,笑了笑,又道:“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既然公子知道她在哪,就请带本王去吧。”
阮思黎欲哭无泪。
阮思黎决定扳回一句:“我确实知道一位妙龄少女,不过人家可没丈夫,而且人家有心上人。”
没想到那人竟然毫不讶异:“是了,本王的妻子,可以说是与人私奔逃出来的。”
阮思黎:“……”
你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你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来……
阮思黎还要挣扎:“你还没说她的样子呢,随随便便就说带陌生人回家不太好吧……”
那人勾唇轻轻一笑:“非要我说的这么明显吗,她叫天,化名楼烟儿,与她一道的是国相楼湮。”
阮思黎:“……!!!你怎么都知道!!!”
“王爷,”刚才一直跪着的那个人突然出声:“还跟着小子说什么废话――”他转头对着阮思黎恶狠狠地凶道:“小子,她在哪儿,快带我们去,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阮思黎无辜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腿:“我的腿已经断了。”
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作势要掐阮思黎。
阮思黎连忙对着黑衣王爷大叫道:“你还是个王爷,不会这么残忍要你的手下掐死我吧,小心上诉告你草菅人命哦。”
那王爷扬了扬手,瞥了一眼阮思黎,语气已经有几分冰冷。
“我是盛明王师长宁,”他冷冷道,“你自然听过我的名字,现在我的苍云铁骑已经在你们魔教出岫山山脚下。”
盛明王!阮思黎瞪大了眼睛。
而且,更不可置信的是……师长宁说的是“你们魔教……?”他为什么会知道他是魔教的人。
似乎看穿了阮思黎心中所想,师长宁道:“魔教自选出圣子的那一日,就宣布昭告武林,当时魔教圣子的画像自然是各大门派都发了一份,皇宫之中自然有能力得到区区一张魔教圣子的画像。”
阮思黎:“……你是说我的画像……已经被画成很多份每个门派差不多都看到了吗?”
师长宁看了他一眼,说道:“是的。”
“啊啊啊!”阮思黎抱头仰望仰天,“天啊!彭九鳕这干的什么事儿啊,简直就是缺德,现在谁都知道我是魔教圣子了啊,万一和魔教有仇的想要暗杀我怎么办,心好痛,啊啊啊啊!”
说到和魔教有仇,卧槽,阮思黎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师长宁连连后退几步。
师长宁连眼睛都不多眨一下:“你在心虚什么。”
阮思黎:“……”
“好了,”师长宁的忍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再问你最后一次,天在哪?”
他话说完,他的随从剑已经架在了阮思黎的脖子上。
阮思黎看了他一眼,移开目光:“我带你去。”
这一路走得似乎很漫长,师长宁的侍从推着阮思黎的轮椅前行着,阮思黎指着路,他其实不明白自己究竟应不应该带着师长宁去找天,假如天真的是师长宁的妻子,那么不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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